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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骑(阿菩)-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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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一个粮字,约昌的副手说:“对了,据探子回报,安西的庄稼长势不错,今年有可能会丰收,如今已经接近成熟了,估计七月上旬就可以收割。”
“哈哈!”约昌笑道:“那就更好了!”吩咐:“准备启程北上吧。”
“启程北上?可是大汗吩咐”
“放心吧!”约昌道:“我这次北上就是要向大汗禀报,南线暂时不会有事的。汉人不会在农忙季节用兵,这是他们上千年的传统,何况他们又正同时在举行那样的大典呢。”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如果张迈明年再不能给我们一个肯定的回答,那么我们是否引兵西进,可就难说了。哼,契丹驻北庭的老爷已经知道了此事,他们是最不喜欢听见汉人强盛的消息的,正追问我们如何处理呢。我们一直告诉他们天山南北都在我们的威慑之下,如果接连受到安西的挑衅而我们无可奈何,那么我们和契丹之间的宗藩关系,只怕会有变化。”
“那龟兹那边受到的骚扰呢?”
“就是:二二下此骚扰在,我才更确定不会有事了。”约昌笑道!”二张迈是麻痹我们的话,那么就一定会大肆向我们示好,而不会出现这种骚扰,我看多半是像卢明德所说,安西境内上下不和,所以边将和主君之间的口径与行动才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差。总而言之,只要安西的主力不动,光凭温宿的驻军是无法吞并龟兹的,至于温宿的骚扰,哼,龟兹损折点兵马钱粮,关我们什么事!”
和约昌的轻松不同,骨咄最近却烦恼得要命,龟兹与高昌虽然在同一纬度上,但不像高昌那样有强烈的内6盆地效应,天气虽也炎热,却还不至于如高昌那样夸张,然而骨咄的烦躁却比置身于四十度高温中尤甚!
从五月开始,本来已经消停了一个春季的“马贼”又开始活跃了,不过这次他们不再是集结大军行动,而是以二三百人为单位,不断得越过俱罗沙漠,骚扰和劫掠龟兹的城郊。更过分的是,与去年见粮就抢的行动不同,今年“马贼”的攻击不但灵活了,而且显得更加有针对性其游骑兵所过之处,但凡见到汉化家庭就略过不杀,遇到回讫人则抢一顿饱!
龟兹自汉朝起就已属中国,当时的龟兹土著本是从今甘肃一带迁徙过去的,也是黄种人,只是文化体系全然不同而已,自那以后历代附属国虽然一直都保有浓厚的西域色彩,但汉化的过程也在反复进行着,到大唐时期这里更成了安西大都护府的府所在地,人口的民族构成胡汉参半,而且其“胡人”也都是黄种人,白种人并不多见。
西域的民众大多没什么“民族气节”的概念,大唐强盛时他们自称唐人,自大唐势力衰微,回讫人统治了这个地区以后,诸族百姓对外便都自称回讫,待得这时现“马贼”抢胡不抢汉,就都纷纷在门口挂上桃符桃符者,春联之前身也,汉人每逢正月初一便取桃木,削成长六寸、宽三寸的样式,上面画上辟邪驱鬼的门神名号“神荼郁垒”悬之终年。没有桃木的话就以其它木料代替,在桃木上题写对联的风俗尚未普及到西域,但门挂桃符却已经成为了汉人家庭的特征。
本来在安西军出现之前,西域挂桃符的家庭是越来越少,龟兹只剩下三成的家庭有此风俗,但从今年五月开始,一些细心的人便现,那些门口悬挂着桃符几乎没有一家受到了“马贼”的袭击。
“难道这些马贼还认胡汉?”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由于龟兹军队没法完全保证境内所有的百姓不受到马贼的袭扰,所以龟兹的民众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便如张迈穿越前的那个时代,由于国家在各方面优待少民,所以许多人见有利可图就纷纷改民族换祖宗,一开始只是图个眼前利益而已,心中并无自己是少民的意识,但到了两三代人以后,久假成真,民族观念自然而然就形成。
与后世那种可笑的“化汉为胡”相反,这时的龟兹百姓一尤其是靠西的百姓却纷纷主动地“化胡为汉”为的就是避免遭到马贼的袭击。当然这种化胡为汉,一开始也是假的,不过由于大部分人本身的长相就是黄皮肤黑头,更有不少人本身就是胡汉混血,且龟兹地区的人会说汉语又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所以“假装”起唐民来容易之极,也就是在门口挂起了桃符,将衣服样式变上一变而已。
一开始,这种改变只走出现在龟兹的西疆,但随着“马贼”的不断深入,也就有了越来越多的龟兹家庭门悬桃符以保平安。
骨咄本身并非一个强势的君主,龟兹回绕也没有因为百姓挂桃符就治罪的律法,所以骨咄对于治下民众的这种变化无力阻止,骨咄的坏心情到六月中旬便恶化到了极点一因为他听说约昌竟然北上了!
