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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十八年(四斗米)-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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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武人哪有敢自己独自撑起一副摊子的,都是要靠着文人或是权贵。当年叱咤南北的戚少保,不也是靠着张阁老才能立足吗。和他一同出名的那俞大酋,因为不懂得这为官之道,尽管功绩大到天,最后还不是该让人拿下就拿下了。便是那戚少保本人,在张阁老一死之后,还不是闹了个黯然离去,最后郁郁不得志,老死在广州那边。所以啊,方大根本就没有想到,这辽镇到了现下,已然是被魏刚这个武将出身的国公,武将出身的锦衣卫都堂给控制了。他一直以为,这些个武将,本事就是大到天了,那也是要有人靠才能安稳的。
在这样的固定思维下,他自然是要直接和郑奎交涉的。郑奎对这背后的事情早就知道了,所以也是欣然接待,但是涉及到生意的事情,他是不便插手的。这个时候,老李自然是要粉墨登场的了。
方从哲对于这买卖的事情,自然是要听自家管家的,他可是什么都不懂,便是懂,也是知之甚少,索性就让自家管家方大和那李记商铺的东家老李去谈了,而他则是在郑奎的陪同下,在这沈阳卫当中闲逛起来。
方从哲可是从南边过来的,这个时代的大明,各色新鲜事物,那都是先打南边兴旺起来,然后才会传到北边的。所以对于这辽镇各处能有什么新鲜玩物,方从哲也是不抱什么想法了。士子们好吟诗弄画,这个时候的辽镇,那是不会有的了。士子们好逛画舫青楼,和相知的姑娘们喝点花酒,听那些姑娘们唱个小曲,这辽镇自然也是不会有的。再说,这边送给他那两个尤物,已然让他够销魂的,所以跑到这辽镇来逛窑子的心思便也是没有了。除了这些,方从哲还真是不知道这辽镇下能有什么新鲜事让他感兴趣了。
不过郑奎带着他进到一处剧场里后,他的兴趣却是提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辽东行(九)
。第三百二十六章辽东行(九)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此时,这首文天祥的《正气歌》正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确切的说,是一个男演员,他扮演的自然是文天祥。ishu。一身囚衣,项上带的枷锁,披头散发。而站在他边上的,则是几个押解他的元兵。。
方从哲在郑奎的陪同下,进到这所谓戏园子里后,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幕。
辽镇苦寒,所以并没有多少读书人愿意过来。同时因为这边是边塞,所以更多的都是当兵打仗的丘八。方从哲原本就没打算在这个地方找到什么志同道合的人,至于听个家乡小曲,找几个好友吟诗作画,那便更是奢望了。现下既然已经打算和这些辽镇丘八合作了,那就要给他们一些面子。所以郑奎说要领着他去看戏的时候,方从哲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鄙夷的神情,当然,他也没有抱多大幻想。在他看来,这辽镇的戏园子里,顶天就是弄几个人唱几首小曲罢了,还能高明到什么地方。京师当中各家戏园子他方某人可是都逛过的,这边这些丘八,若说做买卖有一手他还算服,可是要说做起这文教诸事来,那他们可是差的远了。便是这京师当中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唱曲之人,估计这边也不会有多少。
