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荣耀(雨露)-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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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玠说着，详细地将自己的打算及如此打算的理由说了出来，说了后，再道：“元帅，今天金人损失很大，他们也知道我军损失远比他们小，要是我军摆出主动进攻之势，金人一定会害怕，气势也可能会低落一些，那样我军受到的压力会小很多，而完颜宗翰与完颜杲所受的压力会大一些。”

听了吴玠这样说后，宗颖马上站出来，表示支持吴玠的意见，应该摆出主动进攻之态，让金人意外之下感动惊愕。

这段时间以来，除了攻城战役，野战时候，都是金人主动进攻，我军列步兵墙防守。如果防守时候出现意外，结果会很麻烦的。如果没有炸药的辅助，也是挺难抵挡金人的攻击，付出的伤亡也会很大。特别是铁浮屠这样重甲骑兵的进攻，要是步兵阵被撕开口子，很可能全面溃败的事发生。

王晨听了，并没马上回答，而是沉思了起来。

不过折彦质却站了出来，有条件地反对此议，他认为主动推进时候，如果被金人抓住可趁之机，那后果也很严重。

但最后王晨还是认可了吴玠的提议。他令吴玠，明天一早，集结人马后，马上逼近金人大营，做出主动进攻之态。他下令宗颖、折彦质，明天一早，也率主力人马，向金人大营逼近。

同时令青阳宗、刘衍、虞允文等七位将领，各率一万骑兵马，做出包抄金军侧翼的举动。一定要让金人觉得，我主力人马，是要趁势全歼金军的。

听王晨如此下令，折彦质也没再说什么，接受了王晨的安排。

各将也马上去做安排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金人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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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晨麾下的各将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晚上的行动，想以突然的策略变化让金人防不胜防，难以招架的时候，完颜宗翰也在紧张地布置着后续的行动安排。

今天白天的战斗基本结束，完颜宗翰在收到麾下各将的报告后，知道己方人马的损失远大于宋军。对于这一点，完颜宗翰并没太多的意外，这是事先就估计到的结果，在看到的战场情况也是直接说明了这一点。对于战场上发生的这一切，完颜宗翰挺是无奈又非常的不甘心，并且很是愤怒。

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很多，主要的原因就是大宋军队装备了炸药这种厉害的武器。

在一定程度上说，大宋军队装备的炸药左右了战场形势的发展，甚至摧毁了许多大金将士的战场信心。人马被炸到，几乎没有完尸，战马受惊后很难控制。这一切，完颜宗翰想不出应对的办法。

炸药这种厉害的武器再加上现在大宋军队内部非常团结，将士们都不太怕死，导致大宋军队整体战斗力大幅度提高，高到大金军队都不容易抗衡的地步。

但造成今天这样情况，其他几个因素影响也是不小。其中之一就是完颜杲部的行进速度比他预计的要慢，还有就是几只奇兵都没发挥应该有的效果，起不到出其不意打击王晨所领的宋军之目的。

如果说大宋军队装备的炸药及王晨所做出的布置，只能让完颜宗翰感叹他遇到了强劲的对手，他没太多办法应对的话，那完颜杲部行动速度比他预计的慢这一点，他就只能怪大金国内部不团结。相互争斗给了王晨所领的大宋军队以更多的机会。

据开战前的情况通报，完颜宗翰预计战斗打响后最多一个时辰，完颜杲部就可以投入至少三成的人马，余部在半天后也可以全部投入战斗。但现实的情况是，在傍晚时分战斗结束的时候，完颜杲部人马投入战斗的人数还不到一半，这直接导致了战场上大金军队数量的不足，让宋军有更多机能的能力。完颜宗弼等部奇兵出击没取得效果，完颜宗翰将一部原因归于完颜杲的不尽力配合上。

完颜宗翰认为，如果完颜杲部倾全力而战。那宋军肯定应付很吃力，不可能再有兵力发动偷袭。有一点完颜宗翰相信，王晨所部人马并未全部集结，今天投入战斗的，最多只有其部人马的三分之二，甚至只有一半。如果完颜杲的人马全部投入战斗，那今天的战况可能就不一样了。、

