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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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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下发明旨,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朱栩还没有动,平王身后的靖王朱履祜悄悄走出一步,抬手向杨涟道:“杨大人,都察院,关于管理狎妓,宿娼是如何规定的?”
  杨涟瞥了眼晋王,继续看着朱栩道:“皇上……”
  杨涟刚一开口,朱履祜就大声道:“文武官员,狎妓宿娼,罪亚杀人一等,轻者杖打,戴枷示众,重者遣戍,罢职不叙,虽遇赦,终身弗叙!”
  这句话一出,满堂皆惊。
  里面的每一个惩处都非同小可,尤其是最后的那几个字“虽遇赦,终身弗叙”,也就是说,被处置的官员,永不叙用!
  这对十年寒窗苦读,做官多年的官吏来说,比杀头还要可怕!
  杨涟被这几个字也敲的有些语塞,还在抬手看着朱栩,完全忘记了刚才要说什么。
  朱由检心里也异常惊恐,若真照此施行,天下都将大乱!
  他抬手看向朱栩,肃色道:“皇上,臣认为文武百官需持正守心,遵守朝廷法度,只是所涉太广,臣请慎行,缓行。”
  朱栩这才点头,赞赏的道:“皇兄这话说的在理。”
  杨涟却觉得根本不在理,不管慎行还是缓行,那都是要行的,要是朝廷慢慢铺开,那受损最大的,就是他们东林人!
  他们大多出身江南,那烟花之地,盛行两百年,有几个没有狎妓,宿娼?难不成都要罢官不叙?
  他脸色变了又变,看着朱栩又一次的沉声道:“皇上,不论是狎妓还是宿娼,都是小德有亏,大德无损,文武百官都是一心为国,只因为这样就罢黜永不叙用,实在太过苛刻,不但天下臣民不服,也有损皇上仁德,有碍朝廷宽容……”
  不容杨涟说完,靖王朱履祜再次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冷冷的盯着他道:“杨大人,你的意思,就是要朝廷纵容了?那要朝廷法度有何用?要你们都察院做什么?”
  杨涟早就心里急切如火,闻言也神色难看的转向他道:“靖王,祖制,藩王宗亲不得为政,莫非王爷连祖制也不尊了?”
  朱履祜余光看了眼朱栩,旋即冷笑一声,道:“杨大人此话诛心!本王是督政院的副督正,有权督查政务,也更有权守护我大明朝廷法度,杨大人避而不答,莫非你是要替那些人求情,还是作保?”
  杨涟身体笔直,蔚然如山,沉声道:“本官行的端坐得正,一腔热血报国,岂有私心!都察院铲奸除恶,不曾有半点懈怠!”
  “可笑!”靖王针锋相对,语气果断凌厉,道:“你们都察院派出京的那三路人,已经过去大半年,有何功绩?每当你们的人一走,无不有大案叠出,山东,河南,江苏……你们还不如东厂!京外不说,这些年,都察院查处了多少官员狎妓,宿娼之事,可有我督政院昨天一日多?你们都察院是守卫我大明法度,还是守护那些贪官污吏!本王说错了吗?要你们都察院有何用处!”
  杨涟被朱履祜一系列质问气的脸色涨红,头上青筋跳动,寒声道:“王爷慎言,纵然有官吏狎妓,宿娼,那也只是小德有亏,何来贪官污吏……”
  朱履祜语气如刀,呛声道:“不是吗?那萃芳楼一夜要一两银子起,一个正六品官员月俸不过十石,你告诉本王,他们一个月去青楼十七八次,这些银子从何而来?一个七品小吏的府邸比本王的王府还要大,从哪来的?那些古董字画,每一个都价值几百两,那成群的丫鬟仆人,每个月没有月钱吗?小妾是一房又一房,是不需要花销吗?”
  在这个时候,民间的粮价基本上维持在一石一两银子以下浮动。也就是说,一个正六品的官员,月俸不超过十两!
  杨涟脸色骤变,嘴角哆嗦,说不出话来。他不缺银子,也自认为持身很正,可不代表他不知道那些拿不到台面上讲的事。
  大明朝廷上下早已经腐朽不堪,处处都是银子开道,尽管他是左都御史,也需要大量的银子,那些早已司空见惯的事他也接受了不少。
  比如当初汪文言行贿内廷救熊廷弼,银子他也有出,四万两,可不是他们几人那点俸禄十年二十年可以积攒下来的!
