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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三问)-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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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多,在江宁府,他兢兢业业,但是内心深处,依旧渴望能够尽早回到汴京。他并非贪恋权位,他在乎的永远是变法事业。

一年前罢相,离开汴京有着太多的不得已。尤其是什么办法引起旱灾,罢相以谢天下云云。王安石在变法前就告诉皇帝赵顼,变法不应该畏惧人言,畏惧天变,可见他是个比较赞同唯物之人。以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他贬谪,赶出汴京,他心里怎么能服气?故而想要起复的决心就比较迫切。

再者,他从来不认为变法是错误的。在他看来,变法正是关键时刻。如今还有许多的变法措施尚未推行,待全部推行之后。一切都会有改观,变法要成功是需要时间的。在此过程中,必须要忍受风言风语,忍受误解。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退缩!

王安石期待着官家能够醒悟过来,能够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一年的期盼终于梦想成真了。

虽然已经是五月了,但王安石觉得,自己正如沐春风!

第六二九章惶惶不安

再度为相,王安石心情激动。

没有任何的推辞,便欣然接受了皇帝赵顼的诏书,立即出发上任。

从江宁到汴京,最舒适的交通方式是走水路,从江宁沿江而下到瓜州。然后从邗沟北上,从汴水运河入汴京。坐船很舒坦,但需要时间很长。

乘坐马车走陆路更快,但要保证一定的舒适度,通常需要十八天,但这一次,王安石只用了七天。

已经五六十岁的王相公,腿脚仍然利索,远远超过许多年轻人。七天走完是十八天的路程,完全忽视车马劳顿之苦,足可见其内心的迫切。

只此一点,王安石立即为人所诟病。有人说他是贪恋权力,前来赴任如此迫不及待,并非忠于王事,而是着急抓住权力。为此,还有人上书弹劾王安石,不过皇帝赵顼完全置之不理。相反,王安石来的如此之快正好合了他的心意,如今大宋的朝政存在许多问题,事情紧急,片刻都不能耽误。王相公来的越早越好,赵顼对他是期望有佳,希望王相公能给自己惊喜。

王安石本人对这种说辞也完全不在乎,执拗的王相公想来坚信自己行得正,走得端,根本不畏人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这条格言,王相公执行的最为彻底。

他着急赶到汴京,为的不是权力!王安石合适贪恋过权力?他在乎的是变法。

已经是五月了,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青苗法推行正是关键的时候,哪里能耽误?早到一日,就能早些着手实施。早些为官家分忧。

当然了,匆匆而来的王安石也意识到一个状况,此番入汴京,事情恐怖不简单。不只是因为自己曾经被贬斥,再度为相之后些许事情难免要小心翼翼。受到掣肘。

与此同时,朝堂的局势也变得更为复杂了。现在大宋朝堂上已经不单纯是新党和旧党之间的争斗了,更牵涉到了当今官家和秦王赵昭之间的较量。

赵昭回归皇室,加封为秦王,举国震惊,王安石自然也听到消息了。

最初他也十分震惊。同时也感到欣慰。毕竟他也是从仁宗朝过来的,对宋仁宗十分敬重和爱戴。他能有亲生儿子,有血脉传承,这是好事,相信仁宗皇帝在天之灵也会很欣慰的。

但是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让王安石有些忧虑了。

赵昭成了秦王。还要掌控西北军政大权?仁宗皇帝的遗旨?王安石轻轻摇头,他也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仁宗朝皇储风波也深有体会。仁宗皇帝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旨意,再者!即便是由太皇太后转述,不能轻易质疑其真伪。

但是按照国家的典章制度,但凡是没有白纸黑字的诏书在,就不能算是圣旨。可在太皇太后的坚持下。最终还是执行了。

王安石担任过知制诰,担任过宰相,他很清楚秦王的出现,会动摇当今官家的皇位。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秦王是个有谋略有抱负之人,对皇位肯定也是有企图的。

如今秦王掌控了西北,坐镇长安与当今官家对峙,大宋朝难免动荡。

怎么会这样呢?在这件事上,王安石的态度是一种另类的矛盾。

首先他认为,秦王即便是仁宗皇帝的亲生儿子。但是当年流落民间。在仁宗皇帝驾崩时不在身边,赵宗实作为过继的儿子继位合情合理,从礼法上而言没错。即便秦王现在回来了,也不能改变赵宗实是兄长的事实。长幼有序,兄长去世。侄子继位,身为皇叔就该臣服,全力辅佐侄子。

