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新闯王(为爱)-第9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个倒也可以理解,都是饿怕了的,看见什么都要带走,不舍的浪费哪怕是一点点的东西。
就这样还得马肉马的内脏几近十万斤。还有就是战场上敌人遗弃的刀枪等物,那也不待军师吩咐都按照类别收集堆放,就连一个插进地里的箭头都没放弃,都小心的挖出来擦拭干净小心保管,这让吕世看到了什么叫打扫战场,如果有把扫帚那还真要把整个战场扫一遍才甘心。
当大家开始剥死亡者身上的衣物时候,吕世就坚决的叫停。不管大家怎么哀求,说死的人身上的衣服也是好东西,那是绝对不可以浪费的,那些衣服拿回去好好的浆洗一下,在缝补一番,就可以继续穿用,再者历来都是如此,不但要剥光敌人的,就是自己人的也要剥光的。吕世就是坚决不允,说是对死者的尊重,死者为大,吹胡子瞪眼睛的争辩,最后不得不拿出军师的身份压着才算平息下来。大家只好恋恋不舍的打消了念头。
战场的整理一直到下午才基本完事,大家坐下生起火烤了不少马肉,就着带来的干粮大吃一顿,整个临时营地那是欢声笑语不断,都说这是这辈子吃的最好的一顿了;真正做到大块肉管饱了,有几个没出息的还被撑得直翻白眼。没在战场上被打死却差点被马肉撑死。
士兵们吃饭,吕世却没有这个时间,趁着这个时候,赶紧召集赵大海耿奎以及朱铁王欣姜亮等开个小会。
总结下这次的战斗经验当然的题中应有,但是,最主要的是吕世安排后续的工作。
拿着一块半生不熟的马肉,吕世一面啃一面道:“这次官军被我们打败,主要还是他们过于轻敌,同时也是没见过我们这样的阵法打发,与其说这次胜利是我们打败了官军,不如说官军自己打败了自己更恰当。”赵大海一面啃着马肉,一面点头,赞同吕世的说法,“兄弟说的对,其实这次要是真正官军全部赶来,且不说人马对比,就是他们完备的军种就会让我们穷于应付,所以,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
耿奎也赞同这个说法,对还不太服气的王欣道:“王兄弟,下次官军前来,先以弓兵压制,再以长枪对攻,辅助骑兵包围左右,那是我们能敌的吗?”
被这简单一说,王欣和姜亮就彻底不语了。
看看有点沮丧的王欣,吕世笑笑道:“但是,无论如何,我们这次打了一个大大的胜仗,这样彻底的打疼了官军,让他们再不敢轻骑冒进,就为我们争取了转移时间,这非常关键。”
闻听吕世如此一说,大家才再次开心的吃喝起来。
“现在,时间对于我们来说非常关键。”吕世丢下骨头,搓搓手担心的道:“所以,我需要你们在这里,依托简单的堡寨,拼死挡住大队官军的进攻,挡住最少三天。”
看看赵大海为难的表情,吕世轻声道:“我知道大家的难处,这次阻击,面对将是上万百战边军,死伤牺牲将是难免,但是,为了老营大队,只能抱着牺牲一部,全了大部的决心,这事就拜托各位了。”
赵大海闻听,当时扬起头,也将啃光的骨头往地上一摔,坚定的道:“兄弟放心,就是战剩我最后一个,也绝对不会让一个官军从这西口通过。”
吕世郑重站起,对赵大海深施一礼,对其他的兄弟都深施一礼:“拜托了。”
大家正要回礼,突然见前面一个监军士飞马赶来,边跑边大呼:“军师何在?前方传来敌情。”
第二百二十章周暨县尊
绥德知县周暨拿着一纸公文唉声叹气,不为其他,这公文是巡抚紧急下发,言道米脂贼人叫吕世者,带一万贼寇欲南窜渭南,要求沿路州县坚决予以阻击,配合边军施行围剿,绥德是贼人南窜必经之路,因此上严该地官民奋起剿贼。
其实这剿贼之事不归他这个县令管,那是卫所千户的直辖,周暨作为一个严守本分的文官,这一点还是知道的,但问题是,他得管剿贼卫所千户的钱粮。
为朝廷皇恩计,一定要剿灭这些贼寇,决心定下,一切都好办,单单就是这钱粮难办。
本县地处黄土高原,梁峁交错,沟壑纵横,产出就非常有限了,当初洪武初置延绥镇(明边陲九大军事重镇之一),洪武四年设绥德卫(亦为军事机构)。延绥镇初领神木道、榆林道、靖边道以及绥德卫、庆阳卫、延安卫、东胜卫共12营堡、36城堡。绥德卫辖百户所50个。成化九年因为这里交通实在是不行,道路崎岖,举步维艰,交通运输甚为不便。物资运输,完全依赖担挑、肩扛、畜驮、人背。于是不得不将延绥镇移驻榆林,可想而知绥德穷困如何了。
更兼着这几年天下大旱,更是赤地千里,民不聊生,无定河谷地倒是有些产出,但是,这些膏腴之地却都已经成了王庄王田,即使是剩下的,也都聚拢在大户士绅手中,根本就没县上什么关系,他们是不纳赋税钱粮的,今年为完成上面分派下来的钱粮赋税,自己也不知道逼散了多少人家,枷拷了多少汉子,才将将敷衍了上面,现在,官仓里都快饿死了老鼠,还哪里有粮食供给大军?
