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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超级学霸-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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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童比赛结束的次日,范宁便正式被县学录取,刘院主又特意放了他五天假。
事实上,他已经结束了延英学堂的学业,去不去延英堂上学意义都不大了。
一早,范宁来到镇上的瓷器店,既然明天要去参加朱元甫的寿辰,他就得准备一份寿礼,范宁当然不会把自己溪山行旅石送给朱元甫。
他准备送给朱元甫的寿礼是一坛高度酒,那是他去年年底蒸馏提纯的平江桥酒。
宋朝的酒很淡,主要是乙醇含量太低的缘故。
范宁用一种很简易的蒸馏方法提纯了酒。
但他却不能用这种办法赚钱,酒可是朝廷专卖商品,官府贩卖酒曲饼,有酿酒权才能购饼酿酒,再把成酒批发给别的酒楼。
私自酿酒卖钱和贩卖私盐是一个罪行,抓进大牢里,三五年内休想出来。
虽然他无法酿酒,但并不妨碍他用这个技术赚钱。
范宁需要买两只好看的瓶子装酒,他总不能抱着一只土罐子去朱府拜寿,那不叫标新立异,而是对主人不尊重。
木堵镇最好的瓷器店叫做龙记瓷器店。
范宁刚从家里的小巷子走出来,一扭头便看见朱佩从赵元桥施施然走来。
朱佩今天换了男装,头戴乌纱帽,身穿白缎士子服,腰间束一条金丝玉带,手执一柄象牙折扇,格外的风度翩翩。
虽然穿了男装,但小娘子的神态和容貌却更加明显,一张小脸圆润如满月,一双眼眸如秋水般格外明亮有神。
“咦?”
范宁有些惊讶问道:“你今天怎么没去学堂上学?”
朱佩白了他一眼,“本衙内上不上学,关你什么事?”
范宁挠挠头笑道:“我明白了,明天是你祖父寿辰,你太忙,暂时顾不上去学堂。”
朱佩刷的展开象牙折扇,轻轻扇了扇,“你这人还不算笨,不至于无药可救。”
朱佩又打量一下范宁,“你光说我,那你怎么不去上学?”
“刘院主给我五天假,我在忙一些杂事。”
“比如今天,你在忙什么?”朱佩不露声色地试探问道。
“明天不是你祖父的寿辰吗?我得准备寿礼,想去瓷器店看看。”
“想送我祖父瓷器吗?”
朱佩笑了起来,她的小嘴让范宁想起了母亲对她的评价,肉嘟嘟的,又红又嫩,还真是这样。
范宁摇了摇头,“你祖父用的瓷器,我估计平江府都未必能买到,其实我是去买两个瓶子装酒?”
“装酒的瓶子?”
朱佩眼中更有兴趣了,她笑颜如花道:“你倒提醒我了,我也要去瓷器店买只花瓶,不如一起去?”
范宁捏了捏腰囊中的几两碎银子,暗暗发愁,这小娘子跟去,自己买瓶的成本肯定会飙升。
他心中暗叹一声,知趣地点点头,“我求之不得,正好可以请教你,你祖父喜欢什么样的瓶子?”
两人一起向长青街的龙记瓷器店走去。
……
“小官人想买上好的瓷瓶啊!”
瓷器店的掌柜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他认识朱佩,见朱大官人的孙女亲自来买瓷器,令他一脸为难。
“如果要买官窑瓷器,小店可真没有。”
开玩笑,官窑瓷器就算有,范宁也买不起,他连忙摆手,“不要官窑,上好的民窑瓷瓶就行,要体型稍微瘦一点。”
刘康家的杂货店也有瓷器,但那种瓷器都是家用的粗瓷,几文钱一个,在家里吃饭可以,但上不了台面。
“这一对行不行?”
掌柜拿出一对瘦梅瓶,是上好的越州青瓷,无论造型、釉色都不亚于官窑,瓷胎异常细腻。
“这是我们店最好的瓷瓶,越州青瓷,正宗余杭窑烧制的。”
“阿呆,这对瓶子还可以,我祖父就喜欢青瓷。”
范宁心却在滴血,不在于朱佩祖父喜欢什么颜色,而是自己能不能买得起这么高档的瓷瓶?
他反复端详,却没有回应,他在等朱佩暂时离去,然后再偷偷问价格。
朱佩歪着头看了他半天,忽然‘噗!’的捂嘴笑出声来。
“阿呆,我来帮你问吧!掌柜,这对瓷瓶多少钱?”
