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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之大贼(黑椒)-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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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姆力克莎娃的眼泪下来了，她就知道这样的结果，她就知道没人会相信她，所以她刚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打了二杆子一巴掌。
“我真的没有机会打开柜子，不过早上起来的时候有另外一个家伙来找他，两个人的对话可能会对我们有所帮助。”
索尔多夫盯着她看了好长时间，最终点头：“好吧。你先说说，详细的说明每一个经过，包括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多姆力克莎娃就像是背书一样。把从昨天晚上他们离开酒吧，一直到现在的所有经过重复了一遍，她只是重复，她并不要求索尔多夫先生能相信。
索尔多夫先生显然对中间所谓的二杆子坐了一夜的说法很是无视，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他以为这是这个女人遭受了莫大的羞辱，不愿意向自己透露详情，没完成任务可能是因为那个土匪用了什么过激的手段，比如捆绑之类的。
看着多姆力克莎娃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是对的。没关系，只要有第一次以后就有机会，那个家伙就算再变态，也不可能每一次都玩捆绑。他也没有再去问。
至于早上钱尧和二杆子的对话，索尔多夫先生分析了一下，和自己得到的其他情报稍微做了一下验证，觉得现在他最少已经可以确定，义勇军的兵力集中到了俄**队的面前。
“你做的非常好，这情报对我们非常重要。我现在必须向越雷萨尔先生通报一下。至于以后么，你必须继续和他保持接触，你知道你得到的东西还远远没有达到我们的需要。”
越雷萨尔先生在中国已经好几个年头了。
这些年越雷萨尔公使非常尽职的履行了自己的职责，为确保俄国在中国利益做了很多的事情。他的功绩被沙皇看在眼里，马上要出任欧洲事务的外交官了，这对越雷萨尔来说是一种提拔，要知道欧洲的局势现在很复杂，沙皇的外交重心已经向欧洲转移了。
在自己离开中国之前，公使大人要完成自己最后一个计划，也是一个宏伟的计划，为自己在中国的任期留下一个比较圆满的结局。
“兰尼科，我今天接到一封最新的情报，东北义勇军在黑龙江地区布置了五个师长将近六万人的兵力，几乎占到了义勇军总兵力的一半，其中还有一个炮兵师。我想请你从一个军事人员的角度分析一下，杨打鬼这是要做什么？”
越雷萨尔的手里是索尔多夫先生发来的绝密文件。
兰尼科也是十分的吃惊：“公使先生，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我们的计划将会产生很大的影响，您知道我们想顺利的完成您预订的目标，需要军队的支持。这个消息是如何得到的？准确么？”
越雷萨尔看着兰尼科的眼神忽然有些玩味，兰尼科跟着公使大人很多年，但是他也猜不透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第十八章京师大学堂
过了好一会的功夫越雷萨尔才说道：“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兰尼科的心情有点沉重了，他这一次来北京的任务就是协助越雷萨尔完成俄国人的计划的。而且他来的时候也知道，如果这件事情做的好的话，那么下一任的驻华公使就是他了。
所以他是十分的卖力，一方面是为了把越雷萨尔快点送到欧洲去，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显示一下自己有单独处理问题的能力。
完成计划首要的条件就是俄国有足够军事力量作为支撑。假如杨打鬼真的把眼睛盯在黑龙江的俄国部队身上，将会牵制俄军大量的兵力，对这项计划的影响非常大。
兰尼科知道自己必须马上想出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案来：“越雷萨尔先生，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必须做点事情让那个禽兽把眼睛从我们身上拿开！他现在人就在北京，找他谈一谈可以么？”
