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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盗(雪山)-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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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华已经不容有失。
“再走不远,咱们的队伍就过来了!”五郎这一路上心都在悬着,远远没有谢慕华看起来那么潇洒自若,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的生死,而是生怕路上出现了截杀的禁军。谢慕华要是死在这里,叫雁门关那么多人可怎么办啊?
“不要紧,已经到了这里也没有人能伤我们了!”谢慕华微微一笑,忽然车前的驾手一提缰绳,两匹健马停下了脚步。谢慕华扯开车门,朝外望去,远处一片黑影缓缓的朝这边走了过来,雪地上,阳光下,黑影手中的兵刃显得格外耀眼。
“是我们的人!”谢慕华长长的出了口气,虽然看起来样子十分轻松,其实谢慕华自己还是捏了一把汗,赵德昭的缺点就在于这里,明知道自己对他的帝位是一个威胁,可是却没有撕破脸皮大杀一场的勇气。若是赵德昭敢于现在宣布谢慕华是叛逆,然后举兵讨伐。禁军之中多半人还是支持宋室的,一旦打起来,鹿死谁手还不太好说,尽管谢慕华身后有一群老将的暗中支持,可是这些老将也是见风使舵的老油子了,不会贸贸然把全部筹码都给投下去的。除了彻底绝望的石守信和杨继业之外,别的还多少有些保留!
数百名官兵缓缓的走了过来,没有打着旗号,没有明显的制式盔甲,这正是谢慕华当初的约定。一员小将快步踩着积雪,发出咯咯咯的声音,跑到马车前,谢慕华从车内一跃而出:“诸位好!”
那员小将乃是曹琮,笑呵呵的看着谢慕华答道:“相公好!”
谢慕华听着这熟悉的话语,差点就脱口而出,同志们辛苦了,还好给忍住了,打量了曹琮几眼,笑道:“曹大人给你回信了吗?代州那个女子,如今怎么样了?”
曹琮乐呵呵的答道:“相公放心,别的事情,俺曹琮不敢吹牛,要说这点小事,绝对是手到擒来。那女子能禁得住俺的软磨硬泡?三五天就让她看了俺就脸红。如今,俺去代州城里,不是一个吹的,一天不去,只怕那丫头晚上都睡不着觉……”
“得了得了!”谢慕华赶紧打断了他的话头:“若是真有心娶人家过门,就少来这些口花花的。将来回到开封府之后,那些烟花柳巷的地方,少去一点,这次我去洛阳,见到你大哥了。这事儿,我也跟他说了。曹璨叫我转告你,这么大的人了,自己要懂得进退,知道分寸,不要做些给曹家抹黑的事情出来!”
曹璨连声答道:“晓得了!”
“官家派来的人呢?”谢慕华将双手往背后一负,迈步朝前走去,五郎等人急忙跟了过来。曹琮紧随其后。
一听谢慕华这么发问,曹琮急忙答道:“相公说的是那个严震是吧,他本来是个中书小吏而已。这次被咱们的人给扣下了,吓得差点尿裤子,抓到晋阳,要他说什么就说什么。叫他写什么就写什么。如今,他给官家的回书只怕也应该到了。相公放心,一点儿破绽都没有。只是,这个严震怎么处置,咱们不敢擅自主张,还是要听相公的吩咐!”
“明知道不能放他回开封府,还问我怎么吩咐?”谢慕华的脸色就像这呼啸而过的寒风一样,冰冷了起来:“若是以后大事小事都要来问过我再做,那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严震?杀了吧!”
曹琮心头一懔,脸上那些嬉皮笑脸的模样顿时收了起来,他不是没想过要把严震给杀了,但是杀死严震,毕竟是一位中书官员,这样的事情,曹琮总是要多掂量几下,考虑一下后果,就这么一耽误。反而在谢慕华心中的印象分打了折扣。曹琮不禁有些恼火,早知道一刀就把那个改天杀的严震给结果了算了,还害得自己在谢慕华面前这么丢人现眼。
“区区一个严震无关大局,我已经回到了代州,朝廷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开封府里现在闹得这么热闹,可惜,可惜,我却不能在那里看着热闹。也不知道我的妻子儿女都怎么样了。倒是挺挂念他们的!”谢慕华悠悠的叹道。
曹琮这次可算找到了拍马屁的机会,急忙凑过去说道:“相公也不必担心,我给家父的信中也托他照看在宫中的两位夫人。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稍候,家父的回信到了,相公必然安心!”
