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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超级学霸-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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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撒帐定为婚姻中最重要的仪式,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先祖的敬意。
  新人坐在帐中,双方家长拿着金银盘子,里面盛着铜钱、杂果、糖、花瓣等吉物,亲人们将吉物撒在大帐上,对新人表示祝福。
  礼官还要念撒帐词,这些词今天听起来略微有点不雅,但在宋朝却是对新人的祝福语。
  “……苏幕遮中,像鸳鸯之交颈,绮罗香裹,如鱼水之同欢,系裙腰解而百媚生,点绛唇偎而十娇集,款款抱柳腰轻细,时时看美人娇羞,既遂永同,帷宜歌长,寿乐是夜也……”
  这是大户人家的撒帐词,若是乡里小巷人家成婚,撒帐词会更加粗俗直白,就是教导新人如何行鱼水之欢。
  ……
  五更时分,范宁醒来了,他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是如瀑布般黑亮的秀发,这小妮子居然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还身无寸缕。
  想到昨晚两人的疯狂,他不由有一丝苦笑,不过洞房花烛夜应该都是这样吧!否则怎么会让人怀念呢?
  范宁轻轻抚摸朱佩雪白细腻的香肩,他不得不承认,朱佩是他见过女人中皮肤最好的一个,不仅冰雪晶莹,还白如羊脂。
  当然,论容貌,自己的小妻子也不输给任何人。
  ‘嗯!’一声,朱佩也醒了,她伸出双臂搂住夫君的脖子,娇声道:“阿呆,人家动不了,怎么办?”
  “你应该换个称呼了吧!夫君、官人都可以。”范宁苦笑一声道。
  “不嘛!人家就要叫阿呆。”
  朱佩撒娇地扭动着身子,范宁顿时邪火直冲头顶,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随便你吧!阿呆就阿呆!”
  ……
  待云收雨歇,范宁慢慢坐起身,眼睛蓦地瞪大了,就在他们床边,还站着一个小娘子,竟然是阿雅。
  虽然隔着帐子,但……难道她刚才一直在旁边?
  阿雅满脸通红,盈盈行一礼,“姑爷和小夫人要起身了吗?”
  陪房丫鬟的意思就是这个了,夫妻行房,她一般都不回避,她睡在外间,随时可以传唤,伺候两个主人。
  王夫人昨晚细细给她交代了,不过阿雅还是没有完全理解透王夫人的意思,她其实应该是站在门外,而不是站在帐外。
  当然,一些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暗示,她还无法理解很正常,毕竟王夫人也不知道她是日本国人。
  “你这个小妮子,站在帐外做什么?”朱佩浑身娇无力,也懒得骂她了。
  范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或许这是她该做的事情?既然朱佩不生气,自己也就不多事了,今晚倒是要提醒她一下,不要再站在床边了。
  “阿雅,把地上的衣服递给我。”
  地上的内衣其实已经被阿雅收拾叠好了,她从帐子下面递给了范宁,范连忙穿上白绫内衣,又下地穿了鞋,披上一件深衣,对阿雅道:“你服侍小夫人起身吧!”
  他迈步向外面走去,朱佩连忙起身喊道:“夫君,你要去哪里?”
  “我就在水榭这里!”范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朱佩这才起身,穿上了内衣,又轻轻拧了一下阿雅的脸蛋,咬牙笑道:“今晚不要在床边了,要在外屋,明白了吗?”
  阿雅的俏脸顿时羞得通红,她这才明白自己搞错了,她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事情。
  “我……我知道了。”她心慌意乱地回答道。
  天气已经有点热了,朱佩也没有梳头,披上一件薄薄的纱衣,神态慵懒地来到外面水榭。
  她倒不担心被人看见,目前整个后宅就只有他们三人。
  只见内堂上,夫君正在解开一只礼盒,好像是天子赐的贺礼,她好奇地问道:“夫君,是什么?”
  范宁连忙向她招手笑道:“你快过来看,是好东西啊!”


第三百五十四章 忘了重要仪式
  朱佩走上前,探头看了看,浅浅笑道:“是茶具!”
  “这可不是一般的茶具,你看看这瓷色如玛瑙,明亮而不刺目,真有雨过天晴云破处、千峰碧波翠色来之美妙,这是官窑汝瓷啊!”
