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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猫跳)-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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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伴虎,你老人家把我抬这么高,我还怕跌下来摔太疼了呢!这不,万历就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意思了,毕竟他身为至高无上的帝王,这种感谢再继续下去恐怕效果就适得其反了吧!

于是秦林赶紧躬身:“太后娘娘过誉,微臣愧不敢当,非是臣力能敌象,实乃紫禁城之中列祖列宗威灵庇佑。本来微臣并无大力,当时只觉皇极门顶上黄光一闪,微臣突然就力大无穷,所以才抵得住疯象……”

万历微微而笑,知道秦林这番说辞不尽不实,明明就是编出来哄人的,但他立大功而不居功,万历方才因母亲唠叨、自己羞愧而隐隐对秦林生出的几分厌烦,却是立刻烟消云散,对秦林是怎么瞧怎么顺眼了。

李太后却信了个十足十,抓着儿子手道:“皇儿,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早年也听说天子有老天爷庇佑,所以诸邪不近,想那常山赵子龙抱着阿斗在长坂坡七进七出,赵子龙虽然天下无敌,阿斗是个小小婴孩,刀枪攒刺、箭如雨下,怎么就没有伤到分毫?这个就是老天爷抱有他了……”

秦林和万历对视一眼,君臣二人都有些无奈,李太后实在太能联想了,在这一点上两个年轻人倒是深有同感。

孰料李太后话锋一转:“不过,秦将军也不是普通人,一定是星宿下凡,列祖列宗的威灵才赐他神力敌住大象,想当年,宋仁宗乃赤脚大仙降世,就有文曲星包龙图、武曲星卫青下界来保他,我儿也是天上的神仙,就有秦将军这员星宿……”

太后娘娘记错,把狄青说成卫青,未免有点张飞打岳飞的毛病,冯保眉头一挑,却是什么也没说。

哪个傻子才会当面指摘太后娘娘的口误呢!

“秦将军,哀家晓得你忠心耿耿,可戏文上忠臣总是被奸臣害,我儿,你将来一定记住秦将军是个格象护驾的大忠臣,可不许听信谗言贬他的官!”

李太后说着又想了想,吩咐宫女取出一块玉佩,亲手递给秦林:“你和徐家小姐成婚,哀家在京师也不晓得,这里补上一份礼。这个玉佩是哀家之物,你拿了去,将来谁要是谗害忠良、谁要是祸乱朝纲,你只管持玉佩入宫,诸司不得阻拦,哀家替你做主!”

秦林顿时压力山大,按李太后说法,这玉佩的来头就大了,赶紧叩头道:“圣君贤相在位,陛下英明神武、烛照天下,哪来奸臣?微臣绝对用不着此物,还请娘娘收回成命。”

“怎么着,嫌哀家随的礼轻了?”李太后假装不高兴。

万历帝在旁边淡淡地道:“母后既然赐给你,便收下吧。”

听皇帝开口,秦林这才将玉佩珍而重之的放进怀中,万历虽对母亲动辄干涉自己的举动有些不满,但瞧秦林格外谦虚谨慎,倒也觉得此人不错。

“那个发狂的白象,是个什么样子,可像个长鼻子妖魔?”李太后又问起秦林。

秦林心念一动,之前听过万历说起,便禀道:“回太后,和佛经上普贤菩萨骑的白象差不多。”

果然李太后一听,就来了兴趣,吩咐太监把白象牵来看看。

可怜的白象被捆了几条索子,又套了铁链子,由大汉将军簇拥着牵到慈宁宫。

“天哪,这么大个生灵,怎么要处死它?不当人子佛菩萨也不答应”李太后一见白象和佛经上普贤菩萨的坐骑一模一样,立刻就念起了南无阿弥陀佛,慈悲心大起,要儿子把它放了。

万历无奈地回道:“它要伤人的,而且儿臣已经下令把它处死了……”

“那就赶紧改回来呀!”李太后可不管什么君无戏言,立刻叫把大象放生,左右看看,“秦将军既有伏象之能,这白象就交你去放生罢,可不敢害了这么大个生灵啊,佛菩萨要怪罪的。”

欧耶,圆满解决!秦林早已料到李太后笃信佛经,绝不会害了这普贤菩萨的坐骑。

这下子思家小妹妹总该喜笑颜开了吧!