完颜宗弼部局势的胜利完全可以说明这一点。

大金国内部的争斗，大大削弱了军队的战斗力。在面对弱敌的时候，这种争斗不一定会显现出蹩端。甚至为了获取声望，有争斗的双方彼此间还会卯足劲相互比较，看谁取得的战功多，仗打的会很猛。就如两次南下攻宋的时候。那时候宋朝军队的实力很弱，又很不团结，几千大金军队就足以击败十几万宋军，再多的宋军也不会对大金军队构成威胁。

那时候。如果任何一支大金军队不为了夺取城池，只为了抢劫而战的活，几乎可以一直往南推进。而不会遇到强劲的抵抗，几路人马间不相互配合，也不会出现麻烦。

但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全部大金军队结成一块，都不一定能抵挡住王晨所领的人马，要是彼此间再有争斗，那情况就非常糟糕。现在的完颜宗翰已经品尝到了这种争斗所带来的恶果，他手中能掌握的军队数量已经比一年前少了一半还要多。今天这战后，手中的力量又少了一大块，如果继续以这样的方式战斗，那这场战事下来，即使大金军队最终能取得胜利，但他能掌握的力量已经没多少，完全不能左右天下局势，甚至他在大金国内的话语权也会大大下降。

这是完颜宗翰绝对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这些年来，作为大金国内除了皇帝吴乞买之外最的权势的完颜宗翰与完颜杲的争斗一直很激烈，他们都想方设法强大自己势力的同时，让对方力量削弱。

彼此间的争斗这些年一直持续没有断，甚至在与大宋作战的时候，这种争斗也反映在战事上，一些时候他们希望借宋军之手，削弱对方的力量。这次完颜杲的人马因为不是正对着王晨，而是从幽州方向过来。可以说完颜宗翰的人马是正对着王晨，与王晨部是正面遭遇，完颜杲是紧急驰援。从路程及大金军队的最快行进速度上完颜宗翰认为完颜杲的主力大军应该能在他预计的时间内投入战斗，但实际结果并不是这样，这让完颜宗翰认为，完颜杲正是想借助王晨所部，再次狠狠打击他所掌握的力量，以达到一人独大的结果，因此他非常愤怒。

因为所想是这样，他对战事做出的安排也不是如王晨估计那样，集大部力量，发挥己部行动速度的特点，趁夜主动攻击或者偷袭，而是准备率主力人马，趁夜幕降临后退一定距离，让陆续赶到的完颜杲部位置变得突前，让他们与王晨所领的大宋军队去正面接触。

当然完颜宗翰做的不会这么直接明显，他在主力人马后撤之前，还是会布置一系列足以迷惑任何人的假象，他的真实想法也没与任何人说。

可以说，完颜宗翰为此做出的安排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挑出毛病的。

他令完颜宗弼率两万人马，令他们集白天大胜的气势，趁夜偷袭王晨的宋军中军大营。完颜宗弼部人马在今天的作战中取得了胜利，可以说雪了耻辱，完颜宗翰希望完颜宗弼再有出色的表现。

再令完颜宗磐、完颜宗干各率一万精兵，分击从右侧方向而来的宋军步军，再令三万仆从军，配合这几部人马，对宋军大军进行持续的骚扰。为了应对宋军可能的偷袭，他与完颜希尹一道，率主力人马趁这几部夜袭的时候，偷偷后撤三十里。但大部营帐都留在原先的宿营地，以此来迷惑可能夜袭的宋军。

还真不要说，完颜宗翰做出的布置没有任何一名手下提出反对意见，包括完颜宗弼、完颜宗磐、完颜宗干在内的重要人物，都很赞成完颜宗翰这样的布置。他们也相信，王晨一定会携着初战主战场获胜的气势，派人马趁夜袭营，或者对大金军队进行连续的骚扰。

给宋军摆一出空城计，那定会让宋军摸不着头脑，要是他们敢趁夜追击，那完颜宗翰布置的伏击人马一定会给予追击的宋军以重创。

完颜宗翰做出布置后，各将也立即去做准备。

白天战斗时候，取得了一场还算重大的胜利让完颜宗弼信心再起，他相信今天晚上，他依然有机会再立战功的。斗志正盛的他，在领了完颜宗翰的命令后，也马上清点了己部人马，准备夜袭了。

