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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超级学霸-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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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对了,以张尧佐为首的权贵在极力阻击你祖父回京,天子就算想召回他,也需要有理由。像富弼,他之所以被召回京城,就是因为他安置流民有功,提升他让其他人无话可说,要召你祖父进京,同样需要让人心服口服的理由。”
  ……
  在欧阳修府宅里吃了晚饭,范宁便告辞回客栈了。
  欧阳修也没有挽留范宁住在自己府上,现在是多事之秋,欧阳修很谨慎,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言行被某些人用来对付范仲淹,从而影响到天子调范仲淹回京城的想法。
  牛车里,范宁双手枕在脑后,望着车窗透进来的一片夜空。
  如果自己没记错,范仲淹只有两年生命了,两年后,范仲淹病死在从杭州调往颍州的途中。
  历史上,范仲淹应该是前年被调去杭州,但不知哪个地方出了差错,范仲淹并没有去杭州,而是留任邓州了。
  既然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那历史能不能再转一个弯,让范仲淹渡过这一劫。
  历史上,范仲淹调回京城应该是失败了,这件事给他身心造成了极大的打击,使他一直郁郁寡欢,最终染疾而亡。
  那能不能因为自己的出现,使范仲淹能成功调回京城呢?
  ‘天子要召你祖父进京,他同样需要让人心服口服的理由。’
  范宁想到欧阳修说的这句话,慢慢陷入沉思之中。
  ……
  咸宁坊位于内城西北,这里也是一片高档住宅区,不少皇亲国戚或者朝廷高官的府宅都位于这里。
  在坊内有一座占地约四十亩的大宅,这里便是朱家在京城的府宅之一。
  朱氏三兄弟在京城都有自己的府宅,朱元甫的宅子目前由次子朱孝云居住。
  朱元甫的长子在吴江老宅,次子朱孝云在十年前考中进士后,一直在京城为官,目前任吏部审官院承旨。
  朱孝云有两子一女,长子朱哲已经十九岁,智力却永远停留在三岁,次子朱毅十七岁,目前在太学读书,小女儿朱佩只有十岁,一直和祖父生活在一起,今年才被父亲接到京城。
  朱佩在京城当然也要读书学习,学习琴棋书画以及礼仪、茶艺等等,此外,朱佩进京的主要原因还是父母思念女儿。
  在朱宅内堂,朱佩喝着茶听护卫徐庆的汇报,在她身后不远处则站在贴身护卫剑梅子。
  徐庆年初跟随范宁去了鄞县后便回了吴江,朱佩进京,朱元甫便正式让徐庆跟随朱佩,成为朱佩的跟班随从。
  “启禀主人,属下已经找到了范宁他们的住处,他们今天中午刚到京城,目前住在观音院桥的张巧儿客栈,一共有三个人,都是他从前的好友。”
  朱佩当然知道范宁考中了童子解试第一名,也知道范宁已经离开平江府北上,这些天,她一直让人打听从平江府过来的客船,估计也该到了。
  朱佩考虑问题很周密,她得知范宁是乘坐李氏船行的五百石客船北上,便派人打听李氏船行的停靠习惯,得知李氏船行的船只一般都停在城外刘拴儿家的码头上,船夫都有私货要贩卖。
  根据这条线索,徐庆便轻而易举地查到了范宁三人的落脚地。
  朱佩也只是想知道范宁在哪里落脚而已。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这几天辛苦你了。”
  徐庆犹豫一下道:“属下还发现一个奇怪之处。”
  “什么奇怪之处?”
  “范小官人住的客栈居然有人在监视。”
  这个消息让朱佩一怔,“监视范宁?”
  “这个不清楚,属下只是无意中发现,有两个人在监视张巧儿客栈,是不是监视范小官人,暂时不能肯定。”
  “去弄清楚,他们到底在监视什么?是不是和范宁有关系?”
  “遵令!”
  徐庆匆匆走了。
  朱佩着实想不通,范宁住的客栈怎么会有人监视,难道这小家伙得罪人了?
