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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超级学霸-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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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觉得或许钱铺之事还有转机,不如再等一等,实在不行了,再搬走也不迟。”
邱立叹了口气,“我苦心经营了四十年的钱铺,说封就封了,你觉得官府还会交还给我们?”
“我也说不清楚,但惊牛案没有真破,我们就有机会。”
邱琳话音刚落,外面传来老管家的禀报声,“老爷,县君来了,说要和老爷谈一谈。”
父子三人面面相觑,王安石居然来了,邱琏顿时有点紧张,“王安石不会是来秋后算账的吧!”
邱立沉吟一下,“应该不是,我有一种预感,或许咱们店铺真有转机了。”
他连忙吩咐道:“请县君到贵客堂,我马上就来!”
……
王安石一边喝茶,一边打量邱家的贵客堂,他还是第一次来邱家,从外面看邱家很不起眼,甚至院墙都有点破败,可进了府宅,尤其是进了内宅,才发现这里是另一个世界。
王安石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一套桌椅,竟然是上好的黄花梨,还有这座白玉屏风,居然是用大块白玉拼成,虽然不是整块白玉,但也十分罕见,至少价值七八千贯。
至于院子里的上品太湖石,各种精致的亭台楼阁,这座府宅至少花了二三十年的心血,邱家舍得放弃,一走了之?
这时,外面传来迟缓的脚步声,随即听见邱立苍老的声音,“县君到来,令小宅蓬荜生辉,老朽有失远迎,请县君恕罪!”
王安石回头,只见两名小丫鬟扶住老态龙钟的邱立走了进来,和去年相比,邱立就像一下子老了二十岁。
虽然王安石能理解他失子之痛和失去家业之殇,但他还是觉得邱立有一丝作伪之嫌。
王安石淡淡一笑,“事先没有预约,打扰邱老员外。”
“没有!没有!县君能来小宅做客,老朽求之不得。”
两人寒暄两句,随即分宾主落座,有丫鬟上了茶,邱立小心翼翼问道:“德晟钱铺听说已经转到县里,不知我们邱家有没有赎回的可能?”
德晟钱铺是邱立从无到有,耗费数十年心血打造而成,因为小儿子的愚蠢,使邱家痛失产业,邱家做梦都想把它拿回来。
既然县君今天到来,邱立便抓住这个机会询问这件事。
王安石笑了笑,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王安石把话题转到自己的来意上。
“我最近确实对钱铺的发展很感兴趣,尤其对金富钱铺感兴趣,我打听了一下,几年前,金富钱铺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钱铺,怎么短短两三年就成了明州第一?邱老员外是此行元老,应该知道其中原因吧!”
邱立的心怦怦跳动起来,他太清楚王安石打听金富钱铺的意义,这是要对张启林下手了。
说实话,他就等着这一刻的到来,张启林策划惊牛案,害了自己的小儿子,最后却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天下哪有这种好事?
不过邱立也不是善茬,他可以帮王安石,但他必须拿回自己东西。
沉默片刻,邱立缓缓道:“我明白县君的意思,我手中也有县君想要的东西,只要县君肯拿出一点诚意,我愿双手奉上。”
王安石心中暗喜,果然被范宁那小子说中了,邱家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知老员外想要什么诚意?”王安石不露声色问道。
“我儿子……”
不等邱立说完,王安石一口回绝,“邱勇之事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已经上报刑部和提刑司,不是我一个县令能操纵。”
邱立目光黯然,他也知道自己儿子的死刑已经没有挽回的可能,说到底都是张启林害的,他心中一阵痛恨。
“好吧!我想要回德晟钱铺,就这个条件。”
王安石想了想道:“完全送还给你,我没法向州里交差,但我可以用一个优惠的价格让你赎回去。”
邱立当然知道不可能无偿取回,只要能拿回来,他用钱赎也愿意。
“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王安石点点头,“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言而无信。”
邱立精神一振,随即对门口的次子邱琳道:“去把东西和人都带来!”
片刻,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被带了上来,他怀中抱着一只纸袋子。
一进门他便跪下哭道:“恳求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
王安石愣了一下,这个少年是谁?
