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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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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滕国牵扯的背后因素太多了。
然而大军出征,也非易事。
三万大军出征,还要随行一部分农兵辎重,还要沿着邗沟征调一批稻米,还要征调吴越当地的越人北上驻守琅琊防止齐国反扑。
这一切,至少也要一年时间。
越王翳听完鸷的回报后,就去了以一两万人奔袭滕地的想法,越国已经败不起了,再一次失败将会带来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
滕国。
新任滕侯姬特已经即位,在聘用适为相邦之后,姬特做的第二件事就让滕地百姓大感惊奇。
姬特进驻宫室后,因为没钱,所以遣散了宫室的所有侍宦,他们都是以此为生的,越人在这里的时候他们也服侍越人。
以每年金二十镒的租价,将一部分宫室房屋租给将要成立的滕国询政院,作为滕国的最高权力中心。
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所以做了最聪明的选择。
攻破滕城七日后的那场集会中,滕国都城大部分家户的百姓都派人去了。
墨家打开了府库,核对了每个人申报的越国征集的粮食,全部偿付。也不是没有人投机取巧多报,但是数量极少,而且还有几个被人举报,得不偿失。
仅此一事,一件墨家守城早已经习以为常的事,立刻赢得了滕地的民心。
这七天等待集会的期间,从沛县跟随而来的民夫已经开始修缮滕地的城墙,他们要忙一个月,在收麦之前返回沛县。
而集会中,墨家赢得了民心的同时,也因为滕地本地大族基本被杀绝了,因此墨家按照沛县那边拟定的名单,按照沛县那样的政策,拟定了各级官员,同时保留了一部分原来滕地的小吏。
这些滕地小吏需要重新学习两年,两年后如果考核合格可以继续为吏,如果不合格就要清退。
适作为相邦,拟定了一个长达三年的“军政”阶段,期间墨者接管滕地的全部权力,三年之内还要发动民众、宣扬理念,三年后再进行询政院的推选和官吏的选拔。
所以,询政院就算成立了,那也和宋国完全不同——此时询政院的所有名单,全都是墨者自己人。
大部分官吏,也都是分派过来的墨者,还有两百多名干部专门负责今后的土地变革、村社集并等政策。
唯一算是本地人官吏的,也就一个滕叔羽,带着几个人成为了专门管理市井秩序的、类似于治安官的角色。当然,这也是暂时的。
集会中,鉴于归还征集粮食一事已经获取了民众的信任和民心,适也就不需要再用徙木立信之类的手段。
两天集会之后,直接宣布暂时使用沛县的律法,成为滕国的成文法,三年后军政期结束后,待选出询政院人选之后,再行定夺律法和政策。
滕地原本也是实行贵族秘密法,越人来了之后更是如此,越国的政治制度自然不能和中原地区的三晋与郑相比。
随后,适又宣布统计公田和逃亡贵族的私田,以自愿的方式进行拍卖,所有拍卖所需要的金额十五年内归还。
其中无地者优先一个固定的数目,同时允许那些经营产业较多的人买卖土地,但要在无地者优先之后。
滕地暂时不需要抑制兼并之类的问题,甚至现在以沛县为中心的手工业发展极快,继续大量的劳动力涌入城市。
在能够拥有自己土地的情况下,在地土地税的情况下,大部分人都不会愿意成为手工业者,这是必然的,尤其是现在平均土地较多的情况下。
这个问题适准备以后解决,暂时不必考虑。
今年免除公田税赋,明年之前完成土地分配,从明年开始征收十分之一的土地税,暂时以实物税征收。
这期间,适下令滕地百姓需要服劳役,修筑城墙,另外还要在滕城之外的三个地方,修筑堡垒,以应对越人可能的反扑。
修筑城市和堡垒期间,算是半强制的,但是墨家会支付一定量的墨家货币。
可以在墨家设置的供销社中,购买铁器、盐,也可以买牛马只要钱够。
这期间会从府库中支付一部分粮食,同时沛县征集一部分粮食运送过来,以明年的实物税作为抵押优先偿还。
