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皇叔罩我去战斗-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更有人理解道:“许是摄政王久旷,贪图人家小孩子新鲜水嫩;便不懂把持了罢。”

大多人便信以为真:“正是这么个道理。”

无非不厌其烦,搜罗了这些坊间闲话,再来报与太皇太后。这小子也不知道稍作删节,当真是一字不落地从头禀告到尾,王公公在旁咳嗽,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红,无非仍不自知。

太皇太后愈听眉头蹙得愈紧,听完长叹:“这么说,真的是小四欺侮了人家,我就知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我还以为……”是岳麒麟贪图小四色相呢,原来是倒着的。

她思前想后,依然十分不快:“世间有这么粉红水嫩的萝卜么?”继而抹泪,“太可怜了,这才刚刚长成的小水苗儿,居然……”病了,还被她小儿子给掐了。

无非探问:“太皇太后预备怎么办?要不要……让雍太医过去替燕太子瞧一瞧?”

太皇太后摆手,唤来王公公近前:“燕国名医云集,先燕皇那般宠孩子都没治愈的顽症,估计难治。还是不要找那个老庸医过去堵孩子的心了罢。去取些哀家平常吃的金丝燕盏和鹿胎丸一并给燕太子送去。”

无非又有意见:“太后,鹿胎丸还是镇北将军献给您的,人家燕国太子,怎能没有那东西?况且,那燕窝是养颜的,鹿胎丸是暖宫的……送给那孩子真的合适?”

太皇太后面色不好:“那个可怜孩子,不送他这个,难道送他虎鞭鹿鞭?这不是要了人孩子的命么?唯独这两样东西也算无关痛痒,哀家吃着甚是温和调顺,小孩子吃了也当无碍,既是先天不调,能这么养着就很不错啦。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燕太子有没有的是他的事,哀家给他送,是哀家的心意。这事说起来,终究是我们家亏欠了人家……”

王公公觉得很有道理:“您说得甚是。”转头着手去办了。

无非又问:“那王爷的亲事……”

太皇太后嘱咐:“着鸿胪寺小心悠着点儿办,不必太过大张旗鼓,尽量避着点儿燕太子,不要让那孩子太伤心了。”

**

此事自上到下传得飞快,只过了三日,连喜望去附近买煎饼,煎饼铺的老板认得他是质子府的管事,也会拉着他窃问:“你家太子患的是何疾?能不能有后啊?”

处于流言中心的二位事主倒尚且从容,反正谁也不能真把他们怎么样。

卓颂渊因为另有打算,反嘱咐麒麟:“这个隐疾来得甚妙,看来还得委屈你背上一阵子。”

岳麒麟除了怕被人抓着刨根究底,别的倒也无甚担忧,她也不知道得个莫名其妙的病症哪里就妙了,只觉得十分好笑:“我背着倒无甚委屈,如今我这也不是什么隐疾,成明疾了。”

卓颂渊只是逗她:“听话,我又不会嫌弃的。”

麒麟忿忿睨他:“哼哼你敢!”

**

腊月之初的一个午后,卓成义依例又得去主持祭宗祠,陪着皇叔在宁远阁批阅折子的唯麒麟一人。

平常卓成义在的时候,岳麒麟只敢将手悄悄探到桌底下,抓到皇叔的手,便探在他的手心里挠痒痒打圈圈,甚或还往里头划字,诸如“小坏蛋”之类,把平常不敢挂口上的字句全往皇叔手心里挠,直挠得他心痒难抑,却只敢悄无声息去捉她的手。她却嗖一下抽开了手,还一脸的若无其事,气人之至。

