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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特别白)-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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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王通向来是当作私宅来用,一切都用的方便。

等到茶水点心上来,孙守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欲言又止的次数多了起来,琢磨了半天,在那里清清嗓子说道:

“侯爷这边应该知道了,关外也不知道发了什么失心疯,将咱们天津卫的买卖向外赶,这不是放着银子不赚,又坏了大家的和气吗?”

王通“哦”了一声,孙守廉又是继续说道:

“请侯爷放心,尽管这个是辽镇总兵李成梁下的命令,不过有下官在,一定能护得天津卫各个商号的周全,只是要请大家变个名号……”

“这是小事,到时候请孙大人费心了。”

王通淡然说道,说到这时,王通已经有些不耐烦,说辽镇的坏话,送了重礼,又给出这样那样的承诺,无非是有求于人,但这么不说自己的目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犹豫什么。

说完这句,王通把自己的茶杯随手放在茶几上,开口说道:

“孙大人昨日今日所做所谈,看来是有事要求本侯,你我相交也有几年,何必这般遮遮掩掩的,若是不说,本侯还有公务在身,先告辞了。”

孙守廉被王通这么揭破,神色立刻有些尴尬,支吾着又是犹豫起来,王通摇头站起,抱拳就准备离开,都是领兵打仗的男儿,却做这些妇人作态,王通实在是不耐烦了。

刚走到门口,却听到后面“扑通”一声,回头看,那孙守廉却已经跪在了地上,看到王通回头,孙守廉几个响头磕了下去,惶恐急切的说道:

“侯爷救我!”

这应该就是正题了,王通挥手让听到动静的亲卫出去,转身走过去说道:

“孙大人,既然是要本侯救你,为何不早说呢,昨日送礼又回去,今日间酒席上又是这样的遮掩,这实在不是朋友之道了。”

听到王通的话,孙守廉却跪在那里磕了个头,惶急的说道:

“下官也知道这样做小气,可下官有些事不敢说,也不知道侯爷到底会不会救,所以才做这些,说这些,希望侯爷能够承情念好……”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在这个时候过来,还折腾了这些?”

王通坐回方才的位置,孙守廉却没有起身,他转了下方向,变成了朝王通跪着,原本他满脸虬髯也有几分威武姿态,可现在却完全没了那个模样,惶恐谦卑,猥琐之极,他又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抬头说道:

“侯爷,那李成梁要将下官撤职,还要以贪墨擅杀的罪名拿问下官,小人的身家性命难保啊还请侯爷相救!”

“你也是李成梁的心腹,为何要这么翻脸?”

“侯爷莫怪,李成梁和下官翻脸,就是因为下官和天津卫和侯爷走的太近,加上下官这些年借侯爷的东风发了些财,被一些小人盯上,都想着将小人拿问,好瓜分了小人的财产,这才有今日这祸患。”

王通眉头皱了皱,此情此景之下,孙守廉说这些倒也不似作伪,可如果辽镇想要治一个参将的罪名,京师这边没有不知道的道理,三江商行和锦衣卫都应该打听消息过来,而且还是孙守廉这等和自己关系密切的。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

“辽镇这边各处分守的军将,都会花大钱在李成梁府上和心腹人中交好一二位,以便消息通畅,这次就是那位亲善的将消息传给了下官,说是明年二月,就要对小人动手了。”

王通没有问什么贪污擅杀的罪过,大明的军将不管是谁,只要细查,都能扯出这两个罪名,无非是查不查而已,孙守廉毕竟和三江商行有这样那样的往来,而且据王通所知,他也没什么丧心病狂的事,这个人还是能保还是要保的。

“你这般作态,是担心本侯不愿意得罪李总兵而救你是吧?”

孙守廉没有立刻回答,王通知道自己说对了,他摆摆手,开口说道:

“你把本侯想的太胆小了,你不必担心了,来关内就是,我保你一个参将的位置,荣华富贵不次于你在辽镇,放心了吧!”

尽管王通说的轻松,可那边孙守廉还是磕下头去,别看参将是军中高位,有镇守地盘,有带兵实权,可对于王通来说,这个承诺真的不算什么。

十万重礼,做作两日,有了这个结果,孙守廉也算满意了,但他磕头在地沉默了会,抬头说道:

“侯爷,下官不甘心啊!”