  礼盒子里是一只茶壶,四只茶盏,还有茶盘,熟盂、水方、茶罐等等十几样,是完整的一套茶具,全部都是汝窑烧制。
  范宁忽然醒悟,那其他三只礼盒是不是都是瓷器。
  宋朝的官窑汝官哥钧定,除了哥窑是南宋的以外,其他四大官窑,天子赵祯每一种送范宁一套,这真是大手笔啊!要知道就算是宋朝,官窑瓷器也是极为稀罕之物,只有宫廷和权贵才能使用。
  当初范宁在大相国寺淘到一只汝窑的青釉八瓣南瓜壶和一对茶盏,一直把它们视为珍宝,虽然后来作为寿礼送给了堂祖父范仲淹,但范宁一直认为自己是捡漏,真正的汝窑官瓷百贯钱可买不到,卖给富商大贾千贯钱都不止,关键是有钱买不到。
  那个卖货的人是把它当做民窑汝瓷卖给自己,后来范宁才请人鉴别出,那真是官窑汝瓷,卖货的人亏大了。
  另外庞籍也送给自己一套钧窑茶具,说是官窑,但范宁后来发现并不是官窑,而是民窑精品,是目前京城市场上最好的茶具之一,五百贯钱一套。
  到目前为止,范宁手中茶具有好几套,但真正的官窑茶具一只都没有,实在是太珍贵,就连朱元甫自己也只有一套真正的官窑钧瓷。
  今天天子给自己的婚礼贺仪居然是四套官窑茶具,怎么能不让范宁欢喜欲狂。
  朱佩见夫君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不由撇撇嘴,又掀开另一担礼盒,一股浓郁的茶香扑鼻而来,“啊!是龙茶。”
  朱佩不愧是大家闺秀,她能准确区分凤茶和龙茶,龙茶养的时间更长,香味更浓郁,但也只能皇室宗亲和核心权贵才能享用,像朱元甫都还差一点,只能享用凤茶。
  “是龙茶!”
  范宁笑道:“天子昨天手谕上说,赐我一百斤龙茶。”
  范宁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天子送他茶具和茶,在火器司试验场,自己给天子说过,鲲州缺茶,自己准备买点带回去,天子便批给自己三万担建州茶。
  但那是给鲲州的,今天送的茶具和龙茶才是给自己的,应该是对自己造出铁壳火雷的奖赏。
  想通这一点,范宁心中不由暗暗苦笑一声,自己还指望铁壳火雷再升一级呢!看来不可能了。
  其实也难怪,自己这几年升官太快,短短五年,从正八品升到从五品,已经引起朝廷不少高官微词,认为天子破坏了朝廷的晋升体制,赵祯压力也大,他只能在财物上补偿自己了。
  借婚礼贺仪的名义,赐给自己四套官窑精品和一百斤龙茶,这还真是花一万贯钱也买不到的厚赏。
  朱佩也惊喜道:“我给祖父也送十斤去,他一定会很高兴。”
  范宁笑着点点头,“给三祖父和我堂祖父也各送十斤。”
  “那想想还有谁?”
  范宁吓一跳,一把抱住茶担子,“其他谁也不送了,我自己留着慢慢喝,你可别给我送人!”
  朱佩见夫君小气鬼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大笑,笑声如银铃般的清脆悦耳。
  她搂住夫君脖子,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吟吟又道:“小阿呆,姐姐不会把你的糖送人,这下满意了吧!”
  范宁一把将她抱起,扛在肩头向屋里走去,还理直气壮道:“当然不满意,我的心受到了严重伤害,我要加倍补偿回来。”
  朱佩小粉拳在他肩头一阵捶打,“你这个死驴子,快放下我,现在可是白天啊!”
