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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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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意思其实很明确:用非贵族不得为询政院令尹,来换沛邑自治。
  既然是这样,那么司城皇一族上位为询政院令尹,就只能再用别的东西来换。
  这是两件事,不是一件事,所以不可能以一换二。
  适的提点很快收到了效果,皇父钺翎骇然道:“墨翟先生,您所说的选天子,难道竟是可以让血脉并不尊贵的庶民也有可能吗?”
  墨翟点头道:“我曾说,人无分老幼贵贱,皆天帝之臣,故人人平等乃天帝所赋之权。”
  “只要他的德行、能力可以成为天子,为什么还要分老幼贵贱呢?”
  “昔年我于楚地,见楚王,楚臣因我非贵族而恐不能用,我便说过:得病吃药,那些草药都是贱草,于是楚王就不能吃这贱草吗?”
  墨子微笑作答,心中已经听懂了适的意思,也明白了适常说的利益交换之说,与此时便不得不恐吓皇父钺翎几句。
  说是这样说,其实适在之前也和墨家众人讲清楚了,在竹简丝帛昂贵的时代,选天子看似万民皆可选,实则并不公平,还是在贵族中挑选。
  只是一种名义上的平等,而非真正的平等。
  但在商丘,因为墨家的存在,这种事又未必只能是恐吓:因为墨子的名声足够,即便是一介平民,但是整日和王公贵族谈笑风生,又在商丘名声最大,选他做询政院令尹大有可能。
  墨家之前已经达成共识,放弃商丘,仍旧把精力放在经营沛、留、彭城,因而墨子不可能来当这个什么令尹,而是会把这个“看似墨家可以得到的位置”留给贵族们争抢,或者作为一个“公平交换”的政治筹码。
  皇父钺翎知道墨子说话,不会更改内核,他也不指望能够说服,此时也不敢说些地位血统之类的话。
  适在一旁又补充道:“巨子一直认为,令尹执政若能通晓天志,可以让一国强盛。”
  皇父钺翎心中更慌,只觉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说……墨家想推墨翟做宋国执政。
  只是这样轻巧的一句话,已经让皇父钺翎的额头渗出了汗水。
  他只觉得,自己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想到墨家宣传的那个规章不是确定的,似乎墨家有准备更改规章的想法。
  若是早点说出,只怕贵族们立刻会放弃之前的分歧,联合起来抵制这种可能。
  可现在,距离询政院第一次会议已然只有几日,市井间传闻的那些规矩又是贵族们可以接受的。
  这期间贵族们的精力一部分被墨家逼着丧葬仪式浪费了时间,另一部分则琢磨着在他们可以接受的询政院成立后怎么攫取更多的自己派系的利益。
  现如今墨家的宣传口径忽然转换,实在让皇父钺翎始料未及:若是放开身份限制,就如今商丘,谁的名望能比过墨家巨子?
  不说守城,也不说俘获楚王成盟,单单是沛县的发展、各种稼穑手段、之前经营的义举……无人可争。
  皇父钺翎正琢磨着是不是要回去准备和父亲商量反对这件事的时候,适口风一转道:“只是此事尚需商榷。宋地千里,询政院所能掌控的不过商丘等数邑。”
  “若天下万民皆天帝之臣,则利商丘三万户,似与利沛留等三万户并无区别……”
  只是稍微漏了一点口风,墨子也跟着说道:“的确是这样的道理啊。天下万民皆天帝之臣,那么商丘的三万与沛留的三万是相等的啊。”
  皇父钺翎也是聪慧之人,哪里听不出来这其中的意思,心中暗骂不已,脸上却堆笑道:“是这样的道理啊。”
