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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猫跳)-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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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褚指挥名叫褚泰来,乃是勇士营的一员坐营官,在腾骧四卫挂了正三品指挥使衔。

腾骧四卫直属御马监,是内廷宦官掌握的一支精锐,又优中选优,遴选出四卫营和勇士营,号为“选锋”,以备随驾宿卫扈从、防奸御侮。其中勇士营的地位又高于四卫营,传说中那些替权阉效犬马之劳、助纣为虐的大内高手,便尽在勇士营中。

褚泰来身为坐营官,便是大内高手的首领,也是内廷头号权阉、司礼监掌印太监张鲸在勇士营和腾骧四卫的亲信!

他笑着跳下马,用马鞭指着几名手下:“猴崽子们,倒会藏得很,连褚爷我都看走了眼。”

几名手下头顶和肩膀都是积了一层雪,闻言讪笑道:“张司礼交待下来的事情,弟兄们总要小心几分,褚大哥,点子进套了么?”

身为宿卫扈从、防奸御侮的大内高手,竟在司礼监掌印太监指使下劫持了长公主,实在骇人听闻,也难怪这几人心头惴惴,不得不格外小心谨慎。

褚泰来呵呵大笑:“猴崽子们,怕个什么来?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点子还带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这才叫做插翅难逃呢!”

几名手下顿时谀词如潮:“张司礼运筹帷幄,褚大哥神勇无敌,自然手到擒来!”

褚泰来神色傲然,此次张鲸张司礼出手,自然不同凡响,怎么可能只有草丛中埋伏的小猫小狗三两只?除了跟他一起引走秦林,并从岔路走掉,将陆远志等亲卫引入歧途的那些人之外,像这处草丛中的布置,远近足有二十三处,方圆几十里内,已是天罗地网!

想那秦林,多半已经在土屋内和永宁公主宽衣解带了吧,哼哼,且叫他落得快活一场,待会儿好乖乖入彀,看他将来还不死心塌地听命于张司礼?淫辱长公主的罪名,那可是多少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褚泰来朝土屋的方向看了看,漫天大雪纷飞遮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见,但想想方圆数十里四面八方都伏设暗哨,秦林又带着个娇滴滴的永宁公主,两人还中了玉女纵情丹和烈阳和合散,难道此刻还能飞到天上去?

等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吧,且叫那秦伯爷落得一场快活!

褚泰来阴笑两声,脸色又转冷下来:“今天的事情,各位都晓得其中厉害,但凡走漏半个字出去,张司礼是何等手段也不消本官再说!”

众勇士营高手唯唯连声,他们都是张鲸的心腹,替他干了不少不可告人的勾当,但听褚泰来如此郑重其事,便都心中一凛。

劫持公主,陷害秦林,成事固然是大功一件,张司礼重重有赏,但要是出了问题,可不只人头不保呢!

几人额角微微见汗,重新猫腰蹲在了草丛中,如此大雪天也不敢点火取暖,饶是武功不俗,也个个冻得够呛,心头不禁埋怨:说是栽赃陷害秦督主,可他在土屋里和娇滴滴的公主颠鸾倒凤,咱们却在雪地里喝风,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

其实他们大可不必如此羡慕嫉妒恨,搞得自己空虚寂寞冷,因为秦林并没有禽兽,而是禽兽不如了。

永宁媚眼如丝,娇躯渐渐变得火热,看着暗恋情郎的眼神越来越炽烈之时,秦林突然伸手从窗外捞了一把雪,塞进了这位长公主的领口!

火热的娇躯被冰冷的雪球这么一激,顿时永宁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迷春药点燃的热力消散若干,猝不及防的惊吓,更让她清醒大半。

接着就是羞惭无地,她根本不知道刚才是中了春药,只知道头一次向暗恋的秦姐夫敞开心扉,甚至投怀送抱,却遭到了这样不加掩饰的拒绝和羞辱,真比杀了她还要难受百倍。

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精致的脸庞滑落,永宁瓜子脸发白,双眸不敢看秦林,简直羞愤欲死。

情况紧急,秦林也没得别的法子,也不知道敌人潜伏的距离远近,是不是就在左近监视,只得一把将永宁揽入怀中。

难道……永宁的芳心又开始扑通乱跳,伏在秦林宽阔的胸前,脑中一片混沌。

“笨蛋,姐夫不是不喜欢你,刚才这是敌人使的奸计,咱们不能上当!”秦林附在永宁耳边,低声给她解释。

秦林虽然修炼周易参同契,容易引动欲念,可也不至于在刚刚那种情况下,永宁的情况就更可疑了,这位公主深闺幼稚,脸皮又嫩又薄,怎么可能主动向秦林投怀送抱?各种表现,明明是中了春药!

