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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猫跳)-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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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得了上等,升调入京,等待吏部铨选。

王象乾之父是江陵党干将、湖广巡抚王之垣,朝中亲朋故旧很多,一番运作之后王象乾就放了兖州府的知府,星夜赶来上任,只比处死荀长风的圣旨晚来两天。

兖州是山东大府地方靠近京畿,又被荀长风折腾得厉害,只要与民休息就很容易做出政绩,在和前任的反差对比之下得到清官美名,王象乾一个从五品知州升做四品知府,还是这样的好地方,自己很清楚多亏了秦林弄翻荀长风,应该投桃报李。

更何况王象乾老爹王之垣是江陵党干将、张居正的得意门生,秦林则娶了相府千金张紫萱,论起来王象乾还得叫他一声世叔呢!

万民伞、金字匾、留靴这套礼节是地方官做了好几年青天大老爷,遗爱在民,百姓摔泪惜别才有的。

秦林扳倒荀长风,兖州士民拨云见日,当然感激得很但,恐怕离遗爱在民还差那么点儿,更何况就算有被荀长风害苦的百姓感激他,仓促间也弄不到这么周全。

不用说,这就是新任知府王象乾的手笔了。

他正领着一伙书办衙役敲锣打鼓恭送钦差大臣,发觉张紫萱看了看自己,立马小步跑过去,拱手施礼:“秦世叔、叔母,愚侄在此恭听教诲。”

秦林干笑两声,心说你比我年纪还大些,这世叔二字,咱有点愧不敢当。

张紫萱则坦然受之,似笑非笑地道:“王知府,你这番安排,可用心得紧哪!”

“秦世叔深得民望,所以百姓群起欢送,委实与小侄无关。”王象乾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心头竟隐隐有些畏惧张紫萱,只好讪笑着朝秦林打躬:“当年与世叔在蓟州相见,便觉英风锐气不肯让人,如今爵封柱国、官拜少保真不亚公瑾当年,羽扇纶巾、雄姿英发!”

不愧官宦门第世家子,王象乾明着只说秦林舍掉“小乔初嫁了”一句,自然是不好拿叔母打趣,但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张紫萱天姿国色,绝不亚于当年的江东小乔。

果然张紫萱粉面微红,斜侧里走过两步,不理会王象乾了。

王象乾顿觉压力骤减,低低的吁了口气,忽然又长叹一声,眼巴巴地望着秦林:“秦世叔这趟钦差出巡,真正是开门红,还没到江南,半路上就兴利除弊、惩治奸邪,稍后必定拿获白莲钦犯,为国朝再立新功。世叔是当世第一等的能臣,小侄初到兖州任职,闻得此地被荀长风残虐,民生凋敝,究竟该如何施政,还望世叔不吝赐教。”

这就是官宦世家子了,拍马屁都拍得这么有水平,兖州父老苦于贪暴久矣,只要新官与民休息、施行无为而治,不要擅自搞风槁雨,一两年间自然就会否极泰来,再简单不过,王象乾却偏要做出不知所措的样子,拿来请教秦林。

咱们秦长官神目如电,早知王象乾的用意,并不给他点破,而是笑道:“本官实不懂得地方庶政,但以侦办白莲教叛逆的经验来看,若是朝廷爱民如子,天下官吏都清正廉浩,世间百姓尽得饱暖,谁肯跟着白莲教造反?相反,如果世间官员都像荀长风,正是官逼民反,只要反贼振臂一呼、必定应者云集,昔日高居庙堂的衮衮诸公,到那时也就成独夫民贼了。”

王象乾没想到秦林直言不讳地说出这番道理,直听得悚然动容,后背冷汗湿淋淋的浸出,后来他果真勤政廉浩、兢兢业业,官至九边督抚、兵部尚书,八十三岁累加太子太师时,仍以秦林这番话劝勉儿孙。

张紫萱并没有走远,也将秦林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禁低声喟叹:“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调离阴阳、举贤荐能、辨查奸邪,乃宰相之职,荀长风官居一府之尊,实为父亲所失,幸得秦兄代为拾遗补缺,不能不说收获颇多……。”

“收获吗,我也有啊!”徐辛夷挽着青黛的胳膊,杏核眼忽闪忽闪的,大声叫道:“秦林,该启程了,别磨磨唧唧啦!”