  皇父钺翎心道,是什么样的道理呢?只怕这道理是说:你得答应沛邑的要求,墨家才有机会继续在沛邑行义,而不是参与商丘的事,你们司城皇一族才有机会上位为询政院令尹。
  至于你们能不能上位,那是另外一件事,而你们有没有资格上位,这又是另一件事。
  他既说了这话有道理,也便是答允了墨家的这个交换,知道无法争辩更不能更改,心中明白只怕墨家还有别的条件。
  而这个条件,才是换取支持司城皇一族上位的真正交换。
  墨子看了一眼皇父钺翎,又看了一眼适,心中对于这个自己年迈收的关门弟子极为赞赏,言语间利用宣义部在商丘的煽动性优势,就为墨家多争取了一些可交换的东西。
  其实就算真的让墨翟来当这询政院令尹,墨家也不会同意,但是皇父钺翎并不知道墨家会议的内容,也就不得不惧怕这件事发生。
  墨子又对皇父钺翎说道:“询政院令尹,乃是执政。执政为国为公,戈兵之事就不能够不考虑。宗庙祭祀的长久,也不能够不考虑。”
  “宋地虽有千里,可北有三晋而南邻雄楚,西依郑韩而东带齐越,这是百战之地。”
  “若是不能够为宋的长久打算,这是不能够成为询政院令尹并且执政的啊。”
  皇父钺翎既然得到了刚才适说墨家可以退步不做令尹的答复,这时候便不得不夸赞道:“是这样的道理。”
  “也幸好墨家此次守卫商丘,天下震动,使得好战之君、百战之国可以弭兵,否则商丘又不知道要在将来经历多少战火。”
  “此皆赖墨家之力,这是需要铭记的,也是我所敬重您的原因。”
  墨子知道这话里面有问题,不可能让皇父钺翎把自己一方提前挖好的坑填埋,便摇头苦笑道:“会盟之事,天帝鬼神虽有察觉,但王公贵族却多不遵守,以至于子孙后代受到灾祸。”
  “昔年商丘门外,两次弭兵,可天下就此安定了吗?虽然此后晋有六卿之乱、楚有灭国之危,但是君王们依旧不会遵守天帝鬼神所知晓的盟约。”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是不能够不察觉的。若不察觉,宋之百姓、社稷、宗庙都在危险之中。”
  皇父钺翎琢磨了一下,似乎听明白了墨子的弦外之音,只怕接下来的话便是真正的利益交换。
  他现在不怕墨家提出利益交换的内容,反正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还可以互相退步争执,总归是可以商量出结果的。
  他现在怕的,是其余贵族比他更早知道墨家提出的条件,从而先他一步先行和墨家达成密约,到时候自己家族就被动了。
  于是他伏地对墨子拜道:“我曾拜读您的文章,你说您有天志如匠人之有规矩,万物可由天志理性而推,而说知的结果是可以学习传承的。”
  “您的弟子也说,人的学识源于天鬼的赐予,存在于每个人的脑海之中,需要学习作为钥匙打开这样的宝库。”
  “那么,您可以教授我,怎么样才可以预立宋之安危吗?”


第二六四章 庶贵商政民意足(八)
  皇父钺翎拜过之后,心说我这并不是在请教预立之法,而是在询问你们墨家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墨子等的就是皇父钺翎的这一问,于是说道:“适,你是知晓这些的,那么就将你用说知之法所推出的结果,告知于他吧。”
  适领命,叫人拿来了简易的地图,将彭城作为贰都以左右逢源、左右提防的冠冕堂皇理由说给了皇父钺翎。
  彭城此时并未发展起来,情况复杂,皇父一族的封地也不在彭城,势力不能够深入。
  而彭城附近却有不少大尹六卿的封地,这件事可谓是一拍即合。
  反正损害的,是宋公的利益,皇父钺翎大为欣喜,甚至满怀期待地希望墨家和大尹等在彭城附近有封地的贵族们产生矛盾。
