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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特别白)-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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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专票拟之权,什么政策意见的,如果天子首肯,直接就可以形成旨意下发,听完张居正说的话,万历皇帝在那里有些发怔。

以往首辅张居正总是说什么“天下财赋都有定数”“细查不得遗漏,不使奸人蒙蔽”“量入为出”,从来都是在田赋上做文章,怎么今日却要在税赋上下手了。

不过万历皇帝反应的也快,治安司最近送上来的呈报上说,张阁老的亲近人都知道,如今张阁老对天津卫的一切都非常关心,在天津卫的户部转运司和地方上设在天津卫的清军厅,定期都要送呈文过来。

呈文并不是什么刺探官员阴私,而是对天津卫经济之道的详细描述,毕竟现如今每月天津卫都在给宫内送金花银,每月十万到十二万不等,一年一百二十万两甚至更多的钱财被收上来。天津卫自己还维持着近万人的体制,还在大兴土木的进行基建,除了那些乱说话的言官偶有呱噪之外,民间从没什么怨言,天津卫还有这样惊人的繁荣,而且这样的繁荣还在不断的扩张上行。

以张阁老的耳目灵敏,自然也知道京师内不少勋贵官员都拿着钱去天津卫做生意牟利,这其中就有每日间大谈天津卫小人横行、民不聊生的言官之辈。

天津卫这样的兴旺发达,对于自嘉靖末期就开始为国库空虚所苦,整日里向着充实国库,让财政宽裕的内阁首辅张居正来说。怎么会不去注意,怎么会不去学习。

对地方官员赋税上的严肃考核,或许就是一种悄悄的改变,万历皇帝听完张居正的话之后,在那里沉吟良久,偏头看了眼张诚,才开口说道:

“张先生此策甚好,社稷受益颇多,内阁议过之后拟旨,报司礼监批红明发天下吧!”

“陛下圣明!”

张居正连忙躬身施礼,尽管这是个形式,可臣子本份必须要礼节十足,不然会有人挑这个细节毛病。

万历皇帝笑着点头,却想起孙海还在的时候,自己对天津卫不甚关心,宫里和外朝借机派出了联合查办的队伍,按照治安司所说,内外各位临行交待,张阁老可是说的“秉公详查”。

这“秉公”二字可是大有文章,这联合查办就是要鸡蛋跳出骨头的查办,没毛病要找毛病的,秉公二字等于是说一切照规矩办事。

那查办队伍灰溜溜的回来,张阁老也没有大做文章,或者说这几个月来,朝堂上关于天津卫的消息少了许多。

如果不是天津卫时时有私信和奏折呈上,万历皇帝也渐渐感觉到天津卫无事,尽可放心。

想通这个关节,万历皇帝神情也柔和了许多,那边张居正又拿起世宗肃皇帝的实录,准备开讲,万历突然发现,从前在裕王府教授自己课程的那个英姿勃发的张先生已经苍老了许多,两鬓已经斑白,额角眼角也有皱纹。

“陛下,咱们今天讲世宗肃皇帝罢黜严嵩,擢升徐阶……”

“张先生,你每日为国事辛劳。耗费精神不少,天津卫那边给朕送来一些老山参,据说煎服对身体大有好处,张伴伴,等下选那上品的包十支给张先生带回去。”

张诚愣了下,连忙躬身答应,张居正也连忙躬身谢恩,直起身的时候笑着说道:

“应当就是辽镇和天津卫贸易时送给那王通的吧!”

这消息张居正知道也不稀罕,万历笑着点点头,张居正摇摇头,语气中却带着些无奈,开口说道:

“戚继光善守,李成梁善攻,蓟镇护卫京畿,需要一持重谨慎之人主持防务,辽镇周围心怀异心的外族颇多,没有什么大患,需要时时征伐震慑,所以李成梁这功劳得的容易,日子一久,人也惰了,聚敛财货的心思比这练兵的心思还要大。”

他感慨了两句,又是开口说道:

“不过他手里近万的家丁,其中精骑就有三千之众,如此强兵,也足以护持辽镇四十年的平安,也就由得他了。”

听到“家丁”两个字,万历皇帝心中有些不舒服,不过自弘治年这已经是常态,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也说不得什么,那边张居正却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广东巡按弹劾陈璘的折子陛下看到了没有,说陈璘纵兵大掠澳门,将那番人的工匠和器具都洗了个干净,甚至连对方的商船都扣下两艘,这岂不是说大明无工无船,在外邦蛮夷上丢了脸面……”

四百零七

“朕这些臣子真不知道如何想。陈璘是大明的水师提督,吃亏的是番人,他是大明的巡按,这般着急作甚!?”

