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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特别白)-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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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天长,王大人的荣华富贵才刚刚开始,也请王大人放心。”

郑贵妃在里面说了句,然后就没了响动,不多时,有宫女过来将帘子卷起,郑贵妃已经离开了,王通脸色没什么变化,在这里,来去由不得他,赵金亮领他来,去也要赵金亮领他出去。

帘子卷起一会,赵金亮却小跑着过来,笑着说道:

“王大哥,万岁爷困极了要先睡会,他让你去御书房那边等候,张公公那边请你去喝茶!”

王通笑着应了,跟着赵金亮走出了院子,离开乾清宫,出了这个范围,王通却让赵金亮知会禁卫这边,让他们来换防自己带进来的兵马。

现在对方能够发号施令的人都被圈起来或者是去职,而目前这样的局势,如果没有按照程序的命令,任何兵马都不会调动,王通也是放心,这时候如果还让自己带进来的军兵呆在皇城之中,那可就会给别人口实把柄了。

去了御书房那边,赵金亮却没领着他进去,而是领着王通去了边上的一个小院落,边走边解释说道:

“张公公那边要陪着万岁爷,司礼监那边的差事也不能耽误,所以专门让人在边上建了个小院落,在那里办公和休息。”

这院落外面也有护卫,不过是赵金亮领来的人自然没什么阻拦,王通进了屋子,张诚笑着摆摆手,示意王通坐下,然后对赵金亮说道:

“小亮,你去院门口那边站着吧,院子周围无关的人都让他们散了,我和王大人有些话要说。”

赵金亮在那里乖巧的躬身,然后跑出去带上了门,不多时听到远远的赵金亮吆喝了一声,张诚才笑着拿起茶壶给王通斟茶,王通连忙站起客气。

“邹义还在北校场那边盯着,还是你这个主意对,万岁爷下旨让他们动,他们或许会不遵旨阳奉阴违,但让他们不动,他们却找不出什么理由,刚才来的消息,各营都有些焦躁,却没有一个敢妄动的。”

张诚笑着说了几句,王通也是笑着点头,张诚随意的说道:

“禁军那边距离太近,也不敢大意了,邹义正在那里盯着他们,到了现在,也闹不出什么乱子了。”

张诚神色很放松,端起茶碗来悠然喝了口,调侃的说道:

“咱们大明朝,自正统年到现在,只要皇子不是一个,那就要为这立储起风波,那怕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也有人想要火中取栗,看看能不能搏一搏,不过闹的这样厉害,倒真是少见。”

说到这里,张诚脸上全是鄙夷和不屑,继续说道:

“这等人满眼只看到当年张太岳的地位权势,却没看到张太岳的本事,做下这等恶心人的勾当来,真是糊涂,脑子都坏掉了。”

“不过是群丑喧嚣,张公公何必为他们这等人生气。”

“今日看这些官儿,一个个在奏折上写的大义凛然,可真看到了刀兵,却是丑态百出,他们能成什么事,真正麻烦的是搬出去的那位,这人啊,手中一有了权,就再也舍不得放下,总想着拿回来,为了这权,亲生母子顾不得了,弄了这番下场,真是……”

人在紧张状态一放松下来,就不是那么严谨,有些话也是随意的说出来,张诚在那里抿着茶水,笑嘻嘻的。

“觉得万岁爷管的太多了,觉得咱家碍事了,觉得内阁那几个碍事了,都要借这个机会掀起风浪来……咱家前几天还想,从内书堂到裕王府再到司礼监,咱家一个残疾的人,什么都经历过,还做了这么久司礼监的掌印,还图什么,他们要争就给他们,可看到你回来,咱家心里这才是松了一口气啊,这才知道这权位咱家也放不开。”

张诚感慨自嘲,王通也不好接话,张诚在那里边摇头边说道:

“张鲸在裕王府的时候就和我比,冯保他比不了,就盯着我,咱家做司礼监秉笔的时候他是御马监的掌印,地位比咱家高,本以为冯保一走,凭着太后对他的信任,这司礼监掌印的位置应该由他来做,心里不忿气,可这又怎么样,这次之后,估计也要去中都扫皇陵了。”

张鲸是慈圣太后李氏的亲信,万历皇帝无法调动禁军镇压文臣和武清侯一系,就是因为张鲸在御马监经营太久,别人很难伸进手去,这次翻盘,张鲸自然也要失势,他和张诚也是几十年的交情,此时难免唏嘘。

张诚把茶杯放在桌上,轻拍了下,沉声说道:

“张鲸自己做自己担,他自己不后悔,别人也不用可惜,可这张宏真是……能办差能做事,可惜读书读坏了脑子啊!”