在他看来,如今的大宋朝根本经不起折腾。从这一点而言,他对秦王赵昭的野心,以及一些相关的做法,很不赞同。现在大宋内忧外患,该是同心协力的时候,不应该内斗。

但与此同时,王安石又在秦王身上看到了希望,一个完成他梦想的期望。

王安石的抱负很宏大,当初赵顼说要做唐太宗,他都一口否决了,不把李世民放在眼里。

他内心深处一直有个想法,变法富国强兵是有目的的。有朝一日,恢复汉唐旧境。恢复那时的辽阔疆域,恢复那时上邦皇朝的盛世荣耀。

对此,他曾有个规划!

第一步正是收复河湟,断西夏之右臂;然后打败西夏,收复西北,断辽国右臂;之后全力对付辽国。收复燕云十六州,并且将大宋的边境推向更北方。如果有可能,来个饮马北海,封狼居胥都未尝不可。

赵顼采纳了王安石的建议,王韶是最初的执行者,目标正是河湟。只是刚开始执行的时候,换成了赵昭主持。

事实证明,赵昭做的很精彩。短短一年时间内,拿下了半个河湟。虽说只有一半,但却是战略要地。整个河湟地区最有用的就是湟水中下游,尤其是青唐城,战略意义已经达到了。而且所用的时间比预期的要少很多,付出的代价也小,是巨大的成功。

这大大提前了对西夏作战的时间,也多了许多便利条件。尤其是赵昭顺手拿下了兰州,使得对西夏作战对了许多的便捷,已经处理一个优势的地位上,拥有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良好开端。

王安石相信,以秦王的能力,全力以赴,假以时日,灭掉西夏完全可能的,只是时间问题。

那么他的那个宏大愿望就可能实现了,这是值得高兴,值得期待的事情。

可偏生秦王和当今官家之间这种矛盾关系,当真让人很不安!大宋完全无法统一内部的力量,无法精诚合作。

这种情况下,按照现在的节奏,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对外战争可能功亏一篑,对内也可能拖垮大宋财政,使得内政一团糟糕。尤其是变法,如果遇到争夺皇位,必然会受阻,甚至会夭折。秦王赵昭明确反对过变法,这是让王安石最为无奈的地方。

内政不稳,大宋何谈富强?与此同时,也会给外敌可趁之机。大宋可能继续衰败,甚至在内斗之中分崩离析……

王安石的心情就是如此的矛盾,与其他人的矛盾略微有不同。他很希望当今官家与秦王能够握手言和,彼此合作。却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微乎其微。

在这种事情上,他不愿意站队。王安石不贪恋权位,自然也就不存在投机之说了,他只是想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为大宋尽职尽责。

皇家的事情,自己说了不算,即便是忧心忡忡,却也无可奈何!

谁能想到,当初江宁府一个小仆役竟然会是仁宗皇帝亲生儿子,会成为秦王,又会如此的有本事?

仔细说起来,大宋朝出现如今的局面,也是自己有关的。如果自己不把他引荐给官家,不让他参与侦破辽国使臣被杀的案件,又会是什么结果呢?

也许,这就是天意弄人吧!

王安石回汴京,再度为宰相。

大宋满朝震动,旧党官员们心中很是忐忑。这几年来,官家对王安石的宠信程度,新党和旧党之间的争斗,变法对大宋朝产生的影响?他们都心里有数。

某种程度上,王安石对他们就像是个梦魇一般的人物。

去年好不容易,借着旱灾的机会,用一副《流民饿殍图》将他赶出了汴京,没想到他这么快又回来了。

如此一来,变法的事情肯定就又有变数。旧党好不容易取得的优势,可能会付之东流。大宋王朝还不知道要怎样更加乌烟瘴气?又有多少人要贬官?

因此,旧党官员普遍对王安石的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他七日之内,匆匆赶到汴京,更是让人不安。

旧党的官员们也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弹劾反对,可根本没有效果。官家之前根本没有透口风,如今对王安石也是一如既往的支持。王安石再度为相,掌握大权乃是大势所趋,阻止不得!

