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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闯王(为爱)-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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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铁蛋动能消减,但还是拉下了一个兄弟的脚,然后才在另一个兄弟的脚尖前停住,但那个兄弟连看一眼脚尖前乱转的,还发着热浪的铁蛋意思都没有,依旧握紧长弓,目视前方,等待着队长的号令。
一个铁蛋就是一道血肉的胡同,让紧密的闯军大阵出现一道可怕的裂缝。
但是,这时候,一队队白衣娘子军,抬着担架,飞快的穿梭在大阵之间,将那些受伤的兄弟简单处理之后,放上担架,迅速抬走,当这些受伤兄弟被抬走后出现的空缺,立刻被他们后面的兄弟上前一步填补上,原本有了裂口的大阵,再次变成完整。
而这几炮的轰击,没有影响任何一个人,包括那些在最前沿努力安排虎尊和床子弩的火器营兄弟。
他们不但没被干扰,反倒更加加快了手中的工作,虽然紧张,却依旧井井有条。
轰轰轰,一连串的炮声在渭河西岸连珠般炸响,那是官军的虎尊炮响起了,紧密的几乎连成了一片,一大片白色的浓烟瞬间遮蔽了官军大阵。
但是,这些虎尊的威力却照红衣大炮小的多,更加上虎尊的铸造质量,和他们的火药威力简直让人惨不忍睹,所以,即便是几百门虎尊的发射,大多数都是无力的落在了渭河西岸不远,或者是落在了渭河冰面上,在洞到了底的渭河冰面上,打出无数冰坑,但打过渭河河面的却是微乎其微,这次的损失,比起前一次的红衣大炮来,简直就是微乎其微。
“我们必须消灭官军的红衣大炮。”陈车上前低声的建议。
“是的,我们必须先打掉他,他的威胁太大了。”陈策不喜欢这个有点阴沉的本家,但是,不等于这小子的见地不精到,也对吕世建议。
吕世知道这红衣大炮的威力,在关外,能守住锦宁防线,多亏的就是这个大杀器,就连努尔哈赤都被他所伤(虽然也可能是袁崇焕的谎报战功)这大炮在当时,就是现代的核武器的存在。
“王建,去问问,床子弩炸药包准备好了没有?”吕世皱着眉头吩咐道。
“慢,太慢了,看来平时训练还是不够啊。”吕世喃喃。跟在身边的吴涛不由苦笑。
闯王感到的慢,只是战场的紧急给人的感觉,其实,他看到火器营阵地上安排阵地的兄弟的速度,最少比平时训练快上了一倍。
不等王建催马询问,火器营那里有一匹战马飞奔而来,老远大喊:“启禀闯王,火器营床子弩已经装备就绪,请闯王下令攻击。”
吕世闻听,精神大振,大声对来人命令道:“炸药包,目标官军红衣大炮——发射。”
那请令兵大声重复一声,也不住马直接在阵前打了一个圈飞奔回火器营大阵。
随着远远的一个指挥手中的红旗坚定的落下,一个个巨大扎枪带着一个个十斤重的炸药包愤怒的飞离弹道,呼啸着飞上了天空,而后一头扎进了官军的大阵里。
静,似乎战场已经睡去,静了古怪,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盯着渭河对岸,等待炸药包的战果,希望在红衣大炮的再次发射前,摧毁他们,不让他们再次伤害自己或者是自己的兄弟。
对岸那稠密的硝烟里,出奇的平静。
突然,那稠密的硝烟出现一阵轻轻的波动,然后突然爆发一样四散飞涌动,一股暗红的火球喷薄而起,紧接着,几十股这样的火焰追逐着,汇合着,最后合成一股,如狰狞猛兽翻滚着扭曲着直上九霄。
这时候,一股如闷雷一般的声响才从对岸传来,随着声音的传来,一股冲击波呼啸而至,吹动闯军大阵里所有的军旗一下都转了方向。
子修不备,一个立身不住,差点掉下马去。好半天才稳住身形,喃喃问道:“这,这得多少炸药啊。”
