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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超级学霸-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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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有多如牛毛的几百家小关扑店,当然,信誉也无法保证。
三大关扑店虽然都是皇亲国戚开设,但信誉却很好,从不赖账,这三家关扑店就像后世的超市一样,京城到处都有。
三家店在旧曹门瓦子里都有分店,而且三家店紧挨着在一起,除了店名不一样,其他装饰都没有什么区别?
“咱们不去富贵桥吧!”
苏亮小声嘟囔道:“听说是张尧佐家的本钱,听到这个名字我就不舒服。”
“为什么不去?”
范宁淡淡一笑,“咱们是来发财的,咱们就要发张尧佐的财。”
“你能肯定自己一定发财?”苏亮不相信地望着范宁。
范宁向旁边明仁一努嘴,“你问问他!”
明仁揽住苏亮肩膀笑嘻嘻道:“跟着阿宁押注就对了,上次解试时跟随他押注,赚了不少,这小子的直觉很准,简直就是鬼妖附体!”
“什么叫鬼妖附体?”范宁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不是在夸你老人家有先见之明吗?”
“你就不能说神仙附体?”
“呃!神仙……神仙从不会来玩关扑的,只有鬼妖喜欢这种调调。”
范宁懒得理睬他,直接走进了富贵桥关扑店。
关扑店很大,足足有上百个平方,各种彩头和押注都有,但里面人却不多。
角落一张桌子前坐着一个头戴纱帽、穿锦衣的年轻男子,皮肤白皙,脸庞削瘦,他正在全神贯注研究着什么,在他身后站着两名身材魁梧的随从。
他抬头看了一眼范宁,又低头继续研究。
范宁打量了一下墙上挂着的各种关扑押注彩头。
比如最低的一种押注,彩头是一瓶杨楼的青玉液,价值一贯余钱,最低九文钱就能下注。
中奖率是七纯,也就是二的七次方,一百二十八分之一的概率。
现买现开,开奖是七枚铜钱的一百二十八种组合。
九文钱确实有机会喝到这瓶好酒,只是机会太小了。
还有迎取美人豪宅的下注彩头,十贯钱一注,十二纯,也就是四千零九十六分之一的机会。
假如约定时间已到,只投了一千份也可以开奖,只是剩下三千多份都算关扑店的。
十二枚铜钱正反两面的各种组合,一共会出现四千零九十六种组合。
比如说,一枚铜钱正面,或者七枚铜钱三正四反,七枚铜钱五正两反,八枚铜钱四正四反,八枚铜钱三正五反等等,一直到十二枚铜钱的各种正反组合。
开奖时,一个光膀子大汉会随手在无底陶瓷大瓮中撒十二枚铜钱,瓮中有很光滑的带孔隔板,钱有可能落在隔板上,也有可能全部落地。
这时就看落在地上的铜钱情况,几枚铜钱,几正几反,决定最终的中奖者。
几年前,还真有平头小民中了美人豪宅,轰动京城。
但今天,范宁他们是冲着科举押注去的。
这也是最近两天卖得最火的关扑,明仁去拿了一张彩头表出来。
每家店都会选出十名考生和五名童子试考生,作为下注对象,一注一贯钱,每个士子头上都明码标价,当然是指纯数。
比如是张生的标价是六纯,你押一贯钱,押中后,店家返给你六十四贯钱。
和解试一样,这次关扑店开出的彩头只有三个,状元,进士及第前三和童子试第一。
如果你觉得店里提供的考生都不满意,那你可以自己提方案,然后由掌柜给现场评估纯数。
一般而言,这种方式不太可靠,在本质上,它属于一种私下下注,如果金额小还问题不大,如果涉及金额大,一旦评估的掌柜离职,关扑店就不会认可这种私下的下注。
不像公开的下注,多少人可以作证,赖都赖不掉。
范宁找到了冯京的名字,他是四纯,也就是十六倍,押一贯钱,赢了得十六贯钱。
范宁又意外地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自己居然是五纯,三十二倍,在童子试几名考生中纯数最高,也就是一个大冷门。
这时,明仁匆匆走进来,把两张纸递给范宁道:“隔壁两家的下注名单。”
范宁接过下注单,将三张单子摆在桌上对比一下,大致差不多,而且他要的两个人的纯数都一样。
“第一名的预测不同!”
