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血仇(面窝)-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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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还真是一伙土匪，昨天就盯上了这支队伍。经过一天一夜的跟踪观察，最后确定全是老娘们。除了两百多个老娘们让土匪眼红，三十六挺机枪更是让土匪心痒难耐。

“这世道真的变了，老娘们儿玩的枪都比老子好！兄弟们，难道一帮大老爷们儿还搞不定一群老娘儿们？”

大当家的和几个头目一商量，这才下定决心今晚捞一票。

没想到还没有接近营地，就被值班机枪给发现了。而且还是两挺值班机枪轮番扫射，顿时就封住了唯一的通道！

女兵连都是捷克式轻机枪，虽然一个弹夹只有二十发子弹，但是更换弹夹却只需要四秒钟。两挺机枪几乎没有留下丝毫间隙，让土匪找不到任何可趁之机。

如果不是白书杰心血来潮，每个战斗班都配备两挺机枪，土匪直接摸到了营地里面，加上女兵一炸营，今晚的女兵连很可能就要遭到灭顶之灾！

捷克式机枪土匪并不陌生，也知道弹夹里面的子弹数量。所以进攻一开始，土匪就默数枪声的次数。等到一个弹夹打完的瞬间，就立即发起冲锋。

这种战法历来是无往而不利，东北军好多连排级单位的战斗部队，就是被土匪的这种蜂拥而上吓破了胆，最后连机枪都丢了。

谁知道今晚撞了邪了，六十多名土匪利用弹夹打完的瞬间发起猛攻，可对面的机枪根本就没有停火更换弹夹，子弹仿佛永远都打不完！第一波冲锋的土匪，当即被打掉一半！

这一个闷亏吃下来，所有的土匪顿时知道，自己今晚很可能踢到铁板上了！土匪大当家的万万没有想到会碰到这种情况，这完全颠覆了他们对军队装备的认识，顿时就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个时候，在前方组织进攻的一个头目回来报告：“大当家的，崽子们冲了两次都被压回来了，怎么办？”

黑暗中，大当家破口乱骂：“妈了个巴子的！没想到这伙老娘儿们还很灵醒，把哨兵放这么远！妈了个巴子的，尤其是这帮老娘儿们财大气粗，一个哨位竟然有两挺值班机枪！子弹就像不要钱似的，打得老子都心疼！”

“当家的，快拿主意吧，崽子们不一定稳得住神啊！”

“着急有个球毛用啊！”大当家的怒声吼道：“现在月黑风高，这帮老娘儿们肯定心虚，这个劲头等会儿就散了！兄弟们不要慌，压住！压住！”

土匪们没有办法，只好趴在山梁侧面等待下一次冲锋的时机。

恰在此时，山峰顶上突然出现几个人，其中一个指着山梁侧面的土匪说道：“大哥，包围圈已经完成。直接打过去一锅端算了，你还在等什么？”

“已经不用了！女兵连虽然乱了套，但是蓝采芹临危不乱，调度得当。班排长已经顶上去了，这帮土匪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

原来这群人就是后续到来的白书杰等人，他们就驻扎在山梁的另外一侧，和女兵连组成了掎角之势。这边枪声一响，白书杰、甘彤、赵金喜这三个都是人尖子，他们顿时兵分三路，眨眼功夫就把整个女兵连所在地给包围了！

“师兄说的没错，我们现在还不能出手。”甘彤接口说道：“这些女兵如果不经过一场生死考验，根本不可能成长起来。如果养成了这种习惯，今后就会一触即溃，溃不成军。”

白书杰沉声说道：“我们可以救她们一次，但不可能每一次都有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让她们学会自救，知道拼命才能换来活路这个最基本的道理。女兵连的火力密度，比这帮土匪高出几十倍。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被土匪打垮了，这支队伍也就没有必要存在。”

“妹子，你心里可能觉得我很残忍。但我要告诉你，战争是残酷的，死人也是常有的事。既然选择了拿枪战斗，那就要有随时战死的思想准备。如果心中总想到有人来救援的话，这支队伍就永远不可能形成战斗力！绝处逢生的机会不会从天上掉下来，那也是依靠自己的奋勇搏杀换来的。”