邱立在一旁介绍道:“县君,他就是龙俊的儿子,叫做龙丹。”
‘龙俊的儿子?’
王安石有点吃惊,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当然知道龙俊对金富钱铺意味着什么。
但让他感到吃惊的是,龙俊的儿子居然躲在邱立府中,邱立和龙俊是什么关系?
邱立看出了王安石的疑惑,他知道不给王安石解开这个结,会留下后患,他便摆摆手,让儿子先把龙丹带到院中稍候。
待两人出去,邱这才对王安石道:“龙俊原本是我的侄女婿,我侄女病逝后,他又娶了别人,但他儿子却是我侄女所生。”
原来邱家和龙俊居然有这层关系,难怪龙俊的儿子会躲在邱家。
但王安石更疑惑了,他问道:“既然有这层关系,那龙俊就不应该和张启林联手坑邱家才对。”
邱立叹口气道:“这件事得怪那个孽子,孽子生怕我不答应,便对龙俊说了假话,说我全力支持,事发后,龙俊也意识到张家要杀人灭口,便把儿子托付给我,还有他掌握的金富钱铺的秘密。”
说着,邱立将厚厚一只纸袋放在王安石面前,“这里面有县君想要的一切证据,只希望县君能兑现承诺。”
……
第一百三十章 案情重大
在王安石出任鄞县县令的三个月前,一场来势汹汹的台风给鄞县造成了严重损失,尤其是朝廷香药局从南洋运来的十船香药在明州港外倾覆,最后只打捞上来数百箱,损失十万贯钱。
但龙俊提供证据显示得清清楚楚,当时任县丞的张启林是派侄儿率人打捞香料,给朝廷的答复是香料几乎损失殆尽。
但实际上,有三艘船的货舱密封得很好,并没有渗进水,但这个秘密被张家隐瞒住了。
事后,张家从这三艘船中捞起了价值三万贯的香料,趁着市场上香料价格上涨的机会,他们从黑市出货,捞取了数万贯不义之财,这笔财富放进了金富钱铺,这便使金富钱铺有了充足了财力,短短两三年便从第六名一跃排位第一。
范宁看完了纸袋中的资料,不由叹息一声,“连朝廷的财富都敢暗中拦劫,我真是很佩服张家的胆大妄为了。”
王安石也点点头,“这个龙俊也是个有心人,居然把装香料的木箱保存到现在,还有参与下海捞箱子人的名单,你说我怎么办?是直接查抄证物,还是先向李知事汇报?”
范宁想了想道:“这么重大的事件,就算李知事和张启林关系再好,也不敢替张启林抹平,不过我担心李知事会不会也分了好处?”
“那倒不会,从推行青苗法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李诚没有和张启林穿一条裤子,况且李诚的家境极好,他不会贪图那点钱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既然如此,兄长可以去向李知事汇报,而且最好向李知事建议包公介入此案,他是转运使,十艘大船沉没是他份内之事,而且他还顶着监察御史头衔,有权暂时将张启林停职。”
王安石点了点头,“我们想到一起去了,我就去找李知事!”
范宁随即让徐庆跟着王安石,保护王安石的人身安全,防止张启林狗急跳墙。
……
“什么?”
李诚腾地站起身,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之事。
张启林家族竟敢私贪朝廷香药局的贵重货物,李诚本来就是京城豪门子弟,他知道香药的价值,那可是十几倍的利润啊!
三船香料意味着什么?
张启林利用朝廷对县衙的信任,把朝廷蒙骗过去了,他就不怕这三船香料把他撑死吗?