吴涛笑着答道:“为了一击不中,这次我们一次发射了五十个炸药包,每包二十斤精炼炸药,合计起来,一千斤。”
子修整个人都石化了。
闯王发明的炸药,自己是见识过的,十斤炸药放在山体里,一声响过,便是山崩地裂,几千上万斤的岩石瞬间就会剥离山体,可见其威力之大,现在,一千斤炸药一起发射炸响,看来,渭河西岸再无官军了。这胜利来的也太快了吧。有如此利器,那放眼整个大明,还有谁能战胜?摧枯拉朽。打到北京,那不过是走路的速度罢了,抬眼望向高大挺拔的闯王后背,子修充满了无限遐想。
但是,战争不像子修想象的那么完美,其实,十斤砸进狭窄的石头洞里的炸药,和只有棉布包裹的十斤炸药所产生的爆炸威力,是没有可比性的,其威力也不过是十分之一,以至连这点都做不到,因此上,在硝烟慢慢消散之后,大家看到的对面官军大阵虽然一片狼藉,但没有真正抹平整个几万官军大阵。
不过,炸药包的效果还是显现出来了,那六尊虎视眈眈的红衣大炮,已经东倒西歪,彻底的变成了一堆堆废铁,再没有一点价值,受他波及,排列在它们身边的一些虎尊炮也都飞的无影无踪,剩下的也不过区区十几个还能用。
最惨的是那些官军炮手,血肉肚肠横飞四处,焦糊的破碎的尸体四肢落的到处都是,一些官军虽然没死,但是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般在原地四处打转,早就分不出东南西北,还有一批人马,就那么静静的倒在阵地上,睡着了一般,安静,安详。
远处的官军军官已经在这些惨叫惊慌里,开始拼命的驱赶着一队队士卒填补那已经血肉模糊的空白战场,一架架各种战车再次被扶正,摆开,谁都知道,这是决死一战,败退与逃跑,对于陕西官吏来说,那是想都别想。
他们和现在的吕世闯军一样,都是退无可退,只有战胜了才有出路,哪怕那出路只是暂时的。
支离破碎的战阵再次被组成,刚刚打开的缺口再次被堵死,但是,这不怕,因为,闯军还有绵绵不断的打击。
被改进的床子弩以最快的速度再次装填,这时候,已经装填完毕的闯军虎尊炮开始发威,随着张队长的红旗落下,二百门虎尊炮顺序开火。
闯军的虎尊可不是官军的虎尊可比,那都是 用感觉到炼钢厂出产的优质钢材铸造,轻便但严谨,并且由于有了优质钢材,身管变得更长,射击的距离更远,推进的火药,也改成了黑色爆发药,那威力,在光洁的炮膛产生的密闭气体室里,发挥了他们最大的动能,这时候,抛弃了霰弹而改装了铅弹,一个个虎尊顺次发射,一枚枚被高爆火药推射出去的铁蛋,已经达到了人肉眼难以目测的速度,呼啸着,越过渭河疆界直接扑进敌阵。
二百门虎尊在经过无数弹药训练的战士的超控下,几乎弹无虚发的飞进了官军阵营,随着一个个不大的铁蛋的飞入,就是一道道血肉的胡同,惨叫与哀嚎此起彼伏,一百几十个血肉胡同的惨叫带给官军的心理压力,那更加放大了这种惨烈。
官军的大阵已经开始出现松动,一个个士卒开始拿着刀枪左右惶恐的观望,身子在不断的向后退缩,希望自己第一个缩进军阵里,似乎,只要缩进去,便是安全。
看到这个时候,又一批炸药包飞起,再次在惊慌失措的官军大阵炸响,在虎尊装填床子弩准备的时候,吕世令旗一举。
五千长弓手呐喊一声:“侵略如火。”将手中的长弓轰然举起,将一支支巨箭搭载了弦上,奋力拉开弓弦,将巨箭直指长空。
随着吕世的令旗挥下,紧跟着长弓队的队长奋力挥下了手中的红旗,身边的鼓手,狠狠的敲响了腰间的腰鼓,“咚——”
“呼——”一阵旋风呼啸而起,第一批巨箭带着死亡的啸声扑向蓝天,就连大自然那呼啸的北风都黯然失色。
“咚——”第二声鼓声响起,又一排巨箭紧随其后呼啸声空。
“咚——”第三声鼓声响起。
地三排巨箭前赴后继的追上。
天空好像突然被乌云遮蔽,太阳的光辉却显得更亮,更亮的原因是那巨大的带着蜂鸣器的箭头,反射了无尽的眼光,晃花了人的眼睛,那蜂鸣器鬼哭狼嚎的声音,震慑了所以人的心胆。
