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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三问)-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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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折文芯自然是满心欢喜,问道:“林郎,昨晚的那些人?事情可都妥当了?”她自然也有些疑惑,忍不住还是要询问一二。

提及此事,林昭还真有些为难了,自己的身份属于机密,按理说不能轻易告诉别人。可是折文芯作为妻子,无疑是自己最亲近的人,难不成自己连枕边人都要瞒着吗?可是知晓这样的秘密,本身就是很有压力的事情,何必让她们来承担呢?

再者,自己后面还有许多要用到折家的地方。如果换个身份前往,折家说不定会有怀疑,影响到彼此之间的信任。甚至折文芯都会怀疑,自己娶她的目的,会造成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可是不说吧,又似乎完全是一种欺骗,将来……一时间林昭好生为难,几次话到嘴边,却都欲言又止。

“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若是不方便,便不必告诉我知晓!”折文芯似乎察觉到了林昭的为难之处,表现的十分乖巧。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郎就是她的一切。她相信,如果可以告诉她,夫郎一定直言不讳。既然夫郎不愿意说,自然是有原因的,何必管那么多呢?只要他爱自己就足够了。

折文芯这么一说,倒是林昭心中更不是滋味,贤妻如此,夫复何求?饶是如此,可有些事情眼下还真是不方便讲出口。林昭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先暂时隐瞒折文芯,等时间成熟之后再告知。

林昭将折文芯揽入怀中,轻声道:“文芯,对不起,些许事情现在不方便说,将来……将来定会说与你知晓的。总之有一点你记住,任何时候,我都深爱着你,发自内心的深爱。”

“好!”折文芯心中虽然有怀疑,却也只是疑心其中涉及机密,林昭不说,她自然不会勉强。

“今日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以后再也不要提及。”对林昭而言,这一天意义重大,却也是一个秘密,最好尽快忘却。至少,不要让人别人再提及,再疑心。

“好!”折文芯一口便答应下来。夫唱妇随的节奏很好。

林昭沉声道:“此番营救你的事情朝廷并不知晓,军中也唯有种师道瞧见,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少不得又会有风言风语,弹劾不断。所以你暂时不能留在绥州。得先回府州去,待这边的事情了结,我好前去与你汇合。”

折文芯是明白事理的女子,她知道自己被俘的事情若是公开,会对夫郎和兄长造成多大的影响。只是刚刚与夫郎重逢,却又着急要分开。她当真有些舍不得,隐约也有些不情愿。

“嘿嘿,不着急,一夜未眠想必也乏了,我们一起睡个回笼觉再说吧!”说话间,林昭嘴角泛起一丝古怪的笑意。

折文芯自然明白夫郎的意思。俏脸当即一片绯红,难为情道:“可是天已经亮了,现在是白天……”

“白天怎么了?白天就不能睡觉了吗?再说了,白日宣淫,别有一番滋味哦!”林昭笑了笑:“汴京传来消息,若颖已经身怀有孕,你是不是该加油啊?”

“什么?若颖有孕了?”折文芯先是一惊。随即便是满心的羡慕。作为一个女人,她很想要为心爱的夫郎生个孩子。她们三人同时成婚侍候夫郎的,若是算上从汴京来西北的那段时间,自己陪在夫郎身边的时日最久,可惜……

倒是孟若颖先有孕了,折文芯不嫉妒,但是格外的羡慕。同时也越发的想要尽快有个孩子,所以即便是白日也没什么了,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态度。要是今日能赐她一个孩子,她是一百个的情愿……

提到孩子。林昭不由自主地便想到了昨晚,和梁太后一番云雨,她会不会也……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再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即便真有巧合,梁太后也会自己处理的。岂能闹出太后有孕的尴尬来?不过此事是个教训,以后千万不敢再有这等一夜留情的事情出现。尤其是得悉自己出身高贵之后,更是如此,皇家子嗣岂能流落他乡?

林昭笑了笑,拉着折文芯的手便往房间里走去,同时吩咐了一声,让阿昌等人守在外面。“休息”时刻,拒绝打扰……

林昭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中午,跟随的这些家丁和将士在绥州这几日也都疲惫不堪,有机会好好休息一番自然不会错过。

避过了中午的毒日头,折文芯便要走了!

