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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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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借熊人胆,一群人吼叫着,搀扶着,三三两两的出了门。
  在另一处,普通的酒楼,一群公子哥,同样在咬牙切齿。
  “你们听说了吗?婚姻律重修了,里面有了新规定!”
  “知道知道,最低的成婚年龄,男子十八,女子十六,有什么大惊小怪……”
  “呵,你知道个屁,婚姻律不止规定了年龄,连妻妾数量都有限制,并且通房丫鬟这些都还有规定,一旦违反,必有严惩!”
  “一妻二妾,是一般的,更多就要申报,朝廷允许才能成婚,否则要关大牢的!”
  “我还听说了,现在外室都不能有,尤其是当官的,那叫一个凄惨……”
  关于这个,在京城确实引起了很大震动,不知道多少人在咒骂。
  但相比于他们这些无官无职的人,在职的官员就更加惊慌,甚至是说惊恐了。
  朝廷以往对于财产就有要求公示的规定,但也就一些大人物才会公开,在下面的都非常粗糙,在京城之外甚至根本没有执行!
  这一次,督政院编修的《吏律》,明明白白的写了清楚,并且要求内阁,六部,督政院,大理寺等机构严格执行,一切官员明年都要完成申报,但凡拒绝,有问题之类,全数罢官,严厉的可怕。
  这样的规定,对大明的所有官员,冲击都可想而知。
  内阁里本来就有些声音,六部中就更多,要是再扩大,反对声就会大过支持的人!
  虽然督政院只算是草拟,还没有正式通过颁布,但在朝野之间依旧引起巨大的轰动,并且震荡不休。
  与此相比,另一个动作,在京城,甚至在整个大明将影响更大,更多的人!
  一处青楼,一群从十三四到三十出头的妓女,十多个人聚集在一起,低声议论,还有激动的啜泣声。
  “姐妹们,我听说了,朝廷要取消贱籍了,我们就要归于民籍了……”
  “是真的吗?朝廷真的会取消贱籍吗?”
  “我有一个相好,他家里是当官的,我听他说的,他说我脱了贱籍,就会娶我……”
  “他是骗你的,这样的谎话我们听的还少吗?”
  “不是,我也听说了,不止是我们,听说奴隶,商籍,乐户,丐户,世仆等所有的贱籍都会被取消,所有的贱籍,都会被取消!”
  “我们我们真的能脱去贱籍吗?真的吗?”
  “真的!”
  一群人说的动情处,抱头痛哭。京城有上千家青楼,不知道多少人激动的哭泣,发自内心,竭嘶底里的哭喊。
  这个时候,宫廷以及各衙门附属之下的乐户,所谓的乐户籍,就是犯罪的妻女等,充入宫廷,官府,大部分都是在所谓的教坊之中,充当妓女,或者歌女,舞女,一旦成为乐户,下场都会非常凄惨。在南直隶,这样的乐户籍人数,一度高达十多万!
  一入乐户,终身难脱,强颜欢笑,苟且偷生。
  匠籍是另一个收益最大,最为广泛的群体。
  大明将人户分为:民,军,匠三等,匠是最低等的,都是手工业者,各式各样的都有。他们被编入匠籍,为朝廷,军队等服务,世代承袭,不能脱离,不能分户,世世代代基本上都摆脱不了。他们非常低等,不能科举,不能经营其他,很多事情都是无偿,哪怕是历代不断有改革,实际上匠人依旧“低人一等”,活的艰难。
  不知道多少人在相喝,翘首以盼。
  钱法,盐法,私茶条例等等,这对很多小商人来说,比较高兴,但很多大商人却不满意,因为里面的很多规定堵住了他们的财路,让他们变得“束手束脚”,很是不舒服。
  同时,关于海贸的矛盾也显露出来,现在大明只开放南直隶的神龙府作为海贸唯一出海口,全部贸易被垄断在赤羽商行手里,看着那些红毛,绿毛鬼送来大笔银子,运走一堆堆货物,这半年来不知道多少人眼红。现在,终于有人忍耐不住,私底下愤怒冲冲。
  外加南方的官商没有能在朝廷说上话的,无法表达他们的诉求,最终这些事情,都会曝露在朝廷的一些人事任命争夺中。
  金鸡唱晓,雨露肚白。
  乾清宫,朱栩的寝宫外,曹化淳急急的敲门。
  “皇上,皇上。”他声音不大不小的唤着,还有一些敲门声。
  朱栩近来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情绪有些紧张,起床气特别的重,他听到曹化淳的敲门声,但就是不想理。
  越不想理越就越得烦,好几次他都想喝退曹化淳,最终还是咬着牙,在一片冰冷中,瑟瑟发抖的起来,头昏脑涨的打开门。
  不等朱栩说话,曹化淳就道:“皇上,内阁那边收到了上百封奏本,来自朝野,都是反对重修大明律以及其他法列的。”
  朱栩正难受,抬起头,不停的眨眼的看着曹化淳,道:“你要是因为这点小事打扰朕睡觉,朕就打你板子。”
  曹化淳没在意朱栩的威胁,顿了下,又低声道:“承天门外,撞死了十几个了。”
  朱栩昏昏沉沉,没有听清楚,紧皱眉,有些不耐烦的道:“你说什么?”
