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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骑(阿菩)-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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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西域的,最好得懂得阿拉伯话和波斯话,这样的人才并不好找。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唏嘘,眼下唐军的武将与士兵方面算是历练起来了,军队虽然不算多,但“造军队”的机制却已经建立,以后只要有足够的物资以及合适的兵源,唐军的部队就可以迅地扩大。不过文官系统的人才相对而言却是奇缺。郑渭在疏勒几乎被迫地事必躬亲,将杨涿都调了去培养,就连慕容秋华被借调去亦黑布置城防事宜,也引起了郑渭的巨大不满,专门写信来向张迈抗议说他这是“损不足而补有余。”
“要是在中原。那可就好了。”张迈叹道。谁都知道,华夏地区最不缺的就是文治官僚人才。
郑济想了想,说道:“我举荐一人如何?
张迈笑道:“郑二哥是想毛遂自荐么?”
郑济连忙道:“我不行。我父亲,大哥都还在奈斯尔二世手里呢,到了布哈拉我硬不起来。不过何秋山家却有一个弟弟,叫斯塔克,他给自己取了十七八个名字,其中汉名叫何春山,若张特使能够信得过他派他去。我看多半能够办成此事。”
何秋山一听,叫道:“春山?他怎么可以,他只怕不行。
他是个浪荡败家子,能有什么本事代表我大都护府出使布哈
张迈心想:“何家已经扎根于宁远,只要我年占定宁远,何家就得和我军祸福与共,派他的子侄出去,到也不怕忠诚方面出问题。”问道:“郑二哥既然推荐,想来必有道理。能给我说说这何春山有什么能耐么?”
郑济道:“老何几代都是经商起家,到了老何成年之后,便由长子在工坊监工,其父则外出贩卖揽销路,何春山十岁上就跟着父亲走南闯北,所以见多识广,又能说二十六种胡语,能言善辩,假的能说成真的,黑的能说成白的,就是有一件不好的:性喜骗人,且越骗得大,他越有成就感。本来这在某类商人里头也算一种天赋,但老何家的家却是:知道骗人术、不可去骗人。走的是老老实实求品质的路子,反正他家的玻璃做出来,也不愁没人买。所以从小压着他,不许他撒谎,若让知道他撒谎就得吃一顿打。但越这么压着他,何春山却越变尽了法子要骗人,到后来终于闯了一场不小的祸事。被他父亲一怒之下赶出了家门,不想何春山却跑到了印度,一路骗吃骗喝,也饿不死他。也是合当有事,竟然让他在恒河边上见到了一个公主,他自此神魂颠倒起来,竟然假冒回讫王子。将人家的公主给骗成了妻子,还骗得国王送了他一座城池、无数珍宝,这家伙就在那里过了几年的神仙日子,但谎话终归是谎话,终于有被拆穿的一天。结果自然是国王震怒,下令讨伐。何春山收到风声后就弃城逃跑。但那公主却早就爱上了他。又和他生了儿子。于是也就带着儿子跟他一起逃。一家:口就这么跑回了宁远城当时还叫讹迹罕的。可他回来之后才,正想带着妻儿去见老父,不想到了门口,遇到的却是一口棺材他父亲已在他回来前夕病死了,何春山想自己浪荡多年。临了却连父亲的面前见不上。忽然悔悟过来,终日深居简出,很少见人,也变得很少说话了。”
张迈听得啧啧称奇,道:“听起来倒也是个有趣的人。也罢,我先见他一见,看看是否能够称职。”
何秋山道:“我弟弟他现在在城外山里隐居呢。”
张迈道:“国家有事征召,请勿推辞。”
何秋山这才答应了,出去后。郭师庸有些不满,道:“特使,咱们真要用一个骗子去做使者?”
