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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闯王(为爱)-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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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远眺,已经看到在远处滚滚黄尘里,一杆火红的大旗猎猎飞扬,大旗上,一个白色月底,一个黑色的闯字,正指引着无边无际的黑色闯贼枪兵滚滚向前,那雪亮的扎枪泛起的寒光,压住了日月的光华,那森森的杀气,不可阻挡的扑面而来。
“吩咐兄弟,给我顶住。”贺人龙说完,也不管别人,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直接冲向了中军大帐。
他要把这一个突发的变故当场向李督师,向杜总兵回报。现在,大家不要再想着保存实力了,现在是一场关乎全陕西,关乎全陕西文武命运的大决战开始,再不抱成团拼出全部实力来与闯贼决战,到时候,想决战都没有机会了,那时候,大家就只能逃出陕西,但即便是逃出去了,等待大家的,也一定是皇上的屠刀。
因为,在这大明,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次丢掉全省的先例,这个先例一开,对于那个年轻气盛的小皇帝来说,那就是打脸,那就是绝对不能开脱的罪行。
贺人龙飞奔到大帐前,也不下马,直接打马冲进了大帐。
大帐里,李应期正在和杜文焕扯皮,账门突然在一阵吵闹惨叫声中被冲开,一股刺骨的寒风直接灌进来,让大帐里所有的人不由的一缩脖子。
李应期纲要怒骂,但定睛一看,却是前敌总指挥贺人龙贺疯子,当时大喜,因为他的到来,绝对是抓到或者是杀了过天星。当时兴奋的一跳八丈,大声兴奋的问道:“过天星的人头呢?”
“决战。”贺人龙圈马地间,大声的,也带着兴奋的喊道:“闯贼全体出动,现在,就是决战。”看看震惊的无以复加的众人,再次大声喊道:“还管什么过天星,决战开始啦。”
2014…8…82:19:33|8481004
第六百六十六章局里局外
是的,现在,每个人都在为过天星拼死厮杀,所有的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在惦记着过天星。但现在,的确没人有时间再管什么过天星了,原本这个战场的最关键的焦点,现在却在被所有人惦记中遗忘。
现在,过天星迷路了。对,是迷路了,这是渭南平原,没有大山在远处做参照物,更有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层层叠叠的联营,乱糟糟的各种设施堆积,迷路实属正常。
刚刚冲进联营的时候,还可以看到无数无头苍蝇一般的官军,挥舞着刀枪,随着身边的小军官呐喊着“抓贼头啊,黄金万两啊。”还有什么“官升五级啊。”就在过天星身边滚滚而去。但后来,连这样的人都没有了,整个联军大营就只剩下一片片没头没脑的帐篷,一地的了,乱码七糟的东西,还有——遍地的粪便垃圾。
刚开始的时候,过天星很兴奋,应该说是很亢奋,看看,自己都价值黄金万两,也就是十万银子,兑换成根据地的钱,就是一千万元,如果是银子,那得多少大车才拉得了啊,换成粮食,只要节省,那就可以让五万人吃喝一年啊。哈哈哈哈。
如果在原先卧牛山山寨的时候,过天星要是知道自己有这样值钱,说不定就为了全寨老小活下去,当场束手就擒。
但是,过天星摇摇头,这真的是但是,那时候,即便是自己主动投案,可能换来的也不过是利索的一刀,什么都没有。
可现在这个身价,是怎么来的?奋争,在吕世那个闯王先生加兄弟的带领下,不断抗争得来的,现在,十万石粮食的身价,过天星对他已经嗤之以鼻了。
十万石的粮食,自己一个县收取的可怜少的地租,就轻轻松松的达到了,这还在百姓家都有了余粮的情况下。
记得上次半年财政总结的时候,三叔要求再发行人民币,(原先的借条)一千万,以库房里堆积的几百万白银做保证,地方大了,发行人民币已经成为必须。
当这个提议,当时就连一向谨慎的陈策和李先生,还有那位学问高深的赵“县尊”都高举双手赞同。