旧党官员只是郁闷,汴京城里有两个人却是坐立不安。

一个是郑侠,当初是他用了一幅图,以性命为赌注,将王安石从宰相位置上拉下来的。王安石记恨自己是必然的,原以为他从此在贬谪地方,不会再有起色。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到汴京,又是大权在握了宰相了。

那么,他会饶过自己吗?说到底,郑侠只是个卑微的小人物,当初之所以能够将王安石拉下马,是有百官的支持。

说白了,当初他只是偶然情况下成为前锋代表,实际上是百官合力的结果。如今时过境迁,自己又成为一个小人物,没有了百官的支持和庇护。王相公想要对付自己,还不是易如反掌?

因此,一听到王安石回汴京的消息,郑侠便处在强烈的惶恐不安之中。该怎么办?惶惶半日之后,郑侠想到了好友徐荣,兴许他会有什么好主意!

郑侠匆匆出门的时候,吕惠卿正在自家屋子里打转。

王安石竟然回来了,而且这么快!官家在此之前,根本没有和自己透风声。王安石回来之后,自己的地位必然受到影响?

不止如此,这一年来,他对王安石实在算不上尊敬,对王雱也很不友善。如今王安石回来,那自己的处境……

第六三零章被忽略的人才

王雱这几日的心情很不错!

父亲回汴京,再度为宰相,王家昔日的权势和荣耀又回来了。

这一年的时间,王雱的日子不好过。先是缠绵病榻大半年,到了熙宁六年年初也有起色。身体上的病痛倒还不算什么,心理上的打击才让他难受。

这段时间,王雱公子也终于体会到人情冷暖。明白了什么叫人走茶凉,世态炎凉。

以前父亲是宰相,上门拜访之人络绎不绝,王家可谓是门庭若市。他王公子出门,到哪里都是核心人物,很受尊敬,巴结他的人不知凡几。

可自从郑侠献《流民饿殍图》,弹劾父亲开始,趋炎附势之徒们就对王家敬而远之了。到了父亲被贬江宁,王家更是门可罗雀,无人问津。他卧病许久,上门探望者寥寥无几。即便是父亲昔日的学生,也丝毫不顾念同门之谊。

待他病愈,出门之时,再也没有了人人尊敬恭维的状况。即便是天章阁的同僚,平日里对他也多有疏远,态度也是急转直下。

全都是趋炎附势之徒,王雱心中愤愤不平。高高在上的贵公子,突然间一文不名,人皆避之,甚至轻慢于他,高傲的王雱怎么能咽下这口气?每日回家都是气冲冲的,心情郁结,以至于本就单薄的身体更加虚弱了。

直到这几日,官家的旨意下来,父亲再度为相,王雱才长出了一口气,心情也好了许多。王家也再度门庭若市,尤其是新党的官员,以及父亲昔日的学生。争相上门拜访。意图何在,显而易见。

对于这些趋炎附势之徒,王雱全是一个态度——不见!

王家消沉的时候,你们都远远躲开,一个个避之不及。那样的凉薄,罔顾多年情分。如今父亲发达了,他们又来巴结了!哼哼,哪有那么容易?王雱看清楚人情世故的同时,依旧高傲。今时今日,他实在不想看到这些人丑陋的嘴脸。

等到王安石到来。王雱将事情如实告知。

“父亲,他们都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踩高就低……父亲被人陷害之时,不思救援,父亲蒙难之时,如今父亲再获官家重用。他们就又回来巴结,实在可恶……”

听到儿子的控诉,王安石大概能够想到他这一年来的处境,但是学生和下属的表现,他无心多说什么。只是轻叹道:“他们也有无奈之处,多些包容吧!”

“父亲!”

王雱还想说点什么,王安石却摆摆手。他心中何尝没有无奈。同时也有些怀疑自己的眼光,赵昭的改观,郑侠的反水,学生的冷漠……这些现象集合起来,让王安石有些怀疑,难道自己真的识人不明?

“元泽啊,今时不同往日,虽说为父再度得官家信任,可总觉得这次事情会比较难办……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所以啊,为父需要小心。你也要谨慎。”王安石对儿子一向宠爱,他知道王雱很高傲,以前甚至还有几分飘飘然。但这一次,他觉得有必要给儿子提个醒。

“是!”在父亲面前,王雱永远只能乖乖听话。

正在此时。家人来报:“吕参政来访!”