被惹的人恼意丛生,口气也变得不甚好。

小肉包大致有些觉察,装作无知无邪道:“朕困得不行,皇叔,朕得让赵公公为朕洗个脸清醒清醒,去去便回哦。”说完滚圆的身子开溜片刻,卓颂渊自然无什么理由能不答应。

岳麒麟本来不是什么规矩人,这天小皇上干脆不在,她自然时不时要去扰皇叔一扰。卓颂渊无法,又很贪恋她的嬉弄,只得命无念无尘二人在书斋之外守着,闲人免入。

他是这么吩咐的:“除非薛大人有何要务急禀,旁的人一概先拦了。”他只当薛云鹏不会来,就算来,正常的通传程序还是要等的。

好端端,皇叔就这么给自己挖了个坑。

故而薛云鹏旁若无人兴冲冲闯进来的时候,麒麟正用嘴衔了一块小杏仁饼去喂皇叔,卓颂渊头也不抬奋笔疾书,却略略张口欲接,反遭她逗了一逗,晃开不肯给他,顽皮地自己吞了。

卓颂渊仍未抬头,嘴上斥道:“还不乖乖坐下把我写的读完。”

岳麒麟灰溜溜坐下抱起一本折子读,卓颂渊仍俯首书写,口中语气稍带嗔怨:“小滑头,被你一闹,我反倒真的饿了。”

麒麟瞥他一眼,撂下折子,乖乖巧巧又去取饼,却闻门前清嗓子的声音:“王爷欺侮隐疾小太子真是欺侮出圈了。一会儿要人坐下读您的墨宝,一会儿又要人家喂食,究竟是要怎样您倒是给条明路啊。”

岳麒麟尚叼着那块饼,骤然间嘴都不会动了。

卓颂渊面不改色,也不抬眼看薛云鹏,只凝目看麒麟,往她嘴里取过那颗小饼,径自吞了,低头继续动笔:“有劳了,很好吃。”吃完方才抬头训斥无念,“无念,薛大人到此,如何你不通传便由其擅闯?”

跟着薛云鹏入内的无念在一旁急眼:“薛大人直冲进来,说……说他是有急事来的。”薛大人、要务,两条要素齐备,都是王爷事先吩咐好的啊,王爷您怎能翻脸不认人!

薛云鹏挥手打发无念退下:“本官是有喜讯来禀,你家王爷听了我的喜讯,马上便笑逐颜开了,无大人只管忙你的去。”

王爷并未再出言训他,又有薛大人作保,无念还是放心的,闻言转头便去了。岳麒麟仍觉难堪,却也故作镇静,起身道:“孤也回避一下。”

卓颂渊知道薛云鹏此时此地来禀,必是燕皇动向,一臂擒了她的手:“不必,云鹏,事无不可在麒麟面前道,你只管说便是。”

薛云鹏了然笑:“我说你此番出门回来,满面春风却不肯认……颂渊,你太不仗义,此番小弟我私下总好唤一声嫂嫂了罢?”

岳麒麟乖乖坐下,满面羞红:“薛大人使不得。”

卓颂渊却笑对她言:“麒麟,这厮油嘴滑舌的,你不受了他这一声唤,他不知还要出什么别的幺蛾子。”

岳麒麟只好低首:“哦。”

薛云鹏装腔作势,躬身拱手,作了好一个大揖:“嫂嫂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岳麒麟一个厚脸皮,被他弄得生生答不出话来:“呃,免礼免礼,平白占了薛大人那么大个便宜,孤也无有红包揣在身上给你。”

薛云鹏腆着脸:“要红包多俗气,求嫂嫂多赏我一坛子乳酪吃吃就好。还有小馄饨,哦还有燕国的木樨清,还有上回那杏仁露和糖葫芦,还有……”

岳麒麟只当他要的封口费,傻乎乎一一应着,卓颂渊听不下去,含笑要她别理,又对着薛大人喝止:“薛云鹏你记得见好就收。”

薛大人故作听话:“哥哥说的是。”

卓颂渊寒声催促:“还不说回正事?”