根据地富了,百姓富了,但闯王兄弟到现在穷得连娶春兰妹子过门的聘礼,还都是大家先给凑份子才齐整的,看看他的家当,吕世就一套两个大腕的餐具,一个盛饭,一个盛菜,被窝就那么一条,换洗的都没有,好在他老是不在家,才没让那被窝变得铁黑,衣服也就那么两套,换着穿,口袋里更是空空如也,到现在,还欠着山寨政府的钱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过天星眼睛不由得有点湿润。那个为了根据地没日没夜忙碌,拥有半个最富庶的陕西,却又一贫如洗的兄弟,真的让人心疼,让人爱护,让人——无限信任。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过天星由原先高举着马刀四处呐喊邀战,到现在胳肢窝里夹着战刀漫无目的,在官军几十里联营里东张西望,百无聊赖的胡思乱想。
刚刚开始的时候,过天星冲进了敌军大营,跃马扬刀激动的哇哇大叫四处呐喊邀战。但是,当他迎面遇上第一批官军的时候,就出现了意外。
第一个遇见他的官军,是个小头目,平时里也有些见识,当看到咋咋忽忽冲过来的过天星,看到他一身华美的让人发指的行头,这样的嚣张,这样的行头,在这大营里目中无人的横冲直撞,当时就认定,这是哪位高门巨阀家的公子哥,刚刚得到拿钱买来的官身,要在这里镀镀金,捞点莫名其妙的军功后,好调到别处升官。对这样的人自己见的,听的多了,自己虽然很看不惯,是非常的看不惯,但是,自己却绝对无能为力也不能得罪,因为,一个不好,这家伙真的砍了自己,不过是自己一条小命,换来人家破费一点,对那些豪强门阀来说,几乎就是九牛一毛的银钱,打点一下就完了,还说不定,自己的脑袋还让他拿去冒充了闯贼,得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军功,换取一两赏银,就连那九牛一毛的破费都可以免了,那自己死的岂不是太过冤枉。
因此,那个小军官以最明智的算计,最快的速度,最灵敏的身法溜之大吉,转眼消失在密密麻麻的帐篷间。
过天星扑了个空,但是,他继续冲击——
迎面遇到一队已经开始整队完毕,正要开赴前线的官军,看人数有一百多号,过天星大喜,往手心吐了口唾沫,一催战马,这下可以厮杀个痛快。
这时候,那个整队的小军官闻听远远的怒吼马蹄声,一回头,见一个高规格装备的将军,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当时大惊失色。完蛋了,自己磨磨蹭蹭的整队,这是耽误了上司大事,这是派人问罪来了。
想到此处,二话不说,远远的咕咚一声给过天星跪下,磕头如捣蒜相仿,嘴里连连大声哀告:“上官将军,小的知错,我这里马上就整队完毕上阵,请上官大老爷赎罪。”
这时候,那一队官军见状,也知道不好,这是战时,军法分外严苛,一点小错就可以杀自己几次,这时候也一起跪倒给求情,“上军大老爷,我们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请上军大老爷开恩啊。”
这举动,当时就让过天星愣在当场,这是怎么个状况?
还没等过天星反应过来,那小军官见有机可乘,当时一个跃起————对着身后的兄弟大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跟着我——上前线。”说着,带着兄弟们就跑,当路过过天星身边的时候,还不住的低头哈腰的感谢上军不杀之恩。
然后在过天星错愕的不能形容的时候,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这手没法出,正所谓,抬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那样了,作为一个有着豪侠风范的过天星怎么下的了手?
再次冲锋?已经没那兴趣了。溜着马,提着马刀往前走,越往里走,人越少,这时候,不管愿意不愿意,这时候的官军都被赶上了战场。大营深处只有不多看家的人,实在没了其他闲杂,是的,这时候闲杂人等,也绝对不敢如过天星这般,在大战中的军营里四处乱逛,一旦被军法官抓到,不问青红皂白就砍了脑袋的。
但是,过天星一身奢华的令人发指的行头,让整肃军纪的官军小队都不敢上前询问,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那些巡视军纪的小队,看到过天星满面无聊的走过来,立刻机警的脚步不停的转弯,更有一个更机灵,在过天星点手叫他的时候,那小子干脆对他熟视无睹,一扭脸,对着一个方向的空气大喊:“嗨,说你呢,怎么不上阵,在这里撒尿?我要办了你。”说着,直接飞奔而去,还带起一阵尘土。这让过天星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好久没吃东西,饿的眼花?