“来了……”秦林应一声,朝王象乾和充州父老拱拱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各位就此留步,本钦差去也!”

“恭送钦差秦少保!秦少保高侯万代、福寿绵长!”王象乾心悦诚服的率众下拜,只是心中仍不免嘀咕,这位秦少保还真是位惧内的英雄、怕老婆的豪杰,徐夫人吆喝一声,他就果真拔脚上路了。

青黛、张紫萱都坐上马车,唯独徐辛夷骑着照夜玉狮子,与秦林并驾齐驱。

“好啊,钦差大臣是你还是我?”秦林拿马鞭子敲了敲照夜玉狮子的屁股,看看马鞍上徐大小姐丰腴挺翘的臀瓣,禁不住用力吞了一口口水。

徐辛夷双手又着小蛮腰,圆睁着杏核眼:“聋子老婆婆说啦,小两口打是亲骂是爱,不吵不闹不亲热,你看周德兴和吴氏两口子,外人面前从不拌嘴红脸儿,结果怎么样?”

好嘛,这就是徐大小姐在充州的收获!

秦林哭笑不得地摸了摸鼻子,笑嘻嘻地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道:“你还忘了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句嘛……今天晚上,咱们好好打一架?”

“你个坏家伙!”徐辛夷蜜色的脸蛋儿,刷的一下红透了,左顾右盼看看没人注意,也歪着头低声道:“才不怕你!”

马车之中,青黛雪玉般的双手托着香腮,瞅着追追打打的秦林和徐辛夷直乐,这些天秦林忙着办案,小丫头的收获也不少,兖州本地的土产药材,被她收集了满满一箱子。

徐辛夷骑马跑到了马车边上,冲着青黛低低地说了两句,小丫头就轻轻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咯咯笑着点了点头。

怪不得徐辛夷不怕修习周易参同契、体力精力都超越常人的秦林,她有小青黛这个同盟军呢!

别看女医仙模样儿纯真可爱,毕竟人家是学医的,对身体结构可比谁都清楚,有些时候往往能收事半功倍之效呢!

张紫萱瞧在眼中,漂亮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等了一会儿攀过青冀的肩膀:“好青黛,今晚徐姐姐陪秦兄,你就和姐姐一块睡好不好?”

“呃,好像不行呢。”青黛眨了眨明净如水晶的眸子,老老实实地道:“徐姐姐刚才说,今晚要青黛和她睡一张床。”

“啊?”张紫萱故作吃惊,纤纤玉手捂住了红唇:“今晚……今晚不是她陪秦兄……那么你也?”

青黛是个老实丫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反而有点奇怪张紫萱的反应:“张姐姐不知道吗?嘻嘻,你不看医书嘛,来,《洞玄子》、《玄女经》,都有二阴一阳的法门呢!”

说着青黛就从枕箱中取出了几本医书递给张紫董,甚至不厌其烦地向她介绍那些知识。

“天哪!”张紫萱以手加额,医书上有,不等于就要照做吧,青黛究竟是天真,还是……她难道不懂医书上写着是一回事,真正照做又是另外一回事?秦林娶到青黛,还真是运气好到爆啊!

相府千金并不知道,某年某月某日,青黛初嫁秦林时,秦长官一副大尾巴狼的嘴脸,哄哄梭梭地骗着小丫头:“来来来,看看这些。都是医书上有的,咱们照样做一遍,不过分吧?”