听到张居正的话,万历皇帝顿时倒了胃口,把手中的书卷丢在书案上,张居正笑着说道:

“天家一举一动都不是私事小事,关着国家颜面,朝廷的体统,不过算计着陈璘押送的船也应该过浙江了,臣以为,陛下不必声张,将这道奏折留中不发就是,陛下以为如何?”

那水师提督是万历新提拔起来,又是按照旨意做事,却被广东巡按弹劾,而留中不发就是对这奏折不做任何处理的意思,难得张阁老这般说,万历皇帝自然愿意。

张居正脸色却有些冷,开口肃声说道:

“那些年番人登澳门,使诈借了那地方去。也不知道广东地方上官员怎么办差,一来二去居然就成了定例,给些教训也是好的。”

……

“老爷,那几个人京师口音,又穿着武官的袍服,喝多了就在酒楼上大闹,其他雅间的客人也都不敢多呆,结帐就走了,现在还没个安生。”

在王通的正堂之中,一个掌柜打扮的人在那里苦着脸禀报,边上的张世强已经粗声喊了起来:

“在海河边上,还有什么不长眼的人在振兴楼乱闹,是咱们虎威军的人吗?”

这掌柜正是振兴楼在海河边分号的掌柜,所以才有资格叫王通为老爷,听到马三标问起,连忙侧身回答说道:

“三爷,咱们虎威军的人穿着都是粗布短襟,那几个人都是官家兵马的模样?”

马三标一愣,又是粗声问道:

“孙志彬的人吗?”

“也不是,孙参将那边对下面人约束的紧,就算来了也都是照规矩给银子的。”

“那到底是谁这么不开眼……”

“三标,你也是成家的人,战阵之上有这勇猛之意是好的,平日里何必动气。”

坐在上首的王通开口劝了一句,马三标在俞大猷的主持下成亲,现在日子过得蜜里调油一般,享福的紧。被王通这么一说,立刻嘿嘿笑了起来。

已经是九月十七,昨日京师治安司那边却有消息传过来,说是直殿监和御用监听天津卫有大木,要来采买。

大木不愁买家,可宫内采买却是麻烦,王通正和蔡楠等人商议如何应付,最起码要在京师打听明白这些人的来龙去脉,没想到这掌柜的却急忙来禀报。

酒楼闹事,无非是喝多了发疯而已,这掌柜的未免有点大惊小怪,才说两句,王通已经有些不耐烦,开口说道:

“等下让人过去看看,把人赶走,让他们照价赔偿就是,大海,你和三标安排一下。”

听到这话,孙大海站起领命,那掌柜迟疑了下,却又是说道:

“老爷。那几个人还说什么,就算王通来,我们也是不怕……”

难怪这掌柜的大惊小怪过来禀报,原来说了这句话,屋中安静了下,王通也从文卷中重新抬起头,开口笑着说道:

“听这意思倒像是让本官过去,三标去召集护兵吧,咱们去看看到底是那路神仙?”

……

好在午饭时分,街上人少,五十几骑隆隆而过,也没有惊动太多的人,也是天津卫的规矩严,很多店里的人伸头看了眼,就连忙缩了回去,暗自议论猜测是免不了的,公务办差的时候若是尾随围观,轻的要挨鞭子,重的是要被罚苦役,谁也不敢犯禁。

到了振兴楼天津卫分店那里,却看到伙计厨子什么的都在外面,愁眉苦脸的向上望,看到王通一行人过来,连忙都是跪下磕头行礼。

周围几个酒楼的客人都在那里探头探脑的看热闹,一见到王通他们过来,则是连忙的转过头关上窗。

“大老爷,楼上那几位客人闹的实在不像话,把咱们柜台上的酒全都搬上去,喝不完就向下倒。在那里乱喊乱唱,吓走了几拨客人,这生意都没法做。”

还真别说,在这酒楼附近,真能闻到浓浓的酒香,王通翻身下马,另一个伙计刚要上来诉苦,就听到楼上有人大喊道:

“王通怎么还不来……他个卖红烧肉的怎么这大架子……”

这声音不小,连边上几个酒楼都能听的清楚,本来都是敞着窗户听个热闹,现在关窗的声音乱响一片,谁也不敢多听招惹麻烦,王大人的名字可都被喊出来了。

“娘的,什么鸟人在上面!”