听到这个消息让骨咄有一种自己被抛弃了的感觉,幸好,一个转机悄然来临。
“可汗!”卢明德道:“我刚刚收到消息,杨易的手下所伪装的马贼,将会在三日后袭击白马镇。”
白马镇位于白马河与赤河(塔里木河)的交汇处,地方在龟兹城西南八十余里,本来也是一座颇为富饶的小镇,是西部疆域中唯一一个暂时没有受到“马贼”袭扰的小镇。
“消息哪里来?确切么?”骨咄问。
“消息自然从西面来。”卢明德暗示说,是安西内部的人故意泄露的:“至于确切与否,外臣暂时也还不敢确定。”
“不管是否确切,请可汗下令,在白马镇设兵待敌吧。”有将领建议。
“不错,最近马贼常常只是几百人行动,只要我们出动个两三千人。设下陷阱,一定能叫他们有来无回!”
“好!”骨咄准备行动了,只走出动数千人的话,胜利了能够振作国内的士气,万一消息不确切也无损大局。
这时宰相洛甫却提出了一个不同的意见:“这次的行动,我觉得不能大肆进行。”
“为什么?”
“如果我们设下陷阱待敌,轻而易举地就将马贼全歼的话。”洛甫道:“咱们情报的来源不就暴露了么?歼灭个数百军马,于丰无补。”
“可是难道要我们知道了消息却视而不见,故意放马贼洗劫白马镇吗?”
“我当然也不是这个意思”洛甫道:“我是觉得这次白马镇的事情,我们一是要看看消息是否确切,二则不能操之过急,既然西面已经开始泄露消息。有一就有二,不如放长线、钓大鱼!以待将来取得更大的胜利,一战而扭转整个局面!”跟着说出了对这次白马镇防守的看法来。
骨咄、卢明德等马上表示赞成。
六月十八日,一伙约三百人的“马贼”忽然出现在了白马镇,然而出乎“马贼”们意料的是,这次的攻击竟然很不顺利,白马镇的防卫力量显得十分警惧,一听哨骑出动静,郊野的百姓马上撤入镇内,跟着守军与民兵爬上高地高呼防卫,同时有飞骑向龟兹城方面告急。
“马贼”眼见白马镇有备,不敢强攻,只是在镇外炫耀了一番兵势之后就要离开。这时城内的守军忽然杀出,凹马贼”斟出数十里外,激百“马贼”丢击弃甲,大。
消息传到龟兹,自洛甫以下无不大喜,一起来向骨咄道贺,骨咄笑道:“对方只有几百人,一场胜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
洛甫却笑道:“对方只有几百人,就是全部抓住了也不算什么大功,可是这件事情却证明了卢尊使的情报是准确的,咱们既能击退他们一回,就能击退他们两回!这才是值得庆贺的地方啊。”
几天后消息再次传来,说又有一股马贼将袭击俱罗城,骨咄收到消息以后,仍然如上次那样,暗中在白水镇增强防卫,却表现得好像只是龟兹方面的防御力加强了,而不是事先得到消息有了准备。
龟兹面对温宿,除了一片不算太宽阔的沙漠之外便没有天然的险要可以防备,而西面国境自北到南有二车二十里之宽,以龟兹的兵力也无法进行全面的防范,所以唐军所伪装的马贼才可以倏来倏去。
这时卢明德有了一个稳定的情报源,使龟兹方面能够预先准备,重点设防,自然就接二连三地将“马贼”击退。
类似的事情重复了三次之后,龟兹城以东的居民眼见龟兹军连战皆捷,心便安了许多,有部分人已经开始悄悄将桃符换下,而温宿方面却不稳了起来。
“据温宿传来的消息,杨易已经暴跳如雷了。
卢明德含笑道:“自他们假扮马贼袭扰龟兹以来,很少失手,如今却连续四次被我们挫败,虽然每一次我们都是提前设防。但我想如今杨易的部下一定是以为我们的西线已经成了一面铜墙铁壁了吧。”
洛甫道:“这都是多亏了尊使的情报啊。”
卢明德忙道:“却更是多亏了相爷的调度有方。”
两人互相吹捧,一起大笑,骨咄也不吝啬,就赏了两人各黄金十两。
六月底,卢明德第五次收到消息,但这次的消息却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可汗,杨易连番受挫,恼羞成怒,如今要大举进犯了,这一次来他会亲自领兵,而且兵力可能会过三千。”
“三千?”洛甫听了,非但不惊,反而大喜道:“而且杨易亲自率领?他进攻的地方定了么?”