  ……
  小两口贪图风流快活,却把一个重要的仪式忘记了,成婚次日五更时分,新娘要在一张摆放着镜台的高桌前拜一拜,这叫‘新妇拜堂’,是婚礼的最后一步,时辰必须在五更。
  一般都是婆婆五更时分来催新儿媳去拜堂。
  这其实劝勉新人不要过于放纵自己,给婆婆一个叫儿媳起床的借口。
  不过朱佩的婆婆并不住在这里,昨晚回芙蓉巷府宅训夫去了,这便给了两人尽情享受鱼水之欢的条件。
  朱佩虽然昨晚刚开始有点放不开,但随着开发的深入,她也算食髓知味,如痴如醉的沉迷进去了。
  梅开二度后,两人再度沉沉睡去,直到中午才起床梳洗。
  朱佩梳洗完毕,便匆匆来到前院,直接上了翠云楼,早在范宁买宅后,她便把这里视为自己的领地,现在她作为女主人,更加名正言顺享受这座让贵妇人们羡慕不已皇家园林式府宅。
  不过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兄长,兄长昨晚住在这里可好?朱佩知道兄长很认地方,父亲去青州任职,准备让兄长住到三祖父那里去,但住了几个月,兄长便不习惯,还是返回了自己家中,就不知道兄长是否习惯住在这里?不过昨天兄长很安静,便看得出他不是很排斥这里。
  朱佩上了四楼,开门的是兄长的乳娘邢氏,兄长两岁起,邢氏便开始照顾他,一直到现在,差不多二十年了,几乎寸步不离,恐怕在兄长心中,对这位邢氏的感情比母亲还要深。
  当然,王氏对自己的儿子也十分慷慨,每月付给邢氏一百贯钱的高薪,使她能养活自己的父母和弟妹,邢氏有一次短暂的婚姻,成婚不到五年丈夫便病逝,没有留下孩子,她便把朱哲当做自己的儿子,尽心尽力照顾他。
  “大娘,哥哥怎么样?”
  邢氏侧身让开,小声道:“很安静,和老宅一样。”
  邢氏也很惊讶,她也想不通这孩子在这里为什么会这么安静,朱佩看见兄长胖胖的身躯背对自己,正全神贯注地刻着什么,她心中泛起一缕柔情,又低声问道:“他下去走过了吗?”
  邢氏点点头,“没有出去,早上就在几座楼层里逛了逛,他好像也很喜欢三楼,四楼也是,但一楼和二楼他不太喜欢。”
  朱佩点点头,她能理解一楼和二楼都是大堂式布置,哥哥一直就不喜欢的。
  她想了想,那就把四楼让给哥哥住,每天让他爬爬楼,对他有好处,回头去给夫君说说。
  “姑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邢氏又问道。
  “再住几天吧!不会超过十天。”
  朱佩仔细考虑过,她半个月后就要跟随夫君南下扬州,不能走的那天才让哥哥回去,他肯定要闹的,提前五天让他搬回去,自己那些天再多去看望他,然后自己离去时他也能习惯。
  给邢氏交代几句,便下楼了,在门口正好遇到莫管家婆。
  “小夫人,现在中午了,你看午饭怎么办?”
  下人们称朱佩母亲王氏为夫人,朱佩已经出阁,不能再称姑娘(刚才邢氏叫她姑娘完全是习惯),那只能叫小夫人,但这是因为这些下人都是来自朱府的缘故,如果是新招来的下人,那就必须称她为夫人了,这是下人对主母的尊称,和年龄无关。
  朱佩一时有点挠头,她在家里从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从不管府中之事,昨天还这样生活着,仅仅隔了一夜,她的身份就变,责任也压在肩头,让她着实不习惯,也有点不知所措。
  “这个……要么就去清风酒楼吃吧!”
  莫管家婆心中好笑,他们家的姑娘还真没转变过来呢!
  “小夫人,我的意思是说,饭菜都准备好了,是不是现在开饭?”
  “可以啊!”
  朱佩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二楼就是饭堂,我们这边五个人,你们自己随意。”
  其他他们就三人,她和夫君,还有个小使女阿雅,至于兄长和乳娘,兄长从来都是单独吃饭,乳娘喂他,他自己吃饭会弄得一塌糊涂。
  “我知道了,这就去准备。”
  莫管家婆快步走了,朱佩刚要去叫夫君来吃饭,却见夫君急匆匆过来。
  “夫君,怎么了,这么着急?”
  “说是我娘来了,人呢?”
  朱佩一怔,一回头,正好看见她婆婆张三娘从树林里走出来,刚才她在树林中,朱佩居然没看见。
  朱佩连忙上前行个万福礼,“媳妇给婆婆见礼!”
  张三娘顿时笑逐颜开,连忙挽住儿媳的手,她从前就一直喜欢朱佩,现在她终于成为自己儿媳,张三娘怎么能不心花怒放。
  “我本想早点来问问你们,五更时你们应该拜堂了吧?”
  朱佩猛地回头,惊恐地望着夫君,这个仪式她居然忘记了。
  范宁心中也暗暗叫苦,他们早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他一向会装,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笑道:“娘,拜是拜了,但不是五更,有点晚,不要紧吧!”
  张三娘笑道:“你们昨天成婚折腾了一天,肯定也累了,睡过头很正常,只要拜了就好,不一定非要五更。”
  朱佩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慌乱,他们是睡过头了,但不是累了一天,而是累了一夜的缘故,她不敢看婆婆,又偷偷看了一眼夫君,两人迅速交换个眼色,范宁吐了吐舌头,意思是好险,朱佩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说,‘都怪你!’