完颜宗翰在做出如此布置的同时，传报给完颜杲，希望完颜杲能倾全力配合他部的行动，率主力人马全线上压，争取给予没防备他会做出如此安排的宋军以一记突然的打击。

完颜宗翰率部趁夜后撤，如果宋军胆敢追击的话，那驻扎在侧邻的完颜杲部，正好可以侧击追击的宋军。在给完颜杲的传报中，完颜宗翰可是一再说明了这一点。

他还在传报中特别说明，现在是两部人马倾全力对付宋军的时候，要是相互配合不好，那此战必将完败，以后大金军也再没力量抵挡大宋军队的持续攻击。

今天的战况让完颜杲也是很心惊，他想不到，如此大规模的战役，王晨竟然能指挥的得心应手。

宋军在正面战场上以强大的步兵与骑兵配合，抵挡住了大金军队强大骑兵的，还能在全力应战的同时，派出数支奇兵从侧翼偷袭大金军队，完颜杲完全相信完颜宗翰所说的，要是此战完全失败，那大金国的处境会更加艰难，甚至到了亡国的地步都有可能。

宋军要是取胜，肯定会继续追进，将战场推进到大金国境内的。

完颜杲将宗颖及折彦质部骑兵的配合攻击当作了王晨布置的骑兵，所以心里的担心更重了。在稳住阵势，令各将整固了人马后，准备与完颜宗翰商量如何进一步应敌，以改变不利形势。

就在完颜杲准备将自己对战场的形势判断，及后续的布置传给完颜宗翰的时候，却接到了完颜宗翰已经做出夜间布置的传报。完颜杲虽然很不满意完颜宗翰以命令般的方式传报给他，要他配合，但完颜宗翰的安排他基本还是认同的，因此也没提出反对，而是马上改变了自己的安排，令己部人马，在夜间时候，倾全力配合完颜宗翰的诱敌深入，对宋军伏击及突袭的安排。

各将也马上都去做准备了。

而金人如此的布置，王晨和他麾下的将领却是没有料到，也没做出相应的布置。

第一百九十六章曲端的悲剧

完颜杲倾全力配合完颜宗翰的夜战计划是王晨没有想到的，不过他并没有在今晚夜色降临的时候，派主力大军偷袭正面的完颜宗翰部，也没想过通过夜袭就彻底击溃完颜宗翰的人马，他只是想给金人造成一定的威压，让他们一个晚上就在提心吊胆，疲于应付，慢慢摧毁金人的士气。

他派部在夜间持续对金军骚扰的另外一个想法就是掩护岳飞、张宪、李彦仙、赵立等部顺利穿插到金军后部，不至于让这几部人马遭遇意外。只要有另外人的马牵制住金人，那这几部绕远道迂回到金人后面的人马，能安全通过金人控制区域的可能性就大增。

但王晨想不到的是，完颜宗翰的特别安排让这几部人马的行动计划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就在这几位将领率部秘密出发的时候，金人的夜袭活动也开始了，而且他们的行动很隐蔽。

王晨在天将黑完全收缩战线后，命令吴璘还有刘錡、张撝，与已经出战的陈淬父子、曲端等将一道，对金人大营进行连续的骚扰，尽量不让金人有机会做出应对之举措，并不让他们在晚上时候有充分休息时间，让金人一个晚上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这样的话会给金人的士气造成很大的打击。

在接到命令后，吴璘、刘錡、张撝等将忙去做准备了，而陈淬父子、曲端则按王晨的吩咐，对金人大营展开似是而非的骚扰战。这些将领当中。数曲端最卖力，他非常想在夜袭战中立下奇功。证明自己的能力，让其他将领对他刮目相看。

在西军的时候，曲端的战功是不错的，但在归到王晨麾下后，他并没有立下足以傲众的功劳。与岳飞、韩世忠、陈淬等人相比，他的战功完全不值得一提。特别是上次作为先锋人马行进，还曾被金人偷袭，差点大败。更让他脸面受损，也被王晨及其他将领看轻。

自那次遭遇金人的突袭，损失惨重后，他脸面受损的同时也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好好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决不能让王晨拿老眼光看他，也不能在其他将领面前矮了头。

这次超大规模的战斗后。王晨派他与陈淬父子一道，最先对金人展开袭扰，曲端自然不会错失这种大展身手的机会。王晨在下达命令的时候，也曾告诉过他，今天晚上的袭扰战，亦真亦假。只要有机会。必须要给金人以重击。他牢记王晨的这句吩咐，心里也暗暗下决心，今天晚上如果不打一场漂亮战，决不罢兵，一个晚上都要战斗下去。