越雷萨尔看了兰尼科一眼，嘴角泛起了笑容：“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那个禽兽既然隐瞒军队动向就不会向我们承认的。而且，想让他做出让步基本没有什么可能。你还有什么办法么？”
兰尼科马上说道：“那就和日本人谈！告诉日本人我们掌握的情报，他们在辽西会有动作的，会让那个禽兽感觉到压力的。”
“如果还是不行呢？要知道日本人虽然很积极，可他们也不是傻瓜，可能他们十分乐意看到那个禽兽先扑向我们。”
兰尼科知道越雷萨尔是在考验他。考验他处理外交问题的能力。他马上站了起来：“先生，假如无法达到这个目的的话，我想我们还可以和英国人交涉。让他们对日本施加一些压力。只要稍稍的做出一些让步，英国人会支持我们的，因为他们在欧洲需要我们。”
越雷萨尔公使显然十分的开心，说到底兰尼科算是越雷萨尔先生培养的人才，能让他接任自己位置公使大人也是十分乐意的：“兰尼科，你去东北这段时间已经相当的成熟了，我感觉十分高兴。对任何事情都要有充足准备。你能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想出这三个交涉方案来，说明你是一个合格的外交官。这样吧，这件事情我就交给你去负责。”
兰尼科顿时有些兴奋。马上挺起自己的胸膛：“请您放心，我一定会不辜负您的信任。”
越雷萨尔点头，从桌子里拿出一封写好的文书来装入信封里面：“计划完成之后我就会离开这里。兰尼科，这是我给沙皇还有外交部写的公函。我推荐你做新任的驻华大使。”
兰尼科的眼神中充满了热切的渴望。越雷萨尔看着他笑了一下，当着他的面把信封装好交给了秘书：“好了孩子，这个计划完成以后我们和中国政府的关系必然会进入冰点，当我们的外交重心转移到欧洲，你在这里要做的是维持我们的利益，我想这不是一个轻松的工作。我希望你比我做的更好。”
兰尼科脸上的笑容已经无法掩饰：“我将以您为榜样越雷萨尔先生！”
越雷萨尔站起来倒了一杯开水：“还有一句我要告诉你，希望你能记住。”
未来的俄国公使很是诚恳的看着这位即将离开中国的前任：“请您吩咐。”
越雷萨尔犹豫了一下，他本来不想说的。但是他总是觉得兰尼科和多姆力克莎娃小姐都是俄国非常优秀的年轻一代，这两个人的婚姻又是他促成的。越雷萨尔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兰尼科一下。
“你的妻子和你一样出色，都在为俄国工作。”
兰尼科被他说的有些错愕，愣了一会才回答：“我知道先生。”
越雷萨尔点点头：“记住，你们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俄国的利益。现在去把你的计划完善一下，是先找日本人还是先找那个禽兽由你来决定。你不是在帮我工作，你在为了你自己工作！所以，全力以赴吧兰尼科，给自己开一个好头。”
兰尼科还是没明白越雷萨尔为了忽然说到多姆力克莎娃，不过后面那番话已经让他忘记了这些不明白的事情：“放心吧，公使先生。”
就在这个时候俄国使馆的秘书从外面敲门进来：“岳雷萨尔公使，满清的载沣王爷已经到会客厅了，他在等着您见他。”
越雷萨尔放下手里杯子，冲兰尼科笑了一下：“兰尼科，我现在去为您工作。”
没有一个朝代的灭亡是心甘情愿的，也没有一个人愿意看着别人拿走自己的一切之后坐在那里享受别人给他留下的那一点残渣。就算是满清这样混蛋的朝廷也不愿意自己的命运就这样被终结，更何况和历史上不一样的是，他们的所谓明主光绪还活着，他们还想进行最后的努力，或者说是垂死的挣扎。
艰难的谈判进行了一个礼拜，每天都是无休止的争吵，那种程序化的会议当真让人觉得有些烦躁了。不光杨小林早已经有了一副厌倦的神情，就是对谈判最热诚的孙文先生，也觉得有必要休息一下。
所以，在京师大学堂扩建成功之后的这一天，袁世凯提议休会一天，他们三个一起去凑个热闹。
杨司令对这个提议是双手赞成的，那可是北京大学！上辈子自己没进去门，现在门修好了自己给他们剪彩去。而且按照老袁的安排，他们三个还会和学生们进行一番讲话交流。给北京大学的大学生讲话，杨片警很重视！
为了应对这样的场合他还特意打扮了一下，许文强的那一套行头是不合适的，他做了一套西服，配了个眼镜。平光的，还去买了一个孙文先生戴的那种文明帽，把嘴唇上面那浓浓的很有男人味的胡子也刮去了。一早上起来对着镜子看了一下，确定不会像杨度说的那样吓坏了孩子之后才从房间里面出来。