——

看来这个月的全勤拿到了!

九百一十一

跪在那里的孙守廉说出“下官不甘心”之后,又是磕头下去,王通却是眉头一挑,人心不知足。

在边镇中得罪了主将,还是得罪了辽镇总兵李成梁这样的大佬,本来要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下场,王通大包大揽的说在关内还给他个分守参将的位置,而且说了荣华富贵不失,以王通如今的身份,孙守廉来到关内之后,搞不好能有更好的前程。

不过这孙守廉居然说出这句话,那显然是对王通的安排不满意,王通神色淡淡,开口说道:

“孙大人和本侯也是有交情的,怎么不甘心,说来听听。”

这孙守廉身为参将,在辽镇自己的守城处也是一呼百诺的大人物,在王通面前,这头磕的也是不值钱了,当下又是磕头说道:

“侯爷方才那番话,小人真是感激涕零,万死不能回报,可小人生在关外,长在关外,家中族中,那么多人都在关外,就因为小人和侯爷这边亲近,身家富贵的罪名要举族搬迁,这么多人离开祖宗家乡,小人如何能甘心?”

辽镇大多是关内各省的百姓过去,去了那边,身在异乡,就格外看重本乡本土本族的关系,大家都是聚居在一起,互通声气,时间久了,也就壮大起来。

辽镇的军将大多是本地豪族大户的人出身,李成梁就是铁岭的大户人家,这些人一旦富贵庇护本族和亲眷,族裔膨胀的更快,往往一城一地,都是一族之人,这也是辽镇军兵战斗力强的原因之一,大家本乡本土,又有血缘关系,作战起来彼此帮扶,自然有凝聚力。

孙守廉族中也是同样的情况,且不提他家是辽镇的大族,他的妻子家里也是如此,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要真是迁徙到关内,那就是千户人家甚至更多人的搬迁,这个实在是耗费麻烦。

而且在辽镇那么久,已经将那里当成了故乡,汉人最重乡土,这么离开,实在是不愿意,在那边是豪门大户,说一不二,到了关内陌生地方,还要从头开始,这个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困难。

这些因素考虑起来,的确是让孙守廉不甘心,但不甘心的是孙守廉,王通却有些不喜,好心帮忙,这孙守廉居然还挑剔起来,真是不知道好歹。

身居高位之人,在这等私下场合没必要掩饰自己的喜怒,王通的神色已经是阴了下来,孙守廉膝行几步,上前磕头说道:

“侯爷,侯爷如今位高权重,又得陛下的恩宠,可以说是大明的顶尖人物,但侯爷身居高位,总不能事事亲力亲为,也需要鹰犬爪牙,小人就愿意为大人做牛做马,随意驱策,生死不论。”

“本侯下面使唤的人不少,孙大人倒是不必太过自谦。”

王通冷冷说了一句,他也的确不需要孙守廉投靠过来,孙守廉似乎没听出王通话语中的讥刺之意,又是说道:

“辽镇那边李成梁一家子和马林他们,对侯爷的敌意就算小人不说侯爷也是知道,这辽镇是天下第一大军镇,如今这李成梁又是天下军将中资历最深地位最高的大将,这样的势力对侯爷如此敌视,侯爷难道就不担心吗?”

孙守廉已经是不管不顾的自称“小人”了,他这番话说的倒是实在,辽镇武将集团的敌视,王通的确是要防备,毕竟李家在辽镇经营多年,在朝中也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说别的,王通率军出征归化,朝野骂声一片,李成梁率军征伐多伦,事前事后都是赞誉不断,这个就说明问题了。

看到王通陷入沉思,孙守廉又是说道:

“侯爷,辽镇在京师之侧,就和有一窝老虎趴在那边一样啊,侯爷难道睡觉就睡的安生,如果让小人在辽镇呆着,不敢说能做别的,为侯爷在那里通风报信,做些事情,也让侯爷放心啊!”

王通听到这里,却没有出声,只是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不顾茶水已经冷掉,放在嘴边抿了一口,沉吟了好久才出声说道:

“孙大人你是朝廷的参将,怎么能劳动你为本侯做事呢!”

