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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王(枪手)-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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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兄台是谁,认得我们教官?”十几名学员翻身下马,面露好奇之色,高远的年龄,看起来也大不了他们几岁,不过人不可貌相,一定是个极厉害的人物,不然他们那母老虎似的教官,怎么会一见她就跑。
“认得,认得,老熟人!”高远笑咪咪地道。
“咱们教官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如此怕你,她是欠了你钱么?”一个胆大的学员问道。
听到这个学员如此猜测自己与自己的关系,高远倒是来了兴趣,难得碰上一个不认识自己的人,高远便点头道:“她的确欠了我很多很多钱。”
学员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高远跟前到,“那你跟我们教官一定很熟罗?”
“当然很熟,不然干嘛要借她这么多钱?”高远笑道。
“那我来替她还钱,你帮我们说几句话好话好不好?”学员凑了过来,一脸的热切。
高远看着这个家伙,兴趣更浓,“她可欠我很多,你一个新兵,还得起?我可是知道你们饷银是多少的。”
“哪里靠那几个钱啊?”学员连连摇头。
高远看着这个学员,倒是奇怪起来,看这个学员,难不成家里竟是有钱的,他可知道,加入军队的,基本上都是极为普通的家庭,想通过军功搏个出身,如果家里是极有钱的,怎么会拿命来拼?
“你家里很有钱?哪怎么加入军队了,这马上就要打仗了,打仗了可是要送命的。”
学员摊了摊手,“哪有如何?咱们征东军马上就要与东胡人开战了,我辈男儿,自当疆场奔驰,马上得功名,以自己的本领搏个封妻荫子,名留史册。”
“得了吧梅花,你就别吹牛了,你可是被你老爹扔进来的!”身后,另一名学员也走了过来,看来两人是相熟的,“这位兄台别听梅花胡咧咧,他呀,在我们那块,就是一个恶霸,跑马撵狗,无恶不作,他老爹没法子,觉得将他扔进军队之中来,或者能让他懂事一点,这才托了人将他扔到了军中,要不然,他才不会来吃这苦呢!”
“吴崖,哪里都有你,小心回头我揍你!”被称作梅花的学员转头,恶狠狠地道。
“得了吧你,在家乡,你是大少爷,我是穷小子,但在这里,你我都是新兵,这一个月,我可还比你多得了一颗星了,不定到了军中,你小子还是我的下属,谁揍谁,还不一定呢!”被称作吴崖的学员大笑起来。
“得意什么,忘了刚来的时候,你次次排倒数第一么,也就是这个月你运气好一些而已。咱们走着瞧,下一次考核,老子一定要让你服气。”
“随时奉陪!”吴崖冷笑。“我定然要让你输得口服心服。”
高远在一边倒是看明白了,这两个小子是同乡,不过一个家境很好,一个却是贫寒人家,两人不对路子,互相看不顺眼。
“这个,梅花!”高远开口叫道。
“我叫梅华,不叫梅花!”梅华满脸通红,“这个吴涯不是好东西,不就是在老家的时候,将他家的大狗打来吃了么,便一直记恨,居然给我起了这么一个花名,等我成了他的长官,定然要好好地收拾他。”
高远打了一个哈哈,点点头,“好,好,不过我想问问你,你们这里不是有好几百人么,怎么今天就你们几个,剩下的是去拉练了,还是放假了。”
“出去练战阵了!”一边的吴涯插嘴道。
“那你们怎么不去?”高远讶然道:“我看你们的骑术挺好啊,莫非他们比你们还强?”
