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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王(枪手)-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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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链锤凌空飞来,伙夫举起手里的油翁。挡了一下,砰的一声,油翁里超过二十斤的油如雨一般的洒下,闻到那油脂的气味。下头的东胡兵都是变了颜色,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举着火把的伙夫已是凌空而来。
轰隆一声。油被点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漫延,沾着了这些油脂的东胡兵身上都燃起了大火,伙夫更是变成了一个火人,寒冷的空气之中,顿时传出了阵阵烤肉的香味,伙夫似乎感觉不到大火炙身的痛苦,抽了了背上背着的铁锹,狂呼着冲向东胡兵,铁锹左削右砍带平拍,竟是被他连杀数人,看着这个浑身着火,却仍然大笑着冲锋陷阵的家伙,东胡兵无不骇然色变,纷纷后退,再也无人敢于上前。
伙夫向前冲了十几步,终于扑地倒下,可即便如此,竟是没有一个东胡人敢靠近他的身边。
宋宏新拄着刀,半跪在垮掉的一断寨墙之上,在他身边,还有两个战士,一个握着半截战矛,一个握着一把断刀。
宋宏新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那里,早已被鲜血浸透,肚子上挨了一刀,好像肠子流出来了,而在他们的前方,数十个东胡人手执弯刀,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远处传来胡子的嘶吼,然后嘶吼之声戛然而止,紧跟着伙夫狂笑之声连绵不绝,却越来越低,终于声息渺渺。
“都走了!”宋宏新向后一仰,一屁股坐了下来。
“连长,那我们也去了!”手握断刀的士兵跟宋宏新说了一声,与手握一个矛头的另一个同伴对视了一眼,身子猛然弹起,径直扑向下头的东胡人群。
数把弯刀同时劈来,两人不闪不避,弯刀入体的瞬间,他们也将自己手中的刀矛同时深深地插入到了对手的身体。
更多的弯刀劈了过来,两人几乎在瞬息之间,就被大卸八块。
“兄弟,走好!”宋宏新在笑着哭,他这一辈子,怕过,逃过,怯懦过,但也勇敢过,倒在战场之上,却是他最终的宿命。
“这是个当官儿的,活捉他!”东胡士兵吵嚷着,步步逼近,宋宏新听不懂对手在喊什么,但看他们的意思,是想抓住自己了,他冷笑着,一手将刀放在自己的伤口处,另一只手却是悄悄地摸出藏在背后的骑弩,这是一个好玩意,近距离殂杀,几乎无可抵挡,这玩意儿,在这个寨子里,也只有他有资格配备一把。
“来吧,来吧,三发骑弩,我还可以拉上三个垫背的,老子是这个寨子最高的指挥官,杀敌怎么也不能比下头的小子们少了,不然的话,到了阎罗王哪儿,自己还怎么指挥他们呢?这可是极没面子的事情。
“让开,大将军来了!”后头传来呼喊之声,东胡兵们潮水般的向两边让出,露出了一条通道,磨延咄一马当先,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却是那个指挥东胡兵击破寨子的李姓将领。
“好汉子,都是好汉子!”磨延咄看着血糊糊地半靠在断墙之上的宋宏新,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虽然双方是敌人,虽然他在这个小小的寨子下面付出近五百人的伤亡,但对方作战的凶悍,仍然让磨延咄心生敬意。
宋宏新却没有看他,他的目光,死死地落在他身边的那个李姓将领的脸上,那李姓将领的脸色很不自然,虽然也看着宋宏新,但脸色却有些扭曲。
“李义!”宋宏新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吼起来。“为什么是你?”
李义,大燕常备军的一员中郎将,在大燕常备军中,也算是中高级将领了,作为一名基层军官,宋宏新以前也有幸听过这位李将军的训话,在他麾下作过战,但他从来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之下与此人再见面,看着李义身上那簇新的东胡将军服饰,宋宏新只觉得极端的刺眼。
磨延咄转头看着李义,“这人认识你?是你以前的部下?”
“可能吧!”李义点点头,“应当只是最基层的军官,不然我不会没有映象!”
