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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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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检走上来,将两人的话一字不漏的收入耳朵里。却没有上前,在另一边坐下,慢慢的一边吃酒一边听着两人的牢骚,眼神里若有所动。
  “李大人请。”
  “王大人请。”
  就在朱由检暗自听着王绍徽与倪文焕两人的牢骚,判断两人的品性的时候,又有两个人走了上来。这两人一个心宽体胖,圆润的可以,乃标准的文官之相。一个颇有英姿,动作干脆,像似个武将。
  两人客套着,走进了对面一个厢房里。
  王承恩瞥了眼不远处的倪文焕两人,低声对朱由检道:“王爷,刚才那两人应该是盐课的人。”
  朱由检不动声色的点头,这个时候是各地盐课转运司使,提举司提举来京述职的时候。
  述职是好听的说法,真正的任务就是走动关系,抢拿户部盐引!
  倪文焕两人酒足饭饱,站起来长叹一声,都是一脸落寞无奈,悲戚苍凉,摇摇晃晃的下了楼。
  朱由检看着两人的背景,微微摇头,轻叹道:“自古以来忠臣难以全心用事,尽是奸臣当道,无可奈何。”
  王承恩没有说话,他相信,朱由检心里自有打算与分寸。
  朱由检也无心再吃,对付几口便道:“走吧,回宫,再认真检测一番,明日就是皇上登基大典,万不能出纰漏。”
  王承恩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跟在朱由检身后。
  “几位请,王大人,李大人都已经在等着了。”
  朱由检下楼的时候,小二带着一群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拥挤着上楼。
  “让开,别挡道!”
  其中一个中年人,挺着大肚子,满脸是油的伸手就要向着朱由校扒拉。
  王承恩伸手一抓,将他的手给抬了起来,面露冷漠警告之色。
  这中年人顿时大怒,奋力要抽回手,怒喝道:“混账,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给我放开,放开!”
  朱由检脸色难看,但也不至于跟一个这样的人物计较,径直向下面走去。
  王承恩一推手,面无表情的看了中年人一眼,跟在朱由检身后。
  “呸。”这个胖子中年人冲着两人背影吐了口吐沫,冷笑道:“等老子做成这笔生意,不管你是什么来头都有你们好看!来人,给我跟着他们,看看他们住哪里!”
  “算了。”其中一个显得稳重的人,衣着看似低调却更加奢华,肚子也小一些,脸色平静的道:“今天最重要的拜见王大人,李大人,不要多惹事端。”
  这中年人狠狠咬牙,盯着朱由检两人就快要消失的背影,压着怒火道:“好,反正我还要在京城待一阵子,我就看看他们能逃到哪里去!”
  一群人等他说完,小二又笑容满面的领着他们走上二楼,带他们去刚才那两人的包厢。
  朱由检与王承恩走出不远,仰天幽幽而叹道:“官商勾结,已经到了如此明目张胆的地步吗?”
  王承恩默然,他知道朱由检甚少出宫,对宫外的事情了解并不多,今天看到这一幕,只怕会引起他心里不小的震动。
  包厢里,很快就推杯换盏,气氛极其热烈。
  “王大人,今年山东转运司能提出多少细盐?”
  “是啊,新皇登基,户部也换人了,会不会影响盐运?”
  “今年咱们花了不少银子,要是出的盐少了,可是会亏不少啊。”
  一群人很快就将话转到正题上,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
  王大人,名叫王瑾运,是山东转运司的人,他微微一笑,从容自信道:“新皇又如何,六年前不是就换过吗?咱们该如何还是如何!”
  李大人名叫李昌勇,是海北提举司的人,他也跟着笑道:“王大人说的不错,今年的盐引户部已经出了,只要时间一到,就可以提出来。到时候该怎么分,自然有我们大人做主。”
  一群人顿时大喜,马屁如潮,不要钱般的汹涌而出。
  “王大人说的没错,新皇才不过九岁的小毛孩,还不是要听朝堂上的大人们?”
  “户部是那个傅昌宗在主事,他手里可也是有盐场的,敢不听咱们的话吗?”
  “杨大洪与我乃是同乡,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就不信,小皇帝还能违逆他的老师不成?”
  “哈哈,叶大学士即将复出,他岂会容盐政崩塌?一切还是照旧,该是咱们的银子,怎么也跑不掉!”