这话说出,孙守廉脸上顿时露出狂喜的神色,直起身重重磕下头去,砰砰作响,开口诚挚无比的说道:

“侯爷在上,今后孙守廉就是侯爷的家中奴仆,侯爷指向东,孙守廉决不敢向西,为侯爷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王通也不拦阻客气,看着他在那里磕头不止,等孙守廉做完了礼,王通才笑着说道:

“孙大人的三个儿子年纪都不大,窝在辽镇也长不了什么见识,不如送到天津卫来,在军中历练两年也好学学本事。”

这就是要质子了,孙守廉倒没什么不愿意的,不过王通说的这个数字却让他一愣,抬起头说道:

“侯爷是不是记错了,小人这边只有两个儿子?”

“天津卫第六大街住着那户,孙大人每年来不都要盘桓几日吗?”

这话说出,孙守廉浑身都是发冷,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连忙磕头下去,天津卫那个,却是孙守廉养的外宅,他每年都来天津卫几个月,自然要准备个伺候人,据说这个还是在京师一家出名院子赎身的,也算是有福气,居然给孙守廉生了个儿子,今后这辈子是不愁了,不过这孩子也就是三岁不到,能学个什么。

王通点出来的意思也明白的很,孙守廉心中战栗,自然领会到了,王通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桌上,沉吟了下,开口说道:

“邻近年关,现在辽镇那边一切都还如常,该走动的你也要走动,我这边就不留你了,不过年关路上也是难走,我这边给你安排几个人,都还算伶俐,你用起来也是方便。”

路上难走那是对寻常百姓,对孙守廉这样的人物怎么会难走,王通安排几个人,那就是在孙守廉这边安排几个眼线,也算是在辽镇那里扎下几根钉子,孙守廉自然不会拒绝,也容不得他拒绝。

“侯爷……”

“不必担心什么,你安稳在你的位置上坐着,别人动不了你。”

王通说的轻松,可孙守廉惶恐了许久的心却在这句之后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在地上磕了个头,开口说道:

“不知道侯爷还有什么吩咐?”

这句话就是实实在在将王通当作主家来看了,王通沉吟了下,开口说道:

“辽镇的消息本侯要多知道些,你知道的都要报过来,你不知道但是能知道的,也要报过来,且记得你方才说过的话,今后要是有什么别的心思,那可就是滔天大祸了。”

虽说身在高位之人说话都遮掩含蓄,但王通说的颇为赤裸直接,对这样的武夫也不必客气太多,孙守廉听到之后又是磕头在地。

孙守廉这边在王通这里得了消息之后,也就是停留了一天,就踏上了回返辽镇的归程,对于京师各方来讲,一个参将的去留实在是无关紧要,算不得什么。

邻近年关,和王通关系紧密的一干人都过来奉承巴结,这也是正常,王大人如今的身份地位也该有这样的人过来奉承了,孙守廉离开的时候,身边多了几个生面孔的随从,这个也没什么人理会,算不得什么大事。

孙守廉离开,朝会之后,王通就去了锦衣卫衙门,在值房中把日常的公务做完,却对在屋中的杨思尘说道:

“安排下经历司,调关于辽镇的呈报过来看看。”

杨思尘在外都被人看作王通的谋主,实际上他自认是师爷的身份,王通在朝堂上说的话,他也是知道,听到王通的这个安排,连忙抱拳说道:

“大人,若是想要裁撤边镇,先动辽镇,未免有些不妥,辽镇那边鞑虏大敌仍在啊!”

王通笑着摇摇头,开口说道:

“还说不到那么远,只是调来看看罢了。”

孙守廉的事情,王通并没有告诉杨思尘,杨思尘听到这个连忙躬身去安排了。

如今王通在锦衣卫衙门中要做什么没有任何阻碍,各司各衙门都是全力的奉承照做,不敢有一丝的懈怠,何况这边又是在经历司调文档,经历司百户侯真已经被王通点名,明年出了正月就要提拔他做个千户,统管经历司,这做事的劲头就更高了几分。

中午下的命令,也就是刚过了午饭的时间,就有一干差役捧着关于辽镇的文档过来了,文档当真是不少,十五个大箱子在外面堆着,据说还有文卷在库中。

这么多一时间怎么看得过来,王通皱着眉头说道:

“日常公务往来的就不必了,有什么不同的,最近的,拿来看看。”

侯真就在一旁伺候,听到王通这么问,连忙笑嘻嘻的应了,自去翻找起来,他知道辽镇和王通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和气,所以那些夸赞辽镇,说辽镇好的,侯真也就不去理睬。

“都堂,您看这份,是一月前刚刚报过来的。”

侯真很快就找出来一份,笑着递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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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一十二

“这等克扣军饷,殴杀奴婢的事情,何必拿出来看,本侯提到朝堂上去,岂不是让陛下和诸位大人笑话?”

