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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4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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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经过内阁再三上疏,乾清宫终于下旨,以晋王朱求桂“行为不轨,殊途难测”为罪名,除爵!
旋即,刑部将朱求桂从宗人府押出,送入天牢,又过一天,送入大理寺过审。
朱求桂比鲁王干脆,他知道,现在再如何挣扎也无用,打错算盘的结果就是满盘皆输。
孙传庭新内阁的开端,是以两位亲王除爵为开端!
朝野更加安静,不知道多少人在考虑自身,想方设法的自保。
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孙传庭稳住内阁,一道任命砸下来,内阁,六部的大部分中间官员被调整,内部调剂还好说,但大部分是被外放,明升暗降。
京城是什么地方,天下首善之地,谁不挤破脑袋往京城来,若不是放到肥缺,那都是妥妥的流放性质,将来没有机会再回去了。
这自然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各种路数都找上了门。
这一天,周应秋刚刚出门,原吏部都水司员外郎噗通跪在他身前,大声哭嚎道:“大人,您不能不管下官了!下官跟着您十几年,任劳任怨,从来没有求过您,可这一次,下官不能不来啊,下官九年五十九,还有两年就致仕了,现在要发配我去云南,这是要我葬骨在边陲之地,儿孙不好抬棺啊……”
这位是声泪俱下,哭的肝肠寸断。
这不是第一个找周应秋说情的,但还是第一个堵门跪着的。
他面无表情,抬头看去,果然,巷子拐拐角角不少人头猛的缩了回去,而后闪闪烁烁。
周应秋神色毫无波动,道:“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打个报告去吏部,我说个情,让你提前致仕,在京城养老。”
这位员外郎一愣,继而大哭道:“大人,下官不是畏惧艰远,而是太过突然,下官没有准备,还请大人劝说孙阁老,急政缓行,操之过急,适得其反啊……”
说的是情真意切,有理有据。
周应秋哪里不清楚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想保住官位,赖在京城不肯走。
他看着已经过来的马车,道:“好,我会在内阁会议上提一下,你安心上任吧。”
这位员外郎满脸渐干燥的泪水,听着周应秋的话,差点又哭出来,冲过去想要抱紧周应秋的大腿,被侍卫挡开。
周应秋没有多耽搁,上了马车,直奔内阁。
周应秋在一堆侍卫的护卫下,走向皇宫,出了巷子,确保没有人听到,周应秋的幕僚,幕僚司副主事,楚匀骑着马,隔着窗帘,道:“东家,近来京城上下官员群青不稳,朝政多有堵塞。”
周应秋坐在马车内,不动如山,道;“不用去管,新任命的那些官员到位了吗?”
楚匀道:“阻力不小,有很多人从中作梗,尤其是那些被调离的人,据说,还有人照常去衙门,如过去一样处理事务,没人能阻止。另外……一些部门大人的态度有些暧昧,在纵容。”
周应秋目露冷色,道:“我在辽东呆了几年,他们都忘了我的手段了!你待会儿去找包理游,以内阁的名义,通知所有这次迁调的人,必须在今天之类离开,否则以抗命,渎职的罪论处!让刑部点齐人手,准备抓人!”
楚匀神色微变,道:“东家,这样一来,得罪人的就变成我们了,与您清名有碍,在内阁的地位也会收到影响……”
周应秋语气平淡,道:“你不懂,按我说的去做吧,对了,告诉我们的人,严格按照内阁的要求行事,若是谁在这个时候拖我的后腿,休怪我不念旧情!”
周应秋任吏部尚书多年,他的门生故吏,提拔的人,在这个时候,慢慢都进入了五品到三品的高位。
在朝廷中,若说谁的势力最大,无疑就是周应秋。
楚匀会意,道:“学生明白了。”
周应秋坐在马车内,神情冷然,眼神锐利,过了一阵,他又道:“你盯着朝野,不管是我的人,还是傅阁老,亦或者其他人,如果有明显的结党痕迹,立即告诉我,如果我不在,就告诉毕阁老,孙阁老,不能耽搁分毫,知道吗?”
楚匀这会儿听出味道了,走近一点,低声道:“大人,真的需要这么认真吗?”