他也将这份决心传达给了麾下的将士。令他们作战时候，必须奋勇向前。决不能有任何人有退缩的表现，不然军法从事。曲端麾下的将士有一大批是从西军来的，这些人也与曲端一道，一直心里郁闷，他们都想以一场巨大的胜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因此曲端这样的命令也得到了他们的赞同，誓言即使战死沙场，也决不后退一步。

在天完全黑后，原本与陈淬儿子陈仲刚相互掩护前进的曲端，找准了一个机会，成功地袭杀了一队金人的侦骑，直往金人大营的西北侧面方向杀过去，想打一场漂亮的夜袭战。

袭杀这支金人的侦骑，曲端部非常干净利落，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也没闹出大的动静。曲端以为，这一记漂亮的“开门红”，可以给他们带来好运。

但曲端怎么也没想到，这支金人的侦骑却是完颜宗弼出的诱饵，目的就是引诱夜袭的宋军往他设下的伏击圈而去。完颜宗弼在行动的时候，派出的侦骑发现了快速而来的曲端部，于是马上改变了行动的计划，准备伏击这部宋军。

曲端派出的侦骑大部被金人袭杀，其他幸免者并没遭遇到夜间行动的完颜宗弼部，曲端的悲剧也就从他自信心进一步膨胀的时候开始。

就在曲端命令麾下人马快速往那片已经可以看到轮廓的金人右侧面的前锋军营冲击的时候，突然从两侧稍高的山坡后面射来一阵密集的箭雨。快速冲击中的大宋军队遭到完颜宗弼部射出的箭雨打击后，许多士兵被射落马下。冲锋在阵中的曲端前锋也中了一箭，幸好有铠甲挡着，只是一点皮外伤，座下的战马也没被射中。

“将军，我们中了金人的埋伏，”一名幸免于难的正将连滚带爬地跑回来报告。

“都给我往前冲，决不能后退，不然我们肯定会全军覆灭，马上还击，”曲端恶狠狠地命令大宋军队将士用一切武器还击，严令不得后退，并派人快速通传侧后的陈仲刚部，让其尽快支援。

同时曲端也马上派人马回去求救，他要传令的军士无论遇到何部人马，都要将情况告诉。

曲端虽然高傲，但他知道战场上事情的轻重。

己部遭到金军的伏击，看四周的情况金军数量不少，要是他硬挺着，那很可能遭遇重创，甚至全军覆灭都有可能。要是有友军的支援，那他还可以借着友军的帮助打个反击，反败为胜都有可能。

在曲端的命令下，大宋军队将士没有任何的后退，将士们都是死命地往前冲击，并不断地引箭还击或者扔手雷。曲端自己也不顾安危，率领将士们往金人冒出来的地方冲去，想尽量缩短两部的距离，不给金人居高临下射击的机会。

没有抛投机，将士们所携带的手雷能扔的距离不远，需要抵近攻击才能给金人带来麻烦。

金人的箭矢好像并不多，几阵射击后即稀疏了，大宋军队将士所穿的铠甲也起了很大的防护作用。作战开始前，曲端也做了特别的安排，命令身穿防护性能良好的将士在前面冲锋。而金人在暗夜中视线不好，射出的箭并没什么瞄准，大多都是胡乱射击，冲在前面那些被射中的将士还有不少很幸运地只是负伤，或者连伤都没有。不过身下坐骑被射中者不少，被射下马的军士处境都不太妙。

金人不多的几阵箭矢射击后，几声号角响起，从两侧山坡后面冲过来成片的军士，大声叫喊着，往大宋军队阵中冲杀过去。面对金人如此多兵力的冲击，大宋军队阵中出现了稍稍的慌乱，但在几名退缩的军士被斩下马后，没有人敢再逃跑，全都在各自将领们的带领下，迎着冲了过去。

金人体力还算充沛，曲端所领的大宋军队士兵经过连续的战斗，体力要差一点，但满身是疲惫的大宋军队将士士气挺盛，虽然是遭受伏击，在稍许的慌乱后也立即组织起队形反击金人的冲杀。

曲端麾下的几名都统官及正将各自带领部下，迎着金人冲上去，他们相信，援军很快就可以抵达的。无论是曲端，还是他麾下的将领都认为，这场战役我军的数量优势是很明显的，完全不会有捉襟见肘的情况出现，只要回去求救的军士将消息传递回去，支援马上就会来到。