宋宏新仇恨地看着李义,现在他明白,为什么在短短的数天之后,东胡人在进攻堡塞之时,便突然有了节奏,有了办法,能准确地打出堡寨的弱点,原来是他以前上司的上司,自己曾无比尊重的大燕中郎将,李义在指挥。
如果不是这个人,寨子里的百多个弟兄或者仍然会死,但他们绝对可以让东胡人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也可以让所有的弟兄死得更有价值一些。
宋宏新的眼珠子渐渐地红了,他陡地怒吼起来,“去死!”藏在身后,握着骑弩的手,陡地出现,手指用力地扳动机括,嗖嗖嗖,锋利的短弩闪电一般的离弦而也。
看到宋宏新手中出现这个玩意儿的时候,磨延咄身边的亲卫便大惊失色,数人飞扑上来,将磨延咄死死地挡住,但他们的判断却出现了失误,宋宏新从头到尾的目标并不是磨延咄,或许,杀了磨延咄对于整个战局的影响会更大一些,但宋宏新只是一个最基层的军官,他看不到这么远和这么多,此时,他的眼中,只有李义,这个叛徒,三支骑弩,全都是奔着李义去的。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征东军的军官,在如此的状态之下,手里竟然还藏着如此厉器,李义更是没有防备,三支骑弩一支不少,尽皆钻入了他的身体,如此近的距离之上,便是征东府打制的最好的凯甲也无法抵挡骑弩的攻击,更何况,李义身穿得还是东胡人的粗制滥造的玩意儿。
李义翻身落马,或许,他到死也没有想清楚,既然对方手中还拥有致命的利器,他杀得为什么不是敌人的最高指挥官,而是自己。
他死不瞑目。
然而这在宋宏新看来,却是理所当然,他恨敌人,但他更恨叛徒。
看到三枚弩箭尽数钻入李义的身体,宋宏新不由心怀大慰,这下子,这个叛徒是必死无疑,他仰头看着那仍然冲天而起的红色烟柱,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弟兄们,我来陪你们了。”
手里的刀柄反转,重重地捅进了自己的肚腹。四周的东胡兵,发出了惊呼之声。
磨延咄伸手拨开了身边的亲兵,看了看已经倒在地上的李义,再看了一看已经自杀身亡的宋宏新,他叹了一口气,“好汉子。”
他拨马回罢,“将我们勇士的遗体搬出来,将这些征东军士兵的尸体都搬进去,然后,摧毁这个寨子,便将这个寨子作为他们永远的坟墓吧!”
都播寨,陈斌看着远处又突然腾空而起的红色烟柱,有些伤感地道:“最后一个也被攻克了。”
第六百五十五章:风雪连天刀锋寒(7)
外围都已经被扫清,接下来,自然便是征东军在东岸的核心都播寨,与其它的小寨子不同,都播寨更像是一座城池,内里驻扎着一千余征东军士兵,其战斗力,自然不是那些仅仅只能驻扎百余人的小寨子可比,磨延咄看着比起先前要大上数倍,高上许多的都播寨时,只觉得头又疼了起来,该死的征东军,难道就不能摆明车马,明刀明枪的干上一仗吗?
扫清外围的十余个堡寨,磨延咄麾下战死了一千余人,如果算上受伤而失去战斗力的,更是超过了两千,已是他麾下兵马的五分之一,虽然不是自己的部族儿郎,但磨延咄依然心疼不已。
如果想打下都播寨,又得有多少儿郎倒在这里?
李义死了,前来接手李义协助磨延咄攻城的另外一个叫贺天举的燕国将领面对着磨延咄的讯问,为难地摇摇头,“磨延咄将军,兵法有云,五倍围之,十倍攻之,可即便如此,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历来攻城,如果不愿意以水磨功夫来磨死对手或者对手内部出现问题的话,从来都是有人命来填的。都播寨的守军将领陈斌我认识,虽然只是一个裨将,但此人是有真本领的,如果不是他出身寒微,晋升无门,便是当一军主将也是有资格的,由这样一个人镇守的寨子,将军您除了与他以命换命之外,没有其它任何的办法。”
磨延咄怒道:“如果需要以命换命,我还需要你做什么?你就直接告诉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减少我军的损失,以最小的代价换取胜利?”
