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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骑(阿菩)-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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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阿与耶律德光就算斗了起来,我们居中说一句话。都有可能影响两国的军政决策。虽然他们的矛盾无法通过纵横之策彻底解决,但只要拖延到元帅平定西方东归,那我们就可以顺利调整对中原的方略了。”
郑渭道:“可是凉州要与契丹沟通,中间隔着朔方,我们的使者要通过小唐朝廷治下过去,只怕能往不能回,契丹的使者也无法回访。”
“不一定要通过朔方的”。鲁嘉陵道:“走定难也是可以的
定难军在今天的陕北一带。东面与天策军接壤,北面出长城旧址、渡过黄河就可以到达敕勒川今呼和浩特、包头一带,这里如今正是契丹的领土。
薛复道:“这条路确实走得。最近洛阳方面几次三番都有撤藩定难的意思。所以李彝殷最近两年都在暗示着要内附我天策了,只是一直未得元帅许可而已。若我们要求他给我们暗中开通一条前往套上的道路,李彝殷断难拒绝,不过李彝殷也是难驯之狼,需防他借此机会向我们敲诈。
鲁嘉陵笑了起来:“党项这颗棋子,若是用得好,怕不止是作为,这么简单!”
这时北庭之战尚未决出胜负,留守三大臣也只是商议,所谓战胜之后的纵横策略只是存诸设想,但既然有了这样的预判,鲁嘉陵便向定难方面派遣了一名医师作为密使,好给未来可能要展开的外交策略铺路。
鲁嘉陵派出的人是一位医僧,约三十来岁,出身大昭寺,唤作悟真。年纪比鲁嘉陵大些,但却比鲁嘉陵矮了一辈。
李彝当年天宁寺一会回去后就患了重病,几次濒死,定难军医疗水平低下,因此曾分别向洛阳、凉州求医求药,洛阳方面李从河恨不得李彝早死所以只是应付。尺策军众边张迈却十分重视,特地派了个医疗小团加懈忆左州诊治。要知西域的医术别树一帜,新碎叶城的军医本身水平就不低,如安九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疏勒、龟兹自古以来就是良医产地,沙州则有汉传医术之遗泽,继承了波斯遗产的天方教医术与华夏医术足以分庭抗礼,天策军领地占有古波斯国一隅,又十分重视医术的展,民间在官方的鼓励下也大肆搜罗古波斯、天方、吐蕃以及汉传医术的典籍,各种文明下的医生有不少也都涌入疏勒、宁远,东西南北的药材也随着商流而汇聚,且张迈本人又带来了一些现代医疗卫生的观念,这对改进、甄别各家医术也有一定的指导作用,所以天策军的医疗精英水平甚高。颇不在洛阳太医之下。
所以在天策军医师的尽心诊治之下,李彝总算有了好转,去年本有复原之势,但到今天冬天天气转冷之后情况又有恶化,悟真在这等情况下再次进入定难,刚才入境李彝殷已经派人赶到边境上迎接一对天策军对李彝的救命之恩,党项人还是相当感激的,对凉州方面派来的医师也极尽尊隆。
定难军境内多是牧场与山林相间,这个时代的黄土高原生态情况比后世好得多,在无定河两岸也有一些灌溉农田,党项人正在从游牧进至农耕,但游牧特色尚浓。耕种技术十分低下。
在与天策政权的交往中,定难军不但得到了张迈派来的医疗队。而且还得到了张迈派来的农业指导,帮助党项人改善耕作技术以及从游牧转为定居的农牧结合,这两件事情一是救上层的命,二是救下层的贫。相对于洛阳方面只是想要削藩,张迈做的这两件事情虽未耗损到仓司的钱粮,却让党项人由上到下都生了感恩之心。
定难军的府夏州城位于无定河上游,却是一座巨大的城堡,城桓乃是赫连勃勃所建,坚如磐石,行军司马李奔殷亲自在夏州西门迎候着悟真,脸上十分忧虑,对着悟真下拜泣道:“大师,您这次一定要再施妙手,救一救我兄长的性命!”
