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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罩我去战斗-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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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颂渊一手挡了:“看什么,无事的。”
岳麒麟哪里肯依,强凶霸道将皇叔裤腿强撩而上,轻褪至膝盖处。月光映下,他小腿的坚硬的曲线便显露出来。麒麟动心忍性,强吞口水,一抚都不曾去抚,再拨开些衣料,见到他依然有些红肿的膝盖。麒麟探指轻轻抚了抚,那处的肌肤触上去甚是冰凉,抚起来亦不甚平整,竟有许多小小破皮的之处。皇叔过得粗心,无念是吃干饭的么?伺候如此不周,居然连伤口都未曾处理过!
麒麟自幼被父皇逼着练功防身,自己受点小伤,也算家常便饭,可看这皇叔这个凄惨样子,只觉得剜心一般难受。她覆了掌心替他轻轻揉着,明知这样也不可能缓解许多,但想起在山中皇叔替自己捂脚的场景,便以为这样做,也能让他觉得温暖:“一冷一热当真不要紧么?有没有发烧?有没有惹得毒发?”
卓颂渊本来无事,被她这么一碰触,掌心过处便微水生澜,漾起一波,又得一波,竟有极细微的战栗之感。他身子僵坐,既喜欢她继续抚弄,却又不忍动也不敢动弹。本来是什么事都没有,被她挑得倒当有些真受不住,话语中便很是别扭:“麒麟你起来,我……当真无事。”
岳麒麟傻乎乎的,哪知道皇叔是因为身子敏感才如是说,闻言只觉自己这样做也的确于事无补,便起身去翻身后的柜子:“对了对了,房中还有一罐你上回给我涂伤口的药膏呢,我找来替你抹抹罢。”
卓颂渊本来被照顾得甚为愉悦,虽说略有着恼,私心也希望她的掌心多在那里停留一瞬,她一挪开去找东西,他浑身反而倒像是什么东西落了空,心中焦渴异常,话音里便更显得烦躁了:“不用。”
岳麒麟不以为意,寻到药膏,自顾自蹲身为他上药:“若是日后留了疤,我便不欢喜你了,哼,四哥哥。”
那药膏沁凉,被麒麟的指尖缓缓推送开来,又慢慢升起些微暖意。那点小伤处似是月光下的湖面,微风轻轻过处,起了层层褶皱,想要凝目细细看,那些涟漪偏生又抚平不见了,惹得他懊恼无边,想要她手上稍稍重些,才好消解这种难以名状的滋味。岳麒麟那个傻子却是不懂这些的,涂抹一遍还嫌不够,便又添了一层,继而极轻极轻推弄开来,卓颂渊只觉得一颗心都被她撩得酥□痒,忍无可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臂。
岳麒麟傻傻抬头,调笑道:“四哥哥,我是不是弄痛你啦?”
卓颂渊将她一臂带起,干脆刺溜提了人,让她在自己的腿上坐了下来:“别上药了。”
这般姿势虽说搂得紧,却比方才那等若有似无,要来得踏实都了,麒麟反被搞得很是不好意思,傻跌跌望了他:“四哥哥……”
卓颂渊将她紧紧搂着,强抑波澜起伏的心潮:“别乱动,乖乖的,别闹了。”
岳麒麟委屈不解:“我哪里闹了啊。”
卓颂渊抱了许久才算缓了过来,舒了口气:“再抱一会儿,我还要速速回去的。”
岳麒麟听他声音略哑,亦觉得十分心动:“看你很疲倦的样子,要不要睡一觉再走啊。”
卓颂渊点她鼻子,佯怒道:“小姑娘家,哪有邀人睡觉的道理。”
麒麟抱着他的脑袋轻拍打:“坏蛋,淫者见淫……我可什么都没说。哼,四哥哥大晚上来见我,难道不是为的占便宜么?”
她还真敢说!他一把捏了她的鼻子:“这算什么话?”
