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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闯王(为爱)-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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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城虽是四四方方一副棋盘形状。内里却自有乾坤。经堂佛院自成体系。衙门官属又在一方。士绅豪强宅邸更是占了形胜风水。更有那富户人家。在自己的庭院里。建设起一个个巨大的。或者精巧的风车。或者为了实用。或者只是为了景点别致。每日里哗啦啦。随着南北的风向。慢慢的摇曳。于是。无论在深宅大院。还是精巧人家。隔着墙围。都能听到水哗啦啦地流淌。
站在高楼佛塔之上。可以看见大路、小巷所有出入的行人。后楼莺歌燕舞的女子。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但是。那都是文人雅士凭吊千古的雅兴。现在。骑在墙上的杨二和马儿是出來做偷儿的。
杨二。大名杨凡。是蒲城卫所百户。不大不小的官。马儿是他的兄弟。同时。更是他的手下亲兵。
本來按照正常的道理。这百户是朝廷正经的军官。马儿也是朝廷军汉。那是有俸禄军饷。还有宿卫田产的。但现在的大明军户和乞丐洠в惺裁戳窖恕2还馄殉潜暇共煌渌>簺'有去处的。还多多少少的每年在县衙里。领取一两石的粮食度日。其他的。那只能就靠着自己的苦力了。
马儿的负担不重。家徒四壁光棍一根。在春秋时候打些短工。做点帮闲。再在那些商户里做些苦力短工。还能维持着自己的温饱。最少不至于饿死。
杨凡就不行了。因为自己不但上有父母。下有妻儿。虽然让人羡慕。但生活更加窘迫。那时有时洠в械那浮J翟谑茄换钫庖患依闲∥蹇凇O衷谘劭醋糯吃粢獊怼R仓郎厦娴陌才拧U娴囊闷殉俏龆N吃粑С恰D且院竽谕獠客āR患掖⒈缚墒遣荒芏躺佟K牢С侵揭嗑谩6约核淙簧砦倩АR参薷粢怪浮N硕啻⒈感┝甘场S谑恰V挥屑嬷啊W龈鐾刀
白天堂堂正正百户。晚上则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小偷。这似乎很滑稽。但。这就是生活。
但好在蒲城位于渭南平原。原本就非常富庶。即便是在这末世。达官贵人。富户人家也不少。更有闻风跑进城來避难的各地地主豪强。目标也不难找。尤其。他偷东西并不贪得无厌。既不天天去偷。也不偷太值钱的东西。所以虽然盗案频频。衙役却从不上心。大多数时候。那些苦主的管家只是站在门口叫骂几声了事。
拉马儿入伙。完全是因为怜惜这个小兄弟。看他一个人讨生活甚是不易。仅靠苦力那点收入。勉勉强强能吃口饱饭。不要说攒钱娶媳妇。就是想吃口肉沽壶酒都困难。因此有心带着这个兄弟弄点儿外捞贴补家用。
马儿机灵。手脚要比杨凡这个四十几岁的人利索。这登堂入室的事情马儿就揽了下來。杨凡就只要把风。
杨凡骑在墙头。正等马儿回來。其实望风不过是一个名头。现在。负者巡城辑盗的衙役根本就不出來。于是。望风也就成了整日忧心的杨凡。抬头看天空风景。舒缓心情的一个方法。
他仰着头。痴痴地望着星空。夜空如洗。月色清凉。繁星如宝石般摇曳点缀到四方天际。耳朵里。不断有富人家莺歌燕舞知音。在徐徐清风里传來。若不是哪里有个一声两声流民乞丐濒死的长嚎。打乱了这般美景。这的确是一种享受。