“是吉甫,快请!”王雱听到吕惠卿来访,脸上露出了笑容。

“小人,父亲还是别见的好!”王雱一听到吕惠卿的名字,就有些上火。

“何出此言?”王安石有些诧异,没想到儿子会是这样的态度。

“父亲,今日不同往日,如今的吕参政已经不是当初的吕惠卿了,小心为上!”王雱语重心长地提醒父亲。

“哦,知道了!”王安石看着儿子的笃定的神情,若有所思,片刻之后道:“请他进来!”

“父亲,儿身体不适,不便见外客,先告退了!”

要说世态炎凉,王雱觉得,吕惠卿身上的变化是最为明显的。自从当上了参知政事,吕惠卿对自己的态度也就变了,几乎再未登过王家门。自己多次前去拜访,都被拒之门外。刚开始真以为是吕惠卿忙于朝政,可渐渐的他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从客气的推辞,到明显的闭门羹,王雱清楚地察觉到吕惠卿的变化。

不止如此,他还有意淡化父亲在新党中的地位和影响,大肆培植势力,想要将变法的力量据为己有。在王雱看来,以前的吕惠卿刻意遮掩了锋芒和用心,此人实际是个居心叵测的小人。

如今父亲回来,他能坦然接受?还不知道背地里会弄出什么阴谋诡计来。王雱觉得,很有必要提醒父亲,必须要小心吕惠卿。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收拾此人,让他也尝尝世态炎凉的滋味。

吕惠卿到王家拜访是迫不得已的,不管他心里再怎么不爽,王安石再度为相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参知政事永远只能在宰相之下,王安石又是他的老师,在讲究礼仪和孝道的年代里,尊师重道是美德,老师回来,拜访是必须的。

当然了,有多少真心诚意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此番前来,他也是想要和王安石沟通,看能否缓和关系,让自己目前的处境不那么尴尬。同时也是一种试探,试探王安石对自己的态度,以及他的一些打算。知己知彼,才能从中寻找突破口,找到出奇制胜的办法。

会面的场景和想象的差不多,简单寒暄见礼,简单交谈了一会就离开的。王安石还是那样一丝不苟,谨慎严肃,只是问了些许这一年来变法的状况,再未提及其他。

从王家出来的时候,吕惠卿心里已经有谱了。王安石的态度中少了一丝往日的亲切,看来彼此的关系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王雱今日称病不见,也许是在向自己表达不满吧,也许他和王安石说了什么……

吕惠卿深知王安石对自己儿子的宠信和溺爱,如此一来,事情难免就有些麻烦了……

缓和是不可能的,自从当上参知政事的那日起,自己和王安石已经站在了对立面上,共存是不可能的,结果只能是有他无我,有我无他……

吕惠卿并未着急回家,他想起好友章惇从湖广回来了,决定前去拜访,联络下感情。吕惠卿深知此人能耐,以及在新党中的位置。如果能与他交好,那么在对抗王安石过程中,处境会好很多……

到了才知道,章惇前去皇宫面圣了。唉!吕惠卿叹息一声,改道前去面见另外一位朋友舒亶!

他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要么是与王安石正面交锋获胜。要么是走捷径,所谓捷径就是得幸君王。官家赵顼召王安石回来,不见得是不信任自己,可能是对自己在变法事务上有所不满。

这不重要,吕惠卿知道官家如今最在乎的是什么。只要能投其所好,帮助他解决心腹大患,再度成为天子宠臣易如反掌。当官家对自己的倚仗程度超过王安石的时候,这场交锋的胜负也就清晰可见了。

时不我待,吕惠卿决定早做准备!

赵顼这几日同样心情大好,王安石回来了,变法和政务的事情有人帮忙处理了。章惇也回来了,手边又多了一个可用的人才。

章惇,闽地人,仁宗嘉佑二年进士,正是号称千年科举第一的嘉佑二年龙虎榜中一员。那年的进士中,苏轼、苏辙、曾巩等最出色的十个人被称为“嘉佑十子”,章惇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其中还有个小插曲,嘉佑二年章惇虽然考中进士,可他的侄子章衡却是状元。以至于他这个做叔父的脸上无光,羞愧之下不就而走。后来再度科举,进入甲科,才进入仕途。

早年间章惇只是个小小的商洛令,但他的运气不错,遇到了两位伯乐。欧阳修赏识他的才华,将他调入了集贤院,职位或许微不足道,但这个地方却非同寻常。

要知道,集贤殿(院)大学士与昭文馆大学士同为宰相。但集贤相是首相,昭文相是次相。如此可见,集贤院的待遇和前程能差吗?