谢慕华微微一笑,知道这也是曹琮的一分心意,便停了一步,拍了拍曹琮的肩膀。继续朝前走去,那黑压压的一片军队,就是自己的实力,如今人在江湖,争于庙堂。这样的兄弟,不嫌太多,只嫌太少啊!
开封府里果然就像谢慕华说的那般热闹,王旦在上朝的时候闹了那么一出戏,气得赵德昭跟着又是三天不上朝。可是不上朝也不行,赵德芳发话了,从洛阳来的奏折里,客客气气的说道,自己虽然感到才疏学浅,可是金匮之盟上面有自己的名字,要是不奋发图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话,实在是感到对不起太祖皇帝自己的亲爹。所以,大臣们请命立自己为皇太弟,当然自己觉得有点不能胜任,可是想起当年太祖皇帝对兄弟们的期许,又深感汗颜。从此以后,一定要礼贤下士,苦读诗书,争取当好国家领导人的接班人,站好革命下一班岗。所以,这个皇太弟的角色,也就却之不恭了!
赵德昭看着这份折子,气得抓起来就要给撕成碎片,还是一旁伺候着的太监小声提醒道,若是撕了,将来赵德芳说起。岂不是在大臣面前丢脸?
深邃的宫殿里,跳跃的红烛,脸上泛着微红的赵德昭,把左右伺候的太监宫女全都赶了出去,跌跌撞撞的在寝宫里举着一壶酒,咕噜噜的朝嘴里灌。赵德昭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失态过了。上一次,他痛饮宿醉,还是因为赵匡胤驾崩,可是帝位却被赵光义给夺去了,自己偷偷的在家中大醉一场。那时候,他是觉得没有活路了……这位叔叔一定不会允许自己这位大侄子活下去。而这一次,赵德昭真的是很累很累!
王皇后急忙扶住赵德昭,夫妻两人并肩在床沿边坐了下来,赵德昭悠悠的叹了口气,将手中已经空了的酒壶,猛然扔了出去,铜制的酒壶直飞到寝宫的门上,发出“砰”的一声撞击,这才跌落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滚,没了声音。宫外传来小太监诚惶诚恐的声音:“皇上……”
“滚……都给朕滚远点!”赵德昭嘶吼着,抓起一个枕头,随手又丢了出去,尽管,这一次,枕头不可能砸到门上,可是在枕头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扑声之后,宫殿之外,马上陷入了一片寂静,再没有那个失心疯的小太监小宫女敢留在外边找骂了!
“人人都说做皇帝好!”赵德昭苦笑着,将有些麻痹的身体,靠在床上,喃喃的说道:“可是皇帝哪是这么好做的。皇后,你说朕做错什么了?”
王皇后缩起双腿,用力将赵德昭的双腿也抱到床上来,她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这一忙碌,还微微喘了口气,这才答道:“官家什么也没做错。官家是大宋的圣君!”
“圣君?”赵德昭就像是听见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狂放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朕是圣君?皇后,你可知道,朕派严震去雁门关宣旨。可是严震给朕回书说谢慕华就在雁门关,和他一起慰军。跟着没几天,雁门关用八百里加急回书给朕,说天气寒冷,严震在雁门关劳军的时候,不小心踩在城墙上的积冰上,滑了出去,从雁门关上跌了下去,摔死在当场,不日,尸体就要送回开封来了。笑话啊,这是笑话啊!雁门关的女儿墙有多高,皇后你知道吗?别说区区一个严震了,就算是丈八汉子都未必能摔下去。那雁门关,那河东路,到底还是不是大宋的土地?还是说,谢慕华已经是那里的土皇帝了?”
赵德昭咬牙切齿的把“土皇帝”三个字咬的狠狠的……
王皇后不知道该如何答话,只得用她的温柔包容着赵德昭的怒气,一双如兰玉手,在赵德昭的额头上轻轻按着。
赵德昭反手抓住王皇后的手,接着说道:“朕吩咐侯鹏去洛阳,去找曹璨,要他封锁全城,看看谢慕华是不是混到城里来了。曹璨,曹彬的儿子。曹彬是三朝元老。可是你知道曹璨是怎么对朕的吗?朕派过去的那一队禁军,进了洛阳城之后就杳无音信。曹璨给朕回书说侯鹏等人在茶楼和一群客商冲突,双方各有损伤。那几个客商已经被他斩首,侯鹏等人伤势严重,加上气候严寒,救治不力,已然殉职。皇后,那是什么样的客商,能和朕手下的禁军打得两败俱伤,并且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来?朕这个皇帝,现在圣旨是不是还能出得了皇宫,都难说的很了!”