她更加不知道,青黛还曾经把书送给那位神秘莫测的白莲教主,并且两本书现在都还静静躺在神功盛德光明至大圣教主的枕箱之中……

第716章 南京

秦林从济宁州重入京杭大运河,一路顺着运河南下再没有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但他有种强烈的预感,白莲教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那位神秘莫测的教主一定会卷土重来的。

自己并没有要求白莲教交出乌尔温也力,为什么高天龙会突然掷下那只空的金匣?联系前后的各种反常情况,是不是他私吞了乌尔温也力,然后将空的金盒掷下,哄骗白莲教主?

不得不说,秦林的分析距离事实真相似乎只有一步之遥了,却又谬之千里,因为他抓破脑袋也想不到,同样的金匣实有两只,一只装着乌尔温也力也即是混沌之球,另一只原本应该装着白玉莲花。

他想弄回的乌尔温也力,现在落入白莲教主手里,白莲教主想要夺回的白玉莲花,还真的就在秦林手中,只是他自己都想不到当年在蕲州山林,从高豺羽手中夺到白玉莲花,竟是白莲教的两件圣物之一。

沿着京杭大运河南下,越往南走越是地气和暖,正月初从京师出发时还是银装素裹大雪纷飞,到了谁扬间已是人间二月天,春暖花开,蝴蝶飞飞。

本来视察闽浙开海事宜,可以从扬州过长江,经镇江的江南运河一路南下直抵杭州、宁波,但秦林并不着急丶扬州入长江之后没有南渡镇江,而是拐了弯往西去南京。

六朝金粉,金陵繁华,秦林这一趟又是另外的感悟,颇有些好山好水看不足的意思。

陆远志、牛大力更是唏嘘感慨,秦林升官之快实在罕见,他初到南京的时候,只是个刂、小的锦衣卫百户,离开南京时已做到锦衣卫指抨佥事协掌南镇抚司,到现在再次故地重游官职已经是柱国、太子少保、锦衣卫都指摔使、北镇抚司掌印官。

这不是吗,洲州拐入秦谁河,离水西门还远着呢,当地官员和亲朋故旧就在水西门外等得密密匝匝,应天府尹王世贞穿大红官服,笑容可掬地站在前列,魏国公府小公爷徐维志、怀远侯府小侯爷常胤绪、庚字所百户韩飞廉、王世贞儿子王士骐、庚字所老滑头游拐子等等老朋友都在。

遥遥看见秦林所乘的官船沿着秦谁河过来,游拐子唾沫横飞的给新晋弟兄们吹嘘着秦长官当年事迹:“你们不知道,秦长官真的有霸王之勇,当年有个不识相的鹿耳钥和他作对几十号人为看上去,他老人家左一拳,打翻七八个人,右一腿,踢飞五六个人打得那叫个落花流水……”

“后来呢,后来那个鹿耳钥怎么样了?游长官,您别卖关子啊!”有年轻的军余听得兴起,见他顿住卖关子,立马急得抓耳挠腮。

游拐子哈哈一笑:“后来,后来就没有了,得罪了秦长官,还能咋的?”

说到这里,秦林刚刚从船甲板走下码头遥遥冲着欢迎人群抱拳施礼:“王府尹,徐兄、常兄、王兄,有劳各位相迎,秦某真正惭愧!”

“谁是来迎你的?”徐维志眼睛一翻,没好气地道:“我是来迎妹子的。”

常胤绪也呵呵直乐,唯恐天下不乱跟着起哄:“对、对,我也是来迎徐姑奶奶的!”

“小常,你闹什么呢?三天不打,你皮痒痒了?”徐辛夷挽着张紫萱、青黛,从官舱缓缓走出。

一见这幕徐维志立马干瞪眼他大张旗鼓的过来迎妹妹,就是知道秦林新娶了相府千金张紫萱,想那江陵相国张太师在京师何等威风、何等权柄他女儿岂肯让人?而且在南京时,张紫萱就和徐辛夷明争暗斗现在也一定是那样吧!