章惇的运气着实不错,几年后又被一个人赏识,从而飞黄腾达,这个人正是宰相王安石。

王安石认为章惇是个不错的人才,文武双全,对其推崇程度甚至超过了经略熙河的王韶,曾有言:“富机略,胜王韶”。在变法方面,章惇也赞赏并支持新法,故而深得王安石的赏识,对其多有提拔,将其推荐给赵顼。

后来有一次三司失火,其他人都惊慌失措,章惇却镇定自若,指挥人灭火。此举正好被御楼上观看火情的赵顼看到,认为此人可堪大用,一度任命其为三司使。

不过之后不久,赵顼委派给他另外一项重要使命——察访荆湖北路,安抚西南一带的诸多部族。章惇干的很不错,几年下来,平定些许叛乱,安定西南四十五州,功勋卓著。

因而常年在外,以至于很多人都忽略他了。直到最近,章惇才回到汴京,屁股尚未坐热,就被召入了皇宫。

盖因皇帝赵顼发现了他的一大特长,另有任用。

第六三一章苏家兄弟

秦王赵昭最近很忙,休息两日之后,便将长安之事交代给长史于玄,外出巡视去了。

对外美其名曰是检查各州军备,实际上则是面见各州将领和官员,安抚人心。关陇虽然就这么大地方,可若是一个州,一个县地跑下来,需要不少时日,赵昭目前根本没有这个时间。

因此都是到关键地方,然后召集附近州县的官员前来见面。目前的情况来看,官员们的态度都还不错,毕竟秦王和官家并未公开决裂。至于听命问题,虽说他们是朝廷官员,但山高皇帝远,顶头上司秦王就在身边,是以官员们都心里有数。

赵昭也知道,片刻之间让这些人全都誓死效忠是不可能的。只要他们不给自己拖后腿,不和赵顼暗通曲款即可。

最重要的是各位带兵的将领,这些人本身都与赵昭有着密切的关系,见面主要是安抚人心。当面加以慰勉,许诺将来的利益,从而做到真正归心。

耀州、延州、庆州、秦州,一圈走下来也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到了六月初的时候,赵昭从秦州回长安,途径凤翔,他决定却看望好友苏轼。

苏轼闻听秦王驾到,立即前来迎接。不管站队的问题,如今在凤翔为官,秦王就是顶头上司,自然要格外尊敬。再者,他与赵昭也是多年好友,哪怕如今身份有别,情分终究还在。

“参见秦王!”

见到赵昭,尽管苏轼是个洒脱之人,可见到赵昭之时,还是难免有些拘谨。毕竟相隔一年,再见面的时候已经君臣有别了。

“子瞻不必多礼。一年不见,你可还好啊?”赵昭笑了笑,一如既往地平易近人。

苏轼笑道:“托仁宗皇帝之福,当年有幸来凤翔,当初扩建饮凤池。如今纳凉正好!”

仁宗嘉佑六年,苏轼调任凤翔府任签书判官,曾在此地为官数年。如今已然是第二度为官凤翔,不过职位从签判变成了知州。

凤翔此地本有一处湖泊,原名饮凤池,传说周文王元年。有瑞凤飞过,在此饮水而得名。到了宋朝时,已经淤积破败。苏轼到任之后,引城西凤凰泉水入池,清淤扩建,并种植杨柳、莲藕、修建数座凉亭。成为凤翔美景之一。

“苏子瞻说的可是东湖?”

“秦王知道?”苏轼受宠若惊,饮凤池因为就在凤翔东门之外不远处,故而被当地人称作东湖。堂堂秦王,竟然知道小地方的湖泊,着实有些意外。难不成秦王对自己多有关注?

赵昭哪能不知道凤翔东湖?

前世上大学时,室友就是凤翔人,时常提起苏东坡扩建的东湖。风景宜人。故而赵昭一直记在心上,只是一直没时间前去游览。没想到阴差阳错,在这个时空恰好来到凤翔,并且有苏轼亲自作陪。

赵昭笑道:“听闻东湖风光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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