正如之前所说的,眼下是非常时期,折文芯不能出现在绥州,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且先回府州也是让折克行安心,反正自己少不得要去面见大舅哥,不久之后便会在府州重逢的。

“文芯,你且回去等着,最多月余,我便会到府州的。”林昭拉着爱妻的芊芊玉手,好言安慰,依依惜别。

“嗯!”折文芯眉角含春,尽管依依不舍,却依旧得话别离开,好在这次分别不会很久。相见可期,也可少些相思之苦。临走时不忘叮嘱道:“绥州凶险,林郎一切小心。”

“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林昭随即让阿昌等人护送着折文芯离开,赶回府州去了。

看着频频回头凝望的爱妻消失在视野中,林昭这才对身边的李承道:“吩咐下去,派人暗中护送文芯,不可有闪失。”

“好,公子放心好了,保证万无一失!”折夫人身份何等贵重,安全方面他们心里有数,自然妥当。

安排好折文芯的事情,林昭觉得自己必须该返回营地了。

虽说这一两日之间,诸多身份不断变换,可眼下有个当务之急的身份从来没有改变,宋夏和谈使职责犹在。

作为和谈使,却连续数日不曾在营地,怎么着都有些说不过。擅离职守,如果有人较真的话,这个罪名自己是跑不了了。虽说有种师道在那边周全,却也非长久之计,反正绥州城的事情已经全部了结了,而今是时候回去了。

当日下午,离开营地三日的林侍郎终于回来了。

最为激动当属刘昌祚无疑了,毕竟他是名义上的护卫将军,林昭迟迟不归,他最为担心。若是出个什么事情,无疑是他的失职,他的罪责。见到林昭平安归来,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可以放下了,如此也算得上是皆大欢喜了。

“东阳,你可算是回来了!”昨夜种师道返回,他便已经得到消息,只是直到此时放在见到人。

“对不起,让昌祚兄担心了,这是我的不是!”说实话,林昭还真有些为难,当前该如何应付刘昌祚。此人可不糊涂,若没有个合理的说法,他未必肯相信。无论是自己的身份,还是营救折文芯之事,都算得上是绝密,最好不要露出丝毫蛛丝马迹。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就莫要再提了,不知东阳此番出门前去何方?可有什么收获?”刘昌祚笑着轻声询问,身为护卫主将,多少可是有资格过问两句的。种师道昨晚出去的时候带的几乎全是种家军嫡系,他严令吩咐过,绝对是守口如瓶。对于昨夜所见所闻只字不提,所以刘昌祚根本毫不知情。

对此,刘昌祚多少是有些不满的。毕竟林昭有对他隐瞒的情况出现,似乎没有将他当作自己人,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与林昭的关系到底相对远了一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说心中略微不满,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不过林昭心中却也有数,心想着什么时候,得补偿一下刘昌祚才是。

“这个……”林昭迟疑了依稀啊,笑道:“实际上那日我是因为一点私事外出,没想到途中得知了一个重大消息,去绥州城打探了一番。”

私事刘昌祚自然不好问,即便是官员,偶尔“擅离职守”去忙私事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刘昌祚并不在意。他所好奇的是林昭所言的这个重大消息。

“东阳啊,有什么重大消息?”刘昌祚猜想着,能让林昭忙活了两三天,肯定不是小事。

“既然是和谈,自然需要知己知彼,这次我趁机去了一趟绥州,终于摸清楚西夏那边的主事人是谁了!”

“何人?”

“梁太后!”

“什么?”刘昌祚顿时震惊不已。

林昭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续道:“我还知道,和谈马上就要开始了,西夏人坐不住了!”

第四一三章从找茬开始

果然不出林昭所料,两日之后,西夏和谈使拓跋石便来了信函,与林昭沟通和谈时间。

刘昌祚笑道:“看样子东阳此去绥州,成果不错啊,而今傲慢的西夏人竟然主动了,我们是继续拖延几日……还是?”