  这件事对双方都有利,对宋公、对大尹等六卿则大为不利,皇父钺翎略微一想便称赞道:“是这样的道理啊,如果您不说,我是不能够知晓的。”
  “只是经营贰都,涉及广泛,非有雄才不能够做成这件事。魏有吴起,而西河治。如今宋地少才,若执政令尹一心为宋,也只能将这件事交于您了。”
  “毕竟,墨家在沛邑行义三年,则沛邑大治。粮食丰足,民用翻倍,又训有义师可冲阵成盟。”
  墨子面上不置可否,心中却在梳理这三年以来的种种情况,越想越是惊奇。
  三年前墨家利用嘉禾换取沛邑行义一事,是适提出的,而当时看来似乎仅在沛邑行义一事上,与司城皇一族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随后的商丘围城战中,只怕大尹等人发动政变,也和那三对嘉禾导致的司城皇与三晋结盟有着密切的关系。
  若没有这件事,恐怕大尹等人也不会铤而走险。而因为有了这件事,大尹等人就不得不政变,否则就会在三晋势力涉足之后被司城皇一系排挤掉。
  原本司城皇一系能够利用围城战获取最大的名声,从而势力大涨,彻底胜于其余贵族。
  可适却不断说引蛇出洞之类的话,让大尹等人在楚人围城期间发动了政变,导致了司城皇一族在围城战中不得不求助于墨家。
  随后又利用火药等奇技,突袭楚王营寨,一举成功,同时调和了政变,导致商丘城内的贵族势力稳定。
  大尹、司城双方,谁都没有损耗太大的力量,谁也没有因为失败而驱逐,反而不得不加入到询政院这个泥潭之中。
  现如今又说起彭城事,司城皇一族本在彭城就无利益,他们必然会答允,反正是损其余人而利于己。
  这一切一环扣一环,任何一处没有预想到,结果都会大为不同。
  不管是政变成功力量平衡被打破,还是楚人破城,亦或是三晋来援,任何一点没有预料到,都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墨子悄然看了一眼在那笑眯眯的适,心道:“莫非他于三年前就在考虑这些事?若只是巧合,却又太难。若非巧合,此人于天下大势之把握,弟子之中无出其右者。”
  又一想,只怕三年前自己都没有想到今天的局面,当时想的也只是治理沛邑。
  到底是顺势而为?还是造势而谋?
  墨子不敢判断,沉默片刻,想到适常说的论迹不论心之语,似若恍然,微笑摇头。
  他这一摇头不要紧,却把皇父钺翎惊的够呛,只当是墨子还有别的想法。
  正欲询问,却听墨子道:“墨家弟子虽非宋人,但守城一事从来不只是守城之时,而是需要之前善待百姓、节用发展、打造兵器。”
  “宋弱,所以,经营贰都一事,也算是守城了。墨家是可以接受这样的请求的。”
  “经营之后,交还宋公,建立宗庙,这样宋国就能够南北无忧了。”
  皇父钺翎点头称是,心中却叹息:当年你们墨家也是说沛邑行义,日后交还宋公的。可现在,就算交还,整个沛邑也已经被你们染黑了,这交还又有什么用呢?
  好在彭城非是自己家族封地,又非是家族关键利益所在,这自然是可以出让的。
  皇父钺翎暗暗警觉,只是告诫自己,若是墨家以后要说在自己封地内行义,那是万万不行的。
  昨日得沛邑,今日染彭城,日后又会染黑哪里呢?
  警觉之余,又知道此时是有求于墨家,便问道:“您所讲的这些道理,是可以告知民众的吗?”
  墨子点头道:“这当然是可以告知民众的。只是民众需要推选询政院令尹,令尹要比民众先想到才可以算作贤人啊。”
  皇父钺翎笑道:“那么,先于民众学到并且通透了解,是否也可以算作贤人呢?”
  墨子也笑道:“天鬼虽传智于人,然如宝库而有锁,非学不得知智。学到的,和自己思索说知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难道神农氏得天志而稼穑,其后学于神农的农夫就不能够种植吗?”
