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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特别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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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来,王通的奇怪举动太多,反倒是这个问题很正常,张世强一时错愕,下意识的点点头,他也算这一片的地头蛇,三教九流大都打过交道。

王通笑着说道:“麻烦张大哥把这些人都请到茶楼这边来吧,我有活计给他们做,价钱好说……”

南街的商户们对每天有两个锦衣卫在街道上走来走去并不欢迎,顾客和行人们对锦衣卫总是有一种畏惧的心理。

有这位过分热心肠的小锦衣卫来回走动,大家都感觉到客人变少,王通这边巡视了几天,商户们私下议论,这是不是敲钱的新法子,大家是不是要送些钱财,王大人才不会继续巡视走动。

不过也就积极了不到五天,接下来那两位除了早晨能看到王通,点卯完了能看到两个人走回来之外,就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这都快要到十一月,天气寒冷的很,这时节最不适合土木营造,可瓦匠、泥水匠、盖房子的佣工都过去锦衣卫王通那边。

街道上的几家大商行消息比较灵通,说这位小王大人这些天跑了许多店铺货栈,买了不少砖瓦、木材,看来是要盖房子似的。

有些心善的想要去劝劝,更有的对张世强颇有怨言,心想王通小小年纪不懂,你个做亲随的也不去劝劝,这才刚刚当值,就要盖房子,先不说这季节盖房子不合适,让上官同僚看到也不是个事情。

但张世强忙的也是脚不沾地,人都找不到,开工的情景也颇为蹊跷,看着应该是王家那个旧宅院翻修。

可到底干什么,谁也看不明白,开工之前,宅院周围都用粗的竹竿打起了架子,用篷布打在架子上,外面看起了好大一个棚子,但里面做什么,都被篷布遮挡的严严实实,整天听这里面叮叮当当的,愈发让人好奇。

王家邻居的那马寡妇,最近也走街串巷的,去往那些孤苦伶仃的人家,连那缝补衣服的活计都不做了,这也算是一桩奇怪。

有心人想要打听打听,可那王通却给各处打过招呼,不得允许不能靠近,要不然会不客气,那些工匠劳力居住的地方也都是王通在对面给租的房子,那马寡妇和那些穷苦人家更是守口如瓶。

越是这般神秘,大家就越发的好奇,连来往的路人顾客走到那边的时候都要指指点点一番,猜测到底要干什么。

十月三十这天,却是收月例的日子,王通和张世强却不能不露面了,也是往日的规矩,两个人就在茶楼的雅间中等候。

不多时,各家商户有的掌柜亲自来,有的是帐房先生,笑嘻嘻的送来了银子,能在京师做生意,关系和靠山谁都有的,但给钱总归买个平安方便,大家都没什么不甘心的。

有意或者无意,各家送来的银子都有些一钱、几分的余数零头,找是不会找的,汇总起来,也有二两的样子。

王通心里有数,这就是给自己额外的小帐了,少不得要客气几句,等到银子交齐,王通站起来说道:“王某和各位做了多年的街坊邻居,现下在此处当差,又得了各位许多照顾,明日中午王某在振兴楼做东,宴请各家掌柜,还请大家赏光。”

说完之后,抱拳转了半圈,又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递给张世强,安排他去振兴楼订位置。

众人面面相觑,本以为这小锦衣卫想要大家请客,准备捏着鼻子忍了,谁想到居然拿出五两银子,真不知道要干什么。

田百户的宅院寻常时候是不让下面的兵卒军校进去的,但今日不同,王通和开门的下人说道“来送十月的”,通禀之后,立刻就放了进去。

宅院广大,王通本以为能看到那位早起洒扫的老家仆,却没看到踪影,下午时分田百户也从镇抚司那边回来,正在厢房那边等着他。

拎着银子进门,善于观察别人的王通,敏锐的注意到自己进门的时候,百户田荣豪皱了下眉头,面沉似水。

按照规矩磕头见礼,送上银箱,王通恭敬的说道:“田大人,这是十月的份子,一共五十二两,请大人查验。”

来前张世强曾劝阻过王通,因为常例银子,按照规矩都是留足自己那份,剩下的交给总旗刘新勇,然后再由刘新勇上缴。

但王通却不理会这个规矩,自己带着银子径直上门,无论古今,上司对破坏规矩的下属总是厌恶的,田百户叫王通进来,就是要训斥一番,让他遵守本份。

田荣豪眉头皱起,刚要呵斥,听到王通报的数目却是一愣,开口变成了问话:“只是十月的吗?刘新勇那边拿了吗?”