2014…8…112:32:26|8492946
第六百六十九章骇人理论
天空突然变得昏暗,所有的人都仰望天空,密密麻麻的,官军从来没见过的巨大箭矢扑面而下,带着惊心动魄的嘶鸣尖啸,带着死亡的气息,遮蔽了天空和那高高在上的太阳,直接扑面而来。
所有的人都奋力的举起盾牌,没有盾牌的,都努力的向有盾牌的兄弟身下挤,踩脚了,被身后兄弟的刀枪捅伤了都不再再顾及,而那些天空扑下的死亡魔鬼才最可怕。
一阵尖啸的利箭毫不犹豫的泼洒下来,带来的便是一阵又一阵死亡哀鸣,所过之处没有一个人能活,即便是在大盾保护之下也不行,因为在巨大的重量和巨大的动能下,盾牌只不过是一张废纸,而那些各色各样让他们看到存活希望的战车,却在不断轰鸣的闯贼虎尊炮的轰击下,更是纷纷碎裂,再不能保持一点原先该有的保护阻挡,或者是攻击的功能。
一个火红的铁蛋准确的打在了一个偏箱车的厚重挡板上,躲在偏箱车后的官军正在庆幸,这厚厚的榆木,可以挡住这虎尊炮的轰击了吧,毕竟,自己的虎尊炮,是无论如何也轰击不透这样的坚硬木头的,轰击上,也不过是将这辆车往后推动,撞伤几个兄弟、
为了不被撞伤,那个小军官对着身边的兄弟大声嘶喊:“顶住,不想死的就顶住。”
所有的兄弟一起用肩膀用力的顶住偏箱车,希望他能稳如泰山,希望他能坚如磐石,希望他能保护自己的性命。
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闯军的虎尊怎么是那些垃圾一样的官军虎尊能比拟的?
一颗铁弹正正的轰击在偏箱车的正中,轰然炸响,半尺厚的挡板,再加上厚厚的牛皮,竟然在这一炮之下立刻四分五裂,不但那余势未消的铁蛋当时轰开了那小军官的脑袋,就连那写纷纷碎裂的木板的碎屑也打死了,杀伤了偏箱车后面的士卒。
这样的状况不断发生,大家立刻纷纷躲开这些防御的车马,因为,躲在他们的后面,死的可能更惨,但是,刚刚跑出那些器械的保护,迎接他们的就是暴雨冰雹一样的巨箭。
没完没了的巨箭,没完没了的虎尊炮弹,偶尔还加上威力巨大的炸药包,让整个官军大阵几乎找不到一处安全的地方,死亡,一层层的死亡,随着闯军长弓兵大阵的前移,在不断的往后延伸,所过之处,便是插满地面,如高粱杆子似地的巨箭,还有,就是铺满一地,或已经死去,或者依旧哀嚎的士卒。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刚刚还焕发了一个将军全部信心与战意的杜文焕,望着如洪水下不断层层波浪般扑倒的官军厚实的大阵,只剩下喃喃自问。
是的,怎么会是这样?不单单是杜文焕在自问,就是包围在他身边的所有大小将官都在问,问别人,更是问自己。
只是转眼之间,原本厚实的大军方阵便凹陷了一个大坑,原本为阻挡闯贼冲阵的弓兵火器营,已经在瞬间全军覆没,那些火炮手还不冤枉,冤枉的是那些弓兵和火筒兵,在闯贼漫天的,没完没了的长弓,还有那个虎尊,炸药包的打击下,竟然没有人发一箭放一枪还击的机会,这是一个不对等的战斗,其实,更应该说是一阵不对等的屠杀,在自己所能打击的范围之外,给予自己这方不对等的屠杀。
“现在怎么办?”原本意气风发,想用巨大的兵力优势,与闯贼决战于渭河之畔的杜文换已经手足无措,
每个原本看着自己厚重的大阵,完备的守备器械都信心满满的人,这一时刻再没了信心,真的没了信心,原本还老神在在的一帮上官,现在在他们的脸上,透漏的只有惶恐,惊惧,还有——失败的沮丧。
“总镇,请不要灰心,闯贼物资有限,这些可怕的巨箭不会太多,那些虎尊发射的炮弹也不会太多,只要坚持,坚持一会就会结束,只要两军对阵,我们人多,我们依旧还会赢的。”贺人龙紧紧抓住身前敌楼的栏杆,咬着牙给已经精神涣散的杜文焕打气。
杜文焕这时候满脑袋都是关外萨尔浒一战惨败的情景,那几十万大军,在满清铁骑之下瞬间崩溃的场景,就没有在自己的梦里消逝过,难道这时候,这场惨败还要追随自己在这陕西再次上演吗?