  作为御史,他不怕别人与他争辩,若论大道理,他不惧怕任何人。可纠缠这些“小节”,别说他,哪怕是整个东林党都没有办法,他们都有涉及,确实违反了朝廷法度!
  朱栩在一旁看着,神色不动,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
  朱由检在一旁听得不停皱眉,本来他还没有在意,可听着靖王的话,细细一算,让他心里震惊无比。
  这样的花销,一个月没有百两银子是做不到的!
  难不成,整个大明官员都是贪官污吏不成?
  朱履祜看着杨涟变幻莫测的脸,追击道:“杨大人,你认为我督政院只是查处官员狎妓、宿娼?之所加以重处,那是因为狎妓,宿娼的背后,是贪污横行,是官吏的腐败无操守,是整个大明吏治的腐烂,这才是我督政院要整治的事!你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连这点都看不穿?”
  杨涟脸色难看,眼神闪烁个不停。
  他怎么会看不穿,他是下意识的反对,哪怕现在在他看来,督政院这么做还是太过,不能引起天下官吏的不安,要安抚他们,这样才能团结一心,用心国事,整肃天下,中兴大明!
  杨涟压着心里的不舒服,脸上的难看,对着朱栩抬手道:“皇上,不管靖王怎么说,此举已经引起京城百官恐惧,若是长此以往,恐没有官吏再有心为朝廷做事,各部衙门都会瘫痪,臣请皇上明旨安抚,责令督政院停止巡视顺天。”
  平王抱着肚子,看着杨涟,他胖胖的上看不出什么,却对杨涟的话心知肚明。
  要是朱栩的明旨一发,今后就再也不能查这些事了,意味着皇帝“低头认错”,标志着这场整肃吏治彻底失败,再无重来之日。
  这也是杨涟的目的,他要护住整个东林党!
  朱栩淡淡的抬头,看了眼靖王朱履祜。
  朱履祜会意,抬手向朱栩,朱由检道:“皇上,王爷,杨大人实在是胡搅蛮缠,致我大明法度于无物,都察院近年来,毫无功绩,反而成了贪官污吏的遮挡,臣建议裁撤都察院,重新整顿,并入我督政院!”
  杨涟与朱由检几乎同时大变脸色,吃惊的看着靖王。
  杨涟的吃惊是因为朱履祜的大胆,居然要裁撤都察院!
  朱由检的心惊,是到了这一刻他才醒悟过来,这才是朱栩的目的——他要裁撤都察院!
  朱由检头上冒出细细冷汗,彻底的想通了,以朱栩向来谨慎,谋万全的性格,不可能真的让京城百官惴惴不安,无心用事,他不过是要借此裁撤与督政院权责高度重叠的都察院!
  杨涟脸色惊变,睁大双眼,瞪着朱栩道:“皇上,臣反对!都察院乃太祖亲立,都察六部,巡视天下百官,是朝廷最重要的衙门,决不能裁撤!”
  朱栩看了好一会儿的戏,这才开声:“杨师,你的都察院实在是让朕失望,这样吧,这件事交给文昭阁来处理。另外,召回所有在外的御史,全数回京,督政院准备立案,要对他们进行详细甄别!”
  杨涟听着朱栩将这件事交给信王,心里也暗松一口气,若是皇帝抓着这个把柄不放,他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可朱由检听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是朱栩早就准备好的,最后却将这个决定权给他,分明是要背裁撤都察院的黑锅!
  可不等他想到话来推脱,朱栩已经起身快步离开武成阁了。
  杨涟也沉着脸告罪一声,快步离开了武成阁。都察院是他们东林最后的大本营,不能再失去了,他要想办法保住。
  朱由检深深的看了眼靖王,也转身回文昭阁。杨涟要保住,他也需要冷静的思考,妥善处理这件事。
  待两人都走了,平王看了眼靖王,摇摇晃晃的也转身,同时道:“这督政院今后是没法太平了,我管不了了……”
  靖王悄悄吐了口气,双眼望着平王的背影,跳动着炽热的火焰,直到他背影消失,才轻声自语:“你只想做什么也不管的风流王爷,我不想……”


第393章 抗争
  杨涟急匆匆的回了府,没有多久,他偌大的大堂就满满当当出现了五十多人。
  不论在朝还是在野,也不论是敌是友,现在是都察院,或者说是东林党生死存亡的时候,谁也顾不得这些了。
  叶向高,韩癀,杨涟,左光斗,顾大章,阮大铖,魏大中等都齐聚一堂,神色凝重。
  左光斗扫过一群人,沉声道:“靖王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不过裁撤都察院太过!”