郑桢将永宁送来并不稀奇,不过想想那伙骑士故意把他引得落单,又使出这等手段,结论已经呼之欲出:他们设了个美人局,等秦林自己跳进去。

试想淫辱长公主是何等重罪,如果秦林在这里和永宁有了一夜之欢,便被对方抓住把柄,今后就只能俯首帖耳就其范围!

这件事郑桢是知情者,但应该不是主谋,真正的幕后主使多半是张鲸!

方才想明白这一点,秦林刹那间遍体冷汗浸出,如火如沸的欲念消散无踪,当机立断朝永宁领口塞进去一只雪球,使两人都清醒过来。

永宁被心上人拥在怀中,听说自己竟然成了诱秦林入彀的香饵,顿时小脸儿通红,羞得趴在秦林肩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咱们走,不能留在这里了!”秦林下定决心,在永宁耳边低声道:“牵着我的手。”

永宁迷迷糊糊地伸出手,被秦林一把握在掌心,顿觉她的手心有些冰凉。

仔细观察,发现至少附近并没有敌人监视——大概是怕被秦林发现吧,暗哨都离得比较远。

秦林牵着永宁的小手,猫着腰跨出房门,正好看见踏雪乌骓还在房侧,顿时大喜。

刚才扶永宁过来,这匹聪明的马儿也跟来了。

秦林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片刻之后,雪中传来踏踏的马蹄声,但见天地间如幕布飘飞的大雪之中,神驹跃然而出,朦朦胧胧可见马背上伏着两道身影。

“不好,点子逃了!”

离土屋子最近的暗哨,最先发现了异状,他们一边用呼哨向同伴们传讯告警,一边施展轻功朝着秦林逃走的方向急追下去。踏雪乌骓是千里驹,奔行飞快,众人被大雪遮住视线,只能顺着马蹄声追,却看不到马儿在哪里了。

很快小土岗子上的褚泰来等人接到了消息,全都叫一声苦:秦督主啊秦督主,您不在房里和永宁公主春宵一刻,却到处乱跑个什么?害咱们陪你喝风!这大雪天的,带个娇滴滴、风都能吹倒的公主,还怕你能跑到天上去?

褚泰来立刻翻身上马,朝呼哨声传来的方向急追,众高手纷纷牵出藏在土岗后面的马匹,紧紧跟在他后面。

“跟上去,秦林马驮着两个人,跑不快!”褚泰来很有把握地给手下鼓气。

就算秦林骑的踏雪乌骓是千里驹,从西山跑到这里体力也消耗不少了,又是两人共乘,无论如何也跑不过这边的生力军吧。

“我的娘哎,褚指挥你说得轻巧拿根灯草!”追在最前面的几个大内高手暗暗叫苦,因为前面那踏雪乌骓快得像飞,看不见它的身影,但能听到鼓点般的马蹄声又急又密!

褚泰来大声下令:“包抄,让前面的包抄过来!”

方圆几十里布设了许多暗哨,互相呼哨传讯,前面就有两拨人闻声而动,迅速朝着这边围拢。

哪晓得那踏雪乌骓极为灵性,竟从两拨人之间插了过去,两边的大内高手都只能看到风雪中一骑闪过,蹄声渐行渐远。

这么快!褚泰来快要听不到马蹄声了,没想到这马跑得如许快,急得他心焦冒火:“前面的弟兄仔细了,放走一人,满门抄斩!”

又有两道暗哨包抄过来,这次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马蹄声的方向前进,并且相互间只拉开几个马身的距离。

几番围追堵截,即使以踏雪乌骓之神骏,也渐渐落了下风,被众高手从四面八方围拢,已能较为清晰地看见它的身影了。

突然褚泰来神色大变:“糟糕,上当了!”

马背上哪里有人?只是用干草扎成人形,外面罩着秦林那件大氅,风雪中看不分明,就像两个人骑在马背上。

怪不得它跑这么快,原来一个人都没有驮!

褚泰来一干人立刻丢下马儿不管,打马返身,那踏雪乌骓在他们身后咴儿咴儿地叫,咧开马嘴露出两排牙齿,像极了人在笑。

第1069章 雪中情

褚泰来立刻率领勇士营诸大内高手折返土屋,但见房中空空如也,连根人毛都找不到,只有土墙上用剑刻了个笑脸,旁边大书三字:我去也!

众人顿时傻眼,褚泰来气得直跳脚:“追,给我追!”

大内高手们互相看看,全都面有难色:“褚、褚大哥,往哪里追?”

