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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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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自严这会儿也不着急去见傅昌宗了,面露思索的道:“朝局,国势都日趋稳定,外患也都微不足道,新政开启,一切都在向好,皇上到底有什么目的……”
西席看向毕自严,神色微沉的道:“其中之一,应当是清理阉党,魏忠贤这次之后肯定会消失,朝堂上的阉党会彻底被清除。其二,是皇上做事的习惯,往往都急于求成,北直隶的动静越大,给天下震慑也越多,新政推动就会更顺利。其三,皇上可能有意打击现在的官绅窠臼,任用更多的寒门,平衡天下官吏大势。”
毕自严听着西席的三个推测,眉头微皱道:“这些肯定都不是皇上真正在意的目的,不论如何,还是要控制魏忠贤,不能任由他乱来,否则对新政将有着难以想象的影响,对朝局,国势都没有半点好处。”
西席看着毕自严,阻止道:“大人,既然是皇上谋划已久的事情,最好不要去阻止,即便想阻止,大人觉得能阻止得了吗?哪怕是傅尚书,也未必能制得住魏忠贤。更何况,魏忠贤不是傻子,他不会一点都没有察觉。”
毕自严脸色微变,道:“你是说,魏忠贤也知道这件事之后,皇上会清算阉党?”
西席神色笃定,道:“魏忠贤不傻,即便他看不出,他身边的那些人也肯定不会全然无所觉。”
毕自严脸色沉凝,接着变幻,而后变成深深的担忧。
魏忠贤是什么人,相信整个大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他知道皇帝有意让他“消失”,绝对不会甘心束手就擒,皇帝不在京城,京城就任由魏忠贤纵横,谁都无法相抗!
毕自严仿佛都已经看到了一片尸山血海在眼前,背景是偌大的京师,刺目的就是安静如深渊的紫禁城!
不行!
他必须要阻止,在魏忠贤没有动手之前控制住他!
毕自严是内阁左次辅,他手里能动用的权利已经很多,刑部,督政院,甚至是兵部的巡防营,只要他下定决心,就能抢先将魏忠贤下狱,阻止这一切!
西席看着毕自严的神色,大约的猜出了毕自严的心思,稍松思索便道:“大人不是崇祯初的老臣,对皇上,朝廷过去的了解不如孙阁老,傅尚书,周尚书等人,想必他们更早一些就猜到了,他们既然都不出声,就是默认了皇上的举动,大人即便开口,只怕从内阁到六部尚书,支持您的,不会超过两个人。”
“两个?”毕自严神色微沉,虽然他不争权夺利,可作为左次辅,“等同于”首辅的阁臣,支持者居然只有两人!
西席点头,如数道来:“一个是袁尚书,他是景正朝入朝,施政理念与大人相合,另一个是来阁老,出自江南,他不希望朝廷颁布‘士绅纳税’这一条,应该会支持大人,其他人都不会。户部尚书是傅昌宗,吏部尚书周应秋,兵部尚书申用懋,都是皇上的老臣,刑部尚书沈珣的态度应该与孙阁老相似,孙阁老不说话他不会开口支持。工部尚书徐大化,听说这位徐尚书最近频频拜访傅府,目的可想而知。”
毕自严一直认为对内阁,六部谈不上控制,至少能够稳住,今天听着西席的一席话才明白,看似稳定的朝局,实则内部也是纷扰不休,派系林立。他这个内阁次辅,根本没有掌握内阁以及六部,想要阻止皇帝的计划,控制魏忠贤,根本行不通!
“您也看出来了。”西席神色认真的道:“皇上对朝局的控制超乎想象,计划向来都是滴水不漏,缜密异常。这件事,大人还是置身事外为好,另外,这未尝不是皇上对朝臣的一个试探,内阁需要补充阁员,六部尚书必然出缺,到时候必然是新的局面,大人若想稳住朝局,必须要与皇上的意志一致,否则……信王就是下场!”
毕自严心里有不甘,神色默然。
这种不甘来至于多年的习惯,文臣的习惯。
文臣把控朝局,为了一件事可以与皇帝正面冲突,哪怕死都无所谓!
从很早以前,尤其是万历一朝,群臣团结一心,无往不利,特别是那件“国本之争”,朝臣与皇帝对峙了十多年,死了几任首辅,十几个六部堂官依旧寸步不让,结果是朝臣们大胜,万历皇帝不得不退让,令福王出京就藩!