就在白书杰给赵金喜讲解的这个时候，土匪的右侧后方向突然传来猛烈的枪声，子弹就像狂风暴雨横扫过来，站在山梁上望风的土匪，当场就被扫倒一大片！

原来，副连长彭翠云已经收拢了大部队，然后以二排的班排长六挺机枪为箭头，偷偷绕到了土匪侧后发动了突然袭击。

自己偷袭别人，现在反而被别人两面夹击。土匪是什么人，他们根本就没有严格的战场纪律。一看自己腹背受敌，顿时阵脚大乱。

可惜好景不长，土匪大当家的见多识广，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枪声虽然很密集，但都是放空枪！虽然望风的几个手下被打倒了，但后来增加的枪声，却没有丝毫作用！

发现了这个漏洞，土匪大当家的顿时兴奋地叫道：“兄弟们不要惊慌，这帮老娘儿们放的都是空枪，打不死人的！压住！给老压住！”

土匪们凝神一看，对方的子弹都是在空中乱飞，夜空中划过一道道亮光，距离自己的脑袋起码都有几丈远！

这一下，土匪顿时信心高涨。在几个土匪头子的指挥下重新稳住阵脚，土匪枪法精准的射击威力终于显露出来，女兵连开始出现伤亡。

原来，彭翠云虽然把部队收拢了，也带出来了。但是这些女兵几乎都是浑身哆嗦，也没有看见敌人在哪里，更没有进行什么瞄准，只不过趴在那里闭着眼睛开枪。更有些女兵干脆就把手中的枪扔在一旁，几个人抱在一起又哭又闹，还有几个干脆在往后跑。

如果这样的队伍都能战胜敌人，那天底下都是英雄了！

彭翠云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心中顿时大怒：“所有的班长立即用机枪压住土匪的火力！一排长，立即抽调一挺机枪组成督战队，谁敢再跑，就地枪毙！”

哒哒哒！

一排长闻声而起，手中的机枪对着逃跑的女兵身前就是一梭子！同时大喝一声：“谁敢临阵逃脱，我的机枪不认人，立即就地枪毙！回到自己的位置，对敌人开枪！”

彭翠云紧接着大声叫道：“实话告诉你们，什么是打仗？打仗就是杀人，不是你杀死敌人，就是敌人杀死你！因此，打仗只有一条路：前进是个死，后退也是个死！两头都是死路，你们自己选！前进可以打死敌人，这样就可以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后退立即枪毙，立即送你们到阴曹地府！”

女兵们看见一排长杀气腾腾，黑乎乎的机枪口就对着自己的后背，这才知道平时所学的军规条令并不是儿戏，关键时候会来真的！

没有任何退路！左右都是个死！

彭翠云不给女兵们丝毫犹豫的机会：“你们自己看看身边，就是因为你们胆小怕死，让自己的姐妹被土匪打死在你身边！这些人都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不想为她们报仇吗？你们不想杀了这些曾经趴在你们身上的土匪吗？”

彭翠云的最后一句话已经非常恶毒，就是**裸的揭开女兵们内心深处的伤疤！

女兵们一下子就被彻底激怒了，当初遭到的各种屈辱场景让她们面孔扭曲，神情一瞬间就变得狰狞起来，顿时陷入一种疯狂状态！

什么生，什么死，全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眼中只有给自己带来屈辱的土匪！

“杀了他们啊！杀了他们啊！”

几个遭遇最凄惨的女兵凄厉地叫着，拉动枪栓率先对土匪开枪。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然后就是所有的女兵忘记了一切，剩下的全部都是满腔的仇恨！她们红肿的双眼带着血丝，死死地盯着前面的土匪，手中的枪慢慢就变得有准头了。

女兵们的枪法有了准头，土匪这边顿时就压力大增。经过三轮射击，土匪顿时被打死十好几个，立即引起一阵骚动。

108、女兵重生

土匪没有严格的军纪约束，他们平时虽然枪法精准，但都只能打顺风仗。一旦出现败势，顿时就会军心浮动。现在女兵进入一种疯狂的忘我状态，火力密度的威力也就显现出来，土匪群中开始出现逃跑的人，然后产生连锁反应，整个阵线随即开始崩溃。

