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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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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栩又翻过一个杯子给傅昌宗倒水,笑道:“不去管他,随他们折腾去。”
不止是曹文诏等看不明白朱栩最近一系列动作,傅昌宗也疑惑不解,坐下来看着朱栩道:“栩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朝堂之上,你真的不管不问了?”
“那是因为我有了更高的目标。”朱栩端着茶杯,面色不动的道。
傅昌宗皱眉一皱,疑惑道:“更高的目标?”
朱栩也不解释,简单明了的道:“这段时间,就任由魏忠贤去折腾,他要是搞不定,咱们再帮这一点。还有就是,我的那位先生,进一步孤立,要他让成为东林党甚至是清流在朝堂的唯一支柱!”
傅昌宗越发不解了,道:“你那副本上都是中立的清流,让魏忠贤这么继续下去,朝堂上就会只剩下阉党与一个杨涟了,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朱栩笑眯眯的,道:“对了,先生那个学院估计没心思打理了,你找个机会要过来,我会写些课纲,咱们认真的培养些人才。”
杨涟那个学院,就是为了培养行政与军事人才的,正好符合他的要求。
傅昌宗不知道朱栩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见他始终不肯说便也没有再问,点点头道:“好,我找机会,他最近时常想见我。”
朱栩嗯了声,话题转移到了商业上。今年他们准备充足,加上渠道扩展的越来越多,因此盈利也非常可观。不过问题也不少,但是魏忠贤如今得势,整个大明跟着也不平静,借着他的东风,很多事情反而顺利了不少。
大明朝堂上的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上任首辅不到一个月的韩爌就上书朱由校,言称“事不可为,留之无益”,要辞官回乡。而朱栩收到风声,朱由校挽留不住,且次辅朱国桢也想要辞官了,但朱由校非要让他接任首辅。
朱栩正在书房看书,曹化淳走进来,神色怪异的道:“殿下,杨先生来了。”
朱栩一怔,旋即一合书道:“走,上课去。”
杨涟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脸上难看还多了一种怨恨的铁青,看着朱栩进来,微微点头,便翻开书,也不顾朱栩的行礼,淡淡的道:“最近我没来上课,先考一下殿下是否背熟。”
朱栩看着杨涟一副欲求不满的脸色,站起来恭敬的道:“是先生。”
然后便一流似水的开始背起来,这也不是朱栩多么用功,实际上还是杨涟这个先生旷课太久,他的时间太充裕。
杨涟听了一段便摆手道:“好了,下面上课。”
讲的还是二十四史,杨涟不是一个好老师,除了照本宣科外,也只是将经义上稍稍牵引,然后继续读起来。
朱栩在宫里上课,王绍徽已经兴冲冲的拿着刚刚编撰好的《东林点将录》来到了魏忠贤的私宅。
魏忠贤看着上面的一个个名字,心里大喜,面上不动声色的道:“王大人这本点将录,来的很及时。”
王绍徽身材比较矮小,哪怕坐在那,也显得对魏忠贤卑躬屈膝,脸上带着一抹谄笑道:“谢公公赞赏,只要能帮到公公,下官就无比荣幸。”
王绍徽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打量着魏忠贤。他之所以要写着本《东林点将录》就是看出了魏忠贤对东林党的恨意,因此投其所好才写的。在他看来,宫里的“皇后娘娘”现在也未必能够帮他多少,要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投靠魏忠贤,说不定很快就能够飞黄腾达了。
魏忠贤点点头,道:“好,刑部正好有一个空缺,我会给王大人留着。”
王绍徽刚刚升了大理寺少卿,这要是再升,只怕就是六部侍郎这样的三品的缺了。他神色大喜,起身拜道:“下官多谢公公栽培,旦有吩咐,下官无所不从。”
魏忠贤站起来,冷硬的脸上多出一抹笑容,道:“好,王大人请回,等着好消息吧。”
王绍徽心里隐约哪里有不对劲,但听着魏忠贤的话,还是喜色的道:“谢公公,下官告辞。”
王绍徽转身离开魏忠贤的私宅,刚刚走出大堂大门,侧门一个中年管事模样的人就走了出来。
魏忠贤拍打着手里的《东林点将录》,眼神里跳动着阴鹜的光芒,沉默了一阵,忽的斟字酌句的道:“周管事,你回去告诉周大人,就说……倪文焕本太监还有用,王绍徽会调到南京去,请他再转告贵人,多体谅奴婢的难处。”
第162章 朱由校昏迷
周管事面露犹豫,还是道:“是公公,小的这就去回禀我家老爷。”
魏忠贤可有可无的点了下头,目送这周管事离开。
他一离开,傅应星,李永贞等人迈步走了出来。李永贞双眼喷火的道:“公公,咱们有必要这么怕那个人吗?朝堂之上,现在还有谁敢不顺您的意,竟然敢命令你贬人?真是放肆!”
