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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特别白)-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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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刚病假了三日,然后领着他那两个弟弟一起过来,说让韩铁和韩石也在我这里当个亲卫,还说什么彩礼不多,请大人莫要在意的话。”

说到这里,吕万才和李文远两人一起点头,李文远沉声说道:

“这韩霞倒是个识得大体的姑娘,大人也无需为这些事情在意,女人入门之后,地位高下还是在大人的心意之中。

家事谈了会,话题还是转到了公事上,万历皇帝让内阁六部查徐家侵占田土一案,内阁六部正在扯皮。

侵占田土就要有个基准,原来多少,现在多少,田地归属于何人,这才能查,可如今大明的基准就是张居正清丈天下田亩的时候留下的。

那时候上上下下查的清楚,没什么隐藏,可在那个时候,松江府也属于不查之列,徐家当时拥有的田产是多少已经被官府清册默认,换句话说,现在在公文程序上,徐家没有任何侵占,完全是合法的。

既然有这个名义,那谈什么侵占,更没有查的必要,何况徐家这等江南大族之首,谁敢得罪。

万历皇帝才压下来几天,南京那边就有不少人上疏,说是陛下莫要听信谗言,寒了天下人的心。

南京六部能写的都写了,甚至连魏国公徐家这样的人家,都派人来京师替松江徐府说话,当然,魏国公这个徐和徐阶那个徐八竿子打不上。

京师中士子们已经有人写文,开始歌颂当年徐阶斗倒奸相严嵩,辅佐先帝开创大治天下的局面,又有人歌颂徐阶急流勇退不贪恋权势,还有人现身说法,说徐家在江南如何的体恤贫苦,扶持后进。

莫说是京师,江南各处也有文章传来,都是差不多的调调,从江南去到京师,快马传递旨意还要十天上下,这文章过来的这么快,不问可知,自然有人在后面推动。

莫说是士子们,就连朝中大佬也放出风声来,说这等清贵门第如果也要查,大明的斯文岂不是扫地。

再说了,在朝中坐到侍郎这位置的,甚至一些要害位置的郎中员外郎什么的,家里谁不是挂千顷牌子(有千顷以上的田地),没这个家业田产,你都不好意思出去当官,回乡要被父老戳脊梁骨。

查这个徐家,让众人总觉得不舒服,查完了这个,下一步是查谁,难不成要查我等,谁没有致仕还乡那一天。

上面大佬们的意思这般明白,下面查的自然也知道如何去做,拖沓推诿扯皮,能用的手段都是用上,结果交到上面去,被不痛不痒的训斥几句。

大佬们将扯皮的东西交到万历皇帝那边,问题的关键就在此处,万历皇帝也是不痛不痒的训斥几句,然后命令他们继续查。

如果不想查,那就没必要这么没效率的进行,如果想查,在京师中纠缠有个鸟用,派人过去才是正事。

也就是万历皇帝这般做派,大家也是糊涂,更有人猜,这么做到底是有什么用意,可怎么猜也都是糊涂,不知道天子要做甚。

“开始时候以为此事和我有关,现在看或许有别的用意,顾不上了,先成亲,先把妻妾娶进门来再说!”

眼下京师的焦点就是这徐家的事情,王通大咧咧的挥挥手,吕万才展开折扇摇了摇,笑着说道:

“虽说大人这年纪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不过妻妾娶进门,这话听着还是别扭。”

说完,屋中几人都是笑,等笑声停歇,李文远沉声说道:

“大人,宫内那边不要怠慢了,天子赐婚,大人这边从头到尾都有人盯着,此时不可有一点轻忽啊!”

王通点点头,开口说道:

“这个明白,一切如常,一切如常。”

正说话间,外面一名十几岁的年轻锦衣卫小旗通报了声,然后进来行礼禀报说道:

“都堂,任同知正在训斥巡捕司的刘千户,还说要撤了刘千户的职司。”

王通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摆手让这小旗下去,等人下去,却开口问道:

“你们知道这小旗是谁吗?”

二人自然说不知道,王通笑着说道:

“他可就是前任都堂骆思恭的儿子,骆养性,眼下也是我身边的亲随。”

八百一十三

骆养性这个名字吕、李二人还是听过的,前任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的公子,却没想到是在王通的身边做亲卫。

吕万才和李文远二人同样知道这骆思恭在王通不在京师的时候,曾经在锦衣卫衙门动过手脚,等王通回来直接被吓得告老辞官,和王通也是有龃龉在的,没想到他把自己的儿子放在王通的身边。

“大人,这个是?”