“回大人的话,这就是南街各家十月的常例孝敬,小的全给大人这边送来,由大人分配。”

田百户看了恭谨站在一边的王通,打开桌子上的铁箱,的确是五十一两的份量,稍一琢磨,大概拿出六两左右的散碎银子,沉声说道:“这是这个月你应得的那份,拿回去吧!”

王通又是恭谨的道谢,伸手接过,田荣豪手轻拍桌面,迟疑了下又开口命令道:“今后的月份常例都照此办理吧,由你送到这边,由本座来分派。”

自然又是恭敬的答应,听到这个吩咐,王通心里暗笑,知道自己赌对了,他赌的是平素由刘新勇送到田百户这边的常例银子,刘新勇肯定自己吞了不少。

这次自己的举动,必然让田大人对其心生恶感。

刘新勇谋夺王通家产,王通又夺了他属下赵国栋的差事,双方的关系已经不可能善了,那刘新勇身为总旗,居高临下,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手段要对付自己,王通从没有束手待毙的习惯,他也要做出行动。

田百户神色没什么变化,心里却怒极,和王通想的一样,刘新勇的确有克扣,按照规矩,田荣豪能从南街的常例中每月拿到三十两,可实际上刘新勇每月交上去的不过二十两,这还仅仅是南街一处的银钱,要算上其他地方的,还不知道有多少被私吞。

“大人,小人还有一件事禀报!”

王通又是张口,田荣豪吸了口气镇定心神,点头示意,王通恭敬的上前说道:“大人,有人租赁小人家中的宅院,翻盖棚屋,想用这宅院开个饭馆……”

“咱们锦衣亲军也要吃饭睡觉,这等小事不必禀报……怪不得刘新勇那边说你不务正业,翻盖房舍……”

田百户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不过话中带出的意思还是让王通心中一惊,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刘新勇不怀好意。

一十六

“各位父老乡亲,小弟想要开家饭馆贴补家用,今后还请各位街坊多多关照。”

第二天中午,在振兴楼的雅间中,王通站起来举杯说道。

他脸上稚气未退,说话做派却老气横秋,这些三四十岁的各店掌柜们都感觉有趣,笑是不敢,还要客气的站起答道:“都是街坊,王大人这么客气作甚。”

王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到振兴楼的夏掌柜脸色猛地变了下,自己要开饭馆,那不是和这个振兴楼抢生意吗?

果然,那夏掌柜犹豫了下,尽可能客气的说道:“王大人,我们振兴楼的东主是顺天府知府大人的表亲,平素里虽说不常来这边……”

话说的谦卑犹豫,可意思却不是如此,我们振兴楼背后可不简单,王大人你要抢生意的话可要掂量掂量。

“夏掌柜一定担心我这边抢生意吧!”

王通却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几个坐在边上的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位爷还真是个小孩子,有什么说什么,王通不理会夏掌柜脸上尴尬的神色,笑着说道:“这桌酒席多少银子?”

“都是自家人,只算了工本,算上酒差不多六两银子。”

“夏掌柜,王某开那个饭馆不卖酒,没有四人以上的桌子,菜价没有高过一百文的,不接红白事,不包场。”

话说一句,那夏掌柜脸上的神色就放松一分,但脸上始终有迟疑的神色,王通笑了笑,又开口说道:“王某年纪小,但行事各位也看在眼中,在这立个誓,那饭馆若和我今日说的不同,那王某就辞了锦衣卫的差事,搬出南街。”

话说的很重,雅间的众人都收了笑容,但夏掌柜却明显放松下来,脸上尴尬,刚才用后台压人,现下有点羞刀难入鞘,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不卖酒,不承接席面,不卖一百文以上的菜,这和振兴楼完全没有冲突,不过,有钱人自己有厨子,没钱的也不会讲究,这等小饭馆会有什么生意,夏掌柜脑中这么想,可说出来却是:“既然王大人也要进这行,有事可以多问问在下,总有个参谋。”