傅应星知道那个人是谁,也清楚知道,之前魏忠贤是怎么被打入尘埃,差点翻不了身的,想着魏忠贤刚才的话,面露凝色的道:“舅舅,你拒绝了他,他……”
“没事。”魏忠贤拧着眉头,冷硬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漠然的道:“你盯着他,有什么异动立即来通知我。”
傅应星也知道魏忠贤还是忌惮的,听完立马答应一声,出去安排人手了。
周管事出了魏忠贤私宅,快步走到不远处的一个轿子,弓着身将刚才魏忠贤的话复述给周应秋。
坐在轿子里的周应秋听完,脸色不变,只是轻叹了一句道:“起轿,回去吧。”
周管事跟在轿子边上,一脸忧色的道:“老爷,这魏公公不听话,只怕惹得殿下那边不高兴,会不会怪罪到您头上?”
周应秋坐在轿子里,微微摇头,道:“你还不明白魏忠贤话里的意思,这次殿下生气是必然的,气却不是在我头上。”
周管事一步走一边道:“那,殿下会绕过魏忠贤,自己处置倪文焕吗?”
周应秋在轿子摇摇晃晃,脸上闪过嘲讽之色,道:“你是没看出魏忠贤的目的,他这是在试探殿下了。”
“试探?”周管事心里一惊,然后更惊了,失声道:“老爷,您是说,这魏公公是想要自立了?”
“自立”是好听的话,不好听的话,就是“反噬”了。
周应秋嘴角勾起,多了一丝冷笑道:“这位魏公公现在是春风得意,整个朝廷的人听到他的名字都要抖上一抖,但他却不明白,这里面要是没有殿下允可,甚至暗中推波助澜的帮他,他哪里能到现在!”
周管事是周应秋的心腹,时常听到周应秋的点评,闻言更加疑惑了,悄声道:“老爷,那殿下是什么意思,真的就任由魏忠贤这么做大,他还能控制得住吗?”
听到这里,周应秋也皱起眉头,他也捉摸不透惠王心底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但却清楚一点,那就是,魏忠贤还在朱栩手里攥着!
周应秋却没有多言,摆了摆手,道:“现在,我们就看着吧,这位魏公公窜的太猛了,刚过易折,静等着看殿下的处置吧。”
朱栩自然很快就收到了周应秋的信,神色古怪,鼓着脸,想笑又忍住了。
倒是他面前的大曹小曹两人一脸凝重,静等着朱栩的反应。
朱栩咳嗽一声,收敛了下脸上的笑容,道:“别着急也不用担心,让他蹦跶去,老曹,你通知周应秋,告诉魏忠贤,本王准了。”
曹文诏眉头皱了下,沉色道:“殿下,不能再任由魏忠贤这样下去了,不然迟早要反噬到您。”
曹化淳也一脸担忧,跟着劝道:“殿下,魏忠贤这是在试探您,您要是不做反应,他只怕会得寸进尺,尾大不掉啊。”
朱栩看着两人眨了眨眼,想了下道:“他先不说,信王兄那边怎么样了?”
曹文诏与曹化淳都知道这是朱栩的乾坤大挪移,却也无可奈何,曹化淳犹豫了下道:“殿下,准备好了。人都已经安排进去,只要找好时间,一定可以做的不动声色。”
朱栩点点头,道:“让他们隐藏着,什么也不要做。对了,你通知爱儿,我要见她。”
两曹刚找准机会要再劝,忽然间姚清清在门外急切地喊道:“殿下,娘娘召见。”
张皇后找朱栩,向来都是直接让人喊,从来没有用过“召见”二字。
朱栩眉头皱了下,对着两人道:“我先去见皇嫂。”
曹文诏与曹化淳对视一眼,待朱栩走后,曹化淳道:“曹统领,我觉得,还是要再劝劝殿下。”
曹文诏深吸一口气,道:“嗯,殿下回来,我会再去劝殿下的。”
朱栩匆匆来到坤宁宫,还没有进门就感觉到了一股“肃杀”之气。完全可以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宫女太监一个个躬身站着,大气不敢出,一副如临大敌模样。
朱栩眼神变了变,快步向里面走去。
刚刚走进,吴清就快步跑下来,一脸紧张的道:“殿下,娘娘在里面等您。”
朱栩看了眼吴清,没有问直接走了进去,一过门槛就见张皇后神色凝重,紧蹙眉头的走来走去。
一见朱栩进来,就道:“快,跟我进来。”
朱栩心里咯噔一下,跟在张皇后身后,走进她的房间。
房间内,焕儿一脸紧张的看着两人进来,在凤床前,一个太医跪趴在那,床上明显还躺着一个人。
能在张皇后床上躺着的男人就只有一个,皇帝朱由校!