  皇父钺翎明白了墨子的意思,拜谢道:“是这样的道理。您的话,我会记住的。”
  至此,双方的利益交换已经算是完成。
  没有盟约,没有血誓,有的只是之后的配合与默契,以及一个把司城皇一族逼得不得不遵守此次利益交换的局势。
  ……
  当日,司城皇一族,动用能言善辩之士数人,于商丘市井之间,大肆宣扬自己若为询政院令尹的执政理念和承诺。
  有些承诺,是大尹等人都可以给的。
  有些理念,则是亲自学于墨家,又重新说给民众听的。
  于是,沛邑自治、彭城贰都两件事,成为了司城皇一族与大尹等人所宣讲的最大区别。
  民众们本身就欠着沛邑民众的情,对于沛邑自治一事,自然同意,而且在围城战中司城皇一族又在城墙,也算是得到了不少好感。
  而彭城贰都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有道理,民众们觉得难以决断。
  商丘的民众经历了今年这些事,再遇到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时,会理所当然地去询问墨家的宣义部,这些话是不是有道理。
  这些话,宣义部看来当然有道理,因为这本身就是墨家炮制出来的想法,只是让司城皇一族说出来,逼的司城皇一族成为令尹之后不得不去做这件事,以此换取民众的信任。
  宣义部和墨辩的区别就在于宣义部主要和民众打交道、讲道理,所以这件事最终民众还是要询问宣义部部首适。
  而宣义部的部首适,正是贰都彭城计划的提出者。
  于是,在几场大规模的宣传之后,民众们忽然觉得,原来司城皇一族做询政院令尹,似乎竟是排除掉墨家众人之外最好的选择。
  民众们聚集在集市之中,适已经宣讲了许多次贰都彭城的意义,尽可能用最为贴近民众利益的说辞去讲诉。
  至于说宗庙社稷之类,那倒是不需要和民众宣传,那是贵族们接受的理由。
  本来这件事就有道理,而民众们此时又是信任墨家的巅峰时期,凡有不决之事必问宣义部,一时间民意汹汹,皇父臧做第一任庶民院推选的询政院令尹的呼声铺天盖地。
  皇父钺翎自然也不会闲着,学习当年公子鲍,大肆散发粮食、钱财,来救济商丘城内的贫困之辈。
  前者是为政变拉拢人心。
  而此时皇父钺翎所做之事,则更像是贿选。
  而他再贿选,还是达不到墨翟的威望,所幸墨翟是要退出的,于是几乎整个商丘都知道还未成立的询政院的第一任执政令尹会是谁。
  宫室之内的宋公无可奈何,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结果,司城皇约公室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如今民意汹汹,宋公所能做的只能是接受这个结果。
  他没有别的选择,那场政变之中,墨家只是和稀泥调和,所以那是一场失败的政变,但却是一场大尹等贵族损失不大的政变。
  于是宋公只能捏着鼻子,忍受司城皇上位为执政,甚至都不能和大尹等人弥合矛盾来压制皇父一族。
  因为双方有仇,也因为公叔岑喜因为墨家的和稀泥,不但没死,而且还有可能成为宋公,毕竟他也是公族。
  兄终弟及本来也是商人的传统,即便周礼曾是天下唯一规矩的时候,宋国的兄弟之间即位的事也没少发生,而商丘百姓对于这种事又是认可的。
  于是,按照“选天子”的理论,但又要不被天下周礼规矩反对,同时又打擦边球地利用宋人传统——宋公若薨,宋公之位出于公族,由询政院承认,方可继承。
  这是墨家用来获取公族的公叔、公子等支持询政院成立的诱饵和条件,如此直白,却简单有效。
  而为了让其余贵族不至于太反对询政院这个古怪的存在,在询政院的规矩上,墨家放出的风声也退让了许多,贵族们并非不能接受。
  比如君子院有对庶民院提议的否决权,这是贵族的底线,也是不至于胎死腹中的保证。
  只是贵族的君子院和平民的庶民院之间的矛盾,很难调和,时间一久,必然会出现最为怪异的局面:
  君子院动用否决权,否决掉了庶民院关于取消君子院否决权的提议……
  这种情况一旦出现,学习成长了许多年的商丘民众就会怀疑规矩本身的神圣性。是立新的规矩?还是因为规矩本身神圣所以遵守规矩所带来的结果?