“没有!”贺天举回答得极为爽快。
“如果需要蛮力攻城的话,你来不来又有何益处?”骨吉利冷哼道。
“我来,可以尽量地减少你们的伤亡,骨吉利将军,如果是你来指挥。也许将这里所有士兵的性命都搭上,也不尽得能攻得下都播寨,我来,或者只需要付出三倍左右敌人的数量,就能拿下都播。”周天举冷笑道:“这便是我的价值所在。”
骨吉利一滞,但想想攻城拔寨,的确不是自己的强项,被贺天举抢白了几句,竟是无话可说,面红耳赤地道:“贺将军既然认识这个陈斌。或许可以入城去劝说这个陈斌投降,此人以前当过俘虏,也配合过我族屯田,看来亦是一个能合作的人物。”
周天举脸色一变,“骨吉利将军这是想我去送死么?你忘了李义是怎么死得了,他们这些人,恨我们,比恨你们更甚,我如果去了。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马上向他投降,然后帮助他守城,否则。你就会在城上看到我的脑袋了。”
“好了,不要争呼了,你们是同僚,值此大战之际。应当通力合作才对。”磨延咄制止了两人之是的冷嘲热讽,“先等一等吧,王上又给颜乞将军调来了两万步卒。到时候,我们这里也能分到几千人,攻城,让这些人先上吧。我不能让马上的勇士去攀爬城墙。”想起头几天那一战,磨延咄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一百多个守兵,硬生生地拼掉了自己五百人,所幸其它的寨子并不像那个寨子如此坚挺,否则,不等打到都播寨,自己就要高挂免战牌了。“贺将军,这几天,你好好勘测一下这都播寨,我记得当时李义也只是试探了一次,便找出了寨子的弱点。”
贺天举苦笑,“磨延咄将军,不是我对李义将军不敬,都播寨是不同的,先不说两个寨子的大小根本不能比较,单是两个寨子的指挥官,在经验之上,就是天差地别,都播寨即便有弱点,也会被很好地掩饰住,我甚至可以不用去看,便知道,那里的火力最强,战斗最激烈,那里便是都播寨的罩门所在。都播寨有这么大,他们能有效地将弱点隐藏起来。”
虽然如此说,但磨延咄还是带着骨吉利,贺天举等一行人出了大营,前往都播寨下观看他们即将攻打的目标。
“城墙之上,那些高高竖起来的是什么?”指着城墙之上,一个个巨大的门板模样的东西,磨延咄问道。
贺天举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玩意儿的用途,“磨延咄将军,那是专门对付蚁附攻城的士兵的,您可以想一想,当我们的士兵架起云梯,往上攀爬的时候,那些带着尖刺的门板拍将下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脑补了一下那时的场景,磨延咄不由打了一个冷战,“你们这些中原人,太多阴谋诡计,光是在这些玩意儿上下功夫,永远也别想在正面战场之上击败我们。”
贺天举默不作声,尴尬不已。他是燕人吗,不是,他已经背叛了大燕,他是东胡人吗,恐怕也不是,即便是对他一直礼敬有加的磨延咄,刚刚也无意识地说出了你们二字,更不用说一直对他看不顺眼的骨吉利了。
“等步卒来,步卒训练容易,便用他们来磨死这些人吧!”磨延咄挠了挠头,道。“这几天,还请贺将军多想想办法吧!”
贺天举凝视着都播寨,“这几天,便请磨延咄将军您下令,让麾下的士卒们围绕着都播塞筑些雪台吧,高度不能低于都播寨,在上面安上床弩,能够射到城墙上去,这些雪台越多越好。另外,多备一些更粗更长的毛竹吧,李义将军的方法还是管用的,用这些毛竹弹射石头上去,既可以毁坏对手的冰墙,也可以对守军造成困挠。另外,利用骑兵的快速,携带装雪的袋子,开始堆积攻城坡道吧,如果能顺利地筑起几条坡道,那么,骑兵们便可以沿着这些坡道纵马入城。”
“筑坡道?”磨延咄眼前一亮,“这到是一个好办法,只不过敌人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这样做吧?”
“先让骑兵动起来,从远处慢慢向前推进,等步卒到了,便由他们来完成这最后的工程吧,越靠近城墙,危险性便越大,不过只要能筑成坡道,所有的牺牲也是值得的,坡道与城墙一接近,便是都播寨城破的日子了。”
“那些步卒都是奴隶,贱民组成,死多少也不要紧,反正多得是,最多半年,便又能新训练出一批人来。”骨吉利拍手笑道:“贺天举,你倒不愧是熊本的副将,果然是办法多多的,听了你的这几个法子,我倒是对迅速攻破这个都播寨很有信心了。”
贺天举却是回头望向他们一路走过来的地方,“都播寨迟早是会被攻破的,只不过是伤亡多少的问题,我只是有些担心,高远明知在东岸实力薄弱,却还偏偏摆上了这几个寨子等着我们来攻打,他麾下的兵马并不多,这种白白送死的战术,不太像高远这种人会做的啊?”
