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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特别白)-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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潞王连连点头,满脸都是求知的神色,听完之后,突然摇摇头说道:

“要给皇帝哥哥谏言……”

看着这孩童的天真神色,陈戈和牟乃奎都是叹了口气,一起抱拳躬身拜下,恳求道:

“殿下切莫去陛下那边讲这番话,臣等草芥无谓,殿下切莫坏了和陛下的兄弟之情啊,那臣等就万死莫赎了。”

“两位先生快起来,翊镠不说就是,你们快起来呀……”

潞王粉雕玉琢的脸上全是惶急。

……

潞王朱翊镠没有拿这些话去问万历皇帝,不过这问答却传到了宫外,文人士子都私下交口称赞,潞王真是贤王……

三百三十一

京师是天底下官员最多的所在。大大小小,大明两直隶十三省什么地方都有人在京师当官。

加上对天下士子文人最重要的科举大考也是在京师举行,很多士子也是汇集在此,虽说是几年一次,但在在这里可以安心准备考试,也可以交游同道同乡,甚至可能有一步登天的机会,还有什么落第准备再考……

京师还是这天下最富庶繁华的地方之一,皇宫大内,各衙门的官员吏目,公私花用,吸引了大明天下各处的货物和财赋,这就吸引了大明各处的商人百姓前来,有的想要在这里发财,有的不过是想要来这里谋生。

华夏传承几千年,有一个传统就是重乡土出身,一个人孤身在外,没有家人朋友照顾,如果听到乡音,那是何等的感慨感动。

大家都是漂泊异乡,同乡之间则会互相帮助提携。彼此照应。

久而久之,官场民间,因为同乡出身划出了各种各样的圈子,民间还好说,官场则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派系。

一般来讲,首辅、次辅或者司礼监的权势人物出身何处,他们必然要提携家乡出身的官员士子,时间长了,这些同乡就回互通声气,互相勾连,结成徒党。

两直隶十三省,虽说处处出举人进士,可实际上各处贫富不同,能念得起书的人也多少不同。

在北地,中小地主的子侄可能还要下地做活,而在江南,富农就可以供孩子读书认字,这么下来,有功名人士的比例自然会有变化。

京师中的官员士子,出身南直隶的人最多,这其中出身苏州、常州和松江三府的人最多,其次就是浙江,浙江又以出身杭州、嘉兴、湖州三处的人最多,其次则是湖广、江西,这两处不相上下。

每年每月,都有这些地方出身的大批士子进京,有的人更是在京师常住。他们彼此互通声气,互相援助,声势极大。

这些士子中,科举成功的比率也是很高,也有朝中官员或者为了照顾同乡后进,或者为了结党营私,或者借重这些人的声援舆论,主动和他们交好往来。

官员士子,或在朝,或在野,彼此交好勾结,形成了一个个势力集团。

同乡人士活动聚会的地方,就是会馆,先期来京做官和做生意出于同乡友情和种种考虑,他们相互邀请,筹措资金,购置房产,供来京的举子和其他来京谋事的或旅居者住宿,后来者又不断的营建扩大。

到了如今,会馆已经成了各处文人士子彼此交流额度聚会之地,众人在此议论时事朝政。写诗会文,往往京师舆论,就是由此开端。

他们的言论加上言官们的奏折,这就是京师所谓的“士林清议”,是极为重要的舆论力量,尽管不过是些士子和低品的文官发声,可朝中大臣,甚至是内阁首辅,当今天子都不得不重视考虑。

……

进入腊月,忙年的事情都有内眷和下人去忙碌,衙门的公事也是一天天闲下来,众人无事,无非是走亲访友,聚会闲话而已。

苏州会馆,实际上就是南直隶会馆,在京师宣武门外的一处繁华地,外面看着好像豪门大户的宅院一样。

这里是京师会馆中最热闹的地方,这也难怪,南直隶苏松常一带乃是出官员最多的区域,连带着会馆也跟着热闹起来。

腊月十一,这苏州会馆热闹非凡,官员文士们进进出出,彼此打着招呼,屋内厅堂各处,相熟的人坐在一起,喝茶谈天,要单看这会馆之中,不知道日子的还以为已经过年了。

午饭刚过,外面有人扬声通报。屋内众人都纷纷起身,热情的跟过来的那人行礼打招呼。

“道甫兄,今日怎么得闲来这边?”