吕万才折扇摇了摇,有些疑惑的问道,王通笑着回答道:

“也算是质子吧!”

这么一回答,吕万才恍然大悟,前任都指挥使骆思恭做了那些手脚,现在辞官告老,可王通却是权势喧天的时候,骆思恭不可能心中不怕,送个儿子在王通身边护卫着,也算是表明自己心迹,自己看走了眼站错了队,或许小辈上弥补些。

王通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站了起来,开口说道:

“二位且回去,今日还有些公事要处置!”

吕万才和李文远都是起身告辞,王通笑着向外走去,开口说道:

“骆思恭到底是数代做下来的,知道这风向大势,有些人可就没脑子了!”

身后诸人也有点糊涂,不知道王通到底是针对什么来讲。

……

巡捕司职责颇多,有维持治安,有调节纠纷,有刺探市面情状,但既然整日巡逻在街上,最重要的职司就是这个维持治安了。

正被锦衣卫指挥同知任大同训斥的刘千户正是负责西城这片的,西城原来就是京师富人居住的地方,等天津卫兴旺起来之后,这里的店铺生意都多了很多,毕竟西城城门正好是连接在天津卫和京师相连的官道上。

把店铺生意建在这边,从外面进来的货物,和从城内出去的货物,都可以省些路程,毕竟京师也是不小,省些总是好的。

天津卫那边货物极大丰富,京师这边高官富贵人家又是大把,天津卫的商号纷纷在这边开设分号,让西城的商业区变得越来越大。

几条街道变成了商业街,街面上的油水也就越来越丰厚,少不得地头上的各路人马要来争一争。

治安司收完了平安银子,交完了顺天府那边的例钱,按照以往的规矩,就没有其他人敢来收钱了,要不然你报到巡捕司的兵卒那边去,层层上报,肯定会有人来管一管。

但京师中也有反复,比如说,王通北征大军消息断绝的时候,比如说,这个婚事的旨意消息传开的时候。

“你也是在咱们亲军办差这么多年的人,弟兄们过去收点银子,又不是要他们的命,这算什么大事,你居然还派人去管,情面情份你要不要了!”

王通领着亲卫走到任大同值房的门外,正听到里面有人厉声的呵斥,正是任大同的声音,又听到一人低声回答道:

“大人,这不是都堂那边定的规矩吗,这件事属下去管,总比消息到都堂那边要好!”

“你脑子坏掉了,亏你还是在京师锦衣卫当差做官的角色,眼下这风色你看不出来,那小毛孩子还能当几天的都堂,你还提他,老夫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这帮脑子不开窍的,等那毛孩子一倒,街面上这些东西都是肥肉,谁不想来啃一口,我派人去,还不是要提前先站住!”

说话间,王通已经到了门前,那任大同在门口的护兵刚要通报,就被王通示意闭嘴,王通上前推开了门,屋中只有两个人。

那位刘千户灰头土脸的站在那边,任大同端坐在那边大骂,或许正要抬手拍桌子,看到王通进来,手愕然的抬起没有放下。

王通迈步进了屋子,那刘千户慌忙躬身施礼,坐在那里的任大同犹豫了下,也是起身站起见礼,王通也不客气,开口问道:

“记得本官回来的那一日,任同知可是病了,这么快就好了吗?”

“有劳都堂挂念,属下的病好了!”

任大同只作没听出王通口中的讥刺之意,假模假式的致意然后就要坐下,王通站在那里开口说道:

“从前日起,西城和南城就有一些亲军的兵卒和帮闲们到处敲诈勒索,听任大人方才这些话,是你派出去的喽?”

“大人不要听信旁人诬蔑,属下派人过去也是为了维持治安……”

王通却不理会,转头问那刘千户说道:

“你把你查到的事情说说!”