“屁啊!”梅花摇头道:“论起骑术,马上格斗术,那些家伙给我们提鞋也不配,就是因为我们比他们强得太多,所以才把我们涮了下来,教官说,我们这样的加入了战阵,会破坏整体性,将我们赶了出来。”
“还有这样的事?”高远目瞪口呆。
第五百八十九章:狗屎运
听到此人语气中的惊讶有着不平之意,一边的吴涯亦是来了气儿,“就是啊,那些人,我一个人可以打他们好几个,原本以为还能因为勇武出人头地,现在好,就是因为我们强,反而被拿下来了。可等着吧,等到了军中,终究还是需要我们这样的人才能击败东胡。”
听到吴崖插话,梅华却是冷眼相讥,“得了吧你,一个对一个,咱们是干得赢,但一个对两个,就够呛,一个对四个以上,咱们就毫无还手余地,只能逃,这都试了好多次了,你还不死心。”
听了这话,吴崖也是脸色苍白起来。
“这是个什么说法,能不能说给听听?”高远更是感兴趣起来。
看到这人如此感兴趣的模样,两个年轻学员却是警惕起来,“你是谁啊,干嘛打听这些,这是军事机密。”吴涯的声音变得冷了起来,手亦按上了刀柄。
“吴涯,你得了吧,这位兄弟是教官的朋友,怎么会是坏人?这事是不能说,你也不能拿刀吓人吧!”梅花不屑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吴涯,转头对上高远,却又是满脸笑容,“这位兄台,你既与教官关系不错,自去问她,我们是不敢说的。”
“说得也是,我自去问她!”高远一笑,便径直向着那小楼走去,身后却又传来了梅华的声音:“这位兄弟,咱们教官欠你的钱我还了,只求你在教官面前说几句好话,别这么折腾我们了。”
高远哈哈大笑,“她欠我的钱,你卖了你全部的家当也还不起,再有啊,她折腾你们,是为你们好。”
看着高远径直上了小楼。梅华不由白了脸,转头看着吴崖,“咱们这位教官倒底欠了人家多少钱?这人莫不是,莫不是来逼着教官以身还债的吧?”
吴崖冷笑:“谁敢强逼教官,想被揍得吐血么?”
梅华点点头,“说得也是,教官那性子,就如母老虎一般,不过她欠了人钱,这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只怕十成力气使不出两三成。”
下头两个学员猜度着的时候,高远已经到了小楼的二楼,推开房门,看到眼前的情景,先是一楞,然后就是哭笑不得。
刚刚还在校场之上一身劲装,挥汗如雨的黑姑娘已是不见了踪影,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一头秀发还湿漉漉的的披散在肩上。身上的劲装已经换成了燕人女子的常服,而黑姑娘坐在妆台前,正拼命地往脸上搓粉,听到门响。回头一看,白一块,黑一块的,不伦不类。竟是将高远吓了一跳。
看到高远出面,贺兰燕也是尖叫一声,两手已是捂住了脸。“出去。”她大声喝道。
“你在干什么?”高远不但没有出去,反而是大步走了进来,站到贺兰燕的身后,上身前俯,盯着镜子里捂着脸的贺兰燕。
贺兰燕身子抖了几下,突然就恼了起来,松开了捂脸的手,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要不是高远闪避得快,她非一头顶在高远的下巴上不可。
“干什么,还不是为了讨好你呗你!”贺兰燕一脸的恼意,“吴夫人说,像你这样的战场武将,最是喜欢像菁儿那种温柔可人的皮肤白皙的女人,我哪有这么好的皮肤,吴夫人便指点我买了这些胭脂水粉,不但教我怎么用,还教我怎么走路,怎么说话,什么笑不露齿,足不出裙,可是苦死了,比教那些笨大头兵还要苦此。”
高远张口结舌,“难怪你这些天你老往吴郡守哪里跑,还一呆就是大半天,原来在忙这些?”
贺兰燕叹了一口气:“谁让我喜欢你这个冤家呢?既然喜欢了你,总得随着你的喜好,即便不喜欢,总也得强迫自己向这方面靠拢。”
高远摇了摇头,上前一步,伸手揽住了贺兰燕,柔声道:“你便是你,何苦为了别人改变自己,要知道,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的原来模样,你的敢爱敢恨,你的英姿飒爽,如果你也想学着菁儿那模样,那你还是你吗?”
贺兰燕瞪大了眼睛,“原来你不在乎我这么黑,这么男人婆?”