  ……
  次日一早,范宁和苏亮雇一辆牛车来到大相国寺,在大相国寺旁边的一条小街,是京城书铺最集中之地,这条街也叫书苑街,这条两里的街上足有三四十家书铺,几乎所有的书商都在这里有铺面。
  书铺一家接着一家,各种各样的商铺标识贴满了街道,但让范宁没有想到的是,这条书苑街北面居然也有十几家奇石馆。
  范宁问一名书铺的伙计才知道,大相国寺同时也是京城最大的珍奇异石的集中地,其中寺院内的万姓交易有很多卖奇石的摊子,而正式开店的大铺子则集中在书苑街。
  不过今天范宁和苏亮是来买一些复习资料,暂时还没有时间去逛奇石馆。
  他们走进一家叫做‘博文斋’的书店内,这家书铺在京城也能进入前五,书铺内,各种书籍层层叠叠,令人眼花缭乱,深达数丈,除了一楼,还有二楼,简直让人置身于书的海洋。
  今天两人想买一些科举复习资料,毕竟京城的可选余地要比吴县大得多。
  但很快,范宁和苏亮便发现,可选余地大未必是好事,当他们发现各种最新的科举复习资料足足铺满了一面墙时,他们便面临选择困难,各种复习资料实在太多了,让他们不知该如何选择。
  “范宁,这本书不错!”
  苏亮将一本厚厚书递给范宁,范宁接过,书名是《名儒著解五经》,他翻了翻,是十几名大儒对五经中一些重点问题的理解。
  范宁摇了摇头,把书放回去,“这本书适合刚进县学的学生阅读,对参加省试的士子,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苏亮想想也对,书中讲述的那些问题,对于参加省试的学生而言,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那你打算找哪方面的书籍?”
  “我想找律法方面的书籍。”
  “律法?”
  苏亮顿时惊讶道:“你觉得这次省试会考律法?”
  律法曾经是省试学生必要的一个科目,但十几年前便取消了,所以现在的士子们都不再复习律法,只是在县学里附带开设了这门课。
  范宁笑了笑,“我专门看当年的科举说明,只是说律法不再作为单独一门考试科目,但并没有说不考,如果这次省试的对策文中出现律法的内容,我一点都不会奇怪。”
  苏亮也有点担心起来,“可现在再让我们背律法,根本就来不及啊!”
  范宁对他道:“出题者也会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如果涉及律法,一定不会是很冷僻的内容,而应该偏于最常见的案子。”
  “常见案子又是哪方面呢?”苏亮依旧心慌意乱地问道。
  范宁微微一笑,“我曾经问过高飞和王安石,县令审案,最多遇到哪方面的案子,他们两人的答案都是一样,关于财产纠纷,占了各种案件的六成以上,所以我打算再好好理一下大宋律法中关于财产所有权的各种条文。”
  这时,范宁在一堆律法书中忽然发现一本书,《民间财产纠纷审案大全》。
  范宁笑了起来,“我要找的就是这本书。”


第一百六十四章 监视者
  就在范宁和苏亮在书店里购买书籍的同时,博文斋书铺的斜对面约数十步外,一名相貌猥琐的男子正蹲在一棵大树下,穿一件褐色短衣,戴着半旧的幞头,穿一条黑裤子,腰间束一条布带,看起来就像京城里随处可见的闲人。
  但他目光却盯着博文斋大门处,他刚刚从张巧儿客栈骑毛驴过来,一直就远远跟着范宁和苏亮。
  这时,范宁和苏亮从书铺出来,直接走进了对面大相国寺的侧门,这名男子拍拍屁股,快步跟了上去。
  今天正好有万姓交易,范宁当然要赶过去看看,他们买的书都给书铺捆扎好,再多付二十文钱,书铺会直接帮他们送上门,省去了他们很大的烦恼。
  两人是从位于东北角的寺院侧门进入了大相国寺,这是书铺掌柜给他们指点的一条近路,横穿寺院便可抵达万姓交易市场,比绕寺院外围一圈要一大半的路程。
  “范宁,这边可以过去!”
  两人穿过长长一条走道,终于发现走道尽头有一扇小门,苏亮高兴得喊了起来。
  两人快步穿过了小门,这时,在他们身后数十步外,猥琐男子正躲在一堵围墙后面,探头望着两人的动静。
  他见两人进了小门,正要加快步伐跟随,忽然听到身后有一种异响,不等他反应过来,只觉脖颈一阵疼痛,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苏亮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京城,但他却是第一次参加万姓交易,寺院内的两边走廊下摆满了小摊,人头济济,格外熙熙攘攘,小摊大多是一张席子,上面摆着琳琅满目的各种小玩意。
  “范宁快看!”