可是等到一进到这戏园子里后,方从哲头脑当中的这种认识便立马变了。ishu。首先是人家这戏院,修的可真是大气啊。京师抑或是南边,顶天就是用木头架子搭上那么几个棚子,逢年过节的时候,请戏班子在那上边唱上几场会。当然也有有钱人家好这个的,会修上一处永久用来演戏的戏棚子。但是那些建筑跟现下方从哲看到的比起来,那真真是小巫见大巫。人家这戏院,那可是钢筋水泥建起来的大房子。这房子有多大,方从哲还真是说不出来,但是他觉着这里边做个千把人那是没有问题的。且舞台设计的也是合理,很是宽阔,看客则是分成了上下两层,都是有椅子在那摆着的,看戏的人是不用站着的。
再看这舞台上正在演着的戏剧,竟然是关于那前朝文天祥的。大明士子和官员,对于这文天祥还是很看重的。现下这里就演着这文天祥曾经的故事,更是叫方从哲惊讶。而且看这台上演戏的众人,竟然用的都是京师当中的官话,舞台后边还有布景,不时的有人在看不到的地方做着解说。没错,方从哲此时看的便是话剧《文天祥》了。当然,这场戏剧并非为方从哲专门演的,而是例行的演出。看戏的大多数还都是辽镇官办的学校里的学生。这话剧一开始是在大连港那边兴起的,据说是从那边工厂里西洋番人那头学来的,当然也是结合了大明此时各地的演戏精华,西洋乐器和华夏的乐器都是混和起来用了。这舞台上此时又是有背景,又是有声音,还有人在那里演着,到很是真实的重现了当初文天祥的故事。方从哲一开始是惊讶,惊讶于辽镇这些丘八还能整出这些东西,之后就是沉醉了,他对于这种很是直白的表演,包含了背景和各种抑扬顿挫的音乐做调和的戏剧一下子就喜欢上了。ishu。当然这内容也符合他的口味,书生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报国的想法的,这戏剧情节一下子唤起了当年他还是一个书生的时候心中那一点点的雄心。
郑奎自然是没有想到他这无心之举竟然能收到这样的效果。本来这方大人已然跳入了自家老爷布下的彀中,诸事都是顺利了,领着他出来散心看戏,这就是顺便要做的。只不过这戏院子里赶上了刚从大连港那边来的戏剧团罢了。这沈阳卫左近,要说能出来到这戏院子里看戏的,怕都是自家老爷办的学里的学生还有先生了。至于各大工厂里的工匠,那都是要发免费的票据的时候,他们才回来的。
“为了华夏的崛起!我辈当奋发图强!”此时一个青年士子模样的人忽的从那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的喊了起来。紧接着,周遭跟他一样来看戏的士子们也是跟着喊了起来。因为他们此时看到的正是那文天祥甘愿引颈就戮,也不投降蒙元的桥段。不少年轻士子眼中竟然饱含着泪水。
方从哲进来看戏的时候,郑奎并没有做特别的安排,只是把它引到了这剧场的后排。此时这方从哲身前就有几个士子,正站起来响应前边那士子的号召,喊着口号呢。方从哲一下子竟然愣在了那里,他可是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场面的。
“哦,那个郑大人,你们辽镇,现下像这样的戏剧,可是经常上演?”方从哲这个时候很是不解的问起郑奎来。
“哦,这个吗,到不是经常上演,这场戏还是因为在南边一些卫所演了,据说很多人都爱看,便又放到沈阳卫来演了。呵呵,其实方大人该是看出来了,这过来看戏的,却都是咱们辽镇各处学里的士子。今日算算日子,便是这上旬的最后一天,该是休息日了,所以这些学生们才能有时日出来看这场戏。这戏票大概也是团体赠送的。其实这样的戏码,平素看的人还是不多的。咱们辽镇上下,看的最多的还是《三国演义》和水浒传,哦,还有那淮海浪子吴承恩写的那《西游记》。这些个士子,平素也是有人喜欢自己编上一些戏剧拿出来演的。估计今天这场,大概就是南边那些士子自己编的。”
“如此看来,郑大人也是经常来看的了?”
“这个吗,呵呵,也不是常来。不过方大人该是知道,咱郑某人便是一个丘八,平素更多时候,都是在那行伍之中混迹。有时候便也带着自家麾下的将官或是兵丁来这戏院子里看戏,算是消愁解闷了。不然,那些大头兵,整天闲着没事也是容易生事,不如让他们看看戏,总归是比喝酒打架或是逛青楼强的多的。”郑奎其实并没有说的过多,他自然是不会把魏刚让麾下军将和官兵定期到这新修建的戏园子里看历史剧和军事题材的戏剧说出来的。若是那样,这方大人就不知道会吃惊到什么样了。