“男人婆,谁这么说你的?”高远失笑道。
“吴夫人就是这么说的。”贺兰燕不好意思地道:“我哥也经常这么说我。”
“嗯,可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男人婆!”高远大笑道。
“太好了!”贺兰燕一下子跳了起来,三两步窜到一边,伸手抓起湿毛巾,三两下就将脸上的粉揩去,跟着还长出了一口气,“这可是舒服多了,不用捏着嗓子说话,不用小步走路,这个吴夫人,害人不浅,回头我得找她算帐去。”
高远亦是大笑不已,心中突然想起一事,“下头那些骑兵是怎么回事?那个梅花和吴涯说,他们本来是这支军队之中最强的,但你却将他们排开在军阵外头,这是个什么说头。”
贺兰燕狡缬的一笑,“这个嘛,却暂时不告诉你,不过像他们这种特别出色的骑兵,的确不适合我正在训练的军队,所以只能剔出来了,不过他们也有他们的用处嘛。”
“瞧你说的,好像这样的骑兵我们很多似的,我正缺这样的人手呢?与东胡打仗,像他们这种骑术精绝的骑兵,越多越好。”
贺兰燕哼道:“你想得倒美,这一批五百骑兵,出挑的也就这么十几个,这还是因为他们没有参军之前,骑术本身就不错的缘故,你想让你的骑兵去与东胡硬捍,到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别说是你们,便连我们匈奴骑兵,在东胡骑兵面前,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高远脸上微微变色,却是发作不得,贺兰燕这说得是实话,脑子中念头一闪,“你找到了什么好法子?”
贺兰燕脑袋一扬,满头秀发洒开,得意洋洋地道:“当然想到了法子,不过可不可用,总得上战场上去检阅才知道。走吧,我现在带你去瞧瞧我新练的骑兵军阵。”
二人并肩下楼,仍然在较场之上的几个学员还在跑马道上苦练马技,看到换了一身衣服,如同一只小绵羊一般跟在高远身后的母老虎教官,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倒是梅华胆大,纵马上前,大声道:“这位兄台,我先前所说的话还是算数的。”
高远微笑点头。
梅华大喜,“这位兄台贵姓,等我休息的时候,却城里寻你喝酒,喝最好的吴氏酒,这个一般人可买不起。”
贺兰燕已经从高远嘴里听到了刚刚这位梅花兄对自己与高远关系的猜测,此时见这家伙又窜了出来,不由心下微恼,转头看着梅花:“他叫高远,你想寻他喝酒,可以啊,明天我就放你一天假。”
“哦,高远!”梅华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然后便大惊失色,整个人都僵了,失声大呼道:“高远,高都督!”
高远歪着头,笑道:“正是本督。”
咕咚一声,梅华两条腿全都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贺兰燕恼得一甩袖子,哼道:“没用的东西。”伸手一牵高远,两人扬长而去。
“竟然是高都督,是都督!”梅花坐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边上的吴涯却没有再嘲笑他,而是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天爷,居然是高都督,我们竟然看到了高都督。”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惧色。
校场之外,响起密集的马蹄声,想来是教头与都督已经离去。两人犹自双腿发软,互相扶持着站了起来,还没有迈出步子,外头已是稳步走进来一位身着将领服饰的人,“梅花,吴崖是哪两个?”
“我叫梅华,不叫梅花!”梅华勉强回应道。
“我是吴崖!”
将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两人一翻,“两个软脚虾,还是两个新兵,都督是看上了你们两个那一点儿了?”
听到将领的话,两人心尖都是一颤。
“听好了菜鸟,你们的运气来了,都督亲自发话,将你们两人调入亲卫营,明天马上到亲卫营报到。老子叫上官宏,是你们的头儿。”说完这句话,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转身便走。
梅华与吴崖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既有喜色,又有惧意。耳中却还传来那上官泫边走边自嘟囔:“亲卫营都是精锐老兵,塞两个菜鸟来算什么事?那个队会要他们,真正是负担。”
“吴崖!”梅华低声叫道。
“嗯,我在哪!”
“这位上官将军有点瞧不起我们。”
“那是,我听教头们说过,亲卫营里都是好汉,连他们都还没有资格进去,我们这是走了狗屎运了。”
“以后咱们两个别斗了,到了哪里,得抱团,不然得给那些人欺负死!”梅华低声道。
“哦!”
“我可听教头们说了,亲卫营就是军官的摇蓝,在亲卫营里干几年,放出来至少也是一个连长,在亲卫营里能当上一个队长,出来后便能干营长。咱们可不能进去之后便被人赶出来,得争口气,你不是想出人头地吗,想让你家里过上好日子么,这可是大好机会,嘿嘿,等我进了亲卫营,好好干几年,回去之后,定然把我老爹吓一跳,那几个兄长,哈,还敢看不起我,那个时候,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来巴结我!”