王通一直是笑着倾听,这些话可以看作是个老人的牢骚,听听可以,却没有插嘴的资格。

张诚说完之后,看了看王通,却放低了声音说道:

“你不在京师,锦衣卫乱成一团,京师什么都没人管,没人盯,京师和外面的风浪也就越来越大,到最后逼得万岁爷不敢上朝,可你一回来,锦衣卫各司立刻就动起来了,你也就布置了两天吧,现在万事平息,你可真了得啊,不愧是锦衣卫的都堂。”

张诚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可坐在一边的王通脸上却没了笑容,双手不自觉的攥紧,盯着张诚看了几眼,王通长吐了口气,又是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可手心处却有汗渗出,张诚脸上的笑意更盛,悠然说道:

“你让外面的人闹腾起来,逼得万岁爷无处可走,只能召你回来收拾大局,是不是这个打算?”

“张公公说什么?王通听不明白!”

王通沉声回答,张诚端起茶水喝了口,好像是这茶水是什么绝品的美酒,颇有滋味的感叹了一番,在说话却已经换了个话题。

“当年冯双林为什么能权倾朝野,当年张太岳为什么能摄政天下,就是因为他们一内一外,彼此帮扶,互通声气,互为奥援,但他们二人如果没有慈圣太后的支持,他们也是无根之水,不可能将近二十年的风光。”

眼前这个老人很瘦弱,如果自己动手,或许可以造成暴毙的假象,王通深吸了口气,按捺下去自己这个念头,事情还没到这一步。

“现在内臣咱家是到顶了,外臣中你也算是一等一的人物,郑贵妃这次成了太子的娘亲,皇后大位也是早晚的事情,你看看,这和那时候多像?”

“公公的意思是?”

王通现在倒是放松下来了,张诚在那里悠然自得说道:

“贵妃娘娘年纪不大,你也才二十出头,咱家老了,还不知道能伺候万岁爷几年,不过邹义才刚刚四十岁,小亮才十三岁,这富贵日子还久呐。”

八百九十九

天快黑的时候,王通离开了皇宫,放松下来的万历皇帝睡得很沉,也没有人想要打搅他,大家都知道,这几个月间,万历皇帝心力憔悴,肯定是没有休息好,大局已定,让皇帝好好休息,什么事第二天再说,也来得及。

尽管天光仍在,可京师城中街道上却见不到什么行人车马,只有全副武装的锦衣卫兵卒和顺天府的差役在街道上巡逻,今日京师戒严,无关人等不得外出,自然就是这样的模样。

说起来,王通现在也是两个家,大部分的家眷都在归化城那边安置,在这里却有一个宋婵婵,方便的很。

王通回到京师已经有几日,不过回家这却是第一天,他在京师的宅邸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必须要小心从事。

不见宋婵婵也就是半年,宋婵婵的年纪也不大,但看着却憔悴了不少,这些日子担惊受怕,殚精竭虑,在京师经营操作这个局面,实在是难为了她。

夫妻相见,主持大局,故作刚强的宋婵婵也是委屈,在自己男人面前,女人更愿意体现自己的软弱,这个自不必言。

在晚饭的时候,让左右退下,王通和宋婵婵说了张诚那番话,听到这个,宋婵婵手中的调羹直接摔在了地上,脸色吓得煞白,浑身都禁不住颤抖起来。

“你不要害怕,咱们在京师这番布置,除了那些读书读坏了脑子的人看不懂,稍微近些的人都能发现蛛丝马迹。”

王通低声安慰道,也算是对这次计划的一个检讨,宋婵婵喝退了近来收拾的丫鬟,颤抖着手喝了一口汤,才算是平静了下,王通继续说道:

“不过这件事真让杨巍他们做成,张诚张公公那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也要换人,吕万才他们那边也是不长久,他们都是帮忙遮掩,这才能有惊无险的做到如今。”

“老爷……张诚毕竟是皇帝的伴当,他不会说出去?”