刘千户瞥了眼任大同,又看了看悠然站在那边的王通,连忙躬身说道:

“都堂,这几日属下的辖区之中多有向店铺敲诈勒索的事情发生,甚至还有人调戏店家女眷,属下派人去管,却发现是……也是咱们亲军某一百户的人,他们伙同街面上的地痞混混说今后巡捕司就要撤掉,以后若想平安就要跟他们交钱什么的,咱们界面上的巡捕兵卒气不过,就和他们打了起来。”

“不要含糊,眼下京师锦衣卫各处不在各司所辖的只有亲兵百户,那位大人的?”

被王通这么一逼问,刘千户低下头开口说道:

“是任大人的。”

王通点点头,笑着转向任大同,开口说道:

“来人啊,把任大同抓起来,抽五十鞭子。”

因为他是笑着说话,任大同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人差点从桌子后面跳出来,开口怒喝道:

“王通,你有什么资格拿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也不看看能在这个位置上呆多久,我劝你……放开本官,你们想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谭大虎和谭二虎一左一右的架了起来,任大同养尊处优,平日里为了省力,连刀不挂在腰间的,怎么能比得上王通这些战场上回来的亲兵,除了在那边叫喊,压根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是定北侯,我是锦衣卫都指挥使,你的顶头上司,你犯了锦衣卫的规矩,如何打不得,五十鞭子,先抽!”

就地按倒,刚要动手,又被王通喝住,王通冷笑着说道:

“最近衙门里不少人心思活了,不长眼了,拉到院中空地去,扒了裤子抽!!”

那边答应一声,任大同口中叫着“王通你个混帐,你就要失势了,你还敢……”,喊声远去,王通转头看向那刘千户,刘千户伸手擦了把汗,连头都不敢抬,王通点点头说道:

“刘云超,你办差倒还是用心,等下去本官那边取个手令,会同军法司捉拿那些骚扰商家百姓的混帐,抓来之后严加拷问,从速定罪!!”

刘千户浑身一抖,连忙躬身领命,王通直接向着空地那边走去,锦衣卫各司值房中间有个宽敞的大院子,现在此处值房门前窗后都是探头探脑的人,都在看着被按在院子当中的任大同。

锦衣卫身为天子亲军,对政治风向最为敏感,万历皇帝下了那个赐婚的旨意之后,尽管王通在衙门中淡然自若,看不出什么不同,大家也不敢怠慢,但下面却是暗流汹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不知道多少人想搞小动作。

今天看到在空地上被扒光了的任大同,原来锦衣卫第二号的人物,众人各个胆寒,王通不管今后如何,现在还是得罪不起。

“啪”的一声脆响响起,随后一声更响的惨叫,任大同那一身白肉上立刻多了一道醒目的红印,两个人手持皮鞭,轮番抽下,抽的这任大同满地打滚,惨叫连声。

这样的抽打未必会有多重的伤害,却肯定是最毁人脸面的,赤身裸体在往日的下属面前打滚惨嚎,狼狈不堪,今后肯定是抬不起头来了。

王通背手站在走廊上,环顾四周的值房,本来在偷偷看着这边的一干差役纷纷低下了头,无人敢于对视。

这边几十鞭子抽完了,那任大同居然还有说话的力气,在那里指着王通说道:

“王通你这个混帐小儿,今日猖狂,他日……”

“再抽二十鞭子,此人今日被本官开革出锦衣亲军,谁再放他进门,一并开革出去!!”

锦衣卫都指挥使可以对锦衣卫指挥同知的人选提出意见,却没有撤职的权力,可王通这么说,却无人敢于反驳,众人稍微一愣之后,都是齐声答应了下来。

那边任大同,已经被抽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

京师中各处地面,刚刚有些乱的迹象,就迅速的被人压了下去,也就是两天不到的功夫,京师百姓就看到被绳子串起的一干地痞无赖,在锦衣卫兵卒的驱赶下,向着城外走去,据说是要去北边的农庄做苦役。

京师中各处的跌打郎中也是忙个不停,锦衣卫中不少人被打板子抽鞭子,伤筋动骨,苦不堪言,但刚刚乱起来的治安,迅速的又是安定下来。

锦衣卫指挥同知任大同被打的事情,在第二天就被某大佬对万历皇帝提起,说王通这般行事,未免太过孟浪,万历皇帝的回复很简单:

“王通不是定北侯吗?王通不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吗,难道还打不得了,这样不守规矩的指挥同知,留下作甚,撤了,撤了!!”