“不算贵,一对十贯钱。”
范宁的脸立刻苦得能拧出水来,还十贯钱!自己一贯钱都嫌贵。
朱佩用扇子敲了敲桌子,“就买这对瓷瓶,给范小官人包起来。”
掌柜笑得嘴合不拢,居然连价都不讲就买了,不愧是平江府首富的孙女啊!
“我这就去包装!”他转身进里屋去。
范宁这才小声对朱佩道:“你明知我买不起,你还……”
朱佩轻轻叹息一声,“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明天祝寿那么多宾客,你拿一对普通瓶子祝寿,会被人笑话的,我是在替你着想。”
“好意心领了!”
范宁没好气道:“我还会去买一只上好的首饰盒来装瓶子,不会当众拿出来。”
“那可不一定哦!我祖父听说是县士魁首送的寿礼,一定会很感兴趣拿出来瞻仰,旁边肯定还有大群宾客,他们看到会怎么想,呵呵!堂堂的县士魁首,居然送这种货色当寿礼?”
这时,掌柜把瓶子装进一只精美的木盒,送了出来,笑眯眯道:“既然是县士魁首来光临小店,那我就再便宜一点,八贯钱一对。”
“不用了!”
朱佩从手袋里掏出一两黄金扔在桌上,“县士魁首不会占你的便宜。”
朱佩又笑嘻嘻对范宁道:“算我借给你的,高利贷哦!”
……
从瓷器店出来,两人又去逛了书铺,眼看已快到中午,朱佩这才带着剑梅子乘坐马车回府了。
范宁回家时已是中午时分,走在王状元桥上,他却无意中发现,货运码头那边竟然停了七八艘官船,只见十几名公差从船上奔了下来。
范宁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立刻回家放了盒子,又出门向奇石巷飞奔而去。
第八十四章 机会来了
果然是徐记奇石馆出事了,奇石馆四周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人们议论纷纷,尤其是奇石巷的商贩,奇石馆被查封,有人开心,也有人担忧。
只见十几名县衙的公差将一只只装满石头的大箱子抬了出来,并贴上了封条,几块大型太湖石也被抬上船。
“李大叔,发生了什么事?”范宁看见了小贩李阿毛,便走到他身边笑问道。
李阿毛咧嘴呵呵笑道:“听说好像是偷税,居然是掌柜李泉揭发,真有意思!”
范宁顿时明白了,必然是李泉当了替罪羊,深恨徐家无情,所以把奇石店偷税的老底揭发。
“李大叔,这种店铺一般怎么偷税呢?”
旁边另一个摆摊的老者笑道:“小官人就不懂了,我们这些坐摊,坐一天,摊税三十文,卖多卖少都是这么多,想偷税也偷不到。而店铺不一样,它们卖石头,商税是卖价的三厘,每个月税务所都会来收税,关键就看你卖价报多少,一块石头,贵的十贯钱,便宜的一两贯钱,这里面水份就大了。”
李阿毛撇撇嘴,“说这么多废话,不就是报税时,价格往低里报呗!甚至很多交易根本就没有登帐。”
范宁心如明镜,哪里是十贯钱只报两贯钱那么简单,那可是收藏价按市价报税啊!这个税可就偷狠了。
这时,范宁看见店铺里有都头陆有根的身影,他快步走进了店铺。
陆有根正在指挥衙役搬运店铺中的几块大型太湖石,范宁一眼便看见了周鳞给他说过的镇馆之石。
这是一块高达一丈的青色太湖石,体态极为玲珑剔透,风姿绰约。
整块石头布满大大小小的孔洞,石态纤细,很像一株珊瑚,发育得异常完美。
它的名字就叫青珊瑚。
范宁第一眼看见这块青珊瑚,就感到了一种端丽冠绝的美感。
奇石馆却将它认证为精品太湖石,但范宁和周鳞都一致认为,它应该属于极品范畴。
镇馆之石是周鳞给它的封号,奇石馆并不认可,李泉将一块两尺长,形似九层宝塔的太湖石认定为镇馆之宝。
此时,这块九层宝塔石就躺在陆有根的怀中,放在一只长长的木匣子里。
这就是一种认知层次上的差异,低层次的赏石人过于注重石形,却不太懂石魂。
掌柜李泉就是这样,他虽然从业二十年,但辨石层次还是比较低,缺乏文学上的积累,否则他就不会错过了溪山行旅石。
他过于注重石头的外形,把九层宝塔石视为至宝,却看不懂青珊瑚独一无二的美感。
不过按照奇石馆的规矩,大型太湖石都要经过东主徐重的鉴定。
青珊瑚刚进货不久,还没有走完这个流程,暂时不出售,周鳞也在等待买下它的机会。
“这几块石头抬出去当心点,别碰坏了。”
陆有根回头看见了范宁,连忙迎上前笑道:“小官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昨晚就回来了,怎么样,那个周大毛抓到了吗?”