所以,徐维志就过来给妹子镇场面,无论如何到了南京,还是咱魏国公府最牛气的,家里也摆设铺陈好了,一等一的华丽,好好的给妹妹撑撑面子。

哪烧得徐辛夷竟和张紫萱手挽手的出来,这可叫徐维志纳闷了,难道咱这妹子改了脾气?

直到她说出常胤绪皮痒痒一句话,徐维志才出口气,好嘛,还是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妹子,如假包换。

别人都把秦林看着,肚子里觉得好笑,徐大小姐当初和女医仙二女同事一夫,就已传为佳话,秦林这厮又把相府千金拐了来,还真是够厉害的。

徐辛夷迈着大长腿得意洋洋的走下船,她对常胤绪不客气,和哥哥徐维志说话还是很有礼貌的:“妹妹见过大哥,父母亲老大人安好?”

“安好……”徐维志大声答道,又挤了挤眼睛,小声道:“不大好,尤其是听说秦林把相府千金也拐到了手。”

可不是嘛,魏国公徐邦瑞费了老鼻子劲儿,才近水楼台先得月,把徐辛夷嫁出去了,听说张老儿竟然也厚着脸皮让女儿下嫁,老两口就着急了,咱们女儿心直口快有一说一的,能是那七巧玲珑心的相府千金对手?

徐辛夷听了就脸色微红,大大咧咧地道:“才不是呢,我和张家妹妹好得很,对吧?”

“见过徐兄!”张紫萱浅笑盈盈,“家父在京师,常说令尊乃国朝东南柱石,今日一见,徐兄豪迈颇有乃父之风。”

徐维志早听说张紫萱有她父亲的真传,可不敢和她嬉皮笑脸,何况人家话里话外都点着呢,有些东西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秦林和王世贞父子打招呼,寒暄几句,当年王世贞是应天府尹、文坛领袖,看秦林还有点长辈看后生小辈的意思,可现在不仅是分庭抗礼,王世贞还隐隐带着谄媚讨好之意,说前些日子替秦少保递过帖子的毕懋康,颇有真才实学,秦少保慧眼识英才,不愧为当世伯乐,为江南文坛又添栋梁。

有这句话,毕懋康通过乡试拿个举人,那是妥妥的了,王世贞什么人啊?响当当的七子之首、文坛领袖,江南的文坛就捏在他掌心里呢。

常胤绪笑呵呵的挤到了前头,抬手想抽秦林一下看他穿的江牙海水蟒袍,这一下就悬在半空落不下去。

“老常,你的发型很有派嘛,想来和高小姐是琴瑟和谐了?”秦林用力拍着常胤绪的肩膀,哈哈大笑。

“琴瑟?”常胤绪挠挠头:“她会弹琴、鼓瑟,可我不会呀!”

我倒,秦林这才想起来,常小侯爷是个大老粗,根本不懂琴瑟和谐是夫妻和睦的意思,只好换了浅显的词儿问他。

“嗨,是问这个呀,老婆对我可好啦!”常胤绪探着手,口沫横飞,忽然就声音低了下来:“秦老弟,有没有办法劝劝她?每天逼着我认字,都快疯掉啦!”

这可真是对欢喜冤家,高小姐父亲乃是翰林编修,她文采华章不逊于张紫萱,偏偏嫁给常胤绪这家伙,两个人要闹多少笑话也就不说了。

话说,高小姐和常胤绪的红线,还是喜林与白莲教大战燕子矶时给欠下的呢!

“这个,我好像没什么办法。”秦林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常兄,将来继承爵位,要做都督的,不通文墨怎么行呢?”

“唉,我不见你很能哄老婆嘛!”常胤绪把手一摊,秦林这个优点啊,那是绝对得到公认的。

秦林又和韩飞廉、游拐子等老部下打招呼,这些弟兄听到秦长官念出自己名字,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难得秦长官做到太子少保、柱国,还没忘记咱们哪!

