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宋超级学霸-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县士选拔赛本来的目的,是县衙选拔代表本县参加童子试的天才少年,然后加以培养。
  但因为有各学堂之间团体竞争的存在,它实际上又成为各学堂之间三年一次的文赛较量,关系到各学堂的排名。
  范宁坐船一般坐在船头,他喜欢那种和风拂面的感觉,但今天,河风中还有几分寒意,他却不得不坐在船头。
  那个大宝剑女侠的占地面积实在太宽,加上朱佩带着大包小包数十个行李,还有一名贴身丫鬟,小小的船篷里哪里还有他的位子。
  和他们同去县城的,还有一名年轻跑腿的助教,范宁第一天来学堂报道,遇到的就是这个助教。
  他名叫裴光,长洲县人,家境中等,三年前他考过解试,却在京城省试落榜,他便应聘延英学堂当助教,一边挣钱养家,一边复习。
  裴光去年秋天准备第二次参加科举,不料父亲去世,他只得放弃考试,在家给父亲守孝,准备三年后再考。
  裴光这个名字有点别扭,但受之父母,他也不能再改,所以他一般让他称呼他的表字,‘乾火’。
  这是他出生时父亲给他算了的一卦,乾火坤水,乾卦,天行健,火也。
  意思是,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不过听起来还是有点别扭。
  裴光坐在船头给范宁讲解这才选拔赛的一些规则。
  “选拔赛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团体赛,另一部分是个人赛,一共比七天,比赛地点就在县学,由李县令主考。”
  范宁想了想问道:“刚才裴兄提到了四大学堂,能不能再详细给我说一说?”
  裴光微微一笑,“吴县四大学堂,县学附属学堂、苏台镇的余庆学堂,木堵镇的延英学堂,还有就是长桥镇的长青学堂,我们排名第三。县士选拔赛一共进行了五届,第一次是我们延英学堂夺第一,第二和第三届都是县学附属学堂夺魁,第四届是长青学堂夺走第一,第五届也就是三年前,由余庆学堂夺魁。”
  裴光叹了口气,“已经十五年了,我们延英学堂再没有夺过第一,昨天院主特地去拜祭老院主,这次选拔赛,他势在必得。”
  “阿呆,你们在说什么?”
  朱佩睡眼惺忪地从船篷里出来,她昨晚有点兴奋,睡得不好,上船后就在补瞌睡。
  范宁笑道:“我们在研究敌情,要不要一起研究。”
  “好呀!”
  朱佩笑嘻嘻上前盘腿坐下道:“我听祖父说,这次有新规矩,分为甲区和乙区两个赛场,甲区都是强队,乙区比较弱,咱们很可能会分在乙区。”
  范宁拳掌一击,兴奋道:“这是好事情啊!咱们分到弱区!”
  “好什么呀!”
  朱佩白了他一眼,“甲区有三个四强赛名额,乙区只有一个,只会杀得更惨烈。”
  范宁眼珠一转,又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咱们先说说后勤吧!裴大哥,咱们住的条件怎么?伙食怎么样?”
  朱佩撇了撇嘴,“你就关心吃和睡,和猪有什么区别?以后我叫你范小猪,嘻嘻!好像比范呆呆好听一点。”
  范宁躺在甲板上,双手枕在脑后,翘着腿悠然道:“我是范小猪,你是佩小猪,咱们变成猪公猪婆,不对!猪兄猪弟。”
  朱佩一怔,随即脸胀得通红,扑上去掐他的脖子,“你这个死猪头,范呆子,竟然敢骂我是猪,看我不掐死你!”
  范宁被她按在船头狂虐,他举手求饶,“大妹子,小衙内,别再推了,我要掉下河了!”
  这时,船篷布拉开一条缝,宝剑女侠探头看了一眼,又缩回头睡觉去了。
  ……
  船只直接进了吴县,在敬贤桥下停了下来,后天比赛就要开始,各个学堂的参赛学生都陆陆陆续续乘船到来。
  桥上和岸上站满了从县城各处赶来瞻仰神童们的员外和士绅,一片议论声,有人喊道:“延英学堂和余庆学堂的神童都来了!”