边上的马三标从坐骑上取下朴刀,骂了一句,护卫们各个脸有愤怒神色,就等着王通下令,王通在那里愣了会,却笑了,翻身下马直接向楼中走去。

“大人,里面危险。”

几个心急的护兵急忙喊道,王通笑着说道:

“什么危险,几个熟人喝多了撒疯。”

可卫兵却不敢大意。互相用了个眼色,连忙跟上。

……

王通一出现在三楼,又唱又闹的这里马上安静了下来,随即几个人大笑着跑过来,大声说道:

“王老大,不是说这是你家产业吗,怎么我们折腾到现在你才过来,快来一起喝酒。”

这几个人都有些喝多了,三楼桌翻椅倒,狼藉一片,王通上楼时候却看到这几个人在那里七扭八歪的动作。仔细看却让人哭笑不得,原来是一套长拳。

一看到王通,这几个人就停下打拳,摇摇晃晃的跑过来,王通也是大笑,指着他们说道:

“要是在京师,几位教习非得一顿鞭子打死你们不可!!”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抱在了一起,都是大笑,下面跟上来的护兵和伙计们却是愣住,王通推开这几人转头说道:

“找人上来打扫下,重新置办酒菜,都是京师旧人,不打紧的!”

护兵和伙计们这才放下心去,一个闹事的醉汉却摇摇晃晃的走到栏杆这边,趴在那里扯着嗓子喊道:

“陈福,陈福,拿银子给这掌柜的,打坏弄坏了什么,照价赔就是。”

外面有人答应了声,王通对手下笑着摆手说道:

“不要他们的银子,去府里报账就是了。”

知道是王大人从前的故交,亲兵们也都轻松,笑着答应下去,那人一走,有人重重拍王通的肩膀说道:

“王老大,你年纪比我还小几岁吧,怎么这般壮实,看着比我都高!!”

王通笑着回问道:

“陈思宝,你小子不在羽林左卫当差,怎么跑天津卫来了。”

边上一个壮实的年轻汉子哈哈接口说道:

“王老大,二哥这次带我们来,一是来拿银子,二是想要跟你一起发财的。”

几个人勾肩搭背坐下,王通笑骂道:

“唐四海你家那么有钱,某家不说找你发财,你还要跟某家一起发财!!”

那壮实年轻汉子笑着连连摆手。开口说道:

“比不得比不得,我爹来过两次天津卫,每次回去都说自家白活几十年,说原来照规矩做事,缴税纳捐,居然也能发大财赚大钱,这都是你王老大的能耐啊!!”

“就是就是,王老大不光是能打,这发财的本事也了不起,在京师里那平安牌子一年就不知道折腾出多少银子进项……”

七嘴八舌的说话,王通也随便的很,襄诚伯家的二公子陈思宝和皇商唐家的小儿子唐四海还有当时一起进虎威武馆的纨绔少年这次都来到了天津卫,众人在虎威武馆的时候,感情远没有此时这般。

但从虎威武馆那种朝夕相处,不掺杂什么功利的学校生活中走出之后,这些将门子,世家公子才意识到那段时光的可贵,才怀念那时的同伴和朋友,日久不见,又是醉意满头,自然亲热无比。

“你们也在这边开店了吗?”

听到陈思宝他们说话,王通诧异的问道,陈思宝拿起个茶壶大喝了几口,擦擦嘴笑着说道:

“不用和公公、大佬们在京外争地,不用在通州和别人斗气,安心做买卖就能赚钱的地方,谁不愿意来,我家和唐家在四月份就在这边做了生意,京里像样的人家,能拿出银子的自家过来,拿不出的几家凑凑,没一个落下的。”

王通在那里略一沉默,摇头笑着说道:

“你们几个真不够朋友,某家的地盘开店,打个招呼,多少有些照应,怎么到现在才让我知道!”

