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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特别白)-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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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供应王通这么一大队人的吃用就很麻烦,突然要办这么大的宴席,又是临近年节,还要从城内和外面其他的客栈调拨酒肉。

好在王通这次也不让店家为难,自己先出了银子。

临到中午,人渐渐多了起来,当然都是这天津锦衣卫千户的兵卒,可能知道新官上任,大家都尽量把飞鱼服穿了出来。

可这效果看了实在让人皱眉头,衣服打着补丁无所谓,可没有什么整洁模样,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们脸上的神情神色,没有一丝拿刀拿剑的武人气质。

知道的知道这里是锦衣卫千户款待下面的兵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兴财客栈开粥棚赈济流民。

王通就坐在屋中最里面的那张桌子边,他身上穿着锦衣卫千户的袍服,可每个进来的兵卒都没有来主动的打招呼。

就那么大摇大摆的找个座位坐下,然后和熟人谈天说地,兴财客栈这边,不多时就变得喧闹无比,好像是集市一般。

王通冷眼看着这一切,低声的说道:

“这些人没有上官护着,被欺负了这么久,也就没了骨气,克扣了这么多军饷。只能自己求活,也就没了脸面,名义上在锦衣卫当差,可这差事一没有饷银,二没有权力,大家也就不把这个差事当回事,也就不把这个上官当回事了。”

盯着这些破烂番子,满脸怒容的孙大海和张世强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时候听到外面笑着打招呼的声音传来,那杭百户和其他两名百户一同走了进来,按说王通是生人,他们管了这么久,可坐在座位上的那些人没有一个起身理睬,反倒是这三个百户客客气气的主动招呼。

“每月拿下面人的钱,却一点好处不能给下面的人,护也护不住,管也没的管,这上官自然就成了下官,就要给下面的人点头问好了。”

“这杭百户唤作杭大桥,他家在弘治朝就在天津当差了,他和其余两个百户现在也收不上什么银钱,下面的兵丁不少都交不上钱来,他们三个把锦衣卫千户衙门后面那些屋子改成了仓库,租出去赚个花用。”

刚才在其他桌子坐着打听消息的马三标回来,和王通说了这些,王通不屑的说道:

“做事不能做,为恶不敢为,要不是还有个赚钱的心眼,他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废物了。”

说话间,那杭大桥已经走到了王通这桌子边,大大咧咧的做了个揖,没等王通说话,就坐在了一边,扯着嗓门说道:

“为了王大人这顿饭,咱们几个昨晚上今早上可都是饿着肚子,就等着来吃肉喝酒那,这一路上肚子就叫,王大人。快些上菜上酒吧,年前年后,可就等这顿饭来点油水……”

王通微笑着没接口,反倒换个话题问道:

“那潘达拖欠你们粮饷这么厉害,你们没去要过吗?该是你们的钱为什么不去要?”

“又不是没去张过口,每次都是说钱粮吃紧,先供应蓟镇和辽镇,咱们城内当差的又不用去和鞑子打仗,勒紧些裤带也是应当,后面去要,要么不见,要么就用差役赶人。”

“天津这地方,赚钱弄钱的法子不少,杭百户你能把衙门租出去给人当库房,为什么不领着大家找些赚钱的法子呢?”

听到王通说出这个,那杭大桥的脸立刻是拉了下来,冷声说道:

“王大人,你年纪小不懂事,锦衣卫在天津和在京师那是两码事,锦衣卫又不是我家的生意,我凭什么操心,大人要是盯着这些,那也长远不了。”

马三标一拍桌子就要站起,王通却对这无礼的言语笑脸相对,那杭大桥愈发的没有规矩,撇着嘴说道:

“这些兄弟穷的过不下去了,老婆孩子去大人你家里哭闹,还不是下官去劝解帮衬,大人你安安心心当官,三年之后去往他处,不要留在这边和小的们一起受穷,其他事情不该管的就不要管了吧!!”

说完之后,这杭大桥还偷眼看了看王通的神色,发现这半大孩子依旧是满脸笑意,胆子不由得更大了,粗声粗气的说道:

“说了这么多,桌子上还是空空的,大人,快些上酒菜吧!”

王通摇头笑笑,站起来朗声说道:

“诸位,本官就是新任千户王通,今天办这酒席,就是要和大家亲近亲近,也不多说了,上吧!!”