岳麒麟晃开脑袋,恨恨催他:“是我要占便宜好了罢?要走便快走罢,反正今夜我是占够了便宜了。”
卓颂渊缚了她的手不让再动:“这么着就够了?”
麒麟摇头,又羞又得意:“够是不够的。不过吃东西也是一个道理,总要留些滋味,放在心里肖想,才会惦着下次的么。”
就这么依依相送,万般不舍地又腻了半天,终于到了不得不送他走的时候,麒麟开了门问:“你方才怎么进来的啊?”
卓颂渊也不脸红:“难道还要我翻墙进来?自然是走的正门,再开了窗子进来逗你的。看来隋小将军近来于防务上倒是十分上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麒麟忙道:“没有的事。就是见不到你……也不知下回,是不是又要再等三四天。”
“后日早晨来接你去上书房。”
岳麒麟知道后日便能见他,又欢喜,又忧心:“真的……不要紧么?太皇太后……”
卓颂渊沉声打断她:“听我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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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前日卓颂渊罚跪的缘由很简单。太皇太后当着皇叔的面提了欲给燕太子做媒的事:“那孩子也堪堪到了婚龄,身旁一无女眷,他那燕皇叔叔又不会为他做主,客居他乡甚是孤单,哀家打算替他找一门好姻缘。”
卓颂渊见母后又欲搅和,心中不胜其烦。他自然不怕麒麟真娶了哪家姑娘,可……这不胡闹么?棒打鸳鸯也就罢了,麒麟的女儿身此刻不宜暴露,此时若将她折腾来去,岂不是更易拆穿?故而挥退众人,对着太后一口回绝:“燕太子年纪尚小,母后还是不必插手别人的家事了。”
太皇太后大怒:“你要哀家不插手别人家事,自己却染指别人的侄儿,传将出去,却教哀家如何自处?”
卓颂渊倔道:“儿臣万事自有分寸。”
太皇太后冷笑:“你有什么分寸?哀家算是看出来了,我儿纵有纵横天下的本事,见了腥不过也就是只馋猫罢了。”
卓颂渊忿然道:“母后休要将麒麟说得如此不堪。”不知您以后会不会后悔……
太皇太后嗤道:“你作下那样的孽就不觉得不堪了?不堪?不是贪图那孩子粉嫩俊美,不是猫儿偷腥,你那点心思难不成还是真爱了!”
卓颂渊知道说什么无济于事:“母后明鉴,您欲四海求亲,设下樱花春宴,儿臣说过一句没有?您怎样折腾儿臣无妨,只求不要折腾麒麟了。”
他居然不否认真爱,分明是一段孽情他还真用了心了,太皇太后大怒:“哀家这是折腾?哀家难道不是为了楚国江山,为了你……”
卓颂渊跪地俯首:“楚国千秋基业,自有吾皇万岁撑着。吾皇足堪此任,儿臣是很放心的,亦请母后安心。”
太皇太后一口气差点没噎着:“孽子!既然你愿意跪,便在此处长久跪着罢!”
卓颂渊本来也是一时烦透了,方与太皇太后顶撞。他知道此时不宜火上浇油,而母后身子健朗,便硬着心肠起身道:“儿臣去殿外跪着,免得再扰母后不快。”
老太太知道早已无法左右这个儿子,说要罚他跪着,无非也是逞一时之快,谁料这人居然来人的,她心头实在悔极。
殿外北风凛冽,如何是个跪人的地方?老人家差王公公前去瞧了数次,王公公回来神色很是不忍,说王爷衣着单薄,就一直那样直挺挺地跪在那个地方,受尽冷风吹。太后心痛如刀绞,又实在无有台阶可惜啊,无非适时在旁出主意说:“炼丹炉旁暖和。”
太后想着甚是,便让王公公传话,要王爷至炼丹炉旁继续跪着,却没思量这一冷一热,也不是什么好事。
临安恰巧去玩,见着炉旁的表哥寒流不止,自然不忍,便偷偷替他打了一早上的扇子,又去拉来皇上同求太后:“四哥哥再不对,好歹当着一国的家,您不能这么不给四哥哥面子啊。”
太皇太后本来就去偷看了一会,觉得儿子面色亦不甚好,许是成日劳累,无暇休息,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她正想着再找个坡下,这会儿冷声道:“今日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便这样算了罢。”
又偷眼看看临安粉嘟嘟的小脸,心里对她道了声抱歉,执拗地又一想,说不定还真的做成一桩好媒呢?