  魏大中接着道:“不错,科道已不存,言官只剩下都察院,若是没有都察院,拿什么来制约奸佞,维护朝廷纲纪!”
  黄德维道:“都察院万不能裁,这件事,必须全力抗争!”
  阮大铖坐在偏角落的位置,瞥了眼众人,尽量的缩着脖子,不让自己显露出来。他的身份很尴尬,虽然是东林人,可也与魏忠贤勾勾搭搭,眉来眼去,别人不提还好,一提准成过街老鼠。
  叶向高抱手坐在最上面,沉着脸,肃然无声。
  韩癀一脸精瘦,眼神闪烁着精光,直视前方。
  杨涟脸上愁苦更多,拧着眉头,一直都在听,没有说话。
  都察院历来都是他们东林党最重要的根据地,尤其是京察很快就要开始了,他们决不能失去都察院,否则不说日后,只是这次京察就后果难料。
  东林党这些年,打击了不知道多少邪党,真要被清算,东林会有覆灭之厄。
  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出谋划策,他们写奏本,打压异己都很有手段,可面对都察院要被裁撤之事,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最为关键的是,现在的皇帝心思难测,不论是民间舆论,还是奏本攻势都难以奏效,他们最擅长的手段无用武之地。
  “这件事的关键还是信王。”好半天,韩癀才语气无喜无悲的道。
  叶向高秉持的一团和气,希望朝政平稳,韩癀却想的是无为而治,两人的观点不同,行为却很接近。
  叶向高听着也以一种主持内阁会议的表情,环顾一圈道:“诸位大人,这件事根由是皇上对都察院不满,朝廷法纪废弛,这不止是都察院一院的责任,还需看信王的决定。”
  这里除了韩癀,别人也都没有见过叶向高主持阁务,杨涟颇为恭敬的看着叶向高,道:“叶阁老,此事还需多番联络,都察院不可废,否则官不官,民不民,朝堂纲纪再无严明,实乃荒政之举!”
  左光斗闻言双眼一亮,对着叶向高道:“叶阁老,听说您与孙阁老,毕尚书都交情匪浅,此事,可否转圜一二?”
  众人都是朝廷老油条,自是知道左光斗说的是孙承宗,毕自严,现在给朱栩上课的两位帝师。
  叶向高目光转向左光斗,旋即沉吟一阵,道:“老夫倒是可以走一趟,不过结果未知。”
  毕自严一直是中立,不掺和东林,也不屈膝阉党。孙承宗倒是东林人,却一直秉持自身,不参与党争,想要说服这两人站在东林一边并不容易。
  杨涟也明白,叶向高是个老好人,有好名声,却没有足够的威望,要说谁能勉强统合偌大的东林党,也只有已经被削籍的赵南星。
  良久之后,也没有议出好办法,杨涟站起来道:“既然如此,咱们分头行动,该写奏本还要写,不止京官要写,外面也要发动起来,只要足够多,皇上也会有所顾忌!”
  众人只能答应着,纷纷分头行事。
  阮大铖也随着人流出了杨府,却没有回府写奏本,而是奔着魏忠贤的私宅去了。
  发愁的不止东林党,朱由检也心里抵触,召集文昭阁一干人商议。
  蒋德璟在文昭阁已经慢慢稳住地位,表现的沉稳而睿智,他很清楚,信王现在最主要的支持来自都察院,若是杨涟等人失去了权柄,文昭阁就真的成摆设了。
  他双目锐利有神,看着朱由检道:“王爷,督政院设立半年有余,想必皇上早有由此想法,现在反对是来不及了,最重要的,还是要保住杨大洪等人的权柄,尤其是不久之后的京察,决不能落于平王,靖王等人手里!”
  钱龙锡一听,连忙就道:“王爷,这个有足够的理由,想必皇上也不会任由督政院做大,关键是,如何能给皇上交待,也能让杨大洪等人不至于心生怨愤。”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他们文昭阁可以说是旁观者清,从皇帝登基后的一幕幕细细回想过来,答案昭然若揭。
  先是内阁停摆,罢黜了东林大佬赵南星等人,接着将科道官员赶出京,现在更是要裁撤东林最后的根基都察院,不就是要彻底的铲除东林党吗?