张迈说道:“只要是人才,就不必计较他的过往,再说,这人用不用还得看他究竟有无才能。”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因提拔何春山这样的人,虽说是有“不拘一格用人才”的胸襟,却也有缺乏文事人才可用的无奈,唐军高层之中确实也有几个是文武通才,如郭洛、郭师庸、慕容春华等都是既能打仗,又通诗书,可这样的人真是凤毛麟角,至于慕容秋华之辈。虽也读过书却还太嫩了。二郭、李脑等眼下都有重任在身,布哈拉之行难以估算时日,所以也没法让他们抽身前往。
这时张迈又想念起刘岸来了,如果刘岸在的话,这件事情交给他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当天会见斯提尔之事格束后何秋山就出城去找他弟弟,回到宁远时已是深夜,本想先回家睡一觉。第二天再去见张迈,不料张迈却派了人在何府等着二人,一见面就将他们带到钦差行在去。
张迈见何秋山带来的这人年纪和郑济差相仿佛,他听了郑济的介绍,本来还有些担心这人是个轻薄之徒,哪知一见面却是面黑微须,神情十分稳重,三十出头的年纪。却有四十岁人的沉稳,见面之后张迈心想:“郑济的才能似不在郑渭之下,他推荐的人果然有些道理。”
何春山对张迈一揖,也在不住打量着这个近来威震西域的张特使,张迈笑道:“干嘛这样看着我?”何春山笑了一笑,说:“我想好好看看,西域第一大骗子长得什么模样啊。”
何秋山一听又惊又怒。喝道:“你胡说什么!”
张迈却不以为忤,笑道:“我是西域第一大骗子?”
何春山道:“我虽然深居简出,却还不是聋子,张特使过去的一年里头连行三大骗,蒙住了西域所有英雄,这样的能耐真让何春山我大感钦佩。”
张迈问道:“我连行三大骗?哪三大骗?”
何春山道:“唐军明明要南下攻击桓罗斯,却偏偏先大闹昭山行宫,将回讫三大可汗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去。甚至连萨图克博格拉汗也引大军北上,络果特使却又带领大军越过碎叶沙漠,避实击虚攻下了恒罗斯,这是特使的第一大骗。这样的大骗术,我虽然也听说古代有人用过,近十几年来却从未听说,了不起啊了不起。”
张迈时
何春山继续道:“唐军夺取了桓罗斯之后,明知桓罗斯腹地太难以展。便瞄上了疏勒,可要打疏勒,偏偏又和萨图克议和,结果又骗过了强敌。用偏师牵制敌人而用主力千里奔袭,占了萨图克的大本营。这是特使的第二大骗。”
张迈笑道:“你对我的事倒知道得不少,是你哥哥告诉你的么?嗯,那第三大骗,莫非是要说我骗了库巴圣战者?”
何春山却说道:“那个不过是因形就势,只是小骗,还算不上大骗。”
“那你所说的大骗,又是什么?”
何春山嘿嘿一笑,指着何秋山说:“特使,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如果这里的事情和我哥哥无关,你还是先放他回去睡觉吧。”
张迈笑道:“好,何老板,不如你就先回去吧。”
何秋山盯了何春山两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这才告辞离去。
何春山等何秋山走了以后,才缓缓说道:“特使,在下足迹遍踏五千里。所见所闻,从来没听说过一个势力能够在短短两年之内成长十倍而没有隐患的,如今咱们唐军威势虽然盛大,怕却有些虚火过旺的暗病吧?”
张迈深深地瞧了他一眼,笑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虽然何春山也是货殖府后裔,张迈这时也有了起用他的意思,但毕竟是初次见面,不能不有所保留。
何春山似乎看出了张迈言不由衷,笑道:“唐军明明有大患在身,空虚无比。却挟东南兵力,屯于西北,张牙舞爪,好像谁敢冒犯就灭谁,欺了八刺沙襄。骗了布哈拉,让西域的人都震骇于安西唐军的威势而不敢轻犯,如此寓守于攻,才是特使的第三大骗一我说的没错吧。”
张迈忍不住有些吃惊起来,郑渭那“以攻为守”的战略,就算是唐军内部。真正清楚的人也并不多,张迈也未曾告诉何秋山,然则何春山的这一席话都是他自己的推测了?张迈且不答何春山的话,却将他上下打量就像刚才何春让;打量他一般,叫道:“宁远这么偏远的地方,居然也能养育出你这样的人才。”
须知人才之出现,虽然和本身的智力有关。但那只是种子,若缺乏成才的环境,好种子也注定了无法长成参天大树。因此夜郎小邦绝不可能出现汉唐、罗马级别的人才,不见得那个地方的人智力全然不行,与生长地文化底蕴不足、历练场合不够也大有关系。何春山虽然是唐民后裔。但这一点并不能够成为他成才的充分条件。
“特使这句话却不对了。”何春山却道:“说宁远偏僻,那要看相对于哪里。实际上这里是吐火罗旧族所在。千余年来,东接汉唐,北承匈奴、突厥,南联天堑,西邻波斯,宗教文脉有着千年根基,底蕴厚得很。当然。我四方游走,眼界开阔了,也是练成一双毒眼、一条毒舌的因缘之一。”
张迈笑道:“你倒是不谦虚得很。”
何春山道:“谦虚?我从来不知道那是什么。再说特使既然叫得我来。一定是有重任交下来,我当然要表现表现了。”
张迈道:“可我听说你自父亲病逝之后就悔恨起来,闭门不出了好几年。话也不多说,怎么这次被我征召就这么积极地来响应了?”