悟真忙道:“贫僧自当尽力。咱们快去看看李将军吧。”路上问了一些李彝的病势,听说他有按照自己的嘱咐按时服药,却还是病情渐重,心中便觉得此次怕是难了。入门之后果见李彝一张脸笼罩着一层死灰色,悟真先吃了一惊。诊脉过后默默不语。
李彝道:“大师,我怕是没几天日子了吧。”
悟真忙道:“将军勿多忧虑,吉人自有天相。”
李彝笑道:“我到也没什么忧虑,只是不晓得能否看见张元帅凯旋。”
悟真呀了一声,对李彝的言语有些诧异,一时未下定决心该如何接口,只是微微露意,说道:“定然可以的,如今凉州城都在准备着爆竹美酒,到时候多半会有一番热闹。”又道:“将军莫要多思,多思则添忧结于病情不利。
退了出来,李彝殷忙来请问,悟真低声道:“怕是要准备后事了。”李彝殷大惊失色道:“大师,就完全没办法了么?”悟真叹道:“药医不死病,医家之术亦有时而穷。我虽带了良药过来,但也只能延缓病情而已。若是李将军竟能熬过这个冬天那是佛祖保佑,但也不能寄予过高的期望。”
李彝殷垂泪点头而已,命人好生款待,自己抹了眼泪,入内来见兄长,李彝一见到他脸上泪痕未干,道:“我这病果然是好不了了。”
李彝殷跪下道:“兄长,不要灰心,大师说只要你信念坚定,熬过了这个冬天,来年就能大好了。”的神色不定,我心中已猜到几分了。不过生死有命,我也是早有准备了,只是如今天下纷争正到剧烈处,我定难军又身处契丹、天策、大唐之间,幸好我们地处偏远,所以才能据守这座坚城割据自立,但眼看契丹与天策正大战于北庭,一旦他们决出了胜负,东方马上就要变得多事了。那时候就会有人逼我们不得不做选择了。”
李彝殷心知到了这等情势下。兄长已是在托付国事,当下就不再只是说安慰的话,道:“哥哥,你是怕洛阳对我们削藩么?”
“洛阳那边,自然是早有此心。”李彝道:“从明宗时他们就想将我们兼并掉,当时他们要将我调防到别处,却被我坚决抵制!这夏州是我党项多年盘踞所在,就像树木的根基一样,大树要是没了根,就算花叶开得再旺盛也只是刹那芳华而已。李从河登基以后也是几次三番要算计我们,目前暂时没动,只是顾忌着河西与燕云的局势,一旦没了他顾之忧,他肯定是要对我们动手的。”
李彝殷道:“洛阳吞我之心不死,这事定难军三军将士个个心知肚明,只是我军微弱,难以独抗中原,若要力保祖宗基业,除非得到强大的外援。”
“外援”李彝道:“你是说天策,还是契丹?”
当今之世,后唐朝廷占据着河洛正统,吴蜀虽然富庶,但天下人都不认为他们有混一海内的潜力,且离定难军也太远,根本无法成为大援。能够与之抗衡的,自然就只有天策军与契丹了。
李彝殷道:“若在五年之前说起大援来,自然只有契丹,但是现在天策军横空崛起,对我们又如此眷顾,张元帅又是重义守诺之人,将来真到了缓急之时,若我们向他们求救,他们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张元帅对我们确实眷顾,可是你别忘了,洛阳与凉州之间也有兄弟之盟,而我定难军至少名义上还归洛阳朝廷管辖,要张元帅背兄弟之盟、干他国内政,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李彝道:“更何况。若是真让张元帅得了志,只怕”只怕我们定难军也难独存了。”
第九十一章河东有变
平彝殷听李彝说如果张迈得志。定难军也难独存。识瓒州抵方帅得志定难军固然无法得存,若使李从阿得志,难道定难军就可以得存么?愚弟以为,我夏州之所以能割据自立。一来以地处荒僻,二来以中原混乱,若使中原有一统之势,不管是李从河来统一也好,还是张元帅来统一也好,定州都绝难自立!”
这几句话虽是不赞同李彝之言,但李彝听了非但不生气,脸上反而现出喜色来,捉住了李彝殷的手道:“依我弟所言,我党项今日当如何自处?”
李彝殷道:,“天下大势如果未明,我们便助天下之乱,天下大势若明,则我们当投明主,为其前锋,争取在来日之天朝之中为李家争得一席之地!”
李车道:,“那么如何才能判断天下大势是否已经明朗呢?。
李彝殷道:,“如今契丹与天策正决战于北庭,两家的兵力都被拖在东边,李从阿竟然也不趁机动手削藩,可见此人无能!但张元帅是否已经得到了天命,那就要看北庭一战的胜负如何了。”
李彝脸上现出大喜之色来小本来死灰色的脸上泛起了红潮,竟是又兴奋又欣慰,握住了李离殷的手说:“党项有我弟,我死可瞑目了!”