楚匀是周应秋的幕僚,掌管在他内外通讯,是一个关键人物,沉吟片刻,周应秋道:“我与你说一点,你心里有个分寸。孙传庭的这些改革,很多人都说是大势所趋,但这‘大势’是怎么来的,‘趋’又是怎么回事,你心里应该明白。在这个时候,谁要是跳出来反对孙传庭,等同于反对皇上。‘新政’是皇上多年的心血,关乎功德,自不必多说。还有一点,就是,朝廷的地位,未来的升迁去留,不在朝野所谓的清名,而在帝心!”
楚匀顿时恍然大悟,道:“多谢东家提点,学生明白了。”
周应秋漠然的“嗯”了声,道:“你是天启三年的进士,跟在我身边也是屈才,等过了今年,我便安排你外放,眼下要谨慎,不要出差错。”
楚匀连忙抱拳,道:“学生谢东家提点!”
第1315章 收网的时候到了
内阁中书包理游,将名单交给楚匀,然后就不管了。
孙传庭自从去年开始,名声就一直不大好,现在越演越烈,能少得罪人,包理游还是很愿意往外推。
楚匀有了周应秋的指点,从刑部调集了五十名衣着统一,手持刀兵的差役,然后给他们分发名单,让他们挨家挨户通知,命这些调出京的官员签署确认书,要求今天离京,凡是不离京,一律羁押。
短短半天,就羁押了三十多人,并且规模还在迅速扩大。
不上任就抓人,还抓这么多,也算是大明开国以来头一次,自然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一些人纷纷堵住吏部,刑部的大门,接着就是内阁。
被调整的都是朝廷中间,五品至三品最多,关系网身后,勋贵公卿,达官贵人,若不是后宫以及六部尚书侍郎被压住,只怕更热闹。
内阁大殿外,一群人在大呼大叫。
“阁老,阁老,下官有冤情,家父腿脚不便,不能远行,刑部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太过蛮横了……”
“阁老阁老,下官为朝廷呕心沥血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眼见风烛残年,还请大人给下官一条活路啊……”
“大人,下官的儿子病重,我们李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独苗,大人,您开开恩,给我们老李家一条活路吧……”
包理游站在大门内,听着外面的声音,神色不悦,道:“楚匀人在哪?”
他身后一个文吏,道:“应该还在外面抓人。”
包理游点点头,道:“你们看好了,不要让他们冲进来。”
“是。”文吏连忙答应。
包理游转身进了孙传庭的班房,道:“大人。”
孙传庭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奏疏,身旁还有一大摞,头也不抬的道:“还在闹?”
包理游道:“是。周阁老动作很强硬,已经抓了几十人,这样下去,只怕越闹越大,朝廷不安啊……”
孙传庭拿起笔,在奏疏上批了几道,合上道:“皇上那边说有些奏本他不想看,你没事多去曹公公,刘公公那坐坐,看看皇上不想看哪些,以后就不要再了。”
包理游一怔,道:“是。那,周阁老那边要不要点一点?”
孙传庭随手拿过奏本,道:“你是内阁中书,不要随便评点阁臣,有机会多去请教,记住了,少说多做多看。”
包理游已经察觉到,他的心态没能赶上身份的变化,飞速接道:“下官明白了。”
孙传庭看着奏疏,又道:“传话出去,内阁的阁老代表的是内阁,各级部门要严格执行阁老的命令,不得阳奉阴违,推三阻四。”
包理游抬手,道:“是。”
孙传庭将手里奏本放到一边,道:“半个月后,召开一次扩大会议,内阁六部以及督政院,大理寺,皇家政院,皇家银行,商务总局等各部门头头脑脑都要参加,内容是制定未来四年的具体的政务计划,要他们提前准备好,幕僚司那边准备好提纲,提前发给他们。”
包理游道:“是,下官这就安排。”
孙传庭“嗯”了声,道:“明天我要去一趟政院,你协调一下,对了,请汪阁老陪同一下。”
汪乔年出身是政院副院长,这些年大理寺上下不知道多少从政院律法系毕业的生员,都算是他的学生,近年就更多了。
包理游道:“是。”
孙传庭摆了摆手,继续埋首在浩瀚的奏本山堆里。
乾清宫那边表示不愿意看奏本,孙传庭自然要更加认真。
包理游悄然退出,手脚不自觉的快了几分。
包理游刚出了孙传庭的班房,一个文吏大步跑进来,急声道:“大人,不好了,王潮晶服毒自杀了。”
包理游脸色微变,道:“是原本的那个工部的郎中那个?”