“定了,应该会在北面的阿捣田山。”
“哈哈,太好了,哈哈!大鱼要上钩了!这一番我们可就要和前面几次不同,要来真的了,哼,杨易,这次定要叫他来得去不得!”
与充满了不稳定因素的龟兹不同,疏勒的农村却到处响唱着嘹亮的农歌,春小麦的生长期较短,三月播种到现在,成熟的麦稳已经是黄灿灿的一片,一眼望去,从萨曼赶来赴箭术擂台的来宾无不赞叹,盛称张大都护治国的功劳。
“才短短一年多的功夫,疏勒已经由满眼疮瘾变成太平盛世了啊。”
这句话不免夸张得有些肉麻,但疏勒地区的经济正在迅恢复却是不争的事实,有张迈的表率,安西大都护府的官吏精神面貌极佳,有郑渭的调度,官员也大多高效,再加上唐民农夫们刚刚驱逐了外族翻身做主人,生产的积极性极高,
城外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气象,城内则更是热闹得摩肩接踵,箭术擂台为疏勒带来了极高的人气,正如沙州地区人人谈长征变文,疏勒地区也在人人谈箭术擂台,即将在七月初三进行的大比,不是两队比赛,而是三队比赛一由来自撒马尔罕的萨曼箭队,和来自八刺沙衰的回讫箭队,以及从正月以来从无败绩的郭字箭队同时进行比拼!
“到底是回讫的箭术厉害,还是天方人的箭术了得,还是大唐的箭术无敌,三日后便见真章了!”
箭术擂台的彩金,已经累积到了空前的地步,而虽然被张迈禁止却仍然未能禁绝的地下盘口,其赌资更是惊人!
七月初三,上万人拥在擂台四周,擂台之北搭了一座高台,两列排了许多桌椅,那是给前来观战的各国使者、各族长老坐的。上面两大华盖,下设高座,中间是给张迈预设的,右边则设置了帷帘,是给前来观战的大都护夫人郭纷以及于阅公主设的座位。
“来了,来了,张大都护来了!”
张迈骑着汗血王座,戴着龙鳞面具,在两排骑兵的护卫下走入校场,以前他在疏勒城内行动是很少带这么多护卫随行的,但今日的情况却有些特殊城内来了许多的外宾,其中更有难以计数的各国各族神箭手,所以防范措施自然要做得比平时更加严密。
“那位戴着龙鳞面具的,就是张大都护么?”
张迈登上高台之后,马小春将赤缎血矛在虎皮座上一插,张迈笑道:“这鬼天气,还坐这椅子?太热了!”
马小春道:“大都护你就将就些吧,如果仍然如在府内时一样只坐藤椅,不免威严不够,今日毕竟是诸国使者都来了的,咱们也不能太怠慢了。”
张迈轻轻一笑,摘下了龙鳞面具,放在了案上。
人群之中,不知潜伏了多少来自各国的奸细与间谍。
“果然是张迈!”消息迅传了出去,与此同时,擂台上下的军民却一起行礼:“参见钦差张大都护!”
“免了!”张迈挥手道。
主持这次擂台的安守业便请张迈为这次箭术擂台致辞。
张迈笑笑道:“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今天神箭手们也该收取到他们有生以来最高的荣誉,而我们!大唐安西大都护府,也将迎来有史以来最大的丰收!”
郑渭听到“丰收”二字,嘴角露出了诡异的轻笑,擂台上下军民却已经齐声欢呼了起来:“丰收!丰收!大唐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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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的历史,也将在下一章翻开新的一页!
一一(未完待续)
VIp章节目录第九章阿羯田山
上菊田山是天山山脉的列分支。位于龟兹以北约九十,典山坡是龟兹地区最重要的夏季牧场之一,尤其是在海拔较高的地方,进入六七月份天气仍然凉爽,历代龟兹的统治者夏日常到此避暑,但今年骨咄却没了这样的闲心闲情。
“杨易要攻击阿酱田山?”