外面却忽然传来了急报,李幕命进来,那急报却让两人都听得呆住了:“河东有变!”
“有变?有什么妾故?,小
“传言张敬达已经进驻太原”。
“什么”。李彝大惊失色,要问详情,定难军的谍报系统却不算十分达,并未能探听得更加详细,他挥手让报信任退下后,李彝殷道:“看来李从阿也不算太过无能。”张敬达竟然进驻了太原!
太原可是河东军的根基所在!是石敬瑭的老巢!
张敬达竟然进驻太原,这件事情就连三流的谋士都能想到这意味着什么!
当然这件事情,其实凉州方面知道得比定难军方面更早尽管前者离河东比后者更远!
早在悟真和尚还没入定难军边境,鲁嘉数就已经收到了消息,第二日又赶着来了另外一个消息:刘延皓进驻幽州了!他们进驻的名义倒也光明正大得紧:李从阿担心石敬瑭与赵德钧征战在外,后方有失特地派了两大重臣入驻太原与幽州,帮他们料理后勤!
这两个人,一个是已经得到李从河信任的名将,一个是早在凤翔时代就已经从龙李从阿的亲信,消息传递虽有先后,但考虑到幽州比太原更远,则张刘两人进驻的时间可以说是相当的接近了!鲁嘉陵与薛复自然都看得出此事定是李从河进行良久布局所致!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鲁嘉陵道:“李国主这一招可玩得漂亮得紧啊!哼。他竟然做得这样机密,连我们都未能在事前探到消息!”
郑渭嘿的一声,道:“这事当然要做得绝密,若是连我们都知道了,如何还能瞒得过石敬瑭、赵德钧?”
就在这个消息到达凉州的前一日,薛复才刚刚收到北庭前线的消息,说张迈也率领三万精兵去救杨易了。
薛复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竟然也都有些坐立难安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能够如自己所期待的那般获得全胜那固然是好,可是战场上的事情,哪里说得准呢?他们口中都说必定胜利,但那是为了意头,心里还是很担心的。在讨论全胜时当如何并为未来接收战果铺路的同时,三人内心却也都存了一份如何应对败局的腹稿。
在这当口,留守三大臣虽然与北庭相隔万里,但也被形势牵引得将心胆都提了起来,这个时候就算东方的天塌了,他们也是断断不敢妄动的!
然而李从河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出招了!而且一出招就是狠招!
关于北庭的最新战况,总是留守三大臣看过之后,再决定对外宣传多少以及公开给谁听,但东方来的消息,得以与闻的重臣却多了几个。
赶来商议的张中谋拿着鲁嘉陵转给他的谍报,说:“石敬瑭与赵德钧在太原、幽州经营既久,张、刘两人忽然进驻,势力一定不能巩固,如果石、赵两党幕起反扑,或许就能将他们驱逐!”
“他们不会反扑的薛复淡淡说。
“不会反扑?。
“就算想反扑,多半也会以失败收场。小薛复道:“李从阿毕竟是中原之主,占据着名分大义。石敬瑭赵德钧如果反扑那就是抗命造反一除非他们有了十全把握,否则断然不可能如此的。而且若是石敬瑭、赵德钧自己若在城中。或许还有这份魄力,他们手底下的人忽然遇到这等大变故,多半会犹豫观望,但刘、张二人又岂会给城内的石党、赵党犹豫观望的时间?换了我是张敬达,进城后一夜之内就要将全城清洗一遍了,的延皓是李从何的亲信,名望未显,也还没听说过他打过什么大胜仗,但张敬达也是一方名将,想来做事绝不至于拖沓
郑渭道:“所以两人会否反扑,大概明天就会知道了。”
鲁嘉陵却没法等到明天,他在天策府前府来回踱步,终于下定了决心往后院来,进入郭纷的居处,在帘外求见。郭纷这几日常有胎动之感,都尽量不敢劳心,更不敢劳力,见鲁嘉陵来吃了一惊,问道:“北庭胜负”,决了?。
张迈出兵救杨易的事,留守三大臣商量过后决定暂时压住,还没有与郭纷说。
鲁嘉陵道:“没有,北庭那边还没有消息,是东面出了些变故。”
郭纷松了一口气,现在没有消息对她来说或者就是好消息了。
“什么变故需要来见我?。郭汾问道。
“李国主派遣心腹大将,忽然进驻太原、幽州,接管了石敬瑭与张敬达的后勤了
郭汾对于当前东方的大势心里也是有数的,所以鲁嘉陵言简意炫,也未加以过多的解释,他认为郭份应该能明白的,果然郭汾啊了一声,道:,“看来元帅的这位结义兄长,也很厉害啊