第192章 第一次廷议
  朱由校的丧礼,新皇登基以及宫殿更换,朝堂要员的相继更替,这些事情都复杂繁琐,一直到了三月底才彻底了结。
  今天,是朱栩第一次开朝议,一干宫女内侍在身周,摆弄着龙袍。
  曹化淳站在不远处,望着朱栩,神色有些担忧。
  朝堂之上的大人们,每一个都久经宦海,世故圆滑,而且彼此之间相互牵连,党羽错综复杂,一个应对不好就会出大事。
  好一阵子才弄好,朱栩稍稍动了动便觉得极其不舒服,走了几步,望了曹化淳,笑着道:“听说,今天的事情比较多?”
  曹化淳已经听到风声,外臣们似乎有意想要“考校”一下新皇,其中就包括朱栩的那位先生,杨涟。
  他稍稍犹豫,轻声道:“皇上,傅大人拟了一个折子,想让您早些过目,心底有数。”
  朱栩摆了摆手,胸中豪气干云的道:“御下嘛,无非恩威并重,他们在等我的表现,我也想看他们的能力。”
  曹化淳对朱栩的话有些不甚明白,但如今两人地位差距过大,也不敢像以前一样谏言,见朱栩信心满满,便也没有再说话。
  朱栩伸着双臂,任由宫女穿衣戴帽,一件件的加在身上,眯着眼看着门外。
  咚、咚、咚!
  原本在朱栩听来沉闷的钟声,今天听着格外的悦耳。
  “走,去看看大人们的手段。”
  朱栩深吸了口气,笑着说道。
  曹化淳立即转身,一挥手,一帮人簇拥着朱栩走向太和门,走进皇极殿,也就是金銮殿。
  朱栩从偏门走进,余光瞥了眼就心里一跳。
  从前到后,足足超过百人,最前面的信王,顾秉谦一干内阁阁老,到六部尚书侍郎,都察院左右都御史、副都御史,大理寺卿,通政使司,顺天府尹,各科给事中,各道巡抚御史总督还有最后面的武将左右都督同知总兵等等,几乎将一个大殿都站满了。
  朱栩勉强不动声色,走到了龙椅前,面对众臣,缓缓坐下。
  信王领头,顾秉谦随后众臣大声参拜,声音隆隆,场面极其盛大。
  朱栩本以为有了心里准备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此刻还是面色有些发白,心脏剧烈跳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曹化淳站在不远处,瞥了眼朱栩,神色微动,走过去悄悄的将一杯茶放在朱栩面前。
  朱栩恍然醒来,端起茶,淡淡的道:“平身吧。”
  “谢皇上!”
  声音再次将屋顶震了下,朱栩直觉耳朵有些疼,隐约感觉有灰尘落下,茶杯清澈的水,也无心再喝。
  曹化淳尖着嗓子,拖着尾音大声道:“诸事启奏。”
  “臣有本奏。”
  从人群中站出个人,持着笏板躬身而出,大声道:“福州副总兵叛乱,望皇上调兵镇压。”
  朱栩看了眼,是科道御史,他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朱栩声音一落,又一人走出,大声道:“启奏皇上,杭州总兵造反,据城自守,望皇上决断。”
  朱栩点点头,目光在大殿里搜寻。
  朱由检脸色沉着,微低着头,神色上隐约有愁色。
  顾秉谦就是始终面色不动,一副老成谋国,成竹在胸模样。
  其他人也都基本上事不关己,没有表情,持着笏板,偶尔皱下眉头,仿佛向谁表示他们还在听。
  看着这些人的表情,朱栩心里忍不住的嘀咕“怎么有种类似在大学上课的感觉?”
