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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超级学霸-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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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隐隐听见村子里有哭声,应该是陆家在办丧事。
范宁见岸边不远处有两个孩童在玩耍,便走上对他们笑道:“我这里有一百文钱,谁帮我做件事,我就把钱给他。”
两名孩童盯着范宁手上黄澄澄的一串铜钱,眼睛发直,半晌一人问道:“要我们做什么?”
“你们认识铁牛大叔吗?”
“就是那个倒插门,阿敏的爹爹?”
“就是他!”
范宁又笑道:“你去阿敏的娘传个口信,就说阿敏爹爹在码头等她,让她过来一趟,说的时候小声一点,别让其他人听到了。”
说着,范宁先给孩童十文钱,“等阿敏娘来了以后,我再把剩下的钱给你。”
“这个简单,我现在就去!”
孩童飞奔跑了,范宁又对另一个孩童道:“你也有赚一百文钱的机会,你去把阿敏叫出来玩耍,我就把钱给你。”
“好啊!”
另一个孩童接过十文钱,撒腿就跑。
范宁便对明仁和明礼笑眯眯道:“能不能把陆敏带来,就看你们二人了。”
“放心吧!”
明仁拍了拍胸脯,“这种偷鸡摸狗的小事,我们兄弟最擅长。”
明礼也眉开眼笑道:“阿敏最喜欢我,我一招手,肯定手到擒来。”
“你们两个别胡说!”船舱里传来范铁牛郁闷的声音。
兄弟二人对望一眼,吐了一下舌头,便跳上岸,溜进村里去了。
不多时,一个披麻戴孝的年轻少妇匆匆跑来,正是范铁牛的妻子陆氏,她心中此时又是伤心,又是惶恐。
伤心是父亲昨晚没有能熬过去,还是去了,令她悲痛万分。
而惶恐是二叔和大舅把整个家把持住了,丈夫被他们打走,下落不明,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担心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听一个孩童说,丈夫在村口小河边等她,她连忙赶来。
“铁牛,你在哪里?”陆氏喊了一声。
范铁牛立刻从船里跳出来,“我在这里!”他抓住妻子的胳膊,夫妻二人顿时抱头痛哭。
范宁在一旁叹口气道:“三叔,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范铁牛连忙抹去眼泪道:“娘子,我就问你一句话,假如我另立门户,你还愿意跟我吗?”
“你是我丈夫,我不跟你跟谁?”陆氏呜呜咽咽哭道。
范铁牛点点头,“那好,你先回去,等我把事情处理好,我就来接你,咱们一家四口一定不会分开。”
陆氏摇摇头,“我不回去,我现在就跟你走!”
范铁牛顿时急道:“你爹爹还没过头七,你怎么能离去?”
“我知道爹爹没过头七!”
陆氏又哭了起来,“二叔巴不得把我也赶走,根本不让我呆在灵棚里,出殡也不让我参加,他说我是范家媳妇,已经和陆家没有关系了。”
这时,范宁看见明仁和明礼背着一个小男孩飞奔向这边跑来,后人隐隐听见有人在喊。
范宁知道计划已败露,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连忙喊道:“快上船!”
范铁牛看见儿子,连忙上去把儿子抱上船,陆氏还在发愣,范铁牛一把将她也拉上船。
“铁牛,我还要去收拾衣物。”陆氏有点着急道。
“现在哪里还有时间,我们赶紧走!”
扮作船夫的范铁舟一撑竹篙,乌篷船便迅速离开了岸边,向胥江方向驶去。
这时,奔来几名陆家子弟,指着远去的船只跳脚大声叫骂。
……
范明仁擦了一把汗,埋怨范宁道:“你的计策一点不管用,陆敏被关在房间里,陆家根本不让他和外面人接触,那小孩找他玩耍,被陆家人吼了一句便跑掉了。”
明礼拍拍胸脯道:“多亏哥哥我机灵,撬开窗子把阿敏接了出来。”
范宁笑眯眯道:“我为什么带你们来,不就是你们善于偷鸡摸狗吗?”
