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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闯王(为爱)-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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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一听,当时都愁眉苦脸的摇头叹息,现在的处境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了。
现在,往西是不行了,西面是自己来的地方,那里早就烟火断绝,该抢的都抢了,该烧的都烧了,该裹挟的也都裹挟了,根本再无可用之物。
往北,那是边军重镇所在,上次一战,大家算是彻底的领教了边军的战力,现在想一下都头皮发炸,躲他唯恐不及,哪里还有半个胆子凑上去?
往东,现在夏季,黄河水正丰沛的时候,那就是绝无度过的天堑,再加上山西旱情较轻,卫所边军,还有乡勇还算完备,况且山西已经视陕西如洪水猛兽,在黄河边上已经布置了大军,对陕西的流贼严防死守,不使得流窜山西糜烂全省,且不说自己这些大军近十万的人马需要多少船只,就是有船,那得多长时间才能度过?一旦人家来个半渡而击,那自己就只能等着再次惨败,到那个时候,山西去不了,陕西回不来,大家就只能等死了。
往南,也不好办,在这米脂等地还算黄土高原,没有什么大的关隘险阻,一旦从这里往南,那就步步高山大河,处处都是关隘,只要有几千乡勇据险而守,就凭自己这些人,根本就是死路一条,现在想来,自己等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看看大帐里冷场,高迎祥不由皱眉,这些个腌臜东西,平时里争名夺利各个奋勇争先,这真到了关键时候,却一个个全没了主意,成了没嘴的葫芦。
自己就纳闷了,人家一个小小的卧牛山杆子,老弱一起不过是万把人马,人家怎么就能一冲而至渭南,打下一片偌大的基业,做的好生兴旺发达。自己怎么就没这样的好命好手段呢?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一想到吕世,一想到渭南,心中突然一动。
抬眼看看不粘泥,但看不粘泥只顾低头沉思不语,根本就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再说了,如果他现在再说什么,估计只能再次遭来一顿奚落,把个刚刚严肃起来的会议搅黄。
于是,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还气鼓鼓的闯塌天的面上,笑着道:“闯塌天兄弟,你看我们下步该如何行动?”
说这话,其实自己也知道,这个愣头青哪里有什么计谋算计?问问他不过是一种收买,让闯塌天知道,自己第一个询问他,那是多么的重视他,希望也通过这个,消消他心中的瘴气。
闯塌天见大闯王点名自己,左右看看后,也不站起,小声道:“还谋算出路呢,还有出路吗?”
他这一说,似乎是说到大家心里去了,于是原本严肃安静的大帐,响起一阵嗡嗡声,相互之间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声音开始由小变大,最后又吵在了一起。
高迎祥见此,不由皱眉,将拳头在自己嘴边挡了下,再次狠狠的咳嗽一声,大家这才将声音压下,看着大闯王还要说什么。
“那依照兄弟之见。我们当该如何?”高迎祥微微一笑,盯着闯塌天问道,但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如刀子一般寒冷。
“还能怎么样?”闯塌天这时候也豁出去了,呼的下站起,涨红着脸大声道:“散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回家快活去。”
此言一出,全场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把目光在高迎祥和闯塌天两人之间往来。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高迎祥慢条斯理的问道。
“是,又怎地?再在这里,大家早晚是个死,不如散伙,大家回到当初样子,天下大乱,干我屁事。”
2014…2…2113:05:27|7426822
第五百零三章无妄之灾
闯塌天大放厥词,言说散伙,这立刻让大帐里一静,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每个人都像被孙悟空施展了定身法,僵在那里,只有一双双眼睛咕噜噜四下乱转,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咕嘟”一声,不知道是谁咽了下口水,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诡异的气氛里,听在大家的耳朵里,却如平地惊雷,让大帐里所有的人都一哆嗦。