侯真找出来的这一份,是朝廷划拨辽镇银两若干,在辽阳就被截留下了三分之二,一半留作家用,一半则是去往天津卫发财,这等事边镇都在做,不过这辽镇李家做的太大胆了些。

可这也不算是什么,对朝廷来说,忠心而且能打仗的边镇就是好边镇,这钱财上面实在是小事。

在这份文报之中,还有锦衣卫一名眼线附带的呈报,说是李家府里,一名家兵和李如柏内宅的丫鬟私通,被人抓住,两人都被活活打死的。

这也是寻常事,内宅丫鬟和外宅的人私通,被主家抓住打死,大明天下,这样的案子实在算不上什么稀罕,或许还被方正之士认为是清正门风,谁会认真,那这个事情去说一名有爵位的朝廷大将,会被人嘲笑。

拿出来的这份文卷被王通丢回来,侯真满脸堆笑,恭敬的开口问道:

“不知道都堂这边想要什么样的消息,下官冒昧说句,都堂如今这个身份,想要做什么,不再事情大小,只看都堂这边想不想做……”

侯真正说,被王通扫视了一眼,立刻闭口不言,躬身下去,王通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要照你说的那般,天下人肯定会说我构陷大将,心怀叵测,小事变大事不是不行,也要看什么样子的小事,克扣军饷,殴杀奴婢这两件事要变大的话,岂不是让全天下的军将心怀警惕?”

话反问了一句,侯真却慌忙跪了下去,连忙辩解说道:

“都堂教训的是,小人一时想的左了,万没有别的意思,还望都堂明鉴!”

看到侯真的脸色都已经发白,王通倒是愣住,没想到侯真这么大的反应,转念一想才反应过来,这侯真生怕自己误会他是在设下圈套构陷。

王通忍不住苦笑摇头,不过这也不是坏事,说明自己在锦衣卫各司中的威信已经逐渐建立起来。

“不要想那么多,起来吧!”

王通随口说了一句,锦衣卫真要构陷谁,抓住一件小事上纲上线就可以了,这侯真说的倒是个常见的做法,王通沉吟了一会,缓声说道:

“你说那些事都是不痛不痒的皮毛,要是有什么心怀不轨,沟通外族的事情,倒是可以向大了做做。”

边上的侯真听到,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心想外面传言侯爷是个奸雄,可在锦衣卫中大多数人都觉得王通是个做实事的能臣,今日听到这几句话,才发现在这个“奸”字上,王通还真是了不得,也不知道那李家不过是正常的嫉妒敌意,居然就要想出这么大的罪过来办他们了。

但想到这里,又觉得有些欣喜,王通能安排他做这个事情,也是将他当作心腹亲信来看了,当下连忙躬身说道:

“侯爷既然给出了路子,下官就知道如何去做了,不过这件事怕是需要些时间,一来要文卷众多,翻检起来麻烦,二来这桩事要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帮忙,下官下面的差役未必能够放心。”

王通点点头,开口又问道:

“这件事正月前能不能办妥?”

“那里用得着到正月,最迟腊月中,就能给侯爷这边找出来,请侯爷放心就是。”

锦衣卫内部在做什么,外面的人很难知道,尤其是侯真这样的人物有心去私密做,外人想要知道也很难。

王通这边倒是知道了点侯真那里到底怎么做,经历司有主管文卷的职能,他借口发现文卷被虫蛀,需要整理,调来了一批人,少不得要把文卷弄出来之后,重新换个封皮之类的也是简单。

这倒是个手段,只有知道的人才知道要干什么,其他人帮忙只是帮忙,并不知道目的为何。

一时半会等不到消息,王通却也不急了,孙守廉那边说的也明白,从李成梁府上传出来的消息,说是要明年开春的时候再找他麻烦,这时间还充裕的很。

还是那句老话,辽镇总兵如果想动下面的分守参将,他的意见是主要的,但必须要过蓟辽总督这一关,兵部和朝廷也要走程序,大小相制的规矩,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破坏的,如果一镇总兵可以轻易撤换下面的参将,这这就不是大明地盘而是他一家地盘了。

