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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骑(阿菩)-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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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是左中右三前锋,地位并无高下之分,不过耶律安抟是新归之将,面对郭、卫两人底气不足,不敢强争,卫飞虽得张迈信任,但自然不能和老郭家的子弟相比,所以但有什么事情都让郭漳三分的。
这时卫飞还要劝,郭漳不等他开口,就说道:“别忘了,咱们左箭营、右箭营,眼下虽隶属于易大哥管,但我们可不是鹰扬军!咱们是元帅的亲军!赤缎血矛,还是我们送来的!咱们头可断,血可流,元帅的脸面,可不能丢!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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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合兵一处,三前锋的位置次序本是杨易所定——以鬼面军为前锋,郭漳卫飞在后方左右为呼应,这时郭漳决意进兵,次序也在他的主导下有了改变——以郭漳的右箭营居前,卫飞的左箭营在左,耶律安抟的鬼面军在右。
第二日拔营。仍望上京而来,鬼面军逃命时一日逃出百里之外,但三万人的军团正面进军,就算都是骑兵,为了保证体力已经防止敌人偷袭却并未走得很快。最后这一战杨易早下达了指示,要三前锋不需求快——现在已经和去年冬天需要以速度打得契丹人无法集结的情况不同了。
郭漳虽然年少气盛有心立功。毕竟是跟张迈几千里杀出来的将领了,熟悉战场变化,这时并未抢进,日行三十里,一路全无阻碍,他私下派人给卫飞传话道:“你看,契丹人哪里还有胆子跟我们打?我看耶律安抟战败纯粹是自己胆小。”
四日后才望见大辽的上京城,三部人马立下营寨,仍然是鼎足而立。郭漳在前,营寨立定,三将再次碰头,引一小队人马踏看上京城周地理,郭漳策马走到营前,望着上京,见是一个日字形的城池,南北长、东西较窄。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这就是上京啊!敢叫一个京字。我以为是多雄伟的一座都城呢!现在看来,也就是中原一座州城的样子!”
其实这座城池周长足有二十里,已不算小了,但谁叫郭漳要拿来和中原比呢。契丹毕竟是游牧民族,虽然耶律阿保机立了都城,但他一年至少有九个月没在皇都生活。平常仍然逐水草而居,虽然建立了一套官僚系统,但也不像汉人所建立的皇朝那么繁复,在兼并燕云十六州之前,契丹人还是以游牧为主要生态。临潢府一带虽开了不少农田,但仍然处于补充地位,并未成为主导,经济层面比起一开始就工农商并重的天策政权远远不如。
耶律安抟道:“上京分为两块,北是皇都,主要是契丹人的居处,辽主的宫城、祖庙都在这里。南叫叫汉城,是汉人住的地方,皇都高,约有三丈,汉城矮,约有两丈。皇都治胡,是为北院,汉城治汉,是为南院。皇都的防御工事较多,而汉城的防御工事较少。若要攻城时,可从汉城入手,不过汉城就算攻破,辽军仍然可以凭借皇都来守御,因为皇都和汉城既连在一起,但面对汉城这一线又有一道城墙。”
他熟悉契丹的一切事务,几乎都不用去探查,就将上京城的情况如数家珍。大辽上京胡汉两城合起来是一个长方形,分开来就是两个不规则的方形,郭漳他们从西北而来,因此胡汉两城的城墙都望见了,果然是北高南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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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漳他们查看辽国上京的时候,还派出侦骑四出侦查,耶律安抟发现这时候的上京比起他去年来到时又有变化,契丹在城外也布置了防守点,但不是碉堡,而是一座座的军营,众军营和上京联成一块成箭簇形,而箭头就是上京,其它军营向东北、东南往后延伸出去,军营与上京城之间兵马往来不绝,并不因为望见唐军来了就躲起来,相反,看到唐军侦骑前来踩踏探查,便有人马冲出阻截。
耶律安抟看到这阵势,说道:“这不是纯防守的阵势,辽军这样安排,明显不想死守,恐怕是准备与我军在此野战一决!”