  人群纷纷探头观看。
  范宁船只靠岸时,正好遇到好几支学堂的参赛队伍同时到来,码头上一下子热闹起来。
  这时,一艘大船率先靠岸,先下来一名中年儒生,长了一只鹰勾大鼻子,目光冷厉。
  他身后的五名参赛学生依次下船,都是十一二岁的少年,他们居然穿着一致的服装,都是身穿绿色士子服,头戴纱帽,腰束黑色革带,每个人拎着的行李袋也完全一样。
  周围学生和看热闹的士绅们纷纷鼓掌,裴光对范宁和朱佩道:“这就是苏台镇余庆学堂,上一届他们夺得魁首。”
  范宁已经看到了,大船上插有一面三角旗,上面就写着‘余庆堂’三个字。
  “阿呆,那个大鼻子领队是谁,长得好凶啊!”朱佩问道。
  “我也不知道?”范宁摇摇头。
  旁边裴光连忙笑道:“他叫程著,是余庆堂的院主,出了名的护短,而且狡猾奸诈,第四届神童比赛,他们出奇兵赢了。”
  朱佩瞥了范宁一眼,得意洋洋道:“我说吧!出奇兵很重要,你还不干?”
  范宁哼了一声道:“那我就叫你朱小娘子,让他们轻视我们,也是出奇兵呀!”
  “你敢!”
  一把寒气森森的短剑忽然出现在朱佩手上,在范宁眼前晃晃,“你敢乱叫,小心本衙内废了你。”
  别人不知道朱佩短剑藏在哪里,范宁却很清楚,朱佩的腰带很古怪,就藏着这把软剑。
  这时,裴光连忙道:“你们别斗嘴了,他过来了。”
  两人一起向岸上望去,只见余庆学堂的院主程著缓缓走来,他走到岸边,打量一下范宁和朱佩,哼了一声,“这就是我们的对手吗?两个下舍生。”
  “既然程院主能准确地说出他们是下舍生,想必你的情报已经做足。”
  众人转头,只见刘院主快步走了过来,他向范宁和朱佩笑了笑,又对程著道:“我说得没错吧!程院主。”
  程著仰头呵呵一笑,“彼此!彼此!”
  他又深深看了一眼范宁,这才转身离去。
  刘院主走上船笑道:“我一直在等你们,终于把你们俩等到了,你们跟我来吧!”


第六十章 林欲静而风不止
  范宁住的客栈叫做文渊阁客栈,客栈门口种着一棵百年枯瘦大树,俨如站岗的巨人,凝视着对面的县学大门。
  客栈的掌柜姓胡,据说县学第一代教谕的后人,年代已久,难以考据,但肥硕的身体却顽固地遗传着先祖的基因。
  文渊阁客栈就在县学大门正对面,占地约五亩地。
  准确地说,它是县学的一部分,它的建筑风格和县学一致,青砖黑瓦,高墙深院,却和周围的民宅格格不入,俨如鹤立鸡群。
  这次神童比赛,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住在这里,刘院主还特地包了一座五间屋的大独院。
  朱佩不住这里,徐绩晚上也不住这里,院子就变成了三名学生各住一间屋,两名助教住一间,刘院主独住一间。
  吃饭是客栈包饭,饭菜来自于县学,物美价廉,品种繁多,丰俭由己,客人随时可以去用餐。
  房间里,众人坐在一起,听刘院主介绍比赛的情况。
  朱佩身体有点倦怠,先回家了,范宁则独自坐在最东面,三名中舍生则坐在最西面。
  几名参赛选手俨如仇家一般,令刘院主伤透了脑筋,却又无可奈何。
  作为院主,他对外需要维护学堂团结一致的形象,不可能让他们各住一地,对内,他也要极力调解两方矛盾。
  即使矛盾无法调解,刘院主也要让他们最大限度的少见面,但像今天这样的规则说明会,双方都必须参加。
  范宁和三名中舍生见了面依旧不说话,就像彼此不认识一样,范宁甚至不会看徐绩一眼,而徐绩却时不时瞥向范宁,目光中透出一丝深刻的敌意。
  目前学堂的一些传闻已经被证实,徐绩参加完这次比赛后,不管有没有被选上县士,他都将离开延英学堂,前往县学读书。
  用竹林七贤的话说,既然某人不愿向徐绩公开道歉,那么徐绩就没必要在延英学堂继续呆下去了。
  三个中舍生不时窃窃私语,嘲讽的目光偶然会投向范宁,显然,这次范宁作为替补参赛,令他们十分不屑。
  三人不专心引起了刘院主的不满,他敲了敲桌子,提高了声音。
  “这次神童比赛一共有二十四支参赛队伍,七十名学生,除了我们延英学堂外,其他三大学堂也都是分成两支队伍参赛。按照今年的新规则,将分为甲乙两个区各自比试,最后将是甲区的前三名和乙区的第一名进入最后决赛。现在还没有进行分区抽签,但我希望我们延英学堂的两支队伍,能在最后四强赛中会师。”
  范宁举手问道:“请问刘院主,比赛是用什么方式举行,是笔试还是什么?”