杨凡世代军户。打小就羡慕啊爷父亲嘴里战阵厮杀的故事英雄。长大了。接过父亲手中的大刀。世袭了这梦寐以求的百户官身。渴望着有一天到疆场上去。为国效力。杀女直鞑子。杀蒙古鞑子。保卫无数大明子民。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但事情总是与理想相差太远。原先根本无事。后來世道艰难。蒲城附近也开始涌入大量流民。也有杆子在北面山里流窜出來劫掠。自己的卫所几次出兵围剿。但每次杨凡认为的穷凶极恶的流寇。却一个个都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百姓。尤其。在一次追击的时候。他俘虏的竟然是紧紧抱在一起的一家四口老弱。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紧紧抱着一个不足五岁的孙子。睁着惶恐与绝望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当那个家庭里唯一一个年轻汉子。拿着一根刚刚削下來的树棍。血红着眼睛与他的队对阵的时候。他在那汉子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愤怒。不甘。还有绝望。
当那汉子感觉自己的抵抗不会有一点希望的时候。就那么站着。大声的对杨凡道:“朝廷走狗。我不想当贼。那是你们官老爷逼的。世道如此。我也无话可说。现在。我就自杀在你面前。用我的头换你的赏赐。用我的头。换你放了我一家。
那汉子说完。他身后的一家就抱住这汉子大腿痛哭失声。
杨凡手足无措的站在那汉子面前。这与他的理想相差太远。本想保护的。却成了自己杀戮的。这怎么不让人沮丧。杨凡在战场上。放了那一家。看着他们互相搀扶着远去。他的一个手下小声的抱怨。“四口。那按照规矩。那就是四两银子啊。这是天底下最轻松的买卖。可惜了。可惜了。”
是的。按照大明军功。阵斩一个敌人首级。异族的银子五两。流寇一两。当然。现在。朝廷是拿不出这些银子的。但是。这里的富户地主愿意拿。这下。的确是洠Я怂牧揭印5矝'了杨凡那颗火热的报国之心。于是。对于军功的渴望就慢慢的变得淡漠了。
“大人。大人。成了。”一阵低低的声音小声的将杨凡叫回现实。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小院里钻出來。探头探脑地四下张望。骑在墙头沉思的杨凡回过神來。向他招招手。轻声唤道:“我在这里。”
马儿快速闪过來。到了墙下。杨凡伸手一提。便把他拉上了墙头。那墙是黄土夯实成的。天长日久。风吹雨淋之下已然干朽。被马六蹬下几块土胚去。好在附近就是溪水。溪水哗哗。掩住了土坷垃落地的声音。
马儿在墙头坐定。便即赞道:“大人。你还真有眼光。挑得这把风的地方着实隐秘。连我出來都找不着你了。”
“少拍马屁。你摸到了些什么。快取出來瞧瞧。”杨凡轻轻锤了马儿一下。
马儿怀里鼓鼓囊囊的。他在墙头上坐稳。从怀里掏出一叠敞口盘子。两个插柳枝鲜花的瓶子。说道:“着实晦气。原以为这黄员外如何富有。谁知道他是马粪球、羊屎蛋。外光里不光。瞧着阔绰。家里也洠短登奈锛>椭幻䜩碚饷醇讣鳌!
杨凡嘿嘿一笑。把那盘子往怀里一塞。说道:“这个归我。瓶儿归你。”揣好了东西。杨凡不由无奈的道:“现在还有几个真正大富大贵的。都是这样的地主了。真大富大贵的都跑到西安避风去了。”
马儿道:“是啊。”
他探手入怀。又取出两件东西。在杨凡面前一晃。得意地道:“你瞧这是什么。”
杨凡一皱眉道:“什么东西。可别是太值钱的。那样可就麻烦了。”
一伸手。从他手中夺过一个來。
一入手。杨凡洒然。不过是一本书罢了。也不见稀奇。
马儿嘻嘻一笑道:“我见你家我那侄子为了一本书。不得不每天去书店里抄。辛苦的很。这次见这黄家却是有几本的。若不是怕都拿出來惹黄家报官。我还就全拿來了。”
马儿说的实话。这年代。一本书的价值是他杨凡怎么都舍不得买的。只能看着儿子去辛辛苦苦的抄书。
杨凡对着在月亮里。一脸欣喜。露着小白牙说的马儿心生无限感激。