郭漳笑道:“野战就野战!我们和契丹人从西域杀到漠北,野战得难道还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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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探查契丹的时候,上京城头也有人在看他们。
在一顶黄伞之下,站着耶律德光,他的背后是契丹的三个重要统帅:留守详稳耶律颇德,新任南院大王耶律课里,和另一个上将耶律撒割——课里和撒割都在南征中失利,回来之后都受了惩处,不过这一场败仗毕竟是耶律德光御驾亲征,皇帝自己战败了,跟他一起去的将帅就只是表面受处罚,回来之后未受撤职。再说现在契丹也没多少人可以撤换了。
三大统帅之后,又站着两员猛将,一个是拽剌铎括,一个是拽剌解里,他们的兄弟拽剌化哥是契丹腹心部三骁将之一,去年死在环马高地,与汉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拽剌解里当时曾想就地复仇,被自己的主帅硬压了下来,这时看见汉人军队欺上门来,不禁目眦欲裂,只是一时按耐住不敢开口。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两个老人,一胡一汉,汉人韩延徽,胡人是契丹的另外一个忠臣耶律安端——那是去年败在杨易手上的契丹详稳耶律察割之父,他也是耶律阿保机的弟弟,耶律德光的叔叔。
耶律德光在城内立起的察敌楼上,拿着一支千里镜,细察了唐军的营寨一番后,说道:“杨易还没来!这只是先锋。”
韩延徽道:“潢水再往东,就是大山了,杨易不可能再一次绕到我们背后的,这次定是正面决战了。”
耶律颇德也道:“云州那边几次传来消息,目前已可确定,汗血骑兵团出了问题,薛复只怕来不了了。不过就算只是一个杨易,以他在漠北的战绩来说,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耶律撒割哼道:“都是耶律察割误事!若不是他无能丢了漠北,我们何必从关中急急忙忙赶回来!他不但丢了漠北,连大军也都丢了!若是不然,以漠北大军和我们合兵一处,还怕一个杨易!”
耶律安端一听,匍匐在地,颤声道:“察割兵败误国,罪该万死!等他回来,老臣一定亲手将他碎尸万段!”
耶律德光鼻腔哼了一声,并不接口。
耶律察割兵败之后,整个人连同军队都没有回到临潢府,而是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中,去年冬天冰雪封路,不但天策唐军这边道路不便,契丹这边也一样,各种消息众说纷纭,耶律德光也莫衷一是,直到今年春天才有消息说耶律察割跑到鸭子河(松花江)那边去了。
兵败不归国,然后又挟败兵到远方,不向皇帝报备,这都是要拥兵叛乱的节奏!不过越是如此,只要耶律察割一天还没败亡,耶律德光就不会对他老子怎么样。
耶律德光还要安抚安端,耶律撒割可没那么好的脾气,怒火仍然爆发:“就是千刀万剐有什么用,能用他的肉换回我们在漠北的基业吗?那可是我们契丹上百年积淀、到天皇帝时又用半辈子功夫才打下的基业,一下子就都让察割给断送了!”
耶律德光有些焦躁地挥手道:“好了!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先对付了杨易再说!”
耶律颇德道:“数日前一战,唐军并不甚强,我们未必就要丢了临潢府这祖宗基业——此事还请陛下三思!此地虽然已毁,但仍然是反攻漠北的跳板,如果丢了,今后再要反攻漠北就难了!”
听他重提此事,耶律德光脸色登时沉了下来,耶律撒割哼道:“数日前那一战,根本不作数!那是耶律安抟那投递叛国的贼子,加上一群漠北的杂种,天策唐军的主力根本就还没出手!”
耶律颇德没经历过漠北战事,也没去过关中,说道:“天策军真有传说中那么强?”
“没那么强,我们会在关中打成那样?没那么强,‘腹心三骁’会二死一废?”撒割咬牙道:“幸好那陌刀战斧阵废掉了,汗血骑兵团也出了问题,否则的话,若让他们北上,再与杨易手头的龙骧军、鹰扬军会合……那可真是不堪设想了!”
提起陌刀战斧阵,课里也忍不住想起去年用生命将契丹骑兵拖住脚步、耗尽精力的那个男人!幸好那个男人已经死了,那个战阵也随他而去,应该也不会再重现人间了。
但是,在天策唐军内部,排名还在奚胜、薛复之上的杨易会好对付么?若再加上张迈交道杨易手里的龙骧铁铠军——那可是张迈的亲军!