李诚负手走了几步,回头令道:“调集县衙和州衙的弓手抓捕参与捞香料的水手,挖出埋在龙俊府中的箱子,一旦证据确凿,立刻抓捕张启林。”
王安石又建议道:“这件事下官建议通知转运使包拯,这件事和转运司也有关系。”
李诚想了想,便点点头答应了,“也好,我派人去通知包拯,同时通知提刑司,案情重大,必须再通报朝廷。”
……
张启林这些天颇为沮丧,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惊牛案居然高高举起,却轻轻落下。
连龙俊都没有被波及,仅仅让邱勇那个愣头青承担了所有罪责,最后变成一个意外事件。
这个结果绝不是张启林想要的。
张启林和王安石的恩怨从王安石上任时就结下了,王安石上任才一个月就对县衙进行清理,调整了三名押司,更换了都头。
这便夺走了属于县丞和县尉的大权,不过县尉是个老酒鬼,无心公务,整天沉溺于酒水中,对都头换人没有任何意见。
但张启林却不能容忍,他也是有任期的,他不希望自己的这一任被王安石彻底架空。
当然,王安石架空张启林并非没有原因,他们两人对实施青苗法的态度完全对立,张启林坚决反对实施青苗法,这侵害到了金富钱铺的根本利益。
王安石在别的方面或许能容忍张启林,在青苗法上,他绝不容许张启林和自己唱反调,他索性将张启林最后一点权力也剥夺,让张启林彻底坐了冷板凳。
这样的结果,张启林心中除了仇恨,再没有任何情感。
不过惊牛案后,王安石一直很冷静,就仿佛惊牛案在王安石心中真是一桩意外事件,但张启林知道不可能。
王安石很清楚自己才是幕后策划者,只是他找不到证据罢了。
张启林心中着实有点不安,一种直觉告诉他,王安石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有相应的手段出来。
这时,院子里传来急促的奔跑声,“大官人,出大事了!”有人焦急地喊道。
张启林一怔,起身走出大堂,只见一名中年男子满脸惊惶地跑了进来。
他认出这名中年男子,是金富钱铺的二掌柜,见他一脸惊恐,张启林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妙。
“发生了什么事?”
二掌柜惶恐道:“县衙和州衙来了很多人,那钱铺中的伙计全部抓捕,东主也被他们抓了,我是从后门逃出来。”
张启林大吃一惊,居然州衙也来了。
“为什么要抓人?”
二掌柜战战兢兢道:“听王县令对二东主说,好像……好像和什么香药有关。”
张启林的大脑‘嗡!’的一声,俨如五雷轰顶。
三年的旧案居然被翻了出来,完了,完了,张家彻底完了。
这一刻,张启林感觉自己坠入一个无底深渊,他的心在黑暗不断坠落、坠落,看不到什么时候能落地。
他宁愿自己立刻摔得粉身碎骨,也不愿在黑暗中无尽无止坠落。
张启林缓缓转过身,向内堂步履艰难地走去。
这时,又奔来一名家丁,惶恐叫道:“大老爷,三老爷说,官府在龙俊家中挖出来很多木箱子,都是装香药的大木箱。”
张启林仿佛已经麻木了,他头也没有,只淡淡道:“我知道了!”
张启林知道自己败了,彻底地败了。
“天网恢恢啊!”他低低叹了口气。
……
几名衙役在金富钱铺的一座特殊地窖里发现了三大箱没有处理完的檀香,毕竟三船的香料一下子卖进黑市也不现实,会引起朝廷警觉。
所以三年来张家一直在陆陆续续出货,剩下的三箱香料是最后的一点点残货,不料却成了最关键的证据。
李诚脸色阴沉如水,望着三只大箱子从地窖里拉出来,箱子上香药局三个字还清晰可见。
李诚回头问王安石,“去抓人了吗?”
王安石点点头,“杨都头已经带人去了,估计已经抓到。”
李诚叹了口气,“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堂堂的县丞居然会做这种事,利欲熏心,胆大包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向朝廷交代?”
王安石笑道:“使君不必担心,香药船出事之时,你我都不在明州履职,朝廷的板子打下来,轮不到你我,甚至还破案有功。”
李诚默默点了点头,他心里有数,只要张家的财产能弥补朝廷的香药损失,那什么都好说,否则,就算和自己无关,朝廷也会安一个失察的责任。
“快点走,别磨磨蹭蹭的!”不远处传来弓手地怒喝声。
王安石一怔,所有涉案人不都早已抓捕了吗?怎么现在还要抓人?
