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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特别白)-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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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场海贼突袭,让王通明白了这个道理,海河边的繁荣还很脆弱,即便自己训练兵马做出种种的部署,可商人们的风险并未降低,海上翻船,遇到倭寇,官府私下可都没什么赔偿的说法,不尽可能的降低这个风险,这个繁荣就有凋敝的可能。

做好了这个保险行,一方面降低经营贸易中不可控的风险,一方面可以集中大家的财力把天津卫建设的更好,还有一方面王通格外的看重,那就是通过这个保险行,可以让天津卫的商人们有一种认同感和集体主义,让他们彼此帮扶,彼此照顾,这对天津卫的长远发展好处更大。

走进内堂,却看到赤黑与一名跟随马三标出去的护兵在那里等待,见到王通,连忙上前见礼禀报,说是马三标那边在永平府卢龙那边找到了不错的马匹,而且那牲口商人手中牛马很多,天津卫如今需要畜力甚多,马三标想多买点回来,不过银钱不够,派赤黑二人回来请款。

这样的要求,王通自然没什么异议,当下批了条子,安排孙大海派人过去支取,同时加派了五名护兵陪着他们一起送钱去永平府卢龙那边。

所有事情告一段落,才落座,王通又想起那沈宏说的“十万两”,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点,但有一点不可否认,如果这十万两真投进来,这鲁海商行绝对是赚大了。

可那位沈掌柜如果真是个经营天才,今天就应该是最前面这一排的人物,为何站在中间,正琢磨间,孙大海却回返了过来,脸上带着奇怪的神色,进屋之后禀报说道:

“王大人,分驻山东锦衣卫千户董创喜求见。”

……

三百九十二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王通愣了下,用询问的目光左右看了看,每个人脸上都是迷惑的神色。

锦衣卫是天子耳目,在各处都有分支,除了南北直隶这等敏感要地之外,在各个省也有锦衣卫千户分驻,千户之间的拜访,按说也是平常。

可王通在锦衣卫系统中本来就是个新人,他认识的几个千户,无非是在京师当时的本管上司周林炳,还有在京师结下梁子,在天津卫又被收拾一番的葛力,在其他人就是连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交道。

“真的假的?”

王通琢磨了琢磨,问出了这一句,问出这句话之后,孙大海的脸上浮现出苦笑,开口回答说道:

“大人都这般想,属下也是生疑,特意验看了他的腰牌告身,的确是分驻山东的千户。做的好生失礼,不过这董大人倒是好脾气,没和属下计较。”

百户验看千户告身文书,怀疑对方的身份真假,这的确得罪人的事情,事情既然如此,王通也不好说什么了,尽管还猜不透对方的来意,还是说道:

“我先去换身衣服,你去把人请到客厅,上茶伺候。”

孙大海答应了出门去请,王通则是换上了衣服,又是十万两,又是山东来的锦衣卫千户,今日让人糊涂错愕的事情未免太多了点。

王通自己坐在书房中安静了一会,脑海中把大事小事仔细的过了遍,看看自己漏过了什么,或者有什么没有想到,那十万两和山东来人的确是第一次出现。

……

好英俊的汉子,王通走进客厅之后,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这个,客厅中除了陪着客人的孙大海之外,还坐着一人,站着一人。

坐着那位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穿淡蓝色的道袍,笑着喝茶,站的那人看着像是个仆役的模样。低头垂手站在后面。

所谓道袍却不是道士的袍服,这是有明一代最常见的常服,从天子到百姓,都是穿着,小门小户的人家逢年过节的时候出门拜客,在家迎客,还必须要穿着道袍,显示庄重有礼节。

不过淡蓝色这等颜色的道袍,则都是富家子弟穿着,这人坐在那里,就自有一股潇洒风流的气度,身材修长,相貌更是出挑,那一世在各种媒体上也见过不少明星,这人丝毫不逊色,甚至还有过之。

手上的戒指,腰间的玉佩,还有折扇的扇坠,都是一等一精工制作的好货色,这样的人物,也难怪孙大海会心生怀疑。

此人若说是京师某贵家的花花公子还有人信。说是分驻山东的锦衣卫千户,比起京师以及各处的那些赳赳武夫来,实在不像的紧。

王通已经习惯了初见一个人就仔细端详,通过他的相貌得出一些信息,这人上上下下看过来,唯一可以称得上是缺陷的也就两处,脸色青白,眼眶处有些阴暗,这摸样的,一般都是酒色过度所致,整个人也显得轻佻。