“官家稍安勿躁。曹彬三朝元老,不敢造反!”王皇后低声劝慰道。
赵德昭冷笑道:“他敢?若是曹彬敢动一动,朕马上调集开封府禁军灭了他的九族。”一句话说完,赵德昭就像将心头的恶气都出了似的,气势似乎也弱了好几分。又摇了摇头:“灭不了啊……”
“官家是九五之尊,金口一开,自然就成了!”王皇后低声说道:“官家莫要急躁。曹彬等人当初拥戴皇上登基,如今又怎么会反呢?官家不必如此动怒。气坏了龙体可不好!”
“气坏了又怎么样?”赵德昭似乎要把心中的烦闷全给倾诉出来,看着王皇后说道:“朕这个皇帝,说是一国之主,其实不然。朕没有太祖皇帝那般雄才伟略,甚至连太宗皇帝也比不上。论武功,即位这几年来,对于生死大敌契丹人,朕没有尺寸之功。平定交趾、大理、高句丽、灵州党项,那都是谢慕华去打的。或许,可以说,这些功劳是朕让谢慕华去得的。可是,朕心里明白,若是让朕御驾亲征的话,肯定是做不到这样的战绩。击败辽国名将耶律休哥,那是何等的武功?”
“朕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在幽州的那一夜,休哥就像神兵天将一样,从天而降。无数契丹骑兵冲击宋营。咱们大宋的将士已经激战了一天,筋疲力尽,根本无法抵挡休哥麾下铁骑的冲击,从第一个阵营开始崩溃,就大势已去了。漫山遍野都是举着火把的契丹骑兵,无数利箭把夜空撕得粉碎,将星月都遮蔽不见。二十万大军……整整二十万大军,那是父皇一手打造出来的雄狮。大宋南征北战,靠得就是这二十万大军。一夜之间,不知道葬送了多少……”
赵德昭眼角渐渐流下眼泪来:“皇后,那二十万大军,才是最忠诚的军队,才是大宋的立国之本。虽然说,咱们大宋要重文轻武,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文官若是要作乱,怎么也不可能比武将的危害更大。而且,他们要是有什么异心,朕马上可以调集那些平素被他们压制的武将迅速平乱。而武将因为禁军的制度,也很难造反,咱们赵家的皇位就是稳稳当当的。可是……幽州那一仗,把二十万禁军给毁了……”
王皇后默默的听着赵德昭的话,她知道,这位皇帝实在已经憋了太久,他需要发泄出来心头的郁闷,否则,就无法再坚持下去。
“没有了那二十万禁军,看起来无关紧要,朕可以组建三十万,如今已经接近四十万的大军。可军队,毕竟是要在铁血之中锻炼出来的,不是在军营里拿着刀枪挥舞几下就成了无敌雄狮。打交趾的时候,朕是想要谢慕华有些功劳,好安抚人心,没想到他一下子就把交趾和大理全拿下了。那时候,朕就在想,到底是不是还要用他领军,这个人,将来朕是不是还能控制得住?”
赵德昭苦笑着说道:“可是朕没有想到,就算把他放到江南做安抚使,他也做的与众不同。跟扶桑的交易,让大宋的财政为之一振。引入了占城稻,让朝廷有了足够的余粮去应付军队和灾荒的开支。更重要的是,谢慕华驱狼吞虎,让扶桑和高句丽血战。大宋渔人得利。将叛乱的高句丽轻松拿下,不仅如此,还在高句丽破了耶律休哥不败名将的名头。谢慕华,那时候已经是朝中第一人了,不做第二人想!”
“古人云,时势造英雄。或许他有这个运气,党项人作乱的时候,满朝文武没有一个愿意去的。还是逼着谢慕华去。朕那时候明白,他去了党项,要是不立功便罢,立了功,就是要跟朕决裂的……”
赵德昭侧过脸来,静静的看着王皇后:“你可知道父皇是怎么得的天下?”
