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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特别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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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后手上拿这个折子,在张居正的手边也有一个,两个人都在低头看这个折子,过了会,李太后轻轻咳嗽了声,冯保立刻回身点头,转身扬声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吩咐不要进来。”

侍立的宫女和宦官连忙躬身退下,等偏殿大堂中就剩下他们三人,李太后才开口问道:

“冯保,王通那边你这里仔细查过吗?”

“回太后娘娘的话,今儿上午,奴才把东厂和镇抚司的人都叫了过来,又把那王通的出身经历从头到尾过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纰漏,王通比寻常孩子的确聪明些,愿意学习识字,愿意学武强身,从小很少和同龄的孩子们玩乐,奴才这边也查出来点新东西。据王通所在的百户有人讲,他爹王力曾和同僚夸耀,自己的孩子连吃什么对身子好都知道。”

听到冯保的禀报,珠帘之后的太后沉默了会,又开口问道:

“这孩子对父亲是这几年孝敬的还是一直如此?”

实际上这话许久前已经说过,但冯保自然不会嫌絮烦,当下又是躬身说道:

“这个在镇抚司的呈报中有讲过,自从王通懂事一来,就表现的颇为纯孝,那王力整天在外面没口子的夸赞,锦衣亲军中多有听到。”

说到这里。张居正放下手中的折子,沉吟了下出声说道:

“臣从头想过,若真有什么打算预谋,断不至于巧合成这般,谭子理(谭纶)是先帝信用的臣子,又蒙当今圣上的大恩,要说有什么私心臣觉得不会,他昨晚所说的话,从前也和臣讲过,之所以让东厂和镇抚司的眼线直接呈下来,也有上密旨的意思,太后娘娘未免多虑了。”

自朱元璋创立大明朝至今,臣子中敢说太后娘娘多虑的,恐怕只有这张居正一人了,他伸手捋了下颌下的浓密胡须,沉声说道:

“虎威武馆上下规矩,学员们每日的操典,臣也询问过兵部和京营的行家,都是赞不绝口,说这一套都是实实在在的好办法,很多人都要抄录一份好好研讨呢!”

边上的冯保接口说道:

“奴才也问过御马监的营官,他们说虎威武馆的操典,这办法更适合练将,而不是练兵,这些将门子等出去了若是不懈怠,那都是大明的武将种子,将来对国家肯定有大用的。”

偏殿中又安静了半响,珠帘后的李太后幽幽说道:

“本以为是个心性正的玩伴,后来看是个有心做事的勤勉人,没想到谭尚书又说这是我大明的名将种子……”

说到这里,李太后笑了几声,能看到她摇头说道:

“哀家从不信什么宿慧,也不信会突然有什么大才出现,可这王通的所作所为,却不由得哀家不信了。”

冯保这等角色岂能听不出太后娘娘情绪变化,当下躬身笑着说道:

“太后娘娘,有些人的确是神仙赐福。张阁老不就是吗?”

说到这里,李太后轻笑出声,张居正也是湖广有名的少年天才,据说十三岁去参加乡试,就惊才绝艳,理应高中。但湖广巡抚顾辚不愿意让少年人过早成名心浮气躁,压了他一届,所以在十六岁才中举,此后一路顺利,二十三岁就做了进士。

这在当时也是名噪一时的例子,张居正也被人称作“神童”,也难怪冯保会拿这个来取笑。

一个是太后,一个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对这两位的取笑,张居正也只能微笑而过,欠身说道:

“太后娘娘着紧皇上,母仪天下之心,令臣赞叹,不过那王通今年才十四岁,一切还早,尚有许多时间,察其言观其行,若真是人才再教导提拔不迟,不必急在这一时。”

这是稳妥老成的办法,李太后连连点头。

……

天色渐黑,鸣春楼却到了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刻,这家南城颇有名气的青楼灯火通明,不过却没有往日那么热闹。

寻欢客门前围成一圈,鸣春楼的女人们面色不安的看着门口,那里站着三名穿着飞鱼服,手按在刀柄上的锦衣卫,当中一人个子不高,但嗓门颇大:

“青楼赌坊,都是藏污纳垢之地,为保地方安宁,各处有序经营,今后锦衣卫第六千户第七百户将推行许可准入,请贵店东主尽快去张小旗处办理凭证,若无凭证营业,定当严惩不贷!!”