这才罢休,让王公公去扶了卓颂渊起身。
昨晨今晨卓颂渊仍去请安,太后只称头疼,见都不肯见他。
卓颂渊以为,母后本就不能耐他若何,万事虽说当以孝为先,可太皇太后如此胡搅蛮缠,实搅得正事也无法通行一桩,着实十分惹人烦恼。卓颂渊以为,此事上万不能太顺着老人家,反坏了大事,待此事全都揭过去,他的病痊愈,麒麟亦能以真身见人的时候,再领着媳妇见婆婆,岂不是一件欢天喜地的事情?
卓颂渊心中略有愧意,仍决定:一切照旧,依计行事。
其实太皇太后的心思,王公公倒是再明白不过。
太后绝非为此事与儿子生了嫌隙,她只是因为决定了我行我素,故而有些不大敢见儿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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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是这么盘算得极好,我们的燕太子也算是正式复了学。
然而卓颂渊方送了小姑娘去了一天上书房,便出了道幺蛾子。
皇叔这天出宫见了个人,顺道往南来顺买了包热腾腾的烤羊排,一路策马返入宫中,欢欢喜喜去接她下学的时候,却四下找不见人。
他急了:“燕太子去了哪儿?”
赵公公诚惶诚恐:“太后那儿的无非公公过来接了皇上、太子,说是太后让他们一起上沁春园游晚湖去。”
卓颂渊面色瞬间就不好了,这般冰寒的结冰天,游的什么破湖!
68小隐疾
卓皇叔火急火燎赶到沁春园;湖上的那艘小画舫,远望着并未点灯;他飞速亲自跨上去,上头却根本空无一人。湖面上一片死寂,偶尔只有几只孤鸥掠过湖面,发出几声孤凄的叫声。
他简直快急疯了;真怕母后昏了头,一时脑热铸成什么大错。望着苍茫湖面上幽寂的夜色,酝酿该如何去同母后要人,转回头,却发现沁春园的暖阁里很是热闹。
小太监不敢惊动里头;由着摄政王自窗子里望进去,皇上的小肉手托个茶杯气呼呼喝了一口又一口,临安郡主却在给岳麒麟斟酒,小姑娘低了头羞羞涩涩,还甜甜道:“岳哥哥慢喝。”
卓成义直摇头扮老成:“都乱了辈分了,表姑姑不像个姑姑。”
太后拍拍他那只小肉手:“怎么这么说话的?哀家觉得临安与小太子看起来很好么。”
此前,太皇太后单独将召麒麟召到内室作了好一番长聊,发现这小孩根本不似无非说得那般狐媚。她话中有话,劝告麒麟与皇叔疏远些,这孩子亦低眉顺眼地说好;她欲将临安郡主介绍与她做太子妃,他也只作羞涩状,说是要这种事情,还得要听一听家中亚父的意思。说话甚是乖巧懂事,比她那个倔头倔脑,只会忤逆她的小儿子不知好上千倍,又生得这般粉嫩伶俐……哎,作孽哟,她想要的是小儿媳妇啊!