  刘院主一怔,“你事先没有研究过吗?”
  范宁看了看手中的规则说明,“上面说得比较简单,只是说每四支队同时进行比赛,积分最高者获胜,具体怎么比却没有说。”
  刘院主微微笑道:“比赛方式其实很简单,很像斗经,只不过四个队一起斗,分数最高者胜出,然后进行下一轮。”
  刘院主说到斗经,范宁顿时想起了上元夜的事情,他迅速瞥了徐绩一眼,恰好徐绩也在看他,两人目光相触,徐绩的目光中闪烁着刻骨仇恨。
  经过上元夜一战,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难以化解,以至于两人无法呆在一个屋檐下。
  范宁心中冷哼一声,举手笑道:“院主能不能举个简单的例子?”
  刘院主点点头,“就拿乙区的比赛来说,大概会有十二支队伍角逐,时间就是明天,十二支队伍将分成三组比赛,每组第一名进入下一轮。第二轮在后天举行,三支第一轮的获胜队伍再进行角逐,胜者将作为乙区第一名参加最后的四强决赛,至于具体怎么斗经,晚上我再和你详谈。”
  说到这,刘院主问助教裴光,“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到午时了!”
  刘院主便对众人道:“我现在要去抽签,你们去吃饭,下午可以出去走走,但最好就在附近,不要走远了。”
  刘院主匆匆走出去,走到门口,他忽然又折回来,目光严厉地对众人道:“我警告你们,不准再起内讧,不准饮酒,不准惹是生非,否则我严惩不贷!”
  刘院主走了,吴健忽然笑着问裴光,“裴助教,朱小官人呢,怎么不见她?”
  裴光笑了笑,“她祖父好像有安排吧!不和我们住在一起,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陆有为也笑道:“对呀!人家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和我们这些书香子弟、渔夫的儿子住在一起?”
  三人看了范宁一眼,一起大笑起来。
  徐绩笑道:“我请客,咱们中午出去吃,尝一尝吴县最有名的罗家鲃肺汤。”
  三人扬长而去,裴光有些忧心忡忡对范宁道:“这三人是在故意激怒你,你可千万别上当!”
  范宁淡淡一笑,“某种东西咬我一口,我总不能再咬回去吧!”
  裴光赞许地竖起大拇指,又笑道:“走吧!我带你去吃饭,这家客栈的饭菜品种很丰富,味道也真的不错。”
  两人起身向前面的饭堂走去。
  ……
  徐绩三人走出客栈,徐绩阴沉着脸冷冷道:“没想到这个混蛋居然也来参赛了。”
  吴健连忙道:“他是走了狗屎运,若不是朱大官人一心想让孙女参赛,说服县令改变规则,哪里轮到他!”
  徐绩咬牙很道:“可一看见他,我心中就怒火难抑,最好能想个什么办法把他干掉,让他失去参赛资格。”
  吴健阴阴一笑,低声道:“我认识几个街头无赖,要不找机会打断他的手,他就无法参赛了。”
  徐绩半晌叹口气,“我倒是很想这样干,只是风险很大,一旦官府抓到无赖,我们就危险了,还是得换一种办法。”
  陆有为很了解徐绩,既然他这么说,那肯定是有办法了。
  陆有为便笑道:“老徐,你的锦囊妙计说给我们听听。”
  徐绩得意一笑,“我这一计叫做釜底抽薪之计,明天一早让那混蛋欲哭无泪,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我就去施计!”