以已经习惯了这种挖掘工作的数千民夫为基础,将滕国本地的民众组织起来,这一个月就是要让他们熟悉这种集体挖掘和学会使用新工具。
一百多名墨家,外加从沛县征调聘用来的一部分熟悉了新种植技术的农夫,会在这半年多的时间内,传授这些组织到一起修筑城墙的滕地百姓技术。
冬天种植冬麦之前,也会让这些人出面帮扶,尽可能让滕地快速地发展起来,同时又完成墨家在这里的基层组织。
除了这些专门负责挖掘修筑城墙的人外,还优先遴选了两千五百人的队伍,成立了滕地的义师,进行脱产的军事训练。
暂时由墨家供给他们的食物,发放一定的货币,实际上等于是为墨家的铁器找了一个新兴的庞大市场。
只是发的这些钱,未必买得起。而铁器赊出去之后,技术变革之余,滕地所能提供的交换商品粮食一年之内就会有巨大的提升,到头来墨家还是赚的。
而且从明年开始,滕地就要征收什一税了,实际上以滕地的人口完成土地变革和农业变革之后,养两千五百名的脱产士卒绰绰有余……当然,火枪大炮不算在内,否则根本养不起。
适成为相邦之后的一个多月,都是在极端忙碌中度过的。
沛县那边拟定干部和人员派往这里进行支持,他要主持诸如丈量土地、遴选士兵、测绘城墙等等事务。
好在这几年沛县培养出来的人才堪堪可用,总算是不至于要忙到断手断脚。
越是此时,他越知道墨家想要成事,急不得。
他说熟知的后世那场成功的革命,在之前还有着北洋时代留下的数百万中学生和小学生作为基础,没有这些人就无法筑成一个完善的国家所需要的基层干部。
现在墨家的底子,按照这种基层控制力度,也就在泗水流域发展一下。否则就算拿下了天下,要么被贵族篡夺了果实,要么就会被贵族反扑,他头脑很清醒,不能快只能慢。
这些在沛县历练了几年的墨者和一些学堂里出身的年轻人,丈量土地之类的事大部分都能掌握,整体上进行的十分顺利。
不需要损害活人的利益再分配,土地要么是公田要么是逃亡贵族的禄田,要么就是越人强占的一部分。
滕地靠近最早实行初亩税的鲁国,也距离最早实行土地私有变革的季孙师的僭国近,这里有不少早已经被承认的私田,适也不去动他们,从而获得新兴的经营性地主阶级的部分支持,以此来反对旧贵族。
到夏粮麦收集结来临的时候,滕国都城周边的“无主”土地丈量完毕,新的带着棱角和凹面的城墙也已经完成了地基夯实,两个新建的制砖作坊也开始烧制用来加固城墙的砖。
至此,孟胜率领大部分义师和那些随军的农夫返回沛县,留下来一个旅的义师负责维持当地的秩序,同时带走了两千五百人的滕地义师回沛县训练,还有四百多名不愿意要土地而愿意成为手工业者的滕人。
第三四二章 天元逼并边角腾(二)
七月的一天。
正下雨,雨不大,但也不能开工,具体的事务都分派下去。
上午适已经给那些跟着他的孩子讲完了课,这些跟着他的孩子,已经基本上学到了初中一年级的水平,有些科目可能还要稍微高一些。
下午适在屋内,几名墨者在那闲聊,适便跟着屈将学着下围棋。
此时已经有了围棋,名为奕,规则差不多,区别就是此时是纵横十七道,而非纵横十九道的周天数。
各种规则已经基本和后世差不多,也算是此时不多的娱乐。
芦花等人磕着葵花籽,在旁边看着适和屈将两个人对弈,或是听着屋外哗哗的雨声。
一旁有人在那看书,滕侯姬特也转过来,和众人打了招呼之后就在一旁问了问众人关于他的那六百亩禄田租种的事。
至少在这一屋子内,当真是没有了贵贱之别。
正闲聊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人顶着蓑衣走了进来,外面的卫兵没有阻拦,显然是自己人。
适捏着一枚从滕侯宫室里弄出来的棋子正琢磨着下在哪,也没抬头,就听到一人说道:“滕国相邦,你可真是好兴致在这里偷闲,沛县那边可是要忙死了……”
正是专管墨家财物的市贾豚的声音,适回过神来,屈将起身问好,这才发现市贾豚的身后还有高孙子。
高孙子是七悟害之一,适知道怕是又有什么事,但看众人神色都笑嘻嘻的,也终于安心。
芦花急忙道:“我且去弄些饭菜,喝完有辣椒的面糊,暖和一下。”
她匆匆离开,巫马博等人也都象征性地和滕侯姬特见礼,滕侯自知墨家有事要谈,便告辞离开。
几人坐在桌子旁,在屋内的都是级别足够的,要么就是墨家派给适的警卫,并不需要避开别人。
“出什么事了?”