燕太子这孩子真真是投错了胎。
横竖燕太子答应了会与小四疏远,她且信他一回,以观后效罢。但愿一个巴掌拍不响,岳麒麟能属意临安,那个孽子见人家孩子对他不上心,自己便也蔫了,正好踏踏实实收了心,明春樱花宴上给她选一个合心的小儿媳妇,也算皆大欢喜。
内室相谈甚欢,太后看麒麟的眼光,便不那么别扭了,试图以一个平常老人的心思再来观这个小孩,发现这个燕太子……居然十分讨人欢喜,难怪丞相屡屡夸赞。
卓成义并不知皇祖母与岳哥哥在里头究竟说了些什么,只觉得祖母的变化实在有些快,只撅了嘴:“好什么好,岳哥哥不胜酒力,太后还是速速送他归府的好,皇叔……哦不,朕可是很担心的呢。”
太后不以为然:“皇上这般说,就是瞧不起人家大燕男儿了。大燕男儿,哪有什么胜不胜酒力之说,酒量都是从小在一边摔跤一边骑马一边练出来的。太子,是不是哦?”
岳麒麟也不客气,面色嫣红,点头笑道:“正是这样的,孤的酒量还是不错的。”
卓成义又急又恼:岳哥哥这个二愣子,这时候还不装醉回去,皇叔不定急成了什么样。
小肉包已然十一岁了,他自幼便被先皇夸赞生得帝王之才,后天再由他皇叔悉心一番教导,看事情颇有些一针见血。今早他便瞧出端倪来了。
皇叔送岳哥哥入书房,根本不是什么长辈送小辈复学的姿态,千叮万嘱,那眼神里的黏腻与牵挂就不用提了。将岳哥哥带到师傅面前的时候,皇叔同师傅说的话意的余音里,恨不能顺道拜托他小皇上几句,唯恐岳哥哥受了什么委屈。皇叔待自己自然是好的,但从来都是放手放胆送自己去历练,哪有宠着的道理。
岳哥哥也是,师傅讲读的时候尚能专心,师傅走开去喝茶,他一个人竟能出神笑起来。
可见这趟出门,二人眉来眼去,必定到了一发不可收的地步啊。原来旅行还有这等功用的,小肉包可算是记下了。
情之一字,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在他肉包这个年纪,是断断想不透的。但看着皇叔平日的厉眉厉目中,如今竟添了许多温柔之色,便觉得很是欣慰,皇叔那么好的人,有一个顶好的人来爱,这才对了。
小肉包算是放了心,岳哥哥品行端、人风趣、能吃会喝,最重要是同自己合得来。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好皇叔,终于不用落入花花大少薛爱卿的魔爪了,这实在是天大的喜讯。
卓颂渊本来倒也松了口气,母后此番看来,面上居然不存什么恶意,又有皇上在一边帮忙照应,小东西总算是安全。母后尚在与自己冷战,却难得愿给麒麟好脸色看,自己幸亏并非贸贸然闯入暖阁。
麒麟亦极有分寸,母后有问,她必有答,时而盛赞饭桌上的羹汤,时而蹙眉探问母后身体上的小恙,这孩子吃喝养生之事懂得又多又杂,有礼有度,问得又仔细,哄得母后竟是满面欢愉。若非母后对麒麟同自己的关系心存芥蒂,有这样一个家伙伴于母后身侧,不知会讨老人家多少欢喜呢。
怎料他那个临安小表妹实在太不叫人省心,居然装醉,趁着麒麟同太皇太后说话之机,半倚半靠在麒麟身侧。岳麒麟丝毫不见恼色,还低首同郡主不知说了句什么笑话,临安竟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瞧着麒麟的眼神更是崇敬了。
卓颂渊一股无名火悄悄升腾,忍无可忍,轻轻推门入了暖阁。
太皇太后本来笑得亦很松弛,见着儿子入内,笑容骤然间僵在面上:“摄政王到此竟不通传,哀家连酒杯都不及为王爷预备呢。”
卓颂渊依例速速请了一回安,口气便不大好了:“燕太子如何这个时辰还在宫中欢宴?旁人不记得提醒你错过了服药的时辰,自己竟也忘了么?”