方从哲听完之后,便坐在那里发起愣来。他心中突然之间觉着这掌控辽镇的郑国舅相当的不简单。不但在生意上圈拢住了这些丘八,还能在这文治上使出这等手段。刚才那些激动的士子,大概也就是这辽镇的特色了。南边的士子,又有几个会这样激动的站在众人面前大喊那些口号的。怕是便是喊出来了,也会被众人当成傻子一般。可是在这里,竟然有那么多人影从,这就很是说明一个问题了。
方从哲虽然不同商务,但并不代表他是个傻子。这点小问题,他还是能看出来的。好歹他也是进士出身,读书也没有读傻。这点手段,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那头沈阁老还想着要对付那郑国舅,拉着自己和那原本要致士的王锡爵。却全然不知道人家在这边已然弄出了这样的大手笔。幸亏自家管家精明,看出了这其中的道道,及时的转向。如若不然,自家这不是要跟着那沈阁老一条路走到黑吗。看来这次回京之后,不但要建议沈阁老赶紧修铁路,而且自己还要往这铁路里投银子了,到时候便也算是和那郑国舅较好的凭证了。
在回去的路上,这方从哲独自坐在四轮马车里沉思着,心中同时也打定了主意。现下他倒是真的感谢这沈阁老了。若非这沈阁老让自己亲自来这辽镇参观考察,他又哪里会见到这么多新鲜事情啊。若是见不到这些,那和郑国舅的合作就无从谈起,那他自己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次可以让自家再次飞黄腾达的机会了。千里做官只为财,便是那张阁老都不能免俗,又何况自己呢。
第三百二十七章秋试
就在方从哲在辽镇考察的时候,京师这边也开始了例行的秋试。对于读书人来说,这件事怕是他们一生当中最大的事情了。因为所有的读书人,都是可以通过这次考试,实现自己身份的转变的。虽说朝廷的规定是考中举人就可以免税的,但是光免税,却是上不了更大的台面。读书读到后来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做官。做官为了又是什么,还不是为了银钱。所谓千里做官只为财,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些口号可不是白喊的。终大明一朝到现在,估计也就那个海刚锋是个例外吧。
朝廷用银钱、官身和地位,把所有的读书人吊在了一起。这法子原本是为了朝廷选士,同时又是防着那些有本事有野心的人蓄谋造反。可是到了后来,却是变成了这些读书人借此获取更多权益,更多好处的台阶。整个华夏,打从唐朝开始,所有头脑聪明的读书人就全把精力用在这上头了。做的最好的便是赵宋,可惜他们最后因为过于重文轻武,反倒是让外在的北方蛮族一而再再而三的摧残,他们自废武功,老是想防着自己内部的人造反,结果防来防去,却是让北方最终崛起的蒙元给灭了国。汉人的江山,汉人的文明,从那时候起真正的沦落了。比起之前的五胡乱华,汉家江山这次是彻底的沦落了,彻底成为了蒙元统治下的奴隶。好在这汉家江山总是有那不断涌出的精英,引领这个族群。重新走上一统,从新走上那繁荣。本朝太祖,那个自称为淮右布衣的,便是这所谓的精英了。可惜他死之后。包括他那个四小子跟着死了之后,这大明朝就又恢复到了赵宋时期的模样,重文轻武,又和赵宋一样的开始自费武功。特别是经过土木堡之役以后,大明武人的精英,更是死伤殆尽。嘉靖朝其实已然出现了这朝廷要崩溃的前兆了,天幸又是出了那么几个精英一般的文臣武将,这才将这运势稍稍扳回一点。可惜。这些人所做的都是治标不治本的事情,便是那曾经自以为满腹经纶,雄才伟略的张阁老,虽然弄了一个一条鞭法。可是最后还是落了个身死政息,遗祸子孙的结局。他们做了这么多,却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们要对抗的是谁,他们要进行所谓的改革。但是却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们最终要革谁的命。。
而就在这朝廷刚刚经历了一场闹剧般的民变,一场隐约看上去有点像权利清洗一般的民变后,剩下的士人们仍旧还是要继续走老路。仍旧要抱着他们的利益不放,仍旧要通过这科举来维系他们对这个民族的统领权利。