薛大人嘿嘿笑:“小弟方才与哥哥嫂嫂说的才是正事呢。现在臣有些闲事要禀王爷,王爷且耐心听臣道来。”

卓颂渊埋怨:“废话太多。”

薛云鹏丝毫不恼,笑道:“这下燕国国内倒是热闹坏了,太子在楚地爆出自小患有隐疾,那头燕皇也出了档子比这更甚的事情。”

卓颂渊眉头一凛:“麒麟不明前情,你且稍稍讲得细些。”

“王爷神机妙算,让杨半仙上燕京算的那卦,在燕国上空如同一颗滚滚闷雷伏了半晌,杨半仙早都回国许久,这才慢慢听见了响动。皇宫里本该有好一番争斗的,那些后宫妃嫔,谁不得抢着早些怀上皇嗣?岂料天外有天,争着怀龙种的娘娘们逼急了那位真命天女……”

岳麒麟仍听不明白来龙去脉,半懂半不懂,耐心边听边猜。

卓颂渊了然道:“很好,看来长宁公主动手了。”

岳麒麟惊道:“我堂姐!”

薛云鹏点头:“嗯,长宁公主动了手,而且已然得手了。秃驴送回的密报里讲的。王爷安心,那秃驴什么也不敢乱说乱动,他的小命全握在臣的手里,臣有小兄弟在燕国盯着他呢。”

岳麒麟隐约觉得,这位薛大人仿佛不似个大理寺卿,十足就是一个活土匪,她小声探问:“颂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薛云鹏笑答:“嫂嫂,其实整件事情长话短说,便是王爷设局,使得您那位好堂姐,令您的那位好亚父,这辈子再也没法子给别人当爹了!”

70大问题

“堂姐下脚……那么重么?”

薛云鹏大笑:“不是下脚;是下毒。”

岳麒麟缓缓才将薛云鹏的话消化明白:堂姐长宁用毒,使得亚父永久失去了生儿育女的能力;再也没有机会拥有子嗣了。

薛云鹏小心道:“据传,燕国朝堂此前争得最为如火如荼的话题,便是储位的去向。一派是主张废太子立新储,而太子党那一派;自然是据理力争不肯妥协。老狐狸本来无储可立,当然也只能不置可否,坐观其斗,只待自己生个儿子出来好说话。如今却似吃了一颗苍蝇啊,立新储……嘿嘿;真不知他的储在何方呢。”

“废太子”这三字,倒是并未在麒麟心中掀动多少波澜,她反为长宁之所为懵了许久:“堂姐虽说与孤并不算合得来,可她的性子孤还是欣赏的,刚正却暴烈、说一不二,从不扭捏作态。可这事当真是堂姐做的?她与她那君父感情甚笃,当不会对亲爹……那么下得去手罢?”

薛云鹏笑:“嫂嫂切勿以己度她。嫂嫂秉性天然无邪,当然是猜不透您那堂姊所欲的。”

“呃,孤真没想到长宁她居然会用毒……而且,居然世上还有那种毒。”

薛云鹏笑道:“听说此种灭精丹十分强悍,一击即中,而且绝无解药,吃了它这辈子就别想留后了。江湖中只是盛传这种丹丸,我倒还从未听谁真的用过它,并不知长宁公主是从哪里得的。”

岳麒麟瞥眼皇叔,嗤道:“不是罢,你们不是都算计好了的?”

薛云鹏笑:“您别把王爷看得那么阴险毒辣么。其实王爷本意,也不过是想让燕皇那里自乱阵脚,教燕宫之中为争怀皇嗣先行斗起来,即便不巧真的诞下了个把小娃娃,那也都是不值一提的毛头小儿。而那头斗得愈是不可开交,嫂嫂这边,坐收渔利的机会也便愈大。这位长宁公主本来不在算计之列,算是个意外大喜。然其心路人皆知,长宁下毒,意在储位,她早就想跳到台前来了,王爷只是让人扇了扇风而已。”

“路人皆知……亚父……孤是说那老狐狸,难道还将自己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公诸天下了?”