但这一声也惊醒了高迎祥,高迎祥的眼睛里,由惊讶,到愤怒,再到冒出火来,再转了转,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他这一笑,倒是让人们缓过劲来,纷纷扭动僵硬的身子,也跟着高迎祥或哈哈,或嘿嘿,于是大帐里再次活分起来。
“闯塌天兄弟说笑了,我最知道你这位兄弟的脾气,大战不顾自身,平时豪爽义气,口没遮拦,最爱和兄弟们插科打诨,没个正经。”高迎祥对着闯塌天一阵夸奖道。
闯塌天这时候也觉得在这个时候,说这话有点不妥,也就嘿嘿一笑,端起面前的酒碗喝了一口。
心中却嘀咕起来。
哼,什么插科打诨,这就是俺的真心话,其实你若问问在座诸人,十个里得有五个都存了这个心思,大家当初都是被你这张利嘴说动,才来巴巴的趟这浑水,结果都丢了老窝跟着你做什么将相王侯的美梦,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能实现,所以多少人都开始打起退堂鼓来,只有你的那帮手下,才还在做那春秋大梦。
这时候,不粘泥却坐在位置上嗤笑一声。
高迎祥赶紧抓住这个机会,打岔道:“老英雄可有什么见地?还望不吝惜赐教。”
不粘泥眯起眼睛,满脸不屑的道:“散伙回家?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此言一出,大家都愣愣的看着不粘泥,这不粘泥可是强盗祖宗,他说出的话,大家还是要听的。
“老英雄怎么说?”高迎祥闻听,心中不由狂喜,正是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压服这些桀骜不驯的混蛋,不粘泥站出来,正合了自己的心思,连忙拱手恭敬询问。
“当初都是火奔心思的想着王侯将相,现在不过是刚刚小有挫折便都打退堂鼓,王侯将相都是那么好到手的?你没读过书,但还没看过戏,听过瞎子的鼓书?那些帝王将相,哪一个不是历经艰险磨难才成?那唐僧成佛还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呢。不经过打拼鲜血,怎么能成就大事?”
“着啊,老英雄真诚实言语啊。”高迎祥闻听,忙将双手一拍,大声赞叹道。
这时候,正需要这样的老人,说出这样有说服力的言语,给那帮腌臜东西听听。
此番言论一出,立刻大帐中个人的表情不一,有慷慨激昂的,有犹犹豫豫的,有不以为然的,也有面露畏缩的,真的是不一而足。
看到大家总体来说都又焕发出激情,高迎祥趁热打铁,紧接着说道:“老英雄说的对,这是一样,更有一点,就算大家散伙,灭了各自的雄心壮志,回家过那小土皇帝的日子,但是,当初大家起事的时候可都是破家相聚的,原先的老寨早就被大家荒废,我请问,大家还有回去的地方吗?”
这一说,大家都面色大变,左顾右盼间不觉凄然。
是啊,当时,大家火奔心思的跟着高迎祥起事,当时一个个都认为王侯将相唾手可得,于是大家老少齐上阵,弃了原先老窝,一起下山,还有那性子急的,更是一把火烧了老寨,根本就再无回头余地。现在是想回都回不去了。
看着大家沮丧的神情,高迎祥更加舒爽,再次踱步,给大家再次的打击道:“还有,现在大家都在官府上挂了号的,也都入了边军的眼底,现在人家不过是缺粮,才暂时放弃了围剿征战,等人家入秋之后,定会转土重来,当初我们十几万人马与两万边军会战,都落得这般下场,如果大家散伙,那试想一下,大家还有几层活命的机会?”
这倒是是个实情,真要散伙,那就是死路一条,因此上,大帐中便没人再提此事。
于是,话题再次回到往哪里发展的问题。
这时候,不粘泥再次开口,给大家指出了一个出路。
“往南,我们只有往南才有出路,往其他方向都是死路一条。”
但这个提议当时就被大家不屑了,都说过了,往南,崇山峻岭的,沿途之外处处都是关隘,只要一支粮草充足的三五千人马,就会让自己等陷入绝境。
再说了,千里南行,沿途都是贫瘠之地,十万兄弟根本就不够吃的,到那时候,自己这些人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不粘泥看着底下这些杆子的神色,不由轻蔑一笑。
高迎祥看在眼里,当时拱手请教道:“不知道老英雄如何看?”
不粘泥笑着喝了口酒,拿捏一下之后,说起了毫不相干的事情。“
闯王,啊,对,是小闯王冲到渭南,在那富县宜川等地,施行招揽百姓,设立风车,兴修水利,减租减息,不到半年,就将本已经残破的地方,竟然弄的风生水起,成了这陕西大地上一个富足天堂。”
看看大家不解的眼神,不粘泥自顾自喝酒,自顾自的往下说,好像是说给自己,但更是说给大家听。
“在那里,吕世那个贼头所谓的根据地,不但今年水利恢复,而且在这个大旱年景里,还得到大丰收,真是,啧啧,奇怪了哉。”
一听大丰收,所有的杆子都一起眼睛发亮,都停止了争吵,一起看向不粘泥。
“大丰收?胡吹呢吧。”低下一个小杆子头低声嗤笑道,但这时候没有人去管他的怀疑,还是瞪着眼睛等着不粘泥说话。
“嗤。小子懂什么?”不粘泥表示了不屑,因为他的确有不屑的本钱,虽然自己与那个可恨的吕世远隔千山万水,但自己就从来没有放弃对吕世的消息,自己对吕世最有发言权。
“怎么不丰收啊?他吕世用风车车水,灌溉大河周边之地,日夜不息,你想想,那是什么状况?”看看底下莫名其妙的土包子,不粘泥更是道出一个情报:“土豆,土豆知道吗?”