  朱栩没有表示,朝臣们却没有停歇,挨个站出来奏报。
  “启奏皇上,陕北大旱,屡有民乱,请朝廷镇抚,银五十万两。”
  “启奏皇上,辽东战后百废待兴,请朝廷拨饷,八十万两。”
  “启奏皇上,荷兰夷人复叛,进攻澎湖,请派兵镇压。”
  “启奏皇上,四川大旱,请抚减赋三年并调集粮食赈灾。”
  “启奏皇上,山东乱民已成燎原之势,敦请朝廷剿寇之策。”
  “皇上,内阁乏空,诸事拖延,望请增补。”
  “皇上,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刑部尚书,大理寺卿空缺,政务累积如山,望早日就缺。”
  朱栩端坐在那,静静的听着,不时端起茶杯喝一口。
  这个时候,他才能体会到朱由校的感觉。
  朱由校并不是强势的皇帝,而且主见也极少,这帮大人们这么多问道同时砸过来,若是再争辩一番,只怕任何事都由不得他,只能是这帮大人们做主了。
  朱由检不时抬头看一眼朱栩,面露担心。他对朱栩是有些了解,但朱栩毕竟才九岁,要九岁的笑孩子面对这一切,还是太过强人所难了。
  此刻,哪怕是傅昌宗,周应秋也都暗自捏一把汗,颇为紧张的看着朱栩,身体一直紧绷着,他们已经暗地商议过,若是朱栩一个不妥,他们就上前救场,想办法尽快结束廷议,以造成过大的影响。
  杨涟此刻听着满朝堂的声音,若是以前他也会等着朱由校的回复,但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是他的学生,才九岁的皇帝,眉头皱了下,本来想好的考校之策也扔到脑后,站出来救场似的道:“启奏皇上,臣以为,国事繁杂,难一时决断,可从容商议,不急于一时!”
  “臣反对!”一个人立即站出来,向着朱栩,朗声道:“就因为国事繁杂才需尽早决断,若是事事从容,何来急事可言?望皇上早作决断!”
  “敢问杨大人,事有轻重缓急,而今朝堂所议,哪一件事是可言从容商议?”又一个人站出来,一副针对之色。
  “二位大人是何意。”杨涟身后一个人站出来,斥责道:“杨大人不过是容皇上稍稍思忖,难不成你们一出口就要皇上决断不成?”
  “胡说,本官只不过是为国事心急如焚,何有逼迫皇上之意?”
  很快,朝堂之上就争吵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转眼就扩展到了二十多人相互的人身攻击。
  朱栩眼神发亮,口干舌燥的对着曹化淳招了招手,将茶杯递过去。
  曹化淳会意,将茶杯递给偏门外候着的内侍,那内侍接过去,飞快的去倒茶。
  朱栩坐那,面色不动,心里却啧啧称奇。这样的场面他是第一次看到,除了科道,基本上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员,就这样在这金銮殿上,满朝文武,他这皇帝面前如同泼妇一般的骂街,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他心里暗乐的同时,也差不多看明白了,那兵科给事中等人,应该是赵南星,高攀龙的人,而杨涟身后的,应该是他的人,双方本就有旧怨,此刻是分外眼红了。
  “皇上,臣举荐高攀龙为户部尚书!”
  这个时候突然间一个巡盐御史站出来,大声向朱栩道。


第193章 君臣交锋
  他的话音一落,朱栩眉头就一挑。
  满朝谁不知道傅昌宗是他舅舅,谁又不知道,这户部尚书是他给傅昌宗预留的?
  “臣发对!”一个御史立马又站出来,反驳道:“皇上,高攀龙年岁已高,曾表示再不出仕,臣举荐左光斗任户部尚书。”
  那兵科给事中顿时站出来,大声呵斥道:“哼,左光斗等人贪污受贿,行贿内廷,可是亲口承认,签字画押,铁证如山的!这样的人,岂可为官?”
  信王微微皱眉,神色踌躇,心里却也在比较着。
  顾秉谦等人却暗自摇头,对着身后不远悄悄使了个颜色。
  礼部侍郎站出来,向着朱栩道:“启奏皇上,臣以为户部由傅大人打量尚且安稳,应当尽早处置各地叛乱事宜。”
  朱栩正喝着茶,听着他的话,神色赞赏的点点头。
  朱栩这一点头,左副都御史就迈出一步,站出来了向着朱栩道:“皇上,而今兵部尚书暂缺,致使各地叛乱频发,应当尽快补缺,臣举荐辽东经略高第。”
  “皇上,臣认为,袁崇焕可胜任。”
  “皇上,臣举荐左都督毛文龙。”
  “皇上,臣举荐蓬莱巡抚袁可立。”
  “臣反对毛文龙,此人嗜杀成性,诸多罪名还未查实,不宜重用。”
  “臣发对袁崇焕,此人不听调令,辽东若有二主,不当纵容。”
  “臣认为袁可立不知兵事,不解辽东情形,不宜调用。”
  朱栩静静的听着,看着,满朝文武又从开始吵起来。可以说,这里面除了毛文龙,其他都是东林党人,但也就是东林党内部吵的厉害。
  朱由检一直没有出声,皱着眉头,一副忧心之色。
  顾秉谦似有所明悟,对于辽东之事缄口不言,他的人自然也不参合。
  至于傅昌宗周应秋等人,就更不会参与党争了。
  吵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杨涟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向着朱栩道:“不知皇上觉得何人合适?”
