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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王(枪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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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里关内。军营之前,校场之上,一千余扶风县兵分成四个方阵,站得整整齐齐。千余人集结在一起,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安静得令人有些害怕,孙晓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在他的身侧,是曹天成。
毕毕剥剥燃烧的火把映照之下,人如矛。枪如林。
"奉县尉军令,扶风县兵第一,第二,第三,第四队,立刻开往扶风城,限明日午时,抵达扶风城下。"孙晓厉声喝道。
"喏!"上千人齐声怒吼。
"颜海波,郑晓阳!"孙晓大声道。
"在!"两个全副武装的兵曹向前跨出一步。
"县尉军令,第一队与第四队为第一拨开拔部队,立刻出发。"
颜海波与郑晓阳同时右手握拳,咚的一声,重重地敲击在左胸的皮甲之寂,”遵县尉命!"
"出发!"孙晓吼道。
颜海波与郑晓阳向后退一步,转身命对着自己的部属,右手握住刀柄,呛的一声,战刀出鞘,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开拔!"
两队五百人,一齐转身,一队一队,小跑着向校场之外走去。
"停下来,停下来!"后面传来路鸿的厉声喝叫,颜海波与郑晓阳两人愕然回头,看到路鸿赤着脚,只穿着内衣,从军营那边一路狂奔而来,"停下来,不许去。"
开拔的士兵们愕然止步,所有人的眼光,都转向他们的兵曹。颜海波与郑晓阳二人举起手,按了按,所有的士兵原地停步。二人的目光一齐转向孙晓。
"路将军,这是扶风县兵的内务,路将军请不要干拢我军执行公务!"孙晓转身看向路鸿,毫不客气地道:"路将军,请恕孙晓甲胄在身,不能行礼了。"
看着孙晓,路鸿脸色铁青,"孙晓,你敢假传军令?"
"路将军,这可不能乱说,您从哪里看到我假传军令了?"孙晓冷笑道。
"你口口声声说奉县尉军令,高远在哪呢,在哪呢?他还没有回来呢,哪来他的军令,托梦给你的?你想干什么?造反么?"路鸿喝道,看着校场里的军队,他猛地挥手,"统统解散,回军营,睡觉。"
所有士兵凛然挺立,似乎没有听到路鸿的话。
"我说的你们没有听见吗?"路鸿厉声吼道。
孙晓冷笑,"路将军,现在您是辽西郡兵前军将军,不是扶风县尉了。"
"你,你……"路鸿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头险些戳到孙晓的鼻子上,"来人啊,给我将这个混帐拿下,捆起来。"
路鸿身后,数个亲兵一涌而上,便要来拿孙晓,孙晓嘿地一声冷笑,向后退了一步,在他身后,第三队士兵第一排十数人同时踏上一步,反手握上背上所背的长刀,一声轻鸣,长刀已是脱鞘而出。
数个亲兵刚刚跨出一步,眼前已是一片雪亮的刀光,顿时楞在了哪里。
路鸿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猛地转头,看着郑晓阳和那霸,"郑晓阳,那霸,给我将这个乱臣贼子拿下。"
郑晓阳和那霸对视一眼,又看了看路鸿,无奈地低下了头,两人都不敢再看路鸿一眼,别说两人根本没有心思要帮路鸿,就是想帮,他们手下那一帮都头伙长,也得听他们的啊!
孙晓嘿嘿地笑了起来,一挥手,第一队的十余名大兵还刀入鞘,又退回到了队列之中,"路将军,今天的扶风县兵,已不是一年前的扶风县兵了。您说我假传高县尉的军令,那可真是冤枉我了,您今日白天来的,没有见着我是吧,我带兵出去了,不过不是去拉练,而是去寻高县尉了,我运气好,找着高县尉了,今天所有的布置,都是出自高县尉亲命,我,只不过是奉命而行。您是高县尉的叔叔,我们尊敬您,但请您不要干涉我扶风军务,耽搁了军务,高县尉是要砍我们的脑壳的,扶风县兵军纪森严,可是容不得半点推娓拖延的!"
一口气说完,孙晓霍地转身,看着郑晓阳和颜海波,"你们二个还楞在哪里干什么,是想等着挨军法么?"
颜海波与郑晓阳二人立刻飞快转身,跑到了本部的前面,"出发!"二人大吼一声,率先迈开步子,大步向着扶风方向挺进。
看着两队人马步伐越来越快,转眼之间,便消失在黑暗之中,路鸿气得浑身哆嗦,"孙晓,你好,你很好!"