岳麒麟见了他本是一喜,听了又是一懵,服药的时辰?神医与她的助眠药丸她是悄悄服过的呀?
太皇太后亦很奇怪:“服药?服什么药?”
临安亦悄悄扯了扯麒麟衣衫,小声问:“岳哥哥你生病啦?”
卓颂渊并不正面相答,只沉声道:“服什么药本王不知,事涉太子私事,母后亦不必问得那么仔细。我只知燕国将太子交予楚国,本王自有责任照料仔细,太子若在此地有任何差池,本王都是无法交代的。”
岳麒麟一心琢磨皇叔话中之话,却着实琢磨不透,只知她在这里喝酒说话,大约是让他不大痛快了。然而既然二人同心,他说出去的话,她总要帮着圆了才好,故作大惊失色,速速起身接话:“多亏皇叔提醒,孤竟是一时欢乐,忘了吃药这一回事了,太皇太后,孤今日不得不向您告罪……孤得速速回府服药去。”
太皇太后疑惑得不得了:“燕太子这是什么病……”
小肉包也急了:“岳哥哥不碍罢,怎会发生这的事情!”
岳麒麟愁眉一蹙:“呃……小小隐疾,倒惊动了皇上太后皇叔诸位……这让孤如何过意的去?”
暖阁里顿时悄无声息,临安泪光闪闪,提酒杯的手颤了颤,杯中酒全洒了,唯独肉包还在追问:“隐疾?是何隐疾?”
太皇太后一听隐疾二字,又想起麒麟小小年纪对养生一事竟是颇有心得,难不成,真的是久病成医?她实在不好意思再问,心头更觉这个莹润粉嫩的小太子我见犹怜:“皇上快别问了。”
岳麒麟见情势总算皆在掌控,此时趁着场面尴尬,正好撤走,便故作羞愧,又急急问:“皇叔能否顺道载孤一程?孤……断了药怕是不好,得速速回府服药去。”
卓颂渊暗笑这小东西还算机灵,装模作样为难望着太后:“母后……”
太皇太后今年究竟年事渐高,遇事益发慈悲良善,很是为燕太子的病心焦:“小四,你既也要出宫,便送一程燕太子罢。”
二人如愿以偿,逃出生天。
**
麒麟上了车便好笑地嘲弄皇叔:“四哥哥喝醋喝到自家小表妹头上了?居然扬言说我有病,我向来身强体壮,要害也是相思病呢。”
卓颂渊自然不用吃临安的醋,可麒麟的分寸……他冷着脸,直言教导:“我吃什么醋?太子当自重身份,怎可教旁人对你又摸又碰……”
岳麒麟红了脸:“这还不是醋?那哪里是旁人,那是你家表妹,况且只是个比我还小的小丫头。就许你对我……”话说一半,觉得说得露骨,自己竟有些羞愤,一把攥了他的手,没脸往下说了。
卓颂渊试图平心静气:“麒麟,我的意思是,你扮作男儿,许是还得扮一阵的,露陷了便有诸多麻烦。”
岳麒麟傻呵呵道:“除了此番出门穿过一回女装,我从小都按男儿打扮,扮女儿反倒不大熟练呢。父皇从前评我男装,说是一派小儿的天真憨态,如何可能露陷?”
卓颂渊忍无可忍:“你知不知自己如今是个大人了?”
岳麒麟呆呆挠头看他:“你又提这事……有什么不同,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除了被你识破和那薛云鹏识破,再无有旁人。至今我还是不明,我是究竟哪里露的陷?”
“因为你年纪小,旁人尚不及往那儿想,若真上心想一想……”却见皇叔正好若有似无……往她胸前扫了一眼,话音竟有些微涩意:“小傻子。”
岳麒麟迟疑一瞬,终是明了,一时间又恼又得意:“你……你不是一直瞧不上的么!”在鹿洲时还嫌她穿得不对要重穿,后来视若无睹,她只道他嫌自己没料,正琢磨过几日见了神医,怎么求她开些对症的药来补补,好在情郎面前扳回这一城呢。
“何时瞧不上了?”