说起来他们还真是运气不错,陆家老小都集中灵棚内办丧事,而村里大部分村民则去县城看花灯了。
否则就算范氏兄弟把陆敏偷出来,也会被其他村民拦截住。
船只没有去木堵镇,而是前往县城,范铁戈已经在长桥镇找老朋友租了一座靠河边民宅,安排给他们住下。
范宁却没有时间停下来喘口气,他随即赶往县衙,去找高县令帮忙。
范宁心如明镜,在涉及最切身的利益面前,在陆家强大的宗族势力面前,任何乡村调解都没有意义。
要想战胜陆家的宗族势力,只能借助官府的力量,毕竟这个时代的村民还是十分畏惧官府的权威,不敢和官府作对。
这是三叔翻身的机会,不管他儿子是姓范还是姓陆,只要是他当家作主,那么倒插门的身份就名存实亡了。
范宁顾不得吃晚饭,雇一辆牛车便匆匆向县衙赶去。
每年的上元节灯会是全体百姓举家欢乐之时,但也是官府最紧张忙碌的时候,防止火灾,防止治安事件,防止偷盗等等。
几乎所有的官员和衙役都出动了。
范宁赶到县衙时,还是黄昏时分,县令高飞正要出门巡视,他也骑一匹马,是朱元甫送给他。
高飞刚要翻身上马,却听见有人在叫他,“高县令慢走!”
高飞回头,只见从不远处一辆牛车中跳下一人,向自己这边飞奔而来。
高飞看得清楚,正是范宁,他心中有点奇怪,这个时候范宁不去看灯,跑来找自己做什么?
高飞很看重范宁,不仅仅是他在两年前帮助过自己,而且在今年秋天即将举行的童子试解试中,范宁和其他九名县士将代表吴县参加平江府的解试。
从某个方面来说,这将代表他的政绩,县令政绩中很重一块,就是为朝廷选贤荐才。
能帮助自己提升政绩之人,高飞当然很重视。
“范少郎,怎么不去看灯?”高飞捋须微微笑道。
范宁跑上前气喘吁吁道:“学生有一件重要家事恳请县君帮忙。”
“什么事情,如果需要耗费时间太多,可以明天来找我。”
“我先简单说一说,请县君给学生出个主意。”
高飞笑了笑,“那你不妨说来听听!”
范宁便将三叔的事情简单地给高县令述说了一遍,最后道:“我三叔一家已经到县城,准备打官司,恳请县令主持公道。”
范宁之所以要亲自来求县令,是因为乡村财产争夺案子一般都是由乡绅调解,县里不会接受这种告状。
范宁就是希望高飞能够破一个例,接下这个案子。
高飞着实有点为难,这种事情如果有了先例,以后跑来告状的村民会层出不穷,说不定乡绅们还会集体去平江府抗议自己伸手太长。
如果不管嘛!范宁难得求自己一次,这个面子有点放不下。
这时,旁边王幕僚小声道:“卑职倒是有一个变通的办法。”
“什么办法?”高飞连忙问道。
王幕僚笑了笑道:“范少郎的三叔不是岳父刚去世吗?他可以以岳父死因不明为理由前来告状。这个案子就属于县衙的管辖范围了,然后通过调查这件事,顺便把财产争夺案件一并处理了,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虽然并不算一个高明的主意,但高飞却认可了这个策略。
高飞连连点头,“好办法!”
他又对范宁笑道:“你明白了吗?”
范宁心中大喜,还是朱大官人给高飞介绍的这个幕僚厉害,好一招瞒天过海之计。
他连忙施礼,“学生明白了,明天一早递交诉状!”
第一百二十章 范铁牛打官司(上)
横塘乡茭白湾村这两天十分热闹,先是陆家亲戚赶跑了陆员外的女婿范铁牛,女儿和孙子也跟着失踪。
陆家鸠占鹊巢,替陆员外办丧事,大有准备接管陆员外所有家产的架势。
而陆员外妻子吴氏的娘家也不甘财产落入陆家之手,吴氏的两个兄弟带着十几名吴家子弟前来帮助吴氏办理丧事。
女婿范铁牛被赶走,女儿和孙子也跟着逃离,陆家和吴家再也没有任何障碍,开始商量如何瓜分陆员外的财产。
直到这时,一直被两个兄弟忽悠的陆员外妻子吴氏才如梦方醒。
原来陆家和娘家并不是要把财产留给自己女儿,更不是他们口口声声所说,怕范家来抢财产,而是他们自己要瓜分本应该属于自己女儿和孙子的财产。
吴氏躺在丈夫灵前大哭大闹,被她两个兄弟抬进房内,由陆家和吴家的几个女人轮流劝说吴氏。
但陆家和吴家的财产分割也发生了严重分歧,陆家只答应把陆员外的房宅和城内一家店铺分给吴氏养老。
而陆员外留下的六百多亩土地则全部归陆家,由陆员外的几个兄弟姐妹继承。
但吴家却不能接受这种分割方式,他们要求至少一半的土地划给吴氏养老,双方为六百亩土地的分割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房间里,陆阿水一拍桌子怒道:“我兄长的土地有一部分是我父亲留下来的,和你们吴家没有任何关系,我大哥走了,这些土地陆家当然要收回。其他土地也是我大哥几十年一点点攒下来的,把店铺和房宅留给大嫂已经仁至义尽,土地一亩都不让!”