褚泰来一愣,嘴角突然有些发苦,刚才大雪降下,掩盖了沿途的马蹄印,让秦林的亲卫番役和后续援兵很难找到这里,他只说是老天相助;可现在秦林和永宁用金蝉脱壳之计从木屋中逃走,他被踏雪乌骓引着兜圈子,耽误了这么一会儿,秦林的足迹也被大雪盖上,一时半会找不到了。

“秦林带着小娘子,漫天大雪,又没有马匹,他们跑不远!”褚泰来大声为手下打气,猛地挥手:“咱们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谨遵褚大哥号令!”众大内高手拱手应诺,如飞鹰走犬般朝四面八方散开搜索。

褚泰来分析得没错,秦林并没有逃远,就在距离土屋约摸两三里路的桦树林中,他搀扶着永宁,高一脚低一脚地匆匆而行。

刚才秦林的急智,倒有大半受不久前破获的,云南常乐寺塔杀人案的启发,那起案件中,案犯高升拆开蒲团编成草绳,完成了不可能的杀人手法,秦林借以化用,将土屋旁边堆着的干草胡乱扎成人形,再披上自己的大氅,便在众大内高手的眼皮子底下,玩了手金蝉脱壳。

可惜,踏雪乌骓用来引开敌人,秦林此时此刻就再没有第二匹马了,又搀扶着娇弱的永宁,好一阵子才走出两三里路。

永宁脸色嫣红,不停地娇喘吁吁:“秦、秦姐夫,你自己逃吧,咱们没马,逃不远的……”

秦林头也不回,没好气地道:“本来是能逃掉的,但多了你这个累赘,就逃不远了!我是不能丢下你不管的,所以如果不想拖累我,就再走快点!”

少女一怔,接着清秀的瓜子脸上笑靥如花,秦林硬邦邦的话语里面,无疑藏着很多温暖和柔软的东西。

但怎么可能再走快呢?秦林修炼周易参同契,筋骨强健,永宁却是身居深宫的长公主,娇滴滴的身子骨,勉力疾奔这两三里,已经连连娇喘,再也快不起来了。

突然无意中看到秦林腰间所佩的七星宝剑,永宁眼睛一亮,原本懵懂的眼神很快变得清澈、坚定。

“楚霸王垓下之围,虞姬为了霸王能轻身脱困,毅然伏剑而死,永宁啊永宁,你也能做到的!”

少女握紧了拳头给自己打气,又暗暗咬紧牙关,悄悄瞄了眼秦林腰间的宝剑——那柄剑非常锋利,大概用它自尽,不会疼得太久吧?

永宁左手被秦林搀扶着,便用右手假装捂着小腹,悄悄朝他腰间的宝剑探去,此时此刻少女的心中,并没有悲凉,而是充满了解脱和牺牲的喜悦。

既然爱上了不该爱的人,那么为了他脱困,而像虞姬别霸王一样死在他的剑下,也是种完美的结局。

永宁灵台一片清明,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地道:“佛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不知下辈子,有没有修满千年?”

她朝七星宝剑飞快地伸出了手!

谁知秦林突然错开身子,朝前面冲了两步,惊喜交集地指着不远处:“咦,那里有个地洞,咱们正好藏起来!”

永宁的手落了个空,没能摸到剑柄,顿时呆立当场,听见秦林这么说,求生的希望又重新点燃,点头嗯了一声,紧紧跟上去。

青春年华,花骨朵似的人儿,如果不是为了让情郎逃出生天,哪肯伏剑受死?现在既然有一线生机,她又舍不得与秦林离别了。

那山洞入口不大,只有三尺高矮,前面还有几块大石头遮挡视线,平时积着杂七杂八的枯枝败叶,极不容易发现。这会儿却是大雪从天而降,洞口周围积了雪,反而把洞口的轮廓勾勒出来,才被目光锐利的秦林看见。

秦林将七星宝剑拔出持在手中,先伸进洞口搅了一搅,防备里头有什么野兽,然后才挺着宝剑,猫着腰钻进去。

晃亮火折子一看,洞穴里头比入口大了不少,约有两丈方圆,七八尺的高矮,四壁的土石上面有动物的爪痕,地面垫着不少陈旧的干草和树叶,还能找到一些黑色的毛。

原来是个废弃已久的熊窝,也许熊大和熊二已经搬走了,也许它们已经被猎人打死,变成了皮褥子,这里只剩下原来的洞窟。

正好,洞里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

永宁也钻了进来,小鼻子皱了皱,毕竟洞里有那么点霉味儿。

秦林将随身带的火折子插在石缝之间,将洞中的枯草和烂树叶略作清理,弄出块稍微干净的地方让永宁休息。

接着他又钻出去,匆匆忙忙地拖了不少干草和枯叶进来,勉强堆成地铺。

最后他又搬动石块,准备封住洞口,待会儿雪落得更多,垫上厚厚的一层,就算神仙也找不到这个洞窟。

正在吭哧吭哧的搬石头,一双小手也搭了上来,永宁红着小脸低着头,声音是细细软软的,却带着股倔强:“秦姐夫,别看我力气小,我、我也能帮把手的……”

秦林一笑,这个可爱的小姨子啊!