文吏道:“是,半个时辰前吃的砒霜,现在尸体都凉了,他的家人在吵闹,一群人跟着起哄,说是朝廷逼死的,要讨个说法。”
包理游神色冷静,飞速思索。
这个王潮晶他有印象,是一个未老先衰的人,看着五十多,行为做事却好比六十,做事油滑,偏好钻营,在士林间却颇有威望,是文坛好手。
他这一死,只怕将现在的风波推的更高。
“你去请周阁老安抚,我去告诉大人。”包理游思索一番,道。
“是。”文吏匆匆离开,向着周应秋的班房。
包理游转向孙传庭班房,肃色的说完。
孙传庭抬起头,脸上有疲倦之色,道:“嗯,让周阁老处理吧,待会儿随我去一趟工部,今年,明年的国库相对充裕,一些停滞的工程,可以继续动一动了。”
包理游神色凝重,道:“大人,真的不管吗?现在风波这么大,朝野的压力,还有皇上的,只怕会都在你身上。”
“再大也大不过毕阁老,晚上,你带点东西,代表我去看看毕阁老,请他在京城再留一段时间,好好养好身体再回乡。”孙传庭道。
包理游满心忐忑,见孙传庭若无其事,只得道:“是。”
皇宫之外,王家的人抬着王潮晶的尸体,穿街过道,径直来到长安大街,来到吏部大门不远处,一家人跪在地上,痛苦哀嚎。
几十口男女老少,白布白帆,哭声惨烈,闻之动容。
边上还有不少围观的,并且越来越多。
“王大人辛辛苦苦为朝廷,为皇上做事多年,恭恭谨谨多年,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换来这样的下场……”
“是啊,还记得上次吗?有人弹劾徐尚书,他站出来力排众议,当时引来朝野一片赞誉,谁能想到今天?”
“王大人的文章写的那是极好,三年前,南直隶一些士绅反对‘新政’,他在朝报上发文,大加痛斥,被毕阁老赞赏‘笔锋如刀,一字千钧’,如今毕阁老致仕,人走茶凉啊……”
“我听说张尚书在内阁曾极力阻止这次调整,但孙首辅极力坚持,现在看来,是要排除异己,培植亲信了……”
“这有什么奇怪,历朝历代皆是如此,孙白谷要是不这么做才奇怪,我还听说,这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大动作……”
“别说了,孙白谷不是毕阁老,他可是连鲁王,晋王都拿下了,皇上都要让三分,现在谁都不敢惹他……”
“这是真的?皇上都要让他几分?”
“你以为呢?孙传庭现在把持了朝廷方方面面,那些阁老个个俯首听命,别说三分了,我看要五分!”
……
围观的人在窃窃私语,继而明目张胆的议论,一些议论逐渐诛心,迅速传播。
皇宫。
朱栩坐在小桥上,手里拿着鱼竿,看着下面冰面上的一个洞,浮标安静的一动不动。
一缕寒风袭来,朱栩裹了裹棉服,继续盯着水面。
在他身后,小慈烨三个小家伙跟着朱栩一样,拿着鱼竿,盯着冰洞里的浮标,小脸发白也是不敢乱动,乱说话。
曹化淳从不远处走来,看了眼几个小殿下,在朱栩耳边低声说了好一阵子。
朱栩看着浮标,面露古怪,道:“这是寻常百姓的讨论?”
外面这些议论声分明是在意有所指,带节奏很明显,看似冲着孙传庭,还是奔着他来的。
曹化淳越发压低声音,道:“朱宗汉那条线近来沉默的很,那个女人仿佛消失了,锦衣卫那边仔细推演了一番,外加一些试探,他们怀疑骆养性已经入京了。”
朱栩眉头一动,道:“有什么证据吗?”
骆养性现在是大明的一根刺,朱栩找他很久了。
曹化淳道:“具体没有,但有一些蛛丝马迹,比如京城的一些隐秘势力动作了,被锦衣卫监察到了,军情处那边也发现两大营似乎有不稳的因素出现。看似是因为内阁,帅府的改革计划,但他们的作为有些不同。”
朱栩面无表情,道:“禁军有没有问题?”