  张三娘却没有注意到儿子和儿媳的小动作,她叹口气道:“我来是要告诉你们,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还是乘坐明仁的船回去。”
  范宁一怔,“娘,为什么这么急?”
  “原因你当然知道的,我和你爹爹昨晚谈判一夜,达成了协议,我要回去重新订家规,你几个叔父和舅舅也都各自有事,他们也急着要回去。”
  “那要不要我去给父母和祖父说一声?”朱佩连忙道。
  张三娘拍拍她的手笑道:“你现在不能回去,要三天后才回门,我和你公公下午去拜访亲家,也算是告别,你们小两口就好好过日子,早点让我抱上孙子。”
  张三娘吃完午饭后又和朱佩聊了半个时辰,便匆匆离去了,她下午和丈夫拜访完亲家后,还要带女儿去买上好的衣裙胭脂,再给自己父母买些礼物,事情一大堆,实在没有太多时间和儿媳聊家常,只有等以后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小媳妇回门
  次日一早,范宁和朱佩一起码头送父母和亲友回平江府,朱孝云要上早朝,不能来送亲家,朱元甫身体有点不适,便请兄弟朱元丰代他来送行。
  范仲淹也要回乡给母亲扫墓,顺便休养几个月,正好坐搭这艘大船一同回去,陪同他一起回去的,是小儿子范纯粹。
  这次回去的人颇多,范宁的父母和妹妹,三叔一家,四叔一家,刘院主、舅父张平,族长范大志,范仲淹和儿子,一路上倒也不寂寞。
  这次回去的礼物也堆积如山,朱家送了几十箱各种京城上好物品,光上好湖绸便每家送了一百匹。
  范宁也给父母和祖母送了十几箱子日常用品,另外朱佩又给婆婆和小姑每人一套上好的金首饰,也算是她的一点心意。
  范宁瞅了一个空,将母亲张三娘叫到一边,将半块玉佩塞给她。
  “娘,这里面是一万贯钱,平江府的朱氏钱铺都可以取,你自己拿着,想怎么用随便你。”
  张三娘吓一跳,“你拿这么多钱给我做什么?我用不着,你自己留着,以后买大宅子。”
  “娘,我有足够的钱呢!”
  范宁在母亲耳边低语几句,张三娘眼睛瞪大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没有做什么违法之事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这是明仁、明礼淘金赚的钱,有我一份,不是违法之事。”
  “那我就放心吧!”
  范宁又笑道:“现在家里和从前不一样了,娘手中有一笔钱,心里不是更稳当一些吗?”
  “你说得对,手中有一笔钱,我就不用看你爹爹的脸色过日子,我不求他养家,我托钱铺把钱放出去,光利子钱就足够我和你妹妹生活了。”
  “娘,事情没有那么严重。”范宁不由苦笑一声,自己母亲把问题想得太极端,自己给她钱不过是为了防备万一。
  “还有这些地契和房契,你也拿着,店铺的租金归你。”
  范宁又把一个大纸袋子递给母亲,这是朱佩的陪嫁,是木堵镇的大宅和三座店铺,其中最大一座店铺便是木堵镇第一大酒楼三清酒楼,另外还有五千亩上田,朱元甫要回吴江了,便把木堵镇的资产全部给了孙女。
  朱佩要跟范宁去鲲州,这些资产她也照顾不到,便交给了范宁。
  昨天朱佩已经把这件事和婆婆张三娘说清楚了,张三娘也没有推辞,便把纸袋接了过来,反正她没有什么事情,帮儿子儿媳照顾这些资产也无所谓。
  至于让她们一家搬进那座大府宅去住,她也没有拒绝,就当是给儿子看房宅好了。
  趁着还没有上船的空,张三娘又把媳妇朱佩拉到一旁说几句话。
  范宁拎着一只竹箱子走上前,笑着把箱子递给范仲淹,“本来孙儿还想过几天去探望祖父,没想到祖父要回乡了,这是孙儿给祖父的一点心意。”
  范仲淹笑眯眯道:“莫非你要把溪山行旅石送给我?”
  范宁苦笑一声,“恐怕就算我想送,二叔也不干,那块石头被他借口做镇店之宝霸占了,我也拿不回来。”
  “没有溪山行旅石,别的东西我也不想要了。”
  “这可是好东西,天子赐给我的,祖父真不要?”