“不,绝对不能。”杜文欢突然神经质般的高举双手,仰天长嘶,自己身经萨尔浒一战,正是那一战,真正打掉了自己的豪情万丈,不得不躲到远离关外的陕西,希望有有一天自己能恢复自己的勇气,但是,这次,绝对不能失败,尤其,自己深刻的记得,那次大败,不单单是鞑子凶猛,其实死在鞑子屠刀马蹄下的袍泽兄弟,远远没有溃败后死在自己兄弟脚下的人多,一旦后撤,军心必然涣散,那萨尔浒之战的悲剧就将重演,这种溃败的场景,深深的映入自己的骨髓,这种错误,绝对不能再次发生。
坚持住,只要坚持到贼军巨箭消耗殆尽,自己就可以与闯贼面对面的一战。
对,面对面的一战,那时候,自己凭借着人多,绝对可以消灭闯贼。
于是,杜文焕恢复了信心与狠历,将手中的令旗不断挥舞,让那些还活着的官军,继续前仆后继的补上那已经被巨箭犁空的河岸,守住河岸,半渡而击,这是关键。
但是,接下来的结果却让他如在火上煎熬。
没完没了的巨箭,没完没了的炸药包,没完没了的虎尊炮的射击,让自己的手下,上去一批倒下一批,上去一层,倒下一层,战场上,无谓冲击的士卒的尸体已经层层叠叠的不能计算数量。
现在,就是上前送死。
他们怎么有这么多的物资储备,难道,他们的富足,已经可以抵得上大明王朝了吗?
“将军,放弃争夺河岸吧,我们在这方面是消耗不起闯贼的。”最了解闯贼的张元,这个时候,实在是看不下去这血流成河死伤无数的场面,第一个站出来建议。
“为什么?”贺人龙和杜文焕一起转身问道,难道,他闯贼在官军地封锁下,有无穷无尽的钢铁消耗吗?
张元咽了口唾沫不语,张存孟上前轻声禀报道:“闯贼老巢有一个铁矿,真实的情况我不知道,但我闻听过闯贼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快说。”杜文焕和贺人龙一起追问,这时候,每一个关于闯贼的细节,都可能是转变战机的要点。
张存孟看看那依旧没完没了,劈天盖地呼啸而下的巨箭,低声但充满羡慕的道“闯贼曾经在他们兄弟的一次会议上说过,他们的钢铁厂一月的产量就是一百万斤,当时,闯贼吕世自得意满的说——将那些钢铁如果全部做成长弓箭头,当然用精钢做箭头那是一种败家奢侈,我们有更多的铸铁去做,但即便是奢侈的用精钢去做,别人的箭头是一两一个,我们的是三两一个,那可做一千万支,一年是十二万万支,我们拥有的长弓箭矢,即便是百万军队与我们对阵,我都开始怀疑,他们能不能达到我们的面前,明军吗?满清鞑子吗?还在用狼牙做箭的蒙古人吗?屁。”
张存孟原原本本的复述着当时吕世的话。
但这平淡的话在张存孟嘴里说出后,整个人群都变得死寂。
震惊,绝对的震惊。十二万万——那是一个什么样恐怖的数字?
但更加震惊的,还是被张存孟波澜不惊的说出来的话:“闯贼还说, 小到一个队伍, 一个集团,大到一个国家,其实看国力的不是绝对的什么独家秘密,所谓秘密,那都是笑话,想保密也保密不住。要想永远站在制胜制高点,只有两个方面,第一是心向政府的亿万百姓,第二就是钢铁的出产,如果,我们想覆灭一个国家,只要在有充足的人丁之后,我们有丰富的钢铁,那么我们将无往而不利。
面对敌人,钢铁打造的军器,十万斤不行,那就百万斤,百万斤不行就千万斤,如果千万斤也不行,那就万万斤,十万万斤。”看着已经被自己的诉说唬的目瞪口呆的众人,张存孟淡淡的学着吕世的语调道“:铁血,记住,铁血,才是这世界上真正的不败王道。”
死静,就连那劈天盖地的巨箭发出的渗人的嘶叫,那充满天地的惨嚎都似乎被隔绝在了天外,这个理论是如此的荒谬,但又如此的触动人心,让人无可辩驳。
是的,只要有足够的人员,只要有足够的钢铁,只要有足够的银钱,那天下,哪里还去不得?
但是这个道理是如此的浅显,但做起来,却是难比登天,难道,闯贼真的就做到啦?