“与几位朋友约好,来此小聚。”

“道甫,这几日未见,他日为兄做东,一起去牛马巷福寿楼吃酒。”

“二兄客气,但约时间,小弟一定前往。”

“李大人!!小的兄弟流落京师,若不是大人仗义接济,早就病死在客栈之中,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兄弟永生不忘,这里给您磕头了。”

“快起来,快起来,大家都是圣人门生,救急救难也是应当,你们兄弟安心科举,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说就是。”

这人一进来,似乎每个人都有话要和他说,每个人都在和他表现着善意,谁能和进来的这人说一句话,都是脸上有光。显得极为光彩。

可这人看着也平常,无非是个微胖的中年,最多三十五岁,穿着一身蓝色的文士便服,脸有点长,眼睛不大却极有神。

自从进了会馆的大门,这人走的就慢了,每个人都和他打招呼,他也满脸和气的与每个人打招呼,没有丝毫傲慢或者是烦躁,左右拱手作揖。应对得体,不让任何一个人感觉到受怠慢。

等这人进了内堂,外面的热闹才算是平息下去,大家各自落座做自家事,也有新来的人在那里小声的询问:

“老哥,这人是谁啊,道甫?李大人?没听说有这么一位人物啊,再说听他口音,好像是这顺天府人士?”

“这是户部山东司员外郎李三才李大人,这可是京师第一号扶危救难,仗义疏财的人物……”

说到这里,边上有人插嘴说道:

“李大人万历二年的进士,是京师官场第一等的人物,这些年声名鹊起,京里京外,都说李大人将来必然是朝廷的栋梁,要入阁拜相的,李大人和南直隶的士子交好,那是咱们颜面上光彩啊!”

……

苏州会馆内堂处,类似于酒楼雅座的设置,中间的大堂摆着桌椅,四周却都是单独的小房间,供有身份的人在其中议论休息。

户部山东司员外郎李三才所在的屋子门却敞开的,也有好奇的人故意坐在这附近,想听听这位京师闻名的人物说什么。

“允贞兄这次去往海州赴任,又是冬日启程,这一路辛苦自不待言,兄弟也不多说,一杯水酒祝一路顺风吧!”

这李三才举起瓷盅示意,对面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人也是举杯,双方一饮而尽,那被称作允贞的人叹了口气说道:

“寒窗苦读,本想在朝堂上用圣贤之道辅佐君上,匡扶天下,却没想到天不遂人愿,得了这个浊官,和那些污秽铜臭之辈打交道。

“怎么能如此说。在允贞兄,在朝堂上是做官,在地方上也是做官,但有一颗对圣君,对大明的忠义之心,那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李三才正色说道,那允贞起身举杯,躬身说道:

“道甫兄这一句话如当头棒喝,是允贞恍惚了。”

外面那些听热闹的人,都是暗自竖起大拇指,这魏允贞本来是刑部主事,年前得了这个两淮盐运司的差事。

淮盐行销天下,这两淮盐运司的差事素来都使肥差中的肥差,刑部主事那等闲散位置调到这里来,等若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运气。

可看这位大人,居然为的是不能在朝堂上推行正道而忧心,而李三才李大人那又是另一番警戒,真是名士风度,大贤做派啊!

这位要放外差的魏允贞所坐的位置背对着门口,外面的人自然看不到这位大人满脸的喜意,实在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之情。

酒过三巡,众人闲谈,有人说起天津卫,话题顿时是转了过去。

“天津卫之地,为何只在这王某去了,才闹出这样的大乱,还不是前些年百姓安居乐业,王通一去就天高三尺,官逼民反,这才弄出这等大事。”

“小弟在天津卫有几个亲戚,他们逃难来到京师,说那一日王通龟缩在府中不敢出门,还是城内的几位大人出来苦苦劝说,才让义民们散去,可事后,这王通却大肆搜捕,以谋逆的罪名大开杀戒,也不知道冤死了多少人,前些日子,天津卫那边几位大人,有的死,有的疯,还不是这王通的构陷,真小人,真禽兽!!!”