若是没有魏刚。这个朝廷,便会一如既往的向那深渊走下去。这些士大夫们,也会一如既往的封闭自己,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展开窝里斗。这个民族,也会一如既往的在未来被蛮族再一次征服,再一次的沉沦。而这一次沉沦的代价,却不似原来那样可以轻易恢复的,因为这个星球上,诸多文明不再是各自封闭,而是早就开始了相互交融。就像草原上两个狼群一样,一个衰落了,另一个自然是要过来取代他们统领这整个草原的。
可是现下却是不同了,魏刚这个意外因素导致了这一些列的变化出现了原来不可能出现的分支,而且这个分支正在逐渐强壮,逐渐变成了主枝了。
当时在朝廷内阁跟泰和钱庄借钱的时候,郑国泰就派人跟着和内阁首辅沈一贯谈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科举的变动。
这件事说起来那可是要触及这些士大夫们的底线的,可是沈一贯最后竟然答应了。原因自然是那郑国舅提的要求不过分,且人家麾下那钱庄也是借了银钱给他们的,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其中包括那铸币、修路,要说起来,朝廷也没有损失什么,他们这些士大夫也没有损失什么,而且那郑国舅还是和他们想的一样,把先帝那矿监税监的法子给废了。
至于这郑国舅提出的要求,说来也是简单,那便是在科举考试的时候,多加了几个考试的内容。沈一贯对这些内容是不屑一顾的,因为这些内容包括了什么格致之学、历史地理,甚至连工匠们要学的算术、测量什么的,都是加到里边了。这新增的内容和过去旧有的并不冲突,也就是说,你考四书五经能取上,考这新增的不行,那也没事,照样算是录取。不过你要是考那四书五经不行,考这些新增的东西在行,朝廷这边也会录上一些人。这两厢互不妨碍,不过录取上后,到底有没有职位,那可就是两说了。需知道,万历朝的时候,万历皇帝可是挨着好几年都是没有让吏部那边进人了。虽说春天那会儿闹了民变,原来在职位上的人死了很多,但是之后却并没有补上多少。这新皇帝竟然和他老爹一般模样,并没有马上把空缺补齐。现下就算是内阁六部,也还缺了三个阁臣呢。当朝一品大员都是缺,朝廷也没说什么,下边缺的那些,自然是算不上什么事的。
沈一贯也并非没有头脑的人。他一开始听到这郑国舅派来的人这般说了之后,回去和王锡爵商议了一番,觉着这就是郑国舅在培植自己的势力。但是他们却又想不通,培植自己的势力,奈何要增加这什么格物之学、天文地理的,这东西下边那些士子们可是不当回事的,便是考了,又有多少人能来报名呢,最后又能录取多少呢。便是录取了,朝中又有什么职位供这些人任职呢。他们想不明白,他们觉着这就是那郑国舅不明白的缘由了。既然这郑国舅不明白,那他们也不会去点破。在沈一贯看来,这郑国舅做买卖可能有一套,但是若是论到这在朝之上拉拢人,培植自己的派系,互相之间勾心斗角,这郑国舅怕是要差上一些。他也就是仗着自己是国舅罢了,且那小皇帝貌似现下还算听他的话。等到将来皇帝长大了,这朝中诸事,怕是这郑国舅就没什么能耐再如现下一般轻易改变了。好容易把这郑国舅的爪牙们打发走了,现下还不是激怒他的时候,要先耗着他,等到时日一到,这郑国舅自然是好解决的。当然,沈一贯虽然这般想,但是他觉着不到最后,还是不愿意和这郑国舅撕破脸皮的。毕竟,当年人家还是请他当了现下皇帝的老师的。不管怎么说,当年人家还是给他铺了路的。何况从现下这小皇帝的作为来看,以后说不准就又是一个先帝。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暗中抓权了。又是培植锦衣卫,又是在京师城外练新军的,这些个手段,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能做出来的。但是现下这小皇帝就做出来了,且还是借着他舅舅的势力做出来的。看来这舅舅和外甥之间,早晚要有一场争锋的。既然如此,他们这些文臣,若想要获取更多的权柄,现下就不应该阻止这郑国舅,而是让这郑国舅大张旗鼓的去做,最后,那边可是有那位小皇帝在等着他的。