过天星突然就感觉自己很饿了,不由摇头苦笑,都是福气享受惹的祸,搁在以往,饿上三天,也有精神厮杀,现在,抬头看看日头,刚刚不过是晌午,就感觉饿的慌了。
夹着马刀,实在无趣,信马由缰的慢慢走,摇头晃脑的四处看,突然,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肚子也紧跟着咕噜噜山响起来。
于是,过天星催动战马顺着香味的方向走去。
香味是从一排草寮里传出来的,看看竟然是一个营头官军的伙房。几个老军在那里无聊的打屁唠嗑,于是,过天星翻身下马,毫不客气的走了上去,对着紧挨着门口的一个老汉施礼道:“这位哥哥请了。”
那老汉一见一个满身金黄的家伙对自己施礼,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是非富即贵,当时吓得亡魂皆冒,噗通跪倒,剩下的几个老汉一见,二话不说,转身跑了个没影,对惹不起的人物,躲远点才是正经啊。
过天星一见那老汉给自己跪下,当时大惊失色,这可使不得,赶紧一把拉起那个老汉,嘴里连连叫嚷:“这可不行,说好的,咱们军里是不行这个的,这要是让赵兴那家伙看到,就是一顿鞭子,快快起来。”
那老汉身子单薄,哪里是过天星的对手,当时就被提了起来,心中满是感激,至于什么时候军队上不施行跪拜,什么赵兴鞭子拉,当然是茫然不知,就在早上,自己给一个路过的将军跪的慢了,身上就挨了好几脚啊。
过天星帮忙拍打着老汉膝盖上的土,边不好意思的问道:“老哥哥,食堂有吃的吗?我饿了,先偷偷给我来点好吗?”
被拍打身上尘土的举动感动,那老汉一时间眼圈发红,见过天星动问,赶紧连连点头:“有,有,在那呢,赶紧进屋吃去。”说着,头前带路,边走边说,“赶上你好口福,这是给即将出去巡哨的兄弟的加餐,好的很啊。”
所谓巡哨加餐,不过是一笸箩杂面窝头,还有一桶混澄澄的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汤,舀起一碗尝尝,没盐没味的,再有就是一碗咸菜,抓起一条放在嘴里,多少有点盐的味道。
看着过天星狼吞虎咽的吃着,不由迷茫的问道:“大老爷,这个您也能吃?”
过天星哈哈一笑道:“能吃,原先就这个都吃不上,不过闯王来了,现在却再也吃不到了。”
“是啊,闯贼让你们这些大户子弟受苦啦。”那老汉叹息着说,但是眼角里却有种幸灾乐祸的微笑。什么时候,闯王能杀过河来啊。真是期盼啊。
被这么一说,过天星一愣,突然想起,自己不是在根据地,自己现在在敌营。
丢下半拉窝头,赶紧打听道路,“老哥哥,渭河西岸在那个方向?”
那老汉心中欢喜,哈哈,渭河西岸正打的热火朝天,你小子去吧,说不定一去就被闯王杀了,于是,毫不怠慢的指点道:“从这里往东,走大约七八里路就是了。”紧接着别有用心的嘱咐道:“那正热闹着呢,赶紧去,要不就来不及了。”
丢下窝头,过天星冲出草寮立刻翻身上马,正要回身向那老者道谢,却突然在东边天际有闷雷滚滚而来。
过天星热血沸腾,那是自己炸药包的声音,那是自己虎尊炮万炮齐鸣的声音,闯王来啦。
2014…8…91:58:18|8484798
第六百六十七章不动如山
渭河为界。黑色和褐色的大阵,整齐的在东岸集结,虽然一个个兄弟已经气喘咻咻,但是每个人都在拼命的将一尊尊虎尊在独轮车上卸下来,快速的挖掘着工事,稳固炮身,巨大的床子弩也开始在河岸边一次组装摆开,在他们身后,层层叠叠的长弓兵在队长的呼喊声中排好队形,一个个长弓上了弦,一根根巨箭**在了自己的脚边,随时等待发射的号令。
黑色的枪兵蔓延开去,一层层扎枪的森里在河岸边快速延伸生长起来,这次,闯军动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冲开敌营,救援过天星等兄弟出来。
是的,驻马在河岸上的闯王吕世,焦躁的不断跺脚,身下的白龙也感觉到了主人的焦躁急迫,也不安的来回转身。
官军虽然缺乏训练,但是,他们占了地利和时间。
战斗是在官军联营这面开始的,而闯军大营却在渭南,离着这里足足有十里之遥。
而在渭河西岸,当吕世赶到这里的时候,大郎也已经杀进敌阵,主要的是,在这段时间里,官军已经反应过来,在分兵阻断过天星和大郎骑兵的同时,在渭河西岸,已经利用了原先的联营大寨,组成了一道固若金汤的大阵,阻挡住了吕世的救援。