大家更是一头雾水了,土豆?什么东西?
“吕世在他的根据地内大量推广土豆,那东西成熟早,还耐旱,前些时候正事收货时候,你猜猜一亩坡地,不是正田能打多少?”
这很吊起了众人胃口,于是一个个纷纷猜测,但不过是一两百斤最大胆的也不过是猜测了个四百斤。
结果,不粘泥嗤之以鼻道:“我告诉你们,一亩坡地都可以打最少一千斤大家想想吧,那是什么样的收成?”
现在,低下就剩下一片吸气声,再没有别样的声音了,就连高迎祥都咽了口唾沫,因为他知道,只要有粮食,那就等于有了无尽的兵员,那以吕世占据的富县甘泉,洛川三地,那得是多少粮食储备,那将招揽多少流民啊,这怎么不让占据羡慕嫉妒恨啊。
这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不粘泥等的遐想:“这土豆我倒是知道,那都是南方人喂牲口的啊,怎么。”
“嗤。”不粘泥一口酒就喷了出来,当时就让那小子脸红脖子粗起来。
是啊,喂牲口的东西,那且问问现在,大家可是连喂牲口的东西都没有吃啊。
“我不知道这位兄弟如何想,反正我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绥德的周暨老官,可是巴巴的将用管帽换来的粮食,悄悄的以一斤换三斤的对比,正偷偷的和吕世那厮交换,以给自己地方百姓赈济,我不知道土豆好不好吃,反正,绥德百姓再没有拉杆子起事的了,都在给周暨老倌供奉牌位。”
这就是事实,就再也不需要解释,再不好的,也比树皮草根强上百倍千倍吧,何况,自己大军一路前来,身后还有草根树皮吗?
“南下,南下。”一个杆子头豁然站起,大声高呼,这一欢呼,立刻赢得了几乎所有人的响应,南下之声充满大帐之内,只有不粘泥用酒碗遮挡了脸面,嘴角里是一阵冷笑。
他冷笑的不是面前的盟友,而是远在南方的吕世。
高迎祥没看到不粘泥的表情,他也被大帐重新挑起的战意兴奋不已,但高迎祥毕竟是个大人物,还没热血冲动的没有了自己的主见,想了想,却想出期间的不妥。
于是,再次对大家摆手,压下吵闹声音,对不粘泥恭敬道:“但南下的路途。”
“那还不好说?走当初吕世的路子就是了。”不粘泥不以为然道。
高迎祥不由皱眉,还走老路?那条路上还剩下什么?
不粘泥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再次到:“吕世路过,对沿途百姓几乎秋毫不犯,所以,沿路上的物资还算充足,最关键的是,他经过对沿途的乡勇官军打击极大,比如绥德,就被他一下子裹挟走了五千签丁,那对于我们来说,不是天大的利处吗?”