  ……
  吃罢午饭,范宁独自一人在附近的大街上闲逛。
  他信步来到文庙广场,上元夜晚上,范宁就是在这里和徐绩斗经,那时广场上挤满了看灯和看热闹的百姓,喧闹异常。
  而现在广场上却十分安静,温暖的午后阳光照在人身上,让人觉得格外的悠闲自在。
  广场两边分布着五六家店铺,两家书店和三家文房店,另外还有一家瓷器店。
  店铺规模都颇大,差不多都占地一亩左右,店铺飞檐画栋,造型美观古朴,和气势庄严肃穆的文庙融为一体。
  午后时分,几家店里的客人都不多,伙计和掌柜都在享受午后阳光,一个个打不起精神。
  范宁走进一家书铺,却听见鼾声如雷,一探头,只见店主人躺在柜台后,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睡得正香甜。
  一名伙计上前竖起指头‘嘘!’一声,小声道:“小官人随便看,看中什么书叫我一声就是了。”
  书铺的格局和后世差不多,中间是几张并在一起的大桌子,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一叠叠新书,四面墙上都是木架,木架上是密密麻麻的各种书籍。
  举目望去,基本都是以各类科举书籍为主,历年省试试卷和点评,甲榜名文,以及各主要州府的解试题卷。
  然后就是五经和诸子百家的著作,还有唐朝诗人刊印的诗集,还有各类笔记小说。
  范宁走到大木桌前,上面堆满了书,这些卖的应该都是最流行最火爆的书籍。
  这时,正在午睡的书铺主人已经醒来,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皮肤白皙,颌下有三缕黑须,体态稍胖,笑容十分温和。
  他慢慢走到范宁面前笑道:“小官人,好久不见了!”
  范宁也觉得他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哪里见过他。
  “我应该见过前辈,但就是想不起来。”
  “你当然见过我!”
  中年男子笑眯眯道:“上元夜,你不就在我摆的彩棚里和徐小官人斗经吗?我替你们抽的题签。”
  范宁顿时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斗经主持人,范宁连忙行礼,“晚辈一时没有记住,请前辈勿怪!”
  “无妨!无妨!小官人是来参加县士选拔赛的吧!”
  “正是,晚辈是木堵镇延英学堂学生,晚辈姓范。”
  中年男子点点头,“我姓董,这家小店就是我的产业,惨淡经营吧!”
  “前辈太谦虚了。”
  范宁心里明白,能摆得起五经填字彩棚,绝对是大户人家,否则光彩头他就负担不起,只能说这座书铺是他的产业之一。
  中年男子将一本书递给他,“小官人,这是刚刚印出来的,十天前的县学入学考试题,如果有兴趣可以买一本。”
  “我离县学还早呢!”
  范宁需要在学堂里读五年,距离县学还很遥远。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如果你选中县士,那就里县学不远了,能将两支上绝签都答出的人,县学对你而言,只是征途的起点。”
  “谢谢前辈夸赞!”
  范宁翻了翻手中的书,他对县学的入学题不感兴趣,便随手拿起旁边一本薄书。
  这是庆历七年平江府解试题集,也就是去年秋天的解试题,四叔范铜钟就在这场解试中落榜。
  这时,范宁脑海里忽然跳出一个陌生的名字,他想了想问道:“去年的解元叫做杨颐吗?”
  “正是!来自吴江县学的杨颐。”
  范宁一怔,他又试探着问道:“第二名叫张文晋,第三名叫何远志。”
  中年男子笑着点点头,“小官人说得一点没错,他们正是去年解试的前三名。”
  范宁愣住了,半晌他又问道:“去年的解试题是不是《论江南运河之利》?”
  中年男子捋须微笑:“这道题是去年解试策论题,看来小官人已经看过了。”
  范宁连忙翻开手中的试题集,找到了解试策论题,赫然正是《论江南运河之利》。
  范宁彻底呆住了,他当然没有看过,可是……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些?


第六十一章 釜底抽薪
  范宁的前世曾经背诵过很多东西,包括四书五经,各种流传下来的名家经典,但他可以肯定,他绝不会去关心庆历七年平江府的解试情况,况且也无从知晓。
  那么,自己怎么会知道解试前三名的名单?怎么会知道解试题考什么?