汉家天下的军队,进取不足,但防守有余,几千年的经验积累,已经让他们承袭完备了一整套防守经验手段,现在,就在对面,拒马,槽车,枪阵,虎尊火炮,还有一样层层叠叠的弓箭手,已经严阵以待,一切该有的防备都已经完备,现在,再想一鼓作气冲进去,已经变得不现实。
当吕世仔细观察了下大明“正规军”的战阵的时候,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口冷气。
说实在的,除了在延川与边军死死的打了一仗外,自己这两年来,还没真正的和大明的正规军对阵,虽然,赵兴不断的将收集来的官军情报上报,但看到的只是纸面上的东西。
现在,看到河岸对过那黑压压的炮口,密密麻麻的火统,还有各色各样的不知道名字的防守器械,已经让吕世心惊,更可怕的是,在官军火器战阵里,竟然还有几门巨炮,那硕大的炮身,黑洞洞如野兽般巨大的炮口,才深深的震撼了吕世。
其实,永乐年间(1403-1424年),明王朝还专门组建了〃神机营〃,这种独立炮兵建制在当时中国乃至世界各国都首屈一指。
早在朱元璋军队在元末进行的战争中,就已经使用了火铳。但这时军队中火器的装备并无定规,文献记载也无法获知军队装备火器的具体比例。在明一统全国后,明政府鉴于火器在战争中体现出来的强大破坏力和火器部队的强大战斗力,开始着手建立专业火器部队和规定火器在军队中的比例,如洪武十三年年,明政府正式下令规定:“凡军一百户,铳十,刀牌二十,弓箭三十,枪四十”。洪武二十六年,明政府又规定:水军每艘海运船,装备碗口铳四门,手铳筒十六个,火枪二十支,火箭和神机箭各二十支等等。以上洪武时期明军所装备的火器与冷兵器一与九之比,明显地反映了明代火器装备的普遍,并且已有一定的定制。成化二年,明将郭登向明政府建议,步兵“用神铳手十,弓箭手十,刀牌手各五,药箭强弩手十,司神炮及#3火药者八,杂用者七”。按照这一规定,当时明军步队使用火器的士兵,已经占编制总数的13左右。
更严格要求编制,每一营(5000人)其用霹雳炮3600杆;合用药9000斤,重八钱铅子90万个;步枪、大连珠炮200杆;合用药675斤;盏口将军160位(盏口将军是明代对野战重型炮的称呼),另外有1000人为骑兵。可见明朝军事实力很强,有重炮,有很多使用火药的攻击武器。
更有五花八门的战车,防御的简直就如铁桶相仿。
当然,这些都是对于强盛的大明时期的军队,对于现在的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是没有这样强大的装备的。
但,这时候的这支军队,是杨鹤洪承畴李应期最后的依仗,最后的稻草,因此上,两府三边,几乎不惜一切代价的拿出了全部的家底装备他们,虽然不比大明强盛时候的装备,但也相差并不远。
这时候,官军的后阵的喊杀声已经开始慢慢的向官军联营后方传去,期间开始不断的出现火统的轰击声,每一阵轰鸣,都让吕世揪心不已。
“闯王,官军的火器质量糟糕的很。”耿奎看出了吕世的忧虑,上前小声的宽慰到:“同时,火器的运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熟练掌握的,这些刚刚招募的流民成的军队,根本就没有时间加以训练,更何况,他们也没那么多火药铅子给他们训练,所以,准头和杀伤力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吕世紧张的张望着远处越去越远的尘土和喊杀,嘴里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尘土往里去了,说明原先三千兄弟和大郎的增援兄弟汇合了,应该努力杀向过天星被围困的地方,希望大统领能坚持到援军的到达。
跟着见识战阵的子修先生,看着越来愈远的厮杀声和尘土,再看看眼前黑压压,无边无际的官军大阵,不无可惜的道:“其实,这时候,大郎最应该做的就是往回杀,里应外合破了眼前这个军阵,那时候,这陕西决战,就没有半点悬念了。”
他说的有道理,绝对有道理,并且,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无所不能指挥若定感觉到骄傲。
但是,他马上感觉到了无数刀枪指向了自己,让自己全身瞬间体无完肤。
猛回头,没有刀枪逼迫,却是无数道刀枪一样锋利的目光,紧紧的锁住自己,如果不是大家看在他子修后来,不懂根据地人与人的关系缘由,早就让这些人剁成了肉酱。