越说越是义愤填膺,门外已经有人不顾礼节的凑过来,在门外聚精会神的细听,不少人都是面露激愤神色。

这时候宴席上有一位老成些的开口说道:

“诸位慎言,那王通可是最得圣上崇信的臣子,要不然,张阁老几次责难,他一个小小的千户,又怎么能躲过去,各位还是莫要说了,免得召祸上身,这几年这些事,难道不是教训吗?”

有人这么说,里外的人都想到了京师中那几桩案子,想想万历皇帝维护的态度,各自心中都是有些怯意。

“荒唐,我等读圣贤书,为大明臣子,若对这等宵小奸邪之辈听之任之,可对得起自家良心,对得起朝廷的俸禄,对得起皇上,对得起大明江山社稷吗,国家养我等又有何用,要让天下人知道,咱们的凛然风骨,就算他王通权势熏天,也要拼了这性命不要,和他斗上一斗,争个公道长短!!”

李三才拍案而起,激昂慷慨,里外稍一安静,众人轰然喝彩。

三百三十二

京师中凡是因为运河抽税有所损失的官员士子。甚至是勋贵商户,本来就对王通心有怨言,大家互相议论抱怨,可因为万历皇帝对王通的庇护,却没什么人敢拿到台面上来讲。

户部山东司员外郎李三才在苏州会馆的一番话,将这个火药桶一下子点燃了,每一处每一人,凡是觉得自己能议论朝政,该议论朝政的,都在说王通的事情。

风起于青萍之末,一群人在一处的议论,迅速的变成整个京师的舆论风潮。

各个会馆,各个文人官员聚集之地,都在议论此事,王通在他们口中已经成了十恶不赦,祸国殃民的大奸。

天津卫香乱本来是王通领兵镇压,剿灭乱贼,这其中还有邪教的人参与,这更是大功一件,剩下的人,不管是自缢的万稻。还是被拿回京师审问的潘达,都和这乱子有脱不开的关系。

但本来已经明晰的事实又莫名的改变,开始有人说,天津卫的事情都是被歪曲的,什么自己有来自天津卫的亲戚说出了实情。

王通逼得天津卫民不聊生,大乱之时又龟缩不出,事后残暴追索,大杀无辜,构陷正直官员的种种丑事,又开始流传。

市井中又开始说“天津卫五义”的评书,议论起此事来,都是哀叹圣君被奸邪蒙蔽,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必然有大祸。

就看朝中有哪位正人君子敢于仗义执言,抨击参劾这等大害……

想想自己苦读诗书,科举得了功名,好不容易赚个了免税的特权,没想到这王通横插一脚,在天津坐地收钱。

自家应得的钱财凭空少了一份,这是何等的深仇大恨,可大家也都知道,那王通有皇上的信任和庇护,贸然参劾,好处得不到不说,大祸反倒是会上身。

尽管怨气愈发高涨,却没有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大家都是在观望等待。

……

户部山东司主事李三才是陕西人士,但孩童时就搬家到了通州张家湾那边。

通州张家湾是京杭大运河在北地的终点,南北货物在此交汇贸易,是数得着的商业重地,在当时有“南苏北通”的说法,把通州和苏州相提并论,繁华可想而知。

李三才少年时,李家就已经是张家湾的豪商,等李三才万历二年考中进士,进入户部做官,更是家业膨胀。

现如今通州李家已经号称通州第一巨商。

李三才入户部的时候,先进入的是云南司做主事,这云南司管的就是天下的税关,有他来照应,张家的货物在运河上,在京师以及天下各处,都有个免税的便利,有了这个便利,生意自然就好做了许多,本来就是家大业大,又有这个助力。自然飞速膨胀。

通州的商人商户,都是争先恐后的和李家交好,希望能让李三才关照一二,这么下来,李家隐约间已经是通州的商业领袖。

家中愈加豪富,银钱也舍得花用,加上李三才本就是个长袖善舞之辈,不仅仕途愈发的顺利,名声也是越来越大。

京师之中穷苦文人士子不少,就算是京官中,也有些清水衙门的官吏过得拮据,对这些人李三才从来都是慷慨大方,而且李三才在帮忙之时,都是诚恳无比,决不让对方觉得低贱卑微。