“不会,我没有张诚的帮忙,这位置不会牢靠,同样的,张诚没有我在宫外,他也做不长远,大家彼此依靠,这个同盟在,就不会去说。”

看到宋婵婵脸上还有迷惑,王通又是笑着说道:

“张诚今日话说的明白,等到他年纪大了,这个位置希望传给他的义子邹义,等邹义年纪大了,小亮也该轮到了,还说我年轻,这就是准备长久做下去,不光是他和我,连他的徒子徒孙都要这么下去,这么长久的事情,不光是关系到他,还有他那一党,张诚那边自然明白分寸。”

说到这里,宋婵婵才算是有些镇定了,彼此依靠,彼此帮扶,内廷的权阉和外朝的权臣结为同盟,这是长保富贵的道理,这样的秘密也是互相联系的纽带,说破了也就没有意义,而且还有一点,张诚已经老了,他考虑自己的权势富贵,也考虑自己下面人的富贵,邹义和赵金亮包括蔡楠和孟铎这都是和王通关系亲近之人,维持住这个关系,不光是对他自己有好处,对自己的下面人的长远也有好处,这个也是保险的原因之一。

王通和万历皇帝同年,君臣都是年轻,将来的富贵前程还有几十年,宫中邹义和赵金亮等人发达需要帮扶的时候,王通肯定显赫,这也是张诚考虑的原因之一。

不过此事说起来的确让人后怕,宋婵婵在京师做的这些事情居然被张诚发现,还做了遮掩,如果稍有反复,恐怕就是抄家灭族的罪过。

后怕归后怕,毕竟是成功,有惊无险的过去,年轻夫妻分离这么久,也是小别胜新婚,这些担忧也就放下了。

激情过后,宋婵婵躺在王通的怀中,有些慵懒的问道:

“老爷,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要兴起大狱,杨巍那一党恐怕要被请算了,妾身这边要不要做些准备。”

别家夫妻此时说些体己的情话,这边却谈起了公务,王通倒是没觉得如何异常,只是沉吟着说道:

“搞不好就是罚俸,罢官的人都不会太多。”

宋婵婵对王通的判断还是信服的,最起码王通布置下的这个局,又做出的种种安排,京师的局面走向也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听到王通这么说,宋婵婵却是有些担心,担忧的说道:

“老爷,要是那些官儿还在,老爷这边岂不是难做,恐怕要和老爷这边纠缠不清了,而且这次事情之后,老爷肯定是众矢之的啊!”

王通轻拍了拍宋婵婵,看着床顶,低声说道:

“陛下要是把他们都赶走了,谁来替他管事办差,谁来替他治理天下,而且没了他们,谁来制衡我和张公公他们。”

说到这里,王通嘲弄的一笑,开口说道:

“留下那些官也好,要不然陛下怎么会重用我!”

这话说的含糊,宋婵婵却是听明白了,一晚上的担心,就在这一句话中散去,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但鸟不尽,兔不死,自然就没有那些过河拆桥的破事了。

万历皇帝睡得很熟,张诚熬不住先去休息,赵金亮却在外面守着不能离开,不过这个晚上却主要是郑贵妃抱着孩子相陪。

担惊受怕两个多月的郑贵妃此时是容光焕发,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一边看看在摇篮里的儿子,一边看看轻声打呼的万历皇帝。

郑贵妃刚刚得宠的时候,也曾想过这皇后的位置,但她聪明伶俐,很快就意识到不可能,因为王皇后是慈圣太后李氏替万历选定的,慈圣太后的权势起伏不定,但在内宫之事上却是说一不二。

到了后来,郑贵妃甚至要担心自己现在的位置会不会被替代了,因为那个王恭妃为万历皇帝生下了第一个儿子。而这王恭妃的出身更让她忌惮,这王恭妃可是慈圣太后身边的宫女,有这个支持,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至于说万历皇帝偶然间和这王氏春风一度,有了儿子之后,偶然被人传到了李太后的耳中,然后让万历皇帝承认,郑贵妃是不信的。

她也在内宫这么久,那么多女人,怎么会就有这样的偶然,对万历皇帝这或许是偶然,对李太后来说肯定不是,只能说慈宁宫那边一直有这样的准备,就算这次王氏没有产子,那下次或许还有“偶然”的李氏、张氏等等等等。

不过到了现在,一切尘埃落定,李太后出宫,外面一窝蜂赞同立长的都被打压,自己的儿子成了太子,尽管现在自己还是贵妃,但成为皇后已经不远了。

皇后是后宫嫔妃的顶点,不过郑贵妃想的不止是这些,后宫如同官场,一朝在这个位置上并不代表永远在这个位置上,内宫也有不断的后起竞争者,想要稳住自己的地位,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太子之位稳固,一直到登基当皇帝,就要有同盟,有支援,别人怎么做的,自己就怎么做。