看见王通昂首阔步的走进屋中,那董千户和身后的长随都愣了下,尽管知道王通年轻,可亲身见面,还是觉得太年轻了,如果不是孙大海恭敬行礼,董千户甚至都不敢确认。

“这位就是王大人了,董某贸然拜访,实在是冒昧,还请王大人见谅。”

千户董创喜笑着起身,拱手为礼,王通也是客气的回礼,双方坐下,还没等王通开口询问,这董创喜就先开口说道:

“王大人一定疑惑,你我虽然同在亲军之中,可天南地北,素不相识,为何突然上门求见。是不是这般想?”

这人很会说话,这么一说,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王通忍不住笑着点点头,董创喜也是笑着说道:

“好叫大人知道,鲁海商行的大东家,正是在下。”

这个说话似乎让王通方才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可却带来了更大的疑惑,实在是想不明白对方的用意。

“王大人,董某这个商行做的是山东和左近几省的生意,靠官面上的照应,生意做的不错,几个分好,在济宁、临清、开封和天津,去年大人在海河边修建店铺招商,这里的掌柜沈宏自作主张租了一个店铺,本来董某想要开革了他,却没想到今年天津这家铺子赚的居然比总号和临清加起来还要多,这才想要过来看看。”

王通脸上带着笑意,不过眼睛眯起,他现在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舍得下这么大的本钱,董创喜在那里侃侃而谈:

“董某半个月前来了天津卫。想要多租几个铺面,没想到根本找不到,兄弟赚得多,在这租金上也就不计较,发狠出了四倍的租金,结果还是没人愿意转租,可见红火到什么样的地步,兄弟大概算下,这海河边上的店铺,每月光是租金的进项就是惊人啊,而且这才几个月。今后天南地北的商户还要过来,店铺现如今已经不够,要是在其他地方修建,租金定然暴涨,更别说其他的进项了。”

董创喜说的口干,拿起一杯茶水喝了口,又是说道:

“这保险行拿了大家的银子,又有王大人的支撑,有钱有力,在这天津卫要开荒修建,那还不是流水一般的银子流进来,更别提这借贷收息更是稳赚不赔的生意,要是这么做下去,今后会成了个什么地步,实在是让人惊叹。”

末了他总结一句说道:

“要不是手头现银实在是有限,这次还要多投些进去才是啊!”

王通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去不见,淡然开口说道:

“十万两说拿就拿出来,董大人当真是好气魄啊,也不知道董大人生意到底是做什么的?”

“王大人见笑,做的是生药生意,省内几府有七成都是董某的。”

所谓生药就是未经处理的药草药材,买回家熬制之后才是能服用的药,没人愿意得病,可每个人有了病之后都要去看病都要买药,不得不买,不管多高的价钱为了救命都要忍着,所以利润极高。

分驻一省的锦衣卫千户,虽然品级不过是个五品,却有刺探全省官民情事的职责,权力极大,这位董千户既然说是省内几府的生意,那就可能是垄断了山东六府的生意,这的确也是发财的生意。

加上这位千户说在山东、北直隶和河南都有生意,肯定也是豪富异常,不过这样的豪富谈笑间拿出十万两,还是有些不可能。

王通安静的听那董创喜把话说完,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

“董大人。今日聚众宣讲之前,天津卫,就算这天下人也不知道王某讲些什么,沈宏被邀请他想必也不知道,就算在那时想得明白,难道他一个小小掌柜,自家就能拍板定夺十万两的数目,要说董大人在他身边,王某在高处也向下望过,沈掌柜身边并无董大人这一号,董大人这么出挑的人物,若是被王某看到,又怎么会不记得?”