骨咄心想,若换了自己是杨易也会选择攻击阿褐田山的,因山下有一片空旷之极的牧场,便于战马驰骋,东西缺乏屏障,而畜群又多,尤其生产羔羊,此处所产的羔羊是西域名种,不但肉质鲜美,而且暖胃健骨,“他要是攻击阿捣田山的话,不但能够劫掠到大批的羊群,而且还能够威慑龟兹,真是一举两得
阿褐田山本来驻有守军,牧场上的牧民也都颇为骁勇,但如果杨易集结数千精兵突入的话就多半抵挡不住了,再等龟兹方面接到消息去救,杨易早已呼啸而去了在过去的半年多里,这种事情已经生过无数次!但现在不同了,龟兹人之前就收到了消息,主动权就落在了他们手上。
骨咄知道这场战争关系到接下来若干年龟兹的安稳或不安,当即大调兵马,准备围攻。
龟兹国有人口三十多万,如果同样的人口基数放在漠北那可就是一个可怕的大族,因漠北游牧、游猎者可以做到举族男子皆为骑兵,龟兹却不然,他并不是一个。以武功见长的邦国,这个地区农业人口极多,约二十来万,这一部分人多为龟兹土著,崇信佛教,雅善歌舞、音乐,爱好和平,千余年间出现了许多的佛门高僧与音乐大家,其如与玄婪齐名的中国佛教三大翻泽家之一的鸠摩罗什,以及论音乐造诣与贡献可以列入中古十大音乐名家的苏祗婆就都是龟兹人。
这个地区的土著民族对中国文化的贡献十倍过了他们在整个帝国的人口比例,但性格上却也注定了偏向柔弱,合适的兵源并不多,历代强大的统治者开到这里,兵锋过处,土著民族从未生过激烈的抵抗。
回讫人进入到这个地区之后,并未能改变本土百姓的这种特性,反而走进入者自身却渐被同化。除了二十多万农业人口之外,又更有十几万的牧业人口这些才是龟兹国的主要兵源,其中回统本族殖民于龟兹者约七万人,有兵两万人,乃是整个龟兹**事力量的支柱。依附回讫的其他游牧部族也有约六万人左右,有兵约一万八千,再加上安西军东进之后,骨咄下令各地抽调出来练的民兵约两万人,这便构成了龟兹国的整个防御兵力。
民兵只能用于作本乡本土的防御,无法抽调到前线作战,所以骨咄要对付杨易,只能从回绕军于部落军两全部分入手。算算手头虽有三万八千人,但这三万八千人多是半兵半牧,练度并不比杨易麾下的牧骑、疏勒的民兵来得足,真正脱产刮练的只有回统本族的甲士七千人与部落军中的精锐轻骑三千人。
因阿捣田在于境内,不用考虑补给问题,兵力便能充分挥,经过一番探讨之后,骨咄便命洛甫带领回统军一万人、部落军八千人,在阿捣田地区埋伏以待?
和汉人政权越来越明显的久武分途不同。回讫人之宰相常是将相同体。洛甫也颇晓军务,他知杨易麾下的三府正规军乃是从数千里实战中一路打出来的,就算是龟兹军中的精锐亦不能与之相提并论,所以这时虽然我众敌寡,我逸敌劳,又是己方设下了埋伏圈套,但洛甫心中还是忍不住十分紧张,对于能否战胜并无十足的把握。
七月初七,前线传来了警报:“已有兵马沿着天山南麓开来,果然是朝阿蔼田山而来”。
“兵力有多少?”
“大概有三四千人,看旗号写的是个。“杨。字!他们的来势好快,大概再半日就能到达了。
三四千人?杨字?那么是杨易亲自来了!
根据卢明德的情报,杨易手下有三个府三千六百人的骑兵,乃是安西唐军最精锐的部队之一,这么看来是全到了!洛甫计算双方战力,觉得如果是正面野战,自己手头的一万八千人也未必能够取得明显的优势,若是打埋伏且加上以逸待劳,虽然胜算不但也未必能够将杨易的主力留下。
“相爷,怎么办?。有几个,将领有些急了。因为敌军已经进入随时会到达的距离,伏击的战术必须立刻定下了。
“用第二套方略!”