陆有根摇了摇头,“现在事情闹大了,估计他更不敢轻易回家,想抓住他,我看有点难度!”
“那我的案子就这样不了了之?”范宁有点不满道。
陆有根看看左右无人,低声对范宁道:“这个案子你就别太为难县君了,上面有消息说,他被推荐为江宁知县,朝廷正在过审。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敢出事情,那块玉的事情,就拜托老弟不要再提。”
吴县县令是从八品,江宁知县是正八品,这可是升两级,且升为京官,难怪李云这么小心,自己的溪山行旅石也不敢要。
“这是都头的意思,还是县君的意思?”范宁又试探着问道。
“当然是县君的意思!”
范宁又仔细打量一下四周的太湖石,目光中带着一种暗示。
他笑着对陆有根道:“我哪里敢为难县君,那块玉实在找不回来,我也只能认了,但我的损失总该有所补偿吧!”
陆有根顿时心领神会,他呵呵笑了起来,“你放心,县君会给你补偿的,回头你看中哪一块,给我说一声。”
范宁心中大喜,他迅速看了一眼青珊瑚,连忙抱拳:“那就让陆都头费心了!”
说到这,范宁又好奇地问道:“徐家也是官宦人家,你们县君抄他的店,就不怕徐家报复?”
陆有根冷冷哼了一声,“徐重孙子指使下人盗窃,他开的店又偷税巨大,若消息传到京城,徐重的儿子还能保住官职?孙子还想参加科举?现在徐家求县君还来不及,哪里还敢报复?”
“县君和徐家有过交流吗?”范宁又问道。
“应该有吧!听县君说徐大儒要去宣州出任州学教谕,这家店他不打算要了。”
陆有根又低声道:“关键是那个李泉交出一本账,上面记载了奇石馆十五年来的每一笔交易,算下来徐家偷税至少近万两银子。”
范宁点点头,应该是李云和徐重达成了某种交易,李云不追究偷税,再把这些太湖石送去京城,估计李云的高升就铁板钉钉了。
如果这家店徐家不要了,这是不是自己的机会呢?
范宁怦然心动,这件事他需要好好筹划一下。
公差们将所有的太湖石都搬上船,又用封条贴上大门,公差们坐上船便扬长而去。
奇石巷的摊贩们却不肯散去,依旧围在四周议论纷纷,奇石馆被查封,无疑将会搅动木堵镇的花石市场。
……
次日一早,范宁换了一身簇新的青缎士子袍,这是他新年做的衣服,但新年时他没有穿,直到今天才换上身。
今天是朱元甫的六十大寿,范宁前天收到了请柬,要去朱府拜寿。
“我儿子真有面子啊!整个木堵镇朱家只发了十张请柬,居然就有你一张。”
张三娘一边给儿子梳头,一边念念叨叨。
“昨天隔壁的顾家娘子向我炫耀,说她舅舅收到了朱府的请柬,我就把你的请柬给她看,你猜怎么样,她当时就呆若木鸡,哼!我不向她炫耀就不错了,她还居然跟我炫耀。”
“娘,我和朱大官人的孙女是同窗,对她很照顾,他请我参加寿礼不是很正常吗?”
“胡扯!”
张三娘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一下,“当你娘是傻瓜吗?你如果不是考得县士第一,他会给你请柬?”