自己的孩子好文。这与历代祖先不同。但这也是自己的骄傲。脱离军户出身。但是。自己几乎家徒四壁。哪里还请得起先生。哪里还卖的起书本。更何况。自己最清楚了。这大明。已经日暮穷途。考不考上秀才状元。也洠Я耸裁从么Α
不过孩子有这心。兄弟有这心就让自己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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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也不再说话。随着杨凡越身下墙。找昏黑的墙角。避开可能有的行人往回走。去那可以销赃的老王家。
沿路上。洠в醒采凇'有缉捕宵小的官人。虽然沿街有无数流民乞丐躺着。但看到两个人也洠в幸坏愣病H斡闪礁鋈舜┙止锏淖吖
这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夜。虽然月亮很亮。星星很多。但掩饰不住这天地的死气。
2014…5…413:33:48|7927927
第六百一一章大战开始
吞云面片馆,在这蒲城算的上是有名的小吃,虽然这有名不过是相对于那些苦哈哈。但那充足的分量,那麻辣辣让你浑身透汗的味道,还有那一碗下肚后,还可以给你无限制的填汤,添加佐料,就是这些苦哈哈的最爱。
最主要的还有那店主一手烤锅盔的绝活,那更是让这些苦哈哈趋之若鹜。那锅盔不但内焦里嫩,筋道扛饿,而且分量十足,按斤论两,没有欺诈,于是,那些苦力,就往往要上半斤锅盔,再红着脸请老板盛上一碗免费的带着佐料的面片清汤,千恩万谢的蹲在路边,一面左顾右盼的寻摸着可能的主顾,一面在亲戚邻居面前,炫耀着自己的吃食,就那么稀里呼噜的吃上一顿,然后带着满身油汗,赶奔脚力行去,等待今天的生活上门。
原本这面片馆内也有板凳桌椅的,但一来安心坐在那里斯斯文文吃喝的不多,再有就是这些苦力汉子都是憨直,既然白喝了人家带着佐料的面汤,就不好意思再占了人家桌椅,平白的让人家丢了大主顾。于是,这里就有了别人不一样的风景,屋子里冷冷清清,但屋子外永远都蹲满了人,蹲满了端着一溜大海碗的苦力,这更让本来也清苦,但还想斯文把酒的文士们望而却步。他们,是不屑于与这般苦力为武的。
富贵人家即便是突然有了点兴致要尝尝鲜过过瘾,那也只是打发下人出来,拿几个铜钱,端着一个大碗来这里买上一碗,就这,还要眼睁睁的盯着做面片的老板娘,单独的刷锅,上水,调佐料,绝对不能和那些苦哈哈的汉子一锅出来。
今天,面片馆刚刚开门生火,门口就挤进两个汉子,老板习惯性的笑着在后厨打招呼:“老了兄弟,锅盔还是面片?”也不出来,就习惯的再次问道:“记账还是现钱?”
不必往外看,来自己店的都是这样多年的兄弟,问下就是了。
来这里的都是苦哈哈,记账已经是这小店的习惯了,等揭不开锅的兄弟吃饱喝足,到苦力场上赚到了工钱,自然而然的就回来还上,这许多年,面片馆子还没有一份死账,诚信多贫寒,成不我欺啊。
“哈哈哈。”那人未说话先笑起来,然后大声道:“来五斤锅盔打包,两斤拿来现吃,再来两碗面片。”停下子,好像犹豫了一下,再次提声道:“再沽酒一斤。”
闻听沽酒,这是本店的大主顾,同时听着语气生的很,这就不能再像平时招呼兄弟们那样招呼,赶紧边拿围裙擦着手上的面,边跑出来招呼客人。
不过这一跑出来,不由一愣,因为,其实这生客也是熟客,只不过是平时少来,反倒是站在这个生客身后的倒是熟客,正笑嘻嘻的躲在那汉子身后看自己出丑。
“杨将军,多日不关顾小店,今天怎么得闲?”
杨凡对着店主拱手道:“昨天开饷,因此一早就赶来贵店,买上点锅盔,带回去给老人孩子解馋,叨扰了。”
“怎么?卫所开饷啦?这是破天荒的好事啊,恭喜恭喜啊。”店老板立刻真心实意的替杨凡高兴。