苏亮指了指三张下注单的第一名,三家预测的状元不同,不过都在前三名,这里面都没有冯京,冯京排名第七。
范宁摇摇头,“指了指了冯京,我押他为头名状元,你们可以跟我,也可以自选。”
明仁呵呵一笑,“这些人我一个都不熟悉,我当然跟你,你押谁,我就押谁。”
“那你呢?”范宁又笑着问苏亮。
“我也跟你吧!不过我押得不多,只有五两银子。”
明仁又对范宁笑道:“童子试我也押你,没有问题吧!”
苏亮连忙道:“我不押冯京了,我就押你考童子试第一。”
范宁对二人笑道:“我只看好冯京,你们押我,若输了可别怪我。”
“认赌服输,绝不会怪你。”
范宁三人走到柜台前,对一名掌柜道:“我就压这两人,一个状元,一个童子试第一,每人押五十两银子。”
掌柜顿时笑眯了眼睛,这可是大单子,他连忙道:“没问题,我给你们开单,这两位也押一样的吗?”掌柜又问明仁和苏亮。
苏亮抢先道:“我和他一样,但只押童子试第一,押五两银子。”
范宁是五纯,三十二倍,假如苏亮押中了,他就赢得一百六十两银子,对苏亮来说,不仅进京赶考的盘缠赚回来了,还多赚了百余两银子,真是发笔小财了。
范宁各押五十两,若押中就是八百两加上一千六百两,那就赢得两千四百两。
“这位小官人呢?”掌柜又问明仁。
明仁指了指范宁,“我也和他一样,各押一百两银子。”
“你押这么多?”范宁惊讶地问道。
明仁挠挠头,“当然还有明礼的一份,不然他会执刀明火抢走我的一半。”
“为什么你们看好冯京和范宁?”身后忽然有人问道。
范宁一回头,却是刚才坐在角落里的锦衣年轻男子,他一脸充满兴趣地望着自己。
范宁笑道:“冯京是我的朋友,至于范宁,就是区区在下。”
“原来你就是平江府范宁,失敬了!”锦衣男子连忙拱手行礼。
范宁见他居然听说过自己,顿时好感大增,连忙笑问道:“请问兄台怎么称呼?”
“在下……太学曹宗实,汴梁人。”
“原来是太学前辈,范宁失敬了。”范宁也向他回一礼。
锦衣年轻男子笑道:“我刚才一直在研究在何人身上下注,却不得其解,既然遇到了范贤弟,那就是苍天安排的缘分,我就下注范贤弟,一百两银子买一百注。”
范宁连忙再次行礼,有些不好意思道:“如果没中,千万别埋怨小弟。”
锦衣年轻男子哈哈一笑,“男子汉大丈夫,自己选择,哪有埋怨别人的道理。”
范宁又问掌柜,“可以自己买自己吗?”
“当然可以,关扑店只认单子不认人。”
掌柜心情大好,今天运气不错,连接三个大单,四百余两银子。
他连忙开出了押彩单,加盖了印鉴,一半留作存根,并在登基簿上登记了号码,押注数,押注额等等信息,这才把单子恭恭敬敬交给他们四人。
“祝你们好运!”
锦衣男子呵呵一笑,“我们好运了,你们店就惨了。”
掌柜额头上流汗,连忙解释道:“开关扑店,总会有亏有赢,小店既然排在三大关扑店之首,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众人走出关扑店,锦衣男子对范宁拱手抱拳笑道:“我还有点事,下次若有缘再见,我请贤弟喝杯酒!”
范宁连忙回礼,“一定!一定!”