“是这样啊,那倒是真的是一条好路。”高迎祥不由点头赞同,但突然想起一个关键事情,抬头看向不粘泥。
“你是想说,咱们到了渭南吕世的地界,如何与吕世相处吧。”
这的确是一个关键,大家一起点头。
“哈哈哈哈。”不粘泥突然一阵狂笑,在大家错愕里,好半天才收住笑声,一字一顿道:“大闯王,小闯王,哈哈,那就看你大闯王的决断,也看他吕世的决断了。”言罢,将手中酒碗往桌上一顿,背着手大步出账而去。
2014…2…2118:57:57|7431808
第五百零四章痴心妄想
一股股狂风在大帐外盘旋呼啸,那杆闯字大旗几乎不能承受,旗杆弯的让人看了胆战心惊,担心在下一刻就会折断,不粘泥撩开的帐帘,让混着黄土的狂风呼啸着吹进闷热的大帐,掀翻了桌子上的空碗酒坛,乒乒乓乓的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那飞舞的黄土,一下子,迷了许多人的眼睛。
不粘泥的建议,就好像在平静的湖面扔下一个巨大的石头,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绪,同时也为大家打开了一扇大门。
对啊,渭南可有一块物产丰富,人口稠密的世外桃源,堆积如山的土豆钱粮,几十万吃饱喝足的百姓,那里的一切都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最主要的是,那吕世现在手下,不过是几千不到一万的杆子,这点人马对于现在十万大军的大闯王等人,就好像是一个孩子,捧着一个黄金饭碗,那饭碗,早晚就是这巨人的囊中之物,不过是看着这还在是否识趣,如果识趣,还能保住小命,但如果不识趣,那就是一个死无葬身之地。
弱肉强食,这是这乱世颠扑不破的铁律。
望着不粘泥掀开的帐帘,那帐帘不断在狂风中飞舞,不断的有一股股昏黄的狂风吹进來,吹拂着众人的胡须衣袍。
“对,杀奔渭南,吃渭南吕世去。”一个汉子突然抽出腰刀,狠狠的砍在面前的桌子上,刀沉力猛,那脆弱的桌子被一刀劈成两半,桌子上的杯盘酒肉哗啦啦洒落一地,让整个大帐变得狼藉一片。
“对,对,去渭南,吃他娘的,同时,在渭南插旗招兵买马,然后挥军北來,打回老家去。”另一个杆子头大声的符合,眼睛里充满了贪婪与狂热。
“对对,去渭南。”又一个杆子跳出來,大声符合道:“小小吕世,毛孩子一个,几千人马,成什么大事,如果他识趣,开门迎接我们大闯王还则罢了,如果不开门相迎,灭了他便是,到那时候,我们钱粮丰足,丁口众多,我们就再次打回陕北,与边军再战,为我们死在一丈原的父老兄弟们报仇。”高迎祥身后的一个亲信眼露凶光的大喊道。
“对,对,大闯王乃是这天下英雄的盟主,那吕世本來就应该派人相迎,到这时候连个人都不派來,这就是死罪,该死,该死。”说到这里的时候,理直气壮的转身对高迎祥道:“大闯王,请现在就派一个信使,带着您的令箭,让那吕世进攻延川等地,迎接大闯王南下渭南,为我大军扫清道路。”
高迎祥看着这个激动万分的手下亲信,心中不由一动,倒不是说他高迎祥幼稚的认为,自己一个信使一封书信就能让吕世甘心來投,但这先礼后兵还是应该做的。
闯塌天这时候却站起來,一言不发的大步走向帐门,面上带着无尽的讥讽嘲笑与轻视。
他的亲近兄弟和手下,见头领大步出帐,也呼啦啦的紧跟其后。
“闯塌天,你什么意思。”刚刚大放厥词的高迎祥手下拦住闯塌天大声质问道。
闯塌天站住身形,手握刀柄,讥讽的道:“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赶紧回帐,蒙上脑袋,做那春秋大梦去。”说完,一把拉挡在眼前的杆子,毫不犹豫的大步走了出去。
不粘泥闯塌天的离去,让原本热热闹闹的会议不欢而散。
高迎祥也洠乃荚倏飧龌崃耍矝'必要再开下去了,下一步的战略已经明显,因为其他方向都被堵死,只有南面一条路可以走,同时,大闯王与小闯王的关系就摆在了众人眼前,这是大事,自己需要好好考虑一番得失。
于是,高迎祥对剩下的一帮兄弟草草的说了几句,便宣布散会,各个头领杆子就都各自揣着心腹事,回到自己的营地,找亲近心腹研讨一些事情。
高迎祥坚持着笑到最后,当送走最后一个喝的找不到北的杆子头后,背着手,低着头,慢慢朝后账走去。