这一战虽然还没打,杨易还没来,但课里和撒割却都在去年唐军余威的阴云笼罩之下,心里一点都没底。而被同样阴云笼罩着的,并不只有他们。
明天再更,抱歉。
好吧,没什么借口,就是太晚动笔没写出来,到现在才3800多字。已经没力气了。明天写完再更。发现这一年体力下降的厉害,以前可以熬到两三点的。
第二五六章伏击
辽国上京的胡城(契丹人叫皇都)又有内外两城,外城有北拱辰、南大顺、东东安、西乾德四门。但方位不正,朝西的乾德门偏于西北,天策唐军到此,刚好望见。
眼看唐军开来,鬼面军退居其后,拽剌铎括和拽剌解里两兄弟同时请战,拽剌解里道:“陛下,汉人都欺上门来了,难道我们真要学乌龟死守吗?不如趁着杨易主力未到,一鼓作气灭了他们的前锋!”
耶律德光喝道:“出战决策,有你说话的份!还嫌关中一战打的不够丢脸?”
去年关陇一战,腹心部三骁将全灭,其中的拽剌化哥就是铎括和解里的兄弟!这岂止丢脸而已,绝对是血海深仇!
耶律颇德也道:“唐军的虚实还不明了,难保鬼面军一战是诈败,暂且看看再说。”
拽剌兄弟求战不得,愤愤然而退。
天策前锋抵达上京城外这一日,双方并无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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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漳日间踩踏完毕,夜间回到营寨,与卫飞及耶律安抟商量道:“都说胡儿擅攻,汉人擅守,如今攻守势反,眼见契丹的都城就在这里了,你们可有什么好建议?”
耶律安抟说道:“契丹自天皇帝阿保机以来,东征西讨,只有契丹打别人,还没被人打到临潢府来的,所以城内金珠堆积,奢华无比,但城防却并不怎么出色,城墙高而不厚,敌楼又少,各种相应的防御工事也配套不足,若是用大砲一砸,砸开一个缺口。外城墙之后就是一片荒地了。”
郭漳道:“我们是先锋骑兵,哪有那个!别说是砲,就是造砲的工匠,我们先锋军中也没有,就算后续兵马开到,一样没用。你看周围这光秃秃的的地皮,哪有树给我们砍?”
这个时代的所谓砲,其实就是投石机而已,投石机原理简单,制作方便,却又无比笨重,也很少有军队千里征战还带着投石车的,通常只是带上若干关键的零件,如弹力绳索之类。以及加工工具,再带上懂得制作投石车的工匠,到了地方之后,就命随军工匠就地取材制砲攻城。
天策唐军石砲制作与火砲制作,以及取的手的精准度都是天下无双,热武器的研制与应用已经走在当世的前列。不过征讨漠北的这支部队在结构上有些偏,当初的第一目的是远征漠北,因此所有兵力配置都为这个目标让道。主要带的都是轻骑和骑马步兵,炼油弹也带了一批。但没有后续供应,很快就用光了。至于其它威力强大的重武器重装备,能不带就不带,石拔是正面出击,还带了一些,杨易是千里转袭。全部都轻装上阵了。
漠北地区会产生攻城战的可能性不多,重步兵、工匠团队等带的数量甚少,这也是天策政权极力要打通与漠北之间通路的重要原因之一,军队的结构有偏斜就意味着有弱点,若在南北打成一片之前被敌人窥出虚实。针对天策唐军的弱点来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一败涂地。
耶律安抟道:“若没有炮,可以用火。”
“火也没地方烧去。”郭漳道:“别说这些没用的。”
耶律安抟道:“若都不行,就只好等后续大军抵达后再说了。”
郭漳哼了一声,道:“我岂会不知凭着我们无法攻城?若没有你先前那一败,我们大可慢悠悠在这里等着。但你却打了败仗。我们从小金山打到这里,那是万里连胜,连斩首滩那样凶险的战事也熬过来了,不能在这里泄了气势,你输了一阵,我至少就得扳回一局!所以我们在这里必须要打!再说,先锋部队的任务,就是逢山开路遇水填桥,在敌人虚实难测的时候就得测敌虚实,不打一仗,怎么知道敌人是虚是实?”
他是郭师庸教出来的子弟,在郭杨第二代子弟中,虽然没有郭洛杨易那么出类拔萃,但这些年的仗打下来,论起战术倒也很有套路。
“但没法攻城,怎么打仗?”
“没法攻城,就来一场野战。”郭漳道:“当日你的军马还没开到城下,契丹就出城迎战你了,等我们三路大军一会合,契丹就不敢出城门了。我看他们就是外强中干,心里没底。说不定那天迎战你的两千骑兵,就是他们留下的最后家底了。万一真是如此,那契丹留下两千人在这里拖着我们,必是另有重大图谋。回头大军掩至,被兄弟们看见我吗三万人被两千人吓得不敢一战,我们会一辈子被人笑话的!”