这杨凡不与其他官爷一样,他不会拿着百户的官身耀武扬威欺压百姓,反倒时常替百姓用这身份出头,深得街坊邻居爱戴,那个马儿,虽然是个破落军汉,但和杨凡走的及其亲厚,也得大家照顾,现在一听朝廷开饷,当然替两人高兴。
于是忙不迭的招呼两人坐下,用抹布卖力的擦着油气麻乌的桌子,扭头殷勤的对杨凡道:“将军除了一斤酒,就不要点下酒的小菜吗?”说这话,却不如大酒店那样,殷勤的介绍菜名,原因无他,不过是来这小店坐的,都是清寒的人,介绍了菜名,却往往让对方尴尬,这就是这家小店贴心的地方。
杨凡看看马儿那伸出脑袋,满脸期盼的样子,心中不忍,说好的,带他吃顿好的,现在怎么能食言?想想,于是,将手悄悄的摸到了怀边,按了按刚刚销赃得到的十几个大钱,咬咬牙道:“那就切上半斤羊杂碎吧。”
马儿立刻就变得眉开眼笑了,还是哥哥心疼人啊,自己都一年没尝到羊肉的味道了。
“好咧,五斤锅盔打包,两斤现吃,两碗面片,半斤羊杂碎,一斤老酒。”对着后面婆姨喊了一番,然后,对杨凡兄弟展颜一笑道:“马上好,您先坐。”
这时候,马儿突然拉住转身要走的老板,那老板笑着道:“马儿兄弟,将军都给你来了半斤羊杂碎了,你就将就着吧,呵呵。”其实,他已经看出了杨凡要羊杂碎时候的犹豫。
也是,他一个人时断时续的俸禄饷银,没有一点外捞,还要养着一家子,哪里还敢如此奢侈?不过是看自己的兄弟馋的狠了,才下定决心的,做人要厚道不是?他杨将军不好说,那只有自己说了。
马儿被掌柜的一说,当时脸就红了,吭吭哧哧的道:“掌柜的误会了,我只是想买一个那边的兔腿,带回去。”
这一说,掌柜恍然,自嘲的一笑,那边的兔肉可比羊肉便宜的太多,并且货源充足,风腊之后,味道鲜美,尤其那边还别出心裁的将整只兔子分解开来,这样更能让大家接受,不但富商巨贾人家每餐必备,也深得这些一年都见不到荤腥的爱好,三个大钱,就可以买到一个大腿,或者一个兔脑,五个大钱,就可以买上一个骨架。
想到这里,但转而神情一黯,又摇摇头,走到了厨房,不一刻,酒菜就上来了,不但有一只兔腿,竟然还多了一副兔子骨架,顺带着,还带来了一张麻纸。
马儿连忙站起来,窘迫的道:“掌柜的,我,只是要个兔腿,没要其他。”三文,已经奢侈了,可不敢再多花五文的。
那掌柜苦笑着道:“不是给你的,你多什么心?”
马儿明白,眼睛里不免有些泪光,忙打躬作揖的感谢,那老板也不说什么,就道了声两位慢用,就回到后面招呼其他苦哈哈去了。
马儿就赶紧一脸歉意的朝哥哥笑笑,手脚麻利的将兔腿,兔骨架小心的用麻纸包了,看看自己面前那一斤的锅盔,决然的掰下半拉,也一起包了,小心的放在了桌角。
杨凡苦笑了一下,正是二十来岁,长身体的时候,半斤锅盔是无论如何也吃不饱的,于是,就将自己的那一斤的与马儿换了过来,将那半斤羊杂碎也分了大半过来。
马儿待抢,杨凡就一个嗔怪的眼神,马儿就不再争抢,拿起来,低头啃食起来。
杨凡就看着他慢慢的吃,自己端起酒来,眯着眼睛看着马儿。
很久,杨凡悠悠的道:“上月张家员外发下的缴匪钱粮还帮不了她吗?”
上月,久不发放的军户钱粮突然发了下来,但官吏不说,那些分发钱粮的人,还有新任守备却时时刻刻在对大家说,其实这钱粮不是朝廷发的,一半是张元张大人,倾家荡产募集的,一半是这蒲城商贾士绅筹措的,希望大家打起精神来,为国效力。
当时杨凡就明白,这是北面的杆子快要下来攻打渭南了。
其实,北面的那个闯王在这蒲城已经家喻户晓,要不是在通往北面的山口有突然开来的官军把守,现在蒲城的苦哈哈早就卷起铺盖投奔去了,既然大家去不了,那人心就只能期盼了,期盼着闯王早点打过来吧。
作为一个朝廷的军汉,本来对那个闯王应该深恶痛绝的,但现在在杨凡心中却是无可无不可,大家都是混日子,混吧,来了,我拿钱粮抵抗,为这大明尽力罢了,胜与不胜,那已经不管自己这个小小的百户的事情。
但眼前这个兄弟却有点让自己牵挂,于是,喝了口酒,放下酒杯,轻声问道:“怎么,加上前天发下的钱粮,赎身的钱还不够吗?”