孙大海本就没什么文化,这颇为工整的语句打了几个磕绊才说完,他说完之后,鸣春楼左近安静异常,突然间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边上说道:

“我当是谁这么威风,原来是牛栏街的孙大小旗啊!!?”

九十二

小旗实在算不上个“大”字,当街被人这么喊出来,冷嘲热讽的意思是在明白的很,话一说出,围着此处的寻欢客之中,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方才喊话的时候,前面莺莺燕燕,周围众人旁观,孙大海心里颇为紧张,可被人这么一说,他的脸猛地涨红了。

当即按着刀柄转身怒喝道:

“谁!那个不长眼的混帐说的!!”

“大爷我说的,孙大海你瞎了眼睛,敢跟老子乱喷!!”

一个穿着文士袍的中年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人平常人模样,倒是留了三绺胡须,颇有点教书先生的模样,大冷天的,手里还拿着个折扇,装着风雅。

孙大海一看这人,神色顿时一滞,犹豫了下才弯腰说道:

“杨百户,刚才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对不住了。”

孙大海带着的那两名锦衣卫显然也是认得这杨百户的,也都连忙的低头行礼,孙大海前面说的激昂牛气,这时候却低声下气,前倨后恭的样子让周围的人渐渐放松下来,站在鸣春楼门前的那些女人不知道谁没有忍住,轻笑出声。

这女子的笑声一起,满场的惊惧都散掉了,寻欢客和那些女人们都跟着笑起来,孙大海的脸涨的更红,却不敢再说一句话。

“姜妈妈的地方,也是你这等人来捣乱的,每个人掌嘴十下,然后立刻滚!!”

孙大海几人顿时愤怒抬头,瞪着这杨百户,那杨百户用那扇子敲击手心,冷冷的看着他们,这杨百户身后也有几个随从,都是跟了上来。

犹豫了半天,孙大海等三人还是低头扇了自己几个耳光,然后闷头就走,那鸣春楼门前又是哄然大笑。

那老鸨模样的中年女人笑着迎了下来,开口说道:

“要不是杨老爷,那几位官爷凶神恶煞的模样,奴家还真以为这鸣春楼要被拆了呢!?”

她这声音颇高,有意说给孙大海那几个还没走远的人听,杨百户跟着调笑了两句。寻欢客和姑娘们又是笑作一团,孙大海等人脚步更快。

……

每天下午在武馆的训练并不怎么让王通疲惫,到晚上他还有足够的精神和下面的人谈事情。

“咱们这个百户辖区之内的青楼和赌坊之中,每家都有有几个我们信用的人,他在店里赚多少,我们可以给他们再开一份工钱。”

王通坐在堂屋正中,吕万才和张世强以及王四、李贵都在两旁细听,说完这之后,吕万才笑着迎合道:

“每家交上钱来,然后拿一小份发下去,大人这个法子妙!”

“每月的收入如何,咱们这边也没个确数,安插下去人之后,一切就能盯紧了。”

李贵也出声附和,王通笑着点点头,继续说道:

“青楼、赌坊、茶馆这几处,都是牛鬼蛇神聚集的地方,市井之中的风吹草动,这几处都能最快知道,把这些地方掌握住了,咱们的消息就会灵通。聚义坊何金银这个案子,咱们吃了太大的亏,消息不灵便双眼一抹黑也是主要的原因。”

把话说的明白,众人脸上的奉承阿谀之色消退,变成了由衷的佩服,王通又是肃声说道:

“下面的弟兄们也辛苦,拿的银子也不多,去盘剥那些正常做生意的商家也不是什么长久的事情,偏偏这些赌坊青楼的,大把的银子赚着,却倚仗靠山势力一毛不拔,禁绝了断人财路的绝户举动咱们不能做也做不了,但收取好处,安插眼线却是对大家有好处的……”

说话的时候,听到外面马三标颇大的嗓门惊道:

“大海,你脸怎么了!?”

“莫声张,进去说,进去说!”

一向嗓门不小的孙大海突然间低声下气起来,门被推开,马三标提着个灯笼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双颊通红的孙大海。

王通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大家看得明白,那通红就是被扇耳光之后的痕迹,屋里面的人都知道今晚孙大海去干什么,这可是计划中的第一家,没想到有这样的结果,吕万才和手下的两个班头对视了眼,却没有出声。

顺天府的官吏和衙役大多是地头蛇出身,知道这鸣春楼背后站着的是谁。看到孙大海吃瘪,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大海,谁打的你!”

