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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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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也赞同,贼酋此番败退,我大明士气正盛,臣以为应当尽快内修政务,而不是耽误在辽东。”
一连七八人全都是赞同。
朱栩眉头微皱,看向信王道:“信王,今后廷议必须有明确的章程,凡是朕说‘过’,就不得再继续纠缠。下朝之后你列一个条陈,刻在宫门外,如有人违反必须严厉惩处!”
“皇上!”
顿时有给事中站出来,激烈的反对道:“朝臣议论国事,乃是忠心为国,皇上岂可因言废事,猜忌朝臣!”
“自古以来,忠言逆耳,忠臣血溅金柱者不计其数,臣请皇上亲直人远小人!”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臣请皇上放弃此议!”
“皇上,臣反对!”
“臣反对!”
“臣请皇上三思!”
这一次的反对声浪,短短几个呼吸就近乎遍布了整个朝堂,甚至是孙承宗,顾秉谦等人都眉头皱起,哪怕是傅昌宗与周应秋也都神情微变。
朱栩端坐在那,目光扫过乌压压拜倒的群臣,跳过傅昌宗等人急切的眼神。
叶向高等朝臣们说完,才站出来,抬头看向朱栩道:“禀皇上,老臣认为,此议不妥,理当收回。”
杨涟也再次出列,道:“皇上,史书之上血迹斑斑,明君无不胸宽四海,能纳万言。昏君无不宠幸佞臣,偏听偏信。皇上切不可重蹈覆辙!”
顾秉谦看着满朝躬身的大臣,其中还有他的人,此事是皇帝惹了众怒。想着被拉出去的魏广徽以及盛源客栈,他咬牙,站出来向朱栩道:“臣认为皇上此议甚妥,朝堂历来没有规矩,一件事可以争论数天,边务政务延误不知凡己。是以臣认为,遇事当有规矩,不可任意乱来,争吵不休,误国误民。”
顾秉谦这些话很有道理,但却是事实上的站在了朝臣的对立面。朝臣的权力,绝大部分是来自朝堂的声音,一旦“声音”被限制,那就表示他们的权力会被限制。对应的,就会扩大皇权!
这个与大明朝堂的传统完全相悖,他们一直都在企图限制君权!
“臣反对顾阁老之言!”
果然,工科给事中站出来大声喊道:“皇上,因言废忌乃是国之大忌,臣望皇上广开言路,驱邪用正!”
“臣也反对顾阁老之言!”都察院的御史同步反对,声音近乎厉然道:“自古以来朝堂之上便是百家争鸣,以求万全,皇上万不可以此堵住朝臣之嘴,误国事!”
很快,更多的人站出来,激烈的反驳顾秉谦,甚至将“昏君”的帽子都盖在了朱栩的头上。
朱栩也没想到这么一个提议就惹得这么大的反对声浪,坐在那,手指敲着桌面,眼神平静中带着一点点笑意。
这是第二次上朝,他要是压不住,第三次就更压不住了。
只不过,朝臣们这次的反对声,看上去还真不好反驳,哪怕他以强权压下去,也只会让反对声更大。
这次的廷议,不止原本的朝臣在,还有前任内阁首辅叶向高,以及藩王的代表。要是他退缩了,日后的事情更难动作了。
大殿里安静下来,朝臣们都抬头看着他,哪怕躬着身还是抬着头,目光直视,一副朱栩不收回成命就决不罢休之势。
朱栩手指敲着桌面,嘴角勾起一点笑容,目光看向朱由检,道:“信王皇兄,这件事你怎么看?”
信王心底也是反对朱栩堵塞朝臣们言路的,闻言眉头皱了皱,出列道:“皇上,臣也认为不应该由此规定,不过,朝臣们争吵过多也会耽误国事。臣建议,凡事应由内阁及有司商议妥当再上朝堂,以便速决。”
朱栩眯了眯眼,信王的话里,看似四平八稳,实际上是透着对他的不信任,有意要将权力揽到内阁。
朱栩神色不变,转向孙承宗道:“孙阁老,你怎么看?”
孙承宗心思最为矛盾复杂的,既想言路大开不让皇帝被蒙蔽,又想政务处理的能更有效率,他稍稍犹豫便站出来道:“回皇上,臣赞同信王之言。”
朱栩又转向杨涟,道:“杨先生,你怎么看?”