看着依旧如雨,如冰雹一样漫天落下的钢铁,看着远处不动如山的闯贼大阵,他们知道,闯贼真的就做到了。
而自己知道这个道理又如何?做到这样,对自己等来说,那就是梦,一个永远也不会实现的梦。
好i半天,杜文焕长叹一声:“撤吧。”
2014…8…122:02:22|8496566
第六百七十章过河过河
杜文焕听到张存孟的一番转述后,久久不能言语,闯贼吕世的言语虽然有夸大其词的成份,但是,却句句在理。
一场战争,决定胜负的其实绝对不是天意,而真正决定胜负的,是人力与武器。
有绝对支撑这场战争打下去的百姓,有甘心赴死的士卒,再有同心同德的将帅,同时有源源不断的辎重供给,主要是无穷无尽的钢铁,那这一场战争怎么能输?想当初,洪武爷只有前面三种便在那大元夺得了天下,如果再加上后面的基础,那怎么能会输?
可惜,现在,这一切的一切条件,都被吕世闯贼所掌握,而自己这里呢?
没有,几乎什么都没有,除了**堕落,穷奢极欲,一切匮乏,还剩什么?那还怎么坚持?
看着依旧怪啸成一片,铺天盖地绵绵不绝的火炮巨箭,在那些火炮与巨箭组成的死亡大幕里,被军官的屠刀驱赶徒劳送死的士卒,哀嚎辗转,自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
一场战斗,你什么都可能比不过敌人,但是人命还是一样的,至少,大家应该有机会面对面的厮杀一下,至少大家应该以命相搏一番。
但是,现在,自己只能这样,连对方的面都看不清楚的被动的被屠杀,是的,是屠杀,自己原本赖以凭借的炮兵死丧殆尽,火炮火统更是全部损失,勉强拼凑出来的弓箭手,更是全军覆没,那这场仗还怎么打?
在深深的失落之后,最终还是咬牙发下了命令。
撤退。
这个命令这次没有被贺人龙贺疯子反对,因为,在这个时候,这个命令是明智的。贺疯子,虽然疯狂,但还没有丧失理智。
双方阵而战之,对冲而上,进行一命换一命的肉搏厮杀,并不是一场会战的主流。打到这个份上,往往都是准备一锤定音了。
原因并不复杂,这种身在阵中,不得辗转腾挪,不得闪避退让,只能进行最为残酷的一命换一命的短兵相接战事。在任何时代,不是精选的勇士,或者进行过严酷的训练,都不能做到,那都是不得已为之。
两军会战,强弱悬殊不必说了。要是势均力敌,一场会战打起来并不容易。双方首先要做的是稳固营盘。护住自己的补给线。有粮食吃。稳住阵脚了。再考虑寻敌破绽击之。
可以用的手段因地制宜。骑兵多就是大量轻骑sāo扰,压缩对方活动空间。最好将对方紧紧压缩在营盘之内,樵采汲水都困难。骑兵jing锐活动范围可以扩大,那就考虑切断对方粮道。总而言之就是尽量限制对方的主动。
限制不了对方,那就考虑其他手段争取主动。或者攻敌必救,将对方从稳固的营盘城塞当中诱出来,在行军当中加以突袭打击。或者就是示敌以弱,诱使对手分兵。在寻隙而击。
既限制不了,又调动不了对手。寻不到什么破绽,拣不到什么便宜。只要还有选择,合格的主帅很大可能就是选择不打,或者深沟高垒,或者干脆就是引兵避之。等待更好的机会。
真正两军主力拿出来,对阵而战拼人命,那是双方都没什么更好的选择了。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组织动员能力远不如后世。流寇裹挟不必说。武装编制起来上万甚或几万战兵,再辅以多少辅兵民夫。配备足够的车马军资器械。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场硬碰硬的会战下来就是上千几千条的人命,以农业社会所能达到的组织度。如此损失,整个军队就是元气大伤,轻易恢复不过来。人命毕竟是人命,更何况是好不容易才组织起来的军队。以为打仗就是拼人命的,那是庸帅。士心也不会依附。
反而是到了近代民族国家乃至后世工业化时代,随着社会组织度的提高,在人力资源没有耗尽之前可以组织起源源不断的军队补充。这种拼人命的战争场面,才成为战争主流,在两次世界大战当中尤其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一部大家耳熟能详的三国,充斥其间的两军之战动不动就是深沟高垒,动不动就是相持,最后一方粮尽而退。真正硬碰硬的会战,也就是那么几场。而且往往是各自只是拼死了几千条人命,引兵而退,各自舔伤口去。
汉唐以降,乃至于宋。开国时候,对辽的确硬碰硬打了几场会战。双方都是损失惨重,但是,这是谁都经受比起的,最后澶渊之盟了事。对西夏战事,也有几场规模不如宋辽战事的会战。宋人虽败,西夏何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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