范宁忽然意识到,自己若不想再次被暴击,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
……
按照吴县的风俗,祝寿和喝喜酒一样,一般要办好几天。
朱府大门前热闹异常,数百名宾客已陆续抵达朱府,宽阔的空地上停满了马车,朱府的专用码头上更是停着上百艘华丽的船舫。
朱府一共发出了三百张请帖,宾客来自天南地北,甚至京城也来了不少人,当然,宾客主要还是江南一带偏多。
前来拜寿者非富即贵,成为木堵镇上的一道极为亮眼的风景,轰动了整个平江府。
平江府还特地为此派出数百名乡兵来镇上维持秩序,寿辰这三天,给镇上人的生活多多少少带来一点不便。
木堵镇也有人接到了请柬,主要是朱家平时相处不错的邻里和友人。
上午时分,范宁独自一人来到了朱府大门前,他怀中抱着一个描金朱漆木盒。
木盒里是他蒸馏提纯的一瓶酒,大概在四十度左右,算得上是天下白酒之冠了,这是他给朱元甫的寿礼。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挑夫,挑着范宁的三块太湖石。
距离朱府大门还有二十余步,一名早就在关注范宁的管家迎了上来。
这也难怪,一个少年带着一名挑夫,怎么也不像来拜寿的宾客。
“小官人请留步!”
管家很客气,上前向范宁拱拱手,“请问小官人的家人何在?”
他以为范宁是跟随家长一起前来。
范宁把请柬递给他,管家顿时肃然起敬,“原来是范小官人,失礼了,小官人请跟我来。”
管家给了挑夫十几文钱,便换了一名家丁替范宁挑石头。
刚走到大门前,便看见朱佩从府中跑了出来,后面跟着她的护卫剑梅子。
今天朱佩换了女装,穿一间深红色窄袖短襦,用上好的苏缎缝制,印有云状花纹,袖口和下襟绣着金线,下身穿一条宽大的淡黄色金边罗裙,脚穿一双葱绿色绣花鞋。
远远看起来,她的衣裙格外色彩艳丽,引人瞩目,她脸上特地画了眉,更显得她一张俏脸晶莹如雪,五官精致可爱,就像一个花中小仙子。
她心情很好,看见范宁,一张俏脸笑开了花,但语气却依旧在埋怨。
“阿呆,你怎么才来!”
范宁挠挠头笑道:“现在时间还早吧!”
“可我心里急啊!”
朱佩俏目一瞥,看见了三块太湖石,她顿时眉开眼笑,“太好了,你真把石头带来了。”
“当然,我可是守信之人,这边有三块太湖石,你自己挑一块。”
范宁故作大方,他在赌朱佩没有见过溪山行旅图。
“真的?”
朱佩狡黠一笑,“你可别后悔哦!”
范宁忽然意识到不妙,他一把溪山行旅石抄在手中,“这块不算,另外两块随便你选一块。”
朱佩撇撇嘴,“你这人果然没有诚意,人家随便一诈,就把你的老底诈出来了,不行!我就要你手中那块。”
范宁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这个臭丫头实在太精明。
他干笑两声,“这块太湖石只是一般品,另外两块才是上品和精品。”
“瞎说!如果只是一般品,奇石店的掌柜会派小贼把它偷走?”
范宁一怔,“你也知道了?”
“我昨天才知道的,你蛮厉害的嘛!居然一个人跑去找县令,我祖父都把你夸上天了。”
范宁想了想,便把手中太湖石递给了她,“好吧!这块就给你。”
朱佩看了他片刻,“你是诚心给我?”
范宁点点头,“我三叔现在过得很好,多亏你帮忙,这块石头叫溪山行旅石,算得上是极品太湖石,品味比那块柱状千洞石还要高。”
朱佩心中有点感动,她嫣然一笑,“我其实是逗你玩的,另外两块我选一块吧!”
第八十五章 朱府祝寿(一)
范宁大喜,难得这小娘良心发现,他连忙给朱佩介绍另外两块石头。
“这两块太湖石,一块叫做三潭映月,属于上品太湖石,另一块是我起的名字,叫做晋娘舞衣石,属于精品太湖石。”
朱佩一下子喜欢上了第二块石头,“我喜欢晋娘舞衣石,这个名字起得好。”
她又歪着头问道:“为什么叫晋娘舞衣石?”
范宁微微笑道:“那我先问你,魏晋之风是什么?”
朱佩想了想道:“王佑军之字飘如游云,矫若惊龙,陶渊明之诗清纯淡雅,入于悠然之境,魏晋文人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总之就是一句话,俊逸飘洒,自然不羁。”
“说得好!”
范宁暗赞朱佩总结得好,他又指着这块太湖石道:“你看这块太湖石仙姿飘逸,像不像一个舞女在随性而舞,裙裾飘飘,而石态瘦骨嶙峋,是不是有魏晋之风,所以叫做晋娘舞衣石。”
朱佩欢喜得直拍手,“说得好,斗石的时候我就这样说!”