雷振春接他的汽车早就等在楼下了，袁二小姐也坐在车里面，杨小林和梁启超并肩走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睛拼命的往后看。等杨小林和梁启超上了汽车关上门，她确定没有第三个人之后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转头来问梁启超：“梁先生，杨大叔今天不去么？”
梁启超和负责当司机的雷振春差点没笑出来，杨小林把眼镜给摘了：“二小姐。你不会没认出我来吧？”
袁仲贞一声尖叫，仿佛自己受到了惊吓一般：“呀！”
杨小林一巴掌打在她脑袋上面，然后又把眼镜戴上：“呀什么呀？看我像不像一个有文化的人？”
袁仲贞没有回答他的话。很是夸张的拍拍自己的胸口：“大叔！你差点把我吓死了！”
这句话对杨司令的打击简直是无法形容了，颓废的摘下自己的平光眼镜，杨小林决定不戴了。看看梁启超正在转过头笑的十分开心的样子，杨小林把文明帽也摘了下来。卡在梁启超的脑袋上面。
京师大学堂可以说是现在中国最大的一所综合性的大学了。
杨小林的东北大学在面积和硬件上面可以和她想媲美。但是软件就不行了，特别是教师的质量和学生的素质。因为东北大学是杨小林建设的，在他还是一个禽兽的时候，不是每一个有学问的人都愿意去东北教书。只要他还是禽兽，学生坐在学堂里面随时都准备转移。
老袁这个人虽然其他方面不敢恭维，但是对教育确实挺热心的。
他刚刚接手满清的江山，南方和东北都没有平定，除了军事上紧锣密鼓之外。在内政建设上面第一件事情就是扩建京师大学堂！推行他的那一套中小学的教育计划。
而且老袁居然也采取了杨小林在东北做法，硬性的规定北洋政府的行政机关办公场所。不得比学校建的更好。这让袁世凯在那些搞文化的人眼里的地位瞬息间就稳定了下来。
想来这也是他能顺利的竖起他的牌坊的一个重要原因。
杨小林的汽车到达京师大学堂的门口的时候，孙文和袁世凯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到的，当三个并肩走向那大门，一件很打击杨小林的事情马上出现了。
那些老师，校长，来宾之类的第一时间迎向了袁世凯，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伸出自己的手来：“袁公，辛苦了。”
而孙文那边更是热闹，人还没到门口呢，学生中间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孙文先生！”
接着一票人呼啦一下就围了上去！
杨小林这里就显得冷清多了，只有寥寥数人过来打招呼，还大多是奔着梁启超来的。这就是萨道义宣传的效果，这一段时间报纸上都在诋毁杨小林，以至于一些中国人的内心对他已经产生了怀疑，特别是这帮喜欢从报纸的字里行间去判断消息的文化人。
杨小林也不在意这些，他转过头来四处看看，特意看了一眼门楼。别说，和他以前看到的那些北京大学的照片一样！就是牌子不一样而已。看来北京大学说自己的门楼有百年的历史，真不是吹的。
等学校的那帮负责人和袁世凯客套完了，才来到杨小林身边和他打个招呼，也就是握个手，说一些久仰之类的客套话而已。袁世凯站在那里询问着学校建设方面的事情，可是他的问话总是被旁边一阵阵热烈的掌声给打断！
这一次他们来京师大学堂并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学校的安保工作虽然做的完全到位，但是一些非本校的青年只要能向北洋军和校方证明他们的身份，也被允许进入。
这些人大多都是奔着孙文来的，孙文先生这一段时间可以说是中国民主革命的扛把子，他的理想在袁世凯和杨小林这些人看来可能有点不切实际，可是热情的学生们非常喜欢！
第十九章角马还是狮子
而孙文先生也没有辜负他们的热情，在那边已经开始和青年学生交流了起来，老袁说了两句话都被那边的掌声打断之后，也就不再问了，和杨小林并肩站着，看那孙文激情的表演。
“孙文先生，您认为这次和谈能让我们中国走向民主么？”
“能！我是怀有信心来到北京的，我绝不愿意空手而回！为了中国亿万万同胞，我们必须完成时代赋予我们的使命！”
“先生，那你认为中国要达到什么程度才能算是走入了世界顶尖国家的行列？我们能成为世界强国之一么？”
“这需要我们共同的努力！不光是我，还有你们，只要我们中华儿女团结一心，我相信我们的民族复兴指日可待！”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配合着肢体语言，强烈的表达着他的情感，青年学生见他有问必答，情绪更是高涨了起来。而校方和维持秩序的北洋军见袁世凯也不说什么，也并不上来将学生们拉开。