大当家的一看手下的人都在乱跑，知道大势已去，只好一声哀嚎：“风紧，扯呼！”然后扭头就往左面奔去。众土匪也撒开脚丫子，狂奔而走！

“姐妹们，狠狠的打！”随着一声清脆的娇喝，铺天盖地的弹雨，对着土匪就劈头盖脸泼了过来！蓝采芹带领的六挺机枪来得恰到好处，刚好挡住了土匪的去路！

这一下土匪可就慌了神，山梁上光秃秃的，被三个方向的机枪交叉压制，顿时动弹不得。尤其是蓝采芹，她的身边的六挺机枪正好挡在山顶上！居高临下，威风八面！

在一边倒的火力打击下，土匪除了鬼哭狼嚎，再无丝毫办法。山顶上六挺机枪，是一道永远也撬不开的生死门。山梁下的左右两翼，同样被机枪封锁的死死的，照样也是鬼门关。

女兵连的姑娘们，刚才听说是土匪，那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让她们极为害怕。现在看到穷凶极恶的土匪全部趴在地上，原来就是这样的怂包蛋。打死了第一个，信心自然就上来了，有些女兵竟然笑了起来。手中的枪声，越来越有节奏感。

有的女兵语无伦次地哭着喊着：“姑奶奶就在这里，王八蛋来抢啊，来抢啊！我要杀光你们这帮杂种！打死你们！打死你们！”手里死死的扣住扳机，似乎要把自己内心深处对土匪的切齿痛恨，随着子弹***出去！

女兵们的觉醒和疯狂，成为压倒土匪的最后一根稻草！宣布他们彻底大势已去，回天乏术，败亡的命运就在眼前！随着警戒营地外围的二排加入战斗，所有残留的土匪，都把枪扔到一边，举手投降！

自己亲手换来的胜利，最能够提振人的尊严和自信。

随着蓝采芹一声大叫：“姐妹们，把这帮兔崽子围起来，一个也别放跑了！”女兵们双手端着步枪、机枪，呐喊着飞快地向前冲去。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拥有的，而是从身体的内部散发出来的强大自信！

女兵连的这一仗，是她们的第一仗，也是她们成长起来的至关重要的一仗。这一仗打死打伤土匪215名，俘虏土匪127名。姑娘们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把自己面前的这帮土匪骂得狗屁不如。土匪，也从此被她们踩在脚下！

至于前面悄然而来，又悄然而退的白书杰等人知道，这种荣耀的时刻，属于女兵连！她们第一次的表现，也当得起这份荣耀！

什么是军魂？军魂就是部队诞生起来的第一次胜利，由此产生的作战风格！女兵连的风格，从第一战开始，就是疯狂！超越男人的疯狂！

俗话说，一个疯狂的女人，让一万个男人胆寒，这不是没有道理的。不，女人本来就不讲道理！一个疯狂起来的女人，就更没有道理可讲！

现在数百个女人疯狂起来，只有傻子才会过去和她们讲道理！

疯狂之后，女兵们开始抢救伤员，然后亲手埋葬了姐妹的遗体。接下来就是坐在姐妹们的坟前，开始撕肝裂肺的痛哭。为自己的遭遇痛哭，为战死的姐妹痛哭，为自己刚开始的怯懦而羞愧痛哭。

在痛哭中发泄，在痛哭中觉醒，在痛哭中蜕变，这就是女人，这就是女兵！

第二天凌晨，特种排率先赶到。首先对女兵排取得的巨大胜利表示热烈祝贺，同时提出，由他们带领那些俘虏去打扫战场，让辛苦一夜的女兵们好好休息一下！

听到这里，所有的女兵都低下了头。原来，昨晚战斗结束以后，蓝采芹和彭翠云通知大家打扫战场，这些女兵竟然一个个往后退。深更半夜拖死人，她们可不敢！

彭翠云笑着大骂：“你们怕什么？这些杂种都是你们打死的！你们打死了人，结果自己还害怕。打死了活人，现在怕死人，这还有天理吗？”

最后，蓝采芹只好派人通知后面的白书杰和甘彤，让他们赶紧派人过来协助打扫战场。

这一天原地休整，蓝采芹也是让土匪互相揭发，凡有死罪的，让没有参加战斗的一排战士，就地执行枪决！经过审讯最后剩下来的82名土匪，蓝采芹这才弄明白事情的缘故，同时决定斩草除根！