杨涟出列,声音果断道:“臣也赞同信王殿下之言。”
朱栩点头,目光转回了内阁首辅顾秉谦,笑容满面的道:“既然如此,就依信王所奏。”
第204章 憋出内伤的大臣们
众大臣都是一怔,不论是顾秉谦,信王还是杨涟亦或者是叶向高,甚至是傅昌宗等人,他们都觉得皇帝不会善罢甘休。
但偏偏朱栩稍稍拐了个弯,就同意了信王的话。
不少人眉头皱起思索,但很快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
内阁而今只剩下了两人,一个是顾秉谦,一个是孙承宗。
孙承宗专注军务,还兼领着兵部差事,所以,内阁实际上就剩下顾秉谦一个人!而之前顾秉谦就是赞同朱栩提议的,所以,虽然朱栩同意了朱由检的话,但根不上还是称了他的心意!
他们被骗了!
一干激烈的大臣们反应过来,只觉得胸口要炸裂,疼的呼吸困难,脸色铁青,双目怒睁,偏偏一个口堵在喉咙里,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信王很快也会过意来,脸色有些不悦的瞥了眼身后的顾秉谦。
顾秉谦是老狐狸,转瞬间也醒悟过来,对着朱栩躬身点头,一副惟命是从模样。
孙承宗暗暗松了口气,嘴角带着一点笑容。
杨涟却拧着眉头,心里堵的厉害。他是都察院都御史,风闻奏事是历代御史的特权,按照信王所奏,日后他们在朝堂上只怕不是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想弹劾谁就能弹劾谁了。
傅昌宗与周应秋对视一眼,两人抱着板,脸上彻底镇静下来。他们心底都清楚,朱栩已经完全不需要他们担心了。
不过大臣们也不是好相与的,等他们稍稍缓过一口气,便有给事中上前大声奏道:“启奏皇上,内阁辅臣现今六缺四,六部中户部尚书出缺,臣建议尽快补缺,以全国事之要。”
“臣附议,国事废弛,皆因内阁不全,户部尚书为要害之职,臣皇上早日定夺。”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大臣们胸中憋了一口恶气,纷纷站出列,要求补缺。
内阁从张居正之后,再无人可以拥有那样的权势,因此只要内阁齐全,顾秉谦也不能一言而决。只要顾秉谦不能掌控内阁,那么之前信王的奏议,就完全无效。
朱栩之前的一切手段,都会是白用功!
明白过来的大臣们接二连三的站出来支持,不过还是有不少人这次选择了明哲保身。一来内阁推选事关重大,争夺太过激烈,毕竟叶向高就占在那。二来,户部是傅昌宗在主事,明摆着的事情,估计现在也没有人再打户部尚书的主意了。
信王眉头皱了起来,朝臣们这么针对皇帝,让他心里很不快。
顾秉谦站在那,再也不复以往的得意从容,怎么看都是卑躬屈膝,谄臣模样。
孙承宗神色如常,他之前所奏三事都超乎预料的完成,心里已经大喜。不过他也没有如往常一样,不说不看。他听着朝臣的话,也在打量着满朝文武。
他对当时还是惠王的小皇帝就有关注,几年下来有一定的了解。尤其是这两次朝议,他更是看出了新皇对大局的控制以及长远的眼光。
他丝毫不担心现在的廷议,在他看来,还是习惯了天启皇帝廷议方式的大人们,不会是手段诡谲的新皇的对手。
杨涟是对于补缺内阁最为热切的人,因为之前被魏忠贤逼出朝堂的,大部分是都是东林党人,每一个都忠正有为,声望卓著,只要复出,必然都是他们的“正人”,有望问鼎内阁以及六部要职!
傅昌宗与周应秋却面色不动,站在那如同木桩一般。他们清楚朱栩的想法,朱栩想要集权,收拢权力以便推行他的国政,自然是不会让内阁扩大,分散权力。
是以,哪怕朱栩没有手段压制朝臣的提议,最后也会用强权压下,绝不会让内阁再扩充!
除非,是朱栩的人!
朱栩听着大人们的话,也知道这是他们的反扑,低头看了眼桌上的条陈,不动声色的看向信王朱由检道:“信王皇兄,今天的条陈里为什么没有这一条?”
朱由检一怔,出列道:“回禀皇上,今天没有议此事。”
朱栩点头,道:“那此事暂且压后,议论下一条。”
朱栩话音一落,顾秉谦就向着他身后一个方向使了个眼色。
礼部侍郎立即站出来,大声奏道:“皇上,臣弹劾杭州监矿太监,肆意欺凌地方,霸占良田,致使民乱四起,臣请罢矿监!”