“东主,这巡抚大人的公文该如何处置?”钱粮师爷见东主只是在大堂转圈,却拿不出个章程来,于是小心提醒一下。
周暨脚步不停,只是抬头看看师爷,又是一阵嗨声,苦笑道:“贼人来袭,挡住是一定要的,现在我县的千户所这些年来,我们都紧着手头,每年都拨付些粮米,将将维持着不饿散了他们,还有六七百,那千户大人倒也实诚,也把器械整顿的不坏,巡抚更让我行驶签丁之权,这倒是可行,反正咱们县上别的没有,就是这穷汉子多多,只要有钱粮,不要说签丁两千,就是一万都不在话下,但是,要命就要命在这钱粮之上了,咱们没有啊。”
钱粮师爷闻听,也只好沉默不语了。
其实算起来,这周暨也算是这个大明里的一个好官,但是,在这大明,最最难做的就是这个好官,十年寒窗,才得了这个穷县为政,也怀着一番抱负,兢兢业业为皇帝经营一方,但是,整个大明都烂透了,任你是大罗金仙,也再难展布,阉党横行之时,最恨的就是这些好官,但好在这个绥德的确是个兔子都不愿意呆的地方,他周暨也就借了这个光,没人跟他抢,这才在这任上一干十年,这十年里,周暨兢兢业业指挥百姓淤田开山,勉强让百姓一天吃上一顿稀饭,阉党一倒,他周暨也没有享受到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雨露,依旧是干他的县令。
但这新皇一来,却比阉党之时更加要命,不但天下大旱没有赈济,就连原先积欠都要补齐,周暨只好忍下心来,对那些百姓下手,刚刚应付了上面,这下子却来了这个开销,现在你让他再从哪里下手?
师爷也知道周暨难处,不忍再在小民身上下手,于是再次小心的建议道:“要不大人召集下县里的士绅纳些捐输,或许可解一时。”
周暨大人就再哀叹一声,自己这个县的富户士绅都是一天两顿的主,也没有什么油水,有油水的都在那河谷里呢,但是那帮士绅地主都挂靠在了各路王爷名下,对自己这个不得地的县尊根本连正眼不瞧,还有什么捐输?想去吧你。
“总得想个办法才行,要不且不说巡抚令谕,就是那上万流民贼寇一过,那立刻就会将我县糟蹋成个白地,那就是伤筋动骨,再难恢复,也枉费了东主十年心血啊。”
师爷之言倒是实情,流民一过吃光吃绝,还要裹挟人口,为保绥德,还只能将杆子死死的堵在绥德境外,否则就是玉石俱焚。
周暨走了几圈之后,方下定决心的道:“你收拾一下,随我去沿河堡寨走上一遭,说不得游说下那些富人老爷拿些钱粮出来,为皇上,为自己他们也该出些力气。”
一听这个办法,那师爷当时皱眉苦笑,这是真的把大人逼急了,跟那些一毛不拔的老爷富户筹措钱粮那就是虎口拔牙啊。
钱粮师爷想了想,不由上前一步道:“东主,如果你我空手而去,定是闹个灰头土脸,还是要拿些东西与他们才能有所收获啊。”
“我倒是想,但我能拿出什么?您看看我这县衙,真的是如水洗一般,除了皇上恩赐的大印,就剩下你我还有几个衙役,平时支应差遣还都依靠卫所兵丁呢。”
其实说的真是如此,现在绥德还就剩下他们几个官了,那些想着升官发财的都不愿意跟着这个好官上司挨饿,那是死走逃亡各奔前程了。
“这正是我们能拿的出的啊。”那钱粮师爷嘿嘿一笑提醒道。
“什么?”周暨不由困惑的望向那师爷,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东西还能拿的出手。
“官身胥吏告身啊。”
周暨一愣。
那师爷赶紧解释道:“自打去年开始,我们县上病逝了县丞,调走了主簿,一时没有人愿意来这领受,现在还都空缺,同时杂职尚有医学,阴阳学,僧网司,道纪司,教谕,这些都是有官而无禄,更是没人愿意干,还有些缺额,不如这次就保举那些富户子弟出来,反正也不要他们办事,只是些虚名,那些富户商人正想着怎么弄个出身改变门庭,不如我们就计算好价钱,换些钱粮应急。”
师爷之法一出,当时周暨就断然否决:“此为官身,都要皇上点批,哪里能由咱们决断?这是公开的卖官鬻爵,你我怎么能做这有违王法之事,此事万万不可。”
“大人不可迂腐,这事只是我们保举,上面是否批复还是上面的事情,再说了,我听说前几个月米脂一战,巡抚大人为征集乡勇参战,那是大撒官身告书,所以想来,巡抚也应该支持我们这么做的。”
“这个。”周暨被师爷一说,还就真的动起了心思,周暨这里没人愿意来,说不得自己保举了,巡抚巴不得的就顺水人情的批复了,再说那些富户老爷也不过是想要个官身装点门面,也不会真的管自己要那俸禄钱粮,也不会真的前来当值,这,或许是个办法。
“东主,我可知道,当初米脂可是把一个胥吏的微末告身都卖到了一千石粮食,一千两的白银啊。”
“有那么多?”
“何止啊,我还听同为师爷的同僚言道,米脂一个空头县丞的告身,卖给了一个商人张元,竟然是三万两雪花白银啊。”
周暨闻听,当时就吸了口气凉气,这些商人富户也太有钱了,那自己手中这些空缺,那得换来多少钱粮?只要一个县丞,那这签丁军户的钱粮就都解决了。
“要不。”周暨还是有点犹豫。
“大人,权宜,权宜啊。”那师爷紧张的催促道。
“好吧,且权宜一下。”周暨跺跺脚,决定道,然后为了开解自己的良心,喃喃自语道:“反正我不过是行荐举之权,也算不得卖官鬻爵。”
“正是这个道理。”见东主想开,那师爷一拍手附和道,这样自己也可以在其间多少弄些好处啦。
那周暨想想,突然道:“先生跟我多少年啦?”
那师爷不知道东主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于是老老实实的答道:“细算起来,打东主到了本县,我便随东主左右了。”
“辛苦先生了。”周暨不由感慨,自己现在弄得只有这一个忠心的师爷跟随,做官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大明一个奇迹了。
“这样吧,这县丞一职我们就不保举别人了。”
“可是,这是东主您能拿的出最值钱的官身啊。”
“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那就再和千户大人商量下,让他请示都司也拿出些百户总旗来,多少也可换些钱粮,这县丞一职我就保举先生吧。”
那师爷一愣,当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当时就被这巨大的馅饼砸晕了脑袋,自己一个师爷,不过就是一个白身,这瞬间就一步登天成了官身啦?虽然是穷乡僻壤,但毕竟是个官啊,这就可以光宗耀祖啊。
想到此处,当时浑身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看着微笑的东主,噗通跪倒,口称东主竟然呜咽不能言。
那周暨一笑,伸手扶起,嗔怪道:“怎么还叫东主?该叫大人了。”
扶起涕泪交零的新县丞,周暨不由苦笑道:“感激话先别说,我这个不着待见的县令还要干下去,你这个县丞也只能跟着我受苦了。”
“愿追随东主,不,是大人一生一世。”
“好了,我们马上卖官去者。”言罢,二人携手出衙,跨上干瘦的毛驴,行那商贾事去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坚决阻击
周暨和那个新任县丞走到县衙门外,骑上毛驴,要到河谷富户募捐,突然听到一声呼喊。
远远的就见一个将军扶着头盔跑来,边跑还边大声呼喊:“大人,大人请留步。”
细看时候却是自己县里的千户赵大人,正带着两个亲兵跑来。几乎跑的是盔歪甲斜。
周暨与县丞互相看看,翻身下驴不由相视苦笑,要账的来了。
那千户气喘吁吁的跑到两人面前,也不等站稳,赶紧施礼道:“末将参见县尊大人。”
千户是正五品,而县令是正七品,还是这样是从七品,周暨老守本分,这是文臣里真正难得的。
周暨赶紧还礼道:“赵大人你我共事多年,不必如此客气。”
那赵千户却不敢托大,依旧规规矩矩施礼之后站起。
这周暨的确是与其他文官不同,对于共事的武将没有文士骨子的轻贱,用一种平等交往,这让虽然是正五品但在这个时代行同猪狗的武将赵千户感激不尽,但也不敢因此托大,还是依照习惯每次见了周暨都恭敬万分。
“大人这是可要出去?”赵千户明知故问道。
“还不是为筹集些钱粮,这要到沿河谷地富户那里化缘,既然将军有事,那咱们还是回衙门说话吧。”周暨无奈,客气道。
于是周暨将毛驴牵了,转身回衙门,从新在大堂上分宾主坐了。
“不知道将军赶来是为了何事?”这就是在明知故问。
那赵千户连忙陪着笑说道:“刚刚接到都司调兵军令,言道有卧牛山杆子南窜,要途经我的防区,命令我千户所坚决阻击住这股杆子,不得使其南下得逞,同时等待后面边军进剿。”
“这个我知道。”周暨只能如实回答。
“但是,报告上说杆子竟然有一万之众,而大人知道,我手中只有区区七百人手,还大多老弱不堪,实在是拿不出手。”那赵千户期期艾艾是说了实情。
看看皱眉的周暨,那赵千户连忙道:“原本规矩是一千多人,但是大人知道,这几百年下来,卫所不堪日久,已经是常态,在陕北之地,要不是老大人支撑,每年还能紧着拨付些粮草,早就都饿跑了,咱们绥德能有如此些的局面已经实属难得了。”
周暨点点头,这倒是实情,现在放眼陕北之地,也就自己这个最穷的县却有最接近完整的卫所兵丁了。还不说自己这个县令在支撑着。
“那将军的意思是。”周暨是个文臣,自己也知道自己对军事不懂,既然不懂,就绝对不会像其他县令那样,不懂装懂,把自己当个文成武就的能人,再说了,只要贼人不打县城,那自己也没必要趟这趟浑水,因为就是个傻子都知道,六百对一万,那是绝对没有胜算的,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在将来兵败的时候被牵连就成了,自己当官这么多年,也没了进取之心,平平安安的熬着吧,自己的想法怎么能让他知道。
赵千户一见周暨只是问询,却不多说,心中不免失望,这次本来是个必败的结局,自己此来,就是想拉着这个县尊一起顶缸,却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上路。
于是只
第二百二十二章发卖官身
由于自然环境的制约,自古这绥德居民外出,普遍步行。只有极少数官宦富户才有条件骑马、坐轿或乘坐“驾窝子”。平民百姓只有结婚嫁娶,迎人送亲妇女和新娘才可骑毛驴或坐轿,平日出行,与骑马坐轿无缘。
周暨与新任县丞也坐不得轿子,只能一人一头当地特产的毛驴代步,带上两个老衙役,骑上毛驴上河谷上几家士绅富户那里开张卖官。
这个世界上什么最抢手让人趋之若鹜?什么是最大的无本买卖?那就是卖官鬻爵,原本沿河之上那些根本不把这个县令放在眼里的地主老财闻听可以用钱粮卖来官身告白,那还说什么?当时个个都大开中堂,以以往绝对没有的规格招待了绥德的老父母,当时之热情真的就将他周暨当成了亲生父母招待,那架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让周暨第一次感觉到了被尊重的快慰。
记得当时周暨和新任县丞骑着瘦弱的毛驴来到离着县城最近的一户大地主家的时候,在那巨大的庄园之外,就被几个趾高气扬的豪奴挡住,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庄园的主人可是担着替西安王爷整治王庄的事物,在人前人后那都是一声王府管家庄头的称呼,一个不受上面待见的县令还真就不怎么被看得起。
当那县丞低三下四的请那庄丁进去通报的时候,得到的就是一句:“我家老爷上西安王府勾当事物去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
但县丞却笑嘻嘻的说道;“我家老爷是给你家庄主送前程来的”之后,里面传来的就是一声请了,进得奢华无比的大厅,看到的是主人托大的白脸,一杯淡的养鱼的苦茶。
当县丞慢条斯理的说出,现在县上有一教谕空缺,有心在地方士绅子弟之中折贤良者举荐的时候,那白脸就变成了红脸,淡茶也换上了龙井,当县丞言道为抵抗杆子保卫地方需要些捐输的时候,那庄主毫不犹豫的拿出了一千石的粮食,还悄悄的将十几锭重达五十两的大银像丢石头一般丢在了他们驴背的褡裢里。
于是在各取所需皆大欢喜的气氛里,买卖圆满达成。
除了县丞需要周暨举荐,上峰考核批复之外,剩下的书办,教谕医学,阴阳学,僧网司,道纪司,等等这些都是有官而无禄的职司,根本就是县尊走个形式,最后向上面报备一下就行,所以,事情办的相当的顺利,当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面高兴。
当时,周暨看着堆积如山的钱粮心中想到:“早知道这些人有这么大方,我何不将那些告身价格再提上两成?想当初何必每岁都为钱粮发愁?”
紧紧捏着墨迹未干的举荐司文,生怕跑了的地主也飞快的转着脑袋,“早知道这官身竟然是如此方便就能取来,当初何必让小子寒窗苦读?现在拿着这个不过是跨过了民与官的门槛,得赶紧派人,不,得自己亲自跑趟府城,着实了这事,然后上下打点一番,散些银钱,弄个进阶,我可不伺候你这个呆板不受待见的县令,赶紧调离着兔子不拉屎的穷地方,再好生经营一番,说不得就是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结果这周暨竟然吃惊的发现,周暨总算配齐了县上各级领导班子,但是,没到半年,自己的那些新手下,竟然纷纷上调高升,自己这个堂堂县尊依旧是一个县丞兼师爷,带着手下小猫两三只,于是,在秋收征集赋税之时,周暨就又有了一大把的官身空缺发卖,于是,两个老兄弟一商量,与其敲骨吸髓这地方百姓交纳钱粮赋税,不如再拿出官身举荐一批筹集,于是,周暨干脆舍了百姓直接发卖官身,上峰正为绥德官吏体系不全犯愁,也派不下一个人来履任,正是两全其美,周暨举荐当然照准,两下三方皆大欢喜。
于是,这绥德在这周暨运作下,年年都能足额准时还不激起民变的情况下完成上峰交代的钱粮,更是把地方百姓治理的井井有条万人拥护,成了一个传奇。
因此上,在这陕北之地,绥德不但有盛产绥德的汉子,还最是出息官身,几年后这绥德地主家的大小子弟个个出外做官,还招揽了外地大户纷纷赶来捐输纳献。
周暨不但安抚了百姓,修养了生息,自己顺带着弄了个盆满钵满,还年年得到上峰一个能吏的考评。
此次出行不过短短两天,周暨和县丞兼师爷就为县上募集了七千石的粮食,一万一千两的白银,还有红光满面肚子里的油水。
这样的效率当时就让赵千户目瞪口呆转而欣喜若狂了。
解决了钱粮这个问题,其他的就都不是问题了,当然一切都好办了,周暨签丁令一发,开出了一日两顿,两顿管饱,伤有赏赐,死有烧埋抚恤的条件,当时轰动了整个绥德,一群群彪悍的汉子自备刀枪更多的是夹着一根木棍蜂拥而来,期间几伙,赵千户怎么看怎么像边境上的贼人杆子。
但是,现在正是用人之时,来了这些杆子更好,也省下训练培养,于是官匪一家亲,大家齐努力了。
周暨也不对签丁整编事情加以指手画脚,任由那赵千户分派指挥,这对于一个事事都要显示下自己学富五车的文人时代绝对是难得的很,周暨只是很上心的和县丞兼师爷打理粮食后勤,力所能及供应一切事物。
绥德上下正在忙的不可开胶,都幻想着一旦大军整顿完毕,就对即将到来的南下流贼展开决死攻击,立下那不世大功也改变下自己这些人的命运。
彪悍的汉子在骨子里就一个个都桀骜不驯,组织性纪律性那就可想而知,战个队那就想都别想,更别说大队作战需要的团队配合,现在在绥德的街上,军营,仅有的几个小酒馆里那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呼喊叫骂那更是家常便饭,时不时的还要打上几架,见些血光,让这些官爷忙的是手脚不沾地,只有开饭的锣声一响,大街上才能消停半刻,下一刻次序情景依旧。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