  苏亮轻轻碰了一下范宁,目视前面两个摊子,低声道:“居然还有盗墓古物!”
  范宁也看到了,在走廊下两张席子上摆着不少青铜器具,有的器具上还沾着泥土,显然是盗墓之物。
  宋朝律法禁止盗掘他人祖墓,但对古墓却比较含糊,不过道德层面却谴责这种行为。
  当然,卖者绝不会承认是盗墓,只是说自己从稻田里翻土时挖出来,让人也无话可说。
  范宁对青铜器不感兴趣,他在一家卖瓷器的小摊前蹲下,“掌柜,有没有好一点瓷器!”
  “我这些瓷器都是民窑的精品,一点不比官窑差,你看看这瓷胎、这光泽,还有这开片,上等的汝瓷。”
  范宁见他身后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布袋,估计他还有好东西没有拿出来。
  便摇摇头道:“民窑的东西外面哪家瓷器店买不到,既然来这里淘货,当然是想买点稀罕东西。”
  掌柜打量一眼范宁,见他仪表不俗,穿得也不错,便笑道:“好东西是有,关键是你能不能付得出那个价格。”
  范宁也笑道:“只要你价格公道,又怎么知道我付不出呢?”
  “好吧!”
  掌柜从身后布袋里取出一只木盒子,里面是一把青釉的八瓣南瓜壶和一对茶盏,造型精美绝伦,胎瓷细腻得像玉一般。
  掌柜将茶壶和茶盏转了一圈,证明它们完好无损,便得意洋洋道:“正宗汝瓷官窑,一百贯钱,分文不让!”
  范宁在朱家见过汝瓷官窑,一看便知道掌柜手中是真货,他深知这种官窑瓷器就算在宋朝也是可遇不可求。
  他毫不犹豫从皮囊中取出五锭银子,递给掌柜,“一百两银子,都是建州官银。”
  掌柜吃了一惊,居然直接给银子,他连忙接过沉甸甸的银子,仔细看了看,顿时喜出望外,把盒子递给了范宁。
  “小官人是识货之人,真是痛快!”
  范宁看了看盒子里的瓷器,便将它装进了皮囊中,笑道:“如果掌柜还有别的官窑,可以到观音院桥附近的张巧儿客栈找我,我姓范,平江府来的士子。”
  说完,范宁随即起身离去,旁边几个士子目光中羡慕不已,他们也看中了这套官窑茶具,还想讨价还价,但没想到范宁这么果断,一点不还价就买下来了,让他们失去了这个机会。
  几名士子连忙问道:“掌柜,刚才的官窑瓷器还有没有了?”
  掌柜叹息一声,“这种瓷器可遇而不可求,哪会有那么多?我就一套,保存了十年,第一次拿出来卖,就被刚才那个小官人买走了。”
  几名士子大失所望,都暗暗懊悔,自己怎么不果断一点呢?
  范宁找到了苏亮,见他手中也拿着一个袋子,便笑问道:“你买了什么?”
  “一块好看的石头!”
  苏亮从袋子里取出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范宁顿时愣住了,苏亮手中的石头正是一块田黄石,约鹅蛋大小,呈椭圆形。
  “你在哪里买的?”范宁连忙问道。
  苏亮回头一指,“就那个摊子,什么石头都有,这块石头比较便宜,二两银子拿下。”
  范宁走上前,果然是一个卖各种石头的摊子,两边围了不少人。
  “刚才卖给他的石头还有吗?”范宁指了指身后的苏亮。
  掌柜看了一眼苏亮手中的田黄石,微微笑道:“那种石头叫凤凰蛋,我原本有五个,今天都卖掉了,这种石头虽然不贵,但也不好弄,下个月吧!看看还能不能搞到?”
  范宁也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稳定货源,他可不希望田黄石矿脉已经被人抢先一步。
  对方显然只是偶然得到,让范宁一颗心稍稍放下。
  他又看了看摊子,基本上以各种玉石为主,和田玉、中原玉,还有水晶、琥珀以及寿山石、鸡血石、太湖石等等。
  范宁拾起几块小型太湖石看了看,至少一半是人工做成的,还有两块虽然是真货,但最多算中品,档次比较低。
  他挑了挑,买了三块上等和田美玉和两块鸡血石,又讨价还价一番,十五两银子成交,他囊中就只剩下几十文钱了。
  “范宁,我们找地方去吃午饭吧!”