例子太好去想了,慈圣太后李氏如何做的,不就是宫内有冯保,宫外有张居正吗,也是天佑,对自己来说,这个局面下,宫内有张诚一系,宫外有王通一派,而且他们这两个势力也需要后宫有人帮扶。

郑贵妃宁可坏了宫内的规矩,宁可不顾君臣的尊卑,也要隔着帘子拜一拜王通,而且郑贵妃也打算将乾清宫的管事,乾清宫的管事尽管不在十二监之内,但乾清宫是天子居所,重中之重,乾清宫的管事宦官地位一贯不次于十二监太监,甚至还要高过那些无权衙门的,人选郑贵妃已经想好,赵金亮年纪虽然小,可跟张诚和王通这边都是亲近,又对万历皇帝忠心耿耿,这样的人不提拔起来提拔谁。

郑贵妃这边正在打算,却不防在床上熟睡的万历皇帝猛地起身,夜间安静,屋中灯火昏暗,万历皇帝这突然的动作,把郑贵妃吓得一跳,好悬尖叫出声,即便是这样,也把一旁摇篮中的婴儿吓得哇哇大哭。

万历皇帝手摸向枕头下面,呼吸粗重,等适应了黑暗,看到了郑贵妃,才算是清醒过来,闷声说道:

“不必见礼,快哄哄孩子。”

郑贵妃连忙抱起婴儿安抚,万历皇帝盯着床边的灯火沉吟了一会,才扬声说道:

“外面可有人!”

“回万岁爷的话,奴婢在!”

赵金亮答应了一声跑了进来,万历皇帝迟疑了下,开口说道:

“朕要现在见郑国泰,快去安排!”

赵金亮愣了愣,连忙又是跑了出去,夜间皇城城门关闭,不过想出去也有法子,郑贵妃一边哄孩子,一边要问,但看了看万历皇帝阴恻恻的神色,还是没有开口。

“你当时给王通看了朕的诏书,王通是什么反应!”

郑国泰的袍服有些不整,不过从睡梦中叫醒,匆匆忙忙赶进宫,这个样子也不奇怪,万历皇帝这么问,郑国泰迟疑了下,开口说道:

“他先问陛下的安危可有干碍,然后又说自己此次恐怕要告老还乡了,然后……然后就赶路来京师。”

听完这话,万历皇帝紧张的神色渐渐放松下来,却又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说道:

“你退下吧,朕倦了,还要再去睡会!”

九百

七月十六日的京师比往日要冷清了很多,不过这仅仅局限在官府衙门和官员勋贵居住集中的地方,南城倒是老样子。

真正被堵的紧是武清侯府,武清侯前后门都有锦衣卫的兵卒把守,偌大个府邸,想要买什么,想要置办什么,只能是通过锦衣卫来进行,外面的人想要给里面送什么,也会被检查之后才能送入。

府内的人如果想和锦衣卫说什么,锦衣卫兵卒要有三人同时在场,要不然过去搭话的锦衣卫就会被军法从事。

慈圣太后李氏说是思念武清侯,想要过来住几天,不过京师这些人又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这就是李太后被赶出了紫禁城。

开始外面还有人暗自琢磨,万历皇帝这个动作是昏招啊,李太后就算没有了权势,但名份仍在,说的明白些,如果想要废立天子,把太后这尊神抬出来,依旧是有用的,放这么一尊神在外面,这岂不是埋了个祸根吗?

不过看到这锦衣卫兵卒的严防死守,大家心里都明白了,敢情是有这个对策在,众人这时候又是暗自乍舌,这位万岁爷不都是说至孝吗?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把自己亲娘就这么赶出来了。

但武清侯李文远却上表谢恩,根据武清侯府内传出来的消息,李太后到了武清侯府之后,兄妹二人相拥大哭,偌大个武清侯府自然有安顿李太后的地方,倒是晚饭的时候,李太后吃不下,李文远亲自过去劝,含泪说了几句话。

“今儿不叫老姐姐太后娘娘,咱兄妹俩小时候吃顿肉高兴多少天,现如今锦衣玉食,天下人都奉承着,也该知足了,你儿子当了皇帝,而且开疆拓土,设卡收税的,也干的不错,你还瞎操什么心,你个当娘亲的何苦跟儿子争来争去,我这个当舅舅的夹在中间难做人,老姐姐,你被赶出来,做弟弟的我倒是松了一口气,你不知道啊,你这次的折腾,弟弟一家晚上都睡不好觉,天天烧香给你求佛,现在事情了结了,你出宫来,太平富贵一辈子,总比抄家灭族的下场好吧?”