王通说话的声音淡淡,可屋中几个人都下意识的低下头,王大人发火了,半大孩子的王通已经有了足够的威严。

孙大海的头低的不能再低,满脸通红,用不比蚊子大多少的声音说道:

“是小的自己扇的!”

王通一愣,随即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怒喝道:

“抬起头,年前来闹事那混不吝的脾气到哪里去了,谁让你扇的!!”

人肯定不会自己抽自己,王通这怒不是为了孙大海怒,而是看到自己的属下吃了亏,而勃然大怒,孙大海抬头为难的说道:

“是经历司的杨百户,他原来住在我们牛栏街,连我们千户对他都客客气气……”

锦衣卫分镇抚司和经历司,镇抚司是行动部门,经历司则是负责内务和档案,王通的腰牌告身每次都在这经历司中办理。

经历司职位最高的就是六名百户,可这六名百户掌握着文件密档。军饷核发,人员考绩等等要事。

锦衣卫各级在外面威风八面,可在内部要想做什么,非得经过这经历司不可,所以这百户实际地位并不比外面的千户差太多。

就好像一家大公司,总部人事和财务的普通职员,手中的权力却都是要害之权,各个部门的头头和分公司的经理也都要客气三分。

以此类比,也就想明白了,孙大海自己掌嘴,反倒是杨百户留了面子。听到是经历司的杨百户,脸上有怒容的张世强也没话说了。

县官不如现管,王大人这边牛,可也犯不上为这点小事和经历司的人起冲突,孙大海这点委屈,恐怕就是自己忍了。

王通果然安静了下来,众人刚要引开话题安慰这孙大海几句,却看到王通已经站了起来,冷静的对马三标说道:

“三标,立刻去咱们那个大宅院,把那些小子都给我喊过来,木棍发到每个人手里,在那鸣春楼外的一条街外集合!”

马三标稍一错愕就想明白了要干什么,兴奋的答应一声,转身就是出门,孙大海抬起头,琢磨了下还是咬牙说道:

“大人,不是大海怕事,经历司那帮人弯弯绕绕的心眼太多,身后的人也难惹,大海无非是受点闲气。”

这话说的委屈,可却也是孙大海自己完全把自己当作王通的属下,才能说出来这等识大体的言语,王通脸上没什么变化,盯着孙大海说道:

“我的人被打了,你能忍,我忍不了!”

孙大海听到这话之后,先是愣住,然后脸越涨越红,看着众人出门才反应过来,后面跟着进来的两个锦衣卫也都兴奋的满脸通红,小声的问道:

“头,咱们怎么办!”

孙大海回头大吼道:

“怎么办,抄家伙跟着王大人,咱们出气去!”

王通自己养的这些小伙子,每日里白面大肉的吃着,又是辛苦的军法操练早就憋出了一股火气。今日晚上被叫出来,每个人都被发了根手腕粗细的棍棒,各个兴奋异常。

他们在鸣春楼外的一条街集合,王通、张世强和孙大海等人都穿着锦衣卫的袍服,吕万才和王四、李贵也都穿着官服,这更让这些年轻人底气十足。

“等下领你们到门前,第一队五个人去前门,五个人去后门,第二队分出五个人守着边上,其余的人跟我进去砸,都明白了吗!”

下面轰然答应,王通一摆手,又扬声说道:

“偷拿财物的砍手,占女人便宜的砍手,不停号令的杀头,所有人都赶到鸣春楼的内院去,由本官来处置,可都明白了吗?”

“听令!!”

王通满意的点点头,对边上的吕万才三人说道:

“几位先请回,明日再聚!”

推官吕万才倒是觉得颇有趣味,笑嘻嘻的说道:

“兄弟们几个先来看看热闹,要是顺天府那边来人了,也好有个照应。”

王通手中短棍一挥,锦衣卫和那些小伙子齐齐的跟了上去。

经历司百户杨世法在门口抖足了威风,今日里在这鸣春楼中也受尽了优待,先不说今晚花费都是鸣春楼请客,坐在那边搂着红牌姐儿喝酒,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笑嘻嘻的过来敬上一杯酒,套个近乎,这就是面子。

美酒下肚,软玉温香在怀,杨世法的舌头都大了,在那里举着酒杯说道:

“一个小旗算得了什么,就算他们总旗、百户来了,都要给某家见礼,要不然寻个由头,扣了他饷银,发配到边塞去和鞑子打交道去。”

越说越是得意,又是喝了几杯,边上凑趣迎合一片,突然间,外面嘈杂爆响,猛地乱了起来。

“敢打小爷的人,给我砸!!!”