何春山眼神中显出难冉遮掩的黯然来:“我是悔恨,不过悔恨的是年少时没将聪明才智用在正途上,这些年深居简出少说话,那是在忏悔,却不是在消沉。我家里养着个公主呢。哪可能一辈子不出来干点;事业呢?”
张迈道:“所以你就来了?”
何春山道:“其实若没有唐军崛起。我是有打算去投奔萨图克的,不过现在嘛,自然是良禽择木而栖啦。”
张迈哈嘿了一声,道:“可我还不一定用你呢。”
“没事。”何春山道:“我知道自己是个人才,特使你现在不用,早晚有一天都会用上我的。”
张迈哈哈笑道:“用你也可以,只是不知道,你是否能够骗过巴勒阿米。”
何春山皱了皱眉头,似乎揣摩到了什么,说道:“巴勒阿米是河中地区难的一见的贤者,要骗过他,不大可能。
“是么?”张迈淡淡道:“可我从他这次派来的人看,似乎也没你说的那么了不起。”
何春山道:“如果那样,特使可就要小心了。萨曼比起咱们大唐来,虽然只算小邦,可在西域却也是割据大国,国中也是有一些人才的,巴勒阿米更是一位难得的贤者。从来强者骗人,总先示人以弱。贤者骗人。总先示人以愚。如果巴勒阿米的表现看起来有些愚蠢的话,那可能就不是他真实的意图了。”
张迈听了这话心中一凛,招何春山道:“来,年兄弟,坐近一些,跟我说说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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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VIp章节目录第一六四章阿尔斯兰南下
出葛罗岭山口后折而向北“击约百多里。便有脉火,条大河,山是亦黑山,河是真珠河的上游,都是东西走向,山间有一条天然道向北延伸,渡过真珠河以后再过雅尔可抵八刺沙衷,向西北过灭尔基可抵担罗斯。
这条大道上又有一座山城,以山为名,就叫亦黑山城,城池不大,可是倚山临河,却是交通要道所在,论险要处虽不如葛罗岭山口,却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大战之前城内只有两百多户居民,战争期间或者被征调或者逃散,竟是一户都不存,当初萨图克因逃亡之中人心慌乱。且对他来说补给也很成问题,所以没能守住此城,被石拔给占据了。之后唐仁孝、温延海相继开至。李脑知道这座山城的战略意义,除了调两个折冲府的兵力常驻在此之外。又从疏勒调来了六个营的民兵驻守。又许这六营民兵带上家眷“分明是有久驻之意了。
宁远攻下之后,张迈和李圣天坐镇宁远城,却派薛复巡逻于宁远、库巴之间,而郭洛则往来奔波于东面,经营托云关以及亦黑山城。除了粮草西运之外,在一个多月间还从疏勒运来了不少守城器械。连慕容秋华都调了过来帮忙料理亦黑山城的防务。
萨图克虽然败走了,但八刺沙衷那边会着么反应呢?那是谁也说不上来的事情。
这日温延海照例巡河,巡到渡口附近,望见对望有沙尘起伏,他赶紧登上高处张望,但见真珠河对面尘沙滚滚,看人马怕不有数千之多,赶紧下令防备,又向宁远城方向报信。
又过一日,对岸所聚人马越来越多,怕不有两万人左右,温延海大吃一惊,再次向宁远城方向加报军情,同时更点燃了双狼烟示警。
到第三日。对岸已经聚集了将近三万人,只是真珠河的船只都被按走了,如今又值盛夏,河水涨得正盛,对岸数万骑兵都无法渡河。温延海派了一艘木筏,靠近对岸问对方所为何来,但使者还没到岸边,却听对面一员大将叫道:“汉家小儿。快快把你们的船都开过来”爷爷们过去之后,说不定能饶你们一死。”
温延海的使者要求见对方主将。那大将呸了一声说:“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求见我们大汗?去叫张迈来吧!”说着一挥手,岸边百弓齐。可怜温延海的使者登时被钉成了刺猬,掌舵的船工见机比较快,望见箭雨袭来一栽头跳入河中,躲到木筏下面,这才逃得了性命。
温延海便知来的乃是八刺沙兼的人马,听那将领的话似乎连阿尔斯兰都到了!见对方如此无礼,便召集诸营校尉商量对策,唐军是新胜之军,诸校尉非但不怕,反而纷纷请战,叫道:“昭山一战咱们打败了他们回讫的第三可汗,疏勒一战又打败了他们的副汗,现在终于轮到大汗了,来得好,来得好!”