黄袍加身的故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王皇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赵德昭叹息道:“功高震主,又得军心。大宋千锤百炼的军队,集于一人之手。那人就是谢慕华。这样的人,朕如何不防?就算他没有异心,他的部下是否贪图富贵,是否想要那从龙之功?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若是谢慕华没有反心,不如官家再给他一次机会吧?”王皇后轻声说道。
“不行,朕不可能给他机会!”赵德昭脸色一冷:“任何试图挑战皇权的人,无论他是有心还是无意。都绝对不能宽容。如今的谢慕华已经不是当初拥立朕那时的谢慕华了。他和朕,已经到了决裂的时候,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将这道裂痕沾上。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王皇后正摘下头发上的珠花,听到赵德昭这句话,手腕一震,珠花跌落在床上,滚了几滚,消失不见……
【第四十一章 年轻的心】
冬天的第一场雪从大辽国的草原开始,直到大宋境内的淮河流域,到处是一片苍茫。代州城里的百姓也懒得出门了,街上稀稀落落的就没有多少人。谢慕华在一众官兵的簇拥下回到代州,走进高耸的城门,谢慕华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一行,无惊无险,到底是安安稳稳的回来了。
在代州城里,谢慕华有自己的宅子,本来杨继业驻守雁门关的时候,在代州就有房子。谢慕华却不想住在那里,或许是因为现代人的思想作祟,总不愿意去住在老丈人家里,显得就像是上门女婿似的。在离杨府不是很远的地方,谢慕华又重新从一个小财主的手中买了个园子。说起来,这园子占地不小,里边的布局装饰颇为精致,市值也应该有个三四百贯。不过,小财主一看是谢慕华要买,哪里敢开价,半卖半送的提了个二百贯的价格。还是谢慕华自己硬塞给四百贯。现在的谢慕华,有钱!哪里会像当年那样,在乎区区数百贯的数目?
驻守在这里的侍卫,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忠诚自然无可置疑,在五郎长时间的督导之下,这些侍卫就像后世的保护证人组的干警一样,随时准备为了谢慕华付出自己的生命。不过,他们依然是在外围的卫士。这座小园子里,还有一个地方,是只有谢慕华才能进去的。
如今,谢慕华就施施然的走了进去,几个高大魁梧的汉子并没有拦着谢慕华,目送着他朝院落里的小厢房走去。推开厢房的门,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子,静坐在窗边,脚侧放着一个暖炉,正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书本发呆。
“看什么呢?”谢慕华转身将房门关上,问道:“看着这么入迷?”
“哦,没什么!”那女子将手中的书随手往身后一塞,抬起头来看着谢慕华:“这么快就从洛阳回来了?看来谢相公的事情办的不错嘛!”
谢慕华拉过一张凳子,坐在她的身侧,感受着暖炉里的温暖和香炭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轻声说道:“还有什么错不错的?这本来就是赵光义给他们赵家的子孙后代添的麻烦。他若不是为了自己能够名正言顺的即位,搞出什么劳什子金匮之盟。如今,我也用不上这一招啊!也好,看看吧,到了争夺皇位的时候,什么亲兄弟都翻脸了……”
大辽国的公主殿下柔声说道:“自古以来,在皇位面前,哪里会有什么亲情?既然都是如此,哪个留情,便是把自己的性命双手送到别人的手上。这样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不会去做的。赵德芳在洛阳……他也不可能太太平平的长命百岁,若是有朝一日,赵德昭觉得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为了给儿子扫清登基的障碍,第一个要杀的便是赵德芳。少了这个可以凭借金匮之盟跟自己儿子争夺皇位的人,他才能放得下来心。”
“别说这些了!”谢慕华卷起袖子,怕那长长的袖口掉在暖炉里,万一烧着了,岂不是大煞风景?他含笑看着萧月影道:“倒是你,怎么还不回上京?现在休哥已经退兵,韩德让和萧太后已经控制了上京的局势。你回去的话,只是萧燕燕一句话的事情,当初和李继迁那空头婚约就再做不得准。何必还留在雁门关这样的地方吃苦呢?”