不知道老袁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忽然用胳膊捣了杨小林一下：“杨司令，你认为中国能走向富强么？”
杨小林嘴角一笑：“只要袁公和我团结一心，我也相信指日可待。”
老袁拿眼看了他一下，和杨打鬼团结一心？开玩笑么！他哈哈笑了两声，也不再问了。
这个时候站在人群中间的一个青年忽然跳起来举起自己的手：“孙文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问。”
孙文的眼睛看到那个青年之后顿时亮了，他的手马上指了过去：“好，你问。”
这些孩子虽然激情，可都是念书的孩子，有修养。看见孙文指定了发言者之后，其他举手的人马上不吭声了，那个青年周围的人也主动往旁边让了一点。
“先生。我不是学堂的学生，我是从南京来的，我叫何海鸣。”
孙文的嘴角笑了，他看到这个青年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当初何海鸣在南京的激情演讲给孙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何海鸣马上问道：“我想问问先生，民主的推行能否一番顺利？假如北洋政府和东北政府不愿意和谈，先生是否有战斗到底的决心？”
这个问题提的非常尖锐，特别是杨小林和袁世凯就在旁边站着。杨小林发现袁世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知道老袁必然是想问问孙文，拿什么来和北洋军战斗？就凭他的一腔热血么？蔑视他。
孙文先生这一次回答显然避重就轻，有点熟练的政客的味道了：“我相信袁公和杨司令一定会以民族为重。我已经说过，为了民主，我可以奉献我的生命。”
这样回答就不能博得青年们热烈的掌声了，那何海鸣显然并不满意，孙文话刚刚说完，他马上喊了一声：“我有一句话还想问问杨司令，不知道杨司令愿不愿意回答？”
孙文没有吭声，周围一片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投到了杨小林的身上。好像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来还有杨小林这个人一样。
何海鸣显然是属于那种热血青年的类型，杨小林还没有表态自己回答不回答，他张口就问道：“杨司令，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孙文先生的联邦制度？我还想知道你这几天对谈判的态度为什么不积极？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们的民族走向民主富强的道路？”
这不是问话。就等于是**裸的责问了。
袁世凯感觉气氛有点不对，正想为杨小林开脱两句的时候，杨小林却朝着那何海鸣站立的地方走了两步。
“同学，你今年多大了？”
何海鸣抬起自己的头：“十九了。我虽然没有司令年纪大。但是我自信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不比杨司令逊色多少。请司令回答我的问题可以么？”
他的眼神丝毫没有畏惧，杨小林看的有点喜欢，真的。他喜欢这样有热血的中国青年。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有一种动物叫角马你知道么？”
何海鸣愣了一下，他不明白这个时候杨小林说角马干什么？不过他下意识的点点头。
杨小林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学生们的边上，他能清楚的看到何海鸣脸上的神情了：“角马这种动物有一种特性，就是每年都会迁移一次，在秋天的时候，往水草丰富的地方迁移，为的是让自己能渡过一个寒冷的冬天。”
何海鸣没有说话，杨小林接着说道：“角马的迁移是成群结队的，他们往往几万匹角马一起行动，但是能到达最后的目的地的，只有不到十之二三，年轻人，你知道为什么？”
何海鸣显然是知道的：“在角马的迁移过程中，许多食肉动物也会跟着他们迁移，老虎，狮子，猎狗，在这段时间都以角马为食物，特别是狮子，它会跟在角马群身后跟很长的一段路，甚至跟到目的地。角马能度过冬天，他们也就能渡过。”
杨小林笑了：“对，这也就是我要给你答案！”