他的话音一落,又陆续几人出来大谈特谈。
没有几句,参与的大臣们逐渐多了起来。
令朱栩惊奇的不是话题被轻而易举的转移,而是大臣们对于罢矿监的态度居然不一样。有的赞同,有的反对,激烈的争辩起来。最后甚至是杨涟,信王都被卷了进去。
反对的自然有充足的理由,支持的也是理由各一,让他大开眼界。
朱栩听着他们的争论,隐约也明白了。大臣们大部分是想要皇帝撤回监矿太监,却又不愿意放弃矿税,因为这些矿税是要进宫的,如果失去这部分,就得从国库中挪。这让大部分朝臣绝不愿意!
朱栩暂时还腾不出手里处理这些,一句“发有司再议”打发过去。
既定的廷议看就结束了,朱栩也没空与这帮人继续斗智斗勇,宣布退朝,便走出了金銮殿。
刚刚到文昭阁坐下,曹化淳就进来,道:“皇上,顾阁老求见。”
朱栩端着茶杯,笑眯眯的喝了一口,然后对着曹化淳道:“嗯,今天的茶水不错。宣首辅大人觐见。”
“是。”曹化淳也明白朱栩开心在哪,脸上也带着笑容转身。
顾秉谦走进来,看着软塌上的朱栩正拿起折子,噗通一声跪地,大喊道:“臣叩见皇上,罪臣万死!”
朱栩看都没看,淡淡道:“你是说,你贪污受贿的事?”
顾秉谦是头老狐狸,经过今天,哪里还不明白,这位皇帝是一个明白人,对于朝野上上下下的看的极其清楚,想要用蒙骗朱由校的手段对付,根本行不通!
他跪在那,战战兢兢,声音苍老又凄然的道:“臣罪孽深重,结党营私,贪污受贿,不法之事太多。”
朱栩神色微诧,转过头看向他道:“你是来请罪的?”
顾秉谦跪趴在那,不敢妄动,头嗑地道:“是,臣罪该万死。”
朱栩眯着眼,这头老狐狸倒是懂得抢先机,看准他在内阁需要他,所以跑来认罪了。
此刻,离开金銮殿的大人们,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憋闷,总有一股不舒服憋在心底,吐不出咽不下,难受无比。
第205章 袁崇焕
朱栩想了想,脸上带着笑意,道:“你要朕怎么处罚你?”
顾秉谦跪在那,道:“臣听凭皇上处置。”
朱栩道:“那好,将你的家产捐出来,闭门思过一个月吧。”
顾秉谦浑身都一哆嗦,还是咬牙道:“臣领旨。”
朱栩又拿起折子,淡淡道:“人不在,内阁也给朕盯好了。”
顾秉谦灰败的脸上笑意一闪,慌忙收敛,跪的越低,道:“臣遵旨。”
“去吧。”朱栩一挥手道。
“臣告退。”顾秉谦一磕头,七十多岁艰难的爬起来,缓缓退出去。
曹化淳站在那,面色不动看着他出去。
顾秉谦一出文昭阁,长松一口气,脸上悲戚苍老浑然不见,拍打完衣服,脸上挂着淡淡笑容,背着手摆着首辅的官仪,慢慢的踱了出去。
朱栩打发了顾秉谦,看着手里的折子,眉头皱了下。
这是山东道御史请求减税的折子,言称今年山东大旱,各地乱民四起,百姓民不聊生,请求减税一年。
朱栩想了想,道:“小曹,叫舅舅来。”
“是。”曹化淳答应一声,指使了一个内侍出去。
曹化淳刚要转身回来,冯祝出现在门口,在曹化淳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曹化淳脸色微变,挥手将他退走,他快步来到朱栩边上,谨慎的道:“皇上,东厂那边来消息,袁崇焕进京了。”
曹化淳暂领东厂提督的差事,具体的事务是由冯祝在管。
朱栩正翻着折子,听着曹化淳的话,脸色微动,转过来看向他道:“朕有召他回来吗?”
