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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特别白)-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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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申时行穿着员外袍,正在襄诚伯陈金胜的府上,朗声说道,这时已经是下半夜,可襄诚伯也是全副披挂,听到申时行这么说,连连摆手说道:

“申大人哪里话,老夫世受皇恩,此时正是出力做事的时候,请申大人放心,犬子陈思宝这就带人上街!!”

看了看神色肃然,同样是全副披挂的陈思宝,想想这襄诚伯的二公子虎威武馆的出身,申时行点点头,郑重一揖,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申某就去下一家了!!”

看着申时行身旁的几名精锐之士,襄诚伯陈金胜把要给申时行派几名护卫的话收了回去,只是郑重回礼。

那边申时行出了府门,陈金胜开口对陈思宝说道:

“街上不过是些无赖匪徒,你去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不过各处都乱,宫内反应过来,恐怕就要调兵入城,那时你要记得闪避,千万别被误伤。”

陈思宝点点头,襄诚伯府的近百名家兵也都是披着甲拿着兵刃准备好了,陈思宝转身出了屋子,有人牵过马来,陈思宝刚要上马,陈金胜开口说道:

“这次要是赌对了,咱们家还能有三代富贵!!”

陈思宝身子停了下,这才上马。

在门外申时行等十几人都是在马上,十几名披甲的骑士簇拥着他,申时行转头看看,开口说道:

“宫中采买唐家,襄诚伯这边,你们王大人给的名单上,也就还有两家可以去了,快走!!”

众人齐齐催动马匹,向着某处奔去。

……

城内趁火打劫的地痞混混根本不是全副武装的家兵家将的对手,等顺天府那边腾出手来,他们除了被杀就是投降。

天际开始发白的时候,京城几处城门大开,京营马队开始进城,由顺天府的差役在前面引导,此时京师彻底宵禁,此时出现在街上的任何人都会被视为贼人,格杀勿论。

皇宫中的几处火头都被扑灭,在禁卫们的监视下,粗使宦官和宫女已经开始搬运尸体,以往开始喧闹的皇宫却是死寂一片。

万历皇帝站在屋门口看着院内搬运尸体,清扫地面的人,不时的低声说道:

“轻些,轻些!!”

他身后的屋中,王通等人席地而卧,穿着盔甲呼呼大睡。

天亮了……

六百一十二

太阳升起很高,京师还是处于戒严的状态。

昨夜纷乱一夜,京师大部分人就算没看到,也听到了外面的喊杀声,就算在自家宅院中,也能看到各处的火光。

本来天亮前,上朝的各位大人就该去午门外后侯着,昨夜凌晨就有差役隔着门吆喝,让各家各户关门闭户,看护好自家宅院,不得通知不得出门。

过了吃早饭的时候,宫内却来了传旨的宦官,内阁大学士,六部的尚书、侍郎,都察院的都御史、副都御史……等等,凡是够格参与朝会的大员,都是传旨入宫,这些文官到了半路上还看到一干骑马的勋贵武将,有心计的算下来,差不多京师文武头面人物都到了。

以往富贵威严的紫禁城今日更象是个堡垒要塞,外围由禁军士兵把守,拒马蒺藜一应俱全,士兵们手持刀枪在工事后森严戒备。

内侧则是披甲的禁卫,侍卫人数不多,平日里都是穿着锦袍,仪仗的性质更浓厚些,今日间都是穿着全副盔甲,拿着长矛大刀,也是紧张的巡视。

进宫的官员们都是心中忐忑,昨夜大乱,难道皇上出了什么事情,今日间要让大家过来定下别人……

等到了乾清宫,看到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的万历之后,这才放心下来,皇帝无事,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动,还会在正常的轨道上行进。

乾清宫召见群臣,往往是在大朝会,百官叩见的时候,一月三次,平日皇帝都是在奉天门那边接见大臣参拜,在文渊阁与内阁议事,今日这么做已经是坏了规矩,不过事出非常,谁也顾不得了。

“昨夜宫内有贼人生乱,京师有贼人生乱,寡人无事,慈圣太后无事,宫内无事!”

还没等宦官唱礼,坐在御座上的万历皇帝先冷冷的开口,说完这句,群臣心中都是松了一口气,齐齐拜下颂圣。

“昨夜之乱,张四维张爱卿趁夜去京营传旨,调兵入京,这是大功,申爱卿说动京师勋贵各家派家人在城内平乱,有胆有识,这是大功。”

“臣惶恐,幸得君父无事,不敢妄自居功!”