两人便各自分头走了。
第二百零四章 继续背锅
省试阅卷要十天时间才能结束,届时会公布录取名单,但没有排名,再过二十天进行殿试,五百多名被省试录取的士子参加为期一天的考试,这才决定最后的名次。
对前十名,天子还要亲自面试,排定最后的甲榜前三名。
不过对于考生们而言,现在准备殿试的人几乎没有,或者是放纵的喝酒游玩,或者是逛街购物,但更多是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省试发榜。
毕竟殿试只是五百余人的战场,对于绝大多数考生而言,考虑殿试没有任何意义。
次日一早,苏亮便和程氏兄妹去陈留县游玩,范宁则要承担起作为奇石馆幕后大东主的职责。
他在奇石馆可是有五成份子,只不过都挂在他母亲名下。
众人来到书苑街,新店正在装修,宋朝店铺的装修重点不在于内部,内部只要干净整洁,将墙上的污垢重新刷白,地上损坏的木板重新更换,大概就差不多了。
但门面却很重要,范铁戈花了一千贯钱造了一座小型欢楼,这是他一直的梦想,从前老范杂货店大门十分破败,他没有钱进行装饰。
木堵奇石馆本身就是最大的店,没必要搭建欢楼。
但京城这家店和其他店都大同小异,想要突出耀眼,在门口做欢楼便格外重要了。
范宁走到店铺前,欢楼正在安装,欢楼实际上就是一座门楼,上面有很多杆子,便于结扎彩缎,看起来很有美感和气势。
范宁发现牌匾还空着,便笑问道:“牌匾上还没有题店名?”
范铁戈苦笑一声道:“准备回去找朱大官人,请他找个名人题店名。”
“不用那么费事,过几天我请欧阳修题名,他是书法大家,或者请相国庞籍题名,他也酷爱收藏名石,在奇石界影响很大,这件事我来做。”
明仁在一旁笑道:“阿宁,干脆就你来题词好了,你是大东主,在自己的店铺上题词理所应当。”
范宁摇摇头,“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馊主意!”
他直接走进了店铺,范铁戈在儿子头上敲一记,“以后别再胡说八道!”
“为什么不行?”明仁捂着头,小声嘟囔道。
“阿宁不希望别人知道这家店铺和他有关系,你小子不懂就别乱开口。”
明仁吐一下舌头,不敢再吭声。
店铺内已经收拾好了,一楼的一半摆满了货架,货架上主要是放小型太湖石,大型太湖石则放在后院,店中也会摆放几块中等的太湖石点缀一下。
“田黄石呢?”
范宁问道:“有没有搬过来?”
范铁戈指指二楼,“昨天都搬过来了,晚上明仁就睡在店里,看守这些田黄石,我可能明天就回去。”
“二叔明天就要走吗?”
范铁戈点点头,“回去和新掌柜交接一下,月底再运一批太湖石进京,京城的奇石馆就开业了。”
范宁沉思一下道:“二叔最好再招募两个雕匠进京,田黄石需要雕匠长驻店里。”
“我知道!合适的人已经有了,下次一起进京!”
范宁随即走上二楼,二楼的门锁着,范铁戈取钥匙开了门,这才推门进去。
二楼是田黄石的天下,两面靠墙的货架上密密麻麻摆满了上千块极品田黄,大小不一,但大多都如拳头大小。
也有不少像柚子一般大的田黄石,还有几块如水缸大小,摆放在地上。
范宁一块块拾起细看,观赏了片刻,回头对明仁笑道:“我挑二十块拿走,请朱佩的兄长雕刻,他的作品将成为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
……
张国丈府,张尧佐阴沉着脸听取一名手下的调查汇报。
张尧佐的孙子张椿因为摔断胳膊最终无缘科举,令张尧佐愤怒异常。
虽然张尧佐事后派人砸了清风楼,但当他慢慢冷静下来,他还是觉得有点蹊跷,喝醉酒的人每天都有大把,却极少听说有人因此摔断胳膊,为什么偏偏他孙子遇到这种事情?
越想越不对劲,张尧佐又派得力手下前去调查此事。
“启禀国丈,属下仔细查看了清风楼的楼梯,二楼和三楼之间确实有一个地方损坏,因为生意太忙,上三楼的人也不多,他们就没有来得及修理。有个酒保在当天上午也不幸踩空摔下楼,不过没有受伤。”
张尧佐有点不高兴,冷冷问道:“你是说我孙子真是失足踩空?”
“属下不能给国丈说谎,衙内确实是踩空摔下楼,但属下还是两个疑点。”
“什么疑点?”张尧佐转身问道。
“第一个疑点是楼梯损坏处,属下发现楼梯损坏非常严重,稍不留神就会踩空摔下,属下觉得奇怪,这么严重的损坏,为什么不及时修理?”
“那你问清风酒楼了吗?”