梅华两眼放光。
第五百九十章:骑兵新战法
将两个自己还看得顺眼,而且个人能力也还说得过去的新嫩调入到自己的亲兵营对于高远来说,只不过是兴极而至的一件小事,实在不值一提,转头他便忘掉了这件事,与贺兰燕一齐去检阅一支新训练出来的骑兵,这让他想起了数年前的往事,那个时候,可还在扶风,他还是一个小小的县尉,他的第一支骑兵,便也是由这个女子训练出来的。
这是一件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
但接下来的事情,便让高远在瞠目结舌之余,又感到极度的兴奋了,那便是贺兰燕亲自训练出来的最新的一支骑兵。
高远需要骑兵,但他不想过度倚赖匈奴人,他想让自己的骑兵队伍中,匈奴人与中原人的比例达到一定的平衡,从而保证这支军队的稳定性,而现在,匈奴骑兵几乎主宰了整个征东骑兵,这在高远看来,就是不稳定因素。
但骑兵不是能象步兵这样能在短时间内量产而出的兵种,想要一个成熟的骑兵太难了,以前在扶风时,贺兰燕完全按照匈奴骑兵的模式来训练扶风骑兵,也由此而诞生了诸如步兵这样出类拔萃的骑兵将领,而步兵那一批的骑兵也是在经过了一两年的征战才成长起来的,但现在,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时间,并不占在高远这边。
高远的这点心思并没有瞒着贺兰燕,而是坦然地对贺兰燕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而作为一个匈奴人,贺兰燕听出了高远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对匈奴人的那点不信任之后,也不是没有闪动过怒火,但这些愤怒却在随后被她自己浇灭了。
她现在不仅仅是匈奴的公主,还将成为征东将军的夫人,看问题,自然也会站到一个更高的高度上。高远说得是对的,要想长治久安,要想匈奴人在征东军这个体系之中不受到猜忌,能与中原人和平共处,那么,保持平衡便是必要的。
这不是歧视,虽然是防范,但却是必要的。作为贺兰一族的公主,又长期处于食物链的顶端,贺兰燕对于政治上的东西并不陌生。曹天成淡出征东府高层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像曹天成这样最早跟随高远,而军功劳赫赫的老人,都得作出牺牲,更何况是匈奴人。
高远的这些想法与随后的行动,她并没有对哥哥讲,但她相信,哥哥也一定早就明白了这个问题,像征东军现在斩捧的公孙义。洛雷,赫连破等人,无不直指一个主题,那就是要在匈奴人中树起另外几个山头。与匈奴人的旗帜贺兰雄相抗衡。
这是防范,是制衡,也是一种安全的保障。
贺兰燕接过了高远的这个任务,并且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创造出了一种全新的骑兵战术。而现在,高远就在观看着她的沤心沥血之作。
广阔的草原上,一支四百余人的骑兵。排成了一个二十乘二十的方阵,横向每匹战马之间相隔不到一个马身,纵向也只有一个马身的距离,这个距离,在步兵队列之中,便是极大的破绽,但在奔腾的骑兵队列之中,却几乎可以看作是肩并肩,手挽手。
小跑,加速,从最初的静止到最高速这时,这支四百余人的方阵,赫然保持着整整齐齐的队列,他们手中的特制长矛向前探出,就像是一座正在移动的钢铁森林。
“这,这是移动中的步兵方阵!”高远脱口而出,眼中闪动着的是惊喜的光芒。贺兰燕得意的瞟了他一眼,她相信,以高远的能力,看到这个快速移动的方阵之时,便已经明白了它的用途。
队列之中响起了尖锐之极的哨声,前进之中的方阵开始转向,队列的一半开始减速,另一半保持原速不变,整个方阵,似乎是绕着一根巨大的中轴,就这样在高远的面前,完成了九十度转向,向前再度冲刺,再变阵转向冲刺,短短的时间之内,这支骑兵方阵便完全掉转了方向。
高远有些激动起来,看着这支全新的骑兵,大声道:“碾压,这支骑兵,碰到东胡的任何一支军队,都可以做到完全的碾压。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看着贺兰燕,问道。
贺兰燕笑了起来,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只消看到高远现在的激动神色,便了解了这支军队的价值所在,高远可是与东胡兵血战了多年的将领,对于东胡人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了解。
“想将这些新兵在短时间内训练到能跟东胡骑兵抗衡那样的单兵作战能力,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既然单兵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到,便只能在团队上想办法,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情,十个人还做不到吗?”