“……京师里那些言官鼻子跟狗一样灵,前段日子没完没了的闹腾,要是被他们知道和天津卫有往来,一口咬上,脱不开的麻烦,大家都是闷声发财,混帐的是,前些日子兄弟们才知道,都察院那帮人也在天津卫有产业……”

尽管喝了酒,可王通一问到这个关节,陈思宝、唐四海却支吾起来,王通心中明白,这或许是京师又有什么变故,这才让这些敬而远之的勋贵子弟凑了过来,不过趋利避害,也是人的本性,对自己也没什么干碍。

看着王通神色如常,陈思宝等人的心思又是安定下来,开口笑着说道:

“王老大,这次兄弟们来,见识了天津卫的局面,都想让王老大你带着大家一起发财……”

四百零八

说起发财二字,尽管一干人都是醉醺醺的。可全都聚精会神的看了过来。

看到众人的目光这般热切,王通却不接话,只是笑着说道:

“中午你们喝得也是不少,先去歇着,晚上我那边设宴给你们接风,到时候咱们再细谈。”

唐四海刚要说话,却被陈思宝拉了一把。当即众人嘻嘻笑着答应了,在这振兴楼分号的周围就有客栈。

王通直接安排护兵上来把走路摇晃的几个人都搀扶了下去,安排了地方休息,约了晚上见面的时间,就此别过。

陈思宝等人进了客栈的上房,门关上的时候,有人不满的说道:

“他才不过是个小小的千户,陈二哥都是实打实的京营守备了,求他件事还这么推三阻四的。”

话没说完,那边仰面倒在床上的陈思宝也不知道在手边抓到了什么,直接丢了过来,这边人下意识的一缩,倒是没砸中,陈思宝躺在那里口齿不清的大声骂道:

“烂了你的舌头,听我家老子说。我就是做了个副将,在人家这千户的面前都不够看,那可是陛下的亲近人,太后娘娘夸过的,咱们算甚……”

那人也不敢再说,唐四海嫌上房有些气闷,伸手打开了窗户,却正好看到几十名骑兵护卫着王通而去,唐四海趴在窗棂上,迷迷糊糊的说道:

“咱们来天津卫这几日,出了路过官署官衙的时候能看到些差役兵丁,其他时候,河上岸上,城内城外,见到的全都全都是锦衣卫的兵卒,这么大的地方,看着就好像是他一家的地方。”

“一年一百二十万两,现在据说送了二百万两进宫了,来时候还以为王老大把天津卫地皮刮成了什么样子,没想到却是这般繁华,小海,你从前来过天津卫没有?”

“怎么没来过,我爹从前就是在浙直一带采买丝绸瓷器,经常坐船跟着走,过天津卫的时候,大家都不愿意下船,比山东的临清不知道差了多远。更比不上通州的地方,没想到,没想到居然发成这般……”

几个人议论两句,那边陈思宝嘿嘿的笑了起来,仰面朝天的躺着说道:

“没去虎威武馆前,我老子天天骂我,去了之后,多少有个笑脸,说我出息了,王老大在天津卫开海的时候,我拿了自家体已的三千两银子先丢了过来,被他知道,骂了一顿,说我糟践银子,现在他也没话说了,这店铺比我们家城外和保定府那两个庄子进项都多,这次来还叮嘱我看看能不能多投些银子进去……”

一帮人嘻嘻哈哈的说话,有人酒意上涌,已经在哪里沉沉睡去,发出了呼噜声。

……

“大海,回去和张世强一起。把城内城外的店铺理一次,花钱买通伙计掌柜也行,不要怕花费银子,本官知道有不少京里勋贵官员来天津卫开店赚钱,可却不知道到底是谁来开店,尽量查个清楚。”

回程的马速不快,王通开口吩咐跟着来的孙大海,那边孙大海答应了,王通笑着补充说道:

“原本不想知道,以为大家都在一处发财,出了事情多少会照应些,可这一年下来,朝廷那边的骂声丝毫不见少,天下间那有这样的好事,又在这边发财,拿了银子回头就破口大骂的。”

孙大海笑着答应,王通又吩咐说道:

“晚上开桌筵席,让虎头、孙鑫他们也过来,陈思宝他们都是朋友,总要好好招待一番。”

……

过了中秋,夜晚的天气已经很是清凉,却也是天津卫这边海鲜最肥美的时候,除了这当时令的海鲜,还有从各处送来的野味山货,南北汇集,又有振兴楼那边过来的大厨烹制,可以说是山珍海味俱全。

陈思宝一干人呼呼大睡了一下午,晚上来赴宴的时候可比中午神清气爽了不少,身上的武馆袍服也都脱下。换上了对襟比甲和道袍等常服,也算是个赴家宴的意思。

这些豪门子弟也就是在虎威武馆才学到规矩,行事作为还都随便的很,一进门就有人低声的嘀咕:

“赚这么多钱,这宅子也太寒酸了吧!”