八百一十四

就当京师众人以为王通是笑话的时候,锦衣卫指挥同知任大同被在官衙中鞭打,然后被撤职的消息又让众人安静了下。

锦衣卫这等要害衙门不可能让一个人掌握在手中,都指挥使、指挥同知、指挥佥事,往往都是彼此牵制,都指挥使名为锦衣卫的统领,但也没有权力将其他几位同知、佥事撤职夺权,这个权利在皇帝手中,要不然谈什么平衡。

王通鞭打指挥同知任大同,然后宣称要撤他的职司,消息传扬开之后,不少人都以为这是王通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了,故意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等宫中下旨申斥,他正好不做这个官。

却没想到宫中居然是这个态度,任大同被撤职,并且交由有司查问不法之事,王通的位置没有稳如泰山。

细算起来,现在锦衣卫一个都指挥使,两个指挥同知的位置都是空悬,一个指挥佥事告病在家,这些位置宫中都没有补缺的意思。

这就真让人糊涂了,如此一来,锦衣卫已经是王通一人独大,既然如此,当初又下那个旨意作甚。

更有言论流传,说细想起来,那王通也没什么亏的,两个美貌的黄花闺女,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各种滋味都能尝得到,管你外面如何说,都是入了他家门。

不过,王通的婚事将近了……

……

“万岁爷,治安司今日呈报送上来了。”

万历皇帝自从六月以来,不管是在朝会上,还是在私下里,都比往常沉默了很多,张诚将手中的一叠文卷放在他身前的书案上,万历皇帝没有和往常一样去翻,沉默了一会,拍了拍那叠文卷,开口说道:

“京中有什么事?”

“回万岁爷的话,松江徐家的人已经进京了,礼部和户部几位大人准备上疏为徐家之事辩解,都察院和翰林院的一干人也准备上疏求恳,奴婢还听说,宫中内官监和司礼监的几位也接到的托付,可能找机会要和万岁爷讲。”

万历皇帝没什么关注的意思,只是抬了下眼皮,冷声说道:

“宫内宫外,就连朕那个养病的母后都派人来说了,说徐阶历经两朝的老臣,眼下尸骨未寒,让朕一切要慎重。”

说到这里,万历皇帝冷笑了声,闷声说道:

“他们知道什么,在这里跳着乱叫。”

张诚只是躬身,万历皇帝在那里又是沉默了下来,想要掀开文卷又是盖上,有些迟疑的问道:

“王通那边如何?”

张诚顿了顿,躬身开口答道:

“回万岁爷的话,王通一切如常,正在准备婚事,各项呈报没有耽误,在天津卫那边各项生意也都是照常。”

万历皇帝双手捂住脸,猛地揉搓几下,放下之后又是焦躁的在桌子上一推,将桌子上的文卷都给推落在地上,愣在那里一会,迟疑着开口说道:

“张伴伴,朕是不是做错了……”

张诚听到这话,却没顾得上去收拾地上的散乱,直接跪在了地上,朗声说道:

“万岁爷没做错什么,万岁爷所做,都是为了这个江山社稷。”

“可王通并没有什么野心,并没有和朕猜忌的一样,朕这般对他……”

“万岁爷是天子,万岁爷是这个天下的主人,王通有这般的功业地位,他没有野心,不代表他身边的人没有野心,万岁爷若是一味的宠信,若是王通糊涂,这反倒是害了他,万岁爷此举不过是敲打一二,那王通若是明白,就该知道这是万岁爷的爱护之心。”

万历皇帝看着一脸严肃的张诚,无奈的笑了笑,摇头说道:

“张伴伴,你太会宽慰朕了,这等事京师如此传扬,王通心中又怎么会没有芥蒂,那日他谢恩的奏疏晚了几个时辰才递过来,难道不是……也真是难为他。”

张诚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开口说道:

“万岁爷,王通已经被受爵为定北侯,已经被升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又有归化城的大赏赐,万岁爷的赐婚,依旧是娶了韩霞,还有张红英和宋婵婵,对他的权势家业可有什么损失吗?奴婢虽然是个废人,可也知道男人要女人,那都是多多益善,不过是个名声上的些许损害,实利未有一点损失,反倒赚了,王通若真是忠心臣子,他就应该心存感激才是,从万岁爷下旨到现在,王通所做中规中矩,不曾荒废,不曾懈怠,这正说明王通体会到了万岁爷的一片爱护之心。”

听到“赚了”这个词之后,一直是阴沉着脸的万历皇帝没有绷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用手点着张诚说道:

“张伴伴,没想到你还会说这等话,莫要跪了,站起来就是!!”