王通淡淡的说了句“多谢”,看对方搓着手的干笑模样,怎么看也不是真心。

很多人抱着看笑话的心情等王通的饭馆开业,想要把店面搭建好怎么也要腊月,腊月众人都是忙年,谁会去一个卖百姓寻常饭食的地方吃饭。

没想到在王通设宴的第五天,也就是十一月初五开业了。

京师南城,南街算是个小小的中心,每天都是人来人往,能来闲逛买卖的人,家境都颇为殷实。

可南街这处,正经吃饭的地方只有振兴楼这一处,家境殷实不等于能随便进酒楼来消费,但街道上那些小贩提着竹篮包裹贩卖的吃食,稍微讲究点的人不是觉得味道粗劣,就觉得不太卫生。

南街这边又靠近皇城,许多房舍宅院都是这几十年才盖起来,逛街的这些人住的地方离这边都很远,饥肠辘辘的走回去吃,也实在难为腿脚。

临近中午时分,在南街的两端各站了几名汉子,每个人手中拿着一叠纸,看到穿着还算体面,二十岁到五十岁之间的男丁,就把手中的纸片塞过去,同时笑容可掬的大声介绍说道:“美味馆今日开业,十文吃饱,二十文吃好,干净放心,请各位客官赏光。”

那纸片只是寻常的黄纸,上面用简笔勾着饭菜的图画,没什么文字,差不多就在几个路口的汉子开始吆喝分发纸片的时候,整个街道上开始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这时候众人肚子都有点饿,闻着这饭菜香气,再加上这纸片和吆喝的确新鲜,左右是来逛街,闲着无事,去看看也不损失什么。

振兴楼不接散客,吃这整桌酒席迎来送往的各色客人,都讲究个体面,要是厨房的饭菜味道弥漫,那肯定会招人反感,他的厨房做过专门的处理,让味道不至于过分弥漫。而住户的烹饪规模又太小。

所以南街上从未有这么浓烈的饭菜香气,很多拿了纸片,开始只是因为好奇想去看看的人,走着走着就饥肠辘辘,脚步跟着加快。

路口发传单的汉子只是指了个大概的方向,有人还担心找不到地方,走了几步,就哑然失笑。

在南街街边一处,高高竖起个木杆,木杆上有旗帜飘扬,上面用简笔勾出饭菜的图案,和那黄纸上一摸一样,说多显眼就多显眼。

走过去之后,前些日子围着的竹竿篷布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崭新宽敞的门脸,和其他处不一样,这“美味馆”的厨房居然就设在临街的所在,窗子用的是栏杆,尽管冷天透风,可外面的人也看的清清楚楚。

都说“君子远庖厨”,实际上也有如果看见烹饪的过程就吃不下饭的缘故,厨房的脏乱差是大家的共识。

可这美味馆的厨房收拾的比很多人家的客厅还要干净,几个妇人系着素白的围裙在那里忙碌擦拭。

灶台上的锅灶都冒着腾腾热气,在这个位置,那饭菜的香味更加浓烈,门口一名伶俐小厮在那里不住的招呼客人里面请。

外面看过去,就在进门处右手边居然也有灶台,灶台上两个敞着盖的硕大笼屉,一个笼屉上摆满了几大盆菜,另一个则是米饭。

下面的水汽不断的冒出,显然是用来保持饭菜的温度,有两个壮健婆子不停的在店中打扫擦拭,这吃饭的地方更加干净利索。

顾客花钱买几个木牌子,然后把木牌子给两个笼屉前面的人,自有伙计按照那木牌子的颜色和数目,把饭菜放进碗碟之中,拿着一个方木盘给你端到桌子上去。

这大冬天的,菜无非是萝卜、白菜几样,可一看就知道做的用心,不是那胡乱的清水大锅炖菜。

更精彩的是那两个肉菜,一个是熘的丸子,那甜酸的味道闻着就让人开胃,另一个更是诱人,酱红油亮的红烧肉。

一十七

上好的五花肉,肥瘦相间,挂了糖色,蒸煮到足够的火候,八角大料下的足,浓郁的香气扑鼻。

临近午饭时分,饥肠辘辘的客人们看到这个那里忍得住,站在那两个大笼屉后面的店伙计声音响亮:“十文钱的没肉,可以加勺子肉汤,二十文的一个肉菜,三十文的两个肉菜,米饭一文一碗,汤和咸菜不要钱!”