西席怎么会不知道毕自严的心情,再次道:“大人,已经不同了……”
第599章 危机显露
毕自严嘴角微抽,抬头看向他,不知道如何再开口。
崇祯以来,皇帝清洗了朝局,改变了中央朝廷架构,都察院,各道御史,六科给事中都不复存在,内阁空虚,六部握有实权,再也没有什么能制约皇帝的权力,皇帝的意志被贯彻的无以复加。
如果再来一场“国本之争”,朝臣们如何跟皇帝“争”?或者说,有几个敢与皇帝争,煌煌天下的舆论都握在皇帝手里,真的是无所顾忌,无所畏惧了……
皇帝拥有这样的权势,身为内阁次辅,身为掌握朝政的文官,毕自严心里深深的忧虑。
一个可以肆意妄为,不受约束的英明皇帝,所有事情都可以肆意而来,是不是还不如一个受约束的昏君?
毕自严眉头深深紧锁,眼神忧虑不断加深。
西席先生看着毕自严的表情,还以为他在因为魏忠贤而担心,不动声色的道:“大人,魏忠贤这件事,冷眼旁观即可。您当前最重要的是将各省巡抚,总督送出京,而后理清朝政,梳理内阁与六部,地方的关系,稳步推进‘新政’……”
毕自严神色微怔,抬头看向身前的西席先生,他的话跳跃性有些大,旋即他猛的会意,不论是想要制约皇帝胡来还是收拾残局都需要权力,推动“新政”就是重塑内阁,集中权力,名正言顺,堂而皇之的大好机会!
毕自严深吸一口气,点头道:“你说的对,我现在去见孙阁老,商议一下推动‘新政’的事情,今天,我会让各省总督,巡抚离京。”
西席笑着点头,而后谨慎道:“大人,魏忠贤,该管的还要管,该尽的责任一定要尽到。”
毕自严会意,轻声叹道:“治世之臣果然不容易,你回去休息吧,顺天府的右府丞一直空缺一位,这次事了,我会举荐你去。”
西席神色不变,不喜不悲的道:“谢大人。”
毕自严没有再去傅昌宗府上,转身向孙承宗的府上走去。
孙承宗自是也收到了朱栩提前出宫,不久前遇到一番刺杀的消息。
他起的很早,站在屋檐前,静静的看着蒙蒙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下起了丝丝小雨,倍添一抹清凉。
孙承宗神色平静,手里还有一卷书,望着天色出神。
“父亲。”孙钤悄悄来到孙承宗身侧,颇为恭敬的道。他是孙承宗的第三子,目前在东厂,是那次“裁撤锦衣卫”时从锦衣卫转过去的。
孙承宗没有回头,直接道:“消息你也知道了?”
孙钤“嗯”了声,道:“皇上没有刻意隐瞒,应该是有意传回来的。”
“你怎么看?”孙承宗背起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背有些驼。
孙钤知道孙承宗的意思,认真的想了想,道:“皇上在利用魏忠贤,是为了‘新政’。”
孙承宗点头,而后又叹了口气,道:“能看清楚的没有几个人,皇上,终究还是太着急,走的太快。”
孙钤不太明白,还是道:“父亲,现在整个京城都战战兢兢,希望内阁能够约束魏忠贤,您能做到吗?”
孙承宗又抬头看了看天色,道:“皇上这么着急出京,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了?”
孙钤一怔,旋即应声道:“孩儿明白了。”能够阻止魏忠贤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出宫了,那魏忠贤就再无顾忌,群臣只能束手。
孙承宗看着渐渐亮起的天色,道:“即日起除非我上朝,其他时候都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魏忠贤还没有动,京城就流言四起,百官忧虑,要是他动起来,只怕就没个安静了。
孙钤心里暗惊,连忙道:“是。”
与此同时,傅昌宗,傅涛同样收到了消息,傅涛急匆匆的跑过来,道:“父亲,皇上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情,是不是要即刻回京?”
傅昌宗正在喝茶,神情平淡的道:“无需担心,皇上行事向来谨慎,这点事情吓不到他,暂时不会回京。”
傅涛暗松一口气,他们傅家是与朱栩绑定的,皇帝出事或者没有子嗣,对他们来说都是莫大的危机,可能是致命的!