两人一起动手,用石头把洞口封起来,秦林还细心的留下几道缝儿用来透气。

“好了,大功告成!”秦林拍拍手,推回了洞中。

永宁双手抱膝坐在他对面,抿着小嘴儿微微笑,因为刚才出力搬石头,瓜子脸浮现出诱人的红晕,在火光映照下,美艳不可方物,见秦林正在看自己,她又慌慌地低下了头,羞怯怯地搓弄衣角。

这处洞窟,高不过八尺,方圆不过两丈,孤男寡女同处其间,气氛不由自主地变得暧昧,永宁蜷着身子,感觉心跳越来越快,看也不敢看秦林一眼。

突然光线变暗,原来火折子已经快要燃尽,下一刻,光线彻底消失,洞口已经封起,洞中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传来永宁的声音:“秦姐夫,你在哪儿,我、我怕!”

“呵,还真是个怕黑的小姑娘啊……”秦林笑着摇了摇头,顺着方位伸出手,正好牵住永宁的小手,冰冰凉凉的,还在微微颤抖。

永宁有些不服气地挺了挺胸:“我才不是什么小姑娘呢!”

可惜黑暗中看不分明,少女的身材窈窕多姿。

秦林和永宁肩并肩的坐下,良久,秦林叹口气,拍了拍她的小手:“笨蛋,刚才那种傻事,将来再也不准做了,不,连想也不准想!”

无论口气多么霸道,关切之情总是溢于言表。

“原来秦姐夫早知道了!”永宁心如鹿撞。

黑暗之中,互相看不见,又是和朝思暮想的秦姐夫独处,永宁的胆子竟然大了许多,鼓足勇气道:“只要秦姐夫能逃走,我、我不怕死的!”

“傻丫头!”秦林感觉到少女话语中的真挚,感动之余又叹了口气,终究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别想那么多,先睡吧。”

心头一惊,手心传来永宁额头的温度,有些发烫,难道是中了风寒?

永宁倒没觉得什么,她今天颠簸劳累,远甚平日百倍,依偎着秦林,心境无比的安宁温馨,很快就沉沉睡去,轻柔均匀的呼吸喷在秦林颈窝,痒痒的。

但愿她能撑过去吧!秦林摸索着脱下自己的衣服,轻轻搭在永宁身上,可惜他的大氅为了用金蝉脱壳计已经脱下来被踏雪乌骓带走了,现在穿得也不多,将丝棉夹袄脱给永宁盖着,自己只剩下一层单衣。

亏得秦林练过周易参同契,只好彻夜打坐运功,一股股热流在体内涌动,借以驱走洞中的湿冷,熬了个把时辰,身子是不冷了,可欲念大炽,胸口越来越热,额角汗水浸出。

“冷,姐夫我冷……”永宁痛苦地呻吟着,楚楚可怜的声音,叫秦林心尖儿微微一颤。

今天永宁备受惊吓,顶风骑马跑了几十里地,又在雪地里走了好几里路,刚才摸她额头已经觉得稍微有些发热,果然到半夜就发作起来。

“不怕,姐夫在这里。”秦林把干草尽量堆到永宁身边,一咬牙,将单衣也脱下来,搭在她身上。

永宁还是不断地呻吟喊冷,娇弱的身子蜷缩着不停颤抖,就像一只生病的小猫,可怜之极。

再不想办法取暖,也许她真的会死掉。

呼……秦林长出了一口气,合身将永宁揽入怀中,用身体为她取暖。

什么礼法,什么授受不亲,都见鬼去吧,活下去最要紧!

永宁本已迷迷糊糊,感觉到秦林身体的热量,倍觉温软舒适,像只树袋熊似的紧紧抱住秦林,舒服得直哼哼,娇躯还在他身上轻轻磨蹭,简直把他当成了大号的绒毛玩具。

“喂,喂……”秦林忍得口干舌燥,本来练周易参同契就很那啥了,还经得起她这样?