温延海比较谨慎,说道:“对方毕竟人多,如果要打,那只有连夜渡河偷袭。可是我们兵力不足,万一夜袭有个闪失。剩下的人马要守城就不大够。再说夜袭失败,也有可能连船筏也被对方夺去,那样可就是资敌了。”
当初石拔追击萨图克曾渡过对岸。之后尽收两岸船筏,控制了渡口。所以如今南边有船,北边没有。
可就算温延海不过去,对面岸上却堆了无数木料,看起来回讫人竟是准备扎木筏渡河了。温延海暗暗焦急,再一次派人往宁远催援兵。
又过一日,对岸竖起了一支巨大的旗帜,有熟悉回讫军情的叫道:“是阿尔斯兰的大毒!”
驻守亦黑的将兵又惊又喜,叫道:“真是阿尔斯兰来了!”这些士兵都已经隐隐想到,既然是回讫的大汗亲至,那么自己这方面张特使多半也会来。
果然,第二日便见一队骑兵骑着汗血宝马疾驰而至,当天下午便有一只系着丝绸、遍体暗红的长矛竖立在了亦黑山城的城头上,驻防军民望见无不兴奋:“赤缎血矛!赤缎血矛!特使果然来了!”
一想起了自己将在张特使的带领下与回统大可汗对决,许多人竟然兴奋得大嚷大叫。
“大唐威武!大着威武!”
数千人一起高呼了起来,声音远远飘了过去,南面唐军的人数虽然仅有北面回军的一两成,但论起士气来却丝毫不落下风。
宁远城。深夜。
张迈之所以连夜接见何春山,便是因为他天一亮就要出前往亦黑。不过。北面的军情却被瞒得甚紧。城内军民也大多还不知道亦黑那边的局势已是一触即。
在听了何春山一番分析,说巴勒阿米派人示愚可能是另有谋算之后。张迈联想起亦黑生的事情来,不由得心中一凛,心想:“何春山这几年就算深居简出一定也时时在留意外界的消息,不过他对最近的军情应该不可能有我全面,然而他的推算却与眼下的局势暗合,这人倒也不简单。
对何春山的称呼都改了,叫起了“何兄弟”来,道:“何兄弟,你说巴勒阿米派斯提尔来示愚是故意的。那么你认为他真正的意图是什么呢?”
何春山反问道:“特使,如果你是巴勒阿米,现在萨图克灭亡无日。阿尔斯兰则趁机混一了碎叶、伊丽两河流域,而唐军则逼到了边境上。境内可能还有一批的天方教激进派高呼要报仇,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做?”
张迈沉吟着,说:“西键的防线,当然也是要守住的,而国内过激的声音也要有所应对”口里说着。心中思绪却有些混乱,因他和巴勒阿米没接触过对这个人并不了解。所以一时摸不透对方的动向。
何春让;道:“如果只是这样,不嫌太消极了么?”
“那你是说,巴勒阿米会主动出击,兴师问罪么?”
“那也不是他的风格。”何春山道:“特使可以想想萨图克向借兵侵犯疏勒时,萨曼那边是怎么应对的,就大概可以想到他们现在的想法了。”
张迈道:“当日葛罗岭山口被大雪封堵,我们两边隔绝,并不知道这边的详情,不过事后我们从降将出打探出消息来,才知道萨图克派了苏赖前往布哈拉求援,然后萨曼果然就增拨了援军。哈桑大概是萨曼境内的主战派、对外扩张派吧。”
“不,不完全是这样。”何春山世只勒阿米和哈桑点间并无矛以来。阿拔斯芒教…十力都不足以直捣八刺沙衷,天方王朝的军力推到桓罗斯一带就已经是极限了。当阿拔斯王朝还统一的时候也做不到这一点,更别说只是割据了河东三千里国土的萨曼了。河中地区,自古出巨商豪贾而不出强兵猛将。国家的军事力量总赶不上经济实力,所以奈斯尔二世的总体方略,从来都不是积极扩张的。他们介入疏勒的事情,最大的目的不是为了开疆拓土,而是为了防止萨图克太过削弱。”
“你是说,萨曼在玩均势策略?”