第456章 象拔的怨念

秦林去了慈宁宫,思忘忧还和几个扮成象奴的心腹弟兄等在金水桥,一张小脸愁得皱巴巴的。

在小姑娘心目中,天朝皇帝是金口玉言,既然亲口下令处死白象敢住,这件事就再也没有挽回余地了,想着要和童年玩伴永别,从来都乖乖的敢住要被杀死,她就伤心得很。

直到秦林笑呵呵的牵着象从慈宁宫回到金水桥,思忘忧仍低着头不敢看敢住,又是负疚、又是难舍,那副可怜巴巴的小样儿实在叫人心酸。

秦林坏笑着摸了摸敢住的长鼻子,装模作样的对亲兵校尉们说:“弟兄们,本官听说象拔味道的不错啊,你们可曾尝过?”

几个扮成象奴的亲兵校尉面面相觑,心说秦长官也太可恶了吧?!人家小姑娘不得恨死你?一个个吭吭哧哧的不说话。

敢住极通人性,似乎听懂了秦林的话,呜呜的低沉叫着,甩着长鼻挣开秦林的手爪子,对这种残害野生动物的行为表示强烈抗议。

思忘忧气得两腮鼓鼓的,瞪着眼睛撅着嘴:“哥哥你太过分了!敢住这么可怜,你还要吃它的长鼻子,呜呜,你欺负忘忧,回去告诉辛夷姐姐……”

还真哭起来啦?秦林忙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哈哈,可惜哥哥没口福啊,象拔是吃不到啦!”

思忘忧立刻止住抽泣,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

“刚才太后下旨,叫我把敢住放生!”秦林哈哈大笑,刚才这番做作,很有些欺骗小女孩的成就感啊!

咱们这位长官哪,嘿嘿……旁边几名亲兵校尉顿时满头黑线,对自家长官的恶趣味实在无话可说。

思忘忧则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林,直到从他眼神中得到了肯定地回答,瞬间就破涕为笑,摸摸敢住的长鼻子、又捏捏它的大耳朵,欢喜得无以复加,最后仰着小脸笑眯眯地道:“忘忧就知道哥哥最好了,嗯,要是不骗人,那就更好了。”

瞧你那小样儿秦林撇撇嘴,小脸涂得黑不溜丢,眼泪流下来糊成了花猫,换了别人谁稀罕骗你?

一行人牵着象朝午门走,一路上就听见思忘忧在敢住大耳朵边上嘀嘀咕咕,秦林留意,稍微顿住了脚步,支起耳朵听她说什么。

“敢住啊敢住,你可得小心哥哥哦,他最会骗人了,你要是不小心被骗了去呀,他把你长鼻子割一截去做菜,且不说疼得很,将来也成个短鼻子的大象,难看死了再说鼻子受了伤,遇到冬天恐怕还要伤风感冒……”

我喵了个咪的!秦林哼哼冷笑两声,不怀好意的盯着敢住的鼻子。

思忘忧吓得不轻,牵着象快走几步,赶紧离这居心不良的家伙远一点,就连白象也有所察觉,把长鼻子卷起来,似乎在说:别割我鼻子啊,很疼的……

秦林带思忘忧回家,将敢住安顿下来。

胖子和牛大力从俞大猷那儿回来了,看见白象敢住都稀奇得很,围着思忘忧问这问那,徐文长老头子也在旁边询问云南边陲的风土人情、各大土司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看似和小姑娘闲谈,实则别有深意。

不过最高兴的还是徐辛夷,得知秦林把缅甸弄得绝贡,大王子莽应里被白象撞得像条死狗,她就高兴得拍手欢呼,追着秦林到房间里面,火热的娇躯给了他一个熊抱,丰润的唇瓣印在他的脸上。

正当秦林以为又要“大战一场”的时候,大小姐又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呃,这是?