好不容易西夏人主动了,多少有些低头的意味,宋朝这边难免就有点端着的感觉。拖延几日,磨磨西夏的锐气,满足一下心中的快慰也在情理之中,反正和谈除了比实力,谈利益,再者便是比拼谁更有耐心了。所以,刘昌祚有此想法也没错。

可是林昭并不这么认为,也许以前可以,但是现在,这么做并不合适。

绥州发生的事情刘昌祚并不知道,所以他敢于如此。但林昭作为一个亲历者,最清楚绥州事情的来龙去脉。

西夏人已经吃亏了,这个时候还能够耐着性子主动和谈,想来也是因为梁乙埋被俘的缘故,才会低头的。若是这个时候,推三阻四,说不定会让西夏人有别的想法,反而不好。

尤其是梁太后本身也受到了屈辱,万一那个女人一冲动,好不容易造就的局面可就毁于一旦了。虽说林昭也无法肯定,此番宋夏之间肯定可以和平局面收场。但是有一点是必须的,那就是不能给西夏人留下口实,也不要给自己惹麻烦。那怕真的烽烟再起,责任也不能落在自己头上。而今小心西夏人的同时,还必须要小心汴京的言官和那位性情凉薄的皇帝赵顼。

既然西夏人要谈,那就谈着就是了,至少先稳住他们。狄青与蒋雷霆那边已经在行动,各方面打探西夏的消息。这样才能够更好地和西夏人讨价还价。

再者,得知孟若颖有孕的消息之后,林昭可谓是归心似箭,当真想要尽快了结了这些事情,也好早回汴京。所以。他并无意继续拖延。

难得拓跋石主动了,梁太后也有低头的意思,林昭自然不推辞。

西夏方面似乎也有些意外,拓跋石原以为林昭会拖延几日,却没想到答应的如此痛快。

梁太后却摇头道:“救回了妻子,不再受制于人。自然就有些张狂大意。也好,正好趁此机会和他商谈,疏漏可能更多一些。”

恨!

提到林昭的名字,梁太后心中没来由地便有一种深深的恨意。虽说并不确定,可梁太后隐约有种感觉,那晚和自己一夜春宵的男人可能就是林昭。即便是不是,她也如此认定,其他的男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为了不让自己恶心,只得如此“自欺欺人”了。

轻易占我的便宜?岂能善罢甘休?即便没有这件事,梁太后心里也颇不平衡。她信誓旦旦和折文芯打赌,认定了男人不可信,男人重利薄情。却没想到林昭还是冒险营救了折文芯,终究是她输了。

看看人家,有这样一个好夫郎,可是自己什么都没有,梁太后羡慕的同时,见见有些嫉妒。最终这种情绪转变为仇恨,只不过他仇恨的对象不是折文芯,而是林昭。

她想要报仇,可是理智告诉她,眼下是不行的。毕竟弟弟梁乙埋还在宋朝人手中,自己便不能轻举妄动。只是心中着实咽不下这口气,筹谋着什么时候一定要报仇的。

眼下明枪出击是不行的,但是背后暗箭却未尝不可!梁太后道:“立即安排人手,在宋境内散布消息。就说林昭的妻子被我们俘获,他曾暗中与西夏有接触!”

拓跋石并不傻,他明白如此做的意图,却道:“太后,如此是好,可是而今人已经被救走了,我们没了证据,死无对证,怕是对林昭没有多少影响。”

梁太后却摇头道:“我知道,空口无凭便是谣言。可是谣言又如何?谣言说的多了,也许就变成真话了。中原人有个成语叫‘三人成虎’。别看只是几句毫无根据的话,可并非没有人相信,只要有人将信将疑,哪怕是心中存个疑惑也行,久而久之,有他受的……哼哼。有时候,几句话是比老虎还要凶猛的。记住,软刀子也是刀子,也是可以杀人的。”

拓跋石已然明白梁太后的意图,不管效果如何,太后吩咐的事情不敢不遵,自然是要立即执行的。

“哼,至少也要让你痛快几日,听说宋朝的言官很厉害,哈哈!”梁太后有些阴森地干笑两声,随即又道:“记住,首先是换回国相,哪怕暂时做出点牺牲都可以!”

拓跋石把握到了太后言语中着重强调的字眼“暂时”,瞬间便明白了许多事情,原来自己的责任就如此的简单。可是做起来,怕是不容易啊,只觉得心头的压力又重了几分。

“你不必有压力!”梁太后冷笑道:“你看看宋人,派了一个兵部侍郎前来,他们这是想和谈的意思吗?”想起那晚的遭遇,虽然是极致的快乐,却又是莫大的耻辱,梁太后这心里就满不是滋味,恨意十分浓重。

“是!”