“你是担心这是诱饵?”磨延咄听出了贺天举话中的意思。
“是!”贺天举点头道:“据我所知,高远手下有一支数千人的骑兵,而很显然,这支骑兵,高远是不可能将他们放在城中当摆设的。所以,磨延咄将军,你一定要多派哨骑,确认这支骑兵不会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身后。”
“这你放心!想偷袭我们东胡骑兵的骑兵还没有生出来呢!”磨延咄笑道。
高远手下的骑兵当然不会摆在城内不用,在磨延咄开始展开进攻的时候,由贺兰燕亲自指挥,汇集了第一军和第二军两个骑兵师再加上红衣卫一共约五千骑兵,便远远地离开了战场的范围;他们现在距离先锋城;足足有五百里之遥;而且还呆在西岸。现在过河;这支骑兵只有可以成为一个夹心馅饼;被颜乞的大军与磨延咄的先锋骑兵所夹击;而他们的作用;高远却另有思量;战争的前期;他并不打算投入这一支力量。
这支骑兵;将会在战争的最后阶段;发挥出决定性的作用。
但这并不代表着高远此刻便对都播寨完全视而不见;打磨延咄主意的;不是大规模的征东军队;而是数支百人小分队。
付晓趴在雪坑之中;与他挤在一起的是与他一齐报名参加了这支特种大队的战俘董壮;因为在从河间到河套这一路上的配合;董壮还是得到了征东军的信任;而且在这个地方;中原人除了依靠中原人之外;基本上是无路可走的;而且这家伙的身板也的确让人看着眼热。
而董壮;在拿到特种大队的装备之后;也是乍舌不已;除了内里防护的一整套软甲之外;其它诸如短匕;骑弩;钩绳等一系列小玩意儿;无一不是不但精巧;而且厉害无比的小玩意。
董壮很有天赋;拿到这些东西之后;没用两天;他们将所有的玩意儿都玩得溜熟;让付晓惊叹不已。
眼下他们趴在一个雪坑之中;身上的披风;头上的帽子;手上的手套;无一不是白色的;往地上一趴;;除非走到他们跟前;很难发现他们与一堆雪的差别在哪里。
在他们的面前;是敌人的一个后勤大营。
“一把火烧了不好么?”董壮不解地看着付晓;”干嘛要费千辛万苦地混进去;却只是为了给他们的粮食之中加些料?”
“这你可就不懂了!”付晓阴险了笑了起来;”咱们带队的那个将军叫牛奔吧;这家伙听说是来自监察院;阴人的本事一流啊;这玩意儿;加进粮食里;管他是人是马;吃下去虽然不会要人命;但拉肚子却是少不了的;嘿嘿;董壮;你见过成百上千的人集体拉肚子的场景吗?”
第六百五十六章:风雪连天刀锋寒(8)
付晓与董壮所在的这一队,目标是供应东胡军队的后勤粮草体系,而牛奔亲自率领的另外几个小队,却是分散潜入到东胡区域内的各个城市,他们的目标要更简单一些,刺杀以及制造混乱。宁馨麾下的另一员大将牛腾在更早一些的时候,便已进入东胡,他的任务则是启动当年宁则诚隐藏下来的一些暗钉,这些暗钉在吕诗仁背叛之后,侥幸生存了下来,这个时候,却是该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这种毒药,哦,其实也不应当叫毒约,是我们特别配制的,不会要人命,只是让人肠胃不适,当然,马也不例外,你们要想尽一切办法潜入对方的后勤大营,将这些药粉混入其中的一部分粮草中去,记住,是一部分,不是全部,我们在东岸的兵力不够,而颜乞的军队又太多,不可能让他们全部倒下,只能是一批一批的来,做这事要的就是隐秘,要让这些东胡人认为不是我们下了药,而是他们本身的粮草有问题,或者是因为霉变什么而导致的,削弱敌人的战力是我们的目标,不要心大得没了边,想要将敌人瘫痪,那会适得其反的。”牛奔挥舞着手里的小小的纸包,“拖住敌人进攻的步伐,一直拖到明年春暖花开,辽河解冻,便是我们胜利的开始。”
反复叮嘱了几遍付晓之后,牛奔这才离去,在他的手中,有一份长长的刺杀名单,杀掉这些人,在东胡内部制造无数的混乱,让索普的朝堂运转体系出现空白,必然能使敌大乱,要知道,索普是以强力压下东胡内部的反对声潮的,假如索普的心腹核心在这个时候。突然大批的死亡,那么,一些反对他的人,便极有可能上位,这些人,可以给索普制造的困难,或许比战场之上更加有力。
图鲁,榜上有名。
吕诗仁,更是排在仅次于图鲁的名字之后。