九十三

鸣春楼这种地方龙蛇混杂,牛鬼蛇神的不少,少不得也要请几个会拳脚的护院家丁之类的看着,晚上也有几个汉子站在门口充门面。

可这些人是一点用处也无,本来门前自家客人训斥锦衣卫的情景让他们也觉得自家威风,正在那边笑着议论,好像自己就是那训斥的人一般。

谁想到街口一阵嘈杂,仔细看向黑暗中,却是几个锦衣卫打扮的汉子冲在前面,后面一帮青壮,各个手持木棍,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

那几个守门的汉子反应各异,两个人扭头就朝着街道的另一边跑去,还有个钻回去报信的,另外有一个人吓傻了,在那里举着双手好像要阻拦的样子,嘴里胡乱的说道: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谁跟他有话好说,一棍子戳到他肚子上,上去几脚,直接人就爬不起来了,其他的人呐喊着一拥而入。

王通手里拿着短棍。满面怒容的大步走在头里,孙大海几个人跟在身后,其余的人不断的散开。

这鸣春楼鸡飞狗跳,完全炸了窝,那些寻欢客那有什么抵抗的本事,再说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那里打得过对方这手里有棍子的。

男人的痛叫哀嚎,女人的尖叫哭号,一时间充斥耳边,王通则边走边问:

“大海,打你那个可在!?”

孙大海否认一句,王通就继续向前走,也不理会旁人,要是有人当路,就一棍子抽过去,当真杀气腾腾。

“这位大爷,这位大爷,有什么事情不好说,非要动这么大的阵仗?”

总算有一人拦在了王通的面前,这女子三十岁左右年纪,倒是颇有风情,不过言语之中也没有什么敬意,倒有些刺头在里面。

“你是什么人!”

“小女子就是这家店的东家董……”

这女人话还没说完,王通手中的短棍直劈了下来,吓得她尖叫一声,惊魂稍定。发现那短棍正停在她鼻尖处,王通不耐烦的说道:

“有人密报,你这鸣春楼窝藏江洋大盗,本官带人搜查,拦阻者视同贼伙,一并拿回去处置!”

“小小番子,你知道这鸣春楼背后是谁,现在走还来得及……”

那女人也变了脸色,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王通拿着短棍直接把这女人拨到了一边,冷声说道:

“刑部侍郎龚铁川是吧,本官知道,大海,这大厅里有没有那杨百户!!”

自己身后的靠山被王通一言喝破,而且是这般满不在乎的语气,那女人一下子也呆住了,楞在那边不知道干什么。

这时候孙大海已经看到了在边上百户杨世法,这杨百户酒已经喝的多了,居然到这个时候还抱着怀里的女人不撒手,他抱着的那个粉头也吓呆了,就缩在那里瑟瑟发抖。话都不敢说一句。

“噗通”一声,那杨百户抱着粉头一块从椅子上摔倒了地上,酒喝得多,方才人冲进来的时候,冷风吹进。

被风一吹,酒劲上涌,人昏沉沉的,醉酒误事,那杨百户人整个都糊涂了,居然连害怕都不知道。

那粉头挣扎着从他怀里脱开,被人逼开去一边老实呆着,王通盯着地上丑态百出的杨百户,冷声问孙大海说道:

“是他吗?”

“就是这杨百户!”

“提几桶水,浇上去!”

孙大海顾虑不少,可王通带来的那些年轻人却不认得这杨百户是谁,不多时拎来冷水,毫不留情的浇了上去。

冷水这么一激,那杨世法立刻就被弄醒,可还有点昏沉沉的,不过这时候也觉得不对了,揉揉眼睛刚要说话,却看到了一边的孙大海,猛地清醒过来,再一看孙大海身边站着个总旗打扮的半大孩子,这等身份的人压根不放在他眼里,下意识的起身怒喝道:

“孙大海,你弄得什么勾当……”

话说了一半,一声脆响,整个人直接又是倒在地上。屋中的人齐齐抽了口冷气,那个木着脸的半大少年下手倒是很,狠狠一耳光直接把对方抽倒在地上,王通这手劲当真不小,那杨百户再起身的时候,脸已经肿起半边。

“你们这些混帐东西,明日间就要找到你们百户,千户,就要报到佥事、同知……”

王通反手又是一个耳光,直接又把人抽得摔在了地上,两边脸都红肿了,杨百户双臂撑着,站也站不起来,惊恐的向后退去,怎么这小子这样大胆,不知道锦衣卫中这经历司是得罪不起的衙门吗?