  如日中天时候的东林党都被皇帝不知不觉的打散,落魄至今,现在的东林党,还有什么能抗衡景阳宫的意志吗?
  现在早已经不是天启,万历年间,汹涌澎湃,令帝王生畏的奏本攻势,可左右皇帝意志的外廷,再也不会有了。
  朱由检看着蒋德璟与钱龙锡,对两人的话都不满意。
  尽管心里知道,裁撤都察院并入督政院乃大势不可违,可毫无主意等同废话的敷衍之词,还是令他心生愤怒。
  周延儒看出了朱由检眼神里的不满,眼角微微跳动,忽的心里一动,一直木然的脸上露出谨慎之色,对着朱由检道:“王爷,可以奏请皇上保留都察院,督政院督查京师,都察院巡视地方,两院权责分明,也可相互制约。若是合并,权势过大,且平王,靖王乃是亲王,不宜留任督正。”
  朱由检神色微动,细细想着,周延儒的话倒是合情合理,大义凛然,借此与景阳宫细细申辩,倒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朱由检认真的思忖一阵,看向其他人,道:“你们认为呢?”
  这里的人都分得清大明是谁在真正做主,不愿触怒皇帝,自然不会贸然说话,以免被认为是反对皇帝,所以哪怕是蒋德璟,钱龙锡也都闭口不言。
  朱由检见他们不说,便当他们是默认了,看着周延儒微笑道:“周卿,你写一份详细的奏本,本王再与皇上商讨一二。”
  周延儒心里大喜,神色不动的道:“是王爷。”
  朱由检结束了阁议,回到班房便拿起笔,在户部上奏的,拟准将驿站卖给惠通商行的奏本上,写了个大大的“准”字。
  王承恩站在一旁,始终都是静静的看着,不发一语,即便知道朱由检的行为可能会让景阳宫的皇帝不满。
  魏忠贤私宅内,阮大铖站在魏忠贤身后,一脸谄笑的道:“公公,东林党等人不知死活,还在想着要保住都察院……”
  魏忠贤单手负背,右手转着琉璃球,抬头望着院子外面的天空,黝黑的眼角一跳一跳,若有若无的勾起冷笑之色。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府里看书,却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东厂吞掉了锦衣卫大部分人手,刑狱,据点,可他还觉得不够,网还不够大,他在铺网,他要铺满大明!
  同时,他也能预感到,始终平平静静的皇宫内,似在酝酿着什么。
  阮大铖见魏忠贤没有说话,心里有一丝忐忑,想了想,咬牙凑近道:“公公,下官知道韩癀儿子侵吞民田千亩,我可以做首告!”
  魏忠贤手里的琉璃珠转的缓慢,面无表情的还是没有说话。
  东林就要死了,等都察院被裁,他有的是办法报复他们。
  阮大铖见魏忠贤无动于衷,眼睛一转又道:“公公,下官还知道,江西布政使卖官鬻爵,贪污受贿,有实证!他是叶向高的亲传门人!”
  魏忠贤这次神色目光一动,据他所知,那江西道御史去了浙江任布政使,也知道,河南,山西都差不多了,宫里已经在着手整肃江西,浙江两地官场,这一次,拿下两个布政使就要简单多了。


第394章 孤注一掷
  景阳宫,偏殿内。
  朱栩与傅涛正在喝茶,说着驿站的事。
  朱栩手指敲着桌面,慢慢的道:“大哥,首先,驿站要变成咱自己的,除了咱们,其他人用都要花银子,不论是官府还是朝廷。第二,要分三条线,一个是给官府衙门留,第二个给百姓,富商之类的,第三个是给军情,锦衣卫等用,是暗线……”
  傅涛认真的听着,驿站还是非常重要的,是勾连全国各地最主要的工具,不说官府,单说民间利用驿站,一年最起码也是百万以上的收入!经营的好,一年赚个两三百万还是有把握的。
  朱栩的话在继续:“先期还是要整肃一番,清除官宦势力,选拔信任的人,疏通各地的驿站,还有,让你主意的那几个人给我看好了,任何轻举妄动都要禀报上来……”
  傅涛认真点头,桌上有个小本子,手里拿着炭灰色的小棍,用力的在纸上记录。
  “日后完善,壮大了,也可以做那些押运,送货的事,沿着驿站的官道我会命工部优先修筑,道路坦了,沿途安全,不比漕运差……”
  朱栩都是在简单的说着他的构想,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道:“嗯,差不多就这些了,日后想到了再说,大哥,你说说你的。”
  傅涛放下笔,看着朱栩道:“皇上,我认为,想要将驿站处理干净,完全变成皇上的,首先还是要清除地方衙门的势力,让他们不敢触碰。”
  朱栩点头,道:“嗯,朕会让东厂介入,你也盯着,要是东厂不规矩,朕就打魏忠贤板子。”
  傅涛心里突的一笑,脸色绷紧道:“第二个,就是前期投入可能比较大,回本时间会很长。”
  朱栩喝了口茶,不在意的道:“这个不是问题,主要还是要控制好,将驿站的弊病清除干净。”
  傅涛心里也思忖一番,其他问题都是他可以解决的,便道:“暂时没有其他问题,另外,皇上,我听说,外廷反对声比较大?”