张四维和申时行都是出列跪地,一直是盯着万历皇帝的群臣这才注意到张四维和申时行脸上都颇为憔悴,虽然穿着朝服,却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

有人低下了头,有人彼此交换下了眼色,本以为这二人是内阁首辅张居正的徒党,张居正病逝,他们二人就失势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功勋,看来他们二人地位无人能撼动,这首辅和次辅的位置大家不要琢磨了。

万历皇帝冷脸点点头,开口又是说道:

“有功就是有功,寡人自当明赏,你们二人起来吧!”

下面的两人起身,他二人在朝堂多年,进退礼仪自然不会出错,不过起身后,张四维还是忍不住看了申时行一眼,申时行却低头沉默。

“张先生仙去,寡人哀痛未解,宫内却有这般的大变,京师内却有这样的大变,黄森,你是怎么做的顺天府尹?”

顺天府尹乃是三品,号为“小九卿”,这等时候他自然也在下面,京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顺天府尹本来就要担责,黄森站在队列中脸色已经是苍白,听到这话,身子晃了晃,可还能踉跄着出列跪在地上,叩首请罪道:

“昨夜之乱,臣有失察之罪,请陛下责罚!”

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顺天府尹黄森,万历皇帝冷哼了声,再也不理会,冷漠的又说道:

“锦衣卫为天子耳目,刺探四方,昨夜这么大乱子,锦衣卫这么多千户,这么多兵卒,都干什么去了,昨夜平乱,街上的是顺天府的差役和南街的两个百户,是襄诚伯陈家和采买唐家的家丁,刘守有!!”

最后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万历皇帝猛地提高了声音,锦衣卫都指挥使在朝会时为武臣首位,刘守有脸色也是死灰一片,听到万历皇帝的喝问,他甚至连出列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跪在了地上,或者说瘫在了那里。

一个武臣,居然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万历皇帝眼神中多了几分不屑,就连朝堂上的其他人都是鄙视。

但刘守有这个结果众人也觉得应当,当年张居正在的时候,锦衣卫侦缉的情报都是先到张居正那边才到宫中,张居正手中控制着锦衣卫,知晓风吹草动,百官隐私,自然是在朝中有压倒性的优势。

这样的人倒霉,大家都是乐见,幸灾乐祸的人也不是少数,万历皇帝厌恶的看了一眼,冷声说道:

“失职无能,有你在身边护卫,寡人那里能放下心,怕是担心都来不及,念在你是名臣子弟,去了官职爵位,回家闭门思过吧!!”

这等要害位置的更迭,都是要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可如今谁会计较这个,张四维更是上前一步躬身领旨,开口肃声说道:

“臣领旨!!”

有了内阁副署,刘守有的命运就算是定下了,刘守有整个人好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直接趴在了地上。

新任吏部尚书也是内阁大学士的梁梦龙却看了眼申时行,又看了眼张四维,然后低下头,殿上诸人差不多都是这个动作。

张四维也不过是内阁大学士,次辅的名义都没有定下,今日处处占先,难道这首辅的位置已经定给他了吗?大家心中疑惑归疑惑,不过却没有人傻到出声疑问。

万历皇帝只是在御座上看了眼,也没有什么疑问,他扫视了一圈,又是开口说道:

“府军前卫指挥曹毅昨夜护驾有功,这就是有功于江山社稷,有功于大明列祖列宗,封毅勇伯,内阁议一议,尽快拟票呈上来吧!!”

殿中内阁诸人都是领旨,众人却发现其中的不同,方才各项命令都是钧裁决断,不让别人发话,可这个曹毅的封赏,却让众人议一议,既然在朝堂上说出来,那想必太后和冯保那边过了的,但这冷热可值得思量。

“刑部赵远德!大理寺吴隋!”

听到万历皇帝的冷声招呼,朝臣班列中两个人身体颤了下,连忙出列跪下,赵远德乃是刑部尚书,吴隋乃是大理寺左卿,都是掌刑狱裁决的高官,万历皇帝扫了他们一眼,直接开口说道:

“京城内外,昨夜不少恶徒无赖趁乱作恶,抢掠烧杀,贼人们没做多少的事情,他们倒是做了不少,不要放跑了一个,不要少杀了一个!!”