不过郭汾并未因此而忧心,她也是在历次生死大战中经历过来的人,不但很能分清主次缓急,而且自制力很强,知道这件事情虽然重大。短时…坏不会直接对天策军造成古接冲击,所以苏制住了自四尸不帆入过多的担忧,以免影响胎儿现在对她来说和对天策军来说,腹中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就算录离掉母爱的因素,这也是当前她最重要的任务。
“现在的话,我们只怕很难去干预东面的事情了。”郭纷道:,“像这样长远而非紧急的事情,你们三人商量着就行。今天忽然来见我,可是有事要我配合?。
“夫人明见”。鲁嘉陵道:,“臣想请夫人请拟一封书信致契丹皇帝,斥责其西侵我北庭之罪”。
契丹西犯这已经是第二次,而且按照凉州已经得到的情报,北庭战役正打得如火如荼实际上北轮台城一战此时已经结束,但消息还没传到,在这个时候鲁嘉陵忽然要郭纷写信给耶律德光斥责契丹人西犯北庭。这样的事情岂非多余得有些荒谬?
但郭汾却知鲁嘉陵这样做必然事出有因,问道:“这是为何?。
鲁嘉陵道:“李国主之削藩。对准的是石、赵,但敲山震虎其背后却是小唐朝廷与契丹人的较量。石赵二人,不过是夹在胡汉双雄中的两把双向之刀罢了
郭纷点了点头,鲁嘉陵继续说道:“如今契丹有大军被我们拖在西线,就算他们在东方还有大军留守,但无论如何不敢在这个时候同时两线开战的。李国主选在这个时候出手,这个时机,真是把握得很好啊。李从何若收服了石敬瑭赵德钧,余威势必震于漠南。到时候李国主就算不继续将战线北推,契丹也也要惶恐难安小唐朝廷势力进得一步,契丹的势力就要消退一步。但现在我大军都在西面。李国主这次的行动明显是借我东风、窃我胜果!小唐朝廷势力膨胀得太过厉害而打破东方均势的话,对我天莱军来说并非好事,也会扰乱了元帅的既定规略。因此臣以为当前我们应该有点抑强扶弱的行动
“这”。郭纷皱了皱眉头,道:“按照利害来说,确实如此,但现在我们正与契丹在北庭决生死之战,契丹是仇寇,洛阳却是兄弟,虽然现在东方形势有变,但如果我们就这样主动去帮契丹,对外则会失信毁盟,对内也难以说服军民百姓
“所以臣并没有打算主动去帮契丹。”鲁嘉陵道:“臣只是想开通一条道路,让契丹异日若有求于我时,可以得其门而入。至于我们是否答应,那是后话了。此事不止会让我们可以介入东方的局势,甚至可能影响到北庭的局面。”
这只是鲁嘉陵一半的话,是完全建立在天策军在北庭取得优势之下的做法。但如果是天策军在北庭被击败,那么鲁嘉陵开通这样一条讯息通道就会有另外的作用,郭汾的这封斥责书信也将会有另外的含义只不过这一半的话鲁嘉陵藏在了肚子里并未说出。
郭汾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鲁嘉陵的意图,微微笑了起来,道:“好吧,你去拟信吧
鲁嘉陵当即拟信,以郭汾的名义义正词严地将耶律德光给骂了一顿,并要求他赶紧从北庭撤兵,否则的话将会如何如何云云。
这封信由使者藏好快马进入定难军,由悟真开口向李彝殷借道,李彝殷倒也爽快,当天就派人将天策军的使者送到黄河边上,使者跟着渡河,没多久就遇到了契丹人的别部。
按下鲁嘉陵派出使者不提。却说凉州这边,在使者出的第二天,却还是没有什么新的消息传来,没有消息。也就是说太原基本稳定一即张中谋所说的,“反扑”果然没有生!因地方隔着数千里,像一些黄夜清洗之类的暗流一时之间是比较难以传到凉州的。
市井中庸庸碌碌的人都完全没想到东方正在“不变”的表面下生什么大变,但留守三大臣却都已经在没有消息之中看到了大变故。
郑渭赞道:“李从河的手段不赖!太原、幽州既得,接下来大概就是徙调令了吧
石敬瑭和赵德钧都是方面大臣,到现在为止都还是“无罪”之身,虽然李从河恨不得将石敬瑭除之而后快,但相比于圣旨在三军之中诛杀二人,肯定是远不如先将之调到别处,去其爪牙,然后在慢慢炮制不迟,这样的手腕,自中唐以后中枢的大臣们已经玩得很熟了。
鲁嘉陵也有些喘嘘,叹道:“现在契丹就算要做什么,大概也来不及了。
至于我们更是鞭长莫及!李国主既然能够算得这么准,只要张敬达、刘延皓一占定了太原、幽州,将石敬瑭、赵德钧调往他处做节度使的圣旨就会出,算算时日,现在大概早已经进入石、赵二人军中了吧。”
薛复也叹道:“现在他们除了起兵造反之外,确实没第二条路可走了。但是在这个时候起兵造反,哼,除非是契丹干冒奇险援救他们,否则恐与自杀无异!”