只见徐辛夷已经和思忘忧骑到了敢住背上,在家里后花园狂奔,大小姐手舞足蹈、大呼小叫,浑不管大象把花盆踢得粉碎,把泥土踩得一塌糊涂……

秦林以手加额,有种虚弱无力的感觉:看来还是得把大象尽快送走啊,徐辛夷跑马就有的玩了,现在还要跑象,京城里头的花花草草怕要遭殃。

刚吃过饭,洪扬善就心急火燎的跑到了秦林府上,垂头丧气的禀报:“大事不好!那曹喜关在牢里头,突然就自尽了!”

“哦?”秦林不慌不忙的喝着茶水漱口,似乎早在意料之中。

见秦林笃定,洪扬善也镇定下来,把事情说了一遍。

缅甸进贡白象朝觐的日子,是三个月之前就定下来的,就是今天上午,被严加看守的曹喜突然问锦衣校尉,白象是不是被牵去朝觐了。

校尉们也没细想,就随口告诉他已经去了,你老兄想破坏朝觐的阴谋早已被秦长官洞若观火,趁早歇菜吧!

结果曹喜得知消息之后,就盘腿坐在地上,口中直念什么三劫降世、弥勒转生,等到校尉弟兄们发觉不对头,这家伙居然已经咬舌自尽了。

听到这里,秦林正中下怀,他老早就把曹喜的来历猜到了七八分,只是不能在温德胜等人面前点破,否则御前救驾这出戏就演不下去了,至于曹喜嘛,原来就是准备后面宰了他灭口的,反正他利用白象敢住杀死华老桩,本就该以命相抵。

现在曹喜自己死掉,倒省了秦林一番手脚,所以秦林呵呵冷笑:“好、好个忠心的奴才,临死还在替主人开脱!哼哼,缅甸蕞尔小国,不知给了他什么好处,曹喜倒是以国士相报啊!”

洪扬善闻言怔了一怔,登时恍然大悟:“长官果然明镜高悬!曹喜临死还在把罪责往白莲教头上引,分明是替缅甸开脱……可惜,朝廷以古礼不斩来使,平白放莽应里回去,便宜了这厮!”

也不便宜啊,绝贡是仅次于出动天朝大军征伐的处罚,想当年就算偏在海外的日本,为了争夺朝贡的权利,大内氏和细川氏还互相砍起来,像地处中南半岛、与中国接壤的缅甸,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一旦被中国主动绝贡,打击可是相当沉重的。

当天夜里,暹罗、安南、柬埔寨三国贡使就便服来到了秦林府邸,那一份感激涕零真正是难描难画,都道秦林恩重如山,小国君臣粉身难报。

“也不必粉身相报啦,五峰海商那边,你们多多担待就是了,啊哈哈哈……”秦林的笑声十分猥琐。

第457章 北镇抚司

傍晚天色晦暗不明,京城长街上酒家挑出了昏黄的灯笼,就在秦林和徐文长接见暹罗等三国贡使,双方各取所需、欢乐开怀的时候,缅甸大王子莽应里浑身包着绷带,像个木乃伊似的躺在轿子里,被随从抬着灰溜溜的滚出北京城。

和来时礼部、鸿胪寺、会同馆派员大吹大打迎接的情景完全不同,此时没有任何人来送,就连城门口的守兵、街道两边的百姓都投来鄙夷的目光,街边顽童还朝他们吐口水、扔烂菜叶子和臭鸡蛋。