言语中杀气森森,若放在往日,肯定会有大臣出来劝谏,说当以仁义为先,不可滥杀枉杀,此时谁也不愿意触这个霉头,下面也是接旨。

万历皇帝急促的说了这么多,嗓子发干,伸手到一边,小宦官慌忙捧上茶盏,万历皇帝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猛地把茶盏摔在了御座前,茶盏应声粉碎,奉茶的那名小宦官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不知道自己错了什么,他送上去的时候茶温应当是正好,怎么万岁爷却摔了茶盏。

如今这个时候,触碰了天子的怒火,那就是死路一条,茶水和碎瓷迸溅到前面的大臣身上,众人都是低头躬身只做未见。

“退朝!!”

万历皇帝却没有发作,只是站起扭头朝着宫中走去,唱礼的宦官都是愣了,等皇帝走了出去,才高喊道“退朝”,朝堂上的大臣们彼此看了眼,都是保持沉默,也没有人交换意见,都是默不作声的散去。

除了朝堂,一夜没有睡觉,担惊受怕整晚的万历皇帝被阳光刺了下眼睛,他伸手遮了下,昨夜的混乱主要集中在郑贵妃的宫殿,乾清宫这边反倒是安宁,虽然外面看着和往常一样,但硝烟和血腥混杂在一起的那种刺鼻气味却没有飘散,提醒万历皇帝昨晚自己在生死之间走了一圈。

他停住不走,身后的宦官也都停住了脚步,张诚在宫中操持,赵金亮则留在那边照看院子,这些年跟万历皇帝亲近的宦官只有他们二人,新跟上这些人虽然有心讨好,却害怕失了分寸,只能是在背后停下。

直到万历皇帝摆手,才有人急忙安排软轿,有人凑上前问道:

“万岁爷,去御书房吗?”

“回郑贵妃那边……”

……

“……林书禄死在潞王的寝宫中,林书禄最亲信的伴当双喜披甲拿着长矛,死在万岁爷昨夜所居地之前……据昨夜抓到的活口所说,林书禄就是三阳教的会首,里外亲信都叫他做主人……”

慈宁宫中,冯保躬身说着昨晚的情况,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用手指敲了敲眉间,这屋中只有李太后、冯保、张诚、张鲸四人,每个人脸色都不好,李太后更是脸色铁青,冯保又看了看屋中几人,干咳了声,继续开口说道:

“有人说,只要将万岁爷……潞王即位大统,人人都有滔天富贵……”

上首李太后冷哼一声,冯保立刻低头不言,按照往日,慈圣太后必要大发雷霆,但等了等,却只听到一声长叹。

六百一十三

宫中几人,都是皇家和内廷最顶端的人物,昨夜大乱虽然天明时候平息,但任谁想起也是后怕,稍有不慎,那真是滔天大祸。

张诚昨夜伴驾,在屋中听着外面震天的厮杀声,闻到浓重的血腥气和硝烟味道,更别说看到那院子中的尸横遍地,偏生在这之前,万历皇帝和他曾经拟过一份信任禁卫的名单,却被慈宁宫李太后否掉,昨夜的战斗,贼人们虽然疯狂,却都是乌合之众,能多些力量,也不至于打到那样的地步。

更不要说张诚是万历皇帝的伴当太监,潞王上位,他这边真真就是粉身碎骨,不知道有多惨的境地。

林书禄和潞王在寝宫中到底说了什么,要做什么,人死灯灭,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但现在慈宁宫中这些人知道的是,昨夜变乱针对万历皇帝,诱惑那些人这么干的,就是潞王上位后的大富贵。

这完全可能,一朝天子一朝臣,当年嘉靖皇帝登基,兴献王府连最低级的小厮都做到了七品以上的实权位置,隆庆皇帝登基,裕王府的旧人如何,看看在慈宁宫诸位就都知道了,潞王登基想必也会有一批亲信人任用,这样的富贵诱惑,当真会让人铤而走险。

有潞王为大义统领,有林书禄居中谋划,昨夜宫中、京中同时发难,如果不是按照张诚所说的,万历皇帝提前作了布置,到现在是什么样的局面,谁都不敢去想。

局面差点就不可收拾,如果慈宁宫这边不把禁卫控制的那么严,张诚心中有怨气,不过他还想到了另外一层,如果慈宁宫这边故意将禁卫控制的那么严,所以殿中奏事,他却更加恭谨小心,不敢多说一句。

冯保说完之后停住,慈圣太后李氏长叹一声之后再也没有出声,殿中安静下来,不过安静的时间却有些长,三名低头的太监都是抬头看,却发现就是这短短的时间中,李太后好像是老了十岁。

虽然被称作太后,但李氏今年才不过四十出头,她养尊处优,保养极为得法,看着也不过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不过就是这片刻,李氏看起来像是五六十岁的老妪,苍老之极,那种凛然生威的气势全然不见。

“……昨夜潞王住处,曹毅那边查出什么来了!?”