萧月影悠然的笑道:“吃苦吗?我可不觉得,这儿吃得好住得好,都有些乐不思蜀了。再说了,现在上京局势已定,我回去了能做什么?帮助太后辅政?太后本来就巾帼不让须眉,韩德让也是人中豪杰,有他们在,上京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而且,这一晃几年过去了,就算契丹人没有你们汉人那么多规矩,回到上京,也要我嫁人了,我……”
萧月影脸上一红,便没有再说下去,谢慕华却明白她的心思,这个女子,和现代的女性在这一点十分相似,自己的婚姻总想要自己做主,不想受到任何外界因素的干扰。但是,她本身就是一个极为聪慧的女子,无论哪个男人得到她,都是政治上乃至军事上的好帮手。正因为如此,萧月影的眼界才格外的高,放眼辽国,能被她看得入眼的也不过区区二三人而已。可那区区二三人都已经成婚了,总不能萧太后在毒杀了韩夫人之后,再为了侄女的婚事去毒杀休哥或者斜轸的妻子吧?万一适得其反,把休哥和斜轸逼反了,岂不是荒天下之大唐?辽国的政权正在一步步的稳固之中,萧太后绝对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不想嫁人,就削发为尼吧!”谢慕华狡黠的笑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神在萧月影的身上,左左右右打量着,低声说的哦啊:“穿上尼姑的衣服,剃了个光头,也不知道辽国的箫公主是不是还能像如今这般花容月貌!”
萧月影听他拿自己调侃,心头有些恙恼,随后又听到谢慕华赞她花容月貌,忍不住心中暗喜,脸上一红,低下头去,一股淡淡的红晕从脸颊升了起来,就像是喝了酒似的,不住扩散,就连脖子也已经红了起来,这才忍不住嗔道:“谢相公,你好歹也是大宋的高官,位极人臣,说话怎不能收敛几分?”
女人啊女人!谢慕华暗叹一声,明明心中想听别人夸赞自己想得要死,可是自己说出口了之后,她们却一定要表现出身为一个美女的矜持来。眼神里明明充满着快乐,脸上却要做出不胜娇羞的神情。女人,乃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纠结的生物,谢慕华暗暗下了定论。
“殿下,我只是提醒你,无论如何,你都是一个辽国人,在雁门关这么待着也不是个办法,我相信,每个人都希望回到自己生长的地方……”谢慕华悠然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和粗狂的声音“冰棍、雪糕……”,那些画着变形金刚、圣斗士的画片和铁丝弯成的火药枪……,那些从四大天王到周杰伦陈奕迅,乃至春哥曾哥著姐……的歌曲,那让人哭笑不得的芙蓉姐姐和凤姐……
谢慕华忍不住惆怅的叹息一声,淡淡的说道:“难道你不想家吗?”
萧月影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位男子的侧面,平静的心里渐渐荡开了涟漪。谢慕华在她的眼中,总是一个复杂至极的男人。早年有诗词惊天下,但是面对辽国的使臣,却出人意料的用算数就解决了辽国人的难题。这些年来的东征西讨,未尝一败,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不得不走上了皇帝的对立面。而他却并非是曹阿瞒那样的枭雄,也不是刘邦那般的无赖……这个男人的身上糅合了太多复杂而又对立的东西,而那发自肺腑的一声叹息,却倾诉着无尽的乡愁,这样的男人,萧月影看不懂。
就因为看不懂,而越想去看懂。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当你试图去了解另一个人的时候,在那不经意的瞬间,那个人就已经走入了你的心房,将你的心,填充的满满的。而若是有一天,他离开了你的心,心中,便会留下一片空白,无尽的空白,再没有人能填上那份令人魂萦梦系的痴恋……
谢慕华并不知道这个女子的心中还在想着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念头,两人都下意识的没有说话。这是一副极为奇特的画面,褐色的纸窗边缘堆积了无数白雪,而温暖的室内,一男一女相对而坐,暖炉里的轻烟袅袅升起,从谢慕华和萧月影的身边绕走,就像是一朵朵细小的云彩,缠绕着两人。
半晌,萧月影终于开口打破了这让人压抑的寂静:“我们始终是敌对的!”
谢慕华点了点头:“是的,辽国和大宋之间不可能有和平。”
“可是,为什么不能有和平出现呢?”萧月影就像一个求知欲极强的小女孩,难得的用双手捧着娇俏可人的下巴,看着谢慕华道。
“因为你们还不能养活自己。”谢慕华淡淡的说道:“契丹到底是一个游牧民族,畜牧的不稳定因素实在是太多,一场风沙,一场暴雪,就可以让成群的牛羊死去。而契丹有几百万人等着吃,等着喝。除了大同,除了幽燕,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出产粮食让契丹人活下去?你们无力北扩,因为你们的后勤不足以支持军队越过北方的大漠,你们只能南下劫掠。如果说交易的话,那更是荒唐,除了马匹之外,大宋还稀罕契丹的什么?大宋基本上已经可以自给自足,灵州夏州平定,河西走廊就是天然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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