朱栩神色彻底的沉了下来,心里怦怦怦直跳,什么也不说,跟着张皇后走到床边。
那太医看着张皇后过来,连忙起身,拱着手颤声道:“娘娘,皇上,暂时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张皇后轻轻点头,道:“你去吧,别回太医院,在偏房候着。”
那太医也知道事关重大,答应一声便快步退了出去。
张皇后又看向焕儿道:“你也去,不管谁来了,都给本宫挡在门外。”
焕儿轻轻应了一声,看了眼朱栩便转身走了出去。
朱栩看着张皇后脸上前所未有的凝重之意,又转头看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大汗不止的朱由校。
张皇后见人都走了这才松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一脸头疼疲惫的道:“你都看到了。”
朱栩看着床上的朱由校,强压着心里的慌乱,道:“还是那个蛇毒吗?”
张皇后脸上出现厌烦之色,道:“不是什么蛇毒,总之就是长期受冻落了下病根,太医说了,最多昏迷几日,醒过来就好了……”
朱栩心里却沉甸甸的,紧皱着眉头没有接话。
历史上,朱由校是天启七年病逝,他心里一直隐隐的希望,朱由校能够撑过去,这样他有更多的时间去布局,却没想到历史的车轮还是轰隆隆碾压而来。
第163章 计划提前了
想着是天启七年,朱栩宽慰张皇后道:“皇嫂别着急,皇兄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张皇后蹙着眉头,拿着手帕给朱由校擦着汗,轻声道:“张艳瑶已经被我禁足了,咸安宫也被我封了,现在除了刘时敏还有坤宁宫以及你,其他人都还不知道。”
朱栩点头,朱由校没有子嗣,他真要是昏迷不醒而且有生命危险,只怕不说天下大乱,京城肯定会大乱的。
张皇后瞥了眼朱栩,眉头皱了皱,道:“明天,你去内阁传旨,就说皇上偶感风寒,停朝三日。”
朱栩一怔,道:“皇嫂,为什么要我去传旨?”
张皇后语气多少有些无奈,摆手道:“让你去你就去。”
朱栩有些不明所以的答应,然后就细细琢磨张皇后的话,却还是似是而非,找不到准确的点。
朱栩陪着张皇后说了一阵,直到焕儿送药过来,他才从里面出来。
站在宫门门口,心理压力大增,他想了想,转身走向厢房,背着手,看着那太医淡淡的道:“将皇兄的病情,如实的告诉本王。”
太医胡子有一截是白的,他看着朱栩迟疑了一下,谨慎的道:“回殿下,皇上气血亏,肾气虚,腿上有毒疽,暂无大碍。”
朱栩脸色猛的一变,失声道:“毒疽?”
作为考古专业的学生,他曾经遇到过许多疑似努尔哈赤的墓,做了不少准备,自然知道,努尔哈赤就是死于这个毒疽!
太医一见连忙道:“殿下放心,并不是严重,这次皇上的昏迷,只是,只是,房事过频。”
朱栩却拧紧了眉头,盯着太医目光炯炯的道:“本王问你,皇上的毒疽严重吗?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治好?”
那太医神色越发挣扎,半晌才犹豫着道:“回殿下,最为关键的是,是皇上,没有好好保重。”
朱栩眉头拧的都疼,自然从这太医话里听出来,沉吟一阵,转身就走回了张皇后的卧室。
张皇后见朱栩闯进来,微微蹙眉,刚要说话,朱栩就直接道:“皇嫂,张艳瑶不能再留了。”
张皇后脸上也涌现出一股怒意,却强压着淡淡道:“你知道了?”