这些东吁王朝的使臣实在狼狈不堪到了极点,只恨爹妈没给自己多生两条腿,赶紧脚底下像抹了油似的,一个个抱头鼠窜。

躺在轿子里动弹不得的莽应里,心头充满了怨恨,本来他被天朝待若上宾,缅甸东吁王朝肆无忌惮的蚕食云南边陲土地,巡抚巡按还一再派人前来招抚、宣慰,东吁王朝的那股子得意就别提了。

可一切的一切,自从遇到秦林之后就全变了样,从来顺风顺水的大王子殿下,脸被抽肿了、牙被打掉了,偏偏还没地方说理,好不容易挨到朝觐,结果还没等在御前告他一状呢,作为祥瑞的白象又不知怎的发了疯,被他抓住了把柄……

退书、逐使、绝贡,大明朝突然展现的强势让习惯于天朝的仁厚、习惯于随便捞点小便宜,天朝并不计较的缅甸人恐慌了,莽应里已经心乱如麻,回去怎么向父王交代是一层,怎么应付因为绝贡带来的负面影响,又是一层。

缅甸虽强,仇家也多,莽应里知道自己父子俩怕是要焦头烂额了。

最后看了眼夜幕下灯火辉煌的北京城,莽应里咬牙切齿地发狠;“秦林,本王子此生和你不死不休……哎哟,好痛!”

大王子正在发狠呢,心情激动了点,手一挥牵扯到手心伤处,那被粗糙缰绳磨出来的伤口登时火辣辣的疼起来,十指连心,这一番苦楚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三日后,京师东面临近京杭大运河的十里长亭,春日和暖照着大运河上烟波粼粼,杨柳依依换了新绿,正是春暖人间三月天。

思忘忧和武士歹忠、保姆阿囊,来京师时主仆三人好不孤单,去时却多了一头白象敢住,和秦林、徐辛夷依依惜别。

漕帮派来的大漕船已等了许久,终于小女孩松开了白象的缰绳,牵着秦林和徐辛夷的手,扬着清秀可爱的小脸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哥哥,姐姐,忘忧永远永远记得你们!”

徐辛夷眼圈一红,她外刚内柔,实是极易动感情的人,这些日子和天真可爱的思忘忧相处,一块骑大象玩,见她要走,实在有些舍不得。

“好哭包!”秦林满不在乎的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吓唬她:“再不走,哥哥把敢住鼻子割来下酒!”

思忘忧破涕为笑:“哥哥才不会呢!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除了总要吓唬敢住……”

呃,合着我专会欺负大象?秦林摸了摸鼻子。

他也不想思忘忧和白象离开,多了这一人一象,家里的欢乐似乎都多了几倍,尤其是徐辛夷格外开心。

可这也是别无选择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思忘忧和白象久留京城,难免走漏风声,格象救驾这件事的老底泄露出去可就了不得啦。

再者,身负家仇国恨的思忘忧自己也不肯留下来的,梁园虽好不是久留之地,这个小女孩年纪虽小,肩头背负的东西却太多太多,她主动要求承担一些原本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责任,秦林也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在思忘忧主动要求之下,秦林安排她回到云南边陲,在紧邻孟养故地的腾冲卫一带活动,以武士歹忠为大将,收拢忠于思家的部属故旧,以袭扰、游击的方式继续和缅甸东吁王朝对抗。

秦林送给思忘忧白银万两充作重振旗鼓的军费,又以北镇抚司名义密令云南锦衣卫不惜一切代价帮助她,徐辛夷还以父亲魏国公徐邦瑞的名义致信黔国公沐昌祚,武功勋贵们互相之间同气连枝,沐昌祚看魏国公的面子,总要对思忘忧照应一二。

有当地忠于思家的军民百姓,有锦衣卫和黔国公帮助,背靠大明朝的腾冲卫、金腾招讨使和永昌府,思忘忧和歹忠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退回国内的腾冲、永昌,谅缅甸不敢深入中国境内追击。

敌进我退、敌疲我扰,即便朝廷暂时不发大军征剿,也不能叫东吁王朝安安稳稳的占了中国土地……

离别的时刻终于到了,思忘忧牵着白象一步一回头的走向大漕船,及至到了船上,还朝着秦林和徐辛夷挥手,笑容像西南山野中绽放的野花,声音清脆动听:“哥哥姐姐,将来到云南来看忘忧哦!”