傅涛还是惊疑不定,道:“父亲,还是劝劝皇上回京吧,现在消息都传遍了,一路上肯定不安全。”
傅昌宗抬头看了眼傅涛,面露一抹厉色的道:“为父再说一次,皇上已经今非昔比,不是你我随随便便一句话可以劝说的,今后在皇上面前要掌握分寸,不该说的话,再不能多说一个字!”
傅涛神色变了变,道:“孩儿记住了,只是,皇上这次出宫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着急?”
傅昌宗转头看了看外面,淡淡道:“皇上想要进行‘土地改革’,知道就行,不要说出去。”
傅涛愣了愣,“土地改革”四个字在耳边回响,却有些不明其意。
周应秋,申用懋,袁可立等人都相继得到消息,反应各一,莫衷一是。
与此同时,英国公张维贤从后门出府,悄然来到了魏国公徐文爵府邸。
张维贤神色凝重,一进密室就直接沉声道:“那些刺客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来?”
徐文爵神色倒是如常,一边倒茶一边道:“为什么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张维贤冷笑,直视着他,道:“不要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尤其是皇上!我敢拿我的命打赌,皇上肯定已经察觉到了,只是引而不发,等待时机罢了……”
徐文爵神色好笑,道:“你为什么认定我知情,我这几年在京城一直安分守己,与江南那些勋贵早就没了联系,英国公可不要凭空诬陷……”
张维贤神色冰冷,道:“我能怀疑到你,皇上一定也可以。徐文爵,你想死我不拦着你,如果让我知道风声,我会与天下的勋贵一起第一个弹劾你!”
徐文爵抬头看了看他,神色有些诚恳道:“我确实是知道一些内情,但真的与我无关,我最多就是知情不报。”
“知情不报?”张维贤盯着徐文爵的双眼,见他没有闪烁,脸庞微微抽搐,冷声道:“最好是这样,现在皇上遇刺,东厂那边肯定不会放过,一定会大做文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徐文爵喝了口茶,好整以暇的道:“我们魏国公府秉持的就是置身事外,你们英国公府要想掺和尽管掺和,不要拉上我。”
张维贤知道了徐文爵的态度,眼神冷漠,心里有深深的恐惧,突然间的就抬脚而走。
真是话不投机半步多。
徐文爵看着张维贤离开,神色冷峻,眉头皱了皱。
他以前在南京握有兵权,与京城的英国公相当,现在只能蜗居在这里,何其屈辱!
东厂内,近来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意气风发的魏忠贤,正目光如墨的望着京城方向。
偌大的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手里的琉璃珠缓缓转动,发出磨牙般难忍的声音。
他神色黝黑,看不出什么表情,可胸口微微起伏,已经波动的眼神,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皇上,你认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要我做的这件事,其实就是给我挖好的坟墓,这个坟墓挖了五年,足够深,足够大,你想要彻底的埋葬我……可是我怎么肯能束手,任由你狡兔死走狗烹……”
“奴婢可不是信王,用完就扔,当年熹宗皇帝要是答应张艳瑶,找一个孩子人认做子嗣继承大位就没有今天的事情了,不过,今天也来得及,奴婢这五年可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
“皇宫真的干净吗?李思忠你怎么就敢让他掌握禁军,你怎么就敢出宫那么久,你真有那么大的信心吗……”
“皇上,就让我们赌这最后的一局,这是起手无悔的死局,要么我魏忠贤手握天下,要么成就你英明神武的威名……”
第600章 阉党
魏忠贤看着静的可怕的皇宫,神色不变,目光冷静异常。
在自言自语的时候,他脑海里想到了很多,算是久远的回忆。
陪在还是皇长孙的朱由校身边,面对皇宫里的晦暗倾轧,他小心翼翼,周旋在郑贵妃,李选侍等之间。他投靠过郑贵妃,可福王终究还是就了藩,没了登极的可能,他暗中支持过李选侍,可最终李选侍也斗不过朝臣。
卑微的近乎没有人在意的皇长孙,在神宗皇帝死后没多久就突然登位,成了至高无上的皇帝,一切都来的突然,措手不及。
接着,他与客氏对食,想尽办法讨天启皇帝的欢心,新奇的玩意,淫乱的书籍,甚至是床笫之事,他用尽了一切办法。
这些都很快有了回报,他在宫里的地位一升再升,转眼间就从不起眼的小太监入主司礼监,成为名副其实的“内相”。
可这些还不够,作为一个市井无赖,他有了地位,然后就渴望尊严,希冀得到尊重!