  曹化淳上前一步,道:“皇上,承天门外已经死了十多个朝野官员,万历四十三年的礼部侍郎王源覃还在大门上写了血书。”
  这会儿朱栩清醒了,揉了揉脸,道:“为什么?”
  曹化淳面露忧色,道:“是因为督政院修改的大明律,与废除六科有关,他认为这样会使得皇权旁落,权臣坐大,危害社稷,苍生蒙难。”
  “就会给朕添乱!”
  朱栩吐槽了一句,认真的穿衣服,道:“对了,内阁的人都叫了吗?”
  “已经派人去通知了。”曹化淳道。他很清楚,督政院这次修改的很多律法严重“出格”,势必会引起巨大的反响,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在朱栩前往内阁的时候,值夜的汪乔年站在院中,面色难看的看着地上的十几具尸体。


第916章 正中下怀
  汪乔年入朝的时间很短,对一些旧时官吏并不熟悉,哪怕有曾经的礼部侍郎,在朝堂快速变幻中,也是无从分辨。
  他边上的郑友元倒是历经不少事,在毕自严未来之前,他走近汪乔年,低声道:“汪阁老,撞死的是万历朝的礼部侍郎,王源覃,其余的,都是四朝以来的六科官员。”
  汪乔年神色越发不好看,撞死一个礼部侍郎不说,还外加十多个科道官员,这让天下人如何看?沿路堵塞,逼死言官吗?
  偏偏又在这年底关头!
  朝廷现在有着大量的计划,会在年底之前陆续推出,以待明年强力推进,时间短,事情多,不能被打扰!
  汪乔年知道肯定会有很多人着急赶过来,心里忧虑不安的同时,一股刺鼻酒味涌来,他顿时皱眉道:“他们身上为什么有这么重的酒味?”
  一个看守的差役道:“回大人,据发现的巡防营士兵称,这些人本来就是醉醺醺的,摇摇晃晃从城西而来,他们听到大喊大叫,以为是酒鬼闹事就没管,等没了声音走过来检查才发现,这些人差不多都断气,死了。”
  汪乔年脸角抽了抽,这些人根本就是醉酒后激愤撞墙而死,根本不清醒!
  这要是传出去,非得将朝廷置于极其不堪的境地不可!
  汪乔年心念翻转,果断道:“严令,此时不得外传!还有,去请巡防营统领卢象升进宫。”
  郑友元还是第一次见汪乔年在内阁发号施令,顿了下连忙道:“是!”
  郑友元刚要走,汪乔年又道:“加上刑部尚书,顺天巡抚。”
  郑友元一愣,继而道:“是。”
  这件事确实非同小可,需要各衙门小心处置。
  汪乔年没有去看郑友元,盯着十几具尸体端详,每一个都酒气浓郁,僵硬的脸上带着怨愤,不甘,一如过去那些仿佛有着无尽愤怒,无时无刻的不想着发泄的科道言官们。
  “多事之秋,乱世之人。”
  汪乔年默默低语,心头微沉。
  内阁六部的大人们都是有共识的,那就是大明确实已经到了需要刮骨疗毒的地步,“新政”是实现中兴大明的可靠之法,都在齐心,矢志的推动。但无时无刻,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阻止,阴谋阴谋不断,现在连死谏都用上了。
  “皇上驾到。”
  曹化淳的声音在归极门外响起,惊的汪乔年慌忙出去迎接。
  朱栩大步而来,摆了摆手,直奔十几具尸体旁。
  大冷天,十几具尸体穿着倒是单薄,并排躺在地上,每一个死状都不同,但脸上都有着相同或者类似的表情——怨愤,不满。
  朱栩深吸一口气,搓着手道:“查清楚了吗?”