“老狐狸哪里肯将这种事告诉别人,诊断此事的是个倒霉不识时务的御医,仗着手头有些本事,便将此事宣扬了出去,已然被老狐狸给砍了脑袋。砍了已然不及,不见得将满朝看他笑话的人都砍了罢。本官得的信报说是长宁干的无疑,燕国朝野亦皆猜是你堂姐所为,您那位老狐狸亚父,说不定也已然猜到了,不过就是苦于抓不住确凿的证据罢了。”

岳麒麟到底是皇宫里摸爬大的:“依孤看,证据这东西……他若真想找,怎可能有不透风的墙么。”

“故而我倒是对您这位堂姐极为佩服,风闻此案办得干净利落,上下涉案人等,是一具活口未留,而排算诸位死者的关系,却是长宁半点搭不上边的。是个人都知道愈这样愈蹊跷,可是,嫂嫂觉得老狐狸即便怒火中烧,他还能降罪于长宁么?老狐狸独独只剩下这么一个女儿了,就算恨到入骨,他非但不能治她的罪,近来还分了些兵权给长宁,将燕国的西北骑尽数归入了长宁手中。”

岳麒麟心中仔细一思量,此案若以动机论,确也不存其他可能。

长宁是亚父唯一的孩子,长宁领兵,立长宁为储……立一个女子为储君,这个设想惊人而且大胆,然而这许是亚父当下可以作出的最佳抉择。横竖她岳麒麟这个倒霉太子,是断断不可留的。

以岳麒麟对长宁的了解,倒绝不惊异于堂姐有心于储位,只是长叹:“孤这位堂姐,自小心比天高,算是位不爱红妆爱武妆的巾帼豪杰。幼时习武,她便嫌弃内功习起来阴柔,更偏爱学那些外家功夫,特意还去燕山西麓拜了足足七年的师。孤习骑射那是为了猎野兔子烤兔肉吃,她习骑射,小小年纪就意在那些豺狼虎豹,勇猛非常。从前父皇时常笑话孤,说长宁的性子比孤更似男儿,孤并不大服气呢,堂姊那是故作的坚硬,孤才是真男儿罢。”忆及父皇,她难免又红了眼眶。

卓颂渊爱怜地捏了把她的手,又替她擦眼睛:“你哪像个真男儿,眼泪说着就涌出来了。”

麒麟强辩:“又没有真落下来。”

卓颂渊又喂水给她喝:“乖,人前……我们还得多忍忍。”

薛云鹏在旁实在瞧不下去,猛咳道:“要不要这样旁若无人 ?'…fsktxt'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咳,不是臣多嘴,王爷您怎能这样教孩子?我一个千娇百媚的嫂嫂,偏偏让你教作个铁汉。”

岳麒麟急摆手:“不是的不是的,薛大人多有误会!”

卓颂渊亦嗤他:“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麒麟也太能哭了,他固然怜惜得不行,可不多作忍耐,于人前当个哭包,不好服众不说,还得任人捏搓,实非上策。

薛云鹏满脸不忿,卓颂渊却继而追问:“长宁公主得了西北骑,王彦张含等人,难道不曾发声?”

岳麒麟早已见怪不怪,皇叔对燕国时局了若指掌,他口中提的此二人,皆是手握实权的太子党。

王彦时任燕国左相,乃是三朝老臣,从前先皇尚是太子的时候,王大人便已是太子太傅,故而亦当过一段老狐狸的老师,老狐狸心里即便狠老家伙恨到入骨,面上却不得不给老师三分面子。

张含是当朝太尉,说是从辅国大将军之任上卸下来,不直接执掌任何实际的兵权。然太尉一职本就虚统着三军,况此人在军中旧部云集,关系错综,即便不再掌握实权,其早年在边塞戍守经营多年,无论塞内塞外,一呼百应之势仍在,不容老狐狸小觑。这也是老狐狸当时绝不敢将其捋下来,安一个普通武职了事的缘由。

岳麒麟对这二位老朽却颇有些不以为然,不住摇头道:“哼,莫同孤提什么忠义二字,哪有什么真正的太子党呢?人都是墙头草罢了,父皇走了一年余,孤又远离故土,他们凭什么效忠于孤?”