话音刚落,王通的家丁和武馆的少年们手持棍棒呐喊着从四处冲了进来,见人就打……

二百零四

那少年千户不知道是谁家的亲戚。也不知道脑袋那根弦搭错了,居然来天津三卫这边当差。

兵备道潘达没来的时候的确是肥差,可这几年已经成了个苦窑,少年富贵人家那里知道厉害,被人那话挤兑两句也就不知所措,被吓得要摆酒先和大家拉拉关系。

来这里的时候,小孩子那不是在强作镇静吗,大家耍横耍威风也没见他计较,看着他身后的那几个跟着来的大人都火了,他还在要和气。

这种不知厉害性子软弱的大少爷,来这边还想管大家,谁会服你,要不然就自己掏钱养着大伙,要不然就一边呆着去,和大家一起受气受穷吧!

百户杭大桥就是这般想,天津锦衣卫千户中不少人和他想的一般,所谓越穷越穷,人人都要破罐子破摔了,惫懒应付。

正等着好酒好肉的吃一顿,然后拍拍屁股走人,来到这边桌子上空空如也。大家渐渐的等着不耐烦,准备发火撒泼的时候,就看到拿着棒子的人从各处涌了进来。

最外侧的人毫无防备,距离又近,连站都没站起来,直接就被打翻在地上,接着就被踩踏了过去。

王通手下的家丁和少年们并不是乱打,也类似于结阵冲锋的战术,打倒一人之后绝不停留,继续向着圈内冲,没有抵抗的倒在地上就不去理会,要是有人试图反抗,那肯定是多挨几下才算完。

最初的慌乱过后,这些天津的锦衣卫虽然惫懒和邋遢,但毕竟是受过训练的兵卒,也有人抄起了长凳要抵抗,可肯定会有三根以上的大棒砸过来,被砸的更狠,吃亏吃的更大。

兴财客栈的伙计和掌柜全然不见踪影,只剩下呐喊和哭喊,王通的家丁和少年们在谭家家将的带领下,很快就在中心聚合在一起,周围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不过第一轮打过来,也没人受什么伤筋动骨的伤,不过是皮肉之苦,还能挣扎着爬起来。这时候第二轮殴打开始了,站起来的打趴下去,趴下去的踹几脚。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大人,这,这都是些什么人!!?”

锦衣卫百户杭大桥整个人都呆了,这心理落差未免太大,怎么突然进来这么多人开打,这不是宴席吗。

桌子上的几个百户总旗的也都是叫嚷不停,王通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有消退,他摇摇头惋惜的说道:

“大家也是个锦衣亲军的出身,拉了这二百多号人,居然连绣春刀都没人带,莫非是拿去换钱了?”

边说话王通边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根木棒,一脚踹翻了桌子,杭大桥下意识的跳起来,王通却上前一步,一棍子扫到腰间,那杭大桥疼的大叫,王通手中的动作不停,第二棍子直接砸在了这杭百户的腿上。

王通的力量不小。两棍子已经把人打倒在地上,边上的孙大海、马三标等人都是暴起,拿着棍棒皮鞭下手。

杭百户倒在地上只是叫了一声,就被王通赶上前去一脚踹到肚子上,什么话都是吞了回去,疼的要命想要蜷缩起来,却也做不到,已经被王通踩住了胸口,有气喘不过来,脸憋得跟个茄子一般颜色。

在王通踩踏下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刚要抬头喝骂,一根棍子带着风声劈了下来,他吓得向后一缩,后脑勺又重重的磕碰在地面上,又是疼叫出声。

“老子从前被调到其他地方去的时候,也有人和老子说,那地方如何好,如何有市场前景,如何的前途无量,这古今看起来倒是一般摸样,都是会给人画饼啊!”

这话说的快,周围的人没听见,听见的都有些糊涂,心想自家大人第一次得了外差,怎么就有个“从前”。

地上被踩住的那个杭大桥气都喘不过来,那还顾得着王通说什么,王通发了两句牢骚,低头看着杭大桥冷笑道:

“是不是看本官年纪小,觉得靠撒泼耍赖就能唬住我?是不是觉得反正是穷。脸皮也不要了,全天下的人都是欠你们的?”