她连忙令家丁把石头挑进府去,这时,范宁又把描金木匣递给她,“这是我给你祖父的寿礼,你转给他吧!”
“是什么?”
朱佩接过木匣好奇地问道:“也是一块石头?”
“不是,这次是两瓶酒。”
“酒?”
朱佩眉头微微一皱,朱府自酿的朱琼玉液在京城也是鼎鼎大名,这臭小子怎么送两瓶酒来?
范宁笑道:“你可别小瞧这瓶酒,它可是天下独一无二,要不是你祖父过寿,我还不会拿出来。”
“瞧你说的,又有魏晋之风的玄意了。”
朱佩抿嘴一笑,“我就拿给祖父尝尝,范宁酒是什么滋味。”
她给范宁使个眼色,“跟我来吧!”
范宁跟随着朱佩从侧门进了朱府,远处正厅一带人声鼎沸,而这边却十分幽静。
“那边都是各地的豪门权贵,你若有兴趣,我带你去结识结识?”朱佩戏谑地问他道。
“我去那边,还不被他们当猴耍?不去!”
范宁心知肚明,喊一声神童来了,保证个个都围观上来,考诗的,问经的,说不定还会把自己拆散成零件去研究,他可没那个兴致去奉陪。
朱佩见范宁颇有风骨,心中倒也欢喜,便笑道:“我带你去后宅,那边安静。”
“朱佩,你们家做酒生意吗?”范宁找到了机会低声问。
“我祖父不做酒生意,不过我三阿公在京城有几家正店,算是一个大酒商,你问这个做什么?”朱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范宁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但机会不抓住,就会转瞬即逝。
他只好硬着头皮道:“盒子里有两瓶酒,你拿一瓶给你三阿公尝尝,让他评价一下。”
“哦——”
朱佩恍然大悟,一脸鄙视地望着范宁,“我还以为当了县士就有点出息了呢?结果本性难改,还是一个小财迷。”
范宁合掌央求,“小弟穷困潦倒,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老人家就帮帮忙,那块晋娘舞衣石就送你了。”
“哼!谁稀罕你的破石头,帮不帮忙,就看本衙内的心情吧!”
范宁已经很了解朱佩了,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既然这样说,那事情就有眉目了,范宁一时间心情大好。
他们走上一条长长的廊桥,时值早春,梅花初开,廊桥内沁香扑鼻,两边一簇簇粉白之色,格外娇艳夺目。
再远处居然还有两亩菜地,黄灿灿的,开满了油菜花。
“朱佩,你曾阿婆好不好?”范宁看到菜地,忽然想到了上次的老太太。
“她好着呢!一天到晚念着你,就指望你给她浇菜。”
范宁哑然失笑,“好!等会儿我就去给她老人家浇菜。”
朱佩白了他一眼,“现在哪有菜给你浇,要不,你帮我浇浇花吧!”
“我是你们家的宾客,你好意思让我浇花?”
“哼!就知道你心不诚。”
两人一边斗嘴,很快便走过了廊桥,便直接进入后宅,这边宾客稍多,几乎都是女眷,一个个打扮得浮翠流丹,丰姿尽展,整个后宅到处莺莺燕燕,浓香扑鼻。
她们大多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赏花观鱼,闲聊家常。
范宁挠挠头,一脸尴尬之色,“朱佩,我还是去别处吧!这里全是女客,我不太方便。”
朱佩捂嘴咯咯直笑,“你一个小屁孩,谁会把你当回事,还居然说自己不方便,你哪里不方便了?简直要笑死人!”
“阿佩!”
旁边走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贵妇人,穿一件白色绣花的褙子,身材修长,雍容华贵,乌黑油亮的梳成高高的云团状,她的脸上涂得雪白,一双丹凤眼格外犀利。
“大姨,你什么时候来的?”
朱佩语气有点冷淡,上次姨母受徐绩怂恿,让她不要参加神童比赛,朱佩到现在还有点耿耿于怀。
“你什么时候去看看表哥吧!他被打那么惨,哎!老爷子下手也太狠了。”
“那是他活该!”
朱佩冷冷道:“好好的正人君子不做,非要做梁上君子,要我说,打断他一条腿才会让他吸取教训。”
范宁忽然明白了,她们在说徐绩,那个徐绩似乎被打得很惨。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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