学生们的神情很是错愕，有点不太明白这和现在局势有什么关系。杨小林抬起一根手指指向半空：“我们的国家就像是草原上的一群动物，我们想摆脱贫寒，想度过寒冬，想找一个有充足的食物的地方让我们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所以我们在迁移，往一个我们都向往的地方迁移。”
“当我们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们有两种选择，可以选择变成一群角马，强壮的角马，那样我们会有很多同伴，我们也不会为食物发愁，一低头就能吃到水草。第二个，我们也可以尝试着去做一只狮子，也许很孤独，也许很瘦弱，也许要为了食物不停的和狼群，老虎，猎狗，豹子这些凶猛的猎食者战斗。同学们，你们想选哪一个？”
周围的青年们都安静了下来，何海鸣的脸上也出现了一种很复杂的神情，他好像有什么话还想问，但是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杨小林的语气还是非常平静，微微笑了一下说道：“这个选择题已经有人做过了，在一八四零年的时候，大清朝选择做了角马，而我们邻居日本人，他们选择了做狮子！结果怎么样？不用我跟你们说了吧？”
“角马或许数量很多，或许很庞大！就像大清朝以前一样！但是他最终的命运在它选择当一匹角马的时候就已经被注定了，那就是成为狮子的腹中之物。”
何海鸣又说话了，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一开始那种责问的语气，相反还有点犹豫不决的样子：“我们想通过民主达到的目的，也是为了让国家富强。”
杨司令的眼睛看向他：“对，你说的很对。民主是必然的趋势，是我们走向富强最快的道路。但是我告诉你的是，松散的联邦不适合中国。我知道，你们都认为美国可以成功我们也可以。同学们，你们忘记一个最根本的问题，美国有大西洋给他们提供天然的保护，我们这里豺狼就在家门口。”
杨小林给年轻的学生们说了这些之后看了一下孙文的脸色，他忽然发现孙文先生好像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没有想过自己能说服孙文，只是他觉得自己应该向孙文表达一些什么。
但是他发现站在孙文身边的那个叫蒋志清的年轻人好像听的十分专心。他把目光看向蒋志清的时候，那小子居然把头转了过去。
杨小林心中笑了一下，也没有再看他，继续对面前的学生们说道：“可能你们不会理解我为什么一直要去战斗，为什么我不愿意放下手里的武器。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在试图让自己变成一只狮子，即便我的对手比我强大许多，我也会勇敢的扑上去和他撕咬，这，是狮子的战斗精神！就算饿的瘦骨嶙峋，我也不会去吃草，因为我知道，当第一口草吃到肚子的时候，我就会变成一只角马。”
杨司令说道这里的时候冲那何海鸣很有意味的看了一眼，他把自己的手往何海鸣指了一下：“现在这个选择题又放到了我们面前，中华民族已经被掠夺的一穷二白了，而且一群强盗在我们的门口窥视着我们！你们认为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把整个民族的力量握成一个拳头，还是将我们的国家组成一个松散的联邦？”
何海鸣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彷佛被什么东西给震了一下，居然说不出话来了。他是一个追求和平追求民主的人，他一直支持孙文就是因为孙文的观念和他一样。
但是现在杨小林却开始让他反思了起来。周围都是等着食肉的动物，变成一只角马就算你再强壮又能如何？联邦的民主到底适合不适合中国？
杨小林脸上到现在都是那种自信的，微微的笑容。他对这帮年轻人说道：“同学们，你们不需要把答案告诉我，因为那毫无意义。但是在你们自己心里必须做出一个选择！角马？还是狮子？回答你们自己。”
选择做角马还是做狮子？
这个提问点燃了青年们的激情，他们马上开始讨论了起来。赵东就在学生们的中间站着，听着大家的议论，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这一次来京师大学堂，是被好朋友给拉来的。一方面是因为从英国回来之后他也想看看中国最好的大学是什么样子的，另一方面么，他也想看看孙文和袁世凯。
第二十章再革一次
作为一个留学归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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