“如果我是耶律德光,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兵的郑渭道:“不过”如果石敬瑭与契丹真有勾结的话,现在他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芶延残喘,”
“办法?”张毅道:“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郑渭对军事所知不多,可是他却懂得政治,更懂得交易,这时双眼闪了一闪,道:“出兵契丹!”长城旧址,雷公口。
石敬瑭握着从太原传回来的最新情报。满手都是冷汗!
李从河竟然趁着他在云州之际,派张敬达接掌了太原!
这样“险恶”的用心,石敬瑭其实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在当下内外局势的牵制之下他根本就无计可施!
没有了太原,他也就没了家小不但他没了家,就是他麾下的三军将士,也都跟着没了家!
一支失去了后勤与家园的军队,就像漂浮在海岸上的孤舟,他就算想要回师夺城,可是,在这样的形势之下,还会有多少将士会跟随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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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南征之志
占公口是云州出案的要冲,石敬瑭奉命北攻契丹!后”颍以”人军,抽调云、应、朔、蔚四州壮丁随军,**万人在这里进进出出,如今大营尽聚于此,每日所耗粮草都是一个天文数字。石敬瑭到了这里以后,早将太原部分军粮带来,又尽搜四州府库存粮,因此战事未开,晋北已疲。
从这里往南是晋北要地,从这里往北则是漠南塞外,正是农耕与游牧的分界。然而一出雷公口,便觉得天地茫茫,一场飘雪洒下,北面更是人踪难觅,刘知远几次领兵出征,却都是走出百数十里就缩了回来。
可是这次他回来,却明显现军中气氛不对!
“怎么了?”刘知远问。
军士大都不敢说,最后是一个亲兵道:“将军,陛下派人接掌太原了。”
“什么!”刘知远吃了一惊,赶紧快马驰入营内,求见石敬瑭。
大帐之内,宽面大耳的石敬瑭倚在虎皮大椅上,刘知远从来没见过他显得如此的颓丧!虎皮大椅旁边,桑维翰也是脸如死灰。
“驸马!”刘知远跪下行礼:“太原”
桑维翰摇了摇头,暗示他不要再说。
石敬瑭睁开眼来,看到刘知远,苦笑了一声,道:“知远,你来了。”他移动身旁几上的酒杯,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嘿,我镇边守晋,理政爱民,为了怕耽误国事,多年来战战兢兢,于酒色上也甚克制”不过,现在是不必了。”
他自斟了一杯酒,喃喃道:“回到东都之后,陛下若不杀我,则今后可饮醇酒拥美人”征战多年小也是时候休息休息了”
刘知远惊骇着又跪下,叫道:“驸马。你要回东都?”
石敬瑭苦笑道:“太原已经被张敬达取了,想来徙调令不日就要下来。就算先往别镇,也不过去晃荡一遭,跟着肯定要去东都的。
刘知远恨恨道:“今上以某逆起家,非得驸马默许,他如何坐得稳龙椅?如今帝位才刚刚安稳就要图谋封疆大臣,这样狠辣的手段真是让人思之心寒!驸马,我们反了吧!”
桑维翰一听也跪下道:“刘将军所言不错!驸马,我们反了吧!”
石敬瑭愁眉未曾稍松,叹道:“若我们是在太原”唉!如今我们身处边鄙之地,军中存粮不过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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