  汪乔年站在朱栩身侧,道:“具体还不知道,不过领头的是万历朝的礼部侍郎,王源覃,其他多是科道之人。”
  朱栩面上平静,倒是不在意,被他杀的人那么多,还在意几个自己不想活的?
  他认真的看了一圈,确定没有认识的,便道:“是因为督政院修订的大明律吗?”
  近来两个月来,朝廷的大动作不少,很难判断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王源覃留了血书,已经拓印过来,汪乔年递给朱栩,道:“王源覃应该是,死前还大喊了几句。”
  朱栩接过来,打开看了眼,只见上面写道:君明臣贤,上天示警,社稷倾颓,万民水火。
  后面还有两行,似乎是血不够多了,看不清楚。
  实际上,这句话就是变相的在说,朱栩是昏君,当朝都是小人,天灾人祸都是上天的警告,接下来就会是社稷颠覆,天下万民都将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汪乔年站在朱栩身侧,道:“皇上,臣已经下令封锁消息,应该还没有多少人知道。”
  朱栩一点都不在意,到了现在,还有什么流言蜚语能让他上心?
  这个时候,一个内监匆匆跑过来,在曹化淳耳边低语了几句。
  曹化淳脸色微变,瞥了眼汪乔年,上前在朱栩身后道:“皇上,有一些人跑去了长陵,正在痛骂不休。”
  长陵,是太宗皇帝朱棣的陵寝。之所以是长岭,是因为太祖朱元璋的陵寝在南直隶,太远了。
  汪乔年也听到了,目光微变。
  这哭陵可不是好事情,更何况当今皇帝在世,你去哭太宗的陵寝干什么?
  朱栩神色不变,背着手,道:“多少人?”
  “不少,据说有二三十人。”曹化淳道。
  朱栩余光瞥了眼汪乔年,道:“你怎么看?”
  汪乔年步入朝局没多久,但也感觉到了里面的危机与凶险。明明朝廷都是一心革新,可做的越多反对声越大,朝野之间都是纷纷扰扰,没有个太平,吵闹不休,争执不断。
  默然半晌,汪乔年道:“皇上,臣认为,朝廷需戮力前行,不能被外界的舆情所左右,当果断力推,不能退缩!”
  朱栩微笑,道:“那外面这些事情呢?”
  汪乔年沉声道:“着有司查处,严惩不贷!”
  “也算是个办法。”
  朱栩看着眼前的十几具尸体,道:“今天就要商讨那些修订的律法,你有什么看法?”
  汪乔年还没有说话,孙传庭就赶了过来,看着朱栩,抬手就道:“臣认为,一步不退!所有律法,全数一致通过!”
  朱栩眉头微动,看了他一眼,双手放到身前,慢慢的搓着。
  汪乔年看着朱栩的神色,蓦然抬手,道:“臣附议!朝廷大政岂能被宵小要挟,今日必须展现内阁决心,杜绝一切的野心!”
  这么说着,毕自严,孙承宗,靖王三人一前一后的也到了,连忙行礼道:“臣参见皇上。”
  朱栩“嗯”了声,道:“先看看尸体吧。”
  三人来的路上都已经听到奏报了,再看着已经僵硬的尸体,面上都是一阵变幻。
  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内阁的脸面算是丢尽了,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口诛笔伐,史书上不知道还会怎么写!
  靖王知道了那封血书,请罪道:“皇上,此事是督政院疏失,请皇上治罪!”
  朱栩看了眼靖王,又看向毕自严,孙承宗,淡淡道:“你们怎么看?”
  毕自严与孙承宗对视一眼,两人都眉头微皱,现在是两难,一个是舆情愤愤,一个是朝廷威严。
  孙承宗看着朱栩,沉吟一声,道:“皇上,此事还需果断处置,这件事压下来,不能传出去!”
  汪乔年看着其他四位阁老,都还不知道哭陵的事,瞥了眼朱栩,道:“诸位大人还不知道,还有一群人冲进了长陵,正在哭天喊地,不知道会说些什么。”
  毕自严与孙承宗,靖王,孙传庭等人神色再变,目光有些阴沉下来。
  这分明是挑衅!要将他们内阁逼到绝路!