三位对视了一眼,御马监掌印太监沉声说道:

“回禀娘娘,昨夜潞王住处安然无事,宫人无人死伤。”

说完之后又是低下头,李太后盯着张鲸看了几眼,缓声说道:

“东暖阁那边有人放火,向西的两处禁卫都和贼人死战,这件事哀家也是知道的。”

听到这话,张鲸只是低头,却不再说话,东暖阁距离潞王寝宫不过百余步,向西那两处禁卫所在都距离潞王寝宫一百步多些,如此近的地方都有放火和激战,为何潞王寝宫安然无恙,宫中都是何等人,怎么会不明白这关窍。

“……潞王殿下讲,林书禄半夜突然以探望的名义进来,挥刀欲行谋逆之事,幸有忠义内官挡住,反倒是将林书禄击毙。”

冯保迟疑了下又是补充说道,李太后方才的神色颓唐之极,此时却恢复了些,只是淡然笑了笑,这边刚要开口,外面有人通报,却是女官锦绣。

以往这锦绣是李太后身边的第一号亲信,在慈宁宫的位次恐怕还在冯保、张诚等人之前,通报进来,直接走到李太后的身边,今日却和往日大不相同,进了门,就在门口跪下,她脸色惨白之极,跪在那里禀报说道:

“禀报娘娘,点翠已经杖杀了。”

“城外烧了尸身,灰洒到海子里!”

李太后冷冷说道,锦绣沙哑着声音答应,又是磕头转身出了门,屋中三名宦官彼此交换了下眼神,点翠是慈宁宫中排位第三的女官,禁卫和宦官、宫女排班的权力被慈宁宫收回之后,她负责安排宦官的班次。

慈宁宫的女官年纪偏大,普遍都有对食的宦官,这点翠的对食宦官就是林书禄的亲信双喜,今晨各方禀报过来,李太后直接就吩咐将这个点翠拉下去打死。

锦绣出门,太监们刚要继续,外面却又有通报,李太后的眉头已经皱起,因为那女官锦绣去而复返,又进来了。

“禀报娘娘,潞王殿下想要入宫来看望娘娘,问个平安!”

锦绣跪伏在地上,殿内安静一片,没有人出声说话,李太后脸上现出哀痛之极的神色,但这神色不过是一闪而过,她沉声说道:

“哀家无事,哀家倦了,昨夜惊险,让潞王也回去好生安歇,改日再来问候吧!!”

锦绣又是叩首出门,殿门关闭,李太后身体晃了晃,微闭了下眼睛,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变得沙哑许多:

“冯保,潞王宫中昨夜伺候的宫人都是力保潞王安全,力战身死,宫内应该好好抚恤才是。”

下面三人身子震了下,冯保向前走了步,开口问道:

“娘娘,那两名救了潞王的……”

“你们这些奴婢真当哀家糊涂了吗!?”

慈圣太后李氏的声音猛地提高了些许,下面的三人都是连忙跪下,开口说道:

“奴婢不敢!”

太后的声音虽然严厉,不过却有深深的疲惫,摇摇头说道:

“潞王年纪不小,今年就快些就藩吧,去了卫辉那边也能定定性子,至于王妃,就在京师找个身家清白的人家找个合适的。”

下面又是领旨,李太后摆摆手,开口说道:

“冯保先去潞王那边安抚吧,毕竟殉了那么多人,宫内也要照顾安抚。”

冯保躬身告辞离开,等冯保出门,张鲸和张诚对视一眼,太后精神不好,疲惫伤心,在这里继续呆着,保不齐会受到什么迁怒,刚要告辞,李太后却开口问道:

“御马监空出个监督太监的位置,御马监是禁军枢府,不可空缺,你们心中可有什么候选?”

御马监掌印太监张鲸脑海中迅速出现几个人名,刚要说话,李太后却问一旁的张诚说道:

“张诚,你可有什么人选?”

这一句话就让人明白过来,这是让张诚推出自己的人选,这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对万历皇帝那边的一种补偿,张诚躬身说道:

“这等位置岂是奴婢能插言的,还请太后娘娘和万岁爷圣裁就是……不过,前司礼监六科郎掌司邹义为宫内安全忍辱负重,值得大用。”

李太后点了点头,缓声说道:

“邹义这孩子哀家知道的,做事沉稳,心思也正,哀家看他在那监督的位置上很合适,张鲸,你是御马监的本管,觉得如何?”