迷迷糊糊的永宁,却比清醒时更大胆,紧紧抱住秦林,衣服扯开领口,露出滑如凝脂的香肩,如小猫儿一般在他怀里磨磨蹭蹭。

秦林发出了压抑已久的低吼,扯掉碍事的单衣,将娇娇柔柔的永宁狠狠地揽进怀里,动作是那么的霸道,滚然不顾那么娇滴滴的人儿,会不会被他揉碎。

永宁只觉陷入了一片温暖的海洋,她没有退却,而是迎合着秦林的动作,发出醉人的嘤咛……

第1070章 我踏雪而来

第二天早晨,云散雪停,红日东升,雪后初晴的灿烂阳光透过洞口晶莹的积雪,朦胧映出了洞内的旖旎:

干草堆成的地铺,秦林上身精赤,露出虽不算特别发达,但十分匀称流畅的流线型肌肉轮廓,永宁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蜷着身子趴在他胸口,嫩藕般的双臂环抱着情郎,仅有的几件衣服遮盖着她的娇躯,只露出滑如凝脂的香肩。

少女的青丝被汗水沾湿,一绺一绺的披散垂落,裸露在外的香肩留有些许甜蜜的红痕,脑袋枕在秦林肩窝,睡相十分可爱,唯独清秀精致的瓜子脸带着几道泪痕——大约是情郎昨晚的攫取太贪婪吧。

秦林已经醒来,永宁轻盈娇柔的身体压在他胸前,就像一只无辜的小鹿,格外惹人怜爱。

心中没有欲念,只有怜惜,伸手轻轻拂了拂永宁额角的发丝,看着她腮边的数道泪痕,不禁暗道一声惭愧。

好在她呼吸均匀轻缓,睡相恬静可爱,红晕未褪的瓜子脸,明明白白地盈满了甜蜜和满足,总算叫他的负罪感减轻不少。

低下头,在永宁光洁的额头轻轻一吻。

少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樱桃小口发出轻柔的呢喃:“姐夫,不要丢下我……”

秦林一怔,然后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肩背:“小可怜,姐夫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

听到情郎的声音,永宁满足地笑了,娇躯在他身上磨磨蹭蹭,舒服得轻轻哼哼,活像只特别依恋主人的小猫咪。

两人钻在干草枯叶和衣服堆成的被窝里,浑身上下什么都没穿,永宁这么一磨蹭,秦林顿时欲念大炽,要不是看在她身子娇弱,真恨不得将她再次采撷一番。

“什么东西呀,硬硬地顶着……”永宁柔软的小腹被顶得很不舒服,伸手抓住那东西推了推,然后不停的扭动身子,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秦林那熟悉的面容,只不过为什么姐夫的脸这么红,好像忍得很辛苦呢?

小姨妹太天真可爱,姐夫就只能满脸无奈。

呀!永宁忙不迭地松开手,瓜子脸红得快要滴出水来,一双眼睛蒙上了湿漉漉的水雾,看也不敢看秦林一下。

“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秦林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显然忍得很辛苦,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还稍微好点,昨夜黑暗中一夕欢愉,品尝过少女轻盈娇柔的滋味,再要忍住真得花费多少倍的努力。

永宁羞得几欲晕去,忙不迭地从秦林身上逃开,刚刚撑起娇躯,忽然又嘤咛一声,重新缩回了被窝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姐夫,你……你转过去……”

真是个害羞的小姨子啊!

秦林笑笑,背转过身,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永宁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已经,已经穿好了。”

秦林从“被窝”里起来,不慌不忙地穿着衣服。

永宁开始别过脸不敢看,又忍不住偷偷瞥了他一眼,芳心扑通扑通乱跳,两只手绞着衣角,小脸儿红通通得煞是可爱,那种娇羞无那的小模样,格外楚楚可怜。

秦林暗自好笑,都已经有过了肌肤之亲,永宁还这么害羞得紧,倒是既有趣又可爱,真叫人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呢,而且,似乎更加容易激起内心深处某种邪恶的欲望。

“姐夫……”永宁低低地叫了一声,昨夜迷迷糊糊,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天明之后阳光透过积雪照入洞中,互相看得清清楚楚,反而比昨夜更为娇羞。

秦林哈哈一笑,正待调笑她两句,就听得外边有个粗嗓门在叫嚷:“这里,这里有个山洞,快过来!”

……

紫禁城,储秀宫,在晨曦照亮之前,整夜灯火通明。

郑桢彻夜不眠,她借口皇次子朱常洵有些不适,把万历打发回了乾清宫,宫女们在内间照顾朱常洵睡觉,她自己则坐在外间铺陈华丽的软榻上,一张俏脸已是阴沉沉的。

想到秦林,她隐隐有些心痛,有些后悔,从今往后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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