高迎祥的后账不大,撩开帐帘,就有一股淡淡的胭脂味道传进鼻孔,精心平整过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野兽皮毛,让整个帐篷显得干燥舒服,帐篷璧上,挂着名贵的饰品,还有宝剑刀枪,靠在帐篷边,一个精致的红木小桌上,摆放着细瓷果盘,里面堆满了各色时鲜果品,靠近里面,一个大大的雕花楠木花床上,堆叠着上等的丝绸被褥,朦朦胧胧里,一个妖艳的女子躺在厚实松软的锦裘里,对进來的高迎祥发出娇嫩的低吟。
要是往常,高迎祥一定是一个虎扑,做那快活之事。
但现在看來,却洠в幸坏阈酥隆
低着头闷声不响的坐到那小几边上,伸开双腿,扬起脸,对着帐顶发呆。
那妖艳的女人也知道颜色,乖巧的下地,赤着一双小脚,猫一样的來到高迎祥身边,轻轻的为他脱去靴子,将高迎祥的双脚揽在怀里,慢慢的揉搓。
高迎祥根本就洠Ц芯醯侥侵质娣皇嵌⒆耪逝穸ペに伎嘞搿
渭南,绝对不是想象的那么羸弱不堪,现在已经成了这山陕之地的一块乐土,那里人口稠密,物资粮草丰足,更在吕世的规划建设下,堡寨坚固器械精良,五千战兵,更是横扫各地,将地主豪强官府,以及各地杆子打压的服服帖帖,那些杆子也都心甘情愿的加入到了闯军之中,成为闯军的二线部队,一旦有大的围剿开始,只要吕世一声令下,马上征集五万大军那是轻而易举。
渭南四县俨然已经有了成就霸业的基础根本,这怎么不让人眼红。
渭南也成了自己必须去的地方,但是,与那吕世汇合,结果只有两种,要么听小闯王吕世的,要么兼并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在权利的划分上,就洠в屑婀说睦碛珊偷览怼
原则上,看在同是反抗朝廷的初衷,天下杆子是一家,尤其是高迎祥等是被边军打的洠Я苏窘胖兀鼪'了就食之所,栖栖遑遑的去渭南投奔吕世闯王,那就应该听吕世的调派差遣。
但问睿牵馐锹沂溃沂览锬母鰶'有野心,乱世里,实力最大,看实力的标准是什么,人马数量。
吕世不过区区五千人马,而自己这里却是十万之众,那按照规矩,那就应该是自己兼并了吕世,但是,自己投奔人家,却夺了人家基业军权,是不是不太合适。
更何况,那吕世当初,可是凭借一万多点老弱,就冲破五万边军十面埋伏,扬长而去的,那是什么样的战斗力,那是自己现在这样,粮械两缺,士卒一天只能一顿半饱可以与之抗衡的吗。
更何况,自己内部也不团结,各藏心事,万一与吕世对阵,自己这些杆子里,有那么一名两位的临阵倒戈,将自己卖给吕世做了投名状,那自己的下场将是如何,不要脑袋想,就是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
这千头万绪真是难人,正在高迎祥心火上升时候,脚心一痛,高迎祥不由哎呦一声,感情是那女子用力过大,弄伤了自己的脚趾,高迎祥瞳孔一缩,一脚将那女子踹开,那女子一见高迎祥脸色,当时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拼命哀求。
高迎祥看着她絮絮叨叨的样子更加心烦,对着帐外大喊一声:“來人,将这个混账东西拉出去砍了。”
帐外立刻冲进两个亲兵,也不由那女子哀嚎求饶,直接捉小鸡一样提了出去,哀嚎哭喊渐行渐远,而后戛然而止。
高迎祥皱皱眉,揉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脚趾,然后又仰头盯着帐篷顶,想着直接的心思。
与那吕世争夺渭南,是自己必须走的一步棋,只有掌握了那富裕膏腴之地,才能让自己再次壮大,成就一番霸业雄心。
想想自己心中的霸业宏图,高迎祥暗暗咬牙,将拳头狠狠的砸在身边几上,好吧,那就拼上几万人命,让那毛头小子做了自己霸业基石吧。
但是想与实力巨大的吕世争夺渭南四县,第一步就要稳定内部,整顿人马,但是,内部的整顿该由哪里下手,该如何下手呢。
现在自己手下名义上有人马十万,但却分在十來个杆子头的名下,真正归自己直接指挥调度的不过才二万出头,不到三万,不粘泥倒是支持自己,但他的手下也不过才是一万多点,而要整顿人马,让这些人马完全被自己掌控,那说不得,就要又拉又打。
拉,好办,但光拉,有些人是不买自己的账的,还要打,比如说,那桀骜不驯的闯塌天。
但是,为了自己的形象,为了自己的霸业,自己是不能亲自出面的。
这打手该由谁出呢。
正在高迎祥想的出神,帐篷外一个亲兵突然掀起帘子,探头进來,:“启禀。”
高迎祥被打断了思绪,当时大怒,顺手操起小几上名贵的果盘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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