任凭他心里如何把眼前的人千刀万剐,可这出境却让他又惊又怕,听到那少年冷声说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打本官的人,大海,你挨了多少耳光,加一倍抽回来!!”

孙大海可知道经历司的人有多么难缠,却有点忐忑。被王通一瞪,莫名的这胆气又壮了起来,当下骂着上前:

“老子和兄弟们办差,你个酸腐的杀才上来凑什么热闹,都是一起当差,你也就不给自家人留脸面,就知道在婊子面前耍威风!!”

说一句一个耳光,正正反反几十个耳光下去,杨百户的脸跟个猪头一般,牙恐怕都要被抽松了,那杨百户连声的求饶。但他眼中的怨毒大家却都看得明白,王通那里在乎这等人,孙大海打完之后,王通上前说道:

“本官第六千户第七百户的总旗王通,杨百户可记住了吗?”

说完之后,转身对孙大海等人命令道:

“把这地方所有人都给我带到院子里去,不要漏了一个!!”

三月的夜晚,寒气很重,穿着单薄,甚至批了件衣服遮羞的女人和男人们拥挤在院子中,各个瑟瑟发抖,不时的有女人小声尖叫,可能被赚了便宜什么的。

王通大步走到台阶上,一挥手,围在四周的年轻人齐齐的举起短棍大喝道:

“安静!!”

几个胆小的女人被吓的尖叫一声,随即全场鸦雀无声,马三标笑嘻嘻的凑过来说道:

“大人,几个跳窗翻墙的,都被等在外面的兄弟们拿了,一顿棍棒打过,丢进了院子来,一个也没跑出去,大人放心。”

王通点点头,扫视了下面这些龌龊男女,朗声说道:

“有人密报,这鸣春楼有江洋大盗隐藏,本官率众前来捉拿,各位不必惊慌,也要告诫大家一句话,这鸣春楼无证营业,很容易招惹此类祸端,今后各位想要寻欢作乐,可要看看有没有官府发的凭证!”

说话间,身边的张世强就着灯火举起了一块木牌,黑底红漆,上面写着“平安”两个大字。

“各位等下去大厅那边排队写个凭证,等辨明身份之后就可以回去了。大家再耽误半个时辰。”

听得王通这么说,下面的人总算松了口气,王通走回大厅,那边孙大海的两个手下已经把写字的先生找来了,清理出来两张桌子坐在那里。

这家鸣春楼的老板已经把那杨百户搀扶了起来,两个人都用颇为怨毒的眼神看着王通,王通根本没有理睬,只是在哪里吩咐两名写字的先生说道:

“今晚你们两人每人五两银子,文书可要给本官写的清楚明白,谁人做什么,谁人家住何处,一定要记录详细,谁要含混不说,你们立刻和这边的人喊一声,一概以疑犯的名义下到牢里去!”

每人五两,在街上给人代写信件文书一年都未必赚得到,何况又是管着地头的锦衣卫老爷,岂有不满口答应的道理。

外面看热闹的吕万才和王四、李贵也走进来,一进来先给王通竖起个大拇指,这吕推官笑着说道:

“王大人还真是了得,这么大个院子,居然一个人也没跑出去,全抓到了手里。”

王通摆摆手,打量着这鸣春楼的装饰,转过头低声说道:

“为兄弟出气是一桩,今日这凭证推行,来到的第一处就这般阻拦,若不立威,震慑其他,这活计还怎么干!”

吕推官收了调笑的神色,郑重的赞道:

“王大人考虑事情面面俱到,环环相扣,由不得不佩服。”

差不多一个时辰,鸣春楼里面的男人们都写完了凭证文书,在上面按了手印画押完毕,一叠文书被交到了王通手里来。

“居然不少还是秀才,还有几个举人,啧啧,监生也有!”

王通随手翻看,忍不住笑着说道,方才话说的严重,寻欢客们唯恐自己被怀疑,都把自己的身份住处说的明白。

“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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