他探头望去,只见弓手押来两名年轻男子,两人双手反绑,低着头,似乎一脸沮丧。
“怎么回事?”王安石迎上前问道。
一名弓手上前禀报,“启禀县君,这两人企图来救东主张盛,被我们抓住了。”
王安石有点奇怪,张盛早已被押走了,而且是公开押走,他们会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王安石忽然有一种强烈不安全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两名年轻男子忽然有了动作,他们双手挣脱了麻绳,顺手夺过弓手的腰刀,大喝一声“贼子受死!”两人一左一右挥刀向王安石劈来。
王安石惊得胆寒心裂,却又躲无可躲,眼看王安石人头即将落地,就在这时,两支铁箭‘嗖!’的射来,正中两名凶手的前胸。
铁箭透胸而入,两名凶手同时惨叫一声,手中刀‘当啷!’落地,当即倒地死去。
兔起鹘落之间的变化,将所有人都惊呆了。
直到张二郎和张三郎气绝身亡,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将王安石包围起来。
王安石惊魂未定,半晌摆摆手道:“我不要紧!”
这两个凶手显然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佯作被擒,寻找机会靠近自己。
他回头看一眼射箭之处,人迹皆无,他心中暗暗感激范宁,若不是范宁把徐庆派来保护自己,自己小命今天恐怕就丢在这里了。
这时,都头杨怀紧张地跑了进来,他带来一个消息,县丞张启林在官房自缢身亡。
第一百三十一章 社会实践
偷窃官船香料事件在朝廷引发掀然大波,天子震怒,下旨令两浙路转运司和提刑司严查此案。
此案查了两个月才结束,根据调查结果,前任明州知事、前任鄞县知县、明州通判、明州港船舶使皆被追责。
张家家产近十万贯全部被没收充公,上缴朝廷,参与涉案的张氏叔伯六兄弟,除张启林已自尽外,其余五兄弟全部判处死刑,其家族五十四口老幼皆贬为贱籍,流放岭南。
朝廷的调查已经和范宁没有关系,他和同伴开始了一个月的游学生涯。
游学有两种,一种游学是异地跟班读书,属于学术交流范畴。
而另一种游学则是深入生活,调查各种社会经济现象,这有点像社会实践。
对于即将参加科举的学生而言,后一种游学更为重要。
这是因为科举中有一道重要的题目,对策题。
对策题就是针对各种重大的政治事件或者社会生活发表自己的看法,这就要求学生必须深入生活,学会独立思考。
这次吴县县学的游学,在异地交流学术只是一部分,更重要是学生必须走出校门,深入田埂地头了解民间疾苦。
房间里,范宁对八名同伴道:“解试的对策题一般都是贴近各州的特点,我看了一下历届平江府解试对策题,歌颂君王占了四成,有关农耕航运占三成,鼓励商业占两成,其他杂项占一成,我们四大首席教授的秘课,就是针对以上内容写文章。”
董坤举手问道:“师兄,我们这次游学的重点就是针对对策题吗?”
范宁点点头,“对策题在科举中占分四成,是科举的重中之重,我考虑我们九个人分为三组,分别深入鄞县各地去调查农耕、航运和商业,回吴县后,大家再分享调查的内容。”
范宁话音刚落,明仁立刻笑眯眯道:“商业那头我们包了,我们亲身体验,保证比别人都深刻。”
“不仅更深刻,而且范围更广,地域更大,内容更丰富。”明礼在补充他们的商业机会。
范宁狠狠瞪了他们兄弟一眼,又道:“大家自己商量,怎么一个组队,我们今天就开始。”
众人很快便达成了共识,范宁和明仁、明礼三人负责商业调查,苏亮、段瑜和陆有为负责航运方面调查,董坤、蔺弘和李大寿负责农民税赋方面调查。
吃罢午饭后,九人便分头行动了。
之所以没有让李大寿跟随明仁、明礼一组,范宁考虑到李大寿家本来就是大商人,他再调查商业的意义不大,倒不如让他沉下心去了解青苗法。
反正李大寿和董坤、蔺弘关系很好,有李大寿这个强壮大个子撑着,董坤和蔺弘两个官宦子弟下乡也不会受多大的苦。
范宁的调查也得到了王安石的大力支持,他虽然所有精力都放在清理张家财产上面,但他还是派出三名经验丰富的文吏陪他们去各地考察。
“在下姓何,小官人叫我何五就行了。”
陪同范宁这一组的文吏姓何,是一名书手,身材不高,体型偏瘦,穿一件皂色短衣,一看就是满脸精明,他曾是一名税官,对明州的商业非常熟悉。
明仁和明礼听说眼前这位向导居然做过税官,对他的态度立刻变得十分热情起来。
“我叫明仁,他是明礼,还望何官人对我们兄弟二人多多关照。”
何五对他们兄弟的相貌也很惊奇,居然长得一模一样,这倒是很少见。
他呵呵笑道:“两位小官人放心,照顾三位是我的份内之事,我会让三位满意的完成调查。”
明仁兄弟哪里满足于调查,做生意的基因已经深入他们骨髓,只要有利可图,他们绝不会放过。
明仁附耳对何五说了几句,何五愕然,“两位想买珍珠?”