能看到过去拿了牌子过去的,那伙计用木勺舀出来满满一勺,份量很足……

看到这些的客人,肚子饿性子急的直接坐下交钱吃饭,有那精细些的在那里盘算,这一碗肉少说二两左右,如今这猪肉都要五十几文六十文一斤,单这肉就实惠的很,何况人家做的细致用心,这工本钱又是多少,米早就十几文一斗了,一文一碗也实在。

再说,能来这边逛街买东西,不是各处的富贵闲人,就是城外过来办货采买的,谁还差这十文二十文的,坐下吃吧!

十文钱的素菜也有两样,那汤和咸菜同样是不花钱,本以为这汤没准就是个酱油水,谁想到舀出来喝,却是熬出来的骨头汤,这咸菜细细切丝,又用醋泡了泡,也爽口异常。

更关键的是那桌椅擦拭的洁净,碗筷也是干净,用过的木盘碗碟送到外面去洗,也有人跟着过去看了,居然是擦拭之后,用滚水再浸泡一次,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

那就坐下吃吧,素菜炒的地道,那油炸丸子外酥里嫩,勾芡的酸甜汁爽口开胃,那红烧肉入口极化,满嘴浓香,更别说那用骨头熬的汤水鲜香,洒了醋的细丝咸菜酸咸合度,米饭也喷香,淘米用心粒粒饱满。

花钱不多,吃的却是馆子的味道,外面寒风凛冽,进这美味馆喝口热汤水,吃个舒心的饭菜,肚子饱了,浑身暖洋洋的舒坦。

临近中午,南街,甚至是周围的路人都被那些散发传单的汉子招揽来美味馆,只要他走进其中,很少有不坐下来吃饭的。

这不是年节的日子,能来这条街采买闲逛的,都不是那种辛苦求生的贫户,可也不是那种随意就能去酒楼来个整桌酒席的豪富,吃摊贩的拉不下面子,回家吃又觉得麻烦,这物美价廉的美味馆正符合了他们的需要。

“街上人流这么多,每到午饭时分,不少人脸上都有为难神色,都说找不到合适的吃饭地方,去振兴楼他们吃不起,去买摊贩的他们不愿意吃,回家吃他们又觉得麻烦,咱们这边正合适。”

王通给张世强解释自己的奇怪举动,就是说的上面这道理。

张世强穿着便装在店里盯着,他现在对王通那真是敬仰无比,不过是在街上乱走乱晃了几天,就开出这美味馆来,并且顾客盈门,这到底是何等的本领,才能有这般点石成金的效果。

更别说几天之内就起了一座宽敞暖和的棚屋,说起来容易,先在地上挖洞打下木桩,然后在做出个房屋的框架,除却门窗之外,墙壁和天棚都用夹层的木板,木板里面塞上木屑碎布,道理不难,可怎么想出来的,也是神奇。

这种外人看来神乎其神的方法和念头,对于王通来讲,不过是把当年市场调研分析的老本行重拾而已,然后针对消费者的需求进行市场细分。

人接触的信息越多,心理就越复杂,相比于信息爆炸的现代,万历年间的百姓心理要简单很多。

看到这么一个窗明几净,物美价廉的快餐店出现,必然顾客盈门,想想现代国外快餐登陆引起的轰动效应,就可以推断了。

至于那快速搭起来的房屋,不过是简易房的变种,知道大概的原理,劳力材料充裕,很快就能做起来。

王通唯一担心的就是请来的这些伙计训练不够,所以妇人那边让马寡妇盯着,店里则是张世强盯着。

他自己则在南街上到处奔走,看看发传单的那些汉子做事到底有没有纰漏。

王通这边东奔西走的忙碌不停,南街两边的掌柜伙计看着则是心中惊叹,他们都是做生意做了多年。

看到一个半大孩子要干什么饭馆,都是心里嗤笑,这南街不是没有开过酒馆的,可压根开不下去,根本竞争不过振兴楼,这半大孩子在酒席上逞强的说什么不卖贵菜,不卖酒,不承接席面,那更不要做这行当了,那还有什么钱赚。

大家心中笑话,可今天开业的时候,南街的商户公议,怎么大家也要去送块匾额,随个份子捧捧场。

谁想到这位不懂规矩的锦衣卫连帖子都没下,鞭炮也没放,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开业,也太不讲做买卖的礼节规矩。

不过这小锦衣卫做人做事都仁义,大家也就不背后说什么,等这店铺做不下去,大家伸手帮忙照应下也就是了。

谁也没有想到,就这么古怪的开业,发什么黄纸,买卖居然火爆成这个样子,有心的掌柜派伙计去那边买了份饭,打听了下价钱。

饭未必有振兴楼大师傅做出来的好,但最起码不难吃,那些吃饭的人看不出什么,可掌柜、帐房的却会算。

十文、二十文、三十文的价钱,算计菜码人工,差不多都能有两文到五文的利润,钱是不多,可看看这满街的人朝着那边涌去,人多量大,这利润可就上去了,啧啧,点石成金,点石成金啊!