"路将军,我当然很好!"孙晓笑了笑,"您是县尉的叔叔,我尊敬您,不过现在,我劝您还是回房去好好休息吧,您看看您,这大冷天的,袍子也没有穿,鞋子也没有穿,这要是冻病了,将来县尉怪罪起来,我可是吃罪不起的。"
听着孙晓阴阳怪气的话,路鸿脸气得煞白,转着眼珠,看了一眼曹天成,又看了一眼另一头垂着头的那霸,长叹一声,郑晓阳不听自己的话了,那霸不用说,也是如此,高远真是好本事,短短一年时间,便将扶风县兵打造得铁桶一般,除了他,谁都不认了。
"既然你说找到了高远,那高远人呢?他在哪里?"路鸿的声音转眼之间,便似苍老了十余岁。
"县尉带的是骑兵,先前一路赶得急,人累,马也累,所以县尉需要让士兵和马匹休息,路将军,想必这个时候,高县尉要快要到居里关了,你有什么问题,到时候自己问高县尉吧,我们也要走了!"孙晓看着路鸿,道。
"好,好!"路鸿垂着头,转身走向军营宿舍,在孙晓的眼中,这一刻,路鸿原本有些挺拔的脊背也有些佝偻了。
"路将军,我有一事不明,想要问一声,县尉是您的侄子,我跟在县尉身边,耳闻目濡,也知县尉对您极是看重,分外尊崇,将您当作自己父亲一般,但是这一次,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您不该来居里关的!"路鸿的身后,孙晓的声音淡淡传来。
路鸿转身看着孙晓,定定地看了半晌,"孙晓,你懂个什么?你懂个什么啊!你们这是把高远往死路上推啊!"说完这句话,他大步走进房内。
"放屁!"在他身后,孙晓冷笑,往地上重重地呸了一口。"天成,你在居里关等着县尉,我和那霸也走了。"
"去吧去吧!"曹天成挥挥手,"步子麻利点,县尉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追上你们了。"
卧室之中,路鸿听着整齐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路鸿颓丧地倒在床上。
"路将军。"路大通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呆会儿不是高县尉要回来么,您堵着高县尉,不许他去扶风城不就行了,高县尉肯定会听您的话的。"
"孙晓找到了高远,高远就一定知道我来了居里关,他还如此安排,那是铁了心了。我拦不住了。"
"没有想到这些大头兵这么听高县尉的话,连您也阻拦不了。"路大通道,"将军,这事要儿闹大了,可怎么办啊?"
"高远真是好本事啊,小老虎长大了,有爪子了,翅膀硬了。"路鸿喃喃地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花有再红日,人无再少年
老虎长大了,有了锋利的利爪,有了独自的意识,虽然还做不到傲视天下的地步,但是昂首睥睨之间,已经隐隐有了傲啸山林的意思,路鸿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如果没有高远,自己现在最多是在扶风县尉的位子上混吃等死,正是因为有了这个脱胎换骨的侄儿,才让自己的生命焕发了第二次青春,有了更进一步的可能。
太守张守约看重自己,授予自己前军将军的职位,两位公子见到自己,都是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叔叔,那不是因为自己有多利害,多重要,而是因为有了高远。要不然,前些年怎么不见他们对自己这样尊敬?
高远不仅改变了自己,改变了吴凯,改变了扶风县兵,更是改变了张守约,让太守不再在资金上受到令狐潮的制约,这才有了这一次的政变之中,张守约毫不犹豫地站到了叶天南这一边,从而终于得到了十数年来梦寐以求的东西。也正是这个高远,成为了大公子二公子争权之间的重要码砝,他倒向任何一边,都可以牵连更多的利益,更多的资源倒向哪一个。
高远,这个在一年多以前,还仗着自己的地位在扶风县横行的小纨绔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成了扶风乃至辽西极重要的一个人,一个足以改变力量对比的人物。
这一趟自己真不该来啊!坐在床沿之上,路鸿痛心疾首,或许,自己在知道叶天南上位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应该称病不出,赖到床上,这样一来,就不会碰上现在这样的糟心事。
"高远啊,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路鸿痛苦地呻吟起来,即将面临的难题比起高远已经滑出他的掌握更让他为难。看高远的阵势,分明就是准备有强了,他是准备打一仗啊,看看扶风兵那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傻子都知道高远准备干什么了。叶氏到扶风,只有数百护卫,真要打起来,如何是高远手下这帮如狼似虎的家伙的对手,这些以前孱弱无比的县兵,到了高远的手下。早已脱胎换骨,高远用东胡人的鲜血,将这些人心底里的狼性彻底地激发了起来,哪怕是当了一辈子的兵了,当路鸿看到孙晓那阴沉沉的眼神之时,心底里仍是不由自主地有些打怵。
在扶风收拾叶氏兵容易,但以后呢?高远,你难道不准备在大燕呆下去了吗?你又能去哪里,你与东胡人已经结下了深仇。再与大燕国相闹翻,天下之大,你能去哪里?