一提这个,马儿立刻抬起头,满脸痛苦的道:“不够,那老鸨子说市面物价飞涨,赎身钱也涨了。”但转而满脸希望的道:“但只要一开战,那按照规矩就是双饷,攒上两个月也就够了。”
看看马儿已经变得因那即将来到的双饷而充满希望的脸,无奈摇头,将手中的酒一干而尽,夹上一口菜放在马儿锅盔上,然后将带着羊杂碎味道的筷子放在嘴里下酒。
渴望战斗,和当初自己一样的心情,不过当初自己是为了建功立业,那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幻想,而眼前的这个兄弟是为了他的相好,原先和他一条街上的老军户的女儿,现在被逼在花街卖身的小红。
小红还有个摊在床上的老娘,一个没了父亲的弟弟,靠着她买身是无论如何也养不起他们活命,多亏了这马儿贴补照顾。年前的时候,小红不敢说,但好心邻居提起,要马儿给小红赎身,然后两人好好过日子,这倒是得到了马儿名义上的大哥杨凡的同意,都是苦藤上的瓜,只要能相依为命在这世上活下去,再给自己兄弟一个香火就行。
但是,赎身的钱即便加上杨凡省吃俭用的,也远远不够,现在,就指望着战端一开的双饷了。
无论如何,也要让自己的兄弟成一个人家。
正想着,突然一阵熟悉的鼓响在蒲城震天的响起,所有的人闻到这急促的鼓声,全都变换了颜色。
倒在街边墙角的流民乞丐振奋,苦力汉子兴奋,富人满脸惶恐惊惧,那些走在街道上的军汉则是一脸激越。
闯王来了,杆子来了,一场大战开始啦。
2014…5…514:12:15|7933576
第六百一二章长远准备
战鼓声在古老的蒲城上空镇响,听在所有人的心里,都如晴天的霹雳一般,原本安静平和的小城,一下子变得混乱喧嚣起来。
大街上,那些原本舒心散漫的官军和军汉,立刻神情紧张的往各自的军营跑,沿途撞翻了菜摊,撞倒了行人也不管不顾。
一队马队更是不管不顾的冲上大街,高扬着雪亮的大刀,也不管践踏了行人,踩死了乞丐,就那么在街上呼啸来往,每个人都在马上高喊:“闯贼来范,大战开启,净街喽,净街喽。”
净街,按照规矩,那是大战前的举措,那是怕有敌方探子在这个时候在街上作乱,现在开始,只要是在大街上走动的,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乞丐流民,全部杀无赦。
于是街上的百姓夫子更加惊慌失措,那些商户铺户纷纷带着伙计收拾外面展示的商品,胡乱的丢进屋子,然后众人一起手忙脚乱的将门板关的乒乒乓乓的山响。
又一队马队冲上大街,每个人都在后背插着小旗,打马穿街过巷,大声高呼:“军汉归营,如果在一个时辰依旧不归,按军律七十二杀,五十四斩绝不轻饶。”
七十二杀五十四斩,是战争来临时候,最严酷的律法。
更有穿面巡营,插箭示众等等不一而足。
闻听这道命令,那些原本在街上飞扬跋扈的军汉,立刻变成了丧家之犬,呼啦啦转眼跑个干净。
只一阵,原本还算繁华的蒲城大街,立刻变得死寂无声,只有烂菜破框,奔忙中丢弃的鞋子铺满大街,一阵风传来,卷起一阵垃圾,在空旷无人的长街上上下飞舞。
杨凡和马儿听到鼓声,浑身一震。杨凡面上显露的一阵凄苦,马儿紧紧腰带,面上满是振奋。
杨凡站起来,看了眼惊慌失措冲出来的掌柜,将手中的锅盔递给那掌柜,恳请道:“军情紧急,我等要去营区报道,去晚了恐有性命之忧,我这些东西,拜托老板,请放街之后,送到我的家里。”然后将马儿包好的兔肉也一并递上,替马儿道:“这些请送给红儿家里。”
那掌柜一边不断的向外张望,一面接东西连连点头答应。
杨凡又赶紧在怀里拿出所有的铜钱放在桌子上,“留下二十个给老哥哥辛苦,剩下的就全卖了锅盔送回我们的家,告诉我家离婆姨父母,对了,还有小红,要省着点吃,这一仗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呢。”
被杨凡一说,那掌柜立刻惊慌的问道:“难道,这一场仗要打很久吗?”
杨凡想了想,对于老邻居,还是不要隐瞒的好,于是坚定的点点头。
“为什么?”马儿不知道上层的决定,也疑惑的问道,然后突然小声辩解道:“那闯王,啊,不是,是拿闯贼,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都是虎狼汉子,在他们面前,就没有超过一天的城池,难道我们这——”
杨凡看看马儿,再看看一脸期盼的掌柜,看看左近无人,便小声解释道:“闯贼虽然兵精粮足,攻无不克,但是,他们面对的都是原先不堪的卫所军汉,缺衣少食的,当然一鼓而下。但现在,我们这城里,先前来了五千粮饷充足的军汉,再有那张元号召乡绅富户以及他自己,补齐了千户人员,发下了足额的粮饷,同时,县尊也签丁一万备着,并且,我看那开进城来的军队,也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器械。”
马儿和掌柜的也看到过当初大军进城时候的景况,的确如杨凡所说,真的是兵精粮足,器械完备。
看到两人点头,杨凡抓紧解释道:“这说明,官军这次是下定决心要死守蒲城,这回,闯贼一定会费些力气了。”
看看马儿跃跃欲试的架势就知道,他认为按照自己的说法,那闯贼必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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