吴氏的大弟弟吴崇义冷笑道:“大家都乡里乡亲,谁不了解谁?你父亲一共留下三百亩土地,你们兄弟一人分了一百亩,两个女儿各给了五十亩,结果你们要钱不要地,我姐夫就花钱把你们手中的土地都买下来,这件事还是我爹爹做的居中调解。其他土地都是城里酒楼二十年赚的钱陆续买下来,现在看酒楼不赚钱了,你们就想要土地,什么好事情都被你们占尽了,凭什么?”
陆阿水直着脖子吼了起来,“就凭我们姓陆,你们姓吴,土地就是我们陆家的,你们吴家休想拿走。”
就在这时,一名陆家子弟慌慌张张跑进门,急声道:“二叔,官府来人了,来了好多弓手!”
陆阿水一怔,官府怎么来人了?
他在县衙也呆过两年,很清楚县衙做事的规矩,一般只有县令巡视才下乡,除非有什么大事,否则一般弓手都不会过来。
难道是范家?
陆阿水心中忽然一个激灵,两年前发生的那一幕至今还记忆清晰。
这时,他已经听到了都头陆有根粗犷的声音,“所有人都统统闪开,官府查案!”
陆阿水呆不下去了,只得匆匆走到院子里。
只见院子里站满了穿着红边皂衣,腰挎长刀的弓手捕快,灵棚的陆家老小则纷纷躲在另一边,畏惧地望着杀气腾腾的捕快。
陆阿水连忙上前向都头陆有根行礼,“陆都头,好久不见了。”
虽然陆阿水在县衙时常常和陆有根自称本家,但事实上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尤其今天高县令特地有交代。
陆有根冷冷道:“陆敏到县衙报案,说他祖父不明不白去世,事关重大,奉高县君之令,本都头特地下来查案,请你们配合!”
陆阿水顿时又惊又怒,“我兄长分明就是病逝的,哪里不明不白?我知道了,一定是范铁牛怂恿的,他好大的胆子!”
“住嘴!”
陆有根一声怒喝,“有报案就有查案,你是陆阿田的什么人?”
“我是他兄弟!”
陆有根冷冷问道:“我要见陆阿田的妻子儿女,他们人在哪里?”
这时,吴崇义上前道:“我大姐身体不好,不方便见外人。”
“你又什么人?”
陆有根瞪他一眼,“你是陆有庄的儿子?”
吴崇义连忙摆手,“不!不!我是他妻弟。”
“真是滑稽了,县衙查案,正主却不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人倒是积极,我要见正主,他们家人在哪里?”
这时,吴氏披头散发奔了出来,跪在陆有根面前哭道:“官爷给民妇做主啊!”
“你就是陆阿田的妻子?”
“民妇正是!”
陆有根点点头,“你孙子和女儿到县衙报案,说有人欲谋你丈夫的家产,导致他死得不明不白,此案涉及谋财杀人,县君高度重视,令我率弓手前来查案。”
这句话让周围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他们纷纷后退。
陆阿水和吴崇义对望一眼,陆阿水连忙上前道:“陆都头误会了,我兄长真是病故,没有人害他,更没有人谋他的财产。”
吴氏大哭道:“不是为了谋财,你们来做什么?你们还我的女儿和孙子!”
吴崇义急得跺脚,“大姐,这是两码事情,姐夫病故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是怕你吃亏,才来帮你的。”
这时,陆有根脸色阴沉如水,不耐烦道:“不用解释了,我们按照规定办事,首先确认财产,吴大娘,我需要你丈夫名下所有财产证明,请把地契、房契交给我,还要清点家中钱物,我们需要登记造册。”
吴氏指着陆阿水道:“地契和房契都被他抢走了!”