“是的,均势。特使这个词用的真好。”何春山道:“不过,我们唐军的风头却嫌太健了,按照奈斯尔二世和巴勒阿米的行事风格,他们应该不会冒险和我们决战,但却一定会动用一些非军事的手段,来个抑强扶弱。”
何春山接着分析道:“现在葛罗岭以西的千里山河上,有四大势力集中在这里争斗:阿尔斯兰为一方,他如今已混一了两河,不但实力大增而且无后顾之忧,形势是最好的;我们唐军为一方,声势虽大,但四面皆敌,恐怕内部实有隐忧;萨曼为一方,眼下气势不足,但底蕴仍然很厚;萨图克最惨,兵败之余,士无斗志,随时都会被其它三家吞并瓜分。所以,这是回家争持的局面。要想真正摸透巴勒阿米的心思,就得从这里入手。”
张迈笑了笑道:“如果从这个角度分析,那我们唐军才是最糟糕的呢。我们唐军和其他三家都有仇,如果三家真的充分沟通的话,那最后的结果。就有可能是三家一起来瓜分我们。”
何春山笑道:“耍唐军的形势真的如此糟糕,特使你还笑得出来?其实特使心里也明白的。就算三家真的联手,我们的形势也坏不到被瓜分的地步大不了我军就让出宁远、库巴、亦黑,退回到葛罗岭山口,只要舍得西面这八百里的皮,我估计他们三家未必有勇气再次越过葛罗岭到疏勒找麻烦。我说的对吧?”
张迈微笑着,耸是默认。
何春山继续道:“做生意,除了要算赚得最大如何之外,也要算算赔得最大会如何。(张迈听到这里心想:这个何春山果然还是商人出身,在计算利益最大化和风险最大化的问题了。)如果有可能大赔,那么谨慎的人就会宁可放弃大赚。目前来说,萨图克随时都会通赔,对他我们要避免逼得他狗急跳墙;萨曼大赚的机会不大,但有机会大赔,所以我们不用太担心他会出动大军,却要防他使软刀子;我军有机会大赚,也有可能小赔。最后变成如何,春山不敢妄自揣测;阿尔斯兰大赚的机会极高,大赔的机会极所以他最有可能锐进一因此春山以为。特使最要防备的。不是萨曼,而是阿尔斯兰。”
张迈忍不住啧啧赞了他两声,掏出亦黑的战报来,道:“何兄弟,你当真了不起。不错。阿尔斯兰的大军已经抵达雅尔,我今夜连夜见你,就是因为见完你以后就要赶往亦黑去对付他。”
何春山笑道:“那春山要恭喜特使了,特使此行,必定再建苹威。”
张迈笑道:“你这句话是拍马屁么?你可知道雅尔那边如今少说也有三五万人马了,如果阿尔斯兰真的有心要灭我,就算集结个十万大军也有可能,我手上可没那么多的兵马,没什么把握能打赢他。”
何春山笑道:“特使又来和我假谦虚了。亦黑一带乃是山地地形,碎叶、伊丽两河多为骑兵,在山地作战,骑兵的战力少说也得减半。而这一年几次大战。大唐陌刀阵已是威震西域,四大势力里头论起步兵咱们唐军是当仁不让。背靠山城、以逸待劳,这一战绝对有胜无败。更何况只要博格拉汗一息尚存,阿尔斯兰就会担心萨图克趁机从背后偷袭,所以此战阿尔斯兰绝无深入之心。特使此行,必建大功!此战若捷,哪怕只是不胜不败,亦足以让巴勒阿米再不敢怀疑我们的实力了。”
两人言语投机,一直谈到天亮,石拔来催张迈出,马春已经准备了马车,好让张迈在路上睡一会,临行时张迈要委任何春山为使者前往布哈拉,何春山道:“与其直接往布哈拉,不如先往恒罗斯。若能趁机收服萨图克,然后从白水城入境前往布哈拉,则巴勒阿米必以为萨图克与我们已经结盟,再谈起条件来巴勒阿米心里便更加没底了。那样对我们将大大有利。”
张迈沉吟了一会,才道:“萨图克早已派来了使者,我却故意将他撂在那里不理会,如今还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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