张诚从地上站起,他脸上倒是没什么笑意,躬身继续说道:

“万岁爷,奴婢方才说的并非玩笑,王通实利上无亏,他现在这个身份地位,还要养望做什么,还要名声做什么,他的一切都是万岁爷给的,他只要忠心,日后自有清望名声,他若不忠心,要这些又是什么居心。”

万历神色变幻,张诚略清清嗓子,又是说道:

“万岁爷是天下之主,称孤道寡,这就是天下间只有一人的意思,无人可以相比,也无人能够亲近,万岁爷为天下考虑,为大明的江山社稷打算,为了这等根本的利害,有些无关的就要舍弃了,这才是天子!!”

张诚平素里点到三分,今日里句句都是至理之言,万历皇帝也是动容,从座位上站起,开口说道:

“张伴伴,朕听你这些话,很多事情都明白了!!”

张诚说到这里才是一躬身,开口说道:

“圣明莫过于万岁爷,奴婢只是把从前在监司衙门中听到的和万岁爷讲,大主意还是要万岁爷来拿的。”

万历皇帝点点头,但还是叹了口气,沉声说道:

“终究是朕对不起王通,平白生隙,朕也是做了个糊涂事,要想办法补偿的好,张伴伴,你先下去吧,朕要一个人安静会。”

张诚躬身退下,这等事在宫中也有规制,皇帝随时都会喊人吩咐,张诚和赵金亮等人都是在边上的值房等候。

院子中一干宦官是没资格和张诚以及赵金亮在一起的,张诚所在的屋子实际上算是司礼监的值房,要紧的文书奏折都先送过来让张诚看过,能处理的及时处理了,要紧的也可以就近询问天子的意见。

这样的要害地方也只有赵金亮能进的,张诚坐在那里已经开始批注,赵金亮凑到跟前,一边在那里整理奏折,一边低声问道:

“张爷爷,您不是说王通是忠心的吗,万岁爷这么做反倒是不美……”

说到这里,低头批注的张诚抬起了头,脸上倒是很和蔼的表情,赵金亮又是大着胆子说了下去:

“可您为什么还要在殿里那么说呢?”

张诚放下笔,怔了怔叹了口气,开口低声说道:

“小亮,在宫中有一桩事要千万记得,那就是要慎言,不说最好,要不然就会招来祸事,你知道了吗?”

赵金亮在那里重重点头,可脸上全是疑问的神色,张诚伸手过去揉了揉赵金亮的头,缓声说道:

“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呢!”

……

七月初四,这天是宜嫁娶的黄道吉日,京师里不少人家都是选在这天办婚事,定北侯、锦衣卫都指挥使王通也是如此。

吉日办喜事,这个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但对于王通这个身份的人来说,从下旨到办婚事,实在是太过仓促了。

纳采、问名、纳吉……等等三书六礼的程序步骤倒是走完,不过韩霞和张红英家本就没什么长辈出来主持,宋婵婵那边也是孤女,都是马三标一家在忙着操持,这些东西就是内部走个手续,举行个仪式,也是快速。

定北侯府还没有完工,婚礼也是从简,就在王通府邸周围摆下酒席,几家大的酒楼从桌椅到碗筷酒菜全部包下来,连上菜倒酒的人也都一应俱全,这婚事在京师如何传扬不说,他们可是要小心殷勤的伺候。

王通如今是锦衣卫的统领,又有定北侯的身份,他举办婚宴,京师中凡是高官勋贵,身份足够的人都是接了帖子。

但婚宴这天,除了锦衣卫上下一干头面人物,还有天津卫敢来的文武诸人之外,没有一人到场,勋贵、武将这一块还托人带来了礼金红包,文官那边压根没有任何人到场,这个态度倒是表现的明确。

这等高官的婚宴,居然这般冷清,王通府上的一干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不仅如此,外面还有不少家仆书生打扮模样的人,据说是各家派来看热闹的,要把此处的情形记下来回去描述给主家听,如果不是大喜的日子,众人早就出去打人赶人了。

……

外面一干人一边看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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