奉天城西南方向两百八十里，有一个地方叫做夹河岭。不知道什么开始，这里就出现了一伙土匪打家劫舍，无恶不作。过往客商宁愿绕路，也不敢从附近经过。

经过请示白书杰同意，蓝采芹率领女兵连在两名土匪的带领下，直奔距离此地八十里的夹河岭的土匪老巢。两个领路的土匪骗开寨门，女兵连不费一枪一弹就占领了夹河岭。

因为所有当家的都出去了，而且带走了所有得力干将，留下看守山寨的只有73人。经过互相检举揭发，有血债命案和强奸妇女的29名土匪，当场就被女兵连的战士乱枪打死。

正面歼灭数百名土匪，奇袭夺取了土匪的老巢，一天一夜之间，女兵连两战两胜，女兵们终于经历了她们人生中最艰难的过程，真正变成了一名战士。

从此，白山黑水之间，诞生了一支让小鬼子闻风丧胆的女兵部队！这是后话，略过不提。

蓝采芹和彭翠云把整个山寨巡视了一遍，发现这个地方还真是不错。可惜并没有看见什么河，也不知道这个“夹河岭”的名字怎么得来的。但是，这个地方三面绝壁，东北方向是一道缓坡，正对着两百八十里外的奉天城。

随着白书杰的到来，蓝采芹的思路已经清晰起来，因此找到白书杰说道：“支队长，这里距离饿虎山一百多里，距离奉天城不到三百里，放弃了很可惜。不如我带领女兵连就在这里驻扎下来，也可以和饿虎山互相呼应。”

白书杰和甘彤商量一下，觉得这个方案也很可行。又和杨桂华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这里也留下一部电台和两名报务员。

最后统计结果报上来，作战的土匪三百多人，绝大部分都是老式步枪，辽拾叁式步枪只有78支，二十响的驳壳枪18支。子弹更是少得可怜，整个山寨只有不到一万发。不过，得到了24匹战马，银圆倒有81万块，金条还有61根。

白书杰当然什么都没要，还给她们留下了10万发子弹，50箱手雷，20箱消炎药和400个急救包。粮食暂时不用愁，山寨的库存还足够女兵连支持一年有余。

白书杰临走之前，让蓝采芹她们今后对外的公开身份，就叫“彩云山庄”。蓝采芹和彭翠云就是未来的庄主。如果今后听到“卧虎山庄”，那就是自己了。这样一来，就让别人搞不清楚这两处和幽燕支队有什么关联。

在彩云山庄停留了三天，白书杰等人带上126名俘虏继续前进，经过两天的跋涉，终于旧地重游。

等到史连城率领特种排来到关帝庙，发现这里竟然被别人占领了！于是赶紧派人往后面通知白书杰，让他前来处理。

白书杰、赵金喜和甘彤闻言一惊：“难道风声泄漏了？被别人捷足先登不成么？”

三个人带着满腹的疑惑，打马上山一看，哪里是什么占据？原来是一帮乞丐，哦不，应该叫流民。

看见来了一群荷枪实弹的大兵，从人群中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对着白书杰躬身行礼：“老总，关内打仗，我们没有活路了所以出来闯关东。没曾想关东地界也不太平，到处都是土匪，把我们抢的一干二净，只好在这里过冬。”

“大叔不要着急，你们有多少人？”白书杰赶紧把汉子扶起来。

“来到这里的人，都不认识。后来开春了，上来的就越来越多。现在估计都有五六百号人了！”

白书杰看他们穿的破破烂烂的，担心的问道：“这么多人，你们吃什么啊？”

“我们什么都吃，树皮草根啥的都吃。不过，如果再不解冻，也活不下去的了。唉！”汉子摇头叹气。

“大叔贵姓？自古天无绝人之路，只要还活着，总会有办法的！”

“不敢当老总的一个贵字，我叫曹凤翔。从聊城过来的一百多人，都是跟着我来的。”曹凤翔躬身说道。

白书杰沉思了一下，这才说道：“曹大叔，麻烦你通知大家，既然我们在这里碰上了，那就是有缘！我给大家按人头，每个人一斤白面，一斤大米，半斤盐巴。先对付两天，然后我们一起想办法。你看好不好？”

噗通！曹凤翔跪倒在地，“梆、梆、梆！”就是三个响头！

白书杰还在心里筹划着什么，没想到曹凤翔来这么一下子：“曹大叔，你这是干什么？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这不是折杀我吗？快起来，快起来！”

109、安置流民

“来人，女兵排分发米面，特种排跟我到后山整理营地！”白书杰有对赵金喜和甘彤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今后你们就是他们心中的活菩萨！要好好引导他们，对我们今后有好处的！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姓赵姓甘！其他的就不要多说了。”

吩咐清楚，白书杰带领特种排、迫击炮排和炊事班来到后山。仔细检查了原来炸毁的痕迹，确认没有被别人动过手脚。这才吩咐大家赶紧搬开碎石。一百多人用了两个多小时，才把通道清理干净。

白书杰突然问道：“孙有成，你们炊事班这次带来的腊肉，现在还有多少？”