几年下来,李三才的声望在京师变得越来越大,尽管他是小小主事,可户部上下都不敢轻视他。

这样的人品级虽低,却掌握着京师的舆论,要是得罪了他,被他发动清议攻击,到时候恐怕连这个官斗做不安稳了。

在李三才升为山东司员外郎之后,他的声望和他的影响力更加的提高,京师士子,低品文官都以结交通州李三才为荣,甚至有人把和他见一面,说一句话,都当成是大有光彩的荣耀。

户部山东司掌天下盐运司盐场,这更是招财进宝。日进斗金的差事,与之相对的,通州李家的财富更加的膨胀。

这时候,就连富甲天下的两淮盐商都要卖李家几分面子,李三才也是名声远扬,交游遍天下,就连江南士林也多有闻名。

李家如此豪富,又是依靠运河贸易发家,从前有种种方便,或者免税,或者免检,通行上下,可现在王通横插一脚在天津卫设税关收税,又在天津卫开海开关,大兴海上贸易。

海上贸易来货价格低廉,定然要对运河上的贸易造成挤压,更别说这抽税等于是平白割肉抽血。

小门小户的人家倒也无所谓,可李家这等巨富,王通的作为不知道让李家损失掉多少钱财,今后更要少赚多少。李三才的荣华富贵和家业兴废息息相关,荣辱与共,王通在,王通做。那李家就要一步步的衰弱下去,李家无钱,李三才就无法维持住他的名声,也就无法保持住他仕途的顺利,不知不觉间,两人居然成了个你死我活的局面。

……

临近年关,对于京师舆论对王通攻讦的重新开始,朝中各位大佬都是有所耳闻,不过都是不怎么关心。

无论是李太后还是冯公公,更不必说张阁老,都是对财赋收支极为用心。万历元年开始,每年年底清帐核销,大家都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对待,帐目对不上,花销说不清楚,罢官都是小事,下狱问罪都有可能。

要是被自家的政敌和竞争者抓到把柄,陷害自己或者门下子弟,这要小心防备,或者用这等事陷害自家政敌和竞争者,为自己和门下子弟争些利益,这要小心的准备。

至于那针对王通的攻讦,似乎这王通名字出现在大家印象之后就没有停下过,结局如何大家也能猜到,何必去管。

不过对于治安司来说,尽管张诚没有机会过问,可治安司的邹义和吕万才两人却紧张的很,专门布置了人手缉查。

查出来结果之后,两人反倒不怎么紧张了,吕万才更是调侃笑道:

“李三才这话,天下人都能说得,偏他说不得,李家在通州要不是在这个税上和盐上做文章,做破天也发不到那个样子,大言欺人博个清名罢了。”

苏州会馆李三才的那义正辞严的高论,很容易查出来,得出经过之后,邹义也觉得此事平常。

“书生要出名,一来杀不得人,二来舍不得对自家动手,无非是说说大话,骗个廷杖,要不就是骂个难惹的,显得胆子大罢了。”

外面骂成这般,通政司却连个奏疏都没有收到,这样的风波,不过是个笑话。治安司上下也就淡下去了。

……

治安司现在所有的力量都是在盯着御马监提督太监孙海,尽管张诚并没有吩咐下来,王通也没来信指点。

邹义自作主张的安排进行,天子喜怒哀乐对政局,对一个人的荣华富贵都是意义重大,对治安司这些人来说更是如此。

提督太监孙海突然冒出来,引天子游西苑,大得欢心,不知道是什么人指使,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可所用的法子,和王通弄出来的虎威武馆有什么区别,何况孙海本就是皇宫大内里面的太监。

如果由着他一步步的走下去,恐怕万历天子对张诚的信任,对王通的崇信,都要一步步的转移到这孙海身上,那现在费力经营起来的局面,恐怕就要前功尽弃,烟消云散。

可这孙海不管怎么查,都看不出什么用心,结论很是简单,宫中仁圣太后陈氏太过低调,孙海多次被监督太监林书禄责问,都没有陈太后这边出头护持,无奈之下,孙海也只能去巴结万历皇帝。

其他要查也是不易,御马监提督太监孙海,手握兵权,自己也有力量,防备的紧。

……

“太后娘娘,万岁爷散朝之后就跟着孙海去西苑了,孙海在宫外请了个耍把戏的班子来,万岁爷一直看到晚饭时,皇后娘娘派人去请,万岁爷还发了脾气。”