双方和谈使沟通之后,和谈便可以开始了。双方确定的和谈地点是在绥州城南的一座小山坡上,因为四周都长着一片白杨树,便有叫做白杨林。

已经是五月间了,天气日渐炎热,能在树荫下和谈相对也轻松一下。双方约定好,双方的军队不能接近白杨林二十里地,彼此只能带百多护卫前往。且必须在和谈地点百丈之外停留,和谈官员只能带两名随从。

也就是说,贴身护卫最多只能是两个人。于是林昭便打算带着种师道与李承前往了,和谈这种事情很费脑子,需要有个见多识广,且心智不错的人帮自己拾遗补缺。种师道师从张载,谋略与学识自然没有问题。又是清涧城种家子弟,无论是胆识还是军事上的认知都不错,对自己而言是个好帮手。

至于李承,那日在绥州城里,林昭才真正见识过他的剑术,那可是第一流的好手,近身护卫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何况自己与种师道的武功都还不算差,和谈之时不担心西夏人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反正他对拓跋石没有什么想法,一个普通的将军而言,对西夏无足轻重。至于自己,林昭倒是坚信,有梁乙埋在手,西夏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如今身份尊贵,岂能轻易涉险?狄青他们肯定也不放心,不过有李承身边护卫,倒是可以稍微安心。同时明月宗几乎所有的人手立即开始行动,从绥州到兴庆府,各方打探消息,全面为公子提供参考。

和谈当时,林昭就这么来了!

刘昌祚带着大军驻扎在二十里之外,无定川的种咏那边也接到消息待命,一旦有什么突然情况,随时准备救援。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西夏人还算守承诺。绥州城外并无一兵一卒,暂时形成了一个宽四十里的军事安全区。

这日上午,大宋兵部侍郎林昭,穿戴整齐,带着种师道与李承,并几个官员朝白杨林走去。

等他们来的时候,拓跋石已经先一步到了,从表现上看西夏还是很有诚意的。不管怎么着,他们本身在地位上弱了一筹,而今国相又被俘虏,气势上自然就没有这么强……

不过林昭并未因此托大,或者是沾沾自喜。按理说梁太后处于愤怒之中,不会这么随和才是,何以西夏和谈使如此的低调谦卑呢?要是梁太后没在还好说,可是她而今明明就在绥州城里。莫非是那晚的事情她没发怒?

不可能!从折文芯嘴里,加上狄青的一些情报,梁太后并不是一个很有谋略且善于隐忍之人,说到底她终究是个女人,多少都会有点情绪化的。

正是因此,林昭隐约觉得有些不合情理,就特意留了个心眼,有些事情必须要多加小心。有时候表现的谦卑,示人以弱,实际上就可能另有图谋。

倒是要看看,梁太后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反正有梁乙埋在手,自己处于主动位置。不管你怎么着,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要是给个机会,趁机反咬一口也完全是可以的。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林昭感觉目前最缺乏的就是机会了。如果梁太后给自己奉上一个立军功的机会,是绝对不会客气的!

当然了,首先还要会会这个拓跋石,看看行情再说!

“见过林侍郎,拓跋石有礼了!”这厮的汉话说的不错,实际西夏人虽然自创了文字,但因为以前流行汉家礼仪,汉语自然说的流利。拓跋石就更不必说了,西夏能让他来和谈,必然是有原因的。听狄青说,这厮对中原文化似乎颇为精通。

“拓跋将军有礼了!”林昭笑了笑,打量一番,心想那晚在背后穷追不舍的应该就是这厮吧!

“我国国主授权在下为和谈使,与贵国商谈停战事宜。”伴随着拓跋石的第一句话,宋夏之间的和谈开始了。

林昭虽然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想法,却也不介意,先来给拓跋石找茬!

斗嘴嘛,林侍郎可是强项!