岳麒麟想起一事:“我是不是还有条……那什么,在你手里?”
皇叔真是恶趣味,早早将她的裹胸收在身边,也不知道作何打算。那条布严格说来当算束胸,尺码甚为紧凑,若是以那条东西的宽窄胖瘦来认定,她岳麒麟何止是没料,简直匮乏到了极点。怪不得!怪不得呢!哼!
孰料卓颂渊哑声笑:“故而我一向有些忧心你血脉不畅。”
岳麒麟羞得无言以对,捏拳头愤恨半天,又觉得他直言相告也是对的,不然以她动辄得意忘形的劲头,再下去如何露陷的的确都不知。过了一会儿,麒麟面上红霞消散,方才软声问:“那我请教一下足智多谋的摄政王,今夜我在太皇太后那里匆忙撒下的谎……此后又当如何圆说?”
卓颂渊笑话她:“谎话出口的时候都不曾盘算好对策的么?”
岳麒麟晃晃他的手臂:“这不是迫于情急,方才你面色又不甚好……”她总想着皇叔会替他圆过去的。
“母后今日可曾说过什么让你难堪的话或事?”
“太皇太后没有你口中那么可怖,难堪是绝没有的。”麒麟想了想,将太后下午同她在内室单独的那番对话原本照实说了。
“母后要你从此与我疏远,你便应了?”
岳麒麟嘻嘻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老人家忧心儿子断袖,忐忑了多少日夜,酝酿了多少句子,这才拐弯抹角同我有此一谈。我难道耿着脖子告诉太后,‘不行,孤爱煞你家小四了,孤非得同他断袖不可’?这不是要了老人家的命么?我不是说了么,同自家亲人绝无道理可讲,能顺则顺,哄得太后高兴才最要紧。她都让你罚跪了……难道往后还要常常去跪不成?”
卓颂渊沉默许久,轻轻抚她面颊:“这些事都交予我解决就好,你只心无旁骛预备归国之事。”
“我又不是圣人,哪儿这么容易心无旁骛,你的母后……往后难道不是我的母后?你的计较不如我的计较,你将太后气得不行,我将太后哄得高兴。咱们不过面上装得疏远些,至于私下,嘿嘿……”麒麟猛而环抱住他。
卓颂渊被抱得甚舒心,又无可辩驳,心中不快,脸便重又绷起来:“此事暂且不提,只说母后要给你做媒,连这你都没头没脑就一气应下,我看你到时候拿什么来娶?”
“我当时被太后唬懵了,老人家说什么我岂敢不应!如今甚是为难,今日湖面微冻,夜湖是未能游成,太后却邀了我腊月之初与她同去北郊冰场,央我教临安郡主滑冰!”
岳麒麟正愁无计收拾残局,皇叔瞥瞥她,坏坏道了句:“太子不是身患隐疾?”
69小嫂嫂
那晚暖阁之内所设;算是个太后邀请的小型家宴,另有些外眷赴邀。故而燕太子身患隐疾之事;一夜之间便在坊间流传开了。
坊间对这种事情的喜好程度,并非岳麒麟所能想见。
大家纷纷揣测:“这样的话,摄政王岂不很亏?”
也有人自以为懂行:“他怎么会亏?燕太子那么一个小萝卜,摄政王堂堂八尺男儿;摄政王自然是在……上的。”
便有人恍然道:“那小萝卜真的好可怜,得了病还得委屈承欢,巴结个靠山还真不易呢,摄政王也不知怜香……”
更有人理解道:“许是摄政王久旷,贪图人家小孩子新鲜水嫩;便不懂把持了罢。”
大多人便信以为真:“正是这么个道理。”
无非不厌其烦,搜罗了这些坊间闲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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