今日聚会,商人们穿着的衣服大多样式比较稳重,颜色也都是以深色为主,毕竟场合正式,若是有董创喜这淡蓝色的袍服,加上这俊朗相貌,人群之中肯定很扎眼,何况王通还特意看过。

这话说完,董创喜的脸色僵了一下,站在他身后那长随也抬眼看了过来,和王通对视了一眼,王通愣了愣,这人倒有些眼熟,似乎曾在沈宏的身边见过,而且这人眼神如此锐利,有若实质一般。

王通笑了笑,侧身把身边纱灯的灯罩取下,笑着说道:

“董大人进来的时候是不是纳闷,天还没有黑下来怎么就点灯了,其实这灯不是为了照亮,而是为了点火。”

说话间,王通又从椅子边上暗格中抽出一杆短铳放在桌上,短铳铳管口被纸团堵住,火绳什么的都已经安置完毕,随时可以发射,董创喜和那仆役盯着这短铳,脸色都有点变化,王通又是开口说道:

“看到门外那护兵了吗,尽管站着的远,却始终看着这边,颇为失礼,也可以告诉二位,本官一个手势,立刻有甲兵涌入,绝不会给别人什么可乘之机。”

王通好似把话扯开,介绍了一下自家的防卫,可董创喜主仆二人的神色却难看了些,董创喜挤出个笑容,开口说道:

“王大人,怎么说出这个来了?”

“没什么,今日董大人来的蹊跷,不过王某说句实在话,若董大人不把来意说明白,怕是回不了山东了!”

一个千户对另一个千户说这个话,荒唐之极,可听到的人却不敢以为这是妄言,董创喜在那里愣怔了半响,回头看看身后那人,王通注意到那人微微点头,董创喜回过头却笑了,笑着说道:

“王大人,十万两不是假的,只不过这桩事却不是董某的主意,而是董某商行的二东家做的。”

说到这里,身后那仆役走出来,跪倒拜下,恭敬的说道:

“小人沈枉,见过千户大人。”

三百九十三

董创喜进屋见面的时候。和王通一直是平礼相见,双方客气异常,不过这沈枉出来以民见官的大礼拜下的时候,却让人有很奇怪的感觉。

好像拜下的那个沈枉才是主家,坐在那里的董创喜好像是仆役,尽管这沈枉面色黝黑,手脚粗大,看着像是个做活的。

“不必多礼,能一次拿出十万两的二东家,就算是个平头百姓,在本官这边也可以平座的。”

王通淡然的抬抬手,等那沈枉站起,王通又说道:

“藏头露尾的,就算说了这个名号身份,你们还是走不了。”

董创喜干笑了两声,开口说道:

“王大人心中生气,这是董某的不对,在这里先赔礼谢罪,本来这次来天津卫是顺路,本来要给京师里送些药材过去的,被人所托。才在弄了这一出。”

沈枉低眉顺眼的说道:

“小人有件事对不起王大人,可又想在这天津卫长长久久的做生意,所以才在那会上和大人共襄盛举,做了点惊人的事情,不过请大人放心,十万两明日就可送到,请王大人随意处置,小人这边愿意再出十万两,求王大人给个在天津卫贸易的资格?”

王通眉头皱起,盯着这沈枉说道:

“你们鲁海商行在天津卫做贸易生意多久了,难不成本官还压榨拦阻了,生意还不是照做,何必花这么大的血本来,到这时怎么还遮遮掩掩的不痛快,明白说出来意吧!”

“前段日子海盗来袭,天津卫受难不小,听闻大人要对水银、鹿皮、府绸和牛尾药几样货物严查?”

听到沈枉这么说,王通眉头一挑,却看向了董创喜,董创喜有些尴尬的笑笑,却转过头去不敢和王通对视,王通又看向沈枉,冷笑着说道:

“怎么,牵扯到贵家生意了,想不到啊,鲁海商行的生意做的这般大,居然从山东做到了倭国去。董大人当真好手段。”

董创喜连忙摆手笑着说道:

“王大人言重,王大人言重,董某不过是帮人牵线搭桥而已,怎么敢牵扯到通倭的事情上去,那可要吵架灭族的,董某是朝廷命官,怎么能做那样的大逆之事。”

“大人建这天津卫港口,又大力开海,建设店铺,又成立这保险行,所为不过是求财,为大明生财,为自家生财,小的这次来见大人,一来是给大人赔礼,二来是想和大人谈谈今后,看看有没有互利的手段!”