第四一四章漫天要价

“慢着,拓跋将军,你这话说的不对!”拓跋石刚一开口,林昭脸上的笑容便不见了,随即多了几分凝重,开始找茬。

“如何不对?哪里有问题吗?”拓跋石愕然看着林昭,察觉这位年轻的宋朝使臣似乎很不友善。

林昭认真道:“西夏乃是大宋的臣子,是君与臣的关系,并非国与国的关系,你这般表述似乎违背法度了。”

“西夏而今自成一国,与宋辽并立,何来法度?”拓跋石知道是自己理亏,却依旧想要强辩一番,毕竟而今的事实是如此,可是他们始终都不愿意承认。

“是吗?可是我记得李元昊曾经上表大宋皇帝称臣的,难不成你们连祖宗都不要了?”林昭冷冷反问,旋即突然也笑道:“不要祖宗也就罢了,可是去岁你们现在的国主李秉常才上书给我大宋皇帝称臣的,拓拔将军是不知道,还是已经忘了?还是对你们的国主有意见,不愿听令啊?”

“哼!”没几句便开始有诛心之语,拓跋石冷哼一声:“可大宋答应每年给的岁赐呢?是你们不把西夏当臣子的,我们自然也不客气。”

“承认了是吧?”林昭哈哈一笑:“岁赐岁赐,自然是我大宋对西夏的赏赐,有的时候不见你们感恩戴德,沐浴皇恩。没有的时候,倒是叫嚣不断,莫非西夏都是见利忘义,忘恩负义之徒?”

“你!”拓跋石而今算是有领教了,早在来之前,他便听说了宋朝这位林侍郎曾经出使辽国和吐蕃,口舌伶俐,而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现在他隐约觉得,梁乙埋败在这个年轻人手上好多次,似乎是有可能的。

“怎么?说得不对吗?还请拓跋将军指教?”林昭见他不言不语,便继续道:“再说了,既然是赏赐。那自然是给有功之人,听话之人。西夏一直不听话,一点都不乖,这岁赐还能给吗?试问拓跋将军,你愿意整日拿骨头喂一条对自己不忠诚的狗吗?”

“林侍郎了,今日是来和谈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将西夏比做狗,林昭一番话似乎有些激怒了拓跋石。

林昭淡淡一笑:“拓跋将军不要生气,打个比方而已!”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着?

林昭此举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试探一下拓跋石的反应。同时也是有意激怒对方,和谈这种事。心平气和十分重要。一旦慌了神,或是心有怒意,往往就会误事。

拓跋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即平复心情,不再多言语。在这件事情,没有必要和林昭有太多的争执,继续纠缠较真毫无意义。从李元昊时代便注定的事情。西夏国力有限,受到的限制自然也就更多,当真被动。

“好了,林侍郎,现在我们讨论一下西夏与宋朝停战的事情如何?”吃一堑长一智,拓跋石害怕又被林昭抓着不放,所以这次学聪明了,尽可能避免使用“国”等争议词语,让林昭无话可说。

“停战?难道不是西夏主动投降吗?”林昭是不在彼此身份的事情再有争执,但却提出了新的问题。停战是个很中性的词语。可投降就不一样了,这其中牵涉到的事情可就多了。身份地位的差别,以及后续事情的处理,都与之密切相关。

拓跋石很是无奈,这个宋朝使臣是笃定了非要逞口舌之利是吗?心里当真是不痛快了。不过转念一想。嘴皮上沾点便宜算不得什么,和谈从来都不是口舌伶俐就可以获胜的。心直口快,计较一时长短有何用处?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一时间,拓跋石不仅没有动怒,心中不知道是自我安慰还是什么缘故,竟然还有些许的小得意。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就是了。

“林侍郎此言差矣,战场之上,西夏并未战败。若非国主与太后不愿意继续生灵涂炭,岂肯善罢甘休?”拓跋石也是义正言辞,出言反对。

“没有战败?当真如此吗?貌似你们的国相都被大宋俘虏了,难不成你们还获胜了?”林昭立即反唇相讥,拿出梁乙埋来说事,他们能说什么呢?

“此言差矣!”这似乎是拓跋石的口头禅,冷笑道:“我们国相是与林侍郎有交情,想去大顺城拜访的,结果你们却扣押了我们国相,当真是……”

“强词夺理了吧!”对于西夏人这种近乎荒诞的说辞,林昭也是无奈,笑道:“如此说来是我们不懂待客之道喽?梁乙埋还真是特别,上门拜访竟然还带着几万大军,难不成他的谱比你们国主还大吗?”

“国相身份贵重,有大军护卫有什么奇怪的?”拓跋石似乎还很不服气。

“哦,原来如此啊,梁乙埋身份贵重,也就是说很重要喽?”林昭笑了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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