其实,他不懂现在这些兄弟之间的感情,不懂每一个人在这个队伍中的重要,不懂得,那句不抛弃,不放弃的口号真正的含义。
别人的目光子修不在乎,他只在乎两个人的,一个是总是躲在闯王背影里的赵兴,看过去时候,看到赵兴正眯着眼睛目无表情。但双腮上的肌肉在轻轻颤抖。
看闯王的时候,子修先生的身体开始颤抖了。
吕世没有看他,但是,他从侧面却看到吕世的脸上,从来没有过的愤怒。他的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宝剑,看到那情形,如果自己再是多嘴,砍了自己他闯王绝对不会有半分客气。
“闯王——”子修战战兢兢的颤抖着声音想解释下什么。
吕世长长出口气,淡淡的道:“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兄长,我不能再失去一个哥哥,即便是杀到剩下最后一个人,我们都不想在失去一个好哥哥。”
子修黯然,他也曾经仔细的打听过吕世出事以来的种种事迹,他知道吕世现在所说的那个失去的兄长是谁,赵大海,那个背叛了他,其实严格来说是,背叛了这个集体的叛徒。
为一个背叛的人的死而哀伤,并且念念不忘,这是自己追随的闯王的真性情,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答案他马上就知道了,他看向四周的将领士兵,无数道眼光,火热的看向那个白袍文士,看向那杆在凛冽的北风里,不屈舒展的闯字大旗。
子修突然知道了原因。闯王的这个性格是好事,一个对连背叛自己,差点让做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人,都念念不忘的人,那怎么能背叛自己?这就是一种归心。
子修这时候,在战马上,高高的拱起双手,按照儒者最规矩,最高的礼节,心悦诚服的给吕世的背影深深施礼。
“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在两军阵前炸响,紧接着是接连不断的几声一样的炸响。
在官军阵地上,那红衣大炮第一个开火了,几道黑白的浓烟在官军火器营阵地喷出并瞬间弥漫开来。
紧接着几声尖啸飞快的向自己的大阵扑来,这时候的子修,刚刚做完他那套周礼,这时候被巨大的炮声吓的浑身一哆嗦,同时被耳边想起的尖啸震慑了心神,抬眼看去,就见几颗暗红色的铁球呼啸扑面而来,越来越快,似乎转眼就到了自己脑门。
子修一见,惨叫一声,丢掉君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圣训,掉头就跑。
但是,当他掉头跑了几步,却感觉到在动的,在这四万大军阵地上动的只有自己。
惊讶的抬头看去,闯王没动,耿奎赵兴没动,所有的将领没动,王建张啸以及他们的学兵没动,所有的战士没动,被分发了刀枪装备准备战斗的夫子没动——那杆哗啦啦舒展飞扬的闯字大旗没动。
整个大阵没动,几万闯军的军心没动。
就在这不动如山里,闯军坚定的迎接一场决战的洗礼。
2014…8…1022:45:24|8492146
第六百六十八章全力进攻
战争,一场决定全陕西的战争,就在官军红衣大炮的轰鸣中拉开了最恢宏最灿烂的大幕。
被火药和空气摩擦成暗红色的铁球,呼啸着飞过冰封的渭河,扑向了闯军大阵。
一个弹丸擦着那高大的闯字大旗飞过,那炙热的气浪烤焦了大旗的一角,让那闯字大旗更添血火与无畏的气势。
那颗铁蛋带着巨大的动能,呼啸着,一头扎进长弓兵的大阵,砸在一个兄弟的腰腹之间,没有来得急惨叫,那兄弟便被一打两段,再无生理,随着这团血肉,那铁蛋轰然砸到坚硬的冻土地上,再次弹起,瞬间砸断了一个兄弟的大腿,那下面的小腿立刻与这位兄弟的身体脱离,那兄弟轰然倒下,双手下意识的抱紧了断腿,嘶嘶的抽着冷气,他没有呼喊惨叫,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惨叫会动摇军心。
那铁蛋动能消减,但还是拉下了一个兄弟的脚,然后才在另一个兄弟的脚尖前停住,但那个兄弟连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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