朱栩眼神里迸射着杀气,沉声道:“嗯,皇兄这样下去非得被害死不可!”
张皇后看着朱栩的脸,暗自吸了口气,语气淡漠的道:“想要处置她不难,但要找准时机。”
朱栩从张皇后的语气中知道她只怕早就动了杀心,只是因为朱由校一直强忍了。他抿了抿嘴角,胸口起伏不定。这个张艳瑶不比客氏,客氏还知道照顾朱由校的身体,张艳瑶居然径直将朱由校往死里折腾。
朱栩看着张皇后,神色坚定道:“好,我去准备,皇嫂暂且忍耐几日!”说完,转身就走。
出了坤宁宫,朱栩一边走,一边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
回到景焕宫,朱栩坐在书房内,手指敲着桌面,神色沉凝的思索着。
张皇后如今在后宫是真正的后宫之主,张艳瑶一直躲在咸安宫,虽然最受宠,但却没有什么势力。张皇后想要对她做什么,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魏忠贤虽然掌控了司礼监,但却住在宫外,皇宫真正的大管家还是刘时敏。而这刘时敏是忠于皇上,忠于皇后的。
因此,对付张艳瑶只要快准狠,加上差点害死朱由校的这个由头,实际上是没有什么阻力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将这件事的效果最大化。
曹文诏与曹化淳都心里震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一脸紧张的看着朱栩。
过好一阵子,朱栩猛的站起来,道:“走,跟我出宫。”
朱栩觉得不能再等了,计划,要提前了!
很快,三人乔装一番,避开各种耳目,出现在了萃芳楼。
密室里,朱栩端着茶杯,听着对面洗去风尘,颇有些清秀的爱儿的回报。
爱儿身前有个类似账簿的东西,圈圈绕绕不少,她一边看一边轻声道:“殿下,您说的奴婢都照做了,赠送小妾,婢女,丫鬟等等手段,您要安排的地方,人手都安插进去了。”
朱栩点头,道:“我要你查的,都查清楚了吗?”
爱儿道:“是,查到了不少把柄,足以将他们罢官下狱了。”
朱栩眯了眯眼,道:“人有没有暴露或者被发现可能的,要是有赶紧撤出来。”
爱儿立即知道朱栩要用这些东西了,微微躬身道:“是殿下,我回去就清查一下。”
朱栩颌首,站起来道:“可以扩展一下生意了,江南辽东都渗透过去。”
爱儿慌忙答应着,将朱栩送出去。
朱栩从后面出来,上了马车便对曹文诏道:“通知舅舅,给魏忠贤继续造声势,之前不是说要赐他匾额吗,将风声放大,要在整个京城传起来,总之一句话,我要魏忠贤如日中天!”
曹文诏坐在前面驾车,有些恍然的道:“殿下,您是要麻痹魏忠贤,然后彻底将他打落下来吗?”
朱栩轻轻吐了口气,道:“不是,只是原本的计划提前了。”
“原本的计划?”曹文诏疑惑,转头看向朱栩。最近朱栩显得颇为神秘,一些动作他们根本理解不了。
朱栩没有解释,忽然间又上前一步,道:“附耳过来。”
曹文诏一怔,还是转头侧耳倾听。
朱栩低声在他耳边说着,越说曹文诏脸色越奇怪,直到朱栩说完,他才神色越发困惑的道:“殿下,您这是要,对付信王殿下?”
曹文诏不得不疑惑,虽然信王对惠王殿下调查不少,也拉着出宫,但也从未有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按照殿下的性格,不应该啊?
朱栩摆手,道:“照我说的做。”
曹文诏眉头皱了下,这样的惠王殿下让他很不习惯,却也抗拒不了他的命令,犹豫着点头应了下来。
朱栩也自然知道他身边人的疑惑,但他确实无从去解释,难道要告诉他们,他要夺位,他知晓朱由校活不过天启七年?而且随时可能死的更早,迫使他不得不改变计划?他要抢的对象就是信王?
马车在青石路上滚动,剧烈的晃动,朱栩微眯着眼,思索着明天去内阁传旨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朱栩就穿好他的惠王藩王服,一本正经的出现在坤宁宫。
第164章 呵斥阉党
张皇后看着站在门前,板着小腰,脸角幼稚,目光闪亮的朱栩,伸手给他理着衣服,轻声说道:“去了之后,按照我教的说了就行,其他的不要多说,知道吗?”