曹化淳扑通一声跪地,颤声道:“皇上放心,历任大统领对皇上忠心耿耿,禁卫控制向来严密,骆养性插不了手,绝对可靠!”
几个小家伙转过脸,看着曹化淳罕见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小脸都是疑惑。
朱栩看着冰动里依旧平静的浮标,道:“骆养性不同于他人,这是朕手把手教出来的人,不要小视。既然他来了京城,就给朕找出来吧,孙传庭威信不够高,就拿骆养性垫脚吧,给他说一声,让他准备一下。”
曹化淳跪在地上,道:“是,那两大营皇上可有什么示下?”
朱栩提着鱼竿动了动浮标,道:“两大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这应该只是试探,不要动。曹文诏现在在哪里?”
曹化淳道:“在廊坊,皇家第一军团在冬训,曹大都督在监督。”
朱栩点头,道:“这次征讨倭国由秦良玉挂帅,不需要曹文诏做什么。你去传旨,结束冬训后,让他率军从喜峰口出,沿着归化城,库伦城,演练一下沙漠,草原作战,如果可以,率军西进,去一趟和硕特,见一见固始汗,搞个军事演习。”
大明上下太多的人认为朱栩调曹文诏的皇家第一军团回京,是以防万一,镇压一些诡异心思的人。
曹化淳自然知道不是,道:“遵旨。”
朱栩抖搂两下鱼竿,道:“传旨给申用懋,让回京述职,朕要见他。”
曹化淳道:“遵旨。”
“去吧。”朱栩道。
“是。”曹化淳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离开。
这会儿小慈煊爬过栏杆,来到朱栩身侧,一爽大眼睛雪亮,道:“父皇,是要征讨蒙古了吗?”
朱栩一怔,道:“为什么这么说?”
小家伙看着朱栩,道:“今年征讨倭国,我大明的敌人就剩下蒙古了,父皇召回申大人,是想要作布置吧?”
朱栩看着小慈煊,又看了几个转过头来的小家伙,神色颇为意外。
“你倒是挺聪明的。”
朱栩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朕是要布置其他事情,蒙古现在还不是征讨的时候。”
小家伙一挺胸膛,道:“父皇,你说过的,将来要封我做大将军!”
这句话,小家伙不时就说一遍,生怕朱栩忘了。
朱栩点头,道:“好,父皇说话算话,去钓鱼吧。”
小家伙“嗯”了声,昂首踏步的走回去。
一炷香后,孙传庭,傅昌宗,周应秋三人站在内阁大门前,目送内监转身离开。
孙传庭右手食指上有一个扳指,大拇指轻轻摸索着,眼神里如寒潭一般冷森。
傅昌宗一如过去,沉稳,平静。
周应秋眼角跳了跳,道:“我看,我们不用管那么多,骆养性自有皇上安排,我们眼前要做的,就是将这群尸位素餐,恋位不走的人,全都给收拾了!”
孙传庭面无表情,道:“你打算怎么做?”
周应秋做了多年吏部尚书,知道这些官吏该如何处置,但他却没有走寻常的办法,直接道:“继续抓人,新任要他们抓紧站稳,只要各机构迅速稳定,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现在的大明朝局,是朱栩敲碎了天启以前的各局,由毕自严辛苦筹建,稳定下来的,里面有太多的问题,比如人事关系复杂,机构臃肿,外加“新政”的关系,矛盾重重,一言两语说不清。
孙传庭在做的,就是精简机构,梳理朝廷各个部门,确保廉洁,奉公,向上,且要提升效率。
孙传庭眼神厉色,淡淡道:“嗯,内阁的权威不够,是时候作些事情了。那个王潮晶是怎么死的,查清楚,不管背后是骆养性还是其他人,想要开战,我孙传庭通通都接着!”
傅昌宗看了孙传庭一眼,这位新首辅的锐气太盛了。
王潮晶的家人还抬着王潮晶的尸体在门口大哭,丝毫没有提要求,就是哭喊,嗓子哑了也在干嚎。
他们不说话,围观的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越来越怪。
这个时候,刑部缉查司的员外郎带着一队二十多的侍卫,直接冲着王潮晶的尸体走来。
跪在王潮晶尸体最前的是他的大儿子,这个人肥胖,面色苍白,双眼凹陷,抬头看着刑部来人,脸色登时一变,哭喊声骤停。
第1316章 以理服人
刑部这位员外郎叫做童征,他来到王潮晶尸体另一边,冷声道:“你叫王布格?”