卓颂渊笑得莫测高深,觉得麒麟有此防人之心,亦算是不错的了。

薛云鹏倒不畏皇叔生气,直言太子单纯:“张王二位老家伙,在燕经营多年,难道独独他们光杆二人杵在朝中?当然不是,其亲其属其门生,关系广布燕国各地,利益盘根错节,老狐狸自有自己的心腹重臣,张王即便投诚于你亚父,还能排得老几?你亚父能给的好处,可能盖过他们手中既得的好处?那些新臣如狼似虎盯着呐,不从他们手上分一杯羹就算是好的。与其将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与别人吃,不若死守以肉相搏,说不定最后还能落个全尸,最不济,还可得一个忠义之名!故而这波人才肯死死守着太子党这面大旗,是绝不会轻言放弃的。嫂嫂所言其实不差,果然都是趋利而聚,利尽而散的人啊。”

薛云鹏将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朝堂讲得绘声绘色,岳麒麟听得暗暗心惊,卓颂渊却握着他的手温言安抚:“莫怕,我在。”

岳麒麟望望自家这位世人口中权倾天下的情郎,忽而也觉得有些陌生。皇叔若非玩得一手好权术,估计早就被旁人玩死了,又如何坐得钓鱼台?

娘诶,真是不堪细想,愈想愈心惊。情郎情郎,果真是匹狼么?

薛云鹏不知小太子心绪百转千回,只管接着往下道:“此番太子党发声,燕皇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故而倒赔给骐骥公主不少福利,这才算让张王二人消了声。”

岳麒麟惊问:“姐姐?”她那个苦命的庶姐……

岳骐骥头婚之时,父皇为其点选了位才貌双全的新科状元郎作夫婿,郎才女貌,看起来也是一桩十分动人的姻缘。然天有不测风云,成婚前夜,那位倒霉状元被人当街谋财不成,被那伙歹人当场刺死了。

二婚乃是麒麟来楚之前,老狐狸又将骐骥公主下嫁给了东征将军。这位齐小将军三代将才,说起来虽然满门皆是亚父的人,小将军总算年少英武,听闻还对大公主一见倾心,亦算良配。怎奈这位齐将军新婚前夜因为太过欣喜之故,呼朋唤友饮多了酒,竟在拜堂完成了最后一拜之后,当堂猝死了!好好一场婚宴,成了断头之宴。

岳麒麟当日身为太子,坐在送嫁席位的首席,亲眼目睹此情此景,再次忆及当日与父皇死别情形,实是悲从中来。然而碍于姐姐已成齐家新妇,隔了重重嘈杂的人群,她只能看着她怔怔蒙着盖头,不知所措,更未能上前安慰几句,或与她抱头痛哭一场。麒麟为此难过至今。

薛云鹏点头:“为了让女儿名正言顺掌管西北骑,齐将军麾下的东征军,如今便被燕皇划给了骐骥公主。如此,二位公主皆掌兵权,太子党这方看似也未吃亏,可算是封了两个老家伙的嘴。嫂嫂……你与这位庶姐的关系,尚算融洽罢?”

岳麒麟点头:“孤与姐姐自然要好,我家女儿,无论姐姐还是堂姐,自小都不养在闺中,皆是作男儿教养的,她们骑射剑武无一不会,闺中女儿当会的织绣之事,反倒无人擅长。然而孤离燕京之时,姐姐怕孤在异乡无衣御冬,找人现学,竟连夜亲自为孤绣成了一件极漂亮的御寒披风,一早送了来,熬得眼都肿了。薛大人……你们可万万别打我姐姐手上这点兵权的主意,她的命已然极苦,手上独独握有这点夫家兵权,也非她有意夺之,若为孤的事情,害她再出什么差错,你叫孤将来下了黄泉,如何有脸面见父皇!”