现在他们只要坚持住就行，千万不能溃败，要是溃败，那救援人马来了，情况也很难改变。

曲端心里的怒火不知道有多盛，他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差，想打一场漂亮的战事，但机会总不给他，又不小心中了金人的伏击，如果再落败，那他再也不要想有出头之日了。

因此他只有拼死力战这唯一的选择。

“将军小心，”随着身边亲卫的猛喊声，正将一名金军军士敲下马的曲端快速转过头，看到一名金人正挥舞着战刀快速向他冲过来，身边的几名亲卫正与金军军士对杀，一时来不及救援。

这名金军军士应该是看到这个机会，才不顾一切地冲过来的。

“找死，”怒气更甚的曲端大喊道，挥过手中的长槊，一记大力的侧击就把这名金人脑袋敲开花，接着又有另一名冲过来的金人被扫落马下，倒地而死。

“啊……”一声惨叫传来，却是曲端的一名亲卫被金人刀砍中左臂，鲜血直流，但这名亲卫还是用手中的刀把这名金人斩杀在地，并挥舞着刀继续战斗。不过很快就被另外一名金人砍死在地。

“嗖！”远处射来一箭，射中曲端的坐骑，战马痛苦地长嘶一声，跪在地上，把曲端掀翻在地，曲端满是狼狈地从地上起来，顺手打死一名试图冲上来的金人，并以非常敏捷的速度跳上已经阵亡的一名士兵留下的战马上，继续战斗。

冲过来的金人有增无减，大宋军队士兵继续死战不退，倒下的士兵不断地增多。

“将军，这支金军数量不少，远比我们多！”一名正将在击毙一名金军军士，看到边上没有敌人时，趁势对着边上正杀的起劲的曲端大喊道，“将军，我们怎么办？”

“收缩队形，死战不退，”曲端的倔脾气上来了，继续下达死战不退的命令。

话刚说完，又有几名冲过来的金人被曲端扫落马下。

曲端都已经多处负伤，身下的坐骑也都已经倒毙，但还是粗着嗓门指挥所部的人马拼死抵抗，挥舞着手中的长槊，不断地有金人死在他们的槊下，有许多大宋军队士兵阵亡，他身旁死命护卫的亲卫也倒下了好多名。

形势对大宋军队越来越不利……

第一百九十七章快山穷水尽了

陈仲刚所部在曲端所领的大宋军队东南面几里地。

成功地发动了一次佯攻，让金人一阵慌乱的陈仲刚安全地撤退了，但他心里有些窝火，几次联络曲端部，要曲端与他们父子几人协同行动，不要单兵冒进，可以相互支援照应同，以免中了金军的埋伏或者偷袭，但曲端却丝毫不听，到了后来竟然联络不上了。

这让跟着父亲陈淬打了好些仗，因战功升到了统制官，已经基本可以独挡一面的陈仲刚非常恼火，他是担心左侧没有曲端部的协同，被金人有机可趁。他们晚上执行的骚扰战，可以说是在“刀尖上跳舞”的游戏，危险性非常大，很可能遭遇意外。

要是几部人马没有很好地协同配合，金人就有可能抓住机会，倒打一耙。夜间的行动，军士可是比白天时候更难控制，要是遭遇意外，那局面就很难掌控。陈仲刚希望曲端能主动派人和他部联系，继续协同配合，他也将此事报告了在他右翼的父亲陈淬。

陈仲刚在与父亲陈淬取得联系，正依父亲的令暂时休整，准备阻击金人可能的反击时候，远处快速奔来几骑。待那几骑近了，并没遇到军士的阻拦后，陈仲刚也认出了正是自己所派出的斥候。

一名气喘吁吁的斥候飞奔到眼前，急声报告，“将领，曲将军部遭到金军的伏击！”

“什么？”正不爽的陈仲刚听了大吃一惊，“遭遇地点在哪儿？”

他心里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但也清楚现在不是幸灾乐祸的机会，他要做出应对的。

“就在左前方不到五里的地方！”

很快，第二、第三队斥候带回了相同的情报，曲端部遭到金人的伏击，伤亡惨重。

“传我命令，全军加速前进。救援曲将军，并马上将报告陈都统制，”陈仲刚非常干脆利落地下达完命令后，暴喝一声，亲自带领本部人马，全速救援。

很快，陈仲刚部近八千人马，全都飞快地往西北方向奔去，卷起漫天尘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