这沈枉也不怯场,侃侃而谈,尽管言语中‘大人’‘小人’分的清楚,但明显是把双方放在了个平等的地位上来说。

王通手放在短铳上,另一只手却放在额头上。慢慢的手离开了火铳,另一只手却轻拍额头,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

“你是三水王的什么人,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董大人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谈赔礼,谈今后有没有互利的手段,这董创喜的鲁海商行是没这个立场和资格,前因后果的想想,也就是这三水王了。

为何赔礼,那就是海盗们袭击天津卫,这互利的手段,三水王控制着海上商路,王通控制着如今大明最繁华的港口之一,关键是这个港口还是官方默许的港口,看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今后这个之一二字恐怕也要去掉。

如果两者结合,那当真是互利互惠,不过三水王还真好大的胆子,不管来的这个人是谁,到王通这边恐怕都要有被抓起来活剐的危险,而且还要连累山东锦衣卫千户董创喜。

但听王通这个语气询问,担心的人反倒是放下了几分,那沈枉又是磕了个头,肃声说道:

“在这大明地方,海上讨口饭吃的人怎么敢称王,小人就是沈枉。”

“你就是三水王?”

没想到这三水王居然敢来此处,王通忍不住出声询问,沈枉跪伏在地上却不出声,王通向着椅背上一靠。叹了口气说道:

“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感慨完这句,王通突然笑着问道:

“你不记得当年汪直的故事吗,他在海上做的那般大,被胡宗宪招降,却被一知府砍了脑袋,你如今做的还不如他,不怕我这就把你送牢里一刀砍了吗?还有这位董大人,替倭寇头目引见,当真是义薄云天,要不一并进去如何?”

董创喜脸色一白,那边沈枉却直起身开口说道:

“汪直不明形势,被杀也不冤屈,但小人来见大人,就是知道大人不会杀小的,杀了对大人无益,不杀对大人对天津卫有大利,请大人思量。”

王通面沉似水的点点头说道:

“说说看,给本官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船行海上,欲保平安,必须要给小人缴纳水钱买个平安,不然则人死船无,小人赚钱不必说,可南洋到高丽这广阔海域。缴纳水钱的商船无人敢碰,从前还有那顾老虎一伙不守规矩,私下里勾结倭人抢掠商船,如今被大人剿灭,海疆之上更加太平,可大人若杀了小人,除小人外,无人可以服众,必然四分五裂,必然为祸海上,四下劫掠。到时候别的不说,这保险行要赔出多少去?”

“好,杀你有害,那不杀你又对这天津卫有什么好处?”

“大人,小人每年依靠这水钱积攒了许多金银,可倭国、高丽甚至南洋海上,都是贫瘠荒芜之地,有钱也没有花用处,金银在哪里堆放也不能流转生财,只要大人愿意,这些金银钱财都将流入天津卫,买卖货物贸易贩运,单单这税银抽取,又是多少的好处,更别说其他了……”

这番话却说的王通沉吟了下去,在那里久久没有出声,沈枉又是抬头说道:

“小人和手下终年孤悬海外,思念故乡却有家不能回,若大人开恩,小人们愿以天津卫为终老之地,小人手下奔波海上,不缺的就是金银,若能来此,这天津卫之地又不知道能繁荣到何等地步。”

说到这里,言辞变得恳切了许多,王通还是没有出声,院子中却有脚步声,沈枉在那里没有回头,有点心虚的董创喜却瞥了一眼外面,看到几名兵卒走过,尽管不是为了屋中戒备,可还是感觉到有些心虚,屋中颇为安静,似乎在僵持,这气氛愈久,这董创喜就越感觉到不安,忍不住出声干笑着说道:

“王大人。董某插一句话,若真能按照沈兄所说,天津卫至少有百年的安宁,不管什么海盗倭寇,无人敢于侵犯,事情到了这般地步,也不瞒大人您说,山东这边不过是个沈兄行了个方便,让他在莱州登州的几处小港停泊补给,山东各处就再未受过什么海盗的侵袭,分守登州的参将还因为这个被朝廷嘉奖擢升。”

王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董创喜顿时不敢再说话,沈枉看了眼坐在上首的王通,又是恭敬拜伏下去,没有抬头。

这真真是个麻烦,单单和三水王这等巨寇私下碰面的事情,就足够言官清流,朝中大佬们念叨一通的,何况他提出这么多的条件。

但不得不承认,这沈枉方才所说的东西的确有很大的好处,光是港口,却无法保证海面上的安全,这个商业系统并不完整,保险行什么的都是次要,这三水王手中有多少艘船,又熟悉海上的贸易、港口,有他们加入进来,更是锦上添花。

沈枉跪在地上尽管恭敬,可身体却始终在轻微的颤动,这种颤动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时刻准备着动手,沈枉的手随时准备伸到靴子那边去,里面插着利器。

“董大人,你怎么和这沈枉挂上了联系?”