“大人,这卖剩下来的饭菜也是钱买来的,热热晚上再卖也是可以的,何必便宜了这些人。”

太阳偏西,午饭时候已过,第一日营业的美味馆上下才有个歇息的功夫,不管是做饭的妇人婆娘,还是外面吆喝的汉子,都在屋中歇息吃饭。

吃的就是中午卖剩下的饭菜,第一日开业,总归是要多预备一些材料。来这里做活的男女劳力,平日吃饭那里见过什么荤腥,这边有肉有菜,吃的兴高采烈。

王通和张世强坐在角落里,那张世强却看着有点心疼,一边点钱一边小声建议,王通一边点钱,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吃就吃去,难道不吃饱了让他们偷吃!?”

一十八

五个男帮工,八个婆娘,不用一分工钱,只要提供三餐,几个做饭的,每月有一百文工钱。

这么低的待遇,王通觉得已经算是压榨,不过张世强和马寡妇却劝他,何必给工钱,只要管饭,京师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挤破了头上门。

把最后一个桌子上的铜钱扫进盒子里,王通脑中盘算下了下,低声的说道:“今日间卖了一百二十份,扣掉材料人工,净赚六百文。”

张世强看着王通有些失望的神色,已经做好了听到赔本的心理准备,听到这“六百文”之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就是满脸狂喜,说话时,声音都有点颤抖了:“六百文,一个月岂不是将近二十两银子,大人……”

按照约定他这边能分到四两左右,每月赚得陡然翻了一倍,如何不狂喜,王通笑着摇摇头,开口说道:“第一日开业,总归新鲜,看明日吧!”

赚这点钱对他自己来说,实在是太过无趣,不过“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赚得虽少,毕竟是赚了,慢慢做吧。

第一天开业对周围的人总有些新鲜,第二天销售额就会跌下来,这是正常的道理,让王通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午饭时分,在美味馆的门前排起了队。

干净足量,说不上美味的饭菜居然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这实在是奇怪,王通便装在排队的人群边上走动,听到了这一句话:“这一片地方找个合适吃饭的太难,没想到南街居然有这样的店铺,多花点腿脚走过来,吃顿试试值得不值得。”

昨日的顾客一传十,十传百,消息在整个南城传扬开来,众人都知道有个很奇怪的店,味道也还可以,很是方便,有闲工夫的都来这边看个新鲜。

这已经不光是南街行人的客流了,还把其他区域的人带过来不少。

这一天,卖出去的盒饭居然比开业那日多了四成,店里的男女伙计吃不到卖剩的,还要自己做。

客流增长的趋势一直持续到第六天才平稳下来,每日中午差不多能卖到三百份左右,居然还有其他地方的客人专门来这边吃。

此情此景,也只能让王通感叹,这时代的人见过的新东西太少,纷纷而来的客人让美味馆这个小饭店的利润变得更好,因为采购各项食物的数量一大,价钱也必然跟着便宜起来,带来利润的增加。

但这边毕竟只是个小饭馆而已,又过了几天,每天的生意稳定在二百四十份左右,可这已经要增加人手。

店里的一切都有张世强盯着,他清苦多年,好不容易有这么个赚钱的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整个店里,从饮食到卫生,他都盯得很紧,那些男女佣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这张世强俨然就是大掌柜。

冬日素菜也就是白菜、萝卜,不过荤菜花样却始终变换,什么鸡鸭牛羊,也开始出现,但真正受欢迎的还是这红烧肉。

这年代,食糖还相对昂贵,甜味还属于很奢侈的味道,红烧肉的那种甜香当真是勾人馋虫,让人食指大动。

王通为了招揽买卖,又是做足火候,不在材料上克扣,美味馆十几天之后,这等快餐的模式,居然也有菜打响了名头,就是这大锅红烧肉。

经常有人专门来这边买这红烧肉回家,好吃下饭,单买的话,那一碗的量尽管足实,可价钱却是十五文,不过不影响销量,能单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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