  毕自严脸角有着一抹决然,道:“皇上,臣认为,不管是督政院修订的律法,还是其他政务,需要尽快颁布,并且严厉的申明态度,但凡有人造谣生事,祸乱朝纲,一律重惩!”
  孙传庭摇头,道:“京城还好说,大明这么大,根本管不住那么多人的嘴,还得多管齐下。”
  “如何多管齐下?”孙承宗道。
  孙传庭抬手向朱栩,道:“皇上,臣认为,一面要加强对宵小的遏制,一面要扩大对‘新政’的宣传力度,同时对入仕之人更加严格的选拔,朝廷官员必须要站在‘新政’一边,钱谦益之事要杜绝!还有就是,臣认为,天下官员,都需要‘申明’自己的态度,尤其是朝廷高官,要在各种场合,向朝廷,向皇上展现坚定的决心!”
  朱栩双眼眯起,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孙传庭。
  这位倒是够狠,这个手段一出,只怕朝野各有一半的人会或明或暗的恨死内阁,恨死孙传庭。
  毕自严,孙承宗二人皱眉,打击宵小,加大宣传“新政”,从来都是片刻不停,对官吏的选拔也算严格,只是,这“申明”态度,以往都是巡抚一级以上高官才做的事情。
  全天下的官员要都是这么做,可能会引起预想不到的反弹。
  同时,他们还想到了督政院拟定的那些律法,很多都涉及到对官吏的更为严苛的约束,尤其是“财产公示”,配合着这一条,只怕天下官员都要造反。
  汪乔年见毕自严,孙承宗不说话,忽然抬手道:“臣附议,值此关头,更需要内阁展现团结一致,决不能给任何野心勃勃之辈机会!”
  靖王瞥了眼孙传庭与汪乔年,心里猛的一动,向朱栩沉声道:“皇上,纵然有些条例还有商榷的余地,但眼下却不能商量分毫,臣请在内阁表决!”
  孙承宗,毕自严这个时候猛然醒悟,靖王,汪乔年,孙传庭三个人已经占据了多说,表决的话就是三对二!
  两人眼神有着一丝骇然,不是对律法,也不是这个表决,而是对比人数:三比二!这说明,作为内阁左右次辅,他们已经失去了对内阁的控制权!
  现在毕自严终于更深刻的明白,孙传庭对他的重要性,同时对待靖王,汪乔年是太过大意,疏忽了!
  内阁的表决比数倒是在朱栩的预料之内,孙传庭,靖王,汪乔年到底是他的人。
  只是,他们三个人齐心协力的表达了强硬态度,着实超乎了朱栩的预料之外。
  不过也好,每次都是他费心费力,现在内阁要走上前台,他乐得轻松。
  有内阁顶缸,心里想了片刻,他道:“嗯,这件事就交给内阁处置,要处理的干净,利索一点,要兼顾京中京外,大江南北,动作要快,不能给一些人机会,各衙门要通力配合,不能搞单打独斗,更不能起内讧,彼此拖后腿……”
  毕自严等五个辅臣纷纷抬手,一边听,一边又另一种感悟。
  那就是眼前的皇帝对他们很不放心,一而再的交代,嘱咐。
  有的人心里感慨朱栩的认真负责,有人不敢多想,有的人却心里怪异,因为他们一直都在担心皇帝胡来,而皇帝则在担心他们不会做事!
  朱栩说了几句,也察觉到,心里暗自摇头,道:“就这样吧,早点处置好,过年了,咱们都轻省一点,给来年攒点精神,力气。”
  “遵旨。”一群阁老们应声。
  这点小事朱栩也不放在心上,外面这些人胡来,倒是歪打正着的成全了他,将内阁更紧密的绑在了他的周围。
  朱栩又看了地上的十几具尸体,转身走了。
  毕自严等人目送朱栩离开,相互对视一眼,目光转向地上的尸体。
  毕自严眉宇间有厌烦之色,对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事深感厌恶,不过同样清楚,在这种时候,这些事情是无从避免的。
  暗自提了口气,环顾几人,毕自严漠然道:“刑部,巡防营,顺天府的人什么时候到?”