路鸿头痛欲裂。
外面大风将城楼之上的大旗吹得猎猎作响,呼啦啦地让路鸿心中更是烦燥。
"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办?"路大通小心地问道。
路鸿抬起头,"能怎么办?尽人事,听天命,高远真要硬来。我能有什么办法?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娃娃了。"
风声呼啸之中,地面微微震颤起来,路鸿霍地站了起来。"高远来了!"他的声音有些发抖,这一趟来居里关,最后的结果如何,便是看他能不能拦住高远了。
他跳了起来,拉开房门,窜了出去。
"将军,鞋子,袍子!"路大通紧跟着窜了出去,先前发生的一切太过于震颤人心,他与路鸿都浑然忘记了这一切。
居里关上灯火通明,曹天成站在城门前,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奔腾而来的一条火龙。
"将军,高县尉回来了!"看到路鸿的狼狈模样,曹天成有些漠然地道。
"拦住他!"路鸿大声道。
曹天成微微一笑,没有作声。
两百骑兵汹涌而来,打头一人,青衣皮甲,长长的披风在风中高高飘起,正是高远。
"高远!"路鸿用尽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吼道。
居里关的城门大开着,骑兵们在接近城门的时候,两队迅速地并为一队,高远看到城门口的路鸿,猛勒马缰,战马长嘶人立而起,在路鸿身前数米之处停下,他身后的马队却没有停下,在步兵的带领之下,绕过门口的数人,径直穿过城门,向着远处的黑暗投去。
一匹接着一匹,一人接着一人,路鸿看着渐渐远去的马队,眼中充满了绝望的神色,高远虽然停了下来,但他用实际行动告诉路鸿,什么都不用说了,说了也没有用。
"叔叔!"高远的声音很平静,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激愤,不满的表情:"外面天这么冷,您怎么鞋子也不穿,袍子也不穿,这样容易生病的。"
"你别管我这些!"路鸿赤脚跑了上去,伸手勒住高远的马缰,"高远,听叔叔的话,你不能去扶风,不能动。"
"为什么不能去?"高远嘿的一声,"我为了大燕,率轻骑千里奔袭,九死一生,不说立下奇功,单是这一份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但我得到了什么?是有人在我背后拐走了我的女人么?"
"高远,这不是拐走,他们只不过是回蓟城而已,她们只不过是回家而已。"路鸿道。
"是吗?"高远冷笑着,拖长了声音,"如果是回家,还劳烦叔叔您亲自跑一趟居里关?"
路鸿不由一滞,呆了一呆,他恳切地道:"高远,孩子,听叔叔一句话,这事就这样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没了叶菁儿这样一个女人,你还能不活了?叔叔给你找一个更好的,一个比叶菁儿啊十倍,百倍的女子。"
"天下弱水三千,吾独取一瓢饮!"高远厉声道。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大丈夫当以天下为家,胸怀宽广,你为一个女人纠缠,算得了什么事!"
"修身,齐家,平天下!"高远喝道:"我连家都不能齐,何谈平天下,我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何来脸面说驰骋天下。"
"这是不同的。高远,叶菁儿不是被人抢走的,不是被人拐走的,他们是悔婚而已。他们这些大贵族,何尝将我们这些平民放在眼中,当年太守大人何等威风,比你今日不知强上多少,那又怎样,照杰在蓟城受尽羞辱,抱恨而归。高远,他们不是我们一路人,你就当这是一场梦好了。梦醒过后,太阳照样升起,日子一样要过。"
"我不是张守约。我是高远。"高远脸色凛厉,"谁敢给我难堪,我就敢打他的脸。我管他什么大贵族大世家,打了我高远的脸,我照样打还回去。"
"高远。如果是叶菁儿自己愿意回去的呢?也自己不愿意跟你了呢?"