  这不是此时应该考虑的问题,而且也不是民众应该先想到的问题,这应该交给询政院出现后被吸引而来的诸子们来论证。
  在议定好询政院召开第一次会议的前三天,一切暗中的、秘密的、妥协的交换都已经完成。
  在战国乱世已经到来、在集权成为各国主流变法的时候,一个看似极度分权和限制君权的宋国必然会是一个异类。
  适心想,宋国这样下去,肯定是活不到战国末期的。
  但是,谁在意呢?至少,他不在意。


第二六五章 王子奔郑弭兵夭(一)
  庚辰年,春。
  适所知晓的西元前四零一年,只是因为火药的提早出现和适对墨家的改组,之后是否还有西元这个概念已不得而知。
  至少在墨家看来,这是禹圣为历的第一千六百零几年,同时也是庚辰年。
  这是周天子姬骄改元的第一年,也是楚王围商丘半年后。
  古老的商丘城第一次在春季祭祀中,响起了鞭炮的声音。
  曾经让人骇然的声响虽然依旧稀少昂贵,可终究有人开始燃放,也不再是那样让人恐慌。
  正如火这样可以摧毁万物的恐怖被人掌握之后,便褪去了神秘一样。火药也终于开始褪去了神秘,在九州方圆的中心被商丘的民众所接受。
  燃放鞭炮的,正是商丘的工匠会,他们在庆祝工匠会去年一年的利润收入,这鞭炮是墨家弟子送来的,只说可以让人在冬日里听到些雷声以作明岁好日子的兆头。
  去年的商丘城出了很多事,新鲜的和老旧的。
  政变、战争、贵族阴谋和争权夺利,这一切都老的已经有些俗气,俗气到商丘民众对此毫无讨论的兴趣。
  即便询政院成立了,可那些阴谋和争权夺利并未改变,只是换了一个形式,继续存在着。
  民智尚未全开,但墨家的宣传鼓动已经开启了许多庶民的头脑,他们不再把贵族想的神秘。
  去年六月份破了楚人围城后,七月份询政院第一次会议就已召开,百姓轰动,贵族聒噪,公爵无可……
  楚人正式退兵的时候,正值七月询政院会议之前,楚人农夫盼着回去收获,毕竟走路还需要时间。
  楚右尹昭之埃在临走前奉楚王之命见于墨家众悟害与部首,以及墨家巨子,请求墨家帮助以砖石技术修筑榆关和大梁。
  他的理由是修筑关城,就如同让士卒有了盾而无剑,剑不能穿盾,则持剑之人也就不会轻易动兵。
  况楚王已经与墨家盟誓,遵守弭兵之约,所以突入到中原的那块突出部,便成为楚人必须大力经营的城关。
  此时属楚而在之后作为魏国都城的大梁,最终是被王贲以水淹之计攻破的,夯土城墙最惧怕的就是水淹。
  楚王因为见过墨家的砖石技术,而适又用石灰解决了砖石的黏合问题,因而楚王一直希望能够以砖石技术加强大梁、武阳两城的防御。
  这两处是突入中原的桥头堡,必须要做到足够雄壮。
  对此,墨家众人倒也没有拒绝,而是以工匠会为依托,组织了一部分砖石工匠,承包了武阳城和大梁城的修缮工作。
  适也没有拒绝,甚至希望墨家主持武阳城和大梁城的城防修缮。
  他不是爱楚王,爱楚人,而是知道这两地在十年内必有大仗,这是楚人攻略中原影响霸权的桥头堡,所以他想要在这两座城坑死许多的贵族,也因此他希望修缮城防的时候,留下一些墨家知晓的“后门”或者“漏洞”。
  需要贵族们在这两座城内战死的时候,此时预留的后门和漏洞就会发挥极大的作用。
  适的险恶用心,自然在墨家内部是以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出,也得到了其余人的认可赞同。
  这对商丘的工匠会而言,也是件好事,因为适告诉他们以后或许可以承包各国的城邑修缮,而工匠会也从以木匠为主变得石匠、铜匠之类的匠人都有。
  随后,工匠会内的一些人也被推选为庶民院的代表,参加了询政院的第一次询政会议。
  过程很混乱,很多规矩不全,而且各有漏洞,好在没有打起来,最终墨家提出的许多东西也都基本被接受了。
  本身就是一些妥协让步的条款,在保持着周礼旧习惯的同时,又增加了一些新东西。
  皇父臧被庶民院公推为宋国执政、询政院令尹,司城之位依旧保留。
  因为之前政变的盟约,六卿之位依旧担任各大臣之职,至少十年内不会改变。
  贵族的封地不动,贵族暂时也依旧不用缴税,贵族的特权基本不变。
  唯一变化的就是商丘民众一部分权力和利益,以及一系列的、仅限于商丘城的土地制度变革、赋税变革等等。
  皇父臧作为询政院令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报了支持他上位的墨家,也算是达成了自己的政治许诺。
  毕竟之前大肆宣传之下他已经不得不去做,否则就是个无信之人。
  沛县除了每年缴纳一定数量的税之外,除了归属于宋国之外,除了需要履行守卫宋国的军事义务之外,一切自治。
  比起贵族的封地封邑,这权力还是小了些,义务还是多了些,但却开了城邑自组织的先河,也是第一座不是贵族做邑宰的城邑。
  公选推出的邑宰,报备宋公知晓走个形式即可,但是谁当沛宰宋公、询政院等,均没有任免权。
  随后,公造冶以帅军破楚营的大功,封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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