沉默了许久的王通终于出声发问,屋中越来越紧张的气氛松弛了些,董创喜干笑着说道:

“前年董某收了一房小,那女人原来是个寡妇,他家的小叔子却有些不对,几次三番上门生事,好不容易判了个流放刺配出去,他却有一伙强梁匪盗的兄弟要来报仇,虽说济南城那伙人进不来,可董某各处来往的银钱被劫了几次,在兖州和青州的庄子也被破了三个,让人焦头烂额,这时候,沈兄出面说和,总算了结了这桩事,这一来二去……”

看着王通神色有些鄙夷,这董创喜干咳了一声,开口说道:

“王大人也不必忧心,董某敢带着沈兄来拜见,自然就是有自家的计较,到时候也能帮上些忙的……董某这次来,是要去往张阁老府上走一趟,张阁老府上,董某也能说上句话的。”

真没想到,居然还能扯到张阁老身上,董创喜一个小小千户,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大话来。

王通随意的笑了笑,沉声说道:

“沈枉,你回去吧。”

听到这逐客令,沈枉有些失望的抬头,王通却又继续说道:

“二十万两银子给你三天时间送来,还要拿一份心向朝廷,请朝廷招安的血誓文书来。”

三百九十四

“万岁爷,王通那边折子已经通过通政司递上来了。请万岁爷御览。”

赵金亮在边上轻声细气的说着,一边从一叠奏折中抽出来递给万历皇帝。

比起刚进宫的时候,赵金亮的个子已经长高了不少,地位则是比个子长高的幅度更快,经过西苑劝谏被打那件事之后,赵金亮已经被上上下下认为是知晓大义道理,值得培养的后辈。

张诚对他也更加的放心,现在有些时候忙碌,就让赵金亮贴身侍从,这可是内廷宦官中做梦都想要的机会。

听说是王通的奏折,本来没什么精神的万历晃晃头,伸手接过了奏本,打开看了几眼,颇为无趣的说道:

“不过是招降几个海盗,这等事呈文知会下有司就是,何必报到朕这边来。”

说完就把折子丢到了桌面上,赵金亮也没多说什么,上前把折子收起,又踮着脚把其余的奏折推到了万历皇帝的手边,把这些做完才开口说道:

“万岁爷,王大人那边的呈文已经报给兵部和河间府地方。”

万历点了点头。没有接话,又看了几眼别的,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说道:

“小亮,记得去问问张伴伴,广东陈璘那边对澳门的清剿开始了没有,地方上做事不盯着就要拖沓,记住了。”

“奴婢知道了。”

……

兵部和河间府对有海盗投诚招安这件事也不怎么在意,在他们看来,无非又是王通想出来邀功请赏的手段,前段时间不是闹过海寇入侵,想必这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海盗投诚,显出他的本事来。

既然报上来了,那就批复就是,无非是点检人员,不可使其复为盗贼,彰显朝廷恩义云云。

王通在报上去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轻描淡写,戚继光、俞大猷等人千辛万苦平定了侵袭东南各省的倭患、胡宗宪招降了巨寇汪直,海盗倭寇已经不敢对大明大陆沿海进行什么行动。

除却整日和海上打交道的人之外,朝中大臣们都觉得海疆已平,至于那前次对天津卫的侵袭,不过是胆大包天的蟊贼,只需派人清剿福建广东沿海,加强巡视就是有备无患,他们根本意识不到“三水王”在海上的势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但对于王通来说,打了这个招呼,事后如何。都可以说自己行文问询过上峰,有各种旨意和公文作为凭证,如果不这么做,他日这事情要是有什么反复,那可就是自己私通倭寇,意图谋反。

那一日的交谈,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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