"那也得她亲自跟我说!"高远大笑,"如果是她亲口这样跟我说了,我打马便回,再不纠缠。不过叔叔,这一幕是绝不会出现的。"
"高远,你还是太年轻了,经历的世事太少。"路鸿紧紧地拉着高远的战马缰绳。"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现在如果去了扶风,得罪的不仅是叶天南。还会得罪张氏父子的。"
高远冷笑:"叔叔,你当我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实话告诉您,消息便是张叔宝派人告诉我的,正是有了张叔宝的消息,孙晓才会找到我,我才会提前知晓。"
路鸿大吃一惊,拉着缰绳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张叔宝?"
"不错,叔叔,现在您明白了吧?张守约不会把我怎么样,张君宝或许会不满,但张叔宝绝对会很高兴地看到我闹一场,张守约,哈,他只怕巴不得我与叶氏彻底绝裂吧。"
"高远,那你想过没有,他们为什么这样做?他们没有企图吗?你不要趁了他们的心愿,你要替自己想一想,不要让自己在刀尖上跳舞,你还年轻,路还很长啊!"路鸿几乎是在哀求了。
"叔叔,花有再红日,人无再少年,正是因为我年轻,我才要想什么,做什么。谁也别想从我的眼皮子底下带走我的女人。我不想等我年纪大了的时候,想起现在而后悔!叔叔,我去了!"一语未毕,高远双腿一夹马腹,战马箭一般地窜了出去。
呆呆地看着高远远去的背影,路鸿呆立不语。
"将军,高县尉已经去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您也不用烦恼,爹死娘嫁人,没什么可担心的,就算天塌下来,也会有人顶着,您还是歇着去吧!"曹天成站在路鸿身边,温言细语地道。
路鸿狠狠地剜了曹天成一眼:"张叔宝这个混蛋,害死人呐!路大通,备马,我们回扶风!"
"是,将军!"
扶风城,天色微亮,高府之外,已经停好了一辆四驾马车,叶氏在扶风城中并没有什么可带的,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对于叶氏来说,扶风城,留给她的更多的是耻辱与不堪回首的记忆,但她又是欣喜的,十年坚守,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苦尽甘来了。
"娘,高大哥什么时候会来蓟城找我们?会在年底前赶来么?"叶菁儿低声问道,"我们的婚期可就在年底呢!"
"没事,没事,从扶风到蓟城,快马赶路,也不过月余就到了。"叶氏笑答道。
"姐,你放心吧,说不定我们走在路上,高大哥便赶来了!"叶枫在一边大声笑道。叶菁儿粉脸含笑,低首不语,叶氏却是脸色一变,横了叶枫一眼,"上车吧,快点赶回蓟城,难道你们就不想早点见到你们的爹爹吗?"
三人登上马车,荀修向赶来送行的张守约父子三人一抱拳,"张太守,就此别过,多谢太守的襄助,回蓟城之后,天南自有感谢。"
"不敢,份内之事耳!"张守约笑着还礼。
荀修点点头,回头道:"叶重,我们走吧!"
马车缓缓启动,在叶氏六百私兵的拱卫之下,向着城门而去。
第一百九十章:民心可期,民心不可欺
看着渐渐远去的车队,张守约拍拍手,"好了,送走了一个大麻烦,明儿个,我便也要回去了,今儿个,我们讨论一下这一次高远出击榆林,烧毁东胡人后勤大营之后,东胡人可能的反应以及我们需要做出的应对,米兰达吃了这样一个大亏,我估摸着这事儿肯定是有后遗症的,今年虽然他不会来了,但明年呢,后年呢?大股的东胡部队不会来,但小股的骚扰,甚至是数千人的骑兵袭击都是有可能的,我们需要拿出一个章程出来,确保边境的安宁。"
一行人回到县尉府,对于如何布防边境,张叔宝与张君宝二人却分歧极大,张叔宝想要亲自率军驻扎边境,以防东胡人入侵,而张君宝却认为杀鸡焉有牛刀,有高远在此驻防,便足以应付,只要不是东胡人大规模的入侵,辽西实在是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大军驻扎边境,所需要的耗费,可不是一般的大。
双主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其它诸将低头不语,张守约不知为何,却也不加制止,任由兄弟二人争得脸红脖子粗,高据主位之上,眯着眼睛,倒似是睡着了。
兄弟二人正在大喷唾沫星子,门外一名将领却是匆匆地跑了进来,俯身在张叔宝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张叔宝神色一变,站了起来,"父亲大人,我有一点军务,需要去处理一下,父亲与兄长还有诸位叔叔们先议着。"
"什么军务啊?难不成还不能说不成?"张君宝冷笑道:"小小的扶风城里,有你一千余部驻防,还有父亲五百亲兵,能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居然让你抛开这里的大事不理而去处理那些芝麻小事?"