想到小女孩承担的责任,和将来少不了的沙场征战,众人心头都有些沉重。

“风萧萧兮易水寒,荆轲于此别燕丹……”

呃,这是谁拽文?

陆胖子一脸的悲壮。

“我打!”徐老头子脱下布鞋朝胖子脑袋上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吉利啊!不吉利!忘忧小姐此去,明明是‘画角悲海月,征衣卷天霜,挥刃斩楼兰,弯弓射贤王,’秦将军在京城专候捷报!”

……

送走思忘忧,秦林正式从南镇抚司改任北镇抚司。

南北镇抚司名义上同级,但职权范围上南衙只管本卫官兵军匠、防止间谍和奸党恶逆渗透本卫,相当于锦衣卫内设的宪兵,北镇抚司则负责全国的间谍和反间谍工作、访查官员百姓军心民情、侦缉大奸大恶谋反作乱,权力的触角甚至伸向高丽、安南、蒙古、乌斯藏等处,相当于大明朝的“中央情报局”再加上“联邦调查局”这权力就大得多。

而且南镇抚司虽然也有监狱,只是几间土牢而已,用来给犯法的本卫官校关禁闭;北镇抚司却管理着全天下最阴森最黑暗也最神秘的监狱,本名诏狱,俗称天牢,无论江湖中飞檐走壁的英雄豪杰,军中统帅十万雄兵的大将元戎,还是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一二品大员,只要到了这里必定气短魂销,不死也得脱层皮。

从南衙到北衙,两排房子之间就隔着锦衣卫白虎大堂前面的院坝,秦林从南镇抚司搬过去统共没走几步路,却已经正式成为了大明朝秘密情报机构的首领之一,白虎大堂之中,位次列于掌卫事锦衣都督刘守有之下,而位居众锦衣堂上官之上。

和初来乍到不同,这次到北镇抚司赴任,那些个鬼头鬼脑的千户、百户、佥事、吏目、经历、断事,一个个老实得很,在秦长官面前低眉俯首,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群心狠手辣的朝廷鹰犬,都变成天真可爱的三岁小孩了呢!

吃掉北镇抚司,秦林当然就得把南镇抚司吐出来,要是他一个就把南北镇抚司都捏着,叫人家刘都督坐在白虎大堂上干瞪眼?这官场上的惯例,还是不能逞强乱来的。

不过秦林也带了心腹到北镇抚司这边来,陆远志、牛大力和原来的亲兵校尉当然要跟着,洪扬善洪指挥也跟过来,另外他还点了刁世贵和华得官两个久混京城的老油条。

洪扬善当然心头欢喜,付出总有回报,秦长官圣眷优隆、简在帝心,将来扶摇直上,跟着他还怕没有好处?

刁世贵和华得官两个则是意外之喜,秦林初来时他们还不阴不阳了几天,等到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才晓得秦长官不是易与之辈,这才老老实实地跟着秦林跑,这些天帮着踩京城的地面,功劳是谈不上,苦劳嘛也不怎么样。

秦林动不动就请大家伙儿下馆子,八仙酒楼的山珍海味、便宜坊的烤鸭,都快给吃腻歪了,每个月还自掏腰包给大家伙儿发五两银子的工食银,贴补大家没去街上跑的常例损失,这还不够意思?

所以秦林调任北衙,权势威风又比以前大了一圈,这两位却是没做什么指望,又不是洪扬善那号主动卖身投靠的,又不是陆远志、牛大力这种旧交,人家秦长官凭什么看上你们俩?