霍天良,又一个燕人的叛徒。
盯着这份名单之上的一个又一个燕人。牛奔的眼中杀气腾腾。
风愈刮愈大,雪被风裹协着在空中狂舞,视线不过眼前数尺之地,即便身上穿的都是最为保暖的衣物,全身上下,仅仅露出了两只眼睛在外头,付晓与董壮两人,也是感到了彻骨的寒冷,似乎下一刻。就会被冻成一座冰雕。董壮眨巴着眼睛,眉毛,睫毛之上,尽是细细的冰屑。“队长,差不多了,这样的鬼天气,我可不信那些东胡蛮子还会尽心尽职的巡逻。”虽然风雪肆虐。不虞有人能听见二人的说话,董壮还是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
“看到那几个望楼了么?”付晓趴在雪窝之中,此时他的身上。覆盖着一层雪花,手一抬,雪便簌簌地落下来,“呆会儿,我带一队,你带一队,悄悄地潜入进去,记住,不要杀伤,不要死人,否则会让敌人怀疑的,完事之后,各自撤退到指点地点汇合。”
“明白了,队长!”董壮点点头,四肢着地,如同一条蛇一般蜿蜒扭曲着爬向另一边,下一刻,两人各自带着十数个队员,分成两路,狸猫一般的奔向了远处的敌人大营。
事实上,付晓还是高估了东胡人的警戒心,特种作战,在这个时代,还是一个新鲜的东西,有些将领或者会偶然为之,但像征东军这样,单独组织一支这样的部队,专门从事这些工作,却是东胡人万万想不到的。
颜乞对于后勤的保护不可谓不重视,沿着这条后勤通道,足足有五千骑兵沿线保护,这个大营之中,更是足足驻扎了一千余骑兵,考虑到在东岸,征东军兵力薄弱,仅有的一支部队,除开被歼灭的之外,便只剩下被围困的都播寨,这个大营的兵力实在是够雄厚了。
很显然,这个大营的东胡驻军也被这个事实所迷惑,而这场肆虐的风雪,更让他们放心大胆,没有人能在这种天气之下发动一场战事,手一伸出来,只怕就会被冻僵,根本就握不住刀柄,拿不住刀矛。
白天还稍好一些,晚上,风雪就完全像小刀子一般啊。
东胡的人装备比不上一般的征东军,与这些特战队员们,更是无法相比,像付晓和董壮这些特战队员,全身上下,无一不是上好的货色,内里贴身穿得都是用羊绒制作的衣物,手上戴着羊绒手套,脑袋上裹着厚厚的头套,除了眼睛,几乎什么都被捂住了。
巡逻的马队在后半夜,终于是躲了起来,定点的几个哨卡,士兵们生起大大的火堆,不停地往里投放着柴禾,稍稍慢一些,便有可能被风雪将火浇熄,大家也尽可能挤得紧一些,而在哪几个望楼之上,放哨的士兵不能生火,便只能裹着厚厚的毡毯,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蜷缩成一团,心里只盼着换岗的时间快些到来,又有那一个在尽心尽责地瞭望,不过话也说回来,即便他睁大了眼睛,也看不出多远去。
董壮第一次干这活儿,而且还是个小头目,管着十几个人,心下不由有些忐忑,但随着他们顺风顺水地潜入对方大营之后,他突然兴奋了起来,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时代,在饿得狠了的时候,也曾大着胆子去地主家的田地偷东西吃,家乡的地主们可真是狠啊,不仅有带着恶狗的人巡逻,还有不少的棚子里住着佃户,专门防备有人偷食,但即便如此,他泰半时候,也能顺利地将自己混一个肚儿圆,有时候还能偷偷带些东西回去给弟妹,爹娘是万万不能让他们晓得的,不然,非得打断自己的腿不可。
“狗!”董壮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家伙的狰狞模样来,心里登时一凉,这大营之内,不会也有狗吧?董壮一下子停了下来,手一挥,他身后的人全都趴了下来,少年时候,被狗追咬的恐怖场景再次在董壮的脑子里回放,现在他倒是不怕狗了,但万一这里有狗,狗发现了他们叫起来,身在对方的大营里,那可真是上天无路,无地入门呢。
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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