张叔宝笑了笑,"兄长,只怕不是小事。我还是去去的好。"
"能有什么大事,叔宝。你不要找借口,坐下来,咱们好好地商量一下到底接下来要怎么做?你这时候溜出去算什么事?父亲明天就要走了。"张君宝怒道。
张叔宝摊了摊手,"好,既然兄长要我坐下,那我便坐下,兄长有什么高见,尽管说便是了。兄弟我听着。"
张君宝怒不可遏,想着以前在郡城之时,张叔宝在自己面前装成的一副乖宝宝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冷哼一声,转向张守约,继续陈述着自己的观点,张君宝的口才着实不错,滔滔不绝地说了快一柱香时分,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张守约不知是怎么想的,下头的张灼黄得胜等人倒是听得连连点头。
那员被凉在一边的将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是局促不安,但在这样的场合,又不敢随意插话。在一边只是搓手顿足,咬牙皱眉,不时向张叔宝打眼色,偏偏张叔宝却看出不看他。两手放在膝上,一副专心致志地听着兄长教诲的样子。
这员将领的不安终于引起了张守约的注意,先前他也不甚在意到底是什么军务。眼下的扶风城,也的确没有什么提得上手的大事,但此时看着那员将领越来越焦争的神色,他眯着的眼睛终于睁开,指了指他,"你有什么事情吗?如此焦灼不安?"
那将领上前一步,垂手道:"回太守,我部在城外二十里放出的哨卡传回消息,有一支部队正在快速向扶风城接近。"
"嗯?"张守约的眼睛一下子瞪大,"部队,那里来的?"
"是驻守居里关的扶风县兵!两个队,大约五百人。"那将领小心翼翼地道。
张守约霍地站了起来,"路鸿在居里关,居里关的扶风县兵怎么会在向扶风靠近?混帐东西,你怎么不早说?"
那将领一滞,不敢做声,刚刚张氏兄弟交锋,可怜他怎么敢插嘴?
张叔宝嘿嘿地笑了一声,"父亲大人不必动怒,正如兄长所言,小小的扶风城能有什么军情大事可言,扶风兵又怎么样,还不是父亲的属下,难不成他们还想造反么?就算造反,我们也能反掌便灭了他,所以兄长让我稍安勿燥,我想想也是,便丢开这事,专心聆听兄长的教诲了。"
张守约心中愠怒之极,看着张叔宝,半晌没有说话。
"现在过去了小半个时辰,那支扶风兵只怕快到扶风城了,走,我们上城楼。顾长卫,命令亲兵队作好准备。叔宝,你属下军队立刻进入战备状态。"张守约大声道。
"父亲,这有何必要?扶风兵也是您的属下,摆出如此阵仗,您是想消灭了他们么?"
"哼,无命而动,这就是杀头的大罪。"张守约冷冷地道。
"父亲,路鸿在居里关,可居里关的兵还是动了,我怀疑是高远回来了,否则他的那些下属没有那个胆子。"张君宝在一边提醒道。
"他回来了又怎样?"张守约嘿地冷笑道,"在我面前,他还想翻出什么浪花来么?这小子,当真张狂胆大,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顾不得了,看来将来成就有限。"一甩膀子,张守约大步向外走去,在他身后,黄得胜,张灼,顾长林一个个相顾失色,紧随着张守走出县尉府,向着城墙方向走去。
一行人踏入县尉储,离着城墙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隆隆的闷雷声,在场中人,除了张氏兄弟,其它人皆是军中宿将,一听这声音,顿时脸色大变。
"骑兵!"众人失声惊呼起来。
"糟糕。"张守约心中暗叫一声。自己上了叔宝这个小崽子的当了,城中驻防的士兵都是叔宝的兵,此时城门必然是大开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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