可是,那些满腹经纶的大人们,不屑他这个太监,不屑他的出身,不屑他的身份,不屑他的粗鄙!
叶向高,赵南星,高攀龙,孙承宗等等,这些都没有人在意他,不拿正眼瞧他,哪怕是司礼监主事,依旧被呼来喝去,动不动就被当众严厉训斥,使得他颜面扫地,尊严丢尽!
他极力的想获得外廷朝臣的好感,因为他敬佩读书人,尊重他们,可无论他如何讨好,给他们帮助,这帮大人依旧无比的厌恶他,甚至都不知道这种厌恶从何而来。
这些并不重要,虽然不被这些人喜欢,但只要能做些事情,他还是有成就感,暗自开心的。
但是,这帮大人们并没有感激他,一道道奏本拼命的送入司礼监,拼命的弹劾他,弹劾奉圣夫人,一心要置他于死地!
天启三年底,他还记得,赵南星意气风发,率领天下言官扫清朝堂,东林党众正盈朝,他们瓜分好各个要害位置,齐齐向他出手,弹劾的奏本,动辄就是“二十条大罪”,“三十条罪状”,声势浩大,连天启皇帝都惧怕不已,心生犹豫。
那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无比的恐惧,害怕刚刚到手的一切都突然消失,怎么抓都抓不住。
他向还是惠王的皇帝屈服,井水不犯河水,而后提督东厂,安插锦衣卫,对以往敬畏的大人们,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折辱过,训斥过,轻蔑过,弹劾过,甚至只是不在意他的人,都被他一一找出来,挨个清算。
杖毙,戍边,抄家等等,更多的是惨死在诏狱中,叶向高,赵南星等人相继被迫辞官,朝堂上的大臣们终于对他俯首,一个个恭恭敬敬的叫着“魏公公”,就差行跪拜大礼!
天启四年,那一年他真的是意气风发,整个天下仿佛都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无数的人簇拥在身边,想要银子有银子,想要爵位有爵位,一切都仿佛能够信手拈来。
朝臣的任免,大小事务,甚至边关大事都在他一言之间,以往那些大人们,对他卑躬屈膝,歌功颂德,甚至还要给他建立功德祠!
那些文字他看不得,可听得见,阿谀奉承的马屁话或许说不出口,可写的轻松自如,一本接着一本,他至今还保存着。
只是,一切来的太快,去的也很突然。
被他糊弄的整日嬉戏的天启皇帝,服用太多的壮阳药,死在了张艳瑶的床上。他其实还有一个机会,那就是找一个孩子,给天启皇帝认作儿子,继承大统,那样的话,张艳瑶就是生母,太后,他还将是那个魏公公,整个大明天下还将在他的股掌之间!
终究还是功亏一篑,那个他最不喜欢,最是畏惧的人登上了大位。
他失去了一切,权势,金银珠宝,以及身边围着的那群狗。
他不在乎大明怎么样,匪寇也好,建奴也好,同样不在乎谁做皇帝,天启也好,新皇也好,他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自己,为了能够重现昔日的荣耀,他向新皇卑躬屈膝,谄媚忍耐,可最后,却还是走到了今天!
他早就知道,新皇不会给他想要的,他一直在暗中等机会,他很明白,新皇既然一直允许他存在,肯定有事需要他,终于让他等到了今天!