  郑友元站在他身后,道:“已经派人去通知了,估计快了。”
  毕自严点点头,看向靖王道:“王爷,这件事由督政院善后,家属那边安抚好,不能继续闹将下去。”
  靖王看了眼毕自严一眼,道:“是,下官来安排。”
  正说着,陈奇瑜,张问达,卢象升三人先后来到内阁,行礼后,都皱眉的看着地上的十几具尸体。
  这些都不是普通人,王源覃不说,其他人都是言官,一个个算不得位高却权重,在给事中等的位置上待过,京城内外不知道多少同窗好友,同乡朋党,一旦消息散出去,不知道会惹来多大风波。
  毕自严看向张问达,道:“长陵那边,张尚书亲自走一趟,不管用什么办法,将人带出来,不能再出乱子。”
  张问达知道事态有些严重,在更严重之前必须遏制住,抬手道:“是,下官这就去。”
  毕自严又看向陈奇瑜,道:“顺天府也要做好准备,有些事,有些人,要坚决弹压住,在年前年后这个关头,谁闹事,就严惩谁,绝不要手软!”
  陈奇瑜看得出来,毕阁老含着怒气未发,抬手道:“是,下官会做好一切安排。”
  毕自严又转向卢象升,道:“皇陵是由巡防营看守,你们要承担起责任来!”
  卢象升虽然接管了巡防营,但一直都异常低调,不显山不露水,眼见毕自严有甩锅的嫌疑,他淡定异常的道:“是,下官领命。”
  毕自严说完这些,又看了眼孙承宗等人,摆了摆手,道:“尸体抬走,做好善后,其他人,随我开阁议吧。”
  孙承宗,靖王,汪乔年,孙传庭都没有意见,处理完这些事情,是该到重头戏了。
  五个辅臣,很是鲜明的分坐在两边,左边的是毕自严,孙承宗,右侧的是靖王,汪乔年,孙传庭,仿佛内阁的“派系”已经泾渭分明一般。
  毕自严对以往这个座位也不甚在意,现在却格外刺眼,看着靖王道:“督政院那边准备好了吗?”
  靖王瞥了眼身侧的两人,很有底气的直接道:“大人,小王认为没有必要再议了,直接表决,不用浪费时间。”
  毕自严已经知道督政院拟定的一些律法条例,他希望对一些条款进行修改,至少现在要这样。但有了刚才朱栩的话,对面的三人显然都急切的希望果断通过,然后颁布出去,显示朝廷的坚定意志与团结一致,不给那些小人一丝一毫的机会!
  三比二!
  这件事梗在毕自严心里,让他异常难受——今天的事情不会是结束,是开始,是他内阁权柄旁落的开头!
  孙承宗一直冷眼旁观,自然看的分明,在他看来,内阁不能分裂,不能有派系,更不能乱!
  目光在对面的三人身上扫过一边,孙承宗开腔道:“可以表决,但有些律法的执行必须经过内阁的批准,没有内阁的诏令,不得随意乱动!”
  按理说,这确实是正常的顺序,不过有皇帝撑腰,他们显然都没有打算这么干,孙承宗现在提出来,还是想将权力收拢上去,直接的剥夺他们的权力!
  孙传庭还好说,他负责都是内阁直属衙门,但靖王有督政院,汪乔年有大理寺,两人都不希望内阁插手,听着都皱眉,而后转向孙传庭。
  这个时候,孙传庭的态度又变得格外的重要!
  孙传庭对内阁的政治生态早就暗暗观察,哪里看不明白,目光在两边看着,心里思忖片刻,道:“下官赞同孙阁老之言。”
  毕自严,孙承宗两人脸色稍缓,靖王与汪乔年面上微僵,双方四人对看一眼,而后迅速避开。
  他们都不希望内阁分裂,更不会在内阁组成派系,相互对抗,那不是他们想要的,后果也不是他们能承担得起。
  内阁议事堂安静了好一阵子,场面第一次出现尴尬,气氛凝结。
  片刻,毕自严道:“那就不用表决了,全票通过,依照程序颁布吧。白谷,你亲自走一趟,必要的话,本官再召集六部九寺的官员,训导一番,免生波折。”
  这样就是想将第一次表决的尴尬给避过去,其他人也都没有意见,下属反对上官,怎么都难看,能避自然最好。
  众人这个时候终于是明白,内阁需要沟通,需要团结,需要和睦,互相针对,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还会向着危险边缘发展,那就对他们所有人来说是真的不利了。
  五个人对视一眼,都读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凝重的气氛瞬间一散,彼此露出和善的笑容来。
  孙承宗见几个人都有这样心思,沉吟一声,道:“今日咱们都早点下班,也不要值班了,去我府上,喝杯酒如何?”
  这明显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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