朱栩一脸诚恳的点头,道:“皇嫂放心。”
张皇后看着朱栩的模样,伸手敲了下他的头,没好气道:“少给我来这套,老老实实的说,说完之后就回来,你要是敢给我捣乱,今后景焕宫都别出了。”
朱栩砸了下嘴,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是瞒不过皇嫂啊。
张皇后前后看了眼,认真的嘱咐道:“记住了,与诸位阁老好好说话,要礼贤下士,不能骄纵,不卑不亢,知道吗?”
朱栩睁大双眼,一脸“我最听话”的表情。
张皇后眉头皱了下,朱栩越是这样,她就越不相信他,对着门外的近侍道:“你带惠王去,看好他。”
朱栩转头看了眼,白白净净十六七岁,他认得出,是刘时敏的徒弟。
近侍微微躬身,不急不缓的道:“是娘娘。”
直到离开了坤宁宫,朱栩才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张皇后不允许他去了。
已经十月,天气已经不算太热,朱栩兜着厚厚的藩王服,一边走一边转头看向身边的近侍,问道:“你叫什么?”
这近侍恭恭敬敬的道:“回殿下,奴婢陈赟,您叫我小陈子就行。”
朱栩笑着点头,道:“最近刘公公在忙什么?”
陈赟一边走一边弓着身子,轻声轻语的道:“师傅最近一直在坤宁宫伺候。”
朱栩又打量了一眼,这位公公倒是谨慎,话里滴水不漏啊。
很快,朱栩来到会极门,进了内阁班房。
“惠王殿下到!”
陈赟抢先进来,朗声喊道。
首辅韩爌还在,闻言一怔,从椅子上站起来,同时其他人也都面面相窥,一起带着疑惑的走了过来。
韩爌迎上来,不咸不淡的抬手道:“下官见过惠王殿下,不知殿下来此所为何事?”
朱栩站在门口,目光打量过去。
韩爌,朱国桢,顾秉谦,魏广徽,黄立极等人都在,除去辽东的孙承宗,已经罢去的朱延禧,目前内阁也就是这五人了。按照传闻,韩爌辞官归乡这个月就会成行,朱国桢估计也抗不了多久,接下来就应该是顾秉谦做首辅了。
朱栩背着手,目光平静的打量起顾秉谦,这位可是不要脸的祖宗啊!
想了想,朱栩板着脸看向顾秉谦,语气冷漠道:“你就是与魏忠贤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的顾秉谦?”
众人听着朱栩的开场白都是一愣,尤其是陈赟,慌忙走近一步,低声道:“殿下,不可妄言。”
顾秉谦双眸闪过一道冷色,苍老的脸上露出不悦之意,居高临下的看着朱栩淡淡道:“殿下莫非是在胡言乱语,魏公公前几日刚刚查获了私铸铜钱案,一心为公,功在社稷。本官也一向秉公守法,忠君为国,何来‘勾结’二字?”
内阁也都不平静,五个人硬生生的被分成三派。东林党,中立,阉党。三党人都相互对视,疑惑不解。不明白惠王今天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图,他的话又是什么目的。
朱栩背着手,冷笑一声,呵斥道:“欺压良善,结党营私,构陷朝廷重臣,欺君罔上,哪一条说出来不够砍魏忠贤十次头!你倒是会给他正名,怎么着,你儿子是魏忠贤孙子,就真当自己是他儿子了,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要不要脸了!”
韩爌与朱国桢都是偏向东林党的,听着朱栩的话,直觉大感爽快,这是他们一直想说的话!
顾秉谦被朱栩说的面红耳赤,偏偏对方是藩王,低位尊崇,他打不得骂不得,急的双眼怒睁,胸口剧烈起伏。
魏广徽见顾秉谦说不出话来,抬手就要辩驳,朱栩眼一斜,冷哼道:“怎么着你也要开口了,你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吗?需要本王将你那些龌龊事情说一遍?你们不要脸,本王还嫌脏了嘴,堂堂阁部大臣,不知廉耻,毫无面皮!你们要记住,史笔如刀,你们今天干的都会一笔一刀记得清清楚楚,你们的子孙后代都会荣耀无比,能够抬头挺胸做人!”
顾秉谦被朱栩堵的脸色铁青,却真不敢硬顶朱栩,真要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像顾秉谦一样被揭穿,他只怕能羞死!
韩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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