“听说这里有个珍珠黑市,一般人找不到,找到也进不去,何大官人能不能帮个忙。”
珍珠黑市其实就是逃税的市场,珍珠属于首饰珠宝,税率比较高,一些商人便暗中交易,躲过税官,不仅珍珠便宜,而且品质很高,利润也大。
明仁兄弟早就调查过,一颗上好的珍珠拿到平江府珠宝铺去卖,利润是五成,如果拿到京城去卖,利润翻倍。
不过这里面税赋也很大,在明州要交一次税,在平江还要再交一次税,两成的利润就没了,他们要想多赚一点,就必须逃掉这两道税。
何五有点为难,他是本地人,又当过税官,当然知道黑市在哪里,也认识里面的人,只是被县君知道了怎么办?
他为难地向范宁望去。
范宁倒没有反对两个堂兄的想法,调查商业要深入进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亲自操作,偷税本身就是商业中最精深的学问。
要写一篇高水平的对策文章,不深入进去,怎么办得到,范宁自己也想亲自体验一下。
至于安全问题,范宁略略侧头,用眼角余光向后扫了一眼,一个若有若无的黑影,就在他身后三十步外。
范宁便对何五笑道:“就烦请何官人带我们见识一下,县君那边,我会给他解释。”
何五见范宁表了态,便点点头,“好吧!我带你们去。”
……
明州的珍珠黑市和范宁想象的完全不同,没有什么市场,就是一户普通人家,家里储存了一批上好的珍珠,要有熟人介绍才能找到这里。
唯一特殊是要现银交易,为了这次交易,明仁和明礼各带了三百两银子,也就是六百两银子,上等的日本珍珠,大概能买一千颗左右。
在平江府可卖一千两银子,利润四百两银子。
如果是正常交易,他们这次买卖首先要在明州交一成的税,到平江府卖给首饰铺,再交一成的税,他们的利润就只剩下二百四十两银子了。
这还是暴利的珍珠生意,如果是普通的小商品,本身利润就很低,商税虽然只有三厘,也就是百分之三,但按照商品价值征税,一进一出,就是六厘的税。
利润最后只剩下几个点,由此可见,小商人的税金负担其实十分沉重。
一千颗珍珠放在两只小木箱子里,每颗珍珠用一小片布包着,何五带他们离开了珍珠黑市。
明仁和明礼并不担心怎么把两箱珍珠带回平江府,虽然沿途有五六处税卡,商船必须要出示已纳税证明才能免税放行。
而他们有县学开具的游学证明,税卡都不会为难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关键就在从黑市抬着箱子回鄞县县学的路上,如果被巡查的税官遇到,临时抽查,那就有点麻烦。
而这个时候,何五的作用就显示出来了。
范宁一路跟随,也在一路思考,从古至今偷税都是存在的,发票的出现就是应对偷税的一种有效手段。
宋朝还没有发票出现,但已经有类似发票的单据了,比如纳税证明,这是证明货物已在某地纳税,沿途不必再重复征税的证明。
一般而言,货物在交割给买家后,已纳税证明就失去效力了。
那能不能把已纳税证明考虑作为发票使用,交给买家留存,作为合法进货的依据,这样就堵住很大一块漏洞。
像明仁明礼的这一千颗珍珠,他们拿不出已纳税证明,店铺私下收购,一旦被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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