军民大部队迁徙,而留以少数强兵断后,这事安西唐军在东归期间就干过不止一回——郭家的老掌门人郭师道就是安西唐军最重要的一次断后战中!人们总会习惯性地以自己的情况去揣度别人,契丹如此,唐人亦如此。
“但我们的人马无法攻城,又该如何?”卫飞道:“上京城左后方、右后方的两翼军营虽然更可一击,但无论攻击那一翼,都一定会将侧面卖给辽军,契丹人如果留有精兵于城内,只要从南门或者北门出击,就能击我中段,这个险不能冒。”
“没法攻城,不妨诱敌野战。”郭漳道:“明日派遣五千部落军,就到乾德门外骂战,让他们把最恶毒的话嚷出来,把最烂的军容拿出来,看看契丹敢不敢出城。契丹若不敢出城,我们再作打算,契丹若敢出城,可让诱军诈败。”
他取出一幅地图来,这是去年冬天,堪筹营的人跟随鬼面军扫荡临潢府,回去后制成的一张地图。郭漳指着上京城外西北的一座山丘道:“这座小山丘有名字没有?”
耶律安抟道:“这是云门山,虽然低矮,因近上京,也算是一个踏青的好去处。山上本来有一座佛寺的,但这次我们来时寺庙已经空无一人,连佛像都拆了。”
郭漳道:“我们就把人马埋伏在山上。让诈败的部落军从山下通过,这样就不怕他们被我们冲动阵脚,我们却从山上杀出,除非契丹出动的是一万皮室,否则这一战我们必可胜利!若契丹还真出动这么豪华的阵容来对付我们,到时候我们顺势而退。也不丢脸。谅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
郭漳和卫飞的右箭营、左箭营,乃是天策唐军中首屈一指的骑射部队,如此安排正可发挥骑射兵的强项,而且上京所在乃是一块不小的平原,从这里向西北延续百余里,并无足以阻碍骑兵的隘口,也不怕被人包围,前锋三部人马辎重不多,真到形势不妙时。拍拍屁股走路就是。
卫飞道:“这样安排倒也不错,不过我们既然是试探性进攻,也就别一股脑放在一块,这云门山对面还有一片风化岩林,你引兵在山上埋伏,安抟将军引兵在岩林埋伏,我后退五里,收拢败逃兵马。这样你们两个在前。我在后,就成了一个倒三角形的布袋。你们是袋口,我是袋底,形势好时你们点绿焰火,我就上前围歼,形势不妙时,你们点燃红烟火。我另作接应。”
两人商议既定,耶律安抟也就没话说了。
第二天派出五千部落骑兵,跑到乾德门前,拉开阵势叫战,城内契丹人只是不理会。那五千部落骑兵就骂了起来,但漠北部落都是浅演之族,不管是契丹、敌烈还是阻卜,能有多少骂人话?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句
郭漳在后面听了也觉得十分无聊。
到了中午,那五千部落骑兵也不撤退,就在城外搭起了帐篷,有人午睡,有人纳凉,甚至有人堆了小灶煮东西吃!
城内皮室军望见,无比气破了肚皮!契丹勇士纵横数十年,什么时候被人在家门口如此侮辱过?如果是张迈、杨易也就算了,但远望旗号,一个郭,一个卫,再加上一个耶律安抟,那都是什么玩意儿!
郭漳、卫飞去年虽也立下赫赫战功,但杨易的光芒太盛,太阳底下无星星,他们的气场没有到达石拔、奚胜那个地步,便很容易被人忽略。
换了在去年,别说拽剌兄弟,就是耶律德光也早带人杀出去了。但去年一场大败,在让耶律德光雄心大挫的同时。在心性隐忍方面却成长了许多。
这时耶律德光指着城外那五千部落骑兵道:“汉人这是要用什么诡计!”
拽剌解里怒吼道:“这是侮辱!这是**裸的侮辱!”
耶律颇德却道:“这不是侮辱,这是诱兵!他们如此做作,是要诱我们出城一战,这些人马一冲即溃,但他们另有能打仗的人马埋伏在暗处,等我们出城就会杀出。我听屋质给我们讲说汉人的故事,当初他们的名将韩信,就曾用这个计谋取得了一次大胜。虽然明知是计,但若不回应,怕会影响城中士气。”
耶律德光冷冷道:“诱我们出战?朕的心性不会比司马懿差,但对面却不是诸葛亮!”