  范宁看了看天色,确实已近中午,便笑道:“我囊中一贫如洗,要不,你请我?”
  苏亮吓了一跳,“不会吧!你一百多两银子都花掉了?”
  范宁附耳对他了几句,苏亮眼中顿时充满了羡慕,“居然是官窑,快给我看看!”
  “这里不好看,回去再说。”
  “那就先回去,回头我再请你吃饭。”
  两人匆匆离开了大相国寺,雇一辆牛车返回了客栈。
  ……
  中午时分,徐庆也回到朱府,向朱佩汇报他最新发现。
  “启禀主人,属下已经确定监视者的目标确实范宁,属下今天审问了一个监视着,他只是京城的一个无赖,有人出五百文钱一天让他监视范宁,范宁在客栈的情况他们不管,主要是了解范宁具体和谁接触。”
  朱佩有点奇怪地问道:“有说是谁出钱雇他们吗?”
  “是一个中年人,看起来像个管家的模样,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那范宁会不会不安全呢?”
  徐庆摇摇头,“应该没有,他们的任务就是监视范宁和谁接触,甚至他们不能让范宁发现自己被监视了。”
  朱佩毕竟年少,她想不到这件事竟然和范仲淹有关系,范宁不过是权贵集团阻击范仲淹回朝的其中一环。
  不过朱佩却异常聪明,她知道自己可能不知道,但范宁本人或许知道原因。
  想了想,朱佩便对徐庆道:“今晚找个机会告诉范宁,他被人监视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幕后人物
  次日凌晨,天还没有亮,范宁被一阵轻微的哐当声惊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意外发现椅子上坐着一个黑影。
  范宁顿时头发一阵发炸,蓦地坐起身,“你是什么人?”
  椅子上人轻轻笑道:“小官人的警惕性还是太差了,我都坐了半夜!”
  这声音范宁听出来了,正是从前神出鬼没的徐庆。
  范宁心中一松,他坐起身,披上一件外套,见徐庆正在把玩自己的汝瓷官窑茶盏,不由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要那么高的警惕性做什么?”
  徐庆微微一笑,把茶盏放回桌上茶盘中,“我既然建议小官人提高警惕,总是有原因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范宁听出徐庆话中有话。
  “你到窗边看看就知道了,当心点,在窗帘背后看。”
  范宁心中疑惑,快步来到窗帘背后,撩开一条缝,向街上望去。
  此时天还没有亮,大街上依旧一片漆黑,不过客栈和小食铺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亮色,使这两个地方周围一丈处都依稀可辨。
  “你不要看得太远,就在下面!”
  徐庆在旁边提醒道:“小吃铺杆子旁边蹲着一人,看见没有?”
  范宁看见了,昏暗的灯光下,小吃铺的杆子旁果然蹲着一个黑影,天还没有亮,居然有个黑影蹲在那里,确实有点蹊跷。
  “他蹲在那里做什么?”范宁不解地问道。
  “监视你!”
  “监视我?”范宁愕然,“监视我做什么?”
  “那人只是个无赖,有人出五百文钱一天雇佣两个无赖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主要是看你和谁接触。昨天在书铺外,我打晕一个跟踪你的无赖,审问他得知,是一个中年男子雇他们监视你,雇佣者是谁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监视你,他们也不知道。”
  范宁想起欧阳修的话,他便隐隐猜到了,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
  半晌他问道:“就这一个监视者吗?”
  “还有一个,在大门口斜对面,蹲在一条小巷里,现在你看不见他。”
  说到这,徐庆注视范宁,“我家小主人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监视你。”
  范宁微微叹口气,“我现在还没有想清楚,我回头在考虑一下。”
  其实范宁已经猜到了,这些人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他的堂祖父范仲淹,有人不想让范仲淹进京,便四处收集对他不利的证据,或许他们觉得自己会成为堂祖父的联络人。
  “我明白了!”
  徐庆见范宁不肯明说,便不再勉强他,又道:“我家小主人希望你能离开客栈,专心备考,不要卷入这些是非之中。”
  范宁苦笑一声,他何尝又愿意卷入这些是非,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他想回避就能回避得了。
  他想了想问道:“我前两天才来京城,怎么会被对方找到?”