没想到秦林除了洪扬善,就点名要他两个,刁世贵和华得官这个心头激动的啊,肩并肩的跪在秦林脚下,指天画地的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秦长官,从今往后这百八十斤就卖给长官您哪。

这两个怂人,跑跑腿、踩踩地面还差不多,指望他两个戮力效命,还不如直接把他们杀了呢,秦林要这两位宝货做什么?

北镇抚司原来的属官们也觉着奇怪呀,私底下就问两位新长官手里的红人儿。

刁世贵大拇哥一挑,打着京片子胡扯白赖:“咱们秦长官,不仅是皇上家天字第一号的忠臣,啧啧,御前救驾,太后赐玉,谁能比得上?而且啊,人家做官这叫个仁……义咱哥儿俩鞍前马后的侍候,这不,他老人家但凡有点什么甜头,总不忘了咱俩!”

靠北镇抚司这些属官脸上不露,心底把两个牛皮大王鄙视一番,暗道连你两个宝货都能在秦长官手底下混出个名堂来,咱们只要替秦长官尽心尽力,将来还怕少了好处?

于是每天秦林一到衙门吧,属官们都捧着各司各衙的文牍排队求见,桌子上的茶水稍微凉一点,就有人抢着去换热的,随口提一句哪儿工作要改进,第二天就有七八位属官各自做了洋洋洒洒的呈文,这里可以如何改,那里应该怎么办……

千金买马骨啊!

秦林也越来越有了点大特务头子的气场,虎躯稍微震那么一震,果真有不少小弟纳头便拜了……

第458章 都堂进京

京师东面通州直下天津卫的北运河,是京杭大运河北段主干,烟波粼粼的河面上漕船南来北往,两岸纤夫号子此起彼伏。

北上的漕船满载着沉甸甸的粮食、瓷器、海盐和布匹,把吃水线压得极低,南下的船只则轻快得多,但货物的价值并不低,高丽的人参、东珠,辽东的貂皮、鹿茸,都是销路极好的俏货色。

除了运载货物的漕船,河面上还有不少载客的民船和官船,民船样式质朴,官船则扎花结彩,甚至甲板上还有鼓乐班子吹拉弹唱。

走运河虽然比骑马奔驰慢,胜在平稳舒适,方便不能骑马的老弱妇孺家眷同船随行,还能带不少沉重的行礼,所以各地官员进京离京都首选走运河水路。

各艘官船的船头都挑着高高的官衔灯笼,凡是职衔卑小的遇到了位高权重的,不必答话就主动让开水路,甚至本来并不认识的官员也走到甲板上通名答话,只要有三四条官船相遇,某别驾、某方伯、某将军的称呼就不绝于耳。

在进京的诸多官船中,有一艘张灯结彩的大船速度最快,凡是挡路的船无论官民通通避让,别的船上不停有官员出来拜见,敬称“都堂大老爷”。

开玩笑,没看见那船上挑着的官衔灯笼大书着“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张”?

都察院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

凡大臣奸邪、小人构党、作威福乱政者,凡百官猥茸贪冒坏官纪者,俱加以弹劾。

遇期觐之期,京察外考,会同吏部决定官员陟黜。

遇大狱重囚事关重大之案件,都察院则会同刑部、大理寺进行审理,谓之“三堂会审”。

也即是说,都察院不但是专职的廉政反贪检察机关,还具有部分人事权和司法权,实是大明朝中央的重要部门,历任左右都御史为正二品高官,与六部尚书并列。

佥都御史虽然只是正四品,却是清贵之官,在都察院仅位于左右都御史、副都御史之下,尤其是掌握京察外考和弹劾之权,为朝堂大员,敬称“都堂”老爷。

谁敢冒着得罪一位佥都御史的危险,在这运河上拿大?

甲板上笑呵呵的拱手回应着各位让路的官员,张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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