手下苦笑一声,“清风酒楼的人因为国丈派人砸了酒楼,他们态度异常强横,一口咬定是国丈派人把楼梯砸坏,和他们无关。”
张尧佐脸色很难看,重重哼了一声。
“那第二个疑点呢?”
“第二个疑点和清风酒楼无关,而是在朱楼,就在事发前一天,小衙内和人发生过口角。”
“和谁发生口角?”这才是张尧佐关心的事情。
只要他心中怀疑孙子受伤有蹊跷,他自然会向一切阴谋论靠拢,他孙子和人发生矛盾,被人陷害,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据属下调查,小衙内前一天去朱楼饮酒,因为座位不够和掌柜发生冲突,结果遇到范宁,他和小衙内争论了几句。”
“范宁!”
张尧佐的拳头捏紧了,恨得咬牙切齿,又是这个混蛋。
手下又连忙道:“小衙内只是和范宁说了几句话,并没有影响到范宁的利益,而且范宁次日也要考试,恐怕没有时间和精力,属下其实是怀疑朱家。”
“不可能是朱家!”
张尧佐一口否决,为了一个酒楼掌柜来和自己结仇,朱家没有那么愚蠢。
而且这么多年,朱家一直比较低调,如果朱家对自己不满,大可上门来讨要说法,不可能做背后伤人的举动。
张尧佐心里明白,这件事绝不是朱家所为。
倒是范宁,张尧佐对他有着极大的仇恨,听说他和自己孙子有隙,不管这件事是不是范宁所为,张尧佐都把一部分帐算在他头上了。
张尧佐负手望着窗外良久,鼻子里哼了一声,“以为是范仲淹的孙子就可以嚣张,还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他?”
……
考生在省试结束后可以稍稍轻松一下,但他们的试卷同样要经历过五关斩六将的严峻考验。
确确实实要过五道关口的考验,第一道关口就是抄誉院,这是为了防止考生笔迹被考官认出,从而引发舞弊行为。
因此所有考生的卷子都要先进抄誉院,由抄誉院进行抄写一遍。
但这样审卷官就无法知晓考生的书法和卷面情况,所以抄誉院就有必要进行适当拦截,对部分书法糟糕,默经中有明显错误,或者卷面涂改太多的试卷进行收集。
抄誉院的官员无权处理,他们会把这部分试卷转交给审卷官,由审卷管来判处。
一般而言,书法不合格,卷面涂改超过三处,或者默经错漏超过三个字,都直接淘汰。
这样的卷子大概占到总卷量的三成左右,大概三万份卷子会在第一关抄誉院处被淘汰。
第二关是初审关,这一关又叫鬼门关,是淘汰试卷最多的一关,侥幸逃过抄誉院,进入审计院的卷子,在初审关又要被淘汰掉七成。
大概有五万份卷子会在这里被淘汰,主要在对策文中被淘汰。
但这只是以往年度的经验。
今年却格外苛刻一点,对策文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你是否同意县令的判决?
如果答同意,那后面考生就算写得再妙笔生花,也没有意义,这是一条死亡线,跨过它就被刷掉。
所以七万份卷子,在第一个问题上就被淘汰掉六万份。
超过了八成的淘汰率。
只剩下一万余份卷子进入第二审。
第二百零五章 意外来客
科举审卷的程序也很严格,任何一份考卷被淘汰都要有两名审卷官交叉审核,且达成一致意见。
并要在试卷上写明被淘汰的原因,同时两人签字。
如果两名审卷官意见相左,可以交给另外一组审卷官来审核,如果还是出现意见不一,那就要交给两名副主考来审核。
“老左,你来看看这份卷子,有点意思!”
一名审卷官向同伴招招手,这两名审卷官都是太学老教授,治学严谨,为人正直,他们负责审一部分童子试的考卷。
另一名审卷官坐下,从同伴手中接过卷子,仔细看了看,惊讶道:“这篇对策文写得不错啊!很严谨,条理分明,关键是律法用得很好,连《宋刑统》的原文都用上了。”
“不光是《宋刑统》,还有这一条!”