话没说完,后脑勺就被人拍了一巴掌,捂着头转过去一看,却是高了不少的李虎头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还没等他们招呼,李虎头就在那里笑骂道:

“王大哥每天忙的很,那有你们在京师里逍遥快活,就这宅子还是大家伙劝他才住进来的。”

边上孙鑫笑着抱拳答应,在虎威武馆的时候,大家未必多么亲热,还有些小矛盾在,可此时见面,却自有一种亲切在,一帮人立刻嘻嘻哈哈成一团。

而且陈思宝等人在京师消息灵通,自然知道这李虎头是个什么状况,那可是万岁爷挂在嘴边的亲近人,将来前途无量的。

一入席之后,席面上的菜肴倒是让京师来的这些人惊讶了下,交通不便。时令海鲜运到京师想要不腐坏很难,花费高昂,即便是豪富之家也没有经常吃的习惯,可在天津卫却是正方便。

新鲜海鲜大部分是蒸煮出来,蘸调好的酱醋姜末调味,配上从那边运来的黄酒,又有从关外运来的各色山珍,名厨烹制,滋味醇厚丰美,这样的酒宴,在京师也未必日日能吃到。吃的陈思宝一行人大叫精彩。

大家说些当年的旧事,又探探现在的闲话,都觉得轻松愉快,气氛也越发的好起来,大家重逢开始的拘谨一去,也随便起来。

陈思宝等人年纪在虎威武馆中算大的,进去之后,发现大伙都是以王通为头,他们年纪叫大哥不太合适,也含含糊糊的叫个“王老大”。

几杯黄酒下肚,唐四海嘻嘻哈哈向四周一圈,笑着说道:

“王老大你这日子过的忒清苦了,这端茶倒酒的都是亲兵护卫,弄些清秀丫鬟小厮的伺候有什么不行,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

话没说完,就被一根酱兔腿堵住了嘴巴,陈思宝狠狠瞪了他一眼,王通不在意的笑着解释说道:

“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用起来放心。”

陈思宝今晚喝酒倒是不多,不过浅浅抿了两口,话说到这里有些冷场,却正是转换话题的时候,他笑着开口说道:

“不瞒王老大说,兄弟们手里都有些闲散银子,在京师也就那么吃喝玩乐的用掉了,眼下天津卫这地方现在这么红火,种银子长银子的地方,都想丢在这边生生息,给自己赚个将来的花用,可这两天海河边运河边走了走,好地方都让人占去了,其他的地方又还没起来,没个下手处啊!”

听陈思宝遮遮掩掩的说话,王通也不点破,吩咐下人把桌子收拾下,换上茶水点心,然后让护兵们在厅外听命。这才开口说道:

“你想要来做生意这也简单,靠海那边的店铺最近开始兴建,到时候给你们留几间就是了。”

现在天津卫这些铺面是千金难求,店铺本身不过是一个对街的门面,几间房一个小院子而已,储存不了什么货物,但有这么一个店铺之后,实际上也就是有了在天津卫做生意的资格。

南来北往的商人们选择贸易对象的时候,肯定优先要找一个有店铺门面的,而不是找住在客栈中或者在街边游荡的。

而且几个月以来,已经渐渐形成规矩,没有店铺的话,客商们根本不会理会,比如说,海船上运来的货物,有京师来的商人持币待购,可海商宁可把货物卖给在天津卫有店铺的商人,然后再由这些商人转售。

说白了,就是一个信用,租用天津卫的店铺,无形中,天津卫的官方也对这信用有了担保,买了这店铺的人真是坐地发财,没买的则是后悔不迭,如今不知道多少人拿着银子在这边等着买。

王通开口许给他们几个,已经是好大的人情,不过陈思宝喝了口茶,却笑着凑过来说道:

“王老大,在天津卫做个商行货栈的确赚钱不少,可说不上保险,兄弟下面的掌柜算过,现下在天津卫做的好了,一百两银子一年后赚一百两,可有个风险在,大笔银子投下去本来赚钱的生意可以就砸了,保险行,一百两银子一年下来能赚个五十两,可年年能赚,只多不少,这每年店铺的租金是多少银子……”

“如今保险行股本已经有二百万,不能再加银子进去了,再加银子进去,一年恐怕分不出什么银钱来,不过,你们几个手里的钱有多少?”

保险行是王通用来降低天津卫贸易风险,和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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