李建方也在人群之中,他只是个太医院院使,五品杂职官,根本不敢挤在众位大员群中,最后才缩着头挨到前面:“秦哥儿,家父在家里等着你和大小姐哩,要不,您这会儿先去魏国公府盘桓……”

秦林想了想,笑道:“别让爷爷等急了。我们先回去一趟,再去魏国公府吧。”

李建方心头纳罕,不见徐大小姐叽叽喳喳闹着要见父亲,先去见老爷子,她能答应?

没想到徐辛夷哈哈一笑,“好啊,我先陪你们,待会儿你们也得陪我!”

这才是夫唱妇随呢,徐大小姐几时有这么温柔体贴过?王世贞等早年被她祸害过的南京官员,全都松了口气,从今往后啊,这位大魔头算是彻底被秦林收服,不会再为害南京官场啦。

“我差不多知道琴瑟和谐是什么意思了。”常胤绪这样对徐维志说。

“秦林,有你这个妹夫,我感觉鸭梨很大!”徐维志眼睛里闪动着泪花,对秦林是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

秦林一声道别,带着众人直奔南京的宅院。

老神医李时珍等在正堂,茶水换了几遍,老爷子也不肯离开去干别的事儿。

儿媳妇沈氏和几个仆妇下人嚼着舌头:“老爷子忒地死心眼,秦哥儿如今做了大官,多少大官大府轮着请不够,这会儿能巴巴的赶回来?”

无论如何,想到李建方丢下正五品太医院使不做,千里迢迢的回到南京陪着老爷子修治本草纲目增补,沈氏就打心眼里不痛快,只是毕竟礼节所在,不大表现出来而已,背地里却少不得嘀嘀咕咕。

而且,老爷子的脸色也不大好,铁青着脸,呼哧呼哧吹着白胡子,看样子很生气。

切,秦哥儿做到太子少保,还能听你老头子生气?待会儿别说僵了,人家转身就走,看你怎么下得来台?

不想得罪秦林,更不想断了秦林这门贵不可言的亲戚,沈氏歇歇别别地走上去,堆着笑脸儿:“爹爹,张家姑娘和秦哥儿本来就有情,这件事您生个什么气啊,没得气坏了身子,叫建方看了也心疼……”

“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怎么能施恩图报?不能坏了这老祖宗的规矩!”李时珍吹了吹雪白的胡须,一点儿也不肯让步。

罢罢罢,让你去碰钉子吧!

沈氏碰一鼻子灰,嘟着嘴自己走了。

外面人喊马嘶,秦林带着三位夫人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南京家中,青黛一看见爷爷,就咯咯笑着去抓老神医的胡子,惹得李时珍直笑:“这小丫头,都嫁人了还是这般顽小……”

张紫萱、徐辛夷左右看看,都是百感交集。

徐辛夷是在这里和秦林拜堂成亲的,但是直到离开这里,也没有做上真正大妻,直到京师才……回想起来,自有一番感慨。

张紫萱呢,在南京的时候也经常借口找青黛,跑到秦林家里来,这里是常来常往的,后来去了京师,得知秦林同日迎娶两位夫人,自觉今生再无缘,一曲悲歌好生凄婉,却没想到此生竟以女主人的身份再次踏足此地。

“爷爷,孙女婿秦林给您磕头了!”秦林笑嘻嘻地,头戴无翅乌纱、身穿蟒袍,就要朝李时珍磕头。

秦哥儿毕竟不忘本嘛!李建方两口儿和几个丫鬟仆妇都觉欣慰,照说起来,女婿是不必给岳父岳母老泰山磕头的。

他们可不知道,秦林在京师是有名的只给老泰山磕头,冯保冯督公都顾忌这一层,没有女儿能嫁给秦林,只好从最开始就不让他磕头,张居正张老太师呢,才叫秦林磕了一次头,就被他把女儿拐走了……

“难为你还记得老朽。”李时珍没好气的甩了甩袖子,气呼呼的直吹白胡子:“还以为你去了京师繁华之地,纸醉金迷,把早年的人和事都忘记了呢。”

秦林也不恼,笑眯眯地道:“孙婿像是那种忘本的人吗?爷爷您又是听了什么谗言,这就委屈忠良啦?”