  杨涟的地位如今非常高,不论是声望,还是地位,亦或者与皇帝的关系,他一出口,自然都停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朱栩。
  不论是信王朱由检,还是顾秉谦亦或者是傅昌宗等人,此刻所有人都有些紧张。这毕竟是新皇的第一次朝议,甚至是第一次正式的开口。
  新皇帝是什么样的人,有着怎么样的能力,国事将如何,如何对待外臣等等,都要从这一次朝议来看!
  朱栩也知道,正菜上桌了。
  他看了眼杨涟,目光向兵部站在地方看去,淡淡的道:“各地民乱自有各地卫所清剿,为何朕没有看到后续的折子上来?”
  明初的军制,是五军都护府负责统兵,兵部负责调兵,双方职权明确,但在土木堡之变后,情势发生变化,兵部不但侵夺了皇帝的亲军十二卫中的十一卫,还将五军都护府的职权抢了干净,让五军都护府成了摆设。
  因此,朱栩的话音一落,唯一还在的兵部侍郎王之臣上前道:“回皇上,兵部尚书,左侍郎暂缺,因此事多无决断,另各卫所也应在加紧剿贼,暂还没有奏报入京!”
  朱栩脸色一沉,语气却平静道:“这就是人浮于事的借口?来人,将王之臣下天牢,革职查办!”
  王之臣完全没有想到,他只不过例行公事这么一说就要被下狱,顿时极力抗辩道:“皇上,兵部并非臣一己之责,并且各地卫所剿匪没有奏报臣也已经催促,还请皇上明辨!”
  不仅王之臣意外,满朝的大人们都十分惊愕。
  陕西道御史上前,道:“皇上,臣认为王大人恪尽职守,兵部不齐,并非他一人之责。”
  刑部侍郎也走了出来,大声道:“皇上,还请三思,兵部如今群龙无首,切不可妄动。”
  “皇上,王侍郎并无过错,臣认为不可如此处置。”
  “臣反对。”
  “臣也反对。”
  信王看着朱栩,眉头也皱了下,并没有站出来。
  顾秉谦神色动了下,旋即眼神里笑意一闪,不动声色与身后的党羽对视一眼。
  傅昌宗与周应秋也悄悄对视,虽然朱栩话与意外,但还不是大事,因此也忍着没动。
  王之臣与杨涟关系匪浅,见朱栩就这么要将王之臣下狱,犹豫一下,上前道:“皇上,臣认为,命内阁督促兵部处置即可,不应下狱王侍郎。”
  他这说的已经是相当委婉了。
  短短时间,二十几个人出来保这位王大人,若是朱由校多半就退缩了,朱栩却神色不变,抬眼扫了一圈,看向王之臣淡淡道:“天启三年,受兵部员外郎郭泉白银五千两,天启五年,受兵部主事钱善三千两,三个月前,受福建道一万两,你还要朕继续说吗?”
  王之臣脸色变了变,呆立着说不出话来。
  门外四个锦衣侍卫大步进来,拖着王之臣就向外走去。
  朱栩目光微冷,再次扫过刚才求情的人道:“你们谁想跟他一起走?”
  刑部侍郎眼神微变,但旋即沉色道:“皇上,臣也不知这王之臣居然贪污索贿,不过,既然如此便应早就让有司逮捕,不必廷议。”
  朱栩眯了眯眼,道:“你是说,让朕去做刑部尚书?”
  礼部侍郎脸色一变,躬身道:“臣不敢。”
  见皇帝这么容易就收拾了兵部侍郎,压服了刑部侍郎,一向敢与皇帝针锋相对,甚至教训皇帝的大臣们自然不甘心,礼科给事中站出来,向朱栩道:“皇上,现在兵部尚书,左右侍郎全部空缺,事关重大,还请尽早决断。”
  兵部尚书位高权重,何况现在两个侍郎都空缺,不管举荐谁,各方都会争论一番,在满朝文武想来,别说今天,三五天都未必能确定。
  这个苦果,需要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皇帝自己吞!
  朱栩自然也知道,目光转向最前面的朱由检,道:“信王,你可有人选?”