  午后的几缕阳光透过屋顶明瓦射入,落在范宁脸上,给他尚带稚嫩的面孔抹上一层光泽,使他脸上增添了一分神秘感。
  中年男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眼前这位陷入沉思的少年。
  上元夜的斗经居然能答上两支上绝签,其中一支还是断肠签,这是他摆彩棚十年从未遇到的情况。
  这么精彩的事情,他当然分享给自己居上位者的兄弟,若不是政务繁忙,他兄弟早已跑来见一见这个神童少年。
  范宁已经思考了一炷香时间,他搜肠刮肚,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名单和试题。
  他几乎可以肯定,他从没有接触这方面的内容。
  范宁又换一个角度问道:“大叔,除了印刷出来的试题书籍,哪里还会介绍去年解试情况,比如只列出前三名。”
  “应该很多吧!榜单哪里都能看到。”
  “不!不!”
  范宁连忙摆手,“大叔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说全部榜单,而是只列前三名,后面不提。”
  “这样啊!”
  中年男子想了想,“要不然就是《平江府志》了,一般《平江府志》都会提到解试,但不会说得太多,按照惯例只列前三名。”
  范宁急忙问道:“那去年的《平江府志》有没有出来?”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没那么快,最快也要到五六月份,有时候甚至要很多年后才会编。”
  范宁略有点失望,只得告辞离开了书铺。
  但范宁刚走没多远,忽然又跑回来问道:“那三年前的《平江府志》有没有?”
  他刚刚才想起,上一届解试的前三名他也知道。
  “好像有,你稍等等!”
  中年男子去阁楼翻了半天,才找出来一本布满灰尘的书,递给范宁笑道:“这种府志一般没人会买,也就是各个学校会买一本,你想要就送给你了。”
  “谢谢大叔!”
  范宁走出书铺慢慢翻阅这本庆历四年的《平江府志》,他完全呆住了,这本《平江府志》他竟然看过,里面的内容清晰印在他的脑海里。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绝对没有读过这本地方志,那自己怎么会记得里面的内容?而且居然能够倒背如流。
  范宁有点懵了。
  其实这种异常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在京城欧阳修府中背《春秋》时他就有点奇怪,似乎他没有读过《春秋》。
  当时他以为是记忆出了差错,便没有深究。
  在延英入学考试时,也发生了这种异常,他记得自己并没有读过《管子》,那时他怎么能倒背如流?
  但不管《春秋》还是《管子》,都毕竟是古代的经典经文,范宁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读过?
  但《平江府志》却是一个无法解释的异状,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读过。
  这种异状此时就像一座大山一般矗立在他眼前,让他无法回避,不得不面对。
  范宁呆立良久,他习惯性的挠了挠后脑勺,手忽然在后脑勺的某个部位停住了,一个念头从他头脑里电光石火般的划过。
  难道是……
  怎么可能?范宁立刻否定自己的荒唐念头,这可是范呆呆的身体,它怎么能穿越千年!
  可如果不是,又怎么解释眼前的一切?
  ……
  朱佩住在吴县东城一座园林似的豪宅内,这是她姨母的家,她姨夫任池州知事,家世显赫。
  姨夫姓徐,还有一个堂弟,目前在京城为官,这个堂弟正是徐绩的父亲。
  朱佩的姨母实际上就是徐绩的堂婶,平江府的豪门都会有一点转弯抹角的亲戚关系,这也算是门当户对联姻的必然结果。
  朱佩祖父在县城内当然也有自己的别宅,只是姨母早就让她过来住几天,她便借县士选拔赛的机会,住进姨母家中。
  朱佩穿了一件宽大的绣着金丝银边的绿罗裙,上身穿一件襦衣,外套一件鹿皮紧身小袄。
  她很喜欢穿宽大的裙子,似乎这样能将她显得年岁大一点,成熟一点。
  但往往吸引别人的,并不是她穿什么衣裙,而是她那张白嫩如瓷般的小脸和精致得如同书画大师精心描绘的五官。
  当然,让延英堂同窗彻底记住她的,却不是她的外貌,而是她暴打范疆时的强悍。
  朱佩此时很舒服地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看书,墙角的火盆烧得正旺,房间里十分温暖。
  小丫鬟翠儿蹲在火盆边烧茶,但她耳朵却竖起,听剑护卫向小主人汇报情况。
  剑护卫就是大宝剑女侠,她俗家姓什么已经不知道,道号叫做剑梅子,府中的丫鬟们都叫她拣梅子,个儿最高,当然拣的梅子最多。
  她奉朱佩的命令前去保护范宁,范宁在安全方面有点大大咧咧,但朱佩却心细如发,她知道有人对范宁恨之入骨,搞不好会趁机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