薛云鹏嘻嘻笑:“臣有什么能耐打大公主的主意,太子说笑话了罢?王爷,臣今日来此要说的,已然言尽了,一切等开春之时再探究竟罢。”

岳麒麟奇怪:“为何要等开春?”

薛云鹏被卓颂渊一瞪,自知失言,连连作别:“再聒噪下去王爷要嫌臣碍事了,嫂嫂记得小弟要吃的东西就好,小弟先告辞!”

唤都唤不住,风火走了。

**

这天直至同车回府,岳麒麟一直有些落落寡欢。

近来楚地气温骤然降,已然冷到恨不能披个被子上街的地步。这日天上飘起了许多小雪片,麒麟沉浸在对情郎又爱又怕的心绪之中无法自拔,身子竟是无法暖起来。

卓颂渊见她古怪,心中不安,倒是温声细问,可她也实在搜罗不出什么言语表达,只道:“薛大人所述之燕国政事,听来错综复杂,我几乎将脑袋都听大了,心里直发毛的,以我处事的习惯,觉得你这样做未免……呃,太过迂回。”

卓颂渊循循善诱:“如果是你,你会怎样做?”

岳麒麟握拳:“最初我就说过的嘛,暗巷买刀,寻个近身之机,将亚父当年对父皇所行之罪,要他当面认个彻底,好教他死一个明白。而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手刃仇人,畅快淋漓!”

听起来好不痛快。

现在亚父即便生不出子嗣又如何,老狐狸依然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仍然高高在上霸着那个至尊之位,逍遥痛快的还是他,真真憋屈死了。

卓颂渊也不笑她鲁莽:“你面对的并非快意恩仇的江湖,恰是一国之朝堂,波诡云谲,瞬息千变。以力取之,不若以计图之。凡事皆须察而后谋,谋而后动,实以虚之,虚以实之,以其昏昏,独我昭昭……谋之不深,而行之不远,这并非是故作迂回。”

麒麟听得愈发烦躁:“我真是学不会这许多权谋之事,就算现在瞧明白了,将来怕是也不会使的。想想就觉得要命。”

卓颂渊只温煦地笑:“谋者,诡道也。不必太过担心,诡道之事,交与我来做就好。居极位者,但需心胸磊落、知人善用、当机立断……做到这些,不说什么一代圣主,当个有道之君总还是不成问题的。”

岳麒麟听了一下午的阴谋诡计,再思量这些天高皇帝远的烦心事,真是愈来愈排斥,嘴上嘟哝:“明君圣主……孤还是回去挖个坑,早早死了算了。”

卓颂渊只怕她情绪过于起伏,一心温言安抚,结果这小破孩子来一句“死了算了”,他听得心里一揪痛,默了半天不愿接话。

岳麒麟见他默然不语,自知有些失言,却更有满肚子的委屈无处发。

孤最怕被逼着当皇帝,父皇从前也不敢用这个相逼,不过是绕着圈子诱孤学些为君之道罢了,他说好了待孤二十岁退位辅朕登基,可他食言了!孤如今要的不fsktxt小说下载过是报仇雪恨,你居然给孤上刑,将孤生生往那个火坑里推!

麒麟自己就伤心的要命,也懒得说一句软话,扭开头道:“能不称何以居其位?你逼死孤,孤也就是这么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卓颂渊心底寒意丛生,幽幽问:“何故又妄自菲薄?”

“反正你就逼我好了,就算我勉为其难坐上那个位子,估计也得死得很快。”

“如今方才开了个好头……同你说了,许多事情不必操心,我来就好。”

麒麟不解:“你何故如此上心此事?”

卓颂渊气结,撇开脸不言语。

岳麒麟口不择言:“孤说句不当说的,听闻就连成义的位子都是皇叔让与他的,皇叔不爱江山,却难道是对与人作嫁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