  这个反对声,指的是反对裁撤驿站,驿站看似对朝廷没有什么用处,可是对那帮依附在驿站上吸血占便宜的人却是大有用处,不可或缺的。
  尽管文昭阁的奏本还没有上来,朱栩也还没有明发旨意,可宫外已经满城风雨,弹劾刘懋,文昭阁的奏本已经迫不及待的飞入通政使司了。
  朱栩笑了笑,道:“这个咱们不管,文昭阁决定的,让信王兄头疼去。”
  傅涛也微笑,细细的跟朱栩说着他对驿站改革的规划。
  而实则上,满京城现在都被朝廷要裁撤数百年历史的都察院而震惊无比,继而奔走相告。
  不论是朱由检,还是杨涟以及东林党,都在想方设法的要保住都察院,这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利器,看似没有权势,却足以对天下百官形成威慑!
  赵南星如何让东林党独霸朝廷,如何将“邪党”尽数逐出朝堂,消灭了那些楚党,浙党,昆党,就是因为手握都察院!
  当初那场京察,数百官员贬的贬罢的罢,连整个内阁都向他低头,这样的权势,谁人不心动,谁人又会放弃!
  东林党人飞速的聚集,谁都意识到东林党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
  京城的六部九寺,京城之外的布政使,按察使,知府知县,关内关外的文臣武将,惊人一致的站在了杨涟一边,一股庞大的力量,急剧在靠拢。
  东厂大牢。
  干净舒适的牢房内,摆放着一桌丰盛的酒菜。
  汪文言盘腿而坐,大口的吃着,神情迫切,气息如牛。
  他身穿囚服,披头散发,浑身是伤,有的地方还在流血,显然刚刚用刑不久。
  汪文言对面坐着顺天府府尹,范景文。
  范景文没有动筷,眉头紧皱,神色难看,他没有想到,过去了这么久,东厂还在这样折磨汪文言。
  汪文言如同饿死鬼一般,吃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深深的吐口气,看着范景文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在意的一笑,道:“当初我差点弄死那阉贼,他记恨不忘,没什么大不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若是我得势,一样不会放过他。”
  范景文听着他的嘴里还是一嘴的江湖气,轻轻点头,道:“我回去之后想办法,将你救出来。”
  汪文言交友遍天下,范景文也是受过他的恩惠。
  汪文言手里抓着一只鸡,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灌了口酒,嘟囔着道:“不必,魏阉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别看他现在又春风得意,我敢断定,他迟早还是要身首异处!”
  在汪文言想来,不管你是多么的权势熏天,恶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范景文想到的却是,东林党这么久都没有把他救出去,汪文言这是灰心了。
  他也没把握,沉吟着道:“你应该知道,皇上有意裁撤都察院,并入督政院,现在整个东林都战战兢兢,在想方设法的阻止……”
  汪文言嗤笑一声,道:“你们现在还看不明白?当今这位皇上不同于先帝,更不同于神宗,他无比厌恶党争,自然就更厌恶我东林,只要‘东林’二字在一日,他就不会允许东林人再站在朝堂上。裁撤都察院应该是他计划里的最后一步,别说杨大洪了,加上信王也阻止不了皇上……”
  范景文却摇头,道:“你现在不明白京城的局势,正人都围聚在东林,东林都支持信王,现在可比几年前的声势更大!”
  汪文言一怔,这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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