进了腊月,从兵部那边还真传来了消息,说是李家的人进京活动了,大体就是说属下某个参将横行不法,在西征多伦的时候险些坏了大军的大事,但大帅体恤下属,这才继续让他在那个位置,可如今此人不知收敛,在参将的位置上还是胡作非为,为了辽镇上下整肃,就要拿个惩治手段云云。

这都是官样文章,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不过兵部上下得辽镇好处的人甚多,这边招呼打到了,等到动手的时候上下行个方便也就是了。

至于蓟辽总督那边,这个文臣实际上是个笑话,蓟镇总兵历云来,辽镇总兵李成梁那都是直达天听的大将,谁会理会这等文臣。

从兵部这边过来的消息,倒是印证了孙守廉的说法,孙守廉虽说和王通有这样那样的关系,可也不是没有帮着辽镇算计王通的可能。

孙守廉到底是地头蛇,有经营布置,从兵部那边得到消息没几天,锦衣卫和三江商行在辽东那边也传回了消息,他们得到的东西就不那么明确了,辽阳那边只是隐约有风声,说孙守廉和天津卫走的太近,大帅很不高兴。

几处消息印证,王通倒是没什么别的念头,只是感慨,这大明的军将,懂政治会做官,就是行军打仗的本事差了点。

万历十三年腊月初九,侯真那边没什么反馈,辽镇那边没什么太新的消息传过来,倒是归化城那边又有新报。

察哈尔部有两支附庸脱离了察哈尔的控制,投奔归化城,察哈尔部送来五百匹马和两家亲贵血统的贵族作为人质,居住在归化城,算是向归化城这边求和,前面的冲突不会再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

孟铎的奏折自然写的花团锦簇,什么万历皇帝威远怀德,四方蛮夷敬服等等,但详细的内容也说得很明白,和察哈尔的这次冲突归化城的武装占了大便宜,战斗本身没什么悬念,无非是火器轰打一阵,然后骑兵就掩杀过去。

草原上的鞑虏和大明的官兵作战,从来都是不怕火器,你火器还没等我靠到跟前就打光了,我怕你作甚,但归化城这边却都是凑近了打,甚至等冲进弓箭射程了再打,一阵乱响就是死伤,偏生躲在大车后面你还没办法,加上其他的那些骑兵,明显是各部落精选出来的骑兵,能冲能打,知道草原上的战法。

打了一场死伤不少,察哈尔部已经吃了闷亏,偏生有那往来于两处的商人传来消息,归化城一干商人们都琢磨着来打一场大的,破掉察哈尔,过个肥年,再琢磨琢磨归化城的动员能力,察哈尔部还真是害怕了。

草原上不比大明,那真是丛林法则,强了有人依附,弱了就烟消云散,吃了这一败,已经有部落去投奔别的强权,要是再来一场大战,败了就灭亡,胜了也是伤元气,实在是折腾不起,也只得是无奈求和。

孟铎在宫内得到的交待是个稳字,也不敢太过冒进,何况那些商人也得了便宜,这次也就压服了下来。

且不提商人们的牢骚,这实际上是个极有面子的事情,草原上的蒙古部落虽然强者为尊,但法理上还是认为黄金家族的传承才是真正的统治者,这察哈尔部就是所谓黄金家族的嫡系传承,称霸草原的俺答部,不过是当年察哈尔汗设置右三万户发展起来的。

这样的部落求和,那真是证明了大明威加四方,万历皇帝功业千秋,不过这个奏折上来之后,万历皇帝和大佬们高兴固然是高兴,却总算认清了一个事实,归化城在草原上真是站稳了脚跟,现如今的归化城真不怕擅启边衅,他们就指望着这个发财……

这消息传遍京师,官员百姓各个都有昂然之色,虽说这出去抢掠烧杀不合道义,但毕竟是大明去烧杀抢掠别人,总觉得气壮了几分,跟着高兴。

朝廷中枢在兴奋之余也都联想到了王通主导的那次廷议,王通所说的一件件事都是被确认了,在朝中翻云覆雨弄权是本领,但弄权之余,还能做对了事,说对了道理,这个就很了不起了。

也有人私底下慨叹,若事事如此,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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