曹化淳道:“没有,他一进城就……去了信王府。”
朱栩双眼眯了起来,旋即扔下折子,笑道:“走,去后花园看鱼。”
曹化淳近来越发看不懂做了皇帝的朱栩,但也很能摆正位置。朱栩既然将司礼监批红的权利给剥夺,就表明不喜太监参与政务,他也没有再多涉及。
刚走几步,就又有内侍来报:“启禀皇上,孙阁老在宫外求见。”
“不见。”朱栩一摆手,一脸兴奋的向着后花园走去。
曹化淳不懂朱栩兴奋什么,也只能安排人去回复孙承宗。
在乾清宫外等候的孙承宗,听着内侍的回报,神色微变。按照今天君臣的默契,皇帝不应该会如此干脆利落的回复“不见”二字才对。
他稍作沉吟,一块银子悄然塞过去,看向内侍低声道:“还望公公解惑。”
这内侍是曹化淳的徒弟,从内官监带出来的,微笑着将银子推回去,同样低声道:“银子奴婢就不需要了,不过孙大人,皇上让您领了兵部的差事,您可得尽心才行。”
孙承宗越发不解,刚要开口,那内侍又道:“大人,要管好底下的人。”说完,便急匆匆转身走了。
孙承宗看着内侍的背影,又四处看了看,这才发觉,这皇宫不知不觉完全换了样了。
他站在那,眼神里有了一抹凝重。新皇不同于天启帝,更不同万历帝,单凭刚才大殿上的君臣奏对他就能够感觉到,这位皇帝有着大格局!对很多事情心里早有主意,哪怕今天没有他的奏对,事情也就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管好底下的人……”孙承宗自语一声,转身向宫外走去。
就在孙承宗离宫的时候,信王府,袁崇焕已与信王相谈甚欢。
袁崇焕也是一个儒将,与孙承宗有几分相似,他看着朱由检道:“王爷,我大明辽东之失在于朝廷不稳,一旦朝堂稳固,饷银充足。臣以山海关为基,宁锦为臂,蒙古,朝鲜为钳,步步推进,缓缓铸城,不出五年便能平复辽东!”
朱由检神色激动,看着袁崇焕道:“贼酋乃我大明大患,自贼酋反叛,了无胜迹,唯有袁卿宁远之胜,大振我中国士气。袁卿的说法,与本王,与朝中诸位大人不谋而合。朝中大人多半认为我大明无论国力还是兵力都远胜于贼酋,建奴地处贫瘠之地,只要君臣一心,将兵勠力同德,剿灭贼酋,指日可待!”
袁崇焕看着朱由检,心里也暗自点头。他来京之前已经查过,目前大明上下,实际上是这位王爷做主,小皇帝才九岁,事事垂询与他,完全是由信王在操持一切!
他这次来,是为了银响,也是为了他的平辽之策。见朱由检被说动,袁崇焕便继续道:“王爷,经过此次战败,朝廷应策动蒙古与朝鲜,牵制建奴,臣便可全力修筑宁锦防线。以建奴骑兵,无法攻克城防,如此我大明便掌握主动,进可攻退可守!臣愿立军令状,有朝廷全力支持,五年可复辽!”
朱由检被袁崇焕说的心胸澎湃,情难自控,拉住袁崇焕的手,沉声道:“袁卿,你有何要求尽管说,本王能做的,绝不推脱!”
袁崇焕闻言便站起来,抬手躬身道:“王爷,臣不求其他,只求君臣不疑!”
别人或许不了解新皇帝朱栩,但朱由检与孙承宗一样,早就主意到朱栩,因此也了解一些,认真的想了想,道:“好,本王即刻便带你进宫面圣,今日朝议之上皇上以准辽东不设经略,孙大人暂领兵部尚书,一定可以助袁卿平辽之策!”
袁崇焕再一拜道:“多谢王爷!”
朱由检拉着他坐下,开始详细的询问起袁崇焕的平辽之策。
孙承宗出了宫,便立马开始调查起来。
他的三子孙钤急匆匆从锦衣卫跑回来,急声道:“父亲,查清楚了,袁崇焕进京了,现在在信王府上。”
孙承宗刚刚坐下,拿着茶杯正要喝,闻言突的站起,手一脱,咔嚓一声掉地上,摔的粉碎。
袁崇焕现在是辽东巡抚,因为高第已经被拿回京城,辽东一应皆由袁崇焕主事,可以说是举足轻重的边关主帅,而且是最重要的那一位!
尤其是,山海关离京城非常近!
这样一个边关大帅擅离职守不说,关键还是见了一个万万不能私下见面的人!
孙钤是因为孙承宗之功,得以世袭锦衣卫千户,他也知道袁崇焕这么做的心思,更知道这样的后果!
他看着孙承宗,面露凝色道:“父亲,皇上不见您,就是因为袁崇焕,您是不是马上将他招来,严厉训斥一番,给皇上看到?”