慈圣太后李氏的寝宫之中,李太后斜倚在榻上,一名女官在身后给她轻轻敲打,一名女官在边上小声的禀报说道。

听到这个,李太后皱了皱眉头,冷声说道:

“真是不知上进,张居正和冯保不去管他,他自己倒是放纵了。”

“娘娘,奴婢去和张鲸打个招呼,训诫那孙海一番……”

禀报的那名女官低声说道,李太后举起手摇了摇,沉声说道:

“孙海这奴才是陈姐姐那边的人,哀家也不好开这个口,先由他们去,左右是腊月正月的,过完年再做计较。”

那女官低头答应了,又是开口禀报道:

“娘娘,国子监和翰林院最近有些议论,说潞王殿下知大节,懂道理,乃是一等一的贤明,言官和士子们也有些人跟着说。”

女官还想继续,看到李太后脸色平淡,缓缓闭上眼睛,也停住不说,沉默了一会,李太后才出声说道:

“翊镠那孩子又不做天子,贤不贤又有什么用处。”

三百三十三

“大人,算起来有半个月没接到南街那边的信了。”

张世强说的低声。听到的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边的习惯是王通每隔两天到三天就会给京师那边去一封密函私信。外臣给天子的书信,照例都在通政司呈上,密信则是直接交到司礼监下面的办事宦官手中。

奈何如今宫中司礼监万历皇帝也插不进手去,王通密函中有些话也是不能让无关人看到的,所以这边送信都是送到南街,每日里赵金亮固定有时间来到南街,照例看看美味馆和虎威武馆的维护。

这也是万历皇帝的一个吩咐,毕竟这边是他这几年最美好的回忆所在。一般送信的人就是在这个时候把密函送到赵金亮手上,再由他转交。

万历皇帝给王通的信就没这么复杂了,一般都是直接交给治安司,由那边安排信得过的人去送。

自从双方开始用这种方式通信一来,差不多就是天津每月六封信送去,京师每月四封信送回,遇有大事急事,这个数目还要增加。

不过这段日子以来,尽管王通这边的信件依旧,可京师那边的回信却日渐稀疏,张世强负责信件的传递,所以有此一说。

和天子保持经常性的书信往来,时时刻刻简在帝心。这对于王通来说,就是个安全的保证,特别是他这种处处受敌的局面,只有时时刻刻取得天子的庇护,才能安枕无忧。

王通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在那里淡然说道:

“临近正月,陛下那边事务繁忙,加上刚刚大婚,也是难免。”

每日吃过早饭,蔡楠和杨思尘都会拿着昨天发生的各项事务来王通这边过一遍,后来,张世强、孙大海还有谭将等人也把各自的事务来核对。

各项军政、民政还有生意上的决定和判断,不需要王通亲自下令签字的,这时候都来知会一声,补个手续。还有已经做下的决定,看看众人有什么补充,接下来要做什么,计划也要互相通报。

差不多是个早会和碰头办公会的意思,王通提出之后,众人一开始,特别是那些武人,都感觉到很不习惯,觉得絮烦,几个月下来,也都成了习惯,一切井井有条,处处理顺。这样也做的舒服。

此时屋中也就是王通、张世强和蔡楠三人,看王通说的轻描淡写,出身宫中的蔡楠对此可是比旁人更加明白厉害,着急的低声说道:

“大人,万岁爷那边可不是政事繁忙,您没看到邹公公送来的消息吗?御马监提督孙海正引着万岁爷在西苑玩呢,这不和咱们在虎威武馆做的是一样,要是万岁爷对咱们的心思淡了,恐怕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啊!”

大家荣辱与共,王通若好,大家都好,王通若败,谁也讨不到什么好去,蔡楠在宫内被贬斥,现如今好不容易弄了个监军的位置,万万不想再受什么波折。

他倒是比王通更急,王通在那里全神贯注的看着一份文卷,手中拿着鹅毛硬笔,不时的在上面写几个字批注。

等看完文卷放下,抬起头发现蔡楠惶急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即呵呵笑了出来,他朗声问道:

“蔡监军,那你说王某该如何做?”

这反问让蔡楠张了张嘴,却没有什么回答,仔细想来,此事却真的无计可施,难道能去京师面见天子,现如今孙海可以在西苑弄出种种花样来取悦天子,王通回到京师后,除了道道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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