“张小姐,老朽可不是针对你。”李时珍先朝着张紫萱笑了笑,转向秦林就神色严厉了:“咱们医者父母心,又所谓医者有割股之心,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哪里就能拿捏患者?如果借着人家生病,就想方设法的榨取钱财或者别的,那和拦路抢劫又有什么区别?”

秦林心头一块石头落地,顿时晓得李时珍究竟为啥生气了,和张紫萱互相看看。

相府千金轻轻划着脸皮:不羞、不羞!你这家伙从来都是占便宜不嫌多,吃亏半点不肯,哈哈,现而今也有被老神医误会吃瘪的时候!

第717章 公主要出嫁

没奈何,秦林只好厚着脸皮对李时珍道:“爷爷,孙婿是您说的那种人吗?这件事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等孙婿慢慢给您解释……”

老神医把雪白的胡子吹了吹,眼睛一瞪:“你这家伙,十句话有九句扯谎,还想蒙骗老夫吗?我们行医之人,医术固然着紧,然而医德更为重要,秦少保挟恩图报,逼娶相府千金,此事天下纷传,从今往后,老夫不敢再认你是蕲州李氏医馆的出身了!”

怪不得老爷子这么生气,他为人正直无私,一辈子悬壶济世,每逢大灾大疫更是不计报酬的义诊、施药赈灾,这次听说秦林趁着救治张居正的机会,竟然言语中拿捏挤对,变相强娶了张太师的掌上明珠,老爷子心头这一气呀,真正是非同小可。

秦林被训一通也不着恼,就接二连三的朝张紫萱使眼色,这时候啊,当然是她亲口解释,最能叫李时珍相信啰。

张紫萱深邃迷人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嘴角微微翘起来,任凭秦林屈着食中二指做告饶状,就是不替他分辨,看他抓耳挠腮的样子吃吃直笑。

徐辛夷也乐得心花怒放,秦林这家伙,你也有今天哪!

“两位姐姐就爱和秦哥哥开玩笑。”

青黛嘻嘻笑着,走到李时珍身边,拉着爷爷的手低低说了几句,老神医的脸色就慢慢和缓下来。

还是青黛最好啊!若不是这会儿人多,秦林真想把小青黛搂在怀里狠狠啃上几嘴。

“原来是这么回事,是老夫冤枉贤孙婿了呢!”

李时珍回嗔作喜,对秦林点点头表示谅解,又站起来冲着张紫萱拱手:“张小姐勿怪,老夫对这孙婿是爱之深责之切,一时情急,得罪则个。”

张紫萱粉脸羞红,她心有九窍,当然知道为啥李时珍错怪了秦林,却要向自己道歉,因为形格势禁,青黛不得不把她和父亲做下的局,告诉了李时珍嘛。

“老神医言重了,您是善善恶恶的君子,杏林里的性情中人,也是您的教诲,才有秦林的今日啊!”

张紫萱很诚恳地说道。

李时珍拈着胡须微微颔首,显然老怀甚慰。

秦林和徐辛夷却笑得肚子痛,徐大小姐忍不住把张紫萱掐了一下,这位相府千金说话太有意思了,李时珍刚才还说秦林“十句有九句扯谎”张紫萱便说亏得您的教诲才有他今日,偏偏老神医还一无所觉。

论医术,李时珍独步天下,论心计,还得是张居正、张紫萱父女登峰造极。

李时珍却不曾察觉,笑眯眯地问道:“令尊张太师身体还好吧?当年老夫在京师也曾和他相识,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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