审卷官指了指其中一条,“你看看这一条,恐怕连我们都没想到。”
姓左的审卷官细看,不由吸一口冷气,这篇文章竟然引用了庆历二年颁布的一道旨意。
旨意的意思是说,为鼓励农民开荒,凡开荒耕种十年以上的土地,无论是否取得地契,皆可以出售,官府不得以无地契为由阻挠。
有了这道旨意,这篇对策文的法理才更加强大,令人无可辩驳。
加上这篇对策文词句精炼,文彩飞扬,使得它成为不可多得对策文精品。
“令人不敢相信啊!这居然是童子试的对策,我看仅凭这篇对策文就能进入成人科举前十。”
“就算前十也未必有这么好的文章。”
两人又看了看议论文、默经和作诗,皆是上上之作,抄誉官也特别标注说明,整份卷子没有一个错字,没有一点涂改。
他们毫不犹豫地给了这份卷子上上甲的评分,这可是近几届童子试最高的得分,就算是初审,他们也毫无顾忌地给了高分。
出现上上甲分数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审卷院,顿时在审卷院内引起轰动,居然是参加了五次科举审卷的江唯和左云山的联合评分,这更让人感兴趣了,审卷官们纷纷聚拢过来,争先恐后一睹这份卷子的真容。
读过这份卷子中对策文的考官无不拍案叫绝,居然还是一名童子试考生写出来,更加引起了众多考官的瞩目。
主考官欧阳修正坐在房间里批阅试卷,第一批百份试卷已经到了他手中,需要他进行最后的核准。
这批试卷已经经过了初审、复审、副主考三审等三道关头才到他手中,都是极为优秀的试卷。
这时,欧阳修听见外面有审官官在惊呼,便放下笔,开门走出来。
只见数十名审卷官正聚在一起,似乎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欧阳修便问道:“那边为何骚动?”
副主考沈宽笑道:“那边初审时出现了一份得分上上甲的考卷,引起了大家的轰动。”
居然得分上上甲,欧阳修眉头一皱,已经十几年没有出现这个分数了,居然在初审时出现,是不是太不谨慎?
他有些不悦问道:“是谁审的试卷?”
“是江唯教授和左云山教授。”
是他们二人?欧阳修有点吃惊了,这两人可是老资格的审卷官,学问好,为人严厉、正直,他们居然评出了上上甲得分,欧阳修顿时也有了兴趣。
“你有没有看过卷子,会有这么好?”欧阳修问沈宽道。
沈宽笑了笑道:“我只看了对策文,这样说吧!这份试卷的对策文比我们的参考答案还要好,还要精准,看了他的文章,才发现我们的参考答案还是有漏洞。”
“真有这么厉害?”
欧阳修有点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要知道,对策题的参考答案是他和两位副主考花了三天时间做出来,包括欧阳修自己在地方做知州时的经验,他已经认为无懈可击了,不料居然还有漏洞。
欧阳修虽然心急,却也不失身份,他负手慢慢走到一群审卷官面前,轻轻咳嗽一声,一群审卷官顿时安静下来。
“把卷子给我!”
欧阳修把卷子要到手,便对众人道:“时间只有三天了,大家抓紧时间审卷,不要再耽误。”
众人纷纷离去,欧阳修找一个位子坐下,细细看手上的卷子,居然还是童子试的卷子。
欧阳修兼任弘文馆教授,他的好几个优秀学生都参加了今年童子试科举,还包括他认识的好几个少年俊杰。
不过从卷面上他也看不出笔迹,这是重新抄过一遍的试卷,不是原始试卷,上面没有姓名籍贯,也没有考号,只有一个卷号,凭这个卷号可以找到原始试卷。
他先看了看两位教授的审评,‘行文严谨,法理充足,词句简练,文才飘逸,堪称对策文精品。’
两个教授的评语都差不多,两个醒目的上上甲评分同时出现在初审一栏中。
欧阳修翻到对策文,细细看这边颇受推崇的文章,他也愣住了,庆历二年居然有关于荒地开垦出售的旨意,自己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把整篇文章读了一遍,心中感慨,确实比自己和两个副主考准备的参考文要更精准,更有参考价值,连引用的《宋刑统》都是原句摘录,这可是一般考生绝对办不到的,除非彻底背诵过《宋刑统》。
欧阳修索性把这篇对策文抄下来,交给助手道:“让每个审卷官抄一份,作为新的对策文参考。”
欧阳修不仅是欣赏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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