他这说的是诸葛亮对战司马懿的经典战例,当初诸葛亮屯兵关中,后援乏力,司马懿一心死守要拖死诸葛,诸葛亮百般求战不得,就派人送了一套女人衣服给司马懿,讥刺司马懿不是个爷们。
谁知道司马懿不仅收下衣服,甚至还当着使者的面穿了起来,任诸葛亮怎么激将,他就是不战。
随着这两年《三国》变文的风行,契丹之中也有不少听过这个故事的,像拽剌兄弟没什么文化,但越没文化,越喜欢听古,这时听耶律德光这么说,便知主上有心开战了,心中大喜。
耶律德光道:“此计怎么破?”
耶律颇德道:“此计的要点,在于我强敌弱,或者设置陷阱。要破此计,没有别的,就是扫除陷阱、以强破强。城外地势开阔,一望无余,难以设置有效的陷阱,所斗的只是两军强弱罢了。”
耶律德光冷笑道:“若是杨易到了,我还犹豫一下,几部先锋,也敢诱我大军出城?”
耶律颇德道:“敌军统帅是谁还不清楚,但对方有耶律安抟,他可不是蠢人。不至于做太愚蠢的事情。这一次诱战,多半是试探战,要试我军虚实。对方都是骑兵,若是我们大军尽出,他们只怕就逃之夭夭了。不知陛下只是想将这些苍蝇赶走,还是打他们一个痛的。叫杨易知道忌惮!”
耶律德光怫然道:“你说呢!”
耶律颇德道:“若要打他们一个痛的,我们也可安排一个反诱军,今天先不出城,明天也不出城,耗耗对方的耐心,到了后天黄昏,看看日落时,再以二千兵马,穿上皮室军衣甲。骑上好马,盛装出城,”他指着目光所及的那座云门山道:“云门山被我们烧得寸草不生,上面什么东西也没有了,今天一早,却隐隐见到影影绰绰,我估摸着,埋伏就在那里。我军一出城。城下那些部落军多半会从那里败退,经过云门山。山上人马就会冲下,那时我军人马可以诈作大惊,且战且退。退到乾德门前二百步,若唐军还不走,那时大军猛地开出,就可以给他们来一个狠的!”
耶律德光道:“好。就这么办,却让哪部出城诈败?”
耶律课里道:“敌烈部瓦甘凉,十分忠勇,去年他们被薛复冲动阵脚之后,他能收拢部众虽败不乱。可行此事。”
“好,那就让他去。”耶律德光拍拍拽剌铎括的肩膀,柔声道:“后天黄昏,就是你报仇第一战,到时候替你兄弟多拿几个首级回来!”
拽剌铎括大喜,叫道:“陛下放心!末将一定取敌将首级回来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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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契丹果然没有出战,第二日也不出战,城内兵马听说后天要打,士气就不受影响,个个厉兵秣马作准备,城外的诱军却越发疲惫了,连叫骂嚷嚷也变得敷衍了事,原本搭帐篷纳凉煮东西是故意做作,现在眼看契丹不敢出城,假的变成真的,真个就在城外休闲起来——这些部落军训练不足,纪律方面自然不能跟天策唐军的正规军相比。
郭漳也等得有些焦躁了,召集三将领会议,说道:“契丹竟然不敢迎战!安抟将军,你是契丹人,你来说说是什么道理。”
耶律安抟道:“这个诱敌作战的计划虽然简单也很容易看破,但以契丹的传统,就算明知是计,只要还能一战,拼死也会出城的。”
郭漳眼前一亮:“这么说,城内守军是无力作战了?辽军排出这么个阵势,就是虚张声势?”
耶律安抟道:“有可能。不过最好再等一两天。若有变化,应该就在这两日了。此外,明日将是我军心理心理最疲惫的时候,若对方城中有智将,必会选择明日出击,所以明天必须小心!”
郭漳笑道:“好。不过我看契丹十有**就是虚张声势,就是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可得赶紧探查出来才好,不能给他们这么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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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日,唐军这边因连续三天城内都无反应,越发的懈怠了,郭漳传令下去,要众人务必小心,兵将们才打起精神,不了一整天过去,仍然无事,眼看已经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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