也因为想明白了这些,沈一贯才答应了这郑国舅这样的要求。而和他在一起的王锡爵,却对这些不以为意,他反倒是更加警觉这小皇帝。按照这王阁老的说法,先帝在这个岁数的时候,虽然也是有帝王家自带的权术手段,但也并没有像现下这小皇帝做的这般隐秘和直接。这等心术,要说起来,已然是相当可怕了。且现下还没有人去束缚这小皇帝,若是有朝一日,这皇帝真的把他那舅舅给扳倒了,那剩下的可就是要对付他们这些文臣了。要知道当初万历皇帝亲政后也是想要练那新军的,当时练的是御马监的人。后来还是因为朝臣们反对,然后背后内阁诸臣又去说服那些御马监的太监,这才熄了万历皇帝把持兵权的想法。即便如此,几次征伐,万历皇帝仍旧对这朝廷各处的军兵统御的极好,用人用的也是准确。若是这小皇帝将来和他爹爹一般模样,那他们这些文臣可就要麻烦了。
对于王锡爵这样的忧虑,沈一贯也不是没有想过。不过沈一贯现下已然打定主意,让这国舅出头。只要国舅老是在这面上浮着,那终有一日皇帝会和他这舅舅闹起来,那个时候,就是他们这些文臣的机会。
可惜这两个人把现下朝廷刚刚册封的那位镇国公给忽略了,那位锦衣卫的都,那位前辽镇总兵,那位在朝廷征伐各处的时候,似乎就没打过败仗的魏刚给忽略了。他们更是没有及时的得到那在辽镇考察的方从哲获取的消息,尽管方从哲看到的东西都是魏刚允许他看的。在他们看来,武人就是武人,上不了台面,这图谋天下的事情,打从成祖皇帝开始,就没有什么武人的份了。武人,都是要巴结他们这些文人的。
第三百二十八章进京赶考
第三百二十八章进京赶考
八月中下旬的京师,已然是秋高气爽的时节。树叶子已然有些落地了,但是还是有大部分在树上挂着的。天很蓝,间或飘过几朵白云。这样的气候和南边动辄阴雨连绵,便是不下雨,也是闷的让人难受的天气比起来还是让人觉着浑身很舒服的。
天气一凉爽了,人这胃口也就好起来,不似天气闷热的时候,什么都吃不下。京师各处的酒楼饭馆,现下赶上了这做买卖的好时节。何况现下又赶上了这秋试,各处来到京师当中的士子也是多,这吃饭的地方就更是处处爆满。能出来进京赶考的,谁兜里还能不揣了百八十两的银子。能读的起书的,且已经中了这举人的,来到京师里,都不是那种缺钱的人。于是京师当中,这从大到小的饭馆,一到了这饭口的时候,便是各处都满员了。
在这些家酒楼当中,这要说最近这阵子人去的最多,生意最火爆的,那可要算那新开的独一味了。这酒楼从外观上看就不似这京师当中其他酒楼,这门帘看上去却是有些和大明其他各处建筑都是不一样。但到底怎么不一样,众人还都是说不明白。最起码一点,这酒楼从外观上看,木制的结构就很少,反倒是石材和玻璃这些东西用的多。酒店门口空了很大一片地方,按照这酒店里的管事说,这可是给各位客官停车停轿子用的,便是那些抬轿赶车的下人,也是有地方安排。
大门口是那十分气派的大玻璃门,看上去就有一种富丽堂皇的感觉。门口站着两个小厮,打扮也不似其他酒楼那样,带着那种特有的帽子,马车一停到这大门口,这小厮赶紧去给客人开马车门或是轿子的帘子。你来吃饭,只要跟着人走就行了,很多事情,都是不用你自己操心,这酒店的下人,很是热情的就把你身后诸事办的妥当了,保准让你放下心来吃这顿饭。
进了大门口,这里边的下人便不是男的了,却是几个女人,穿的也都是和别处侍女穿的不一样。很是热情的领着你穿过大堂,进到先前定好的房间里。但凡是进去过的人,回来都说这酒店的侍女,怕是要比南城那边的怡红院的姑娘还让人动心。至于这酒店里边的装潢,那可就更是金碧辉煌了。第一次进去的人,都是要被那里边的摆设震撼。大概皇宫里也没有这般摆设。等到了晚上,这大堂里头,那更是灯火通明,棚顶的吊灯都要好多,四边上都是镶着大理石的墙围子。那些去过的人回头说就连人家里边那厕所,那都是让人看了闪眼。
装潢如此豪华,里边厨子做的菜品也是和大明其他各处有所不同,很多菜式,便是一些老饕,都是不曾吃过。
这样好的所在,花的银子自然是多了,一般般的一桌,那就的四五百两,若是定的房间大一些,那就更是贵了。
不过这京师当中,从来就是不缺有钱人的,几百两银子,在那些大豪眼中,那根本就不算个什么事。反过来若是自己没有赶上这样的时髦,没有赶上这样的场子,那回头可就是要被人笑话了。所以,这独一味酒楼打从开张那天起,这买卖就没冷过。
沈青能来到这独一味里边吃饭,那还是因为他一个同乡宴请他们。他们都是浙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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