据说说完这句话之后,李太后当即翻脸,拿着眼前的筷子就丢了过去,武清侯李文远虽说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但动作敏捷,居然躲了过去。

闹了这么一出之后,李太后哭了半个时辰,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今早才沉沉睡去,不过根据她身边的宫女讲,太后娘娘好像是放下了一桩心事,气色居然变好,这也是怪事之一。

宫中排名第二的太监张鲸在七月十五的下午就说自己身体衰弱,已经不能应付司礼监的政务,自请去南京或中都凤阳看守皇陵,万历皇帝直接准了。

排名第三位的太监张宏在七月十六的早晨要求见万历,要说的还是万历不应该立次子为储君,当立长子,万历皇帝自然不会见他,张宏交出了自己的印信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留给了张诚一封信。

信上说自己不能见朝纲伦常如此被败坏,当绝食死谏天子,看到这封信之后,张诚叹了口气,却没有安排人过去劝,只是说道:

“可惜,可惜。”

张鲸一走,他的提督太监之位直接就是交给张诚兼任,说起来,张诚此时已经和当年冯保很像,都是身兼司礼监掌印和提督两个职位,不过说起来差不多,东厂掌刑千户薛詹业本就是张诚的亲信,要不然京师纷乱这几个月,也不至于折腾出这么多的事情,这次只不过名正言顺了些。

张宏空出来的位置由司礼监随堂太监的首席田义替补,宫中最像是士人的太监,一个是张宏一个是田义,这次张宏表现的刚烈异常,田义却一直是默不出声,所以才有这个被提升的机缘。

但这个结果,众人感觉都很意外,原本众人以为,张鲸和张宏空出来的位子里,肯定有邹义一个的,没想到邹义这边还是不动。

大朝会上弄出那么一番风波来,朝中官员从上到下都是战战兢兢,这几个月,立长子为储君的风波之中,没有上疏参与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昨日间弄的这般凶煞,参与的人都是心中战栗,恐惧异常。

虽然一共就两个人被打,也就是这两个人因为君前不敬被下狱,其他的人都安然回家,可局势被翻转,大家心中都是忐忑异常,等待着接下来的处置。

偏生宫中没有任何关于处置和清算的消息传出来,回到家中的官员们有心派出亲信家人的互通消息,可街上却是戒严,有几家上街的直接被抓了起来,其他人连这个胆子都没有。

回到家的时候他们才知道,百官上朝的时候,锦衣卫各个司涌入城中,控制了交通要道和各个城门。

武清侯府这边和兵部衙门那边都被锦衣卫兵卒团团围住,进出不能,实际上,城内有调兵权力和可能的人家和衙门,都被锦衣卫严加看守。

传旨的宦官在朝会之前去往禁军的驻扎地和京营的驻扎地,旨意很明确,就是让各支军马不得妄动,没有皇帝的旨意,妄动者为谋反,任何人都可以斩杀立功。

各处兵马被稳住之后,去往京营的宦官还宣旨调了三千余人协助京师防卫,这三千余人却是万历皇帝能控制的军队,他们的军将却都是虎威武馆出身的少年。

锦衣卫各营加上京营的三千兵马,已经可以控制京师的大部分要害地方,静街戒严了,而禁军那边,宣旨的人就是御马监提督太监邹义,且不说邹义是御马监禁军的本管,这旨意也是无从反驳,皇帝下旨,让禁军各营不动,谁要还想乱动,到底是有什么心思。

不管是去京营还是禁军,宦官们传旨和往常那种只和几名为首的武将传旨不同,他们都是让武将们召集兵卒之后再大声宣读。

军营中所有人都知道了旨意的内容,都知道皇帝让他们按兵不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乐得清闲,如果还有人想要浑水摸鱼,兵丁们都不会去跟随,闹起来,领头的人挨刀都有可能。

中午时分,京师城门就是关闭了,城内一切都已经完全在控制之中。

实际上,杨巍等大佬家大业大,家中伶俐人也是不少,这几个月的风波他们都知道,看到突然间锦衣卫静街戒严,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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