王布格迅速镇定下来,脸色悲悲戚戚,使劲的挤着眼泪,道:“是。家父突然自杀,草民别无所求,只求吏部给家父一个体面。家父一身兢兢业业为皇上尽忠,为朝廷奉公,不曾有丝毫懈怠,而今年老,家徒四壁,儿孙不孝,只请给家父一个体面,望请堂部……”
“我只问你是不是王布格,没问你那么多……”
童征面无表情,道:“你父亲是死于砒霜,这种毒是严格管制的,我们查过,你爹没买过,你买的是不是?”
王布格脸色微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王家人也面面相觑,他们完全不知道,他们老爷是死于砒霜,更不知道是王布格买的!
四周的人本来就盯着刑部的人,等抓他们的把柄,听着童征的话,目光不由得集中在王布格脸上。
王布格肥头大耳,耳根有冷汗,还是梗着脖子,道:“我买砒霜是熬药的,谁知道父亲会拿来服毒自杀,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是个孝子,难不成还会毒害父亲不成?你们刑部要干什么,是不是要推卸责任,就是你们逼死我父亲,现在还要强加我弑父的恶名,我我我要以死明志……”
童征看着他闪烁的眼神,冷哼一声,打断道:“没人说你弑父,我问你,你买熬药用了多少,还剩多少,现在在哪里?你父亲可有遗言?生前可有说过什么?”
王布格抬手擦头上的冷汗,浑身颤抖起来。
王家的人,围观的人,目光都盯着王布格,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安静的可怕。
王布格好一阵子才抬起头,道:“用完了,仅剩下的不见了,我想都被父亲服下了。我父亲,没有遗言。他生前,生前一直说要为皇上尽忠,为朝廷分忧,兢兢业业,夙兴夜寐……”
童征道:“你身为人子,父亲过世,自然要筹办丧事,让亡灵安息,为何要抬着尸体来吏部,是怀疑吏部有人逼死你父亲?是谁,说出来,我会呈报上去?还是有其他原因?”
王布格一怔,抬着头,泪水已经干了,满脸丑陋,不知道如何作答。
好一会儿,他才道:“家父兢兢业业,夙兴夜寐……”
童征神色微冷,道:“这些废话就不要多说了,你即便是自杀,也需要刑部查明结案,才能入殓下葬。他是朝廷命官,过世后,朝廷自然会体恤,不需要你抬着尸体在这里哭喊。不说影响朝廷衙门做事,也影响民风民俗,对你来说也是大大不孝,赶紧抬回去,我们立即查验。”
童征说的是有理有据,没可辩驳。
王布格眨了眨眼,一脸肥肉乱颤。这与他想象的不一样啊,不管是吏部强行赶人,还是不管不问,他都能将事情进一步闹大,获取更多好处,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但他说了父亲兢兢业业为朝廷,就不能说是朝廷这次调令逼死的,更不能说他或者王家对朝廷不满,这些都是不打自招的打脸!
一时间,王布格也找不到合适的来这里的理由,同样不能如童征所说的这般离开。
他急的眼神闪烁,冷汗直流。
围观的人群中,五六个人暗自皱眉,神情凝重,悄悄对视一眼,无声的离开。
他们离开的时候,暗中的锦衣卫盯着,悄然追踪上去。
这一切,童征都不知道,眼见王布格不说话不肯动弹,越发笃定心里的怀疑,语气不善,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想要什么,说出来,你这要暴晒你父亲的遗体,不忠不孝,还说什么孝子!”
王家人现在也不敢哭了,这会儿似乎也弄不明白,他们将自家老爷抬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围观的路人这个时候也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我听说王大人这次是高升了,调任的是陕西参议,负责文宣的。”
“是啊,这离封疆大吏就差两步了,为什么就自杀了?”
“你刚才没听说吗?这砒霜是他儿子买的,这个儿子我可听说了,是有名的纨绔,吃喝嫖赌,欠了一大笔赌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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