陆有根冷冷哼了一声,“看来果然是涉嫌谋财害命,给我拿下!”
几名弓手一拥而上,将陆阿水摁倒在地,陆阿水愤怒大喊:“我没有谋财害命,我只是代为保管,房契和田契就在房间内。”
“有没有罪,调查后再说!”
不等吴氏开口,吴崇义连忙把地窖的钥匙交出来,“这是地窖钥匙,我姐夫的钱财都放在地窖里。”
陆有根重重哼了一声,吩咐手下,“把东西全部搬出来登记!”
他的手下进了房宅,不多时,将地契和房契取了出来,十几名捕快从地窖里吃力的抬出了几口大沉重的箱子,都是白银和铜钱,已经被贴上封条。
这时,仟作从灵棚里快步走出来,低声对陆有根说了几句。
陆有根点点头,对众人道:“我们会彻底调查陆阿田的死因,在调查结论出来之前,你们可以正常办丧事,至于这些地契、房契和财物,它们将作为证物暂时由官府扣押,一旦调查结束,我们会把它们还给主人。”
陆有根一挥手,“带走!”
捕快们抬着几口大箱子,拿着房契和地契离开了陆家,返回县衙,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陆家和吴家数十口人。
“我们上当了!”
吴崇义恼羞成怒地对陆阿水道:“县衙分明是来帮范铁牛争夺财产,陆员外,我们该怎么办?”
陆阿水咬牙切齿道:“我就不信高县令敢这么肆无忌惮包庇范铁牛,我要告状,要求拿回属于陆家的财产。”
……
两天后,陆阿田财产争夺案在县衙开审。
在此前一天,县衙已经结束了对陆阿田之死的调查,证实他死于重病,但由此案引发的财产争夺案却越闹越大。
陆家三十余人联合向县衙提出诉讼,要求将陆阿田的地契还给陆家。
但由于吴氏死活不肯再争财产,使得虎视眈眈的吴家不得不被迫退出了陆阿田的财产之争。
公堂上,一边是陆阿水和他的两个妹妹,一边是范铁牛一家三口。
高飞看了看双方诉状,他先问陆阿水,“陆阿田病逝,他虽然没有儿子,但他有上门女婿,也有女儿,还有自己的孙子,你和姐妹想分兄长的土地,你有什么理由?”
陆阿水虽是讼师出身,可面对高县令犀利的质问,他还是有点力不从心,毕竟他从未考虑过靠打官司来夺取财产,而是想用人多势众的无赖方式,赶走范铁牛,强占兄长的土地。
就算乡绅调解他也自信不会输给范家,何况范家所倚靠的朱大官人已经回吴江了呢?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居然会闹到县衙,陆阿水自知理亏,心中有点退缩,但在族人面前又无法交代,他只得硬着头皮打这个官司。
“回禀县君,我兄长的六百亩田中有三百亩是我父亲留下来,我和两个姐妹都没有得到,我兄长未经我们同意就直接把地契转为他自己所有。另外,我兄长住的宅子和他在县城里的酒楼都是我父亲留下来,我们都认为长兄虽然有继承权,但长兄去世后,祖产应该由其他兄弟继承,而不应直接交给自己后代。”
陆阿水的妹妹也补充道:“我们不要大哥自己挣的家产,我们只要父亲留下来的财产。”
对方说得也算有点道理,高飞点点头,又问范铁牛一家三口,“你们又怎么说?”
第一百二十一章 范铁牛打官司(下)
范铁牛并不知道陆家的隐秘,他一时有点发愣,但他妻子陆氏却很清楚这里面内幕,她父亲一直在念念叨叨这件事。
她连忙高声道:“县君大人,我祖父分配了财产,但二叔他们要钱,我爹爹是花钱从二叔他们手中买来的。”
陆氏说得不是很清楚,但高飞却听懂了她的意思,他眉头一皱,又问陆阿水,“有这么回事吗?”
“当然有,是请牙人交易,契约还在我家里呢?”陆氏又补充道。
陆阿水着实有点尴尬,他回头看了看两个妹妹,吱吱呜呜道:“时间有点久远,我恐怕记不太清楚了。”
这时,旁边的幕僚从一堆契约文书中找到了这份兄妹间的交易契约,契约写得比较简单,但内容却清楚无误。
陆阿水和两个妹妹自愿放弃父亲家产,由长兄陆阿田按照市场价格买下,上面有双方画押,还有牙人和居间的签字画押。
高飞重重一拍惊堂木,怒斥道:“陆阿水,白纸黑字签下的契约,你还要抵赖吗?”