  “应该是客栈登记簿上有你的名字,你最好住民居,这样对方就很难找到你了。”
  停一下,徐庆又道:“我可以帮小官人找一处民居,如果方便,我们今天就搬走。”
  ……
  天还没有亮,范宁便将苏亮和李大寿叫到自己房间,给他们说明了情况。
  两人在惊愕之余,当即表态愿意立刻搬走。
  半个时辰后,天刚蒙蒙亮,三人结了账,此时徐庆赶着一辆双牛大车已悄然停靠在客栈后门,三人将行李搬上牛车,随即坐上牛车,牛车缓缓启动,向蒙蒙的晨曦中驶去,不多时便消失在晨雾之中。
  一直到中午时分,在门口监视范宁的两人,发现范宁房间开窗的是另一名陌生士子,这才发现不对劲,急忙奔至客栈内打听消息,却得知范宁三人一早便结账离去,好像是离开京城去了陈留县。
  这个消息让两人目瞪口呆,万般无奈,他们只得去向雇主汇报这个意外的消息。
  就在客栈南面不远处的春明坊内,有一座占地约八十亩的巨宅,府中雕梁画栋,一座座精美的小楼掩映在绿树池塘之中。
  这里便是当朝著名权贵、国丈张尧佐的府邸,张尧佐因其女张贵妃深得天子宠爱,这几年他也极得天子垂青,出任权势最大的三司使,执掌朝廷内库,他的两个儿子也被赐同进士出身。
  下午时分,张尧佐小睡方醒,两名侍妾服侍他起身,洗了一把脸,又穿上一件宽大的白色禅衣。
  这时,使女在门口禀报,“老爷,刘管家有急事禀报,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
  “让他来见我!”
  张尧佐接过一盏茶,摆摆手,两名侍妾退了下去。
  片刻,一名中年男子匆匆走了进来,此人叫刘凌,是张尧佐府邸的三管家,负责对外打交道,十分精明能干。
  他走进房间,跪下道:“卑下无能,没有做好老爷交代之事,特来向老爷请罪!”
  “什么事情没有做好?”张尧佐喝了口茶问道。
  “启禀老爷,老爷交代监视范仲淹的孙子,结果他失踪了。”
  张尧佐脸一沉,不满道:“什么叫失踪了,把话说清楚。”
  “启禀老爷,卑下按照老爷吩咐,我们自己府中家丁没有出面,而是找了两个泼皮,暗中盯住范宁,结果今天中午发现不妙,范宁一早已经结账走了,不知所踪。”
  “混账!”
  张尧佐重重一拍桌子,怒骂道:“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不用说,肯定是被他发现了,你找的都是些什么蠢货,连个小孩子都盯不住,给我严惩不贷!”
  “小人已将他们每人重打五十大棍,可是现在该怎么办?请老爷示下!”
  张尧佐负手站在窗前,有点心烦意乱地望着窗外,一个范宁当然不会乱他的心情,关键是天子对范仲淹的态度开始改变。
  范仲淹是革新派的一面旗帜,所有的保守派都很担心,一旦范仲淹回朝,一些已经被冻结数年的改革措施会不会又重新启动。
  阻止范仲淹回朝已经是所有保守派的共识,张尧佐作为保守派的代表人物,当然也不会袖手旁观,他主要负责监视范仲淹和其同党的联系,作为范仲淹堂孙,范宁自然也落入张尧佐眼中。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张尧佐很清楚范宁在范仲淹心中份量,三年前的羞辱至今还时时刺痛着他。
  尽管范宁和范仲淹这两年很低调,两人基本上没有什么联系,但不能因此否定范宁是范仲淹继承人的事实。
  沉思良久,张尧佐问道:“有没有问客栈掌柜,范宁去哪里了?”
  “有问过,掌柜说,好像听他们说京城不安全,去陈留县好一点。”
  “去陈留县?”
  张尧佐眉头微微一皱,陈留县属于开封府属县,位于开封府东南四十里外,在开封府各县中,人口和规模都仅次于东京汴梁。
  住在陈留县参加科举什么的都不太方便,张尧佐不太相信范宁等人去了陈留县,这极可能是范宁的欲盖弥彰,他一定还在京城。
  想到这,张尧佐又回头道:“继续在京城寻找他的下落,记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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