孙有成毫不犹豫地回答：“给蓝连长她们留了差不多六百斤，还有五百多斤，足够我们对付到解冻以后的。”

白书杰掐指一算，说道：“前面的难民实在太可怜了，这样吧，你们炊事班给他们送两百斤腊肉过去。就说是赵娘娘和甘娘娘送的，让大家过个晚年！”

“赵娘娘和甘娘娘？赵娘娘和甘娘娘是谁？”不光孙有成，所有的人都不明白这个“赵娘娘和甘娘娘”是谁！

“你们都是猪脑子！赵娘娘和甘娘娘，不就是你们的赵处长和副支队长吗？”白书杰严肃的说道：“不要废话，严格按照我说的去做，同时告诉女兵排，不要透露口风！”

白书杰懒得多废话：“崔三儿，史连城，你们把重武器放进洞里，然后出去砍伐树木，搭建营房！陈杰，你到前山的半山腰，把门楼上那块牌匾偷偷给我取回来。偷偷的，不要让人发现！”

第二天一大早，前山半山腰的门楼上出现了一块“卧虎山庄”的新牌匾。这四个字铁画银钩，倒也显得张牙舞爪，气势不凡。不过，如果被老学究看见了，肯定大摇其头：“不肖子孙，糟蹋笔墨！”

陈杰路过关帝庙，突然听见里面很多人嘀嘀咕咕。小孩子心性就是好奇，陈杰偷偷摸过去躲在门边一听，原来是乡亲们在那里祷告：“关老爷大慈大悲，保佑赵娘娘和甘娘娘长命百岁！”

第三天，白书杰把曹凤翔找来，询问他们的打算。

曹凤翔双眼含泪：“老总，我们那里还有什么打算啊？关内连连打仗，老百姓根本没有活路。好不容易来到关外谋生，结果又遭了土匪。所有的东西都被抢劫一空，身上什么都没有了，除了要饭，就没有活路了。”

白书杰心头惨然，但也没有办法，只能追问道：“曹大叔，你们到底有多少人啊？我听说有七百多人啊？”

曹凤翔点点头：“前天分发米面的时候才统计清楚，总共是763人。可惜青壮很少，只有不到两百人。”

白书杰听了曹凤翔的说辞，顿时笑道：“曹大叔，我看你年纪也不老啊？应该算得上正当年吧！呵呵呵！我委托你一件事，请你帮忙维持一下那边的秩序，另外就问问顺便大家今后的打算。”

“老总，这没问题！我马上就去办，然后给您回话！”曹凤翔说走就走。

“大哥，你想干什么？”赵金喜还是没有弄明白。

“妹子，你看这里四周一马平川，除了西北有一条小河沟，无遮无掩的。我们要在这里立足，就要换一个面目，所以我把这叫做卧虎山庄。今后我就是庄主，你和师妹就是庄主夫人啦。哈哈哈！要当庄主，就要有自己的田地。”

“所以，我准备派特种排出去打听一下，我们这山庄周边的土地是谁的。然后花钱买过来办农庄，那些难民就是现成的劳动力。我们给地、给种子、给农具，然后回收粮食。收成四六开应该可以吧？万一不行，那就五五开！”

甘彤一听庄主夫人，小脸蛋顿时就羞得通红。其实白书杰根本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根本就没有通过大脑。

不过赵金喜听完这番话，心里倍觉甜蜜的同时，眼前突然一亮：“原来你是这个打算呐！听起来很不错，就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干！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可以多买一些地，把四周的流民、难民都吸引过来开荒种地。嘻嘻嘻，我就成大财主、地主婆啦！”

“我想，应该没有多大问题的。”白书杰点点头说道：“不过，真要办起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是组建一个村落，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比如说农具，那就要有铁匠铺、木匠铺等等。日常生活用品，就需要小卖铺啥的。”

“首先就需要确实的土地，然后我们规划出来卧虎村未来的格局，画出图纸，然后开始建设房屋和街道！这需要一笔钱，同时这些人第一年要吃饭，我们需要供给粮食、盐巴、蔬菜和一定的肉食。到年终的时候，在粮食里面扣回来。”

“慢慢来吧，一锹挖不出一口井！”甘彤看见赵金喜在一旁眉飞色舞，心里就觉着堵得慌，这时在一旁抢险点点头说道：“万一不行，我就带队伍出去，抢他小鬼子的。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吗，我还不信邪！”

他们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