阿褐田山的牧场中心有一座城堡,虽然不是特别险要,但居高临下俯视全局,夺取了此处是控制整个。阿溜田山,通常有千余兵力在此防卫。
果然如洛甫所料,那三四千人的唐骑开到阿蝎田山以后,马上就纵兵包围了城堡。
“敌人进入包围圈了!杀吧!相爷!”
“是啊,现在趁着敌人尚未攻陷城堡,我们内外夹击,一定可以取得大胜”。
“你们都给我住口!且等等再说!”
骨咄可汗给他下达的命令,可不是取胜而已,现在已经证明卢明德的情报是正确的,可汗又将全国半数的兵力交给了自己,如果只是战胜而让唐军主力脱逃,那么洛甫很明白,自己将不是有功,而是有罪!
唐军抵达阿揭田山时已近下午。三府将兵马上对城堡动了猛烈攻击,这次洛甫的行动是至关机密的,只有少数将领知道整体详情,阿捣田山城堡内的士兵都不知情,虽然昨日洛甫曾派一支军队来巡,但来了后只是在城堡外和山下逡巡了一段时间就离开了,离开之前带走了牧场所有的马匹,所以这时阿揭田山城堡内的守军完全不知道外头有将近两万的友军随时会收拢过来。眼见唐军势大,守城者抵挡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居然就逃走了。
“没用的东西!”看到自家的军队如此不中用,洛甫骂了一声。
唐军占据了城堡之后,马上四出抢掠畜群,虽然阿蝎田山的羊是很出名的,但偌大几个牧场竟然没有一匹马,这情形不免有些诡异,同时在不知不觉间,数里范围内的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怪异的臭味,臭味并不甚重,顺风一
唐军似乎也觉得不对,其将领头目不住地往来碰头,终于部队重新集结。看起来是准备离开了,日光越斜越西,包围圈内的诸将都已经等碍手心出汗,但洛甫却还是不肯下令。
“相爷还在等什么呢?难道要等到敌人将羊群冲我们眼皮底下大摇大摆地带走吗?”
就在一些将领怀疑洛甫是怯敌不敢出战的时,唐军中有一匹马忽然软倒,连同那个骑士也一并栽倒在地!
如果只是一个。骑兵栽倒,那也不算什么,可是接下来奇怪的事情生了,第一匹战马栽倒以后。同样的事情便接二连三地生,唐军中有将领高叫一声:“不好!有诡计!”
原来洛甫在调度大军埋伏的同时,又施出了“毒豆之计”:在阿褐田山城堡外围以及山下的草地上撒满了毒豆,这种豆子对战马来说具有难以拒绝的诱惑力,但豆子本身却又经过毒药的蒸煮,撒于草间让骑士难以察觉,但战马停足时却自会在草丛中找到豆子来吃。刚才那些异臭也不是别的,正是战马吃了毒豆之后闹肚子拉稀,因为数量太多所以就顺风熏人。
此计本是汉人对付胡人的功能战术之一,《汾阳兵典》也有记载,乃是功能战术中的毒计,不过却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必须能预先知道敌人会停下的地方,受到的时间与空间限制太大,除非情报准确否则难以作为常规战术来使用。这时却被颇通汉家典籍的洛甫拿了来用。
洛甫却已经哈哈一笑,下令:“出击!包围!”
以阿揭田山的城堡为中心,四面八方忽然出现了将近两万人的兵力!
唐军数千人大吃一惊,其将领大叫:“不好!敌人有埋伏!抛下羊群,撤!”
数千骑便一举向西冲来,但西面却正是龟兹军包围圈的重点,他们在唐军越过去以后已经将布袋口阖上。
唐军集体冲锋之下威势极猛。但这次却出现了“意外”!就在奔驰的过程中不断有马匹四脚软栽倒,就是没有栽到的其脚力也显然远不如平时?
“毒豆之计!我们中了胡虏的毒豆之计!”
唐军之中有人高叫?
“现在才知道,太迟了!”
回统人在西面布置了三层防线,近战骑兵之后是拒马,拒马之后是骑射!双方尚未接兵,最后方的骑射已经开始放箭。
就在此时,唐军的主将当机立断:“后撤!上山!”
唐军变冲锋为收拢,不再继续冲击,却反而向山上撤去,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有战马软倒,数千骑兵中大部分的战马都中了毒,只有约数百骑似未受影响。战马中毒后四肢无力,有不如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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