  朱由检向来推崇孙承宗,而今孙承宗是内阁次辅,自然不能再任兵部尚书,想了想,站出来道:“臣并无人选。”
  朱栩点点头,道:“毛文龙有案在身,袁可立暂时走不开,高第不援宁远需拿回京城问罪,袁崇焕资历不足,既然没有人选,事急从权,孙阁老,你以阁老身份暂领兵部事,尽快处置各地叛乱。待人到位后,再做打算。”
  满朝文武都是一怔,旋即就发现,这似乎是最好的方法。孙承宗不论是资历还是能力,暂时掌管兵部都是最合适的。
  哪怕是极力躲在一边,想要避开的党争的孙承宗也是面露异色,旋即便上前一步道:“臣领旨。”
  朱栩点点头,这件事便算解决了。
  但大臣们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罢休,都察院一个御史站出来,道:“皇上,请问各地镇抚银两该如何答复?”


第194章 凌厉手段
  朱栩转头看向人群中的傅昌宗,扬声道:“户部怎么说?”
  傅昌宗面色不动,站出来,稍稍思忖道:“回皇上,户部现有库银都有了用处,并且有缺额一百万两,正在四处筹措,暂无可用现银。”
  朱栩默然,顿了顿,又看向前面的一群人,道:“内阁,有什么办法?”
  顾秉谦是老油条,这个时候岂会冒头,立着不动。
  朱由检本来以为没有他的事情,直到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他才一怔,连忙站出来,皱眉思索,忽然想起一道折子上的内容,向朱栩奏道:“皇上,臣认为,可加盐税三十五万两,可应对眼前之事。”
  “启奏皇上。”
  有巡盐御史立即站出来,奏道:“据各地提举司,转运司的奏报,去年盐市萧条,盐引提取不及前年十之六七,因此难以凑齐盐税,臣奏请削减盐课。”
  此话一出,满朝的大臣们顿时嗡翁的议论起来。
  盐税虽然一直在流失,但每年还是占据了大明税赋的一半,而且是铁税,只要朝廷缺银子,总是从盐税第一个加。若是盐税都不能提供朝廷银子,那田赋就更不可能,这是真正的危及国本!
  这个时候,信王脸色变幻,紧拧眉头。哪怕是只想着权势的顾秉谦也目露凝色,更别提孙承宗,杨涟这些人了。
  但盐税不振,这还是第一次出现,他们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强行摊派,所以议论声不绝,却没有人向朱栩提议什么办法。
  朱栩也没有想到这帮大人们准备的下马威还包括这个,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巡盐御史,然后目光扫过满朝文武。
  嗡翁的朝堂很快安静下来,每一个都低着头,没有敢与朱栩对视的。
  忽然间,都察院一个御史站出来,向着朱栩沉声道:“启奏皇上,臣具本弹劾户部,上下勾结,贪污盐税,挪用盐场谋私利,各盐场,提举司,转运司勾结盐商买卖盐引,哄抬盐价,不法之事不甚枚举,臣请严查!”
  此话一出,朝堂就更静了。
  户部现在是傅昌宗在主事,表面上没有提及名字,实际上,针对的还是傅昌宗。隐晦的深意,就还是要给皇帝下马威,抢夺朝堂话语权——国事的决定权!
  稍稍静了下,有给事中站出来,大声道:“臣附议!”
  都察院御史、通政使、巡抚御史、进京的总督一连七八个人站出来,都是简单的“臣附议”三个字。
  其他人都不说话,哪怕是最善察言观色的顾秉谦,忠是为国的孙承宗,杨涟这位帝师。
  大明士大夫都有种野望,想要架空皇帝,由他们管理管家,皇帝“无为”就好。
  傅昌宗站在那,犹豫着要不要站出来担下一部分责任,给朱栩解围。
  朱栩眯着眼,心里暗道“这帮人还真是不死心,看来得下重拳了。”
  “骆养性!”
  朱栩猛然大喝。
  朝臣们都是一惊,抬头看着朱栩。
  骆养性从门外大步进来,在殿前单膝跪地道:“臣在!”
  朱栩面色冷肃,带着凌厉的杀气,喝道:“传旨,即刻起,查封所有盐田,六个转运司以及所有提举司,一干人即刻囚于衙内!你亲自进驻户部,给朕查个清楚!没有查清之前一粒盐也不准出盐场!”
  骆养性一躬身,沉声道:“臣遵旨!”
  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
  待众人回过神来,骆养性已经走出了大殿。
  “皇上,万万不可!”吏科给事中站出来向朱栩急声道:“盐税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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