高孙子道:“才得的消息,你自己看吧。”
说罢从怀里磨出来一个竹筒,递给适,随后又道:“这一次市贾豚来这里是统计一下物资消耗,押送铁器;我呢也是例行来这里督检,不过之后一年我暂时在这里和你共和行政,也是墨家的规矩嘛。”
适点头,表示理解,孟胜走了,总得有个级别足够的和自己在一起,他这个相邦就是顶个名,屁用没有,真正的身份还是墨家的候补悟害。
打开竹筒,看了一下,脸上差点露出喜色,但却好容易忍住。
竹筒的信件中,都是墨家在中原搜集的情报,都整理出来了。
不久前,楚国正式宣布,因为三晋没有加入弭兵盟约,所以楚国宣布退出,不再遵守与墨家制定的弭兵盟约。
三年期限已到,楚国指责三晋不为天下大利而弭兵才导致自己退出。
三晋也指责楚国才是那个不愿意弭兵的国度,并且重申不承认楚王熊疑的合法性。
看得出,不管是三晋还是楚国,在明面上至少还是尊重墨家的。商丘与牛阑邑一战,让晋楚都不准备明着反对墨家,怕把墨家逼到敌对的一面去,墨家的局面已经打开。
否则的话,天下弭兵利天下这种道理,要不是墨家的技术太骇人超脱时代,各家也都不可能在意,只会当个屁。
同时墨家出面,履行了当初与郑人的承诺,劝说楚王,释放了被俘获的四万郑军,同时还释放了领军的七穆贵族。
实际上楚国也根本就想释放这些人,但墨家还是走了个形式,郑人无不称赞墨家的义举,并对牛阑邑之下避战的行为大感得意。
然而郑国的太宰欣与郑公却也已经和楚国达成密约,这四万人被释放后,郑国都城发生了政变。
郑国执政驷子阳被刺客所杀,四万被释放的郑国俘虏高呼“拒绝和楚开战”的口号,冲击力驷子阳的宅邸,被贵族煽动后,灭了驷子阳一族。
这件事其实并不只是简单的因为对楚开战这件事引发的,而是郑国的民众对于驷子阳的执政政策已经不满。
驷子阳执政太过严苛,颇有那么点几十年后秦法的意思,诸如制作弓箭的工匠如果逾期没有缴纳军赋弓箭,就要受到肉刑。
事实上,刺杀驷子阳的刺客,用的名义也是“自己是匠人,不能完工,反正都是死,不如杀了驷子阳”。
当然,这刺客是太宰欣与郑公派出的,但也足以看出驷子阳执政的严苛程度。
他学会了当年子产的严苛,却没有学会当年子产的松弛,郑国经济发达又有乡学组织,很容易激发市民的不满。
郑公与太宰欣出面,安抚民众后,对楚缔结盟约,承认楚王的合法性地位,保证不准王子定再入郑国。
驷子阳虽被灭族,但其党羽在郑地密谋活动,太宰欣与郑公之间的矛盾,因为驷子阳的死也开始激化。
七穆驷氏本有大量的封地,驷子阳也正是因为自己的封地数量可以压制其余七穆才上台执政,而且上台的原因还是因为韩武子杀郑公的仇恨。
他在战略上倒是没有做错什么,如果一切顺利,郑国取得了楚国领土、依靠魏国缔结对韩合约,倒真的有可能雄起。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也错估了民众的不满成都,落得一个家族被灭的下场。
郑公和太宰欣则完全顾不上郑国可能的混乱,驷子阳虽死,但是其党羽依旧众多,整个郑国夹在晋楚之间,贵族又多想战队,这时候杀驷子阳,郑国便有一分为三的风险。
各路贵族或是子阳党羽,都在疯狂和墨家联系,希望购买火器用来守城,几方都已经做好了决裂分裂的准备,各自在找靠山。
驷子阳党羽暗中找到了魏国,希望魏国出面质问驷子阳被杀一事,并且保证他们一派会站在三晋这边。
随后,魏国出兵,经郑国土地耀武扬威,以此威慑郑国,不准郑国单方面和楚国媾和,至少也不准郑国与楚国结盟。