没说一句,就用手中的棍子抽一下,力气倒是不大,可几下子那杭大桥的脸已经肿了,王通随手丢下了棍子,抽出了腰刀,直接把刀刃抵住这杭大桥的脖子,这一动手,那百户杭大桥身体瞬时都僵硬起来。

“本官是直管你的上司,你目无上官,肆意行事,本官这就可以砍掉你的脑袋,看看这满院子的校尉,穿着这身飞鱼服,一个个连把刀都不带,知道的是锦衣卫在聚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要饭,锦衣卫几百年的名声就在你手里被败坏了,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看着王通手起刀落,被踩在那里的杭大桥魂飞魄散,撕心裂肺的求饶道:

“大人饶命啊!”

千户斩杀属下百户,严格来说也是职权之中。但事后会麻烦不少,谭将等人想要拦住,已经来不及。

场中瞬时安静一片,周围被打翻在地的天津锦衣卫兵卒在地上躺着,靠近的也都扭头看着这一边,看见那刀光掠过,都是惊叫出声。

刀倒是砍过去了,可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却一直持续,再一看,那杭大桥头上的方帽已经被砍去了半截,里面的发髻也被这一刀带断。头发完全披散。

王通看着这杭大桥披散的头发,用刀背拍着他的脸颊,冷笑着问道:

“给你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今后听话吗?今后知道规矩吗?今后还折腾吗?”

杭大桥刚才真是在生死边缘转了一圈,看着面露微笑的王通,真好像是看到魔王一样,哪还敢说一个不字,也不顾双颊肿起,含糊不清的在那里连声大喊着:

“大老爷,下官……小的知道,小的从前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今后小的一定听大老爷的话,绝没有二话。”

王通又把手中的刀架到了杭大桥的脖子上,淡然说道:

“记得这句话,要是再犯,下次就是砍你脖子了,站起来!!”

说完刀入鞘,又是踢了一脚,这次动手,王通事先也有吩咐,受的不过是皮肉苦,伤筋动骨倒是没有,也有倒霉的,比如说抵抗的时候,动作太大,不小心扭到了腰什么的,那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杭大桥站起来的时候,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头顶还有些风凉,古人不剃头,发髻被砍断,赫然是个阴阳头的摸样,头顶头发少的那边正被风吹,十分难受,可看着面前大马金刀坐在那里的王通,却不敢动弹。

在手持大棒的家丁、少年以及庄客们的虎视眈眈下,天津锦衣卫的兵卒们狼狈不堪的站了起来。

场面上桌倒椅翻。满地狼籍,可谁也不敢出声,谁也不敢乱动,只有低低的痛叫,王通坐在长凳上,身后谭将手中却拿着一把强弓,孙大海和张世强手中拿着大刀和长矛,不断的看着场中的人,这架势让众人越来越慌,心里愈发的紧张。

“都知道规矩了吗?”

王通坐在那里拉长了声音问道,下面不少兵卒都不知道王通所说的规矩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却不敢不答,在周围眼神和棍棒的鄙视下,都是没口子的点头,连声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

“明日点卯,晚到的打一百板子,不到的抓来了打断两条腿,可都听见了?”

“小的们领命!”

王通拿着刀站了起来,走到人群之中,不管高矮胖瘦,被王通看到的,身子下意识的向后缩去,窝囊久了,见到这等雷霆手段,都是害怕的很。

“看看你们这窝囊样子,别处番子吃香喝辣,你们这边连混街面的泼皮都不如,再看看咱们那衙门,整个是一破庙,明日点卯之后,全体打扫修缮衙门宅院,都听到了吗!!”

听到王通的吩咐,下面众人一边琢磨着明日活计怎么办,这年怎么办,一边却不敢说个不字,都是毫无精神的应了声“是”。

“都给老子大声点,家里死了人吗,这么无精打采的!!”

王通大吼,许多人被这一声吓得一激灵,这次的回答,声音总算是大了些。

今日总算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厉害,心中有了惧怕,命令就好办许多,但看这效果,将来还有的麻烦。

王通摇摇头,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下面噤若寒蝉的众人,抬高了声音喊道:

“上吧!!”

这次一喊,吓得天津这帮人差点跳起来,琢磨着是不是又要打人,可这次进来的却是这兴财客栈的伙计们,这些人身上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袱,鱼贯而入,鱼贯而出,东西越堆越多。

王通跳上一张桌子,大声说道:

“还有几天过年,每人二两银子,肉二十斤,米三十斤,报上自己名字,然后领东西回去过年!!!”