魏忠贤晃了晃脖子,脸上罕见的露出笑容,眼神闪烁着炽热光芒,自语道:“皇上,你真的以为我离开你就一无所有吗?先帝的内帑都是我负责的,你不会知道,我的内帑比他还多,当年向奴婢屈膝的人如过江之卿,包括握有兵权的人,现在有的在高位,有的在低位,他们依旧为我所用!你的‘新政’得罪了整个天下,不知道多少人想你死,只要你一死,不管是谁登基都离不开我,更何况,那个还是个小孩子……”
魏忠贤一边脑海翻腾,一边自言自语。
这一夜,京城能安睡的人没有几个。
尤其是那些耳目比较通灵的朝臣们,个个都无法安寝,昔日的那个噩梦,又要降临了。
偌大的京城在天还没亮就热闹起来,处处都有人走动。
内阁以及六部忙着安抚各地巡抚,总督,今天就要送他们离京。
毕竟——“明天皇帝就要离京了”。
因为下了雨了,镖车队以及骑兵都不能久待,只得冒雨赶路,赶到下一个驿站才能安营扎寨,好好休息。
曹变蛟在前面驾车,朱栩坐在边上,王琼玉与李定国骑着马,分别跟在两边,在后面是陈虎啸率领的骑兵。
朱栩倚靠在杆子上,望着天色,跟着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李定国,听说你要想去军院?”朱栩看向李定国道。
李定国现在可不敢挤兑朱栩了,侧着身,神态拘谨的道:“是,只是一直没考进去。”
朱栩一愣,忍不住地笑道:“你没考过?哪一门?”
李定国神色有些尴尬,道:“军策论。”
朱栩微微点头,就是军事理论,朱栩不动声色塞了不少东西进去,在明朝没有实战经验与基础,因此理解,操作起来有难度,确实难倒了不少人。
“居然连李定国都难住了,看来得让那边再降低一下门槛……”
朱栩心里说着,面上道:“再试试,再说了,你救驾有功,你要考不进,朕特批你进去。”
李定国面色越发尴尬,以他内心的高傲自然不会让皇帝保送进去。
昨夜里他是一夜没睡,从李镖头那边知道了不少事情,都是众所周知的朝堂之事,很多事情让他很疑惑。
李定国转头看向完全没有威仪,随意的坐在马车旁,晃悠着一只腿,面色从容,含笑宴宴的皇帝,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犹豫着道:“皇上,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朱栩坐在外面就是因为无聊,有话题总比闷葫芦好,笑着道:“问吧,朕也想听听你有什么问题。”
李定国神色还是犹豫,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想问,皇上为什么没有处置阉党,党争不是两党吗?为什么处置了东林党,阉党还好好的在?”
朱栩眉头一挑,这个问题比较尖锐啊,笑着道:“你说阉党,都有谁?”
李定国神色微怔,有些语塞。
要说阉党,自然就是魏忠贤了,可再说其他人,就真找不到了,不管是吴淳夫还是徐大化,身份都非常的淡,标签不多。其他人要么被清理的差不多,要么就上不了台面,“阉党”早就名不副实了。
朱栩转头看了眼身边的几人,又看向李定国道:“你觉得‘阉党’是‘阉党’吗?”
朱栩的话有些绕,其实也很简单,阉党是不是都是內宦?
这点李定国还是知道的,道:“不是。”
朱栩笑了笑,目视前方,手掌拍着膝盖,没有立即回答。
曹变蛟,李定国都看着朱栩,甚至是王琼玉都转过头来。魏忠贤,这个不是谁都能轻易绕过的人。
朱栩所在马车行的比较慢,他看着距离慢慢过去,好一阵子才道:“‘阉党’怎么说呢,他们不像东林党,东林党是有目标的,虽然很空洞,可‘阉党’是没有的,要是有的话,就是对付‘东林党’,‘阉党’之所以出现,本身也就是为了对付东林党……”
“阉党,除了內宦,大部分都在文臣,还有一些武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报仇’,针对东林党展开报复。‘阉党’的报复是无差别的,从关外到关内,从宫内到宫外,无处不及,本来朝政就败坏,‘阉党’突插一脚,让朝局越发的如坠深渊,难以回头……”
“很多人都说,‘阉党’是皇兄扶持起来,平衡东林党的,这很可笑,‘阉党’的出现其实是必然的,皇兄怠政,司礼监的权力扩大压迫内阁,那些被东林党清出朝堂的‘邪党’只要有一点不甘心都会聚集在魏忠贤周围……”
“朝政败坏,党羽勾连,‘阉党’的凝聚力比东林党还可怕,东林党至少还是有所顾忌的,‘阉党’只为‘利益’二字,行事没有底线,毫无家国之念,说白了都是一群阴险小人聚集在一起,以权谋私罢了……”
“嗯,真小人,伪君子……有人喜欢真小人,有人喜欢伪君子,李定国,你喜欢哪一个?”朱栩说了一长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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