魏国出兵五万,过阳武,在驷子阳党羽的封地内驻扎,不准郑国干涉驷子阳党羽的封地,同时发动了对楚国的反击。
太宰欣与郑公为了获得楚国的支持,割让了林邑,退还了楚国的榆关,同时迁民三千户赠与楚国,出动农夫帮助楚国修筑武阳城,但没有和楚国结盟,而是以休战条约的方式履行责任,不敢正面触怒三晋。
魏师在阳武休整之后,立刻南下,渡过濮水,围攻楚国的长陵和津。
一个月即攻破,楚长陵之师全军覆没,长陵君被俘。
至此,魏军五万驻扎长陵,距离楚国的边关重邑大梁城只有一河之隔。只要大梁城一破,楚国在中原的大门就会打开,楚国大为惊慌。
一方面继续加强大梁城的防卫,一方面派遣平夜君,帅军四万进攻魏国驻扎的郜城,作为对长陵之师覆灭的报复。
虽然楚国最终攻下了郜城,但是损失惨重。
这一战,暴露了楚国的虚弱,只是外表看上去还能和魏国打的有来有回,实际上已经被人楔入到家门口的重邑。
与此同时,三晋内部的局面也已经基本稳定。
赵籍死后,赵国内部发生了一系列的政变,因为赵籍的儿子还小,所以赵籍的弟弟最终胜出,代行其政。
这是一个妥协的结果,赵籍的弟弟没有改元,如周公辅佐成王的套路,但也埋下了赵国内乱的伏笔。
赵籍的儿子活着,赵籍的弟弟也有儿子,赵国内乱的伏笔此时就已经埋下。魏斯出面,开始暗中拉拢赵籍的弟弟。
他希望能够保持三晋同盟,赵籍的弟弟想要稳固统治,为自己的儿子铺路,也就只能答允魏斯的条件,双方会盟后表示会继续遵守三晋同盟。但是赵国国内的一部分贵族对于三晋同盟大为不满,只是因为赵籍的儿子尚且年幼,暂时只能忍耐。
魏斯在与赵国会盟之后,秦国那边也传来消息,秦国希望休养生息,希望休战,不会再对河西用兵。
两面搞定后,魏国又连破楚国长陵和津,俘长陵君的同时也展现了魏国的战斗力,兵锋直抵楚国中原门户。
形势巨变之下,原本准备观望的韩国也很快做出来选择。
魏斯支持了韩虔的儿子即位,韩取为了稳住国内的贵族,任命自己的叔父侠累为相。
同时郑国发生了政变,韩国的扩张方向已经不再是那个驷子阳执政、能和韩国打的胜负相当的郑国,而是一个政变不断、眼看就要分裂的郑国。
于是韩取立刻派人,表示也愿意支持三晋同盟,并在魏国攻破楚国长陵后,与魏国达成密约:一旦丧期结束,立刻与魏国一同出兵击溃楚国。楚国的地盘韩国不要,但是希望魏国能够不反对韩国攻取郑国。
魏斯需要的就是赵国明面上的同盟,也根本不指望赵国能够出兵,他将希望寄托在赵国下一代的内乱上,于是与韩国一拍既和:默许韩国攻占郑国的一部分城邑,但是反对韩国全面吞并郑国。如果击败了楚国,大梁城之下的土地韩国不得染指,必须归属魏国。
两国将合力入王子定,力争让王子定分裂楚国,直立为楚王,全面削弱楚国。
至此,中原地区的混乱和大战,已经不可避免。
第三四三章 天元逼并边角腾(三(
见适已经看完,高孙子道:“此次来之前,沛县众人商议了一下。你我先在这里布置下之后的事务,九月份要举行一个扩大的同义会。这一次参与的约有百人。”
“不只是沛县,连同彭城以及滕地可以参会的墨者都要参加。主要就是两件事。”
“其一,还是上下同义。晋楚都不会参与弭兵会了,墨家内部还有不少人认为,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要极力促成中原弭兵。是不是需要晋强则义师助楚、楚强则义师助晋?还是说,继续在泗水一旦扩张,暂时不去管晋楚之间的争端?”