陆阿水也急道:“县君大人,我兄长没有子嗣,陆家的田产怎么能由外人继承,这不合常理,请县君大人明鉴!”
这才是他们的心里话,陆家的田产怎么能便宜了范家。
但这条道理却站不住脚,连高飞都知道,范铁牛是上门女婿,他的儿子姓陆,是陆阿田的孙子。
高飞冷冷道:“如果你是担心这个问题,那就没有必要了,陆阿田的财产我会判给他女儿,然后明确由她儿子继承,和丈夫范铁牛没有关系,陆敏是你大哥的孙子,你应该没有异议吧!”
陆阿水和两个妹妹大眼瞪小眼,却没法反驳县令的意见。
这时,高飞一拍惊堂木,高声道:“下面本官宣判,本县横塘乡茭白湾村陆阿田病逝,他名下财产皆由其嫡孙陆敏继承,所有财产暂由其母陆小娘代为掌管,判决即刻生效!”
陆氏顿时激动地抱住儿子,她儿子的财产谁也抢不走了,范铁牛也激动得保住妻儿,心中却对侄儿范宁感激万分。
若没有他的帮助,自己儿子哪里还能再争得到田产?
他想到岳父已去世,儿子年幼,夫妻恩爱,名义上自己虽然还是上门女婿,这个家其实就是由自己来做主了。
陆阿水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的两个妹妹也低下头,脸色极为难看。
高飞又对他们三人道:“你们若不服本官判决,可以去州府继续申诉,但本官警告你们,若胆敢再去强占土地,伤及人身,本官将以盗抢之罪严惩,退堂!”
……
范铁牛当即带着妻儿赶回村子给岳父下葬办头七。
但出人意料的是,陆家人并没有因为县令的判决而敌视他们,反而变了一副嘴脸,对他们百般讨好,继续替陆阿田办丧事,还到处夸暂范铁牛老实本分,能干持家。
人就是这么现实,当范铁牛一家继承了岳父的财产后,他们也继续成为横塘乡的地主,对陆家族人来说,巴结他们自然是有利可图。
上元节的长假很快就过去了,范宁又重新回到县学,继续他最后一年的县学生涯。
这天中午,县学上舍生的饭堂内格外热闹,范宁端着朱漆木盘在东北角的位子上坐下。
他斜对面已经坐了明仁和明礼兄弟,这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埋头窃窃私语,估计又在商议着什么商机。
这兄弟二人在哪里都是名人,县学上下几乎人人都认识他们,不光是他们相貌一模一样,而且他们太会做生意。
去年京城太学流行一本新书《易经新解》,这个流行风潮一个月后才传到府学,在府学也很快跟着火起来,但这本书却在平江府很难买到。
这兄弟二人嗅到了商机,立刻在吴县一家印刷店刻印了四千多册,在吴县、昆山和吴江三地的县学和各地学堂售卖,卖得十分火爆。
待正版书一个月后才姗姗出现在各家书铺之时,吴县、昆山和吴江的学生们几乎都已人手一本。
光这本书就让他们兄弟二人赚了三百多贯钱,这还是只是一个例子。
这两年他们利用各种手段赚钱,把四个首席教授历年平时考试的卷子收集起来刊印成书,去各乡镇学堂组织学生县学一日游等等。
教谕张若英比较开明,只要二人不危害县学名声和教学秩序,基本上对他们的所作所为都睁只眼闭只眼。
两人胆大敢为,短短两年时间,每人都积攒了千贯身家。
当然,有所得必有所失,他们的学业着实糟糕,每次考试几乎都垫底,范宁几次警告他们无效,也懒得再管他们学业了。
这时,董坤和蔺弘,李大寿以及陆有为纷纷端着食盘走来,加上苏亮和段瑜,他们九人被县学戏称为‘九人党’。
不光吃饭坐在一起,县学但凡有什么活动,他们九人几乎都在一起,以年纪最小的范宁为首。
苏亮和段瑜也端着食盘走来了,苏亮在范宁对面坐下,笑道:“最新消息,大家要不要听?”
众人连忙凑上前,“什么消息?”
苏亮向周围看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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