“可是要将骑兵训练成这个模样,可比将步兵训练成整齐的方阵队列要难上无数倍啊!”高远叹道。
“所以,像梅华和吴崖那样个人马术出色的家伙,都不能呆在这里面。”
“这是为了什么?”
“他们的技术出色,在战斗之中,便极有可能脱离出军阵,哪怕只是探出半个马头去,也有可能破坏整体性,所以,这些骑兵的骑术,都基本上在一个水准线上,出挑一些的,都不能呆在里头,即便是战马,也经过严格鳞选,脾气要温顺,易受控制,脚力相差不大,像你们这些一心想找一匹与众不同的神骏战马的家伙,在这支骑兵里,是绝对不行的。”
高远摸着鼻子,总算是想明白了这里头的关窍,这样一支骑兵就是一个整体,就容不得出头椽子的存在。但如果不是这样,恐怕也不可能训练出来这样一支军队。
“即便如此,要练成这个模样,可也是一件极难的事情,辛苦你了。”高远感激地看着贺兰燕那黑里透红的脸庞,这黑,可都是在太阳底下晒出来的,想想贺兰燕先前在脸上拼命搓粉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阵热流流过。
“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么?这有什么好谢的?”贺兰燕瞥了高远一眼。这一眼却是秋波横生,妩媚之极,高远只觉得半边身子在这一瞥之下都酥了半边。
“我马上就要去河套了,你这支骑兵我要带去。”高远高兴地道,“有了这支骑兵,我可是底气壮了不少。”
“你要去河套吗?也是,孙晓指挥大兵团作战的能力,的确还稍嫌不足,他更强的是在屯垦一方面的工作,河套又是不容有失的地方。只是你这一去,只怕短时间内,回不到积石城了啊!”贺兰燕倒不觉得有什么意外,但却仍是怅然若失,“这支骑兵本来就是替你河套之行准备的,当然要跟着你走。”
“怎么,你不想一齐去看看你的心血在战场之上扬威吗?你不想看到他们在战场之上痛揍东胡人么?”高远微笑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贺兰燕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我可以跟着你去河套?”
“为什么不可以呢。你可是马上大将,跟着我去河套,不是正好展你所长么?”高远道。
“那太好了!”贺兰燕欢呼起来,但马上。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脸色又垮了下来,“你夫人知道我要去吗?她会不会有什么想法?会不会不高兴?她现在可是已经有了六七个月的身子,要是她因为这件事气着了。蒋家权那些老头子,只怕要来找我跳脚。”
“放心吧,这件事菁儿知道。也完全同意。”高远当然不会告诉贺兰燕是叶菁儿提出这件事情的,换个说法,贺兰燕会更高兴一些。
“她总是这么通情达理!”贺兰燕皱起眉头,“每次看到她,我都觉得自己欠了她什么似的,搞得我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高远,我可跟你说清楚,将来即便我与你成婚了,我可也不会住进你的将军府,与菁儿天天见面,我会不自在的。”
“她就给你这么大压力啊?”高远上上下下地端详着她,“这可不像我风风火火地燕子啊!”
“你懂什么?”贺兰燕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要是她想法设法地刁难我,不待见我,说不定还能激起我的斗志,非要与她分个胜负不可,但她现在这个模样,却是叫我自然生出一股对不起她的念头,哼,你这个夫人,可不像她外表那么柔柔弱弱,她是瞧准了我的性子,对症下药呢!”
高远苦笑,叶菁儿自然不是先前扶风县那个任事不懂的小丫头了,而贺兰性,这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下头,又何尝不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啊,都说齐人之福好享,但这里头的酸甜苦辣,却只有享福的人自己知道了。
次日一大早,从骑兵训练营走出来的梅华与吴崖两人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来到了亲卫营驻地,并没有见到亲卫营的头头上官宏,一名亲卫营校尉接待了他们,看着那名校尉嘴角扯出的诡异微笑,两人本能地感到一阵不安。
“你们就是上官营长说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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