众人都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对方的米、肉,王通又是扬声说道:

“各位都是自家弟兄,今后知道了规矩,断没有让大家过不了年的道理,这些东西先过了眼前,粮饷慢慢补齐!”

一片安静,突然“哇”的一声,有人忍不住哭了出来……

二百零五

张世强搬出个银箱来。又拿个剪子和小秤,开始每人二两的发放起来,先是挨了一顿打,然后又把这些钱粮搬出来,天津锦衣卫的兵卒都有些呆滞,完全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米和冻肉这个是实在东西,被伙计们搬进来摆在自己面前,刚才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正在拿着名册,每人二两的发放。

到手掂量掂量,银子沉甸甸的,伸手摸摸面前的大米和冻肉,不是假的,听到王通说出那般话,想想这几年经受的,大家伙都隐约感觉日子好像是要变了。

方才这段实在是跌宕起伏,让人大惊大喜的过来,有的人情绪绷不住,在那里哭了出来,就连最为惫懒无赖的杭大桥都呆在了那里。

他手里攥着银子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围,又无礼的看看王通,又低下头不知道想什么。等银子发放完毕,名册也都登记完毕。

王通又起身扬声说道:

“这些东西是给你们看看,大车本官已经雇好,等下自己搬到车上去,拉到你们家中,中午就不管你们饭食了,回家去吧!”

有米有肉,这是最实在的东西,谁还记得那顿饭,听到王通说话,大家才从愣怔中反应过来,纷纷七手八脚的开始搬运。

也不知道谁起了头,走到王通跟前先磕了头,然后转身去搬运东西,有一个人领头,其余的人也都是跟着照做。

下属给上官磕头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王通坦然受之,但这个磕头似乎有些不同的意义,整个兴财客栈很安静,每个人磕头然后搬着自己的东西出门,王通端坐在哪里,身后的谭兵把名册上的人名一一报出来。

人走的很快,张世强已经开始和客栈的掌柜为打坏的桌椅讨价还价了,剩下了杭大桥和其余两名百户,他们三个一直木呆呆的看着进出的同僚士卒。

末了,杭大桥和其余二人对视一眼,迟迟疑疑的给王通跪下。连续磕了三个头,王通这才出声说道:

“可还记得刚才那顿打!?”

这三名百户不知道对方为何这么问,只是又磕了个头,不敢说话,王通说道:

“做咱们锦衣亲军的,即便不能为善,也要有个为恶的能耐,你们这种混得骨气脸面全无的,不打你们打谁,要有个精气神!!”

王通声音提高了少许,杭大桥等人又是磕头,王通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个人,也有些无奈,开口说道:

“起来起来。”

等杭大桥等人起来,王通却拿出了三封银子,笑着说道:

“你们三个毕竟是百户,身份不同,每人十两,今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这让那杭大桥三人感激涕零,扑通又是跪下,连续磕头。王通眉头皱起,怒声训斥道:

“男儿要有骨气,要不卑不亢,你们这低声下气的毛病要尽快改,不必怕什么,在这天津卫中,本官给你们撑腰!”

四五年养成的习惯,岂是说改就能改的,杭大桥三人唯唯诺诺的应了,拿着钱扛起年货走出了屋子。

王通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背影叹了口气,指着说道:

“甚为百户,居然连帮他们干活的下属都没有一个,窝囊不窝囊啊!”

谭将在身后接口说道:

“人被欺压的狠了,看不到出头那一日,又没有其他的去处,忍也就忍了,老爷今日的举动做的真是妙,能看出来这些人给老爷磕头的时候已经是敬畏异常,明日点卯再一收拾,就没什么刺头了。”

王通摇摇头,沉声说道:

“打了一顿,给了些好处,这些兵卒听话肯定是听话了,但要能用还要花心思调教。”

说完之后,王通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

“设下这么个局,大家也是忙碌了一天,张大哥下午还不能歇,尽快去城内把咱们这些人住的宅院买下来。掌柜的,快些上饭菜!!”