“现在大家想法很多,有些人疑惑,我们如今似乎已经有了兼爱非攻弭兵中原的能力,为什么不去中原?”
适嗯了一声,他虽掌管着宣义部,不过墨家内部的想法本身就多样化,这种想法的分歧正常历史上导致了墨家的分裂。
这是可以预见的。
如今墨家似乎已经有了些家底,很多人便开始心存幻想,可以让墨家继续做平衡大国争端的砝码,从而避免中原全面开战的可能。
这种想法很危险,适估计应该是这一次墨家内部的高层内部也出现了一定的分歧,所以墨子才会选择这种扩大会议的方式,来进行最后的协商。
越扩大,对于适这一派系的想法也就越有利,相反那些威望极高的早期墨者们受制于时代,仍旧抱有弭兵中原的想法。
适暗暗赞叹,这一办法用得好,墨子如今的威望可以压的住,同时又要走正常的程序规矩,彻底确定墨家今后的路。
如果只是高层商讨,可能最终的结果可能未必会呈现全面的优势。
高孙子又道:“其二,就是越人可能报复的事,这需要动员墨家所有的力量。如何整合?如何准备?又如何说服众人?这都需要尽快定下来。”
“你是管宣义部的,这件事还是得交由你来做。巨子的意思,是让你提前做一些准备,多做宣传。”
“能不能胜?胜利后对于民众有何益处?不能够单要说服利天下的墨者,还要考虑到民众的想法……”
“毕竟,我们现在有些话,不能说。说了就会招致天下诸侯怨怒。”
适表示同意,皱眉道:“只能说,这一年很重要。可能要吃一些苦,可能要进行全面的动员准备。”
“很多人的想法,也需要说出来商讨下,毕竟上下同义才能成事,方为同心同德同志。巨子怎么看?”
内部意见的分歧,是必然出现的,墨家之前已经经历过一次胜绰事件,适想知道对于这件事,墨子的态度是什么样。
高孙子道:“巨子说,此事与胜绰悖义之事不同。此事众人心中依旧有‘利天下’之念,只是怎么对于‘怎么利天下’、‘天下将如何’有不同的想法。”
“所以,最终同义之后,对于这些不同的想法,还是允许存在的。只是必须要和他们讲清楚,在道义上占据上流,以为墨家之义。”
“可以有不同,但是必须要遵守。”
当年胜绰之事,与高孙子和适都有着密切的关心。
在适加入墨家之前,是高孙子去了墨子那里打了“小报告”,任何胜绰背叛了义,要惩处同时剥夺胜绰出仕的权力。
适加入墨家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协助墨子改组了墨者,将胜绰这件事定性为“踏着众人尸骨以为私利”的恶劣行为,并且最终导致了胜绰等人叛墨离开。
高孙子嫉恶如仇,对于一些事极为在意,对于墨家的纯净也向来有自己的想法。
他至今还打着草鞋、穿着破衣,自苦以极。
而且之后也和适发生过几次冲突和争论,尤其是在适提出生产一些烈酒、璆琳换取贵族的金钱发展墨家这件事上,高孙子认为适这是“肥天下之一隅,而害天下之四方”。
因为高孙子认为,这些烈酒璆琳之类的物品,和珠玉类似。一旦出现,王公贵族必然喜好,多搜刮民众以求,这是违背墨家“非乐、节用”的道义的。
他与适之间的想法冲突,一直存在,不过两人也互相尊重。
适敬重高孙子自苦以极的生活方式,也赞誉高孙子严重不揉沙子的处事原则。
高孙子佩服适的手段,也认可适并没有用这些事谋取私利,也确实一直恪守着墨家的道义。
对此,高孙子说完了巨子的想法后,略带一丝怨气地看着适,说道:“这件事,终究是因你而起。”
“你还记得当初公孙泽死于商丘之战,你评价商丘多君子、谈及公孙泽与当年宋襄公?你说这些规矩礼仪,不过是诸侯用以控制士的效忠的,襄公蠢就蠢在自己都信了。”
适莞尔一笑,想起了这话确实是自己大嘴巴说的,为的是说“庶农工商与诸侯大夫士,不该用一套道德”。
高孙子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你不敢说你想干什么,因为你一旦说了,墨家就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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