袁崇焕不是奉旨进京,且第一时间见的不是皇帝,而是辅政的信王,这换哪个皇帝都不会高兴,怀疑他心有不轨都属正常。
孙钤不在乎袁崇焕的死活,但袁崇焕是孙承宗旧属,向来对他赞许有加,屡次提拔重任,他担心的是皇帝对他的父亲,对孙家起疑心,那就是弥天大祸了。
第206章 进宫求见
孙承宗背手站在那,面色沉静,久久不语。
孙钤见孙承宗不说话,便又道:“父亲,东厂那边已经派人盯住信王府,皇上只要拿袁崇焕下狱,您也脱不了干系的!”
孙承宗眉头动了动,刚要开口,管家急匆匆跑进来道:“老爷,霍大人来了,急着要见您。”
孙承宗脸色微变,猛的道:“快请。”
孙钤神色凝重,在袁崇焕悄然进京,皇帝生疑之际,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轻视。
霍维华是兵部侍郎,孙承宗信任之人,他身宽体胖,却一头冷汗的快步进来,手持圣旨,开口便道:“大人,宫里传来旨意,拨出内帑银数百万两,命秦良玉总理西南四省军务,孙传庭领兵部侍郎衔,洪承畴,卢象升等人各地招兵,辽东拨银响两百万,还命兵部严格保密,不得外传,旨意刚刚下到兵部……”
孙承宗听着就眼神一亮,洪承畴,卢象升等人他不是很了解,但秦良玉在四川,陕西,云南,两广之地战功赫赫,平叛无数,命她总理四省军务,是正确的。
孙承宗拿过圣旨,仔细看了一遍,脸上露出笑容,看向孙钤道:“不用担心了,皇上心底只怕早就有了打算。袁崇焕之事,不足为虑。”
孙钤对父亲自然是信得过的,听完也暗暗松了口气,道:“嗯,那我去盯着,看看袁崇焕到底想干什么。”
孙承宗点头,袁崇焕不来见他,他却不能不知道他来京里都想干什么。
霍维华却一怔,道:“大人,袁崇焕?又有什么事情?”
孙承宗也不能瞒,便简单说了。
霍维华脸上两边顿时又冷汗不止,双眼大睁道:“大人,这事可不小,皇上知道了,只怕要大祸临头!”
孙承宗看向霍维华,坐在那倒了杯水,笑了笑道:“霍大人坐下,喝口水。咱们这位新皇,虽然还看不出什么雄才大略,但心胸眼光,绝对远超神宗皇帝,不用担心了。”
霍维华却苦笑一声,道:“我的大人,这哪里是心胸眼光的事情,一旦皇上生疑,今后只怕你我都被皇帝惦记,秋后算账的事情您还见得少吗?皇上还没有正式登基,登基之后,您还能这么轻松的想吗?”
孙承宗眼神微动,一摆手道:“霍大人,你我尽忠为国,不枉不纵,即便日后不得善终,也可心安理得,俯仰无愧。”
霍维华看着孙承宗,脸上越发苦笑,道:“既然大人这么想,那下官也无话可说。既然圣旨已下,下官这就去安排,只是,兵部如今只我一个侍郎,何时会有尚书,左侍郎到任?”
孙承宗听着霍维华的话,心里一动,将圣旨还给霍维华道:“尚书,侍郎,都在这里面。”
霍维华很快会意,却摇头道:“大人,秦良玉是女人,不可能就任刑部尚书,其他人,资历还太浅。”
孙承宗去了心病,一身轻松的笑着站起来道:“那就等。嗯,圣旨之事我都知道了,我还得进宫,你放心去安排吧。”
霍维华看着孙承宗,神色有些无奈,他暗思,他虽是兵部右侍郎,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大权力,绝大部分都在孙承宗手里,他只是负责打杂传令之人,即便有祸也不会太大。
皇宫,后花园内。
朱栩拿着鱼食,随意的向里面扔着。
初春,鱼儿还很少,追着朱栩手来回的游动,三五成群,倒也很有意思。
傅昌宗已经到了,站在他边上,一边看着游鱼一边道:“今年春耕,我已经命各地推种番薯与玉米,不过根据各地折子来看,效果不是很大。”
这个朱栩早有预料,几千年的传统哪有那么容易更改,一边扔着鱼食一边随意的道:“我会传旨皇家的耕地全部种植番薯,玉米,到时候将粮价打压下来,户部再回收购,有这么一两年,种的就会多了。”
傅昌宗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站在那,瞥了眼一脸写意的朱栩,道:“清丈地亩的文书早已发出,可……犹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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