张世强笑着领命,兴财客栈的掌柜和伙计们这个中午,眉飞色舞的看了一场好戏,加上这位小大人不比城内的那些穷货,大方的紧,听到这话都是齐声的答应,连忙去张罗去了。

王通揉揉额头,中午的暴怒固然有做戏的成分,可看到那种滚刀肉癞皮狗的模样,也实在是恨铁不成钢,血气上头,也有些不舒服。

揉了几下抬头,看到周围的人都用关心的眼神看着自己,忍不住笑着对孙大海说道:

“大海,你们几个都说要来天津跟着我享福,现下看到这破败局面,这福怕是享受不到喽!”

孙大海咧嘴笑了几声,满不在乎的说道:

“只要能跟着大人,吃苦那都是一小会,享福是迟早的事情,咱们不能只跟着享福不愿意受苦,大人你放心就是。天津卫有什么样的难处,属下们前面先担着。”

这话是场面话,可王通心中却温暖许多,起身拍了拍孙大海的肩膀,笑着说道:

“你这句话我记住了。”

王通松了下筋骨,挥挥手说道:

“大家先去吃饱了饭,今天是我拿银子贴上了,积欠的饷银还要去找那兵备道衙门要,年前年后有的辛苦,不管他,咱们大伙先过好这个年。”

众人齐声哄笑答应。和客栈的掌柜伙计一起收拾起来。

……

短短两天,对一家连下两道旨意,还是对侯爵这一等的人家,除了开国太祖朱元璋大杀功臣之外,实在是罕见的很。

安平侯方家第一天被下旨削为了伯爵,第二天临天黑的时候,宫中又有旨意,爵号削去将为庶民,罚没一切家产,侯府三子方忠平以大逆之罪腰斩弃市。

京师勋贵都是惊恐到了极点,偏生不知道因为何事如此,经办的衙门是东厂和锦衣卫,勋贵这条线又和文官没有什么关系,一时间都糊涂了。

什么消息打听不到,只能是自己推测,不管怎么推算,这方忠平这几个月来也就是和一个锦衣卫百户打了一架,最近据说在秦馆又被人折辱了一番,而这秦馆,七歪八绕的又能扯到这锦衣卫百户身上。

蛛丝马迹的又能看出这锦衣卫百户和皇家有这样那样的关系,心思灵透的大概就有了个判断,搞不好这事情是那锦衣卫百户和方忠平的私人冲突,分寸没有掌握,触碰了逆鳞,龙颜大怒。

至于那些知道底细的大贵族则是闭口不言,要不就是在心中重新上调了对这个锦衣卫百户的评价。

……

“义父大人,三百里加急,御马监和兵部的信使今晚差不多就能到天津了。”

邹义恭敬的跟张诚禀报说道,张诚手中朱笔不断的在折子上圈阅批注,一边沉声的说道:

“方家就这么一个千总在蓟镇吗?要是再有一次,连你我都要被查办了,办事不力的罪名跑不了。”

邹义身子又是躬了下,笑着说道:

“干爹尽管放下心去,这次冒充贼人的千总虽说是他们方家的家生子,可根本就不在乎这老主家,据说那方大许了一万两的银子,预付了五千两才请动了这些胆大包天的军兵。”

“一万两……方家到舍得花钱……”

“回干爹的话。事情倒也和咱们治安司有些关系,干爹不是吩咐薛百户照看王通的产业吗,这秦馆恰好就是,薛百户在那里把方忠平一干狐朋狗友逼退了,却把安平侯吓怕了,心想自家儿子几次三番的得罪王通。看那王通的恩宠,这回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偏生方忠平得罪的狠。”

安平侯方睿行想那王通丝毫不留情面的手段,要真是回来,本就被申斥过的安平侯府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安平侯方睿行动了杀心。蓟镇五百战兵加上几百盗匪,常理推论怎么也能吃得下王通这一百多人马,没想到却被硬生生的杀散杀退,本来成功把握很大的一博彻底崩盘。

“王通这人恩宠先不必说,但说这勇猛计谋,将来就必然成就大器,咱家老了,邹义你若想着今后,要好好交往着,冯公公和张阁老当年也是生分的。”

张诚说的淡然,邹义恭谨的回话道:

“干爹教训的是,儿子记住了。”

说完这句,邹义脸上却有些为难,安静片刻,张诚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邹义清了清嗓子,连忙说道:

“好叫干爹知道,这不是半路上出了这桩大案子,东厂的人去找那回京的王达民问询,却知道了些别的事情……”

“什么事,吞吞吐吐作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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