御马监掌印太监张鲸和司礼监秉笔太监张诚都是裕王府的旧人,都被冯保压制,私底下的关系颇为不错,何况李太后把话说到这里,难道还能说个不字,只是躬身开口说道:

“太后娘娘明鉴,邹义做人做事忠谨可靠,适合此职!”

李太后点点头,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张诚你和皇上知会此事,下旨任命吧,张鲸,御马监五个营要从上到下的彻查,禁军护卫宫禁,昨夜事出非常,今后万万不许……不过昨夜你处置的及时,哀家是知道的,还有龙骧左卫的邓普和胡奇,这两人不错!”

说到“万万不许”的时候,张鲸差点就要跪下请罪,听到后面的几句这才缓过来,李太后又是说了句:

“先回去安排吧!”

张鲸躬身告退,临走的时候瞥了张诚一眼,心知这是太后娘娘有话要单独询问。

“王通等人怎么进的宫?皇上那边似乎早知道昨夜之乱!?”

问的淡然,可张诚却知道这话如果回答错了,到底意味着什么,心中不由得对王通佩服不已,清晨离开郑贵妃居处,王通叮嘱几句,却恰好在这个时候应上,张诚一躬身,恭谨的开口答道:

“回禀太后娘娘,万岁爷圣明天纵,从治安司以及各处的呈报中看出……”

……

郑贵妃居住的宫殿院落中,本宫和外来的宫人们已经开始用碱水冲洗地面,用拖布一遍遍的擦洗,将昨夜激战的痕迹擦去。

在院子中几处都摆下香炉,里面不要钱一般的烧香料,要把这血腥和硝烟气压下,其实,此时院子中的味道很怪,除却前面几种之外,还有食物的厚重香气。

“这还是御厨,羊骨头汤还不如南街那边吃着好吃,这大葱也没个葱味太甜……”

李虎头手里端着一大海碗羊汤,另一只手拿着块面饼,边吃边说,听他在这里说,王通眉头皱起,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在这样的地方还胡说八道,快吃你的饭!”

被王通一瞪,李虎头脖子一缩,也不敢出声了,屋中众人都是哄笑,这时外面传来“陛下驾到”的通传,众人慌忙放下手中的食物餐具站了起来,说话间,万历皇帝已经进了屋子,看到乱糟糟的屋子,随意摆在地上的汤盆和盘子碟子,阴沉的脸上禁不住泛起笑意,摆摆手说道:

“不必多礼,朕也饿了,拿套碗筷,咱们一块吃!!”

六百一十四

郑贵妃已经回到了平时的居所,清晨出来的时候,万历皇帝特意让她等了一段时间,院子中的尸首搬运完毕之后才让她回去,但郑贵妃的脸色依旧很不好。

且不说昨晚根本不可能睡着,那喊杀声、惨叫声,那刺鼻的硝烟味和血腥气,都可以让一个从未见过什么场面的年轻女子整日里做噩梦,事实上,在院子中清洗血迹是一方面,还要清洗宫女和宦官的呕吐物,甚至有胆小的宫女失禁,昏倒的都不是一两个,郑贵妃仅仅是脸色不好,这已经很了不起。

就连张诚在去慈宁宫的时候,也和冯保、张鲸等人夸赞了句,说郑贵妃镇定自若,实在是有天家风度。

“娘娘,娘娘,万岁爷自己挽起袖子在汤盆里舀了一勺汤,撕了块面饼,正在和那几个兵卒吃饭哪!!”

一名小宫女小跑着到了郑贵妃跟前,惊讶无比的禀报说道,的确惊讶,万历皇帝对饮食上颇为讲究,除了御厨要花样翻新之外,郑贵妃还单独在城内请了厨子,在这边安置了个小厨房,也是为了奉承皇帝的胃口。

汤盆里是羊骨和羊肉,面饼也不过是硬面饼,几盘菜简单的很,葱蒜切碎用盐和酱油调味,加上宫中自己制作的酱菜,这些东西,稍微有点品级的宦官和宫女都不会去碰,万历皇帝却吃的香。

“你这孩子,谁让你看这些来着,还有,不要叫那里面的人为兵卒,要叫将军的……”

“娘娘,婢子知道,他们品级最高的才是个千户,加衔才不过是指挥同知,如何能当得了将军这个称呼!”

小宫女天真的反问道,大明除却开国和靖难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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