  范仲淹心中一动,“莫非是龙茶?”
  范宁笑着点点头,“十斤龙茶,如果祖父不想要就算了。”
  范仲淹一下子急了,把竹箱子抢了过去,“谁说我不要,你敢拿回去,看我怎么揍你!”
  范仲淹高兴得笑逐颜开,这可是大宋最好的茶,自己怎么能不要?
  “看在你有孝心的份上,回头我送你几幅字画,是我前几年写的,留给你吧!”
  范仲淹身体不好,早已经封笔,现在他的书法可是一字难求,更不要说画了,范宁顿时大喜,一躬到地,“多谢祖父厚爱!”
  ……
  范宁的父亲范铁舟不怎么喝茶,范宁便没给他,给了他,他也是拿去送人,根本不懂龙茶的珍贵。
  至于其他人,范宁都没有舍得给,至于他那个偏心眼的祖父,朱家送给他五斤凤茶和数十瓶好酒,范宁便觉得足够了。
  倒是刘院主,范宁把庞籍送给自己的那套钧窑青玉茶具给了他,虽然不是官窑,而是民窑精品,但也是京城市场上最好的茶具,五百贯钱一套,而且是限量版,现在已经买不到了。
  刘院主异常喜欢,上船时还把盒子抱在怀中,就怕船夫搬运行李毛手毛脚,把这套宝贵的茶具不小心摔碎了。
  和众人一一告别,大船终于启动,范宁在码头上挥手和家人告别,范宁心中不由有点伤感,这次他将直接从扬州出发,不会再返乡,这一别又是两年。
  ……
  回门也是婚姻中重要的一环,也是算是最后一环,中国自古讲究圆,从哪里来,最后就要回哪里去,迎娶是成婚的第一步,那么最后一步也要回女方娘家,以示婚礼结束。
  回门各地的风俗也不一样,有七天后回门,有三天后回门,也有成婚次日就回门。
  平江府的风俗是三天后回门,既然两家都是同乡,所以都采用家乡的风俗,三天后回门。
  对于朱家,今天也是一个重要日子,女儿女婿回门,所以朱家一早也张灯结彩,收拾打扫府宅。
  吃过早饭没有多久,朱佩便坐着马车返回了娘家,范宁自然是骑马,一同返回的还有朱佩的兄长朱哲。
  朱佩原本十天后再送他回来,但朱哲听说要回家,便死活要跟着,朱佩也只好把他带回来。
  或许是朱哲感觉妹妹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一颗心放下,又想回到自己家里,毕竟像他这样的孩子,不能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
  朱孝云夫妇早已等在门口,听说女儿女婿到来,连忙迎了出来。
  “娘!”
  朱佩撒娇扑进母亲怀中,母女俩进京拥抱一下,王氏给她捋捋秀发笑道:“已经出阁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
  “在娘面前,人家当然是小孩子嘛!”朱佩吐吐舌头,调皮地笑道。
  “你这孩子,真拿你没办法!”
  那边娘俩在说话,范宁上前给丈人行礼,递上一只竹箱子,“这是小婿给岳父大人的一点心意。”
  虽说朱孝云从前还是喜欢柳然一点,可范宁真成了他的女婿,柳然立刻被朱孝云抛之脑后。
  他接过笑眯眯问道:“这是什么?”
  “是五斤龙茶,希望岳父大人能喜欢!”
  朱孝云呵呵一笑,“真是好东西啊!谢谢贤婿美意,我很喜欢!”
  范宁虽然心疼自己的龙茶,但有的事情他绕不过去,给岳父的礼物,除了龙茶外,别的东西他还真拿不出手。
  至于四套官窑茶具,那可是他的宝贝,谁也舍不得送,他要留给自己的儿子,一代代传下去。
  他现在有点后悔把那套民窑汝瓷精品送给刘院主,他应该留给自己用,四套官窑名瓷只能欣赏,而不能真用来喝茶,万一失手摔了一个,就真就无法弥补了。
  不过已经送出去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想办法再搞一套民窑瓷器自用,或者自己去买一套建州黑瓷也行。
  这时,王氏招呼他们进去,又让几名仆妇把儿子和乳母送去后宅。
  范宁和朱佩进了大门,向内堂走去,范宁发现朱佩情绪有点低落,便低声问道:“怎么了?”
  朱佩撇了撇嘴,无精打采道:“几天前我还是这样的主人,今